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望恩师连载

好梦成真

<p class="ql-block">二、我与高中班主任的情缘</p> <p class="ql-block">  师恩难忘,师情永存 </p><p class="ql-block">2021年5月2日,星霜屡改,岁月频迁,半个世纪前两年多,我在湖南安乡县安丰公社五七中学读高中,周楚汉老师教我的语文兼班主任,毕业后由于学习、工作与生活等多方面的原因,再没有与老师相见。退休后早就想看看自己小学、中学及大学几个很怀念的老师,有的实现了,有的成了我终生的愧疚(如巳故的高小徐汝霖老师,1965年,当他收到我以单科平均99分,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安乡一中时,亲自把录取通知书送到我家里,摸着我的头,充满殷切希望的要我好好读书,争取以后考上大学)。2019年,我在长沙生活了半年,几次与章任、志森同学相聚,多次谈起周楚汉老师,他俩告知我老师在长沙学院退休后多数时间住在上海女儿家,并告诉了他的电话,两位同学也多方联系,几年来拨打老师的电话,总是处于关机状态。2018年9月,我曾通过长沙114查询到了老师退休单位的电话,大家给我的回答都不认识,便不了了之。自从今年元月查找到我初小曹静芳老师的信息后,唯有周老师总在我心头萦绕,挥之不去,自已也是七十岁之人了,我那能在风中像风筝一样飘起来的黑发早已变成了光头,只留下岁月的一片滩涂,粗砺而浑黄!老师几何?安在何处?由此寻师心更切,萌生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之意。</p> <p class="ql-block">今年2月我又一次查找到长沙学院的电话,但由于老师退休时间太长,回答还是不认识。3月下旬,我又通过湖南长沙114查询台查到长沙学院党委办的电话,几经辗转,于四月上旬找到了老师三女儿的电话,从而找到了恩师。今天,我9时25分从常德乘k9291次列车抵达长沙,章任已和低我们一届的文武同学夫妇先行前往,志森同学夫妇驾车在火车站接到我,由于时间偏晚,先委托老师的女儿将老师及师母接到长沙学院旁边的歺馆中歺。中歺后一同上周老师的家里拜望二老。周老师与师母彭廷福老师中歺时一见到我们,就非常的高兴,章任、志</p> <p class="ql-block">森、文武夫妇他们与老师早就相见过,如果我不事先电话联系,自报姓名,恐怕他们二老是认不出来了。老师除了有短暂失忆外(仍能清楚的记得我是通学生)。身体康健,精神抖擞,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疾病的样子,由衷地感到欣喜!相比之下,倒是我显得有点老态了。</p> <p class="ql-block">周老师也是安乡人,他于1961年考入湖南大学,后分转到湖南师范学院,于1965年毕业分配到安乡任教。我们高中毕业后他长期在安乡执教,于上一世纪80年代初调任县文化局长,后辞职到安乡一中任教导主任,再调长沙市25中任校长,但老师最擅长的是教育,后辞官调到原长沙大学(现长沙学院)教语文,由于他丰富的教学经验及扎实的语文功底使他们二老从容地走上了长沙学院大学教授的岗位,直至退休。师母彭老师虽没教过我,但我读书时常上她家去向老师讨教,她总是热情相迎,在我的印象中,她永远是睿智、灿烂、美丽的师母。师母与老师是同班同学,他们有三个女儿,均学业有成。看得出二老的晚年生活美满而幸福。</p> <p class="ql-block">周老师为人耿直,对学生爱憎分明,是令我非常敬重的老师。我从初小到高中(大学没语文课),一直都喜爱语文,在语文学习上,我要感恩四位老师,一是初小的曹静芳老师;二是高小的徐汝霖老师;三是初中的张儒国老师,最重要的是高中时期的周楚汉老师。在他们的教育与培养下,让我打下了良好的学习基础,尤其是在写作能力上所取得的进步。四位老师有着相同之处,就是在要求学生重视字、词、句学习的同时,更强化了在写作上的训练,从观察事物、记叙能力上抓起,对学生的作文批改,做到了逐字逐句逐段,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非常的细致、严苛。我的初中仅读了一年就开始文化革命,以后是一边上课,一边闹革命,虽然当时我年纪小,胆子更小,既不敢参加武斗,也没有到外地去串联,长期在校,有课上就上课,闹革命时就不上课,不上课不闹革命时也自学过,但基础还是打得很不好。高中是复课闹革命的1969年开始的,时间仅两年,学校提出还要学工、学军、学农,周老师却不管这些,为了尽量把初中荒废的学业多补一些,除了学军(上体育课)和春季栽树等劳动课外,老师集中精力抓学习。那时我不是寄宿生,我家离校有3公里,每天要求我们要提前半小时到校,到校后有时他朗读,有时用他的那个老旧收音机,每天要坚持听写半小时,并要大家坚持阅读,每周写一篇作文。老师的一手钢笔字笔势雄奇,姿态横生,在我们读书时,他还经常利用业余时间或自习课教我们练习钢笔字。他曾说过字是一个人的脸面,一个人的字,就是每个人递给他人的一张名片。他又说,字是学者之衣冠,因此学生要努力写好一手汉字。至今,我们班的不少同学在汉字书写中都留有他字迹的印记。我们高中毕业后,不能直接参加高考,周老师要大家仍不要放弃学习,特别是语文,并告诫说,语文不仅是智商的甚础,更是情商的基础,走上社会,无能说还是写都离不开语文。在农村务农时的辛苦程度是一言难尽的,特别是“双抢”常常是零晨4点钟左右起床,手、脚烂得红肉翻白,踩打稻机太累了,中途休息15分钟,30多度的高温,倒在田埂上就睡着了,既使这样的环境,老师的教导还言犹在耳,仍常常挑灯夜读。我高中毕业后在农村时,因叔父解放前参加国民党反共救国军的所谓历史问题(未定论),当兵体检合格了政审却过不了关,招工、当民办教师也没我的份,那几年,我常想起周老师说过的那些话,我们不去评论古人所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句话的对错,但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是完全正确的。那几年,我丝毫不敢放弃自学,特别是对语文的学习。数、理、化遇到不懂的就常找本大队的老高中生刘青红请教;对语文的学习<span style="font-size: 18px;">,便自订了中学生作文选、解放军报自学,并常向公社和县广播站投稿,很多都被采用,也向报社发豆腐块,偶尔也得过几分至几角钱的稿费。加上几次代表公社参加县里组织的会计辅导员考试(我一毕业大队就安排我任了生产队会计),为公社赢得了几块奖牌,由此在领导心目中留下了一定印象。</span>我是与张铁生同年(1973)参加高考的,由于公社领导的关照,考前把我抽到公社(对外说搞财务整顿)关门复习了一个月,考试分语、数、理、化四科,第一天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数学,第二天上午考理化一张卷,每科100分(没有加分到120分的),我以单科平均71.3分的成绩,比有几个基础比我好,没时间复习的老三届高中生考得还好。但张铁生的“一份答人深醒的试卷”见报后,推倒从新政审,我叔父的问题又被搬上了桌面,幸得公社和大队力保才有幸过关。从能上湖南农学院读书,到参加工作,后面调进常德市委机关,乃至前进路上的每一步,文字功底和口头表达能力都是领导考虑的一个重要方面,是语文知识的集中体现,这些无不渗透着周老师的滴滴汗水,点点心血。</p> <p class="ql-block">一个人一生之中最大的幸福不是金钱和名誉,不是和爱人耳鬓嘶磨,醉卧温柔之厢,而是遇到一个知识渊博,品行高尚的老师,我有幸遇上了周楚汉老师。命运让我们相聚,路过彼此的生命。老师您桃李满天下,我只是您的一个过客,而您之于我却是最好的老师,让我受益一生,您一直生动在我的记忆之中,不曾走远,静好如诗!恩师难忘,师情永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