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青大环线旅游散记

陈梦庆

文字:陈梦庆（晨梦）拍摄:陈梦庆、张倩茹 甘肃青海交界处有一条东南，西北走向的大山叫祁连山。这山东南起自乌鞘岭，西北终于当金山口，高耸绵延千公里。祁连山北麓是著名的甘肃河西走廊，南麓是中国🇨🇳三大内陆盆地之一的青海柴达木盆地。 从河西走廊看祁连山。 盛夏去西北旅行是热点。走一趟西北的甘青大环线“炒”的更热闹。这个大环线从兰州出发走河西走廊全程，到甘肃敦煌约1200公里，再从敦煌过当金山口由甘肃进入青海，沿柴达木盆地北缘经大柴旦，德令哈，茶卡，翻越海拔3860米的橡皮山，过青海湖经西宁再回到兰州约1600公里。摊开地图看，实际上是绕着祁连山转了一整圈。2021年7月中旬我们就走了这个圈。说来轻省，走来苦累，包括去旅游景点七走八绕的怎么也有3500公里吧。 从兰州进入河西走廊。车窗左侧那条山脉时远时近一直陪伴着我们，那就是祁连山。汉代设置的河西走廊四郡今安在，它们分别是武威、张掖、酒泉和敦煌。 车拍祁连山。 由于时间关系没能去武威，直接去了张掖。张掖古称甘州，甘肃省的“甘”字由此而来。在张掖去了平山湖大峡谷和临泽县的七彩丹霞。 蓝天白云下的“红层”观景台。 爱旅游的人一提张掖都会说出闻名遐迩的七彩丹霞。要说平山湖大峡谷，知道的人并不多。去之前对平山湖大峡谷没有报多大希望。去了一看不要紧，旅友们不禁赞叹平山湖大峡谷也是张掖地貌景观大观园中最美的景观之一！ 平山湖大峡谷山体呈暗红色。那红色比雅丹深，不如丹霞艳。不是雅丹也不是丹霞，这是什么地貌？我学了一个地质名词，这叫“红层”，也叫“红色沙砾岩”。 火红热烈，形态各异。 鬼斧神工。 站在高处看，由于亿万年风雨流水剥蚀，大自然这位雕塑师把这里的“红层”雕琢成一垛垛平台，一个个城堡，一柱柱红塔，一座座宫殿，一艘艘舰船，一片片峰林……。残阳沧海，彤浪无涯，无边无际，火红热烈，篙樯如林，天连远方。 在西北的强烈阳光下，造型怪异的“红层”交相辉映。红晕映蓝天，迷岚出深峡，长风啸河西，瞑聆塞上曲。令人惊叹！叫人遐思！ 想象吧，像什么？ 五绝——平山湖大峡谷🌻🌻🌻🌻🌻🌻🌻🌻赭沙飞流火，彤崖碧日高。垒层浮篙樯，洪荒风如刀。 我们退休后也去过咱们国家几个丹霞地貌区。这些丹霞的共同特点都是单一色调的“赤壁丹霞”，比如江西的龙虎山等。而张掖丹霞的色调就有点花里胡哨啦。 张掖世界地质公园。 依我看，张掖丹霞有两个特点是别的丹霞所没法比的。一是面积大，在方圆数十平方公里范围内集中了丹霞构造的山岭，丘陵，沟壑，崖壁，缓坡。层理交错、气势磅礴，面积大且集中，这在中国🇨🇳绝无仅有，在世界也实属罕见。所以才能大言不惭地称为“张掖世界地质公园”。 二是这里的丹霞并不是单一的赭红色。有红色、黄色、白色、橙色，蓝色，绿色等色调。一层压一层，有点像“千层饼”，还真像“五花肉”。人们身临其境，除了啧啧称奇之外还自言自语地念叨:这山上一层一层的颜色是怎么染上去的？ 从不同角度和高度的五个观景台欣赏七彩丹霞会看到不同的地质奇观:有的顺山势起伏像彩色波浪，有的从山顶呈放射状斜插山根，有的像随风抖舞的彩条布，有的像画家恣意将七彩倾倒在山坡上，有的像让人垂涎欲滴的红烧五花肉，有的像硕大的彩色贝壳，有的像绚丽的彩虹落到人间……。 看了张掖丹霞你就会明白，为什么唯独这里的丹霞在前面要冠以“七彩”二字啦。 大贝壳。 五绝——七彩丹霞🌹🌹🌹🌹🌹🌹🌹无揽山殄沌，却瞰岭帔锦，橙靛缃绀紫，谁知描彩人？ 从西周的“烽火戏诸侯”到春秋战国列国争霸。从秦灭六国统一天下，秦始皇嬴政“孟姜女哭长城”到汉长城御敌塞垣之外。从明代大规模整饬长城，到大清康乾盛世对长城的修葺完善。泱泱两千多年，铸就了世界奇迹，中华民族的象征——万里长城。 渤海边上的山海关，老龙头，燕山深处的八达岭，塞外山城张家口的大境门我都去过了。什么时候能到河西走廊看看“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的明长城最西端起点嘉峪关呢？ 那天，天空净蓝纤尘不染，灼日炙烤着祁连山下的戈壁。远处，热气扰流恍恍惚惚中，嘉峪关披一身土黄色戎装，如海市蜃楼般飘渺。巍峨关城，曲尺垛口，沙砾戈壁，斑驳城墙，旌旗猎猎。那片城垣在远处祁连山的衬托下兀立苍穹。我们极目650年的坚守，天下第一雄关——嘉峪关！正是“金锁严关绝塞开，旅人乘兴上楼台。天山雪影浮空去，瀚海风声卷地来”。 拾级而上，登上嘉峪关城墙，极目远眺。茫茫戈壁，绵绵祁连，悲廓苍茫，天地悠悠，一阵令人怆然涕下的感慨油然而生。土夯城墙，巍峨关楼，残缺烽燧，风蚀遗墩、断壁残垣，戈壁长风。“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那就是一幅凝聚着边塞沧桑的画卷啊！ 七绝——嘉峪关🐪🐆🐫🐏🐎🐪🐫峭峙驿道锁塞垣，夯土斗沙望祁连，龙首翘望河西尽，蛟尾腾甩山海关。 离开嘉峪关继续往西北走，过瓜州下高速往西南几十里地就是敦煌。敦煌是一个县级市，河西走廊四郡它最小却“城小名大”。这是因为敦煌有鸣沙山，月牙泉和大名鼎鼎的莫高窟。还有阳关遗址等众多历史遗存。 山脊如刃。 鸣沙山和月牙泉是一个景区。沙山揽泉，泉映沙山，月牙泉似一弯新月静卧在鸣沙山的臂弯里。泉边沙山高削，山脊如刃。游走泉边，左脚是清凌凌的泉水，右脚踩暄乎乎的金沙。风携沙而萦响，泉映日而无尘。听说月牙泉有四奇：“月牙之形千古如旧，恶境之地清流成泉，沙山之中不淹于沙，古潭老鱼食之不老”。无论怎么说，这里都是一方神奇的去处。 驻足月牙泉畔，青苇飒飒荡，金沙荧荧堆，七星碧碧草，白条涔涔鱼。面对沙水相生水沙共存相安无事，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千百年来高高的沙山没有掩埋清泉？为什么在如此干涸少雨的沙漠里月牙泉永不干涸？ 沙漠之舟。 蓝天下，金字塔般的沙山。 据说形成这个奇观的可能性有四个说法:一是古河道掩埋潜流补水说。二是断层抬高潜泉渗出说。三是朔风蚀湖风吹移沙说。四是人工挖掘“沙井”记载说。各种说法版本可能还有五，六，七呢。 远眺月泉阁。 碧泉，仙阁，沙山浑然一体。 何以有这么多说法？到底哪种说法可信呢？说法越多是否说明至今仍然“此题无解”呢？我想关于鸣沙山月牙泉奇观归根结底就是要说清三个事:一是月牙泉的水打哪儿来？二是月牙泉的水为何不会干涸？三是敦煌长年天干风高，为何流动的沙山没有把月牙泉给埋了？这三个题目不会永远是“哥德巴赫猜想”吧？ 登月泉阁看月牙泉和芦苇。 五绝——鸣沙山月牙泉🐪🌾🐪🌾🐪🌾🐪🌾锋脊沙游刃，泉清月弯弓，沙鸣水不涸，登阁揽奇景。 莫高窟与山西大同云冈石窟、河南洛阳龙门石窟、甘肃天水麦积山石窟并称为中国四大石窟。我们这次到了莫高窟，四大石窟中就差山西大同云冈石窟没有去过了。 莫高窟的始凿年代距今已有1647年。现在保存下来的洞窟有735个，壁画4.5万平方米、泥质彩塑2415尊，据说如果把莫高窟的壁画连成1米高的画廊可以连绵50公里，这是多么浩大的工程，多么惊人的数字啊！因此莫高窟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佛教石窟没有之一！ 莫高窟七百多窟，根本看不过来，也不让你随便溜达随便看。看的人多了对文物保护没有好处。严格限制参观人数是没有办法的选择。需要预约还分A票和B票。据说A票也仅仅可以看8个窟。也就是说开放参观的洞窟仅占全部洞窟的约六十分之一。B票只能看4个窟。我们没有约上A票，只看了4个窟。 人挨人排着队，后面的人推着前面走，根本不让你停下来看。说是欣赏国之瑰宝，实际是“走马观花”，能看个啥呀。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话不假。我们是一不懂考古，二不懂雕塑，三不懂绘画的一问三不知。走了四个窟也就是看看热闹吧，感觉总是有的:首先震撼于经过千百年来的风雨沧桑，在西北大漠这么恶劣的自然环境下，能有这么大规模的石窟群保存下来，这本身就是奇迹。 其次，洞窟里一尊尊造型各异，栩栩如生的佛像，一幅幅飘飘欲仙，微妙微俏的壁画，特别是壁画里的“飞天”，有的臂挎花篮，采摘鲜花；有的怀抱琵琶，轻拨银弦；有的倒悬身子，自天而降；有的彩带飘浮，漫天遨游；有的舒展双臂，翩翩起舞 ……。虽然不让拍摄，但还是给我们留下过目不忘的印象。为什么是“过目不忘”，因为还没有容你仔细欣赏，就被队伍給“胁迫”出洞窟啦。 五律——莫高窟🐎🐪🎄🐎🐏🐪🎄河西寥荒尽，大漠飞隼绝。宕泉临危崖，飞天入府乐。 佛光曜千窟，世尊卧莲座，亘古来者无，莫高冠六合。【注1、宕泉:莫高窟前临宕泉。2、六合:指天地。】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是唐代大诗人王维那首有名的送别诗《送元二使安西》。 阳关遗址景区“诗佛”王维雕像。 王维诗中的阳关远在河西走廊的尽西头，北面的玉门关与之遥遥相对。从汉代以来，一直是内地去西域的大漠关塞。 残垣断壁，记忆历史。 “诗佛”那首送别诗里“劝君更饮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两句荡气回肠的绝句早把阳关刻在我的心里。那天我们真的来到距离敦煌西南70公里戈壁沙海里的阳关遗址。 起舞阳关道。 阳关遗址远眺。 烽燧久远，马蹄声碎。 汉唐盛世从军或出使阳关之外是人的壮举。但当时阳关以西还是穷荒绝域。“西出阳关”会经历出生入死的万里长途跋涉和独行穷荒的寂寞。因此，为朋友好友壮行，临行离别之际“劝君更尽一杯酒”，因为出了阳关就再也没有熟人旧故了。 舞，与久远对话。 阳关道。 回望。 五绝——阳关西望🐐🐫🐎🐫🐐🐎🐫戈壁啸啸风，广漠杳杳烟。西望荒域绝，殇饮出阳关。 河西走廊真长，游走了四五天，今天离开敦煌才算走出了河西走廊。往南走了两个小时，一个路边休息区的牌子上写着“阿克塞高原反应缓冲区”。往前面望，一座黑沉沉的大山横亘在公路尽头，那大概就是祁连山最西北端的当金山了。翻过当金山口就上了青藏高原。 “阿克塞高原反应缓冲区”。 往前走有个加油站的牌子上写着:“前面进入无人区，没有加油点，请补充油料”。再往前走过了当金山，无边无际荒凉苍茫的戈壁在车窗外飞掠。这还是我第一次车行无人区。极目远眺，干燥的戈壁穷尽天际。没有人烟，没有绿色，寸草不生，没有生命。沙砾，碎石，土坡，灼山和风沙的世界。除了风声，甚至没有别的声音，似乎就剩下自己的耳鸣。 车拍无人区。 车行四五个小时啦，大漠戈壁，粗犷狂野，空旷寂寥。单调的路怎么好像没有尽头。我们也好像不知去往何方。这不正是古人笔下的“今夜不知何处宿，平沙万里绝人烟”吗？ 无人区的路似乎没有尽头。 下了大路拐进往西的一条叉路，大约80公里，我们要去无人区里的南八仙“魔鬼城”雅丹看看。为什么叫“魔鬼城”？这让人听了就毛骨悚然的“魔鬼城”怎么还会有“南八仙“这么美妙的名字？ 这片无人区经常是狂风肆虐，特别是在万籁寂静的夜晚狂风肆掠着座座坟莹般的雅丹，风会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于是人们給这个地方起了一个瘆人的名字——“魔鬼城”。 站在“火星”表面？ 怎么又叫“南八仙”呢？那是一个悲壮凄美的真实故事:1955年是地质队员的脚步声惊醒了这片亘古沉睡的戈壁。有八位南方来的女地质队员为寻找石油进入这里。她们在迷宫般的风蚀残丘中跋涉，返回途中遇到狂风沙尘暴，留下的标志被掩埋。她们迷失在"魔鬼城"里。干渴，疲劳，饥饿向她们袭来。过了几天人们在“魔鬼城”腹地找到了她们，她们竟然永远长眠在了这里。为纪念八位女地质队员，这片无人区雅丹被称作"南八仙"。 爬上一座较高的雅丹土坡，呼啸的风吹动衣袂，发出猎猎的响声。片片柔软洁白的云朵云卷云舒，不计其数的土丘像窝头？像馒头？像坟莹……？从眼前一直摆列到天边。在这些土丘沟壑里或可看到石油钻塔的塔尖。我们惊艳于南八仙诡异的雅丹，也对当年献身这片无人区的八位女子肃然起敬🙏🙏🙏 奇形怪状的土丘从眼前一直铺陈到天边。 七绝——南八仙雅丹🐶🐱🐭🐰🐻🐨🐯🦁土墩沟峁诡谲伏，绝寰寂寥不人间，寸草难觅飞鸟绝，怜香惜玉眠八仙。 离开南八仙雅丹无人区往东南走，就是从祁连山北麓转到了祁连山南麓，车驰骋在柴达木盆地北缘。远处总算欣喜地看到了戈壁尽头有绿色和房子。那是位于柴达木盆地里的大柴旦镇。 柴达木盆地风光。 脚下的柴达木盆地是鸟不飞草不长的不毛之地，但它可是个聚宝盆哩。柴达木地下埋着的宝贝多了去啦，有铁、铜、锡、煤、气、油，盐等。大柴旦的翡翠湖和明天要去的茶卡盐湖就是取之不尽的大盐湖矿。 翡翠湖风光。 镶嵌在戈壁滩上的翡翠！【本航拍照片借用自网络，特向拍摄者致谢！】 翡翠湖边，脚下白色的是盐滩。 原先翡翠湖也就是一个“藏在深闺人不知”大盐湖矿。因多年开采就形成了一汪汪形状各异，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水面。 蓝天白云下，翡翠绿的水，远处是祁连山。油画般的景致。 一汪汪的水面平展展地镶嵌在戈壁滩上。可能翡翠湖的水里含着什么东西和茶卡盐湖不一样吧。水的颜色有鸭蛋青，有翡翠绿，有孔雀蓝，有墨绿还有乳银白……。翡翠湖水随着阳光的光线交替边变幻着色彩。虽然五彩斑斓，但以翡翠绿为最多，这也许就是“翡翠湖”的来历吧？ 翡翠绿。 翡翠红绡。 翡翠湖往东200来公里是海西州首府德令哈，晚宿德令哈。第二天一早往东200多公里到了乌兰县的茶卡镇。我们两年前来过茶卡。上次去的“天空之镜”，这次看了看新开张的“天空1号”。 茶卡盐湖——天空一号景区大门口。 到茶卡盐湖别怕咸，进了盐的世界啦。在这里盐就像沙土，怎么就不值钱啦。路是盐修的，雕塑是盐堆的，湖水是盐卤水，淌进水里“沙沙响”，脚下踩的不是沙子全是大盐粒子。湖边白色的“沙滩”不是沙子全是盐。 也不知道这盐是怎从哪儿来的？简直是取之不尽，淘之不绝呀！其实这里原来就是一个大盐湖，是出产“大青盐”的盐矿企业。不知道啥时候，这里就成了挺火爆的景区，开盐加旅游，多种经营啦。 红绡倒影。 这盐湖是盐卤水，能长啥呀。寸草不生，飞鸟不落，有什么看头？在翡翠湖是看翡翠绿的水。到茶卡盐湖就不一样啦。这里有两个看点：一是盐水比重大，湖面水平如镜，在强烈的日头照射下泛着水银般的光泽，而且水不深，也就到脚踝处，爱美的女人们穿上鞋套，披一件红色的海滩长裙，手里再趁着风“呼啦”一条颜色鲜艳的纱巾，往水里一站，再摆出几个造型，湖面把影子就倒出来啦。“咔嚓，咔嚓”发到朋友圈晒晒，挺有意思。二是见识一下大盐湖是什么样，开开眼界。 七绝——翡翠湖，茶卡盐湖🌈🎇🌈🎆🌈🎆🌈🎆辣风流火鉴翠碟，镜平宝光映池瑶。祁连嵌影钿寒晶，翡翠绮罗妒红绡。 梦回茶卡。 从茶卡盐湖去青海湖不到200公里，翻过3860米的橡皮山就到啦。 故地重游青海湖。天透蓝透蓝晒的不行。往湖边一站，层层白浪向脚下涌来。往湖里一看，群鷗翱翔，水天一色，无边无垠。用手指头蘸了点湖水一嚐，咸的不行。青海湖叫湖不像湖，其实它原来就是海！ 离开青海湖，故地重游日月山。日月山是一座有故事的山：相传大唐文成公主远嫁松赞干布时走唐蕃古道经过此山。她在日月山峰顶翘首西望，西域苍茫，艰途漫漫，远离家乡的思愁油然而生，不禁取出临行时皇后所赐“日月宝镜”观看，镜中顿时现出长安的迷人景色，这令文成公主的心情凄然悲切。 日月山风光。 宝镜不慎落地摔成两半，正好落在两个小山包上，东边的半块朝西，映着落日的余辉，西边的半块朝东，照着初升的月光，日月山由此得名。 我们气喘吁吁登上海拔3520米的日月山“月亭”，登高望远苍茫西域。是啊，世界上有多少让人生离死别的地方，文成公主就是在这里生别大唐，踏上去吐蕃的漫漫西行路，书写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史诗。 我们眺望日月山下的倒淌河，不禁问道：倒淌河呀，你为什么从东往西倒流，“过了日月山，两眼泪不干”难道是文成公主的眼泪，难道是要陪伴文成公从东到西去遥远的西藏？ “日月山，海拔3520米” 从西宁来到塔尔寺，两年前自驾甘南游览过塔尔寺。就不进寺里看了。 一会儿就要返回兰州结束甘青大环线之旅了，感觉有点疲劳。就在寺外边的莲花湖休息休息吧。倘详湖畔，湖光山色，触景生情，顺便闲赋了一首打油诗:复来塔尔寺，何再瞻佛庭，悠然莲湖畔，闲拍山水景。 闲拍山水景。 从兰州出发绕着祁连山转了一大圈又回到兰州。我是第三次来兰州了，第一次是二十七年前到兰州开会，上一次是两年前自驾甘南时过兰州。每次来，都会看到这座西北大城市的华丽蝶变。兰州早已不是27年前那座灰头土脸，土不呛呛的小城了。 黄河两岸的兰州从容大气。 兰州是中国🇨🇳唯一一座黄河穿城而过的城市。黄河让兰州显得大气从容。黄河边上的“黄河第一桥”，“水车园”，“黄河母亲雕像”……兰州的黄河风情线是游客必去的地方。 有上百年历史的黄河第一桥。 水车园里，“吱呀，吱呀”慢慢转动的古老水车。 黄河是华夏儿女的母亲河——黄河母亲雕像。 难忘的甘青大环线之旅结束了。掬一捧黄河水，与母亲河亲密接触。和母亲河告别。 大漠、戈壁、盆地、祁连、丹霞、雅丹、沙山、月泉、盐湖、塞垣，石窟，遗址，烽燧、黄河和广袤的无人区……。都这把子年纪啦，上个月刚去了遥远的南疆，这个月又走了个甘青大环线。想想大西北漫漫旅途的苦乐，年逾古稀的我和年过花甲的老伴感觉挺难忘。 旅途回忆。 于是，我想起了一位爱好自驾游，还把车子开到拉萨的七旬旅友“一叶知秋”夫妇，她们在美篇游记里的一段话，就用这段话为本文结尾吧:“退休后，明白了时间如白驹过隙般的弥足珍贵，更加明白了人生是一场不可逆的旅行，最残酷之处，莫过于“回不去”这三个字了！也正因如此，才有了“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的劝诫；才有了“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的感慨；人生苦短，珍惜当下，及时行乐，走出属于自已的一片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