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舆,我回来了 ②

独钓寒江

<b>平舆,我回来了 ②</b><br> ……三门闸公路旁的铁栅栏门下,趴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再也没有醒来的民兵,许庄至前岗公路上的大规模械斗,夏至时节公路两旁的麦田里举着铁锨、扁担、粪叉追打知青的农民,大卡车车厢里一群坐着、躺着、包扎伤口的绷带还渗着血的知青……一幅幅虚虚实实的画面在脑海里重叠出现。如果历史让我们与当时当事的农民面对,与那个失去生命的民兵的亲属面对,我敢于直面这血腥的场面,敢于正视那悲怆的妻儿父母兄弟姐妹吗?我不敢回答!我们可以一遍遍地重复民族灾难的残酷记忆,却不敢轻易揭开一个人已经愈合的伤疤,因为它还会滴血。“那时,我们的所作所为,恐怕决不是一个‘年少轻狂’就能敷衍的。狂热替代了激情,信仰变成了盲从,自我充斥着理智,这是一代人的悲剧啊。”<br> 驻(马店)新(蔡)公路旁一棵雪松后面半遮半掩地露出一块“前岗村”的路牌,路牌旁是一条从柏油路北侧伸出的小路,路口两侧是几处搭建的简易房屋,路东有一处买卖沙子的场地。 ……四十年前,路口除了在公路南侧立有一块约一尺多高的写有“44公里”字的石碑外,什么也没有。在驻新公路沿途,像这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路口不知有多少处,可是在1973年到1974年底的这一年半的时间里,这个路口却成了来来往往司机们的梦靥。开始,知青们出门、去县城、回家,拦的多是拖拉机或大大小小的各类卡车,后来就连长途汽车也不能幸免了。用长途汽车司机和售票员们的话说:别说让郑州知青买票,他们不在车上惹是生非就感谢上帝了。赶着小毛驴长途拉脚的农民们必须经过这个路口时,常常会在离这里一两里路的地方就停下不走,等聚集了一帮子人,才敢在后半夜壮着胆子,集体匆匆通过,颇有些抗战时期游击队通过敌人封锁线时的紧张……②<div><h5>(2013年4月19日至21日重回平舆前岗农场与插队农村记)</h5><div><br><h5><br></h5></div></div> <h5>(前岗农场无踪影,空留照片在心头。)</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