及康的美篇

及康

<p class="ql-block">今天是父亲节,儿子从首都北京发来短信。爸爸,父亲节快乐!</p><p class="ql-block">是啊!父亲节快乐,我做父亲25年了,在这25年中,我尽到了一个父亲对儿子应尽的义务。小学、中学、高中、大学都是让他上最好的学校。让他受好的教育,因为我知道没有父爱的感受。一声“父亲节快乐”算是对我的回报吧!我也很欣慰。</p><p class="ql-block">做儿子的我,从没问过我远在天国的父亲是否快乐!没问过,无法问,只有在心里默默的问候。父亲这个词在我心中即亲切又陌生,从我记事起就没叫过父亲,也没感受到父亲的爱,在看见别的孩子叫父亲时,我从内心产生羡慕。</p><p class="ql-block">我9岁时,父亲在他43岁时就离我远去了,即使有父爱因为年幼无法感知。</p><p class="ql-block">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某年某月,父亲带着我回黄梅老家休假,途中,在长江客轮上,船停靠某一港口时上来一批新兵,刚好和我们同一个客舱,新兵们听说我们来自洪湖(当时,电影《洪湖赤卫队》正在全国上映)非要我唱一首《洪湖赤卫队》电影里的插曲,在一傍的父亲也要我唱一段,当时,还不知什么叫“害怕”的我站在新兵中间唱了一曲,迎得一片掌声,父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p><p class="ql-block">父亲每次回老家总是带着我,平时,他总喜欢在老家程氏祠堂前的小水塘旁钓鱼,我就在一旁和小朋友一道玩观音土或养蚕什么的,那时我是多么幸福啊!</p><p class="ql-block">父亲写得一手好字,记得在他笔记本里写了许多美术字,空心字,什么“毛主席万岁”“永远忠于毛主席”等之类的文革口号。</p><p class="ql-block">父亲平时在家高兴了也哼小调,记得有一次傍晚,父亲从外地回来,口里哼着小调,至今我还记得一段:“手提花蓝卖呀花生啊,慢慢悠悠,慢慢悠悠来到新堤镇....”。父亲还时常抱着我到剧场看戏和电影。</p><p class="ql-block">上世纪六十年代,父亲被当作走资派时常被批斗。记得有一次父亲被造反派们押到县文化馆里的小午厅里批斗,父亲又高又瘦,站在椅子上,低着头,造反派还把他的帽子取下,当时我正在现场,心里无比的难受。</p><p class="ql-block">1969年冬的某一天,父亲离开了我们,我永远都记得母亲拉着刚放学的我高一脚低一脚的来到人民医院太平间见父亲最后一面。这时,冬日的太阳已透过薄薄的乌云将冷冷的光线从窗外照射进来,照在父亲消瘦的脸上,父亲的神情显得忧郁,不舍.....我呆呆的看着已去世的父亲,悲痛异常。</p><p class="ql-block">数日后,母亲带着我找到在干校学习的当权者们,要了一点安葬费,草草的把父亲土葬了,望着睡在冻土里的父亲,我的心似乎变得与冻土一样的冰凉。凄凉啊!没有追悼会,没有花圈,没有众多的亲人送最后一程。一个外乡人把他的青春和生命献给了他深爱的洪湖,父亲就这样不舍的离我们远去了。</p><p class="ql-block">从此,我寡言少语,直到我做父亲之后。</p><p class="ql-block">父亲离开我们已四十二年了,但他的音容相貌犹伴随着我们,父亲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今天是父亲节,我要叫一声远在天国的父亲:“爸爸,父亲节快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