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黄皮,即黄皮果,盛产南方的一种水果。这几年行情不错,很多村民纷纷种植,<span style="font-size: 18px;">随便到农村走走看,到处都是。今</span>年挂果很好,走进果田,一串一串的挂满树,果子黄中带黑,像人晒太阳后那种健康肤色。掰下一串,剥皮进口,甜中带酸,满囗生津,让你食不停嘴,不顾仪态。</p><p class="ql-block"> 今年黄皮果的行情依然不赖,刚上市时达到每斤十几块钱,随着黄皮果不断上市,价格有所下降,但最低,还能卖每斤三块多钱,这对于果农来说是比较满意的了,荔枝,龙眼每斤才一两块钱呢。</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父亲种有七分地的黄皮。种的时候,也不企求有好价钱,只是看到田地荒芜,长满了草,怪可惜的,于是也随大流种黄皮。买的果苗也是最便宜的,别人家的是十几块钱甚至几十块钱一棵,他买的只是几块钱的。小小弱弱,种在地里,毫不显眼,与长得好点的杂野树无异,与邻地的比,相差的那个远呀!母亲责怪父亲,不买好点的苗,也不缺那几个钱,现在种在地里,招人笑话。父亲不理不睬,闷声回了句“爱笑笑”。</p><p class="ql-block"> 接下来的日子,父亲每天一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到地里侍弄着这些“幼苗”,淋水、施肥、除草、松土、捉虫(父亲固执不喷药)、修剪、嫁接……一样不落。即使没活可干了,他也要到地里转悠一下。这竟成了习惯。</p><p class="ql-block"> 随着日子的过去,父亲种的黄皮慢慢大了,长势竟比邻地里的好,这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p><p class="ql-block"> 今年,父亲的黄皮挂果了,每次我回老家,他都叫我去地里摘吃。每次吃饭喝了点酒时,他总要在一桌人前,“吹”他的黄皮果。这时的父亲不象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而是一位在炫耀战果的将军。每每此时,我们都附和地听他说。</p><p class="ql-block"> 黄皮果可以卖了。那天早上五点多钟,父亲和母亲便起来了,饭也不吃,就拿着筐去地里摘果。当我七点起床时,他们已经整理好,果子上还有露水。母亲帮父亲装上电动车,父亲便驮去卖。母亲刚做好饭,父亲便回来了。母亲问价格如何,父亲高兴的说“还不错,得三块五一斤,总共卖得三百多块”,说完便把钱交给母亲,吃饭去了。</p><p class="ql-block"> 吃完早饭,父亲心满意足地到球场那边的秋枫树底下,与刚摘黄皮果回来,正在整理的八叔聊他今天卖果的情况,介绍哪个收购点,老板好说话,哪个收购点,价格高些。我在家这边,都听出父亲内心的高兴与满足。</p><p class="ql-block"> 地里的黄皮正赶着趟上市,叔伯婶母们每天都忙着摘果,卖果。球场边的秋枫树底下,每天都聚着一群卖完果回来的村民在高兴地谈论着行情与收获。这小小的黄皮果,寄托着村民们简单、朴素的情感,寄托着村民们过上好日子的希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