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印象

依然

<p class="ql-block">  2021年5月2日上午,我们一行五人前往辉渠镇张家六(“六”又写作“溜”)观赏流苏花。</p> <p class="ql-block">  途中,我先百度补课:“流苏树”俗称“油根子”,是地球上现存最古老的树种之一,也是国家二级保护植物。流苏树开白花,细长的花冠向上绽放,盛开时挂满枝头,因像古代仕女服饰中的“流苏”而得名。读着这些文字,脑中闪现一幅幅美女与花朵的画面,但仅凭这些文字,远远不够味。</p> <p class="ql-block">  我们沿村中小路,拾级而上。几户人家或门前或墙外散种着几棵流苏树。一丛丛一穗穗的白花儿缀满枝头,飘飘荡荡,那么自在洒脱,美,真美!</p> <p class="ql-block">  我们刚进村,路边几棵流苏树开的花儿是纯白色,就像漂过的白色,没有一丝杂质。在村头河边有一户人家墙外的花儿是原白色,就像被米色浸过,隐隐约约透出丝丝缕缕的米白色。站在树下,只见一束束花儿,挤在一起,推着,搡着,从嫩绿的叶片中,探出脑袋,露着笑脸,仿佛约好了似的,一起在宣告:“我们在开花。”有一棵流苏树,树干约有我手臂粗,树的主人培育比较用心,树叶泛着油光,花朵硕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凑近一花束,细细端详,只见一个枝桠上叉出三到五个不等的花梗,每一个梗顶着花苞,开出四个花片,白嫩纤细,花片长约两厘米,宽约四五毫米。一朵花儿看上去没什么稀奇,但是那么一枝,一树,就令人震撼了。每一个枝桠头上就是撑着一把白色的小伞,一把把的小伞聚在一起,就变成一把大大的伞,伞下站着一个身姿曼妙的绿衣女子。</p> <p class="ql-block">  我仰着头,寻找着这白色的发端,寻找着白色的边缘。枝枝尽头,花花叶叶,摇曳在风中,相依相偎。一阵山风袭来,她们仿佛接到号令,一起向来客招手致意,一起随风舞蹈。它们静静地,不吵不闹,不争不抢,绽放在蓝天下。</p> <p class="ql-block">  “真好看呀!”走在前面的同伴抢先奔到树下吆喝起来。</p><p class="ql-block"> 只见石板路的两侧矗立着五棵大流苏树,左侧三棵,右侧两棵。褐色的树干上都撑着一把大伞,在阳光下晃动着,闪烁着 ,有诗曰“树覆一寸雪,香飘十里村”,洁白的流苏花开满树冠,好似白雪覆盖,花香四溢,沁人心脾,蔚为壮观。</p> <p class="ql-block">  走到山路的尽头,还有两棵,这两棵较小。其中一棵树干中间用水泥混凝土抹了长长的一道,估计里面中空了吧。</p><p class="ql-block">树下挤满了前来观赏的人们,交谈着,拍着照,赞叹着。</p> <p class="ql-block">  再往上走,还有两棵比较粗大的树。树干有分叉,就像两个打出“V”到手势,彼此独立而又相互搀扶。靠外的一棵树形格外优美,树冠微斜,探到半山腰,顺着树枝望去,像在一块蓝色幕布上绣上了几朵大大的白花。</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有一村民,看上去有60岁左右,比较健谈,他说, 流苏树喜欢晴天,不喜阴天,别看这里干旱,土地也薄,长得慢,但不妨碍它们长寿。最粗(挂着蓝色标牌)的一棵已经600多年了,树围3.4米,据传为元末明初栽种的。二十年前有部门想它们移走,移植到公园里,无奈地形特殊,来了好几拨人来勘察,最终没能移走。</p> <p class="ql-block">  如今流苏园,共有13棵。是它们依恋这片贫瘠的土地吗?一年一年,迎日出送日月落,沐风雨浴霜雪。它们在这小山村里,不因盛花期人们的慕名参观而骄傲,也不因平常期人们的淡忘而落寞。就像生活在这里村民,默默地过了一年又一年,他们故土难离,情怀不改。</p><p class="ql-block"> 流苏树,生长如斯;流苏花,绽放如期。开在山中,开在前来观赏者的相机里,芳香氤氲着爱花人的灵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