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内蒙古之行（十）

看客

8月6号早上，李金鹏夫妇来送我们，战友国建雄夫妇和王爱平陪我们夫妇去呼和浩特市土默特左旗察素齐镇。 9点半刚过，国建雄开车，从“春雪四季”宾馆出发。由于我们几个人摆龙门阵，错过了上高架的路口，有点堵车。 堵车，车走走停停，慢悠悠的。好不容易到了高速路口，就10点过了。 迫切要去察素齐看的这位战友叫胡福顺，1980年呼和浩特市土默特左旗入伍，家住察素齐镇。入伍后一直在我们一排，历任战士、副班长、班长。他内向、踏实、肯干、有思想，是一位很好的重机枪枪手和称职重机枪班班长。 2016年8月，我第二次回内蒙看望战友们，因为时间安排和其它情况，阴差阳错的没能见到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后来，又听说他生病，就更想见到他。 正是这种心理，总感觉车慢。遇到堵车，就有点闹心。 在接近土默特左旗的途中，接到战友霍志生的电话，邀我们到达茂旗去转转和见见那里的战友。 由于时间关系，我婉言谢绝了他盛情邀请。霍志生又打电话给国建雄，要他陪我们一起去达茂旗。 对此，十分感谢霍志生夫妇！ （第一张照片，拍摄于2021年8月6日，胡福顺两口和我们两口，在他家门洞的合影，背景就是那幅“福”字画。） 　　十一点多，我们进入察素齐镇，我的内心就开始有点激动了。 当车从干道上左拐，进入胡福顺家所在的次干道，我看到右边的街沿上，急急忙忙走着一个人，看他的背影，好似胡福顺，我赶忙叫国建雄靠边停车。车停下，我急不可待开门下车去喊那个人。 此人一回头，我看走眼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以胡福顺在部队时的背影记忆，在人海中去寻找，尤其是在他的家乡。 车继续行驶到两百米，往右拐进入一条小油路，不到一百米右边是一所学校，学校对面就是胡福顺家。 他们夫妇俩站在门口接战友们。 看到胡福顺的第一眼，从他的脸色和精神看，觉得他身体很好，不像生过大病的样子。 （第二张照片，同日、同点拍摄，胡福顺两口和国建雄夫妇合影） 　　进门后，战友们仔细参观了胡福顺的家。 这个座落在察素齐镇上（土默特左旗所在地和察素齐镇共处一地），占地不大的四合院，上房左右两间，每间30平米左右；厢房也是左右两间各20多平米；下房也是左右两间。 院子由一个可开进一辆轿车的门洞出入。门洞正对面的墙上，有一幅带有一个大“福”字的画，让人们进门就感到喜庆，有进门得福之感！ 院子里上房和厢房刚装修出来，还空着。两间下房一间作卧室，一间开了个小卖部，卖些文具和小食品、小玩具。整座院子白色基调，用红油漆把凸出柱子、屋檐、门框都上漆，这样色调搭配，显得院子亮堂红火。 战友坐定，边吃瓜果边聊起来。 胡福顺复员回察素齐，一直在家务农。经人介绍接触了在校时女校花，后你情我意结成夫妻。 成家后，妻子贤惠能干，福顺忠厚踏实，两口把小家庭经营得和谐、殷实。夫妇俩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在自治区外一家国企任职，还干得不错。女儿已出嫁，添有一外孙。 前几年福顺身患心血管瘤，经积极面对，配合医生有效治疗，术后科学康复。现在恢复的奇好：一点都不像生过大病，做过一次大手术的人。 战友们都替福顺在这样一个幸福家庭里生活，有这样健康身体感到惊讶和高兴。 战友们祝福他们全家！ （第三张照片，同日、同点，左边是战友王爱平和我的合影） 　　院子里凉快，我们坐在干净的院子里聊着，福顺的女儿带着外孙回来看姥爷、姥姥。 女儿遗传了父母的优点，柔美靓丽。乖巧帅气的孩子很懂礼貌，逗人喜欢。 等装修房子的战友贾金良到来，为我们深入聊天，赚下了不少时间。 福顺告诉我们，几间房子刚装出来，有人来租就把它租出去，自己啥也不管，就挣点租金。 听着他说着，我们感觉得到，他有想法且自信，充满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看着弟妹不停忙碌的身影，战友们有同感：福顺找了个漂亮勤劳、善良贤惠、细腻温婉的好老婆。她把这个家庭打理的整洁有序、温馨和谐，是个典型的幸福家园。 恰巧，利用这个时间段，战友们拍下了有意义的照片，记录下了这不可复制瞬间。 得知贾金良战友不来吃午饭，怕战友们饿到了的福顺，急忙骑着女儿骑回来的电瓶车在前面带路，带着我们去察素齐镇上有名的莜麦饭店，点了当地有特色的佳肴。 看着色香味俱佳的菜肴，食欲大开的我们大开杀戒。 进入嘴里的美食，通过舌尖上味蕾传递给我脑海里的信息：这就是当年部队过节时的味道。它又把大家带回到那年、那月、那天。 那些年，国家物质供给不足，每到过节，连队司务长、上士和炊事班的战友们，搜遍自己大脑的里里外外，把所以食谱都翻出来，结合连队的有限的食材，想方设法多做几道菜，把连队节日的餐桌妆点得丰盛一点，努力在餐桌上营造节日氛围。 说起这些，战友都为此感慨：当年，确实为难战友们！同时，也十分理解要要求改善节日伙食的战友们。 现在，真的好，每天都在过节！我们要好好珍惜这美好生活！ （第四张照片，同日，左起我、贾金良、胡福顺、国建雄，拍摄于呼和浩特市土默特左旗哈素海景区） 　　刚吃过饭，战友贾金良开车前来，说要带我们去哈素海转转。 察素齐战友们都说哈素海离这里不远，值得去看看。他们搜出关于哈素海帖子： “ 哈素海是黄河变迁而遗留的牛轭湖，属大黑河水系的外流淡水湖泊。过去曾称陶思浩西海子，俗称后泊儿。 哈素为蒙古译音。原名哈拉乌素，意为青水湖，由青色湖水得名。 哈素海是天然湖泊，有“塞外西湖”之称。它位于呼和浩特西70公里的土默特左旗境内，水面面积32平方公里，水深2米左右，湖底杂草丛生，水质肥沃，盛产草、鲢、鲤、鲫、团头鲂、武昌鱼等鱼类及河虾蟹。 湖面芦苇荡内繁衍着各种鸟类，凌空起飞时盘旋在烟波浩渺的湖面上，岸边凉亭水榭柳绿成荫，碧水青山相映成辉，组成一幅十分壮观的图景。” 说实话，本来我们生活在长江边上，对水不怎么感兴趣，看战友们这么热心，也不好拒绝。 （第五张照片，妻子手机随拍于同日的哈素海景区，海子边的荷塘。） 　　急性子的战友们，说走就走。 途中，贾金良战友买来西瓜和香瓜，说察素齐瓜好，带到景区吃。 不一会，我们就进入哈素海景区，沿途有不少卖游泳衣和救生器材的商店，但多数没有开门，只有少数几家在营业，也没有客人。 进入景区的车辆除小货车外，也只有我们驶入的两辆车。空空如也的停车场，没人管。 刚停下车，过来一位操普通话的小伙子来介绍自己经营的餐馆，说野生鱼如何如何！递过来名片，邀我们去体会。看这几个操着本地口音老头子不感兴趣，立即就知趣的消失在旁边几个无人光顾的餐馆里了。 按照旁人的指点，我们一行往前行了几百米，路过了曾经繁华的景区餐饮、休闲、娱乐区，来到没有游客的码头，登高看了一下哈素海景区全景。海子里没有一条游船，只看见微风吹起，波浪此起彼伏，一波一波推向岸边。 看到这一波又一波的浪子，联想起新冠疫情，一波又一波的来袭，不断影响国家的经济和国民的生活。尤其是对服务业的冲击！有点忧心忡忡。 返回停车场路上，心情有点沉重的我们，来到海子靠边的行船水道，看到水里不断有鱼串到水面，袭食漂浮在水面的昆虫、小蛾子，鱼儿在水面点出的涟漪，一个接一个，一环套一环，不断向远处延伸。 我们的心思，随着涟漪不断向外延伸、扩展。 突然，听到芦苇荡里，有年轻人的嬉笑、喊叫声。 沉重的气氛一下子活泛了起来：这预示着往后的希望，一天会比一天好！哈素海会恢复到鼎盛时期那样： 景区游人如织，商店客人满盈，餐馆食客拥堂，人们笑语欢歌，喜气洋洋！ 但愿那一天早日到来！ （第六张照片，同上） 　　回到景区停车场，打开西瓜，战友们你一块我一坨把它消灭光。 看时间16点过了。我们就在景区停车场拥抱道别，紧握双手，情浓义深，盈眶热泪，心伴紧随，这一切恰似我们的心声： 战友们，一定保重身体，我们有机会再见面！ 同胡福顺、贾金良在景区出口分手，他们往东返回察素齐镇，我们往西一公里上高速返回呼和浩特市区。 四车道的高速路上，大货车和返城的车辆很多，车速快。车身旁风驰电掣的车辆不断驶过，司务长国建雄一路小心驾驶。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的车进入了呼和浩特市区。这个时段，正是堵车的时候。 18点多，我们驶入宾馆所在岔路，老远就看见李金鹏夫妇已经在那里等候我们了。 （第七张照片，同上。盛开和凋谢的荷花、莲蓬同框：花开、花落、结果！） 　　简单洗漱后，金鹏夫妇安排战友们去吃羊蝎子。我们坐定后，我认真看了一下关于羊蝎子介绍： 羊蝎子这道菜，主材是带里脊肉和脊髓的完整羊脊椎骨，其左右两间带有一寸长的带肉排骨。因其形跟蝎子相似，故而俗称羊蝎子。羊蝎子常用来做清汤火锅，味道鲜美。 羊蝎子经过长时间的焖，有利于促进钙的吸收，达到补钙的功效。故老年食之，能缓解骨质疏松；中年食之，能养颜美容；少年食之，能健脑增高。并对患有慢性结肠炎、胃炎、气管炎等症状有明显的疗效。对工作、学习疲劳困倦，可起到加油充电的作用，堪称老少皆宜，四季均享的上乘美味佳肴。 看看，饭店老板把对羊蝎子宣传做到了何等极致。 我带着将信将疑的心理，要试个究竟。 不一会，菜和汤锅就上餐桌了。初略尝尝，味道还真的不错。 战友们说，羊蝎子就美酒，绝配！ 再看看我们，美中不足的是，吃相就有点难看了。呵呵，管它得呢，不碍大局。 羊蝎子汤锅，真是一道美味佳肴。人们都知道，粘贴在骨头上的肉本来就嫩鲜好吃，再加上入味的汤汁浸泡包裹，边啃骨头边吃肉，用嘴巴对着羊脊椎骨吮吸食羊骨髓，好吃的劲头就是一个字“爽”！ 再把沾满汤汁的双手放到嘴里吸吮，虽吃相不雅，但味蕾收集羊蝎子汤锅的味觉，不断传递给大脑的感觉，能够使你欲罢不能！吃了还想！ （第八张照片同上。荷塘极远处的芦苇荡） 　　第二天吃过早餐，我们在房间休息和收拾行李。 十一点刚到没多久，李金鹏夫妇就来宾馆陪我们聊天。 聊到草原深处的羊肉好吃，膻味不重时。金鹏告诉说，当置身于草原深处的草场，身边周围全都是那个味道，你在那里吃羊肉，当然感觉不到那浓浓膻味。要是把羊肉带出草原，你一定感到味道重。 呵呵，细想起来，还是这个道理：置身其中，不觉其味。不在当中，其味浓重！ 龙门阵正在兴头上。突闻有扣门声，开门一看，原来国建雄夫妇送行来了。一会王爱平也到了。 几个战友一起吹牛，嘻嘻呵呵，耗时特别的快，一晃就到了午饭点。 战友们来到宾馆附近的一家百味自助饺子馆。 战友们各人取来自己喜欢吃的菜品。司务长打开一瓶酒，说为我们送行。内蒙人为去远方的亲朋好友送行，称其为“上马酒”，意寓“平安吉祥，如意长久”。 战友们推杯换盏，互致敬意。这浓烈战友情，甘厚醇纯，四季如一，永远留香。 结束了午餐，李金鹏家弟妹小苗开车送我们到白塔机场。 回头看着驶离的车影，真有点舍不得战友们。 安检、登机一切正常。不到一小时，飞机降落到巴彦淖尔机场。 机场休息时，给巴彦淖尔的战友张新林打了个电话，抱歉的告诉他，这次不能去看他们的原因。他感到意外、遗憾和理解。 电话里，他告诉我了战友田铁玲、吴金刚目前的情况。我请他转告我的问候和祝福。 机场响起催促我们登机的喇叭声。电话里表达不完战友情，道不尽真诚祝福和邀请。 登机，匆匆挂断电话，心里遗憾不已。反过来想想，有遗憾，意味着惦记想念，这就是希望！期盼着我们的见面希望能早日实现。 飞机提前在成都双流机场落地，迫不及待掏出手机，给远在内蒙古战友报平安，请他们放心！ 在感谢战友们盛情款待的同时，也真诚的邀他们到成都来转转。 战友们，我们把人生最美好，仅有的一次青春，献给了部队，奉献给了祖国。 我们在部队相聚相识，朝夕相处，结成一生情义，我们都要用我们的言行，珍惜和维护这弥足珍贵战友情义。 我希望，我们的战友，家庭幸福美满！吉祥如意！ 战友们，保重！争取有生之年，我们常见面！ 我再希望，战友们要抛开一切世俗陋见，感恩一生有你！为战友祈祷永远！ 战友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