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家姑娘马海妹

六零

马海妹，彝族，今年12岁。家住大凉山深处。3岁丧父，母改嫁，现跟叔叔一家生活。

几年前，朋友到大凉山采风，遇见了马海妹，被小姑娘清澈的笑容所吸引，给她拍了几张照片。答应今后会再来看她。

9岁时的马海妹（远山摄）

9岁时的马海妹（远山摄）

几年后，我跟朋友再到大凉山，几天的时间里，我们两次专门去看望了马海妹。

从成都出发之前，通过微信与她在外地打工的哥哥取得了联系，发了个老家的定位给我们，说尽量想办法通知家里。

从主干道拐入新修的窄窄的水泥路，上山、下山、再上山，导航已经失去了方向，却还看不到人烟，只得闷着脑袋继续轰油门，十多分钟后，颠簸崎岖的山路终于把我们引到了村口。

正在村口打听时，小姑娘突然从我们身后出现，笑嘻嘻的看着我们，腼腆、少话，双手在头上抱着，有点紧张、局促。跟我们用汉语交流，多少还有点困难，不过，眼神光，还是我之前在照片上看到过的，明亮、干净。

带我们去看山坡上的老屋。

屋里漆黑，零乱的堆放着杂物和农具，没有电，也没有水。房前泥泞，猪粪鸡屎稀泥巴，下不去脚。

祖祖辈辈，就居住在这样的土坯房里，马海妹也是在这环境里长大。

马海妹的伯母，实际也是她的养母。一个勤劳善良、朴实本份的彝族大姐。一见面就问，要不要煮饭给你们干？

叔叔家的儿子。一直陪着我们转。那天下着小雨，我们看完老房子，下坡时，本来走前面带路的他，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妹妹，停了下来，我问，你不下去吗，他说，不是，路滑，我扶一下你们。

脚上全是泥，抱着的小孩，不知是村里谁家的。

离开大凉山时，我们再次专程去看了下她。见面后我们问，你有彝族服装吗？有阿。那能不能穿民族服装我们给你拍几张照片呢？好。

脚上的旧塑料鞋明显不合脚，大了许多。

远山与马海妹

心静如水、六零前与马海妹（远山摄）

我们问这里的地址，说要给她寄照片来，她想了半天，说没有地址，好像寄的东西也到不了村上。有村民说，可能只有寄到县城，再想办法去取。

问她到过县城吗，她疑惑地摇了摇头。

俯瞰新居（心静如水摄）

高兴地带我们去参观了她在集中居住区的新房子。有电、有水、有厕。

带院子的新房。

客厅里有两组铁皮柜，上面喷有省委省政府捐赠的字样。

没看到有电视机，灯泡坏了，也没换。

她说，到学校要走四个小时的山路，住校，费用全免。学习成绩还不错。

我们告诉她，一定要好好读书，只有读书，才能走出大山。她说，好。

我们说，你如果以后到成都来读书，我们可以帮助你，前提是你必须考出来。她说，好。

站在老土屋的坡上，视线穿不过层层叠叠的大凉山。

然而，从这个向远方看去的背影，我们仿佛看到了不屈不饶与命运抗争、向往幸福美好生活的千千万万彝家儿女。

走出大山，建设大山，彻底摆脱贫穷，共同富裕就有了希望！

马海妹，祝福你！

视频拍摄、制作：心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