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的小乡村

花开正当时

<p class="ql-block">  清晨,淡淡的烟火🔥 味从窗口飘入枕边,将还陷入深梦中的我撩醒。大脑一下就进入到更新的状况,清醒而又充满活力。拉开窗帘,烧水的身影不再是那高大壮实的大哥,而是娇小身影的嫂子。被浓烟裹着小火苗在她有节奏的扇动下,烟逐渐消失,火焰不断地在水壶里使劲地朝上舔着。</p><p class="ql-block"> 大哥家这套宅基地已居住十年。曾好长一段时间,后小院特别热闹,猪嚎,鸭飞,鸡打鸣的清晨与那升腾起来的炊烟构起一幅最热闹的生活乐章。但随着大部分人都外出打工,简单的农活已不在被大家看好时,大哥也只好放弃了部分在山上田地里淘活,与同龄人一起进入周边工厂干起能及的技工活。</p> <p class="ql-block">  2018年之后,哥被迫到离家更远的地方讨生活。是上村口的金矿和下村口的选矿厂因污染超标,上面要求强行关闭。依赖工厂上班的又失业了。但是矿厂遗留下的破坏对村里还是造成的无法挽回的损失,许多田地因流出的矿水污染不能再进行灌溉和饲养牲畜,只好痛心抛弃荒废。</p> <p class="ql-block"> 在老家呆了这几天,<span style="font-size: 18px;">除了见到车上一呼而过的是年轻的面孔外,</span>大都是父辈的几位老人家和已接近六十左右的同辈们。年龄相仿找不到俩仨人了,全都带着孩子到外打工求学去了。少了欢腾的孩子的声音和年轻人的身影,农村自是少了很多田园味道。</p><p class="ql-block"> 然,个人也到了中年,这份寂静倒让我近段杂乱的心境来一份梳理。坐在被葱翠的绿树茏罩的屋子里静观,细思,独自承受那刚失去不久的大哥孤独心情。与嫂子短暂的相处时期,谈的更多的是大哥生前点滴,但更多的是沁满眼眶的泪水和哽咽替代了无法说出的言语。既然谁也不知明天是怎样,努力过好当前应是最好的生活方式。</p> 废弃的选矿厂 <p class="ql-block">  农民的身份被强制性地更换掉。是幸庆还是悲哀!</p> <p class="ql-block">  记忆里不断地被新的事物所逐渐覆盖,仅存的老水塔已失去它的作用,留下坚硬斑驳的躯体在原地默默地见证着村子在一点一点地变化。那是一九八六年村里引来第一家选矿厂所修建的,清冽冽的山泉第一次从铁疙瘩里喷涌而出之时也是村里翻开了新征旅。</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与水塔同时存在的还有这座挂满爬壁虎的单间小屋,曾是村里唯一的一处小买部,也是村口众人群集所。现如今,黑小瓦的屋顶已被孙辈换成红色琉璃瓦,矮小的房体与那鲜艳的红色都倔犟地处在马路旁,不合适宜的景总让进出村口的人多瞄上几眼。</p> <p class="ql-block">  喜欢雨后的清晨,刚修整好的马路更加黑亮,轻踏慢跑,乘着凉爽的晨风,耳傍边还不时传来林上的小鸟们清脆的鸣叫声。</p><p class="ql-block"> 茂盛的树冠已将枝叶伸到路面的上空,点点水露在晨风吹动中不经间与汗珠滚在一起,内热外冰的刺激下,略有点沉的步伐像注入的新的动力。曾经那咯着脚的石子路被年少的脚步丈量过无数次的路程再次被唤醒。</p> <p class="ql-block">  晴天黄粉随风飘,雨天满脚裹湿泥已成过往,很惬意很舒适地跑完了六公里多行程。</p> <p class="ql-block">  不论何时,村路口的那道从山顶上直射下的光是这小山村里所有人的亮眼处,那些努力在外拼搏和守护家院的心是一样允满希翼和执着。</p><p class="ql-block"> 光晕下,老父亲拄着拐杖的身影不定时地跃入眼前,年世虽不很高,但饱经病痛的父亲已失去劳动能力了,常守在村口期盼在外儿女们的身影和有关他们的信息。九十年代初,所有外面信息的来源只能通过带话或邮政传递的信封来完成情感的沟通。</p><p class="ql-block"> 村口便是更新信息最好处去。</p> <p class="ql-block">  新建是铺庄村的一个小组,初始只有9户人家,现如今已拓展到30多户。而我也是与这村子大多数孩子一样与它的名字共同成长。社会经济平稳发展,几年中各户的房型不断地更新,新农村的建设也添加许多精神风貌内容,农民闲致时文化活动场所及各村组特色的宣传栏都在完善开放中。相信不久的将来,会有更多的城里人回老家发展建设美好乡村。</p> 古老的枫叶树 <p class="ql-block">  外婆门前的老枫树已有几百年,冬日,那招人眼的满树红,几里外的人都能瞧见,因此该村组也以此树命名。</p> <p class="ql-block">  枫树和外婆30多年前在我童年记忆中占有重要的空间:外婆在枫树旁菜园摘菜,我捉虫;她在枫树旁的河沟里洗菜洗衣,我抓虾搬蟹;田地里除草施肥,被我晃掉只剩半碗的茶水送给她手上,脸笑成一朵花的婆婆,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用衣袖抹抹嘴说:“到枫树下玩去,等着我……”。自从外婆离开之后,再也没有踏进这片儿童时期的乐土。几天前晨跑到枫树处它依旧繁枝叶茂,比小时见到的更加伟岸,刚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