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76, 79, 187);">繼父張載人(1911-1993)駕鶴仙去二十八年了。他視我如己出恩重如山。他啓蒙我“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人生而平等,讓我懂得自尊自愛。他教誨我讀書有三種:於眼、於嘴、於心,讓我學會自修自強。他的仁慈厚愛我永遠珍藏在心,他的儒雅睿智我始終感佩於懷。僅以繼父親筆撰寫《張載人傳略》紀念誕辰110週年,遙祭在天之靈,並自策自勉。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76, 79, 187);"> 曉雲</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張載人傳略》1)張載人,一九一一年出生於浙江省紹興縣漓渚鎮小步村。父張象玄,母陳淑娥。載人原名履厚,十六歲起,即以字為名,“載人”本是他的字。有弟三人,也都以字為名:樸人(原名履素)、翼人(原名履翬)、豹人(原名履蔚)。妹二人:礪英、耐英(後改名佩忍)。載人在二十二歲時與表妹陳寶貞結婚,六年後寶貞以難產去世,遺一女名居方。載人鰥居了十九年以後才續絃,夫人名陳月霞,同鎮人,少年時即互相傾慕,有女名曉雲,從母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祖父張象玄先生,字拯亢</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因家境貧寒,載人於小學卒業後即失學。十六歲由父执徐造時先生介紹到上海一家小工廠作學徒。徐先生夫婦當時在上海工作,徐的妻舅是創造社成員葉靈鳳,以小說《夢裡的微笑》聞於世。徐將此書送給載人閱讀,載人對文學作品的興趣就萌芽了。旋即在舊書攤買了些書,以譯本為多,其中有《屠格涅夫散文詩》和泰戈爾的《生之現實》。讀了些書,就想寫。寫了一首模仿愛倫坡的詩《烏鴉》的長詩寄給《北新》雜誌。由於文筆幼稚,稿件當然退回來了,但主編孫伏園先生來了一封鼓勵的信,還把詩稿作了一些修改,這使載人愛好文藝的熱情加倍了。讀的量繼續增加,對象徵派詩發生了強烈的興趣,在國內作家中,象徵派的主要人物是李金髮,他的《微雨》和《為幸福而歌》是載人當時特別愛讀的。</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3)小廠半年後即倒閉,失業還家。家中人多方請托,為載人謀作練習生或藝徒,均無結果。沒奈何,在家自學,寫了一些詩,還開始寫中篇小說。第二年十七歲,詩作在紹興《民國日報》副刊《滋味》上發表了不少。有二首發表在上海開明書店編刊的《新女性》雜誌上。當時李金髮任杭州國立西湖藝術專科學校雕塑系主任。載人把詩作寄給他,得到他的好評:“思想風格,均極新穎”,大概有兩年的時間,常常通信。李還設法介紹載人去插入上海美術專科學校畢業班,校方已同意,但學用等費,難以解決,祇有放棄這個機會。由於李的介紹,在上海世界書局出版的《世界月刊》上發表了幾首小詩。載人還將中篇小說稿《沈鷁之死》寄李,李曾設法介紹出版,無結果,原稿一直留在李處。後來載人對象徵派詩歌興味轉薄,和李的通信也就稀少,進而至於中止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中國第一位象徵主義詩人李金髮</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4)載人十七歲去紹興縣立第二小學為代課教師。十八、十九歲作家鄉漓渚蘇山小學正式教師。十八歲以前,對繪畫及雕塑也有些興趣,十八歲起,開始閱讀一些哲學著作,當時西方哲學著作,已有一些譯本,載人特別喜歡讀的是法國哲學家柏格森的《創化論》。在蘇山小學的二年中,除繼續寫白話詩外,還寫了三篇各萬字左右的童話:《蜘蛛的日記》、《老漁夫的船》和《癩音樂家和盲畫家》。稿件投寄開明書店編輯部,該部看後,以為是譯稿,因為人名地名均假托歐洲的,來函索原文,知道是創作,就把稿件退還了。這些童話到六七年以後,才用“張盱”的筆名,由上海經緯書店分三冊出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法國哲學家亨利.柏格森《創化論》</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創化論》中譯本</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5)二十歲應邀去紹興城內錫麟小學任教。是年先後自費刊行《載人的詩》和《形而上學之戰線》,各印五百冊,在上海開明書店寄售。錫麟小學校董之一王世裕老先生(周恩來總理的姑父)素好獎勉青年學子,讀《載人的詩》後即書一橫幅親手相贈,俻加讚賞,末句是白話文“願你不要謳唱出心血吧!”載人作畫一幅答謝,王老先生將此畫掛在書齋中自己座位正對的牆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上海開明書店</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6)《形而上學之戰線》是個萬餘字的小冊子,以文學語言辯證地揭示精神世界的創化,心靈生活領域的積極的開拓與建設,提出頗為雄健的世界觀與人生觀,當然還是屬於唯心辯證論的類型。就當時的我國學術陣地而言,還是可以說有些創新之見。書刊行不久,就有當時任教於南京中央大學的許思園先生致信載人,備加讚賞,信中有“發現了新天地”這樣的過譽的話。許思園才學卓絕,二十餘歲即出版以英文寫成的哲學著作《人性與人之使命》(On the Nature and Destiny of Man),得到許多國際知名學者文士的推重,其中有泰戈爾、曼斯菲爾、紀德、桑塔亞納等詩人、哲學家和文學家。許並將《形而上學之戰線》介紹給宗白華、熊十力(以精於佛老哲理之研究著稱,有相當高的國際聲譽)、景昌極(當時中央大學哲學系主任)諸人,多有好評,熊十力先生認為“如此才力,在青年非常難得”,並將他自己的代表作《新唯識論》寄贈載人。載人以《形而上學之戰線》一書與許思園結交,中間雖因學術上的觀點不一致,爭吵過二三次,卻終身是文友。只在抗日戰爭期間,中斷過通訊,因許思園出國深造,先至法國,把自己《人性與人之使命》一書印成法文出版,並以法國寫成有關相對論研究的書一部發表。後至美國,與愛因斯坦結識,以英文撰寫有關波動力學的書一冊,由加拿大國家學會出版。1946年一回國,就給載人來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一代天才科學哲學家許思園先生,與繼父終身君子之交。惜遭文革摧殘,逝於一九七四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許思園先生《人性與人之使命》中譯本</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7)在進錫麟小學之前,載人的愛好方面較多,除文學、哲學外,還接觸繪畫與雕塑,而且接觸過世界語。到了錫麟小學以後,慢慢地興趣集中到文學方面,文學閱讀的比例愈來愈大,特別喜歡讀俄羅斯文學作品的譯本,起初狂熱地崇拜屠格涅甫,後來傾心於高爾基,在抗日戰爭時發表的文章中,常引用高爾基的話,還稱高爾基為高老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高爾基先生</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8)二十一歲(在錫麟小學的第二年)開始自學英語,這是許思園建議的,他寄給載人好些學英語的書,後來連英國文學作品的原版本也寄來了。同時,經他的推薦,在這一年和以後的二年中,在南京的報刊上發表了載人的一些作品,如“文藝茶話”上的《這口劍》、“文藝月刊”上的《詩與真理》、“文化通訊”上的《評卡萊爾的英雄與英雄崇拜》和有關紹興風俗習慣的幾篇文章,以及每二周附刊於“中央日報”的“文哲”上的《杨戬的故事》和一些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文藝茶話》</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9)載人二十三歲應邀去紹興縣立黨山小學執教。是年暑假,許思園匯來旅費及其他必需費用,邀赴南京會晤。這是兩位文友首次會面。許建議載人暫辭小學教職,由彼每月資助生活費三十元,為期三年,專心攻讀英文。載人謝卻了,認為自己既有職業,理應自助,且教課之餘,盡可學習英語。</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0)次年轉入紹興縣立第一小學執教。是年寫了個短篇小說集《姊妹》,經許思園的表弟楊蔭渭介紹,由南京拔提書店出版。這同一年,許思園介紹載人與清華大學文哲研究所所長吳宓通信,並轉寄吳宓《姊妹》一冊,吳對這個短篇集評價極高,不但在扉頁上寫下總的讚語,而且對五個短篇中的四個,都有評語,對第一篇《姊妹》的評語是:“如讀沃滋沃斯的長詩《米凱爾》”,對第二篇《囚徒》的評語是:“如讀《水滸傳》”。總的讚語的結尾是:“難得的佳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中國現代著名西洋文學家、國學大師、詩人吳宓先生</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1)1935年(二十五歲),由許思園介紹去無錫錢學熙處補習英文三個月。錢係許思園表弟,後在抗日戰爭時任西南聯大外语系教授,抗戰勝利後任北大外语系教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無錫陽山錢氏父子雙傑--錢學熙、錢紹武</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2)此後到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載人以張盱筆名為上海教育書局草草編了一部《作文描寫辭典》,以後又著手編《英語自修課本》,書未成而抗戰爆發,沒機會續完付印。在此期間,1936年冬在南京首次與宗白華結識,係許思園介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宗白華先生:一直追尋美的人</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3)1938-1941年春,在浙江抗日戰爭後方任《新力週刊》編輯,在該刊發表短篇散文《控訴》、《飢餓綫上》、《瘤》、《世界上的水應該向需要的地方流》等數十篇,拜倫、雪萊、哈代等人英國詩歌的譯詩十餘首,拉士金、卡萊爾、斯威夫特、歌爾斯密斯等人英國散文的譯文二十餘篇,並以“尼亞”筆名,發表從英文本轉譯的俄羅斯短篇幽默傑作七篇,其中有高爾基、果戈裡、柴霍甫(契訶夫)、尼克拉索夫、謝德林等人作品,有的報刊有轉載。在這段時間裡,還在當時的浙江日報的文藝副刊(每兩週一期)上發表英國詩人德萊頓的一些詩和長篇譯文《高爾基和賈克倫敦的比較研究》。又為《新青年》(該月刊係各中學聯合主辦的)撰寫《給青年的十二封信》,只發表了三篇,日寇南犯,該刊停辦,也就不續寫下去,但發表的幾篇當時極受讀者歡迎。</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4)自1941下半年至1946年終任稽山中學、浙江省立聯合中學等校高中英語教師。這期間只發表過兩個短篇,刊在福建出版、靳以主編的《現代文藝》上的《沈老師的坎坷》和刊在上海出版(這時是1946年,抗戰勝利後一年)盧文迪主編的《新中華》上的一篇諷刺作品,以國民黨鄉鎮自衛大隊長為材料。這幾年中文舊體詩卻寫了幾千首,現還存留相當大一部分,但未經整理。</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5)1947年(三十七歲)春應許思園(當時任南京中央大學哲學系教授)之邀,去南京任《東方與西方》半月刊編輯。許自己任主編。載人在該刊發表了《嶺》、《泥土》、《窗口》、《秋瑾》、《荒年插曲》、《吊客》等散文九篇,其中有幾篇用筆名“履厚”或“居方”。該刊只出了六期即以經費問題停辦。</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6)1947年下半年至1950年任無錫江南大學外文系副教授,兼任該大學文哲研究所研究員並西方文哲部主任。該所所長就是許思園,該所一年半後以經費問題停辦,許亦離去。載人為該所論文集寫了篇哲學論文《人與個人》,發表於南京中央研究院刊物《學原》二卷五期上。在江南大學期間,除繼續以往的英文詩創作外,還以英文寫了幾篇論文,如《論斯賓諾莎》、《三論沃滋沃斯》等,還把自己以前所作童話《蜘蛛的日記》譯成英文。《人與個人》一文,當時哲學界認為極富於創造力,該文以馥郁的詩情和深邃的哲理描繪了新型的理性社會的新型個人,描繪了和諧如樂曲般的個人與社會的關係。該文哲理過於艱深,許思園于熱烈讚美之餘,又慨歎其曲高和寡,即哲學界也非人人真正能夠悟解。</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7)自1945年起,載人即從事英文詩創作,到1948年,寫了600篇以上,惜大部分隨同其他稿件在“文革”期間散失。這些英文詩,當時曾抄錄數十首示國內外友人或相識,深受讚許,如當時任武漢大學外语系主任的吳宓認為“它們體現了至高的美”;美國哲學家勃脫(E.A.Burtt)認為“情思深至,節律舒徐,富有內質之美”(Deep in their reflections, with an easy flow of inner beauty.)1976年末載人開始整理殘存的180篇左右,打印成冊,因為油印不清,校對費時,所以分贈不多,僅十幾冊,而反應則極為熱烈,如周煦良認為“確是天才之作”;杭州大學外语系主任鮑屢平認為“其水平為國內所僅見”。1985年初黑龍江《英語教育通訊》刊載了九首,湖南《公共外語》轉載了其中的一首,都是友朋熱烈介紹的結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一九八零年四月,我為繼父用英文打字機在蠟紙上打稿,校對,手工油印,裝訂成十五冊英文詩集《我的前半生--追憶與情思》。為他完成一份心願。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很大部分英詩、文中譯,中詩、文英譯,及英語教學評論作品刊載在《英語教學通訊》上</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8)無錫解放後約過了半年時間,江南大學學生會對該校校董會提出了一些意見及要求,未能滿足,有對立情緒。當時一部分教職員同情學生,一部分教職員則偏袒校董會。到了1950年,學校經費困難,欠薪達四個月。校董會聲明,如教職工提出辭職者,欠薪即當付清。載人的二弟樸人,此時已臥病多日,大家庭經濟非常困難,載人祇有辭職來暫時緩解家中困境。首次辭職,為同人勸阻;二次親向校長提交辭職書,即批准。後來知道,提出辭職的祇有載人和物理學教授金寶光二人,金還是個兼課的,在南京中央大學任教。學生知道了載人辭職,去當時的蘇南文教處挽留過二次,載人思家心切,想在離家較近的地方工作,所以辜負了學生的厚情,到上海接洽工作。由於上海友人金君的粗疏,工作沒有敲實,因此碰了幾個頭。中華書局出版的《新中華》半月刊主編盧文迪,係載人舊交,即聘載人為該刊特約撰述,但是僅凭稿費收入,不足以解決大家庭日常費用。恰巧杭州省立女子中學聽到載人已離江南大學,即邀聘為兩個畢業班的英語教師。</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9)在杭州女子中學任教期間(1951年2月-1956年7月),載人開始學習俄文,七個月的時間已能從事文學作品的翻譯,譯出了一冊《普希金時代的俄羅斯詩人》,以詩為主,作家介紹為輔。當時的出版社還只限於介紹俄羅斯主要詩人,所以未能即予出版,以後載人的時間仍然多用在英語教學上,因而把稿子擱在一邊,不再為她的發表操心了。這其間山東大學外语系前後三次來邀,杭市教育當局熱情挽留,未能成行,其他還有當時的蘇南工學院和平原師範學院也來邀請,自然更不能允准放行了。1956年8月,杭教育當局調載人去新辦的杭州師範專科學校中文科任教(該校後來擴充為浙江師範學院後才有英語專業),職稱是講師,載人倒並不計較職稱,衹是由於向不教中文,怕教不好,所以希望另調適合崗位。恰巧浙江農學院(現為浙江農業大學)極需教研究生的英語教師,派人與載人接洽,載人就於1957年春初來該學院執教了。</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在浙農大期間,因為工作較合適,所以全力從事教學,沒有搞創作或研究工作,衹是在1962-1963年在課餘英譯唐詩約二百首。曾經寄給北京英文《中國文學》當時的主編葉君健,葉覆信表示讚許,說是該刊編輯部同人傳閱了,一致認為載人在英詩上是下過一番苦功夫的。該刊編輯方針是系統介紹某一作家的作品,而載人的這些譯詩卻是隨意選譯的,並不是專門介紹某一作家。葉君健為了刊登載人這些譯詩,曾向該刊組織提議改變舊方針,把刊物辦得活些,衹要水平高的譯文,不論是否系統,都給刊載。這一提議在會議上被否決了,於是葉來信希望載人搞些系統的中國古典詩文的英譯。載人以課務為重,系統地英譯中國古典文學的工作化時間較多,沒有著手,《文革》一來,就更加談不上了。連英譯唐詩也給拿來作為批判的材料,作為走“白專道路”的典型。為了避免麻煩,透口悶氣,載人把唐詩英譯稿全部撕毀。《普希金時代的俄羅斯詩人》一稿也在當日的紛亂中丟失。載人的文稿,發表了的或未發表的,極大部分均留在農村老家,全部在《文革》的騷擾中散失。載人現手頭僅存已發表過的散文九篇,大部分未發表過的英詩180首,大部分未發表過的英文隨感錄70多則,以及未發表過的中文舊體詩千餘首。</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二零零九年家人整理繼父舊稿編印成二冊中文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2021-09-04</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