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广州-云梦 </p><p class="ql-block">故事梗概:</p><p class="ql-block">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一代有代表性的第一批最优秀的初中毕业生,被国家从初中“掐苗”择优录取进中等师范学校学习三年,然后十七八岁毕业被撒向最边远的乡村从事乡村小学教育。他们经历了现在的年轻人无法想象的艰苦生活。故事中的“我”就是这一代献身乡村教育者的代表。正是由于他们的无私奉献,才有了我们欣欣向荣的今天和充满希望得明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那是1986年的秋天,美好的中师生活两月前已经结束,留下了不少挥之不去的眷恋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性的忐忑不安。一天,江西省都章县教育局来了一封信到我家,信的内容大约是我被分配到邻乡徐步乡小学,要我到邻乡的那个中心小学开会,报到;等待具体分工。 </p><p class="ql-block"> 于是,我按时步行十多里路,前去徐步乡中心小学。 第一次上班报到,我感到很新鲜,且很激动;早早地,欢快地步行十几里找到了徐步乡中心小学。哪怕是老而破旧的门牌--青砖砌成的校门上用石灰白底黑字写着“徐步乡中心小学”并没有降低我的兴致;我心想这就可能是我以后工作的地方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从心底里涌出。不一会儿,另外我四位中师的同学曹冀婷,李之雄,潘斌生,万升也都到了。原来我们几个都被分配到此处。毕竟是同学,我们自然亲切地热乎了起来。报到很简单,没有报到签名;领导早就知道我们几个的姓名。一个清瘦的袁校长和刘主任问了我们各自的姓名就让我们坐在一间青砖教室等候。我胆祛地,礼貌而急切地问袁校长,我们是否都在这中心小学上班。他没有表情地笑了笑说“等会儿你会知道!你们在这等着吧”。大约半小时后来了十几位高小点校长——各村小负责人。 </p><p class="ql-block"> 原来,他们也来开会。袁校长,刘主任及余副校长先与十几位高小点校长开会约二十分钟后出来了。余副校长招手示意让斌生同学到会议室去。然后,刘主任出来宣布我们四个人的上班地点分别为苍山,白池,象山和徐步村小;基本都在乡村偏远村小。其中,我的最偏,据说需要走十几华里山乡小路才到;但是,余副校长解释说“苍山小学好,还是最新做的校舍……”。</p><p class="ql-block"> 我心想:大家都分散了有些不舍,希望知道每个人的落脚点便于今后联系,就上前疑惑地问袁校长斌生在哪里上班。袁校长脸色马上一沉[训斥]:“你只管你自己的事,管别人的事干嘛!大家后天都去指定地点上班报到开学!”。 见此情景,我们几个都胆怯地低下了头,不敢再问。同学们一步一挨地往外面走,同时意识到袁校长在遮掩,一定是把斌生留在中心小学本部,让我们下到各村了。</p><p class="ql-block"> 一个月之后大家听说斌生的亲戚但领导跟袁校长打了招呼;虽然我们心有不快,但同时也为斌生同学祝福。 </p><p class="ql-block"> 九月一号那天,我爸很早上工干活去了。我妈从邻村借的一辆皮轮手推板车,装上我中师上学时用的一床被子,一大包衣服,一大箱子书,外加一袋子大米和一罐子腌菜,担心交通不便没处买菜,后来才知道条件比我妈想的更糟。让我上初二的二弟迟一天上学,帮我拉车,送我去小学正式上班。因为苍山小学比较偏,即便是邻乡,去的人少很多人不熟悉,我们只好一路边走边打听路线;适逢雨后天,脚下走的是机耕道。因为路上没什么沙子,净是泥巴;如果大晴天走还算可以,只有灰尘大些;当天雨后天全是粘性很重的黄泥,板车常陷在泥里走不动;我在前面拉,我妈我弟在后面使劲推才勉强走了一程又一程。其中,走到一个名叫刘龙村的地方,路滑车子我把不住,车子滑到水沟里了。幸好被子没掉到水里;费了好大劲才把车子拖上来;大家都是满头大汗,气喘嘘嘘……十几里地走了差不多两小时才到。幸亏我妈事先想的周到,借了皮轮板车,如果是家里用的铁轮板车那就更累了。 一路问路到了苍山小学——原来它是在一个矮矮的小山包上,周围全是高高矮矮的山岗;离学校不远有一个小村庄。穿过小村不久就到达了学校。</p><p class="ql-block"> 学校校长石开员校长和另外三个石老师热情地在门口迎接我们。 整个村小包括高小点6位老师在内,共8位老师:石校长和另外五位是民办教师,还有一位是代课老师;只有我是唯一的国编老师。高小点石校长为了照顾我这个外来唯一有编制的“高材生”老师还专门做工作让一位教数学的住的比较近的王镜初老师做“走读生”回家住,好腾出那间宝贵的6平方小间给我住。我妈和我二弟帮忙我用手推板车步行十几里地,把被褥什物送到学校,铺到两块木板上,就算是安排好了住处。……我没有留意我妈的表情,但是,我听到的是我妈满口的感激石校长,感激学校的话语!…… </p><p class="ql-block"> 整个学校就三间小屋;有间“新房子”,就是去年倒塌后村里集资重建的一间由六面青砖砌成墙,加几根木樑压在上面,加盖清瓦构成;并且被中间隔断分开成四年级和五年级两个教室(事实上完全是危房,只要大风一刮,准倒!);一间是半砖半土墙的旧屋,中间隔断被分成三年级教室和一个很小的教师厨房;第三间旧屋就是教师办公室兼住房,也是半砖半土墙的旧屋,很小(四间各约6—9平方的小间住房和中间一个约11平房的厅叫作集体办公室兼会议室);另外还有个没有屋顶的倒塌了的厕所(两年前失修,学校没有办公经费,村里也不管;这种状况持续了好多年:不管天晴还是下雨,师生都只能在那里面大小便,尤其是雨天,老师和学生必须淋雨上厕所;碰到下课期间学生都在上厕所,老师们只有躲到山后面树林子里方便;有个教数学的女教师更是可怜……)。这是“点上”(即乡村高小点,三个班级共四位老师),其他四位老师分布在3个村庄上(3个一二年级复试班)。 </p><p class="ql-block"> 开学了,我被安排分担四年级语文课,三,四年级的美术和音乐;兼四年级班主任。一旦进入课堂,那种初为人师的神圣感和使命感便持续地推动着我不断向前!中师所受的理想般的职业教育深深地刻印在我们尚且稚嫩的心里。即使没有经验,我总是在课前课后预测和反思我的教学,对比教育家说的方向和理论,认真地揉合它们付诸于实践,生怕有所遗漏……不知不觉地就是满腔热情!环境和条件的艰苦早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作文课前我带领学生走进田野观察,跑上山岗踏青一下午体验后动笔;绘画课用我扎实的美术功底引导学生,带领他们实地写生写景。音乐课教他们识简谱,学会唱歌的工具,示范唱歌,示范朗诵,引导他们大胆开口……孩子们玩得可开心了! 石校长和其他老师们虽然各自只有中小学文化,但是他们都很用功,工作非常认真负责;虽然都是老经验了,还谦虚地向我请教。我作为晚辈当然是知无不言。他们的年龄都与我爸不相上下。不仅要认真教书,还要照看自己家里几亩甚至十几亩责任田!真是辛苦!我的记忆中那时我的工资是每月49,5元;而民办老师每年只有200元左右,如果不种田很难养家糊口;所以只要他们责任田活儿忙我就会帮他们代课。不同科目的老师担心进度跟不上,总是事后想方设法自己找时间补上去。 </p><p class="ql-block">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学期石校长带的课名列全乡第一!其它科目也在他的影响和带动下基本名列前茅。我所辅导学生参加全乡小学生朗诵比赛获得一,二等奖;画画比赛一二等奖;魔术比赛获得特等奖!每次学生得奖回来他们自己固然高兴,石校长的眼睛总是笑的眯成了一条线!------ </p><p class="ql-block"> 想起那时的生活,真是清苦。交通不便,买米买菜需要步行12华里到徐埠乡街上买,买多了就会发霉烂掉;买少了不够吃。村委有个代销点只卖油盐酱醋,香烟和糖果,连饼干也很少卖;以至于我常常买不到饼干饿着肚子熬夜看书。村民和老师们家里也有少量蔬菜和大米;但是他们朴实,腼腆又拘谨。我找他们买菜和米,他们就是不卖,只是免费送一点给我。开始我虽然不好意思还是勉强收下;到第二次我就不敢开口了!只有步行上街买。 学校请了一个“大师傅”---厨师,只是周一到周五做饭,周六周日他们都是民办教师全部都回家做农活,按协议大师傅不上班。我就需要自己做饭。我在初中和中师学校吃惯了食堂,一直不大会做饭;加上本校厨房小,并且那灶堂很低生火很难点着火。常常是烧刚砍下的清的树木柴火做燃料,我常被熏的眼睛睁不开,煮的饭一半熟了一半烧糊了。吃饭时下饭菜好多次都是从家里带来的腌菜萝卜干或者辣酱。吃的是泪眼朦胧;一半是烟熏的,一半是委屈和无奈。 我地地处赣北,四处多山,山川相连。好几次周末,我一个人住校的傍晚,朦胧的夜色里我听到不远处有几个女人忧郁的啼哭声,好似非常伤心,有时像夫妻吵架,有时像失去亲人的伤悲……时远时近,一直持续到深夜……我听的有些毛骨悚然! </p><p class="ql-block"> 后来,等到同事们都返校,我闭不住问几位石老师,他们听后大笑起来,但是笑后又关心地告诫我今后周末晚上尽量不要出门。一旦天黑就关门。不要出门大小便,买一只小木桶装大小便,待到白天再倒掉。因为我听到的不是女人的哭声,那是山岗上豺狼群狼的叫声!因为周围远近都是山,群狼晚上出来觅食,互相召唤。前几年,这里就有小孩和女人晚上外出被狼叼走的惨剧。 </p><p class="ql-block"> 事后,石校长规定只要我周末不回家他就会安排一位老师轮流跟我作伴。 那年冬天,最难受的是曾经没考上小中专和中师的读了高中的同学升大学的消息陆续传来:有的升了大专,有的升了重本,甚至清华北大!这种反差太大了。虽然即使我上了高中也不一定就比人家强,但是那种假设和可能是一定存在的啊! </p><p class="ql-block"> 于是,我在工作之余开始了自学复习高中课程,准备自学参加高考。我对比了一下,事实上大多数中师生的课本比高中课本知识面宽,只是深度不够和练习题不够充分而已。但是少了英语课。然而,我一直喜欢英语,中师时就和陈习春等同学自学完了高中英语,眼下只要复习和练习就行。为了更好地学好英语,我一咬牙花了240元买了一台录音机,这就花掉了我将近半年的工资。</p><p class="ql-block"> 每天在学生早读时,我也端着课本在教室门口轻声读英语;傍晚也读。晚上备完了了之后还要做一大堆数学题,每每熬到深夜。晚上这偏远的山村是没有电灯的,我们老师看书备课用的是煤油灯,煤油也是限量供应。校长就住在我隔壁,每晚十一点左右就心疼学校的煤油,大声叫我睡觉“小黄,早点睡啊,学校没有煤油了!……”每每此时我总是支支吾吾,再熬半小时后,迷迷糊糊地睡去…… </p><p class="ql-block"> 第二个学期的春天,一个雨后天的晚上,我又在房间坐在床上开夜车看书。但是牛皮粘硬质油纸板盖的屋顶总是瑟瑟作响,吵得我看不下书;心想肯定又是老鼠作怪,我就跟往常一样学猫叫“喵喵喵……”一般都能把老鼠吓走。这一天很怪,怎么学猫叫也不起作用;心下烦躁,想起身拿棍子拍打油脂板,猛一抬头见一条手臂粗的乌黑油亮的大蛇从楼上油脂板里探出头来,直向我吐信!……我蓦然惊叫一声,不敢动弹。因为那油光锃亮的蛇身探出一尺多长,楼面很低,蛇头离我很近!我只要乱动这蛇肯定马上就会攻击我!房间狭小,蛇头就在我与房门之间。我惊恐之中只能人不动,嘴里不停地惊叫“蛇,蛇,蛇……”三位同事闻讯赶来,见此情景也不知如何是好。本能地都去找利器想打蛇。这长期蛰伏的动物看到人多,也胆怯地溜掉了。</p><p class="ql-block"> 待到大家找到了利器对付它,它早已不见踪影了。 这可怎么办?这屋子里谁还能够安稳地睡得着觉?于是,大家拿来几个手电筒,几个人都手拿家伙什如临大敌,爬上楼面仔细翻寻这条大蛇。好一阵不见踪影。这时售凌老师突然醒悟说:“赶紧到窗外找,它一定是在墙洞里吃墙洞里鸟窝里的小鸟!”大家急忙下楼,到外墙一照,果然有半截蛇身在鸟做了窝的墙洞里垂下来……一个同事想用刀砍,寿凌老师说“硬工具不行,等我用小竹鞭抽它!”果然,寿凌老师一顿竹鞭猛抽,这条大蛇蛇身慢慢地软了下来;不一会整个蛇身全部从墙洞里溜出来瘫倒在地,有两米多长。石开员校长立马用斧头砍下蛇头。大家一阵欢呼!“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了!……”</p> <p class="ql-block"> 寿凌老师提议“先把蛇皮扒下来,以后晾干做我的二胡琴,蛇肉可以驱毒,赶紧洗净炖蛇汤,给小黄压惊!“”。 秋喜老师建议用蛇汤煮面条!于是,马上加柴火,连续煮干了三锅水,才勉强煮熟蛇肉,下了一锅面条。大家美美地吃了蛇汤面条才去睡觉! </p><p class="ql-block"> 多少年过去了,我至今回想起来还感到心惊!</p><p class="ql-block"> 平时,周一至周五几位同事在一起吃饭,虽然少有鱼肉,但是蔬菜还是有两到三个的,感觉蛮好;至少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不感到孤独。到了周末我大多都是腌菜下饭或者只吃面条,因为自己炒菜手艺不佳,又担心耽搁看书自学的时间。碰到有疑难问题周末遍访附近高三补习的同学请教,有时在老同学的引荐下骑自行车到几十里开外的高中找他们的老师请教。常常聊到深夜才骑自行车回家。</p><p class="ql-block"> 不管结果怎样就想七月高考一試!于是,我跑到中心小学校长处请假,希望考前请假集中复习十天或半个月「我请人代课自己付工资」。没想到袁校长一脸不屑的样子“哪有这样的事!教书不专心,不好好敬业爱岗,还参加什么高考?你到教育局去请假,我没有这个权力;你不说高考还好,谈起此事一天假也不给!我们小学还很缺老师呢,还想跑?门也没有……”不准假也罢,那种不屑的神态令我这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感到一种被抛弃,被囚禁,被蔑视……的感觉。 我有说不出的泣丧和无奈……,事后我告诉同事们说这个校长不近人情,人品有问题。一些同事却说这校长人正派,如果下属到他家拜年拿了一包糖他都不肯要「因为他都是他们多年的老领导,老熟人」。我说凭我的直觉觉得他心肠不好。后来这句话还真的应验了:两三年后,该校长,主任,副校长和会计因合伙贪污公款和侵吞因车祸而丧生的学生保险金等,班子成员多人犯事被查,甚至被捕入狱,有的因此被开除公职。 </p><p class="ql-block"> 那次从中心小学回来后,我是万念俱灰……。 </p><p class="ql-block"> 适逢那时很多初级中学缺英语老师,一位初中的老校长听说我一直自学英语,就委托一位我父母的熟人专程找我去他们学校教初中英语「那位谭秋喜老师介绍说,他们学校一共三位英语老师:一位是刚刚初中毕业的没考上中专和高中而英语单科成绩较好的学生;另外两位是七十来岁的代课老师,实在太老了眼睛看不见,以至于老师在上面讲课下面调皮的学生在下棋和打扑克他们都看不见」,必须换老师,他们急需英语老师。因为那个年代,如果读了英语专科的大学生一般都出国深造,工作或在省市级城市教书,乡下根本就没有人能教英语。这样的好机会我当然不能错过,因为初级中学至少都在乡镇街上;生活方便得多。老校长开出了接收证明。但是有了接收证明,还需要教育局同意调动才行,因为我知道徐乡中小肯定不同意放。经老校长点拨只有找熟人让教育局强行调动。</p><p class="ql-block"> 我妈是个民办教师,听说她曾经的两个老同事夫妇调到县城工作,女方刘老师的丈夫余老师当上了教育局领导。从不出外的妈妈于是带着我,提了一壶家里压榨的香油和一代土鸡蛋作为礼物「没有其它东西可拿」搭车进县城,一路问了好多人才问到刘老师家;刘老师是个热心肠的人,热情地接待了我妈和我。我们见到了余领导;他一口答应帮忙。理由是一个是老同事的孩子应该帮忙,二个是初中缺人手应该支持。他让我们回去等调令通知。 </p><p class="ql-block"> 半个月后,老校长告诉我准确消息:教育局调令已经下到徐埠乡中心小学,叫我去拿,然后拿到教育局报到,拿重新分配到张岭中学的通知。我第二天就骑自行车赶到袁校长家拿调令。可是袁校长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哪来的调令,没有接到哇!”。我说听说确实下了。他只好说“可能在路上,那就等等再说吧。” </p><p class="ql-block"> 我一头雾水,只好找到我村里在徐埠乡政府当干部的大伯问原因,说我觉得好奇怪。大伯说:“你到校长家里去是空手去的吗?”我说是。他说:“孩子啊,你的调令肯定到了,他有意不给。你后天提一包糖,一包果子,一瓶罐头去显得礼貌!”。我如数照办。果然,那天袁校长和颜悦色地说:“你来的正好,调令昨天刚到!” 就这样,我有幸进了一所乡辖初中学校当了初中英语教师。虽然仍仍工作辛苦,但学校所在地在乡政府附近的街上;比起以往的苍山小学就感觉生活方便多了! </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因担心父母负担过重和三个弟弟们读书受阻,没有坚持参加高考;又受形势所迫自学参加了成人高考,先后脱产进修大专,本科毕业,取得了重点师范大学的学位。又因努力工作有所成绩,先后被转调到县直属高中,省重点中学,还被评为省特级教师。 转而被引进到外市一所全国百强中学任教,生活在一个美丽的小城。</p><p class="ql-block"> 因为一直努力工作和教研成果突出,后来还被评聘为教授级高级教师,被选为北京中国教育电视台主讲教师。之后又被作为高层次人才引进到一线城市工作。虽然工作仍仍紧张和辛苦,但是感觉到比较充实和愉快。 回首往事,有酸涩,艰辛,苦痛,-----也有甜蜜.......我很清楚,我的许多同学和同行仍仍坚守在广大的农村中小学;仍仍过着非常清苦的生活。他们都是我们这个国家和民族大厦的奠基石!他们的待遇和生活环境亟待改善…… </p><p class="ql-block"> 反思这一段历程,我感觉国家需要下大力度投入基础教育,尤其是乡村基础教育;国民素质不提高,何谈民族的未来!在广大的农村,基础教育人才不可或缺;要想搞好基础教育就必须搞好基础教育的设施,让广大师生有一个良好的教学环境。要搞好教育就必须提高教师的待遇,留得住广大优秀的教育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