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乌兰托嘎老师

一杯咖啡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闲着也是闲着,漫无目的地用“央视频”的APP翻看过往的电视节目,无意中又划到了由中央电视台文艺台于2020年12月12日播出的《中国文艺·向经典致敬》一栏节目。那期节目介绍的是著名的蒙古族作曲家,国家一级作曲家—乌兰托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写接下来的文字之前,首先我得声明一下,我不敢声称是乌兰托嘎老师的“粉丝”。“粉丝”一称,原本就是属于“荷尔蒙”爆棚的年轻人的,断然与我无关,吾辈早已过了放任情绪的年龄,又何必去凑那个热闹?少了我们这些人乐坛也不会寂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当然,更不敢妄称是托嘎老师的“知音”,在乌兰托嘎老师的朋友圈里,我想绝对不会出现像我这么一个“唱歌会跑调”的“知音”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要说是“朋友”?好像又觉得有点牵强附会,只是当年下乡时,后来成为他太太的北京知青—陶娅(也是蒙古族)正好与我同处一个连队。要说在连队的那几年里,我们的交集其实并不是很多,倒是离开了连队好几年后才有了经常的往来,结识托嘎老师也就是从这一时期开始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结识之初,只知道托嘎老师是位作曲的,至于创作过哪些作品,不曾有人向我介绍过,我也从未刻意地去打听过。因为在常人的眼里,当红歌手历来要比曲作者词作者更能引起公众的关注。听到一首好听的歌曲,神经中枢首先蹦出来的往往是:靠!这么棒!谁唱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只有从痴醉中恍然于常态之后,才会去慢慢地理会谁是曲作者谁是词作者。我亦如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种不谙孰轻孰重的认知,无意中倒是消除了面对一位音乐大家时的拘谨,所以见面也能心情放松地喝喝酒聊聊天,没有任何心理压迫感。偶尔也会聊些有关音乐的话题,只是苦于本人对音乐常识的过度缺乏,有时甚至连装装样子的底气都没有,充其量也就是个认真的倾听者而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那些年,由于工作的关系经常出差于北京,喝酒聊天的,也没少醉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得知《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天边》、《呼伦贝尔大草原》等一系列经典蒙古歌曲的曲作者原来就是我眼前这位淳朴自然的“蒙古汉”时,着实地让我惊愕不已,突然有点不自然了,以往喝酒聊天时的松弛心态一下子收缩了不少。闲聊时我再也不敢去主动涉及任何有关音乐的话题了,哪怕是一丁点儿。以往的可算作无知无畏;现在的倒像是顺应了张爱玲曾在一本书里写的:“如果没有幽默的天才,千万别说笑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然而, 托嘎老师没变,过去怎样,现在还是怎样,人家可没像我这么的不自信这么的小家子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事物的变化总是很奇妙,托嘎老师的坦诚,终于让我的惶然不安也没能坚持多久,渐返自然,又找回了从前的感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人们的心目中,艺术家就是一个愤世嫉俗的群体,感性、任性、随性,干什么都自成一体,而且特别钟情于漂泊无定,散漫无序的“旅人”生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托嘎老师似乎也没能从该圈中跳了出来,只要关注他太太的微信,便能让你领略到一番什么叫来无影去无踪的随性洒脱。北京的一位兵团战友的先生曾揶揄道:蒙古族血液中的游牧民族的基因是何等的强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说的不无道理。而事实上又不仅仅是因为蒙古族,其他的不也是乐此不疲吗?是不是因为艺术家们怕安宁无忧的“家居生活”会剥蚀他(她)们的创作灵感和活力,所以才努力地保持着一种“居无定所”的“旅人”状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倘若回到原点,不管是艺术家还是一般普通人,其实每个人都是以各自不同的智慧,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爱好,不同的认知,不同的感应来对待当下的生活的,只不过是呈现的方式不同而已,只要真正搞明白了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那么其它的就不是那么重要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自然、真诚、坦白,是一种最轻松的活法,在这问题上艺术家们或许比我们看得更透彻些,不过他(她)们在享受随性带来的愉悦同时,一定也放弃了许多别的东西,洒脱注定是需要付出的代价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其次,艺术家们不修边幅也比较符合我们的主观认识。在这一点上托嘎老师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是在夏日里,一件短袖衫(或老头衫),一条牛仔裤便是托嘎老师的全部行头,偶尔在头上压上一顶帽子绝对算得上奢侈了一番。唯一的印象是在他儿子哈泊尔的婚礼上,那天的着装的确是认真的,难得一见的一丝不苟,尤其是那双定制的蒙古靴,脚尖向上翻翘的既夸张又无端,倒是像蒙古汉的性格—坚韧、倔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还是最近的一件事。在微信上看到一组众人和托嘎老师合影留念的照片。估计是由于事先的仓促,托嘎老师的衬衫纽扣上下错位了,生性讲究的太太发觉哪儿不对劲急欲纠错,却遭众人纷纷阻止:且慢!就这样!这才是托嘎老师的风格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于是,这张衬衫纽扣错位的集体照就这样定格了。可见,大家对自己喜爱的艺术家是多么的包容,爱屋及乌,即便是纽扣错位依然可以将其视为一种风格来欣赏。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1986年在墨西哥世界杯四分之一决赛上,马拉多纳用手将一粒球打入了英格兰队的球门,裁判误判有效,世人干脆将其称之为“上帝之手”,那时候的马拉多纳太招人喜欢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世间若少了这些趣闻轶事,生活难免会乏味无趣,不过我想类似纽扣错位这样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发生在我等身上,一旦发生,别指望有人会替你去从风格上说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既然是在说音乐人,那总要说点和音乐相关的东西才好,我想即便是“胡咧咧”也无妨,反正也不是写什么严肃专业的“乐评文章”,心理没什么负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虽说对音乐我是外行,但这并不妨碍我喜欢。要说这世上不喜欢音乐的人恐怕无几,因此喜欢的理由不需要编织的很复杂。尽管有人将音乐比作为另一种语言,言下之意,喜欢上容易,真正读懂它不易。我想这是对某种层次人群的要求,大多数人还是比较日常的,倘若内心无法直抒的情绪与心境,偶尔也能从音乐中得到些许舒缓便足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如今的歌坛,纷纭百态,尝鲜百味之后,我还是偏爱托嘎老师的——草原辽阔,大漠浩荡的音乐作品。尤其是那首《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更叫人百听不厌。该作品的词作者席慕容,是台湾著名的女作家,早年留学欧洲,学的是油画,艺术的贯通,又让她成为了一位诗人、一位散文作家。她在早先的一篇散文中写到:“在我的心里,一直有一首歌”,若干年后,一直埋藏在“心里的歌”,终于守得云开日出,遇见了一位不可多得的“知音”—托嘎老师。托嘎老师用精湛的艺术手法,将这位敏感细腻的蒙古贵族后裔的思乡思归之心表现的淋漓尽致,歌词和旋律的高度共鸣和融合,堪称经典,一剑封喉,确立了在蒙古音乐中的地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部作品,著名歌唱家廖昌永唱过,最美女中音降央卓玛唱过,腾格尔唱过,云飞唱过,德德玛唱过……这些大咖们诠释作品的功力当然由不得像我这样的人来作一番评判,我只是觉得任何一部音乐作品的问世,都不能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完成,或者只能说永远在完成的路上。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因为随着后续不断的乐队、歌手的介入,作品每次所呈现的状态,都会因他(她)们的经历、艺术素养、艺术风格以及对作品的理解程度而截然不同,孰优孰劣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应该说,每位介入歌手都在努力不懈地诠释着音乐的内涵,哪怕是一个音符,也要竭力地寻找出最细腻的情感和最深刻的感触。所以说,即便是同一首歌仍然会有不同的韵味流出,有起始而无终结,谁也没权利要求一次便是全然的完美演绎。延安时期的《南泥湾》不也硬生生的让崔健唱成“摇滚”了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一件事情能做到极致为万众瞩目固然好,只是惊赞之余难免也会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寂寞与孤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本届奥运会男子百米决赛,因牙买加运动员博尔特的退役反而显得更加精彩与刺激,要不然只要他往赛道上一站,世界上所有的短跑运动员都只有来争夺亚军的份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是最没看头的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对于博尔特来说,也许有点“英雄落寞”的感觉,然而像《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这样的经典之作,远还没完成其所承载的艺术使命;乌兰托嘎老师的创作状态依然如日中天,既然经典的永远不会老去;经典之后还有经典,那就不妨在心里留下一方期待与怀想的空间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一个门外汉对音乐的理解也许浅见、憨拙,好在不是直面乌兰托嘎老师,就容我肆言一通吧。</span></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