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母亲章白予,湖南长沙人,生于1904年8月4日,原名叫章耀姗,和我们父亲认识后,父亲认为这名即不好听又难写,就给她改名章白予。母亲3岁时我外婆去世,外公帶着毌亲去山西运城叔外公家,叔外公是一名盐商,外公在那里有一份工作,並另娶了小外婆,他们生了一个儿子,我妈的小弟弟,我们的小舅舅。这张照片就是我父母结婚时外公家在山西运城时的全家福。</p><p class="ql-block">母亲在运城完成了小学和初中的学业。</p> <p class="ql-block">母亲在运城初中毕业后,十六岁的她独自一人上北京求学,就读于北京女子师范学校,"五四"运动期间,母亲也是极积份子,幼时的她也和旧封建中国千千万万的女童一样被无情而残忍地缠了足,五四运动中她和其他女生一道闹革命,反对缠足,並解开了自己的缠足带,让自己的双足自由生长,能正常行走,但因早期太残酷,母亲双足除大拇指外的,四个足指都被拆断拆弯压在足掌心上,我们见到的母亲有一双大脚板,但四个脚指头都是压在足掌上的,所以走起路来仍有以足跟触地用力而行的姿势。</p><p class="ql-block">因她是学潮极积份子,曾被学校开除过,后经各方努力又才继续在这个学校就读直到毕业。</p> <p class="ql-block">父亲和毌亲于1924年在山西运城结婚,母亲2o岁,父亲27岁,婚后父亲四处闹革命,四处被人追捕,后来他们又带着外公和小舅舅到过上海和南京。</p> <p class="ql-block">父母结婚后,父亲四处奔走,很少回家,母亲就在南京乡下一所小学教书,圆了她要做一名教师的梦,这组照片是在这个学校照的,当年父亲在躲避追捕时就躲藏在这所学校的。</p> <p class="ql-block">父母结婚后四处奔波,很少回家,婚后七年才有第一个孩子,因在上海生,叫海果,为什么取果呢,有两种含意,一个是我父亲的风格"言必行,行必果",这是主要的,第二个意思是婚后七年才有孩子,当是宝贝,是硕果,所以为果,全称陈海果,海是代表出生地,果是硕果,多好的名字。</p> <p class="ql-block">1933年7月2o日在湖南长沙出生因出生地是长沙,所以取名长果,当年我海果哥两岁。</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海果哥不到三岁,长果哥才几个月,也即这张照片拍于1933年1o月左右,从此到1939年8月到昆明的6年问由于逃难,竞没有一张照片,从山西运城到上海,又曾到过北京,外公和小舅都和爸妈一起生活,外公因病死于北京小舅舅后毕业于农业技校,毕业后在该校任教,也因病早早去世,爸妈什么时候离开长沙,什么时候又到了南京,这一切都没有照片和文字记载。1936年4月9日我在南京出生,南京简称宁,一女孩子必须青而纯,所以取名宁青,全称陈宁青,我满周岁一周后的1937年4月15日二妹南青出世,因在南京出生,取名南青,因两个妹妹大小差不多,哥哥们叫我大妹,叫南青小妹,一直称呼到我们上大学。</p><p class="ql-block">当年海果哥6岁,长果哥4岁,我1岁,南青o岁,南青4月出生,七月七月七七事变,南京城告急,日本兵兵临南京城,国民党政府早已逃离南京,去了重庆,老百姓也纷纷逃离南京,我们家爸妈拖首四个年幼的孩子,南青还在襁保中于1937年8月逃离南京。</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逃难中我妈痛失愛子。</p><p class="ql-block">大哥海果,聪明灵利,活泼可愛,据我父亲说,在南京时他就是邻居小伙伴的头,一切活动由他指挥,据说有次帶着小伙伴上街去玩,结果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他竞会带着小朋友们去找警察,告诉警察叔叔自家的街道及门牌号数,最后是警察叔叔把他们送回了家,这件事我爸妈不但没打他,还表扬了他的聪明和机灵。</p><p class="ql-block">可就是这样一个可愛的大哥,我爸妈的爱子,我们家为了躲避日本飞机的轰炸,从南京城暂时逃到南京乡下躲一躲,结果海杲哥染上了痢疾,因离城远旡法进行正规治疗,只由我爹拿些药店买的药给他吃,最后不治身亡,当年才六岁,从此离开了愛他痛他的父母,离开了他最最痛爱的弟弟妹妹们,是父亲亲自安埋了他,父母和我们除了思念,从此没机会去看望他,我妈每每提起除了悲伤流泪就是无尽的痛恨,痛恨万恶的日本鬼子。</p><p class="ql-block">在写我父亲时曾提到,离开南京时由于难民太多,火车票一票难求,我爹还在挤票时,母亲就把我们兄妹几个,一个从车箱窗户送进去,然后去叫我爹,他们也从窗户爬进车箱,就这样我们家一入安全逃离了南京,我妈保了全家人的命,否则全部是日本鬼子的刀下鬼。</p> <p class="ql-block">大哥死后父母的悲痛旡法用文字来形容,逃难,还得继续走,我爸妈用疲惫的身体又拖着我们兄妹三人继续踏上逃生之路</p><p class="ql-block">历时近两年,逃到了广西柳州,因母亲已怀上广青,就在柳州停了下来,1939年3月29日广青在柳州出生,当时长果哥六岁,我三岁,南青两岁,据长果哥说因我妈在医院,爸爸要在医院招乎我妈,我和南青就由六岁的哥哥看管,哥说南青最乖最可怜,因出生才几个月就在逃难路上,我妈奶水不足,她长得又瘦又小,爸爸去医院后她一个人坐在屋当中,右手含着大拇指,左手摩着自己的肚脐,两眼巴巴地看着门外,盼望爸爸带吃的回来。</p><p class="ql-block">母亲还没满月,在那种情况下谈不上营养和休息,身体还未恢复就又踏上了逃难之路。</p><p class="ql-block">逃难路线是从柳州到越南,再从越南到昆明。从柳州去越南要坐船,船老板看到襁保中的广青是没满月的样子,不准我妈上般,因旧规举,不满月的产妇人家有忌讳,我爹把我们几个孩子的头发让船老板看,说是我们家个个不兴剃头,所以这个毛孩也没剃,是已经满月了的,这样船老板才让我们上般,又逃过了一劫,一家人这才顺利到了越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从南京出来,还没离开南京,爸妈痛失爱子,那种悲伤是可想而之的,颠沛流离中我妈又孕肓了三妹广青,营养缺乏,体力消豪,机体的伤害……。都復蓋在我妈一个人身上,但她挺过来了,跟着我爹拖着我们兄妹四人于1939年夏天从越南坐火车到了昆明。</p><p class="ql-block">听父亲讲,到了昆明他把一家老小放在圆通山大门口,他去平正街找郭玉书家(我大伯的孙子),回来时看到南青有饿晕的样子,马上用两个铜扳买了一块米糕给她吃,才算活过来了,这也难怪,路上的颠簸,缺水少食,小孩子容易患低血糖,也许我爸手中早没钱了,仍是孩子的我和哥哥肯定也饿了但确没有米糕吃。</p><p class="ql-block">由于昆明市也遭日本飞机的轰炸,母亲又拖着我们兄妹四人随父亲于1941年回到大关,,这一去就是5o余年,从此与她的故乡与她的亲人再也没有过交流甚至渺无音讯,为了这个家,为了她的孩子们,从大城市來到这个穷山辟领的山区小县,她内心要有了大的委屈,她自己才清础。最最憋屈的是我父亲没有自己的住房,而是借住在大伯家的厢房内,她有一和寄人篱下的憋屈。</p><p class="ql-block">回大关当年的1941年8月25日四妹里青就在这里出生,因大关那个年代还没有西医医院,我妈就像一个落后地区的产妇就在家里生了四妹,接生者竞是我爹,据说有亲戚建议去请接生婆,我爹不同意,若是那样,四妹一定患脐疯(破伤风)而夭折了,我爹懂科学,知道如何用消毒用具处理脐带,所以我的四妹在那种条件下也平安旡事。</p><p class="ql-block">四妹在大关生,回到了乡里,所以取名叫里青,当然里青好听,如果叫"大青"就难听了。至此我们家就有了五兄妹。</p><p class="ql-block">1945年前父曾在大关中学任教,我妈也一度在大关中学当过语文教师。</p><p class="ql-block">由于我爹与地方政见不和,说他是共产党,我爹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又于1942年左右再次被迫离开大关,丢下了來自异乡的妻子和一窩年幼的孩子。</p><p class="ql-block">父亲离家出走后,母亲也没有了工作,生活没有了來源,还受别人岐视排挤,我大伯也早早病逝,大伯的孙女郭玉田(后改名郭象碧)仗着她家有房,为小事和我妈吵架,直接赶我妈帶着娃娃滚,我妈是个大城市有知识的女性,受不了这寄人篱下之辱,一气之下带着我们离开郭氏住宅,搬到了荒废了若干年旡人管理旡人居住的文庙里(现在的大关一中),庙子都供得有若干狰狞可怕的菩萨,大白天人们都荫森可怕而不愿进去,再加上长期旡人居住,旡人管理环境卫生如何等的髒,大殿内蜘蛛网拉滿了大小空间,可我妈,我们坚强勇敢的妈硬帶着我们五个未成年的孩子,甚至里青还在襁保中搬出了郭家。</p><p class="ql-block">我不记得我妈一个人在完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是怎样搬到文庙的,我只记得我们全住在大殿里,在大殿外面走廊上架了一个火炉作煮饭用,那里没有水,没有厕所,没有电灯,我妈带我们是怎样生存下来的,上街买菜购物回去时要爬一个大坡,她上街了,我们兄妹就孤伶伶地守在那个荒废的大庙里。在我映像中只有居旡定所的叫花子,也即当今称为流浪汉的人才住破庙,我们那时尽成了不会上街讨饭的流浪汉,叫花子了。</p><p class="ql-block">不知住了多久,北门園子谭氏二伯娘,即曾在巧家县当过县长的郭景厢二伯伯的老伴,郭钧哥哥的养母,郭钎三哥的婶娘,看到我们毌子可怜,把我们接纳到她家去住。</p><p class="ql-block">二伯娘家在北门外,因属城外郊区,所以叫"園子头",因西门(我们以前住过的另一个院子)有个黄氏二伯娘,就郭傲哥的母亲,我们也喊二伯娘。为了区别两个二伯娘,就分谭氏和黄氏二伯娘。</p><p class="ql-block">我们住的是一进大门的粮食加工作坊,大门左边一间为我们母子的卧室。右边为粮食加工作坊,从这个作坊往里走有个院子,院子右侧有几个台階,往台階上去就是二伯娘一家的住房,我记得我们兄妹很懂规矩,估计也知道我们在寄人篱下,很少去二伯娘家,只是钧哥和我们年龄相当,会在一起玩,还有门外坎上的段二娃,后來才知道他叫段辉照,也会和我们一起玩,段家好像是农民,本来我哥和我都到了上学年龄,可由于经济原因,我们都没上学。</p><p class="ql-block">住在二伯娘家始轻是别人家的房子,总有寄人蓠下的感觉,我妈在一些少量的朋友中间由她牽头发起"约会",也即民间一种集资模式,也是朋友之间的一种集资助力,排起名字顺序谁急需用钱,谁先起用,后面的有点微溥利息,我妈要了第一股,用这份钱在西门内城牆边,皇庙坎下买了一套木板壁瓦房,我们家从此有了自己的住房了,我妈,一个曾缠过足的弱女子,异乡人,在那艰难困苦受人凌辱的情况下,硬为这个家营造了一个永远属于自己的家,应该说从她和我爹结婚起,我爹带着她以及后來的子女四处奔走逃忘,从未有过自己的家,。现在虽然破旧,虽然矮小,才有五十多个平方,可,我们有了自己的家了,兄妹们可以地在自己家里和院垻里大声欢闹而不受干涉了,以前在西门郭家院子,因我家孩子多,总有吵闹的时候,经常被坎上的主人干涉。</p><p class="ql-block">买这套子大概是1943或1944年间,我记得搬过来那天我妈还放了一次鞭炮,庆祝我们有了自己的家。</p><p class="ql-block">这套房子很破旧,正面全木板壁,开了一个有两扇的木门,房子右牆是土石结构,右隔壁有一赵姓人家,他们有一间低矮毛草房,是借我们家的牆而搭建起来的,他家其它三壁都是竹篱笆,这家有一对老夫妻带着一个小男孩,他们家生活更苦,衣服十分破烂,吃的也极差。我们房子的左侧壁,也是木板壁,隔壁有一熊姓人家,房子也是低矮毛草房,同样是借我家牆壁修建的,由于牆坒缝隙大,我们和他们家都可通过坒缝看过去。他们家有个老爷爷和一个年青男人和一名叫春毛咡的小女孩,这个青年男人不是她父亲,我们也不知她父母在何处,我们几姊妹都会和她一起玩。</p><p class="ql-block">1947年父亲回来后,大关流行天花,春毛咡允叔叔也染上了天花,从头到脚,滿头滿脸全身上下全是密密麻麻的天花痘痘,害怕死了,我爹用皮纸一条一条把牆缝缝封起来,我们家坎下晏姓人家一儿一女都死于天花,我们家被天花病患者包围,可我们五兄妹一个也也感染上,原因是我爹托人从外地买來了牛痘苗,不但我们接种了,隔壁春毛咡也接种,由于反应太重,手臂肿了好大,哭得不得了,但是:虽然她叔叔患了严重的天花,她确免了一难。</p><p class="ql-block">再回来说我们家的房子,进大门有个堂屋(正庭,),正牆上有个神台櫃,上面放着可拱香蜡的香炉和蜡烛台,,父亲回來后还写了陈氏xx親位,没有供郭氏祖宗的。堂屋右侧有道门进去是相通的两间卧室,我妈带着广青和里青住里面那间,爸爸和哥哥住外面这间,每个房间都很小,放张床后就只能放个小柜和一张小桌子。堂屋后面是个起坐间,有个地炉子,冬天就烧地炉子烤火取暖,旁边有个小厨房,没有厨柜,地炉子旁边架了一架简易横梯上楼,这是两个卧室的楼地板,我和南青就住楼上,房子没有天花板,屋顶瓦片与瓦片间,瓦片与瓦梁间都有缝隙,夏天下雨漏雨的时都用盒子等东西接雨水,冬天吹冷风也从这些缝隙吹进来,在这楼上冬天很冷,很冷,但是,是自己的家,冷也安定。</p><p class="ql-block">堂屋上面沒有楼,只有天花板,厨房上面有用细竹子做的篱笆楼,可以用来炕粮食,由于它空隙大,人在上面轻轻活动也会掉东西下来,由于下面烧地炉子,做饭等,它的上面都会有阳尘一串串的掉在下面,叫阳尘,每年腊月二十三才打扫一次阳尘。</p><p class="ql-block">房子正面有两梯石台階,下台阶有一泥土空坝,坝坝下面有几个阶梯,下阶梯是个空地,后來我爸把它打造成了一个一家人可以休闲的花園。</p><p class="ql-block">房子后面是个高坎,要从右边赵家门口过然后从右边上一小个坡,右转从房子后面走,左边有一块空地,也是我妈买下来的,她在这块空地左当头请人修了一间粮食加工房,是毛草房,里面有石磨,竹片等材料做的很大很重的笍子(一种像石磨但是用竹片和黄泥巴做的很大很厚,也是上下两扇磨台,当地人叫笍子,也不知通用名称叫什么),用来推碾稻谷,谷子放进去后用人拉扯它就会往一个方向转,被碾磨过的谷子米粒和谷壳就会分离。还有一个叫"对"的粮食加工工具,是用一个约1.5米左右长的木头做的像是一个躺着的人型,头有点重,头下垂直装了一根很光滑的圆柱型的木棒,直径大概有8一10公分,叫对嘴,对嘴端头有光滑的和有齿的两种,用于加工不同食物,对嘴正下放的地上装了一个用青石打锉的石缸,叫对窝,对窝被安在被挖成坑的地下,石缸平面比地平面稍低,周围表面很平滑,便于粮食的放和取。人型木头离头部以下四分之三左右从木头中间安装一根很结石的木棒,木棒两头装在地上的两个有孔的石头上,人型木头的尾部是扁的,可容两个人把脚踩上去,这个扁型尾部叫对脚,对脚下面有个坑,是对脚上下活动的空间。当加工粮食或食品把粮食放在对窝里,加工人员一般是两个人,每人用一只脚同时踩在对脚上,用力往下踩,对头就往上抬起,两人同时把脚放松,对嘴就会有力地准确地往下冲食品,这样一上一下的冲击力,根据不同食品的性质通过数百次的反复冲击,食品也就成成品,如冲米,冲糍粑,冲饵块等,我们家多数是帮人冲米。</p><p class="ql-block">对房(作坊)内不有一件设备叫"风车"的设,是木头和木板制成,人工手动操作,从笍子里碾磨出来的脱壳米,放在上面的漏斗型木匡里,用手摇动风扇手柄,风扇一转动,谷壳被吹出,米粒从一个出口沁出,流出來的米为糙米,把糙米放在对窝里反复冲过脱出米糠就成白米了,,冲过的米同样要拿到风车里扇过,米和糠才会分开。</p><p class="ql-block">对房(作坊)右侧开了一道门,门外有块菜地,上面种过包谷,白菜葱蒜之类,这里还修了一个厕所,叫毛司,毛司上有个猪厩,在上面曾经喂过猪。我们住房那一遍都没厕所,我们家修了厕所也是生活水准的提高</p><p class="ql-block">这个对房和菜地我妈都打了圍牆,路口有一道通往外面的门,叫后朝门,晚上都关着,用銷子销起来。</p><p class="ql-block">从后门出去往左上一个小坡,再上几个台阶就是我们的陈氏祠堂,再往左走就是城皇庙大门,其实我们家就在城皇庙坎脚。</p><p class="ql-block">我妈把前面也用围牆围了起来,右隔离赵家也被围在里面,前围牆在花园右侧开了一道门,叫前朝门,朝门对面有一晏姓邻居,围牆下外外有一兰姓邻居,是做染布生意的。其实,我们家前后左右都住的是穷人,而且是极穷的穷人,我们就在穷人窝里。</p><p class="ql-block">从整体来看我们家从下面花園到大门口的院坝,再到后面对房(作坊)上下都有围牆围了起来,我们家就成一个独立的小院落,有作l坊,有小花園,还真像个小莊園,我妈,强大的弱女子。</p><p class="ql-block">那个对房(作坊)不是为自家加工粮食,而是替县政府和宪兵队加工大米,他们拿稻谷來,我们把谷子加工成大米,我们赚点碎米吃,赚米糠喂猪,我妈没有収入,只有这样來维持一家人的生活。</p><p class="ql-block">这些年间,我妈也请了帮手,如陈三姐,曾二姐等,帮我妈做家务,加工粮食等,还请过人在家给我们做鞋子,那个年代是没鞋子卖的。</p><p class="ql-block">结束了,结束了漂流居旡定所长达2o年的生活,我妈那些年不但要奔波生活,也不放弃对子女的文化教育,我哥哥,我和二妹都是我妈一边奔活动一边教我们读书识字,直到小字五年级,为了要考初中才去插班上六年级,我妈一个人教出来的我们插班进去的成积並不亚于那些有各科科任老师教出来的成绩差,广青在家读到小学三年级,大关就解放了,才进学校继续完成小学学业,里青从一年级到六年级都是在学校完成的。。</p><p class="ql-block">我们在这间房子里等到了日本鬼子的投降,我记得日本投降后,我妈一个人拿着一张广告样的纸,一个人边喊l口号边流泪,由于我们家左右邻居都是文盲,我们也还小,就她一个人在那里欢呼流泪,如果不是日本人她怎会受如此多的艰辛。</p><p class="ql-block">在这个屋里我们迎来了共和国的成立,迎來了大关县的解放,我爸,我妈,我哥都有了稳定定的工作,我们也有了安定的学习环境。</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我妈为这个家,为家的基石一房子垫定了永恒的,坚不可催的堡垒似的基石,我们五兄妹在这间房子里长大成人,获得我们毌亲作人的道德真理,获得毌亲呕心沥血给于的知识,我们拥有了她的这些可贵的东西走出这间房走入高级学府,走入社会,扩展人生。我哥在这间房子里成家立业,生儿育女,我妈的三个孙子女在这里出生,,甚至她的重孙女陈至皛也出生在这个屋基。这个屋里住过四代人</p><p class="ql-block">随着时代的变迁,我妈的房子已变成了高楼大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