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的医学——灵与肉</p><p class="ql-block"> 作者张德荣</p><p class="ql-block"> 人生凡是遇到的都是有天缘,人生凡是做过的事都是必然,人生走过的路都是命中注定!没有超然的,因为我们都是凡人!</p><p class="ql-block"> 刚开始文革时期学生不上课到基层劳动锻练,我被分配到了市医院门诊注射科。…是谁让我试了第一针呢?是我的中学中文老师白铎,他是北京分到我校的大学生,长的高高白白的很帅。他常常把我叫到走廊里谈话,并且还送我一本有两块砖头一样厚的里外都变黄的词典。听说他是书香门弟,不知道这本书是不是他家的祖传,因为那个年代有这书的或者能见过这样书的人太少了!……我拿着针抽好药水,他转过身退下裤子露出臀部,我的医师在他的臀部画了个十字点了点靠边的上角,我闭上眼睛扎了下去,只听啊的一声,我见整个针头弯在他的皮上,他也太紧张了肌肉像石头,我也下手没准,医师说都放松,换了针头扎了第二针,就进了一半,我又向里推了一下,结果针全进去了,又怕针断在里面,又拉出来点!推完药后就是拔不出来了,他的肉紧紧的裹着我的针头,我不知道怎么用力才拔出来,结果注射器拔了出来,针头留在他的肉里,我用手去拽,他又叫了一声,还出血了!不知道我的针在他的肉里又干了什么,他的脸更白了!也不知道他在回寝室的路上是不是后悔给了我那重重的词典! 哈哈哈!我很快就业务熟练了,医师夸我操作规范动作敏捷,是个好护士。到回学校的时候我能一个人顶班了!就是能一个人在医院里值班了。</p><p class="ql-block"> 在文革武斗时面对血淋淋的伤口,人们向后退,我走过去用手挤他的伤口,让流出更多的血冲洗他的伤口,因为那时候没有消毒的液,只能用他的血冲 洗,然后我用胶布贴伤口的左边拉向右边,同样右拉向左,因为没针不能缝合,只能这样让伤口靠近点好愈合留疤小,再包扎好。我还在武斗的后期用包扎技术救 出一个人!</p> <p class="ql-block">下乡了,我被分配到了西新巴右旗克尔伦牧场的哈沙图,在她的北边有一座大青山,在山顶上部队刚开始建一雷达站。来了军人,还有气车运输车辆等。更高层次的是他们配备了医生,没有护士,那自然是我了。我整日的替医生背着医包,山上山下的跑行医。那时我年轻加之有过目不忘的遗传基因,玩中不知不觉学了诊病开药行针!可惜好景不长有一个满洲里的铁路学校姓陈的知青跑到苏联告秘,这个雷达站停建了。医生撤走,他就给我留下来几根银针</p> <p class="ql-block">我这点医学在草原上可有用了,羊的配种,小牛打,治病!记得有一个小牛犊生了癣,我就用66粉涂抹它身上可能太厚了,它立刻倒地死了 </p><p class="ql-block">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能感悟万物给我的提示。在我的孩子出生几日后,孩子的后背上生了小疙瘩上面还有脓头,大夫拿来药膏,让我抹上。我想起来了那可怜的小牛,不敢抹。又想起来牛妈妈用舌头舔小牛,它就是我的老师,我就趴在刚出生不久女儿的背上用舌头舔,舔了两天就好啦! 冥冥之中我能看明白肉和灵脱离前的挣扎,我能感觉到灵魂的游走!我爱人去世时我就一个人守在他的病房,就像一头母牛守着她要死的伙伴,是谁也不能靠近的。医生、护士、孩子们进来我吼“出去”!当他被抬走我还是扑上去抱住他亲了三口!...... </p><p class="ql-block"> 是 谁让我活的这样!是我的阿爸我草地的阿爸!一天他要杀羊,我给他递上刀,他手把着挣扎的羊,指了指羊的胸骨下端,意思是让我从那开始。我闭上眼睛就下刀,刀还没有落下羊蹬腿把刀踢飞了,差点飞到我的脸上。阿爸生气了,瞪着眼睛把刀放在我手里,还狠狠地摇了两下,意思是说:你一个小姑娘来草地是求生存的,你必须坚强,勇敢,果断,甚至野性!你要紧紧的握住刀柄!我开始冷静,按他所有的指位置一步一步的操作。先在羊的胸骨下胃上方用刀尖划开一个小口子,然后把刀锋刃向上挑羊的胸皮肉,刀刃向上是怕把羊的胃捅破,是刀背靠羊胃,划开约半尺长的口子再把刀放下 ,把手从口伸进去,羊的胸皮肉并没有流多少血,就是开口了羊胃涨手进不去。你就得握拳头用力向下推着走,这时你的所有的精力都在自己手上,羊是怎样挣扎的怎么样叫的都不知道。有人说大夫没做好手术是没送红包,那是无知!这时的大夫是全神贯注付出在手术台上!.....当你感觉你的手到最后就有点宽松,你可以把手指伸开摸羊的后脊椎骨,光光滑滑的并没有血管,血管在一层薄薄的网一样的肉的后面,你得用手撕开肉才摸到血管…摸到第一根,你把两个手指伸进去用力拉扯一下就断了,再拉第二根。最后把手拉出来,满手鲜血!</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有人每天吃着大鱼大肉嘴里说着不要杀生,会有因果报应的!我不这样想,我认为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有生死,这是个轮回!是不能选择的是必然的不可回避的!连草还一岁一枯荣呢!问题可选择死在谁手,用我的手结束它们肉体的的苦难,把它们的灵魂送上天堂,这是菩萨的旨意!我只是顺从而已!从中我得到的是灵魂的升华!能力的提高!如当年武松打虎一样,使他长了勇气和力量,后来武松才能杀了西门庆!阿爸给我的这把刀,使我受用终生!它不仅保护了我,还让我活的从容坦荡和大度,不惧怕一切!…在我一生中我很少与人之间关系过不去,我都能前进他一步或后退他一步。因为我能直面人生!我的医学也没有放弃我,在我退休后还让一个带着佛珠手链的人递给我一张康复器械治疗仪的图片,我利用他这张图片的信息,拿下了那个医疗器械制造公司在整个内蒙的总代理!我的工作是解除人们肉体的疼痛,释放他们的灵魂!!!我从中获得到了快乐和喜 悦! 2020年7月6日于呼和浩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