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今天,一个在这里土生土长五十多年的镇巴佬,还是第一次登上龙珠阁。</p> <p> 我虔诚地向上触摸,静悄悄地敲响阁楼上的瓷编钟,沉默着,沉到了泥土里,倾听水碓一次次述说,揭开一层层匣钵,放飞千年瓷都的故事。</p> <p> 我在孩提时打游击的弄堂里穿越,像游子归来认亲一样,认一个喊一个弄堂的乳名,甚是亲切,估计北斗都没有我这么熟悉。</p> <p> 喊着喊着,所有的名字都拖成生命长长的影迹,左拐右转,进了岁月的深处。渴望一场雨,从旧瓦房上冲了下来,把拆迁那场痛冲得远远的……</p> <p> 我在淋湿的夏天寻找着我的瓷瓶陶罐,试图用那瓶瓶罐罐储蓄的雨水喂养弄堂满壁的青苔,就这般岁月扶着光阴,以秒针的旋转,用一万步从少年走向迟暮。</p> <p> 古镇千年,这里是古代陶工最后的家。白天做陶,夜里唱戏。</p> <p> 夜里是什么戏?我不可理喻。</p> <p> 我用当今的发展来推测,就是夜里每家每户都“戏”出满屋子的娃,传承了千年古镇的陶瓷文化,享受了人口红利。</p> <p> 我把那些繁华都扯下来,一个人行单孤影走着念着拍着,过往的日子都折进树叶,自己在堆积的叶子上打坐,一次偶然的触摸和穿越,让我多了一个秋天的回忆。</p> <p> 我们总被命运选中,在一个逗号中不安,一直在寻找着花开的句点。</p> <p> 即使花开,我们也会老去。</p> <p> 就让我们在一朵含露的花上将记忆重走一遍,修补陈旧的星辰,抚摸古镇的灵魂,依旧撒一路种子在弄里弄外,在那些年轮和绿苔之上亿万年常青,让这个古镇有容颜的山水流淌成家国的传奇。</p> <p>摄影、文字原创:华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