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飘摇，偶说“癌”事

心语草

昨天，那个捐献骨髓孩子的妈妈告诉我，一个三十几岁的青壮年患癌开始，两年时间，花费两百多万，报账50万，至今还欠着几十万，车卖了，房也腾出来了准备低价售卖，一家人暂时租房居住。这，是一个极普通家庭应对患癌的放手一搏，代价是父母老无所依，幼子风雨飘摇。值和不值无从考证，只是一年来跟随那个捐献骨髓晕厥超过10次的孩子写了N次资料，得以细解过往。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是非曲直，自在心中。 突然，想起了不久前去世的那位女同学…… 　　几年以前，你，还处于半失联状态，不，应该是说，我，还处于半失联状态。初中同学，偶尔照面，擦肩而过。工作，恋爱，结婚，生子……永川，就那么小，匆匆而行，大街上迎面款款而行的或许就是“熟人”；永川，却也那么大，人来人往，你，我，相距不过两公里，除了你结婚那一次，我如约而至。至此，一直被我心里称为“班花”的你，存放于记忆，偶尔相约，偶尔断联，你是一位端庄大方标准的美女，热情开朗，是我对你一直的羡慕和敬佩。 　　是你，询问一个又一个同学的电话，最后通过单位电话，找到了我，为此，我深深感激。感谢你帮我找回曾经的记忆，感谢你在我而立之年带给我如此丰盛的礼物！重情重义，开朗率真，貌美温柔，家庭幸福，此时的你，正是女人享受幸福的黄金时期。 听管管说，你阑尾炎手术。很普通的一个小手术，只是从去年八月份就开始疼痛而已，当时，因为中医院距离很近，在星期二晚上八点过稍微空闲些，我去看你。本以为可以调侃大美女竟然进医院这样的乐子，没想到，没想到……你紧闭的双眸，苍白的脸颊，无力微抬的双手，嘴里似曾喃喃细语，最后，昏沉沉地睡去，那一刻，我懵了！床边，你那肤色本就古铜色的老公，脸更黑了！疲惫，着急，担心，心痛写满双眼，或许，此时的他和你，早已被突如其来的结果折磨得不知所措，却又不得不说着善意的谎言，瞒着亲朋好友。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景？几年前，母亲患病的时候，我体验过，撕心裂肺的痛，脸上却不得不挂着灿烂的微笑，如此，纠结。夜，也渐深，在你老公轻松地笑谈，他如何进手术室，看医生打开你溃烂的阑尾，如何几个月前想保守治疗阑尾错失良机，不得不挨一刀的无奈……我悄悄地，没和你告别就离开了，因为陪床的朋友说，你整晚整晚痛得睡不着，现在想来，心里的痛远远大于伤口的疼痛吧！ 几天以后，我估摸着你应该康复了，阑尾手术嘛，就到附近的花店选了一束挂满露珠的鲜花，没给你打电话，我还跟花店的小妹说，如果你已经出院离开了，我就把这束鲜花拿回家，毕竟，健康快乐，是对老同学最好的祝福。碰巧，管管也在，你依然穿着病号服，开心地和来看你的朋友聊天，与几天前萎靡不振躺着的你相比，多了几分青春的活力！我们都很开心。一个你老公的朋友还打趣地说，男人的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不要让你老公样样都遇上哟！你弱弱地回了一句，快了。事后这样一个细节，被我深深地刻在脑海。可是，管管悄悄给我说，你手术恢复不是太好，要转到重庆治疗。我们还一致说，就是，大重庆，比永川的设备和技术，怕要好些哟，快去，快去！早点治好，一起嗨皮！其实，哪是什么阑尾炎手术没做好，而是发现了癌的侵蚀，那是一种可怕的东东，谈癌色变，绝不亚于谈虎色变！只是，除了管管和你老公，还有你，我们都不知道而已。后来，你老公和女儿来了，你女儿，刚刚参加完高考的大美女。一边是女儿高考，一边是自己手术，而且同时还发现了癌这讨厌的东东！人生，风云变幻，谁也不知道狂风暴雨何时到来，下一秒，也许，永不！ 　　如果不是我碰巧遇到你正要转院，如果不是碰巧转到的医院我一个亲人在那儿。也许，你以后的风雨兼程，我便后知后觉了。当侄女婿杰告诉我你是肿瘤的时候，我确实被吓住了，惊慌失措一般的紧张，我赶紧向你最亲近的管管求证，她也告诉我她刚知道时几天都翻来覆去睡不着，彻夜失眠，担心，惶恐，祈祷奇迹发生，祈祷是检查失误！可是，太多的症状涌上心头，暴瘦，疼痛，便血，还有几个月以来各大医院的辗转检查治疗！当管管告诉我，你的妈妈几年前才做过癌症手术，瞒着她，是何等的煎熬！记得到医院看你，一次也没有看到你娘家亲人的时候，我还纳闷，你的妈妈呢？你的妹妹呢？不担心自己的女儿吗？不担心自己的姐姐吗？所有的疑惑，一瞬间，释然，更多的，是亲情的震撼与感动！ 管管告诉我，你不希望更多的同学朋友知道，希望我暂时保密。你还专门发微信给我讲希望我为你保密。因此，我也不敢给你贸然打电话发微信。 　　可是，刚刚知道那一份沉重的时候，我却已经不慎微信告诉了其中的一个同学。怎么办？怎么办？如果因我泄露你的病情，无数问候关心的电话信息将蜂拥而至，那些所谓的呵护和鼓励，全都变成了负担，压着那一颗脆弱的心，好强的你，还没做好思想准备的你，无处可逃，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第一次，如热窝上的蚂蚁，翻找着一次也没打过的电话。“嘟嘟嘟”……“嘟嘟嘟”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等待着……没接，算了，也许换了电话也说不定……再拨一次吧，1秒，2秒，3秒……最后果断挂断。看来，就如中学时传递情书被抓的傻事一样，我又做了一件傻事。 几分钟以后，同学终于回电话过来，没想到，即使是换了电话号码，也一下子猜出了我是谁，一种温暖激动的情愫瞬间充斥满怀，原来，一直都在！虽然，你的意外患病，让知晓的人惊慌失措，短短半个月，不仅管管，我也轻了足足三斤！人生，无法预料，遇见谁，重逢谁，忘了谁，很多很多，往往不由自己，也许，这，就是真正的人生！ 　　我们都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方式呵护你，鼓励你，默默地为你加油，却又无可奈何。患癌的越来越多，水，饮食，空气，无孔不入，却又让我们深感无力。前两天手术台上五个小时的挣扎，还好，幸好，你还有希望。还有希望，就是最大的希望！未来，有一段路，很艰辛很艰辛，那么爱美的一个优雅女子，内心的痛苦与彷徨，将远远大于身体的痛苦吧。“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莲的勇气，莲的执着，相信你，一定会有驱除乌云，迎来阳光灿烂的时候！ 　　今年的雨，特别大，特别无常。“啪啪啪”“啪啪啪”……雨滴碰撞雨棚的声音特别响，有时感觉呱噪，有时感觉柔美。昨天晚上，宜宾地震再一次引发永川强烈震感。眩晕的摇摆，呈弧形晃动的吊灯，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恍惚间，2008年那场汶川特大地震的恐慌再次上演，不过，这一次，大家理智多了。意外，有时很遥远，有时，却扑面而来，防不胜防。 　　意外太多，珍惜今天，便格外宝贵。所以，趁健康，趁有热爱大自然的热情，放下一切，出行。哪怕，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说几句无伤大雅的黄段子，人生，因此而精彩！ 这个周末，本想去看你，但为了不给你造成困扰和压力，最终，放弃了，还是默默地为你加油吧！所以，听说自由群临时换成49座的超级大巴，我挤上了前往铜梁的自由之行，与众友友共浴晨曦，同享美景。人多，景美，言欢。 铜梁之行，高手众多，不一一赘述，静候“指尖缘”和“翦翦风”……等等的大作。每一次出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但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快乐。珍惜每一份快乐，你，我，他（她）继续同行！ 那一份执着，一直都在！不管，有多忙碌的节奏，努力工作之余，只要有丁点时间属于自己，都争取把它活成自己需要的样子。所以，玄天湖环湖徒步9.6公里我轻松地坚持了下来。哪怕，健康报警，钟爱的东西，离我而去，祝福，也许……… 今天，听说你很消极，拒绝交流，我们的心，都揪着。其实，不仅是你，我们，也不知，如何帮你，如何走进你脆弱的心，也许，只有你自己走出来，从内打破的鸡蛋，才有生命，相信你，一定会自己走出来，一定会，一定会！！！这个多事之秋的夏天，有阳光，有雨露，也有狂风暴雨，风雨兼程，花更美！愿那一份对生的执着，一直都在！默默地祝福，今天，明天，未来… <h3>今天，三个月后的今天，我打完电话，心情非常沉重，甚至窒息。与癌的抗争，不仅是你，其他的患癌者，都经历过或者正经历着，和你一样的煎熬和折磨！当你告诉我不敢下楼运动，怕佝偻着身子前行，怕200%的回头率，如此美丽端庄的优雅女子，是怎样的惧怕，忐忑，恐慌！“为了活命！”多么无助的理由，经历两次大手术，5次化疗，艰辛的历程，常人难以想象，且行且保重，愿你，一切如意！</h3><h3> ……</h3><h3> 几个月后，终于雨过天晴，你终于一步一步地挨过艰难的冬天，春天，明媚的阳光，终于近了，祝福你，加油，再加油！！</h3><h3> 2020，新的起点新的希望……</h3> 　　2021年8月1日，想打个电话，不知你病情怎样，不知从何说起，有一段时间了吧。记得之前锻炼身体的时候碰到你，还是那样勇敢倔强干练的样子，还暗暗为你一点点战胜癌魔高兴，默默地为你祝福祈祷。可是，距你生病两年后的今天，再次小心翼翼地给你打电话，从你虚弱的声音里得到的消息是已经扩散了！肠粘连很厉害，吃东西消化不了。竟然一时找不到哪一句适合安慰你的话，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些看似无关的话，好好保养，是我现在唯一能说的话。一些古老的往事涌上心头，曾记得那一方矮墙瓦房里的挑灯夜战，曾记得那棵粗壮黄角树下的深情啃读，曾记得那张竹编蔑席上的海阔天空……一切，终究会随着沧桑岁月熄灭……翻看2019年的那一次小聚，竟然无意留下了你最美最阳光最热情的瞬间，如果让我可以选择，宁愿你永远在我不知道的角落，幸福无灾地生活，但是，生活没有如果…… 两年来，有意外，有顽强，有倔强，也有阳光，更多的是对你默默的祝福。我知道，你将孤独地继续与癌抗争，继续加油！加油吧，我心中的女汉子！ 风雨兼程，无奈花谢！ ——愿天堂没有病痛 莲，我的初中同学，今天早上你还是去了，不惑之年，人生戛然而止。有不舍，有倔强，还有风雨兼程的勇敢和执着，今天，无奈划上了句号。 2019年6月听管管说，你阑尾炎手术。很普通的一个小手术，只是从2018年八月份就开始疼痛而已，当时，因为中医院距离很近，在星期二晚上八点过稍微空闲些，我去看你。你紧闭的双眸，苍白的脸颊，无力微抬的双手，嘴里似曾喃喃细语，最后，昏沉沉地睡去，那一刻，我懵了！……悄悄地，没和你告别我就离开了，因为陪床的朋友说，你整晚整晚痛得睡不着，现在想来，心里的痛远远大于伤口的疼痛吧！ 如果不是我碰巧遇到你正要转院，如果不是碰巧转到的医院我一个亲人在那儿。也许，你以后的风雨兼程，我便后知后觉了。当侄女婿杰告诉我你是肿瘤的时候，我确实被吓住了，惊慌失措一般的紧张，我赶紧向你最亲近的管管求证，她也告诉我她刚知道时几天都翻来覆去睡不着，彻夜失眠，担心，惶恐，祈祷奇迹发生，祈祷是检查失误！可是，太多的症状涌上心头，暴瘦，疼痛，便血，还有几个月以来各大医院的辗转检查治疗！当管管告诉我，你的妈妈几年前才做过癌症手术，瞒着她，是何等的煎熬！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的痛，无人能解！ 我们都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方式呵护你，鼓励你，默默地为你加油，却又无可奈何。你经受住了重庆手术台上五个小时的挣扎，那么爱美的一个优雅女子，内心的痛苦与彷徨，将远远大于身体的痛苦吧。“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莲的勇气，莲的执着，那个时候相信你，一定会有驱除乌云，迎来阳光灿烂的时候！可是，今天，你却倒下了，如天使一般飞向了天堂，如此决绝。 手术三个月后的一天，我给你打完电话，心情非常沉重，甚至窒息。与癌的抗争，不仅是你，其他的患癌者，都经历过或者正经历着，和你一样的煎熬和折磨！当你告诉我不敢下楼运动，怕佝偻着身子前行，怕200%的回头率，如此美丽端庄的优雅女子，是怎样的惧怕，忐忑，恐慌！“为了活命！”多么无助的理由，经历两次大手术，5次化疗，艰辛的历程，常人难以想象，你努力过，抗争过，希望一切如意。可是，终究，一切依然没能如意。2020年你挺过来了，2021年你不堪重负，还是，倒在了这个酷热的八月！ 2021年8月1日，想起给你打个电话，不知你病情怎样，不知从何说起，记得之前锻炼身体的时候碰到你，还是那样勇敢倔强干练的样子，还暗暗为你一点点战胜癌魔高兴，默默地为你祝福祈祷。再次小心翼翼地给你打电话，从你虚弱的声音里得到的消息是已经扩散了！肠粘连很厉害，吃东西消化不了。竟然一时找不到哪一句适合安慰你的话，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些看似无关的话，好好保养，是我现在唯一能说的话。一些古老的往事涌上心头，曾记得那一方矮墙瓦房里的挑灯夜战，曾记得那棵粗壮黄角树下的深情啃读，曾记得那张竹编蔑席上的海阔天空……一切，终究会随着沧桑岁月熄灭……翻看2019年的那一次小聚，竟然无意留下了你最美最阳光最热情的瞬间，如果让我可以选择，宁愿你永远在我不知道的角落，幸福无灾地生活，但是，生活没有如果…… 得知你今天凌晨离世的消息，至今依然是懵的。你的婚礼我参加了，明后天，不知你的葬礼是如何的泪眼婆娑。祝你一路走好！ ——青春挚友月秀2021·8·17敬上 　 　　逝者已逝，删除了所有的电话、微信，让走的人断掉联系，走得干干净净，因为美篇软件更新系统，当时试了很多次，删不了，暂时留在了这里。今天，一个偶然的消息得知，你的老公拥有了新的职位，恭喜之余，突然想起了远去天堂的你，那一份不甘！作为旁观者，作为一个无意中闯入你生命最后历程的见证者，你的聪慧，你的坚强，还有你的倔强，甚至你的红颜命薄，也是如此悲壮！其实，你的一生是幸福的。很多朋友会问一个敏感的话题，你老公对你好吗？从两年前得知癌症以后的全程治疗和陪伴，不是他会是谁？一次又一次陪着辗转各大医院医治的，不是他又是谁？虽然，俗人戏称的“男人的三大幸事，升官、发财、死老婆”你老公看样子确确实实遇上了，也许，他很快会有自己的娇妻，甚至新的儿子，新的女儿，全新的截然不同的生活，你，就是那一堆孤寂的黄土！老公伤心一程，父母，余生都是泪！没法，突然想起命运一说，无解。 红颜命薄泣天怜，道是无情却有情 是非对错各纷争，自珍自爱女人心 花天酒地名与权，健康不再枉费心 你走了， 一直想写关于农二代的故事，历经沧海，依然相信美好，逝者已去，故事依然存在，如果有一天心血来潮，或是心如止水，提笔，感动不了别人，至少，感动了自己。这，也许就是生活本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