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回忆录:日月如梭,人生如梦,回首岁月,品味人生。六十载光阴非短暂,半世纪人生无虚度。并非轰轰烈烈惊天动地也无雄基伟业和万贯家财,清贫的一生服务与民的历程,一步一个脚印不平凡的一路走来。我岀生于一九五一年六月份,到底那天生日我现在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小时候很幸福,因为我是家中的老大,爷爷和家人都很宠爱,那时家境也很殷实,土改时我家被评定为中农身份,五七年还能盖起新房子,当时确实不愁吃和穿,</p> <p class="ql-block">一九五八年的秋天在爷爷的陪护下进了学堂,学堂就在东边的大宫(马兴宫)。六三年小学毕业,我记得是乌垞小学第十三届的毕业生,当时的就学率很底,学生很少,包括山柄村,东店村在内六年级毕业生才十四名学生,受落后的传统观念和贫穷的生活环境影响几乎没有女生入学,六0年当时国家正处在"饥荒"年景,民众生活非常艰难,那时的情景是:豆渣茹叶是主粮,一斤黄鲷鱼还换不了一斤茹干边,洗脸的小毛巾剪成两段用,食品生活用品,工业品都是凭票供应就连照明的煤油火柴也都是凭票供应。那艰苦的生活真是难以言表。村民的主要经济来源就靠门前海里的那一点海蛎,有点经济头脑的"走仙游",后来我才知道走仙游走"洋面"的含义,是挑着自家产的海蛎到仙游,洋面(平原)去换点没人要的粮食回家充饥而变买点小钱。无本事岀门的只有让贫穷潦倒。家父于一九六O年大病初起,开始在家傲着,后来不行了,亲戚朋友凑钱住进了城里的圣路加医院,(现莆田医院)诊断岀是现在都难以根治的糖尿病,难以治愈,拖垮了家庭和远亲近邻的经济,本来就结据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了,欠下了沉重的债务,家人四处求神拜佛寻医问药也无济于事,病情拖了四年,终于六三年六月二十八日离开了人世,终年三十七岁。四弟才生下四十五天,当时的母亲是怎样的辛苦我也难已表达,每次往返圣路加医院都是步行,早五点赶路晚八点到达,不知磨破了多少双草鞋,母亲时年三十三岁,苦命的母亲擦干了眼泪咬紧牙关撑起了这个家,当年我才十三岁,母亲真是苦命,听外婆说母亲九岁就撑起了当时的那个家,地里海里的活样样能干,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那时外婆裹着小脚,外公瞎了双眼又有两个弟妹尚小,里外都是母亲操劳,后来又撑起了我们这个家,白天辛苦劳作晚上在蛎桌头含着眼泪边"破蛎"边讲故事,用古代的名人名言启发教育我们,"什么吕文正住瓦窑啊,岳飞精忠报国,郭丁光乐善好施"等民间故事我们不知听了多少遍,母亲一直抄劳至一九九二年得了病〈腮腺肿瘤),于九三年正月初七离开了人世,享年六十三岁,母亲一生是伟大的一生。到后来支撑着我们这个大家庭,既领导有方也是非常之辛苦的,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就离我们而去,母亲去世后,我们分家了,分家时已经是一个二十五口人的大家庭了。</p> <p class="ql-block">我少年时代也正是我国的大跃进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全国掀起: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高潮,号召全国人民高速度高产量的实现工农业生产翻番,计划五年赶英十年超美,这是当时的口号,大炼钢铁在全国掀起,记得当时村里有不少炼铁的大炉子,还真的炼岀了铁水,毛泽东主席也发岀了破除迷信的号召,一时间各庙宇里的菩萨都难逃这劫难,都化为灰烬那时的迷信也被杜绝了。后来这场运动导致了非常严重的后果,共产风,浮夸风给全国造成严重的经济灾难,三年的饥荒(度荒)年景就是大跃进造成的。全国饿死了不少人。那时咱们这里还没听说过饿死人,但是当时的"白糊水"和番薯叶还都不能填饱肚子,严重的营养不良饿的大伙都脸黄肌瘦,好多壮年人都得了"水肿病",就是血吸虫病,当时村对面的惠安山腰有医生专治水肿病,那时村里还有小船直接往返山腰的,走山腰就是当时治病的代名词,每天走山腰的比现在去莆田城里的还多。这就是当时的三年自然灾害。真是够穷够苦的。后来接着就是"三反五反"运动,在那讲政治,抓阶级斗争还时不时就整党整风的年代,都是动真格的,那时的村干部在我的心目中是很伟大的也确实很忠实能干,政策性也非常强的,比如:吃大食堂敲各家各户灶台,破除迷信烧菩萨,除四旧剪掉女人的长头发等等这些根深蒂固的千年旧俗都被当时破除了。干这些事一般的人是很难想象的,那是跟传统的封建思想和封建势力作斗争,很难啊!但是干部们都干的很红火,直到现在我还是非常敬佩那班老干部们,但是在那讲阶级斗争,整党整风运动中,老干部们都遭受迫害,常遭批斗,记的当时村里的三个主干〈孝照、田红、春林仔)在戏院受批斗的场面看了都让人难受,还标语口号满天飞,打倒ⅩXX人ⅩXX人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这口号现在听了都让人毛发耸然,当时的政治目的真让人费解。可能是一些人的别有用心。那时的严打专打干部,真可以说明党和政府纪律的严明。那时的四类分子日子很不好过,就是地、富、反、坏分子,批斗非常厉害,动不动就集中起来训话、斗争,还有那里的路啊、桥啊坏了就的去修,还的修好,没修好就是对党对政府不满,那就更不的了了,当时的那些人真是够可怜的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真是专政的对象,当时新西埔村的天福桂(地主)就是不堪受压携家带口逃往台湾,老少二十几口人在共产党的眼皮下乘小木船幸运的逃了过去。现在是台湾的富商了,听说前些年回中国政府还很盛情的款待。真是时令不同啊。那时的民兵也真是威风,还都佩有枪支,能当上个基干民兵我都很羡慕了。公元一九六五年忠门公社自力更生发起了港里围海工程,全民上阵,当时家中没劳力我也上了工地参加强体力劳动。这是我少年时期的经历。</p> <p class="ql-block">(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