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淀村的那点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就拿光淀村评剧团这件事来说,约1923年由杨汝萍,金佩瑞等组织起“全乐会"。光淀村的评剧从艺术上说,经历了新旧两个阶段。民国初年评剧刚刚传入这个村落时,还叫做“蹦蹦”,这是评剧的早期形态(二人转多人演多角的“拉场戏”形式);抗战时期因兵荒马乱民不聊生,评剧团停止了活动;解放战争和1949后,为配合当时的土地改革和宣传《新婚姻法》,剧团排演了《刘巧儿》《小女婿》《农民泪》等新编现代戏。这时的评剧在艺术上已经趋于成熟。即当时评戏班,曾请王玉生、刘福芳为教师,首批学员有杨根元、刘法营、辛华臣、辛生元、金茂贤等。后来有杨五群、董小味、杨昆堂、杨更年等发展成评剧团,几乎占东半个村。学员自愿出钱购买各种行头、道具,很是红火。生、旦、净、末、丑都由男演员扮演。解放后,又发展了一批女演员。<br><br>光淀评剧团评剧作为河北省的地方剧种,是在本土文化的基础上吸收“二人转”等东北文化的精髓而逐渐形成的一个剧种,从戏曲发展史的角度说,有着重要的历史文化价值。评剧作为河北乃至中国北方较有影响的一个剧种,与当地的红白喜事、民间节日等民俗活动密切结合,有着重要的民俗文化价值。作为一方百姓喜闻乐见的戏曲艺术形式,在给村民带来了心灵愉悦和精神满足的同时,也具有较强的艺术审美价值。通过一出出新老剧目,表达了中国的传统观念、历史文化,让村民们受到了传统文化的教育,开阔了村民的文化视野,起到了文化传承的教育作用。<br>逢年过节唱大戏,可是小时候最喜欢看的。一套套戏服,透着岁月的痕迹,一把把刀枪剑載,蕴含着曾经的辉煌。多年来累积的文化底蕴,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多媒体的介入,趋向衰落。一箱箱戏服道具,尘封在箱底,只有到了每年六月才能见天日。每一次晾晒,触碰的是心底那分难以割舍的情感。曾经的青春梦想,曾经对评剧的执着与热爱,消磨在网络和日常的琐事之中。偶尔穿上戏服,抖一抖, 拉一拉手生的二胡,也算慰藉那颗不安分的心。往昔的辉煌早已不在,多少有些失落与无奈。不知道这一箱箱的戏服和道具,将会何去何从,等这一代人老去,以后还有谁会珍惜,会把它留存。这点事,不是小事,是这代人心里的痛! 演出用服装道具:有十八个衣箱,各式服装行头俱全<br> 每年开启尘封的铁锁 恭请戏班的大师兄(俗称戏神) 现光淀村全乐会评剧传承人杨二白<br> 破损的戏服,没有很好得到保护十分惋惜 95岁的男演员辛老纪与84岁女演员楊淑宽,触摸着戏服心里在寻找着什么 晾晒在街巷上的戏服 原伴奏乐队约有十二三人,以传统的板胡等文武场乐器为主,现二胡手,刘仁民 年事已高的辛老纪坐在轮椅上久久注视着当年穿过的衣服,思思绪万千<br><br><br><br> 骑行滑板的孩子,对这些戏服感到稀奇而陌生 街边晾晒的戏靴 当年演员章二友,现功底还不减当年 武场戏里的道具 有整理的剧本:《五女哭坟》《刘翠萍借粮》《王少安赶船》《三节烈》《打狗劝夫》《刘云打母》等。<br>今天光淀村评剧团能够演出的剧目有《杨三姐告状》《桃花庵》《回杯记》《李三娘打水》《状元与乞丐》《半把剪刀》等传统剧目和现代剧目。 光淀村剧团曾聘请了邻村七里庄的评剧艺人刘宝库、张宝巨来村里传授新评剧的唱腔和表演的。这时才接受了评剧泰斗成兆才全面改良后的新评剧,使村里的“蹦蹦”戏改换了新艺术血液(旧照) 几年前也是专为红白事儿演出的场景,随着时代变迁新兴多媒体的传播,现场观众或多是一些老人。 曾光淀的评剧团主要活动在本村和本县的赵庄子、何庄子、王庄子、圈头、端村、王家寨,任丘市的李广村、鄚州镇、七里庄,雄县的王家房等地。尤其是在村头节日里,常常作为民间文化使者,游走四方交流沟通,播撒弘扬着村头的戏曲文化。传统节日、红白喜事及县里组织的各种文化活动等,都是剧团演出的机会,戏团保留的唯一一面锦旗其它多面破损而失落。 18岁花季到中年的演员杨满自 昔日戏台上的丑角张国华,现从事旅游在抖音上招揽客人 对戏曲的爱好与执着,对应当年自己的风采 当年的戏班成员已都步入中老年,这天每个人都进入角色 穿上当年的戏服,迅速抖音传播,自娱自乐一把。 没有舞台上的华服盛装,只余下闲暇时和百姓们自娱自乐的清唱 21世纪初,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剧团开始走的下坡路。在京经商的董国良团长带中国评剧院来白洋淀旅游,从此与这个乡村剧团结下了不解之缘,从艺术指导到服装道具,给这个剧团提供了巨大支持,学员发展到百余人,逢年过节,老人唱丧牌演出时深受群众欢迎,剧团因此又恢复了兴旺局面。 每年晒箱戏组部分人员合影 劳作之余传承人杨二白独自拉唱起评戏选断,那琴声,婉转悠扬,在小村上空回荡,或许是他心中无奈的叹息!<br><br><br><br><br><br> 作者水天白洋<br> 张学农<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