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坪上采草药

春暖花开

<p class="ql-block">最近,网上关于中华医药的存亡问题,以及后续中医人才的缺失让人担扰。</p> <p class="ql-block">社会发展到今天,资本的运作和西医的功利性,势如要扼杀中医于当前。</p> <p class="ql-block">西医的技术手段犹如外来植物或动物一样的在<span style="font-size: 18px;">剿杀道地的中华植物品种或珍稀动物那样,</span>威胁着中医药的生存发展,而实际上许多上世纪常见的植物,现在都灭绝或正在失去生存环境,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p> <p class="ql-block">经常怀想着从前在重庆西山坪时候的许多采药情境,一幕一幕的出现。</p><p class="ql-block">重庆西山坪地处神秘的北纬30度线附近,属于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年平均气温18度左右,川药资源的地位非常宝贵。</p><p class="ql-block">川渝人大都有用草药防病保健、治病的经验与习惯。</p> <p class="ql-block">记得那是七零年代初的一个春天的星期天早晨,父亲带领我们去西山坪北边较远的茫茫大山里采药。一路爬涉,春天的明媚阳光,鸟语花香。沿途的石板小道上,草植已茂盛。正走着,一块石板下,伸出七八个蛇的头。父亲用手杖驱赶,这边缩下去了,那边又伸出头来。一条大的,七条小的。观察石板下边有大的空隙,估计是蛇窝。无奈,我们只得快速通过。</p><p class="ql-block">在爬上一个大山坡后,眼前岀现一大片止血箭。它的止血效果比地榆还好,晒干、打粉,储放玻璃瓶中,能用许多年。那时可没有创可贴,刀伤、擦伤出血,一按上很快就好了。</p> <p>山上林缘,春季正是野鸡求爱的时节,一大群长尾山鸡和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鸟儿,种类花色繁多,不同鸣叫声,实在让人感受到什么是鸟语花香。我们看到那么多飞禽在眼前,于是试着潜伏着靠近它们。当快要接近时,它们会群飞,离开一段距离。当你再次靠近时,它们又集体飞离一段距离,让你始终有段距离够不着它们。在数次偿试之后,父亲在远处呼叫我们放弃了捕捉的欲望。</p> <p class="ql-block">从另外一条路下山,在半山腰处遇见一棵树莓,长的好大一棚棱的刺泡,已经成熟了,红红的,又大又干净。我们围着摘采吃起来,大快朵颐。这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这样吃泡的经历很难忘。</p><p class="ql-block">再下山来到马圈,一匹苏联大马,真的是高头大马,很高很强壮,比大骡子还高大。是当年中苏友好时,引进的。父亲让劳教把我抱上马,试坐一下,心里还挺害怕的。</p><p class="ql-block">那时副业队还种着苏联蕃茄,劳教们培植的很好,果实比我们现在的蕃茄大许多。有大红色,黄色,二红色三种颜色,很好看。有次母亲从副业队背回来一背篓大蕃茄,熟的很好。于是一下午到天黑,不停的在偷吃,结果第二天睡食心里了。从此再不吃蕃茄,闻到那味就翻胃,在西山坪就一直不再吃蕃茄。</p> <p class="ql-block">西山坪有种半荫的藤蔓植物:铜锤玉带草,长在背阴近水的田埂下。当地人叫地茄子,也有叫"撬杆草"的。据说当年有劳教透露,贼娃儿经常偷人东西,也有失手被捉的时候,那时,人们普遍穷困,本来已经很急迫了的生活,再遭了贼偷,那怨恨是可以想象的到的。于是抓到贼娃儿就往死里打,贼娃子自然理亏,只能挨到打,人们泄愤完走倒,贼娃子随身都会带着跌打损伤药,就是这个撬杆草,口服,如果再来点童子小便,效果神奇,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传说倒没有亲眼所见,但这药治跌打损伤效果,是家人验证过的,修复力很强。</p> <p class="ql-block">北碚人深爱的折耳根、鱼鳅串,既作野菜,也作药用,自不必说。</p> <p class="ql-block">白石场那边的一个老桃园,曾经盛产菌灵芝,那时煲汤炖肉放点,据说强身健体</p> <p class="ql-block">西山坪大官山上,那时长着许多黄花金樱子,十大功劳,猪儿参,清明菜…好像是随便拿起一种植物都是药!</p> <p class="ql-block">母亲病时,曾治于市中区南纪门中西医联合医院的西南名老中医李中和老先生处。使用的都是川渝当地的药材,那时父亲在场部医院工作,工资也不高,于是我们就自己去采药。什么破石珠、瓜蒌、通花根、小茴香、蛴螬、蜈蚣、等十八种药材,跑遍了西山坪及周边,两年多的时间,后经华西医院钡餐透视恢复了正常,父亲和家人当时是多么的欣慰啊</p> <p class="ql-block">然而……</p><p class="ql-block">西山坪的采药经历终生难忘,也充满无尽的遗憾和思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