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全家福</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此时奶奶和母亲已永远离开了我们</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整理/申记会</p><p class="ql-block">口述:家人</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申家史</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上</b></p><p class="ql-block"><b>写在前面的话</b></p><p class="ql-block"> 很久以前就想写写我们这一家子,想给自己日后留个纪念,也想给孩子们留个东西。让他们知道老奶奶、爷爷奶奶们的人生经历是什么样的。但是,由于自己文化水平有限,怕把我心中丰满且有个性的奶奶、父母无法准确地表达出来。一直到如今的耳顺年才鼓起勇气来写这段历史。</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奶奶留影</b></p> <p class="ql-block"><b>一、申家根的来历</b></p><p class="ql-block"> 我的奶奶是由晋城市的东窊村嫁到南连氏村的。爷爷名叫申三卢。听奶奶说爷爷个子很高,待人很谦和,1940爷爷因得伤寒病去世的。由于他去世的早,关于爷爷的一些事情只能从奶奶那里零星听到一点点,这是我们比较遗憾的地方。小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常和奶奶去东窊走亲戚。几十里的路全靠两条腿丈量,奶奶的小裹脚(封建时期的女性都要裹脚)一点也不比我们慢,到东窊老舅家吃过中午饭还想吃午后饭。走亲戚主要是能吃顿好饭。后来奶奶年纪大了,便有我们兄弟几个代表奶奶去老舅家走亲戚,父亲由于生产队的事情去过廖廖几次。一直到老舅和舅母去世,我们才中断了来往。我们的奶奶<span style="font-size: 18px;">伴随我们走过从儿时到成家立业。她为我们劳心劳神,从带看孙子又看重孙,2000年慈祥和善的她走完了人生的九十一个春秋。</span></p><p class="ql-block"> 母亲是由晋城市的山西底村嫁到南连氏的。那时新中国刚成立。爷爷去世的早,又没有给父亲留下什么家业。土改时申家分得九甲户下三间东厢房和西北角二间小屋,这样为我们的父母奠定了物质基础。从此也有了安身之所。母亲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人。她们家共有兄弟姊妹八个,三男五女。母亲在家中排名最小,三个哥哥和四个姐姐常常喊她为五孩。母亲嫁过时父亲家是一贫如洗,家中除了一口锅三个碗三双筷外,连一口象样的刀都没有。母亲看的是父亲这个人,她知道父亲不怕吃苦,而且很孝顺,奶奶又是个很贤惠的婆婆。母亲嫁过后和父亲白手起家,一切从头开始。母亲虽然爱干净,但随着孩子一个个降生,他是生产队参加劳动最多的那一个。为了孩子们能过上好一点的生活,她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要强的她总是在挣工分上比别人多一些。她把父亲奉为天,这是她的人生哲学。每次开饭前,父亲只要没回来,母亲会等到父亲吃第一口饭后才让我们动筷。那时孩子多人口大,为了生活母亲拼命地干活,落下了一身的病。相比别人母亲付出的太多了。2005年生我养我伴我成长的母亲与世长辞,享年七十七岁。</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父母与我们兄弟三人</b></p> <p class="ql-block"><b>二、儿时记忆</b></p><p class="ql-block"> 打我记事起就住在南连氏村西北角九甲户下一个四合庭院里,西屋邻居住着一个老奶奶和现在还依然健在的王姓哥哥一家,院中栽有二棵苹果树,还有用小碎青砖铺过的地面,经过风吹日晒的大门上镶嵌着两个大铁环,中间的屏风隔断已经不知去向,(听父母讲门原来是有屏风的)门两边的青石墩像两个把门的将军。门入口处铺着被岁月磨着油光的青石板子。</p><p class="ql-block"> 我们一家八口人分别住在两间大小的西北小屋和三间东厢房中。除奶奶父母外,我上有一个姐姐二个哥哥,下有一个弟弟。</p><p class="ql-block"> 记得那时是六十年代末期,全村共分六个生产小队。父亲没什么文化,国家扫盲时上过几天夜校能识上几个字,主要是个人比较有魄力,便担任了生产队长一职,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他每天早起忙着安排生产,然后随大家一起下地劳动,养活全家老小是每个父母的使命。那时,人的需求比较简单,能吃饱饭就满足了。奶奶在家包做饭干家务,我的姐姐哥哥们当时年龄虽小,但是,除了读书星期天还要下地劳动挣工份补贴家用。生活条件非常艰苦,在地里干活时可以吃点红薯红萝卜之类的食物充饥。小时候只盼着过年,因为过大年一家子到能吃上一顿饺子。</p><p class="ql-block"> 父亲是个未雨绸缪的人,由于爷爷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遗产,他害怕自己的孩子走他的老路。就在我四岁那年,九甲户下院堂房的男主人是我们家的一个远房亲戚,父母让我叫他姑夫,至今我还不知道两家过了五服没有。他是一个姓赵的鳏夫,父亲和他商议,说你一个人无依无靠,大家又住一个院子里,就把我的小儿子过继给你,让他为你养老送终。(那时,我的弟弟还没有出生)我们也可以对你有个照应。父亲那时做的决定可能是权宜之计,估计没有想到改姓。可是,在我六岁的时候,我这个“姑夫”非让把申改成赵姓,不然原来说过的话作废。父亲为了我以后讨媳妇有个块落脚的地方,即是他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气。那时两家还签了个协议,这个事就这样过去了。</p><p class="ql-block"> 父亲的精明远不至这些,早在我过继前,父亲用同样的方法把大哥过继给了我的大伯。(后面我将提到父亲小时候跟大伯补锅讨荒的经历)大伯有一块地和三间东屋,也是孤身一人,大伯欣然接受父亲这个决定。因为大伯知道父亲的为人,是那种特别爱面子讲诚信的人。父亲也是大伯最亲的人。大哥如果结婚就不用考虑房的事了。事实证明,父亲当时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这样,孩子既不会入赘到别人家。也可以给家里减轻负担。两全齐美何乐而不为呢。 父亲拼搏一生只为儿女能过上更好的生活,随着母亲的去世他的生活开始变得艰难起来,一生要强的他不愿和子女们生活在一起。我们只能利用星期天回老家看望他。仅仅二年父亲就苍老了许多,在他生命最后的一年,才开始和子女们住在一起,我们照顾他为他看病也没能制止病魔对他的折磨,2008年我们敬爱的父亲永远离开了我们,享年七十六岁。</p><p class="ql-block"> 那时人们常常吃不饱饭,觉悟却很高,乡亲们自己省吃检用,把晾晒好的小麦、谷子、玉米都上缴给了国家。用骡马拉车去缴公粮,如果粮站检查不过关拉回家继续晾晒,只到合格才算过关。奶奶和父母在艰苦的环境中把我们几个孩子拉扯成人。我能感受到他们的不易。我十二岁那年,全家经历过一次痛苦万分的事情,我们最疼爱的小弟不幸溺水而亡。从那时起,我开始学会替家长分忧,表现出男孩子坚强的一面,记忆也开始清晰起来。如今,奶奶、父母亲及叔叔都离我们而去。但是,他们的音容笑貌依然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每当清明和七月十五这个祭祖的节日,亲人们身影总会浮现在我的梦里。</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我和父亲侄女在运城</b></p> <p class="ql-block">2021.9.2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