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静的美篇

耐静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我的青春足迹—踏遍辽西</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三、铡刀下的脱险</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 center;">1969年9月初,我们来到辽西锦州市锦县(现在是凌海市)班吉塔,奉命配合沈阳军区后勤工程部队某部三连搭建营房,机房,车间,工棚,抢修进山公路,为我们和后续部队下一步进入“洞库”(山洞,地道)施工做好各项准备工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18px;">辽西的秋天,中午气候还是那么炎热,太阳把人的脊梁骨晒得火辣辣的疼!强烈的阳光刺的眼睛迷迷糊糊。刚离开舒服的讲台,休闲了一个暑期的我,突然来到新的环境,开始紧张而又非常劳累的战备施工;尤其是这里炎热的气候,潮湿的简易营房,对于我这个“文弱书生”来说,都是一场严峻考验!</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为了抢在上冻前建好营房,还没有来得及训练,修整,就开始了紧张的营建工作,下午才过两点,整个工地就沸腾来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们战勤二连一排一班负责配合工程三连的木工,瓦工班搭建营房,搬运砖石,运土和泥,供料……一切小工的活计全包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据说,工程三连的老工人们都是沈阳军区抗美援朝时的老军工,整个连队,车钳铆电焊,木瓦烘炉管,钢筋混凝土,空压机修钻。不仅技术精湛,更是功勋累累,人才济济的英雄连队。能跟这些老英模一起工作,见习,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我们非常珍惜这个机会,谁都非常认真,勤奋,任凭他们指挥,让干啥就干啥,要怎么干就怎么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一班的小伙子们,除了我是“书生”,其余都是干活的行家里手,手疾眼快,能下力,肯吃苦,和老工人们配合默契,很快就得到他们的好评和信任,以至于在以后的工作中,他们始终请求领导,要我们一班配属他们,用他们的话说,就是“非常顺手”,工作效率高。连我这个“书生”,经过“摔打”,也成了他们的“宝贝”,50多年过去了,至今我还记得,只要是“一对一”的活儿,李占玉,杨殿贵,黄德福等师傅总是喜欢叫我“小卢”,或者“小卢子”跟我来,我也总是高兴的“啪”一个立正,喊声“是”!痛痛快快的听从他们的吩咐。我们把他们当成父辈,非常尊重他们,他们也非常的“呵护”着我们,我们也从他们的身上学到了工人阶级的优秀品质,对工作极端负责,对同志火一般的热情,对共产党毛主席无限热爱!他们也感染着我们,鼓舞着我们在国防施工的战场上奉献我们的青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话说9月中旬的一天,下午还没上班,我们知道要配合瓦工班师傅涂抹墙壁,就利用中午时间不休息,把泥和好,足够用两个小时的。师傅们来到后,一看我们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非常高兴,来了劲头,黄师傅指名让我供他们两个人递泥,几天的实践我体会到,这可是个“眼色活”,需要恰到好处,位置高低,泥量多少,速度快慢,需要观察仔细。如果需要泥多的时候,你递少了;需要低着点,你从高处扣下,就会砸在师傅的手腕上;需要快了,你却慢慢腾腾……,师傅气的不骂你才怪呢!前几天刚开始,我供一个人还非常吃力,头几勺,头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还能坚持,可是慢慢的肩酸臂疼,胳膊肿胀,几乎抬不起来了,我暗暗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经过几天的“磨合”,我挺过来了!现在竟然让我一个人供俩人,看来我要“升级”了,这可够忙活的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紧张的抹墙开始了,从屋檐往下抹,两个师傅站在大踏凳的两边,我站在小凳上,“粪舀子”大小的递泥勺撂在大踏凳的中间,下边的人把泥给我扣到我的泥盆里,我再根据距离高低远近,用量多少,准确的“左一勺,右一勺”扣在师傅的“托泥板”上,不能有丝毫失误!一旦失误,出现安全事故不说,还被别的班组“落下”。正是因为战友们通力协作,和我的“准确扣勺”,师傅才“甩开了膀子”,始终保持着“标兵”称号。</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由于我们的速度太快了,计划好的泥很快就要用完,为了更好的和下一步衔接,不至于中间停顿,师傅们决定趁此机会,利用和泥的时间,先一个人抹墙,让别人替换我一下,让我休息一会儿,因为我没有喘气的功夫。</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师傅的关爱,变成了我的“激情”,我只休息了几分钟,就再也坐不住了,主动的找活干。这时我发现和泥用的“穰秸”草不够了,需要用铡刀铡好备用,可是铡刀却在另一处工地上,而那个工地被一条宽20多米,深五六米的大沟隔开了,要过去,需要踏着用四根松木椽子钉的木排,中间用三个人字架支撑着的便桥过去,把它扛过来。我毫不犹豫的向便桥奔过去,走在便桥上,只听吱吱嘎嘎,感觉颤颤悠悠的,对于在老哈河边长大的我,过桥是“家常便饭”,这个小便桥算个啥?我毫不在意的过去了,找到了铡刀便匆匆的扛着往回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可是刚到桥边,强烈的太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由于体力消耗大,中午又没有休息,顿觉眼花缭乱,晕晕乎乎,扛着铡刀,左手压住刀把,右手托住刀床,自己还“下意识”的叨念着要小心点,可哪里知道,刚刚走到便桥中间,裤脚却被“人字形支架”松木上的小杈丫刮住了,借助往前走的惯性,身体失去了平衡,这时一慌张,顿时眼冒金星,右脚踏了空,身子一斜,再往下一沉,两只抓住铡刀床的手便不由自主的松开了,而此时的铡刀也和刀床呈人字形张开了“虎口”,说时迟那时快,还没到反应过来,人和铡刀就已经从五六米高的便桥摔落沟底,只觉得脖子一凉,接着又一阵刺痛,便迷迷糊糊的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朦胧”中,感觉人声嘈杂,一片“救人”的喊声,紧接着,就听见“扑通扑通”,很多人从沟沿上跳下来,不由分说,把铡刀抬起来撂在一边,马上把我扶起来,除了疼痛,还感觉脖子后“黏糊糊”的,血顺着脊梁骨往下流。这时候部队卫生员也抬着担架顺着斜坡来到沟底,麻利的把我按在担架上,众多战友一起护持帮助着把我送进卫生所,医生马上扯开我的上衣和背心 ,查看和清洗伤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随着酒精和盐水剧烈的刺痛,我逐渐清醒了。只听老年女军医洪大夫开玩笑似的说:“有惊无险”啊!这个小家伙,真是命大!这么高的大沟,这么大的惯力,如果姿势再往外错一点,脑袋就掉了!可也怪,铡刀把和铡刀床却支起来了!只是里边的刀角把脖子剜了个大口子!哎呀妈呀,真够吓人的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时,教导员,连长,指导员和战友们都来到卫生所看望我,尤其那几位老师傅眼含热泪,不知道说啥好了,紧紧的攥住我的手,连连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根据医生建议,领导特许,把我送到锦州205部队医院休息治疗,可是我哪里呆得住啊!到第四天一早,我就悄悄的搭上回营地的军车归队了,急得205医院好一顿找……</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至于后来的事,我也就不去赘述了,至于名誉啊,嘉奖啊,那都不值得一提,我只想让亲人们知道,我来到部队后的第一次遇险,是“铡刀下”留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18px;">2021年6月15日定稿于海拉尔,8月26号整理抄录</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五、“擦身而过”的两次风险</b></p><p class="ql-block">之一:</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迷迷蒙蒙,隐隐约约中,我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只感到这里阴阴沉沉,或明或暗,感觉有许多陌生人在往外推我,并且说:“王爷,这小伙子不愿意回去,推不动他,奈何?”“来来,你们退下,待我查勘一下,再做道理。”我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位似乎严峻,但又有点慈祥的黑胡子老头,拍着我的脑门说:“年轻人,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呀,我正在搬木头呢,怎么就突然脑袋疼了一下,就睡着了,之后稀里糊涂的到您这里来了。老人家,请问您这是哪里啊?”老人没有马上回答我,他又唤来刚才那些人“嘀咕”了一会儿之后对我说:“年轻人,你太累了,这里不是你休息的地方,你走错地方了,我让他们送你回去吧。”说着,他用力推了我一把!我忽然感觉眼睛一亮,耳旁听见有人在喊,“小卢醒醒,小卢醒醒!”我睁开眼睛一看,诶!我咋躺在宿舍的床上做起梦来了?刚才我不是在扛木材呢吗?只见连长,指导员,班长和同志们围着我,卫生所的付大夫和卫生员也坐在我的旁边。见我醒来,都面面相觑露出了笑脸。只见指导员既高兴又有点责备的说:“小卢啊,小卢啊!你可把我们吓坏了!你学雷锋,做好事是好,可你得告诉我们一声,派几个人帮你,这样多安全?倘若你出了问题,我们咋向上级,向你的父母交代啊?”接过指导员的话头,连长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指导员说的对啊,今后一定要注意安全!大家都承认你是个要求上进的人,好事儿要做,但不能拿生命当儿戏,人生的路很长,咱们得留着办大事呢!”这句话把大家都说乐了。听见领导的批评,和大家的议论,我才知道我闯了“祸”,是“方子木”把我砸晕过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情况是这样的:我们风钻班由于提高了工作效率,休息时间挺长,而“排砟班”的战友们非常辛苦、劳累,我们一次四五个小时爆破下来的石头,需要两个排的人,轮流倒班干三天两宿,干着干着,依着石壁,拄着工具就睡着了,累得下了班连饭也不想吃,就累得趴在床上了!所以我们就想着在这休息的时间里多为他们“做点什么”,像搞卫生、帮厨、洗衣服、改善营房住宿条件、代邮寄信件……。这几天我们发现,在两排营房呈直角形的拐弯处,还有十几根长六米,又宽又厚的红松“方子”木,斜立在山墙边。稍有不慎,不是绊倒人,就是砸着人,挺危险的。于是我就悄悄的和小沈与木工师傅打了招呼,不再惊动别人,决定把它扛到木材场。这十几根木材由于施工时没有摆放好,东倒西歪。我们一边扛,一边小心着,很快就剩下四五根了。这时正当小沈在前,我在后边扛起木材刚迈出两步的时候,斜靠在房脊“油毡纸”边上的那块方子木,因为失去了“依靠”,顺势滑向房檐,砸在我扛着的木材上之后,又砸向我的后脑勺 ,然后又贴着耳朵落下去。由于身子往外倾斜,才没有砸在脚上。但是就这一下,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失去了知觉,连人带木材一起向右边山墙倒去,虽然没有感觉怎么疼痛,似乎像睡觉一样晕过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这可吓坏了小沈,他急忙扔下木头,撒开丫子,连呼带喊的奔连部跑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真是万幸!待人们赶来时一看,我好像睡着了,身上一点外伤没有,只是右边的后脑勺上起了一个大包。付大夫打量了一下现场和那几根还没有搬走的方子木,吐了一下舌头,磕磕巴巴惊恐地说:“好、好、好险呀!你你你们看,这、这几根方、方子木也东倒西歪的要滑过来啦!依、依、依仗着刚才小卢扛着的木材没碰着它们,要、要、要不啊,非,非得把、把小卢的脑袋砸、砸碎不可!”,连长和大家一看,都吸了一口凉气,惊得说不出话来!真是后果不堪设想!不等连长下令,李云生,李子兴等几个人已经抢着把木头搬走了,以避免事故的再次发生。</span></p><p class="ql-block">与此同时,,大家把我抬到床上,付大夫听听珍,量量血压,告诉大家,小卢没事儿,心跳略急点,血压略高点,一会儿就好,头上的大包是木头砸了一下,引起的“瘀血”,我给他开点药,让他抹抹药水,很快就会好的。他叹了口气说:“这、这小家伙,真,真是命大,出了三次险了!怎么老天净找他呢?但愿他今后太平无事吧!”指导员接过话头,眼睛扫向小沈说:“得亏今天事故发现的早,小沈及时报告情况,处理的麻利及时,要不啊,就不是小卢轻伤这点事儿了。应该说,你俩主动做好事,为我们又排除、避免了一起重大事故!不过,小沈你们俩不该单独冒险,今后千万要注意!”</p><p class="ql-block">众人正在议论的时候,发现我聊聊眼皮,睁开眼了,这就出现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p><p class="ql-block">之二、</p><p class="ql-block">幸好,今天还不到我们风钻班上班的时候,领导嘱咐我什么也别干了,好好的吃药,休息,把头上的“大包”赶紧消肿。可是我这个人不让人省心、不记甩头的家伙,上午的“险事儿”刚刚过去,还没有上班,下晚就又“犯”了非常低级,幼稚可笑的“错误”。</p><p class="ql-block">这不,躺在床上,“大肿包”还在隐隐作疼。碾转反侧、“闲心难忍”的我,吃力的瞪着眼,辨别着屋顶上糊着的沈阳军区出版的“前进报”,力争从大大小小的标题里“搜索”那部队的“新鲜事儿”……,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大伙都从连队“文化室”回来了。手快的李云生“啪”的一下,随手拉开了电灯。只见灯呼啦亮了一下,突然一股蓝烟从灯头缝隙处冒出来,再也不亮了。因为电灯在我的头顶上边,别人不好意思在我的头顶上动手,所以我就站起来,一边让小李关闭电路,一边去拧那个坏灯泡。哎哟,只拧下了一个空玻璃壳,灯泡💡的把儿还在灯头里,外边只剩下一个玻璃柱和裸露在外边的两根金属丝,钨丝已经烧化在玻璃壳里,而那两根烧的发灰的粗灯丝,就像毒蛇的“信子”一样,“扫描”着外边的一切!</p><p class="ql-block">我以为小李拉断了电路,可哪里知道他拉顺了手,没有仔细的听听那“嘎哒嘎哒”两声脆响之后,又接通了电路!也怪我太愚蠢,太耍“小聪明”了!念了这么多年的书,竟然忘了最基本的安全常识,没有用“电笔”试一下,或者用“绝缘”克丝钳子去拧,而是光着脚,站在木板床上用手去拧那裸露的灯丝。手刚要接触灯丝,还没有顾得去拧呢,只听“砰”的一声,顿觉右臂、胳膊、胸膛、一阵酸麻剧痛,没等反映过来,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把我打出两三米远,击倒在地下,脑袋又重重地撞在对面床的床沿上,把那个“大肿包”又重了“茬”!这时,眼冒金星,“大包”火烧火燎,两只疼得麻沙沙的手还紧紧的贴着地面上,利用湿气去缓解手的刺痛……。大家赶紧把我扶到床上,有的去找大夫,找电工……。</p><p class="ql-block">不一会儿,电工和大夫都先后来到了。等电工拧下破灯丝,换上新灯泡,屋里顿时亮了!付大夫一边查看我的身体,听心音,量血压,一边笑眯眯的忍不住的乐,一边又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你,你这个家伙,哎呀……咋说你呢?咋股子事儿呢?又让你摊上了!一、一天出两次险,摸、摸、摸了两回闫、闫、阎王爷鼻子,真、真是命大!命大!没、没事儿了!就、就是心跳快……快点,血压高……高点,看把你吓得!嘿嘿,嘿嘿嘿。”正说着,连长也进了屋,问了电工和大夫,知道了这一场危险的“虚惊”后,也放下心来。只见他幽默地说:“小卢啊,你要创造奇迹吧?一天做了两件好事,还得搭上两次风险,代价不小啊!哎!得亏没出事,倘若出了事儿,就是人命关天呐!……行了,今天先不说了,自己好好的想想吧。”</p><p class="ql-block">第二天,全连召开了大会,虽然说是在表扬我,但实际上是在进行安全教育大会。这两次事故,看起来是平凡的“小事”,但是却存在着预想不到的“隐患,向全连每一位同志敲响了“警钟”!尤其是指导员的讲话,我至今记忆犹新:“同志们,学雷锋,做好事,我们应该永远发扬。但是我们必须尊重科学,珍爱生命!要注意安全,不要盲目蛮干,生命永远是第一位的!”</p><p class="ql-block">这一天里出现的“擦身而过”的两次风险,虽然没有付出生命代价,但也足够“宝贵”的了!人生处处有风险,处事时时要留心啊!</p><p class="ql-block">——作于2021年6月20日,8月26日修整于海拉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