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知青岁月

文中悟道

<p class="ql-block">原铜仁县长坪公社茶场知青合影。</p> <p class="ql-block">人世间什么最珍贵?我道是知青间纯真友情。美好青春时光恰似流光溢彩的画卷,烙在我的记忆深处,往事如烟,温馨如昨,相聚使我们重温了那一起走过的日子,回忆了那激情燃烧的岁月。知青情怀是一片真诚的心灵花瓣,是一种千金难买的情缘。</p><p class="ql-block">1977年初中毕业以后为了减轻家中负担,我主动要求上山下乡,8月28号那天伙同班上的同学瞿建军,一起到原铜仁县长坪公社茶场当知青去了。知青茶场在502省道铜仁至江口路边,小平忙半坡上,当年我刚满17岁。岁月无情,记忆犹存;时光荏苒,眷恋依旧。知青岁月就好似小溪归海一般,涓涓细流、逶迤流淌,早已融入记忆之海中难以分离了。我们知青茶园,种的是从印江县引进过来的绿茶,具有“色泽嫩绿鲜润、匀整、洁净;清香持久,栗香显露;鲜醇爽口;汤色嫩绿、清澈;芽叶完整细嫩、匀齐、嫩绿明亮”的特点,清明过后谷雨时期开始采茶,78年放电影《刘三姐》的时候,看一部电影,我们要走好几里路,有一次我们下山看电影,电影刚放得一半时,天下起大雨,我们就在一家旧房子堂屋躲雨,突然间雷电闪击房梁,房梁下的电灯头闪出一道电光打到我手上,人当时得一惊,过后啥事没有。有人说房拄里有蚂蚁,也有人说房子里有怪物。不久雨停了我们接着看电影。看完电影后在回茶场的路上,大家都学唱刘三姐采茶歌,'三月鹧鸪满山游,四月江水到处流,采茶姑娘茶山走,茶歌飞向白云头……’阳春三月,春光明媚。正是采摘春茶的好时节。知青战友门唱着山歌采茶去了,来到茶山园用手指掐住芽叶,采摘一芽一叶或一芽二叶初展的芽叶,按标准采茶,不能大小老嫩一齐采,更不能把芽叶养大后采“齐大茶”,以保证采下的芽叶嫩度、匀度一致。把采摘回来的茶叶倒入铁锅中,大火反复搅动翻炒,直至把茶叶炒软为止。将刚炒好的软茶叶放入簸箕内,用手反复揉搓成一团,待茶叶凉下来后再将茶叶散开。炒叶揉念再次炒叶揉捻重复多次,重复5次以上,将反复炒叶揉捻多次的茶叶放入热的锅内,翻动10分钟左右把茶叶接近炒干,接近干燥时再关火利用余热将茶叶完全烘干。把完全烘干的茶叶用纸袋包好存放入库房,散茶叶的制作就大功告成了。自己泡了一碗刚制好的茶叶喝,那茶有股特殊的香味。我们除了栽培茶叶树,种植桃子树,李子树,还生产农副产品,如红苕,包谷,花生,蔬菜等。有一次我和刘卫星去拔花生,挑着箩筐走在桐梓树林里,一不小心摔倒沙土地上,手腕骨折,是卫星把我背回茶场驻地,当天下山回铜仁,是我母亲代我在中南门找了一位姓金的老中医,给我接骨治病,只见他点燃三柱香,烧了几张钱纸,用三个指头(三山诀)端起一碗水,口中念叨;此水造得陆因因,说起此水有根生 ,洞宾湖内去,洞滨湖内生,弟子观请造水仙师、仙人,头造一碗浅蛇水,二造一碗祖师水,三造一碗雪山水,四造一碗海深水,五造一碗田泥水,六造一碗九牛水,九牛造雪山水,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吸水一口喷向我手腕骨,双手一搓卡一下就接好了。包点中药上个夹子,老中医又对我说:等骨伤基本好点后,把衣柜防霉防虫家用的樟脑丸球,放进酒精里泡几天后,擦伤痛处防止骨反损。20几天后痊愈。痊愈后我又回到了知青茶场,练一颗红心滚一身泥巴,我们茶场知青共计二十四人。我是年龄最小的一个,那时生产是安日计工分,到年终时分红,全劳动力每天出工记十分,我刚到茶场时记六分.到79年参军前记八分,县知青办每月发生活补助费5元。起初我挑担子只能挑七十几斤,通过两年多的锻炼后挑到120斤,记得有一次我用箩筐挑沙子,刚挑在离驻地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我放下箩筐跑回驻地,等雨停了后我再跑去,挑回来称秤记工分有220斤重。可能是加了雨水的原因吧,是我挑得最重的一次。在茶场期间最不幸运的一次是我们背着镰刀去收割麦子。走在水田坎的时候,茶场的知青战友们用镰刀打起了水仗,一位战友追着瞿建军跑,当他跑在我身边时,一不小心建军手中的镰刀,把我的左手大拇指划了一刀,流了很多血,我急忙在田边拔点苦好菜,用嘴巴嚼碎吐出来止血,因伤口还在流血,知青战友们只好带我到公社卫生院去,缝了三针,至今还留有伤疤。伤好后叫我看小黄牛,我把牛放在山上有草的地方,叫牛自己去吃草,我就在树林里找个平地,活动筋骨练起武术,拳打南山猛虎,脚踢自家黄牛。只在下午黄昏时,把牛赶进牛圈。有一天晚上牛圈没有拴好,小黄牛跑了出去,第二天上山去找,我一吹口哨,小黄牛就跑到我面前来了。为什么呢?因为平时牛在吃草的时候,我边打口哨边撒尿在草地上,牛是非常爱吃这种盐巴草。所以黄牛听到我口哨,就会自动跑在我身边来。知青茶场与生产茶叶为主,没有稻谷主粮,就把我们分在各生产队去要粮食,我被分在大坪芒对河铜仁和江口坝盘交界的十二弯生产队,到年终时知青领队的卢队长和贫下中农黄代表,对我说:“我给你要个粮食,没有要得,生产队苏队长说,要你自己去生产队要粮食,并说,苏队长不好说话,我看你去也是白去。”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过河去了,走了许多弯路,终于中午时到了十二弯生产队。走进村子我打听苏队长家住哪里?就直接走进他家里,苏队长不在家,他爱人在家里。他见我来老远就对我说:同念崽来了,问我吃饭了没有?给我一碗饭,里面还有两个荷包蛋。我确实有点饿了,端起饭吃了起来,吃完饭不久,苏队长回家来了,问我吃饭了没有?我说吃了。他说吃了好,叫我休息一下就回茶场去,说明天他会派人把粮食送来。这样我就回来了,到第二天下午,他们真的把粮食挑来茶场了。不是说苏队长不好说话吗?说来也巧六十年代初人民公社化运动时期,我父亲作为干部到过他们生产队,和苏队长同吃同住同劳动过,建立了深厚的友情,打老根结为异性兄弟,我当知青时父亲(文革中)被错误的打成反革命还关在牢子里,别人对我是远而拒之,他却不怕别人说,给反革命崽子送粮。这种情义真是难得可贵。可惜等我83年从部队上退伍回来时,去看望他老人家,已不在人世。自于我们茶场的知青战友,我79年12月参军·到80年上半年全部知青都返回城工作了,小坪忙茶山如今也是:被废弃的知青茶场,留下的是一组青春伤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