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教师节忆老师 </p><p class="ql-block"> 无事此静坐。</p><p class="ql-block"> 今天注定会很热闹,因为教师节。这个热闹注定会落幕,因为今天很快就会成为昨天。但教师永恒,师恩永驻。 </p><p class="ql-block"> 谢老师,一名“赤脚教师”,我一年级的老师,启蒙老师。顶记得,那一年六一儿童节的下午,谢老师把一条红领巾系在我的脖子上,扶着我的右手举过头顶。他的裤腿一只高挽到膝盖一只平躺在脚背。落日余晖从木质的窗棂挤进来打在我红扑扑的脸蛋上。“天上智慧娶树英。”一直记得谢老师说过的这句话。当时懵懂,后来,长大以后明白了。 </p><p class="ql-block"> 徐老师,我三、四年级的班主任。镇江下放知青,一名小姑娘,那个时候。虽然我发育得很晚,但当时在我的眼里,徐老师相当的漂亮。顶记得,那个晚上,她在我们家吃了晚饭,让我陪她步行回她的生产队。四里多山路,我的小手一直被徐老师紧紧握着。我希望那条山路能再长一点。几十年来,那份温暖一直温柔地躺在我的手心里,没有褪去。</p><p class="ql-block"> 周老师,我小学五年级语文老师。个子不高,也不苗条。一只眼睛不知道什么原因瞎了,眼球突在外面。但我从来没有觉得周老师丑。顶记得,那一天,我和同学疯的时候裤裆绽了线。周老师把我叫进她的宿舍,让我脱下裤子,一针一针帮我把裤缝缝好。低头飞针走线,前额的一缕发箍遮住了她的右眼。这是我心中最美的雕像。 </p><p class="ql-block"> 赵老师,我初二时物理老师。现在,一个耄耋老人,喜爱看书喜欢步行。给我的记忆严肃严格严厉。顶记得,那一天,一个落雨的晚上,因为我错误的物理题,他把我的书包扔到了门外的山上。把墙上我的奖状全部撕毁。那一年,物理统考,我的成绩五十二。由此可见,惩戒不一定是教育的最佳方法。就这样,我对赵老师一直恨不起来。因为,他是我的父亲。</p><p class="ql-block"> 王老师,我初三时的物理老师,我们的校长。顶记得,那个周六,王老师让我周日返校时带点蔬菜给他。我带来了苋菜。“下次不要带苋菜来了,我吃的有点腻。”这就是王老师的“嗨”。一个晚上,我去他办公室问一道题目,他正忙,让我先回班。过了一段时间,“赵XX”,他在办公室门前大声叫我,中间间隔一个大大的池塘。那个略带沙哑的男高音,在寂静的夜晚,在清凉的校园上空盘旋。 </p><p class="ql-block"> 金老师,我高一时的班主任。第一天排座位,他把我拎到第一排,我坐在了靠门边靠墙的那个座位上。客观上是因为我个子矮。顶记得,在高考录取的日子,那个落着细雨的下午,他翻过考试院的围墙,辗转找到招办主任的办公室,在我缺少公章的档案材料上补上了红疤疤。那一年,在高考录取的最后一刻,我得以被省城的那间学校录取。我一直在想象,个子矮小的金老师,翻爬高高围墙时背影的样子。 </p><p class="ql-block"> 饶老师,我高中时的班主任。在他接手后的第一堂班会课上,我被他指定为班长。这么多年,我一直好奇,五十多名同学,平凡平常平庸如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待遇?顶记得,他的几何课,他会对着一个图形沉思,然后自言自语,“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再次陷入沉思。随手画上一条线,“哦,你看你看,出来了出来了。”豁然开朗。他的眼里没有学生,他的眼里全是学生。 </p><p class="ql-block"> 陈老师,我的体育老师,大一时的班主任。顶记得,那一年院运动会报名,他让我报名参加短跑,把我吓了一跳。“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我自言自语。一路走来,我可是和运动会不沾边的人。但,从此,一发不可收,在运动会获奖的进程中。现在,每次看见我臂膀上的肌肉,看见胸部的三角,我一定会想起陈老师。 </p><p class="ql-block"> 葛老师,我的同事,我开始工作时的第一任直接领导。顶记得,在我报到不久,他让我接任一个高三班班主任,这个学校的首届毕业班。我有点愕然,当时。“我不怕,因为有葛老师在,我们一定会成功。”他把我带到班上交接时我对全班同学说。一路走来,班主任岗位副主任岗位,其它管理岗位,一路向前,没有间断过一年。痛抑或快乐时,我都会记起第一次的班会课。 </p><p class="ql-block"> 闵老师,数学老师,我的同事。老家上海,我不知道他怎么来到这个小县城的。退休后他又回上海定居。那个时候,教师的地位很低。顶记得,刚开始工作的时候,他带着条件一般又晚熟的我,穿梭在这个小县城。特别像,他是一个跑供销的业务员,我是他待销售的一件产品。今天的姻缘和他有着直接的关系。在这间农屋,我会经常念叨他。 </p><p class="ql-block"> 岳老师,我的同事,物理老师,当时就不年轻了。“两个数的饼(平)方”,满口变不过来的宜兴话。顶记得,那次,工作的第一年,那个带实习的W欺负了我,无间道。工作中我第一次流下了伤心委屈的泪。平时非常和气的岳老师,指着W质问到:“你这么能这样对待小赵?”再后来,他把我叫到一旁。“W就是一个歪瓜裂枣,你不要理他。”从此,我记住了“歪瓜裂枣”这个词。 </p><p class="ql-block"> 江老师,我的同事,也是我十年的主要领导。顶记得,他调来后不久那个八月的一天,在二楼走廊上他向我挥挥手,让我去教育局。担任副主任还不到一年的我被谈话成正主任。后来的若干年他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有什么困难吗?”几年前我出差去到南方的那座城市,江老师退休后也居住在那个城市。我入住手续刚办好不久,江老师敲响了我的门。在我离开的前一晚,他把我约到他的家,师娘亲自掌勺。他和我吹完了一瓶酒,五粮液。“最香不过五粮液。”从此后我经常念叨这句话。</p><p class="ql-block">. . . . . . </p><p class="ql-block"> 做学生十多年,教过我的老师无数,但我几乎可以一一列举;做老师若干年,我的老师同事或者同事老师无数,但我几乎也可以一一列举。不能说我的记忆力好,但我一直记住他们的好。虽然,这其中也有“歪瓜裂枣”,但我一直在努力把他们从我理解的老师序列中抹去。甚至从人的序列中抹去。</p><p class="ql-block"> 第三十七个教师节,送上我的祝福,节日快乐! </p><p class="ql-block"> 去到那个世界的老师,祝愿你们一路做好!想家的时候就回来看看!</p><p class="ql-block"> 退休的老师,祝愿你们身体健康充实美满!恋旧的时候就回来叙叙! </p><p class="ql-block"> 工作一线的老师,祝愿你们工作顺利享受活力!累了的时候站起来转转!</p><p class="ql-block"> 一日当两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