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画家田夫)</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一个西域大漠的画家</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文/木子</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弄这个美篇,其实是自己对自己的一个挑战!为了弄这美篇,我想了几年,看他发的美篇视频也看了几年,仍然不知如何去写。不光他离我们太远,隔着千山万水,在中国地图版块上,他处在最北,我处在最南;最重要的我们不是一个层次或一个领域的人:他是<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中国新疆画院专职画家、艺术委员会委员。沈阳航空航天大学设计艺术学院客座教授。黑龙江北国书画院名誉院长。中国农工民主党深圳市文化工作委员会委员。深圳市雅昌艺术馆艺术顾问。泰国泰中艺术家联合会顾问。我仅是海南岛海口市某中学普通退休教师。我们应是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却让我苦思冥想了几年想要写点什么表达点什么,这是否让人窃笑?我知道我写不了人家,凭自己的这点少得可怜的墨水,而且对画界之事知之为零,想要抒写点什么就犹如站山脚望山峰,顶多只能望见半山腰而已。但我还是下笔了,大家权当把我的这些文字看作望大山的一角、沧海之一粟或外行人看内行人罢了而不必大惊小怪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为什么要写他?不为他现在在艺术画界所取得辉煌成就或显赫地位,更不为我的无知涂鸦之兴致。只为三十多年前的那一面,算是三生难有的一个际遇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青壮年时的田夫)</span></p> <p class="ql-block"> 记得1988年,海南刚建省。海南地位的提升使海岛有了新气象,引来许多的“佳禽异鸟”,“良禽择木而栖”來形容当时浩浩荡荡的十万人才渡海峡来寻梦、创业之人的心态不为过。海口市街道上公园里滿满的寻梦人。但却有这么一个人,千里迢迢,从北到南,跨越十多个省到海口,仅仅为了路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个人名叫田夫,一个普通的新彊美院的年青老师。</p><p class="ql-block"> 我丈夫老郭的朋友介绍他认识了田夫,他便把他带上家来,说要在我家过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为什么要在我家过夜?一个陌生人。我也没多问,也许他不想和那么多过海人挤酒店,在我这省点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位客人比较特别,个头挺高,头发蓬松,脸庞黑黝,衣冠不整,风尘仆仆的,那模样跟现在的民工无异。我以为他是来海南求职的,他的回答令我吃惊:他不是来找工作的,而是路过海口,看看下,然后要到三亚去。还有更让我吃惊的是,他是从新疆骑自行车来海口的。这时,我才注意到家门口停着一辆叫不上牌的自行车,这车也很特别但很结实,比当时又大又高的红棉牌自行车还要高、长,车上的架子也多,放了大小好几个行李袋,那车头插着一面小旗子,小旗子上写了一行字,什么字,我也记不清了。我一直纳闷着,那年头交通工具虽没现在什么高速高铁快便捷,但飞机火车汽车也是有了,不必骑自行车走万里路来海南,多辛苦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闲聊中让我模模糊糊了解了他的一些事。</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他说他不是新彊人,是东北人,从小喜欢画画,下过乡当过知青,恢复高考后考进我国著名的高等艺术学府——鲁迅美术学院,1982年毕业后却放弃组织分配的环境比较好的大城市,则要求去了新疆。我当时的反应是,这人是不是有点傻?脑瓜是不是有些激进过头了?搞什么标新立异。新疆,什么地方?大片大片的沙漠、荒芜人烟、戈壁滩寸草难生、风寒雪暴……</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18px;"> 当时许许多多的人不都是通过高考读书,跳出农门,跳出山沟沟,借助文凭这块敲门砖进入大城市找安逸舒适的工作,或出国留学去干一番所谓的大事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985年田夫作为史上第一位汉族人翻越了海拔7200公尺坎杜尔冰达坂)</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他却作了这样的选择,找苦来了?没错,他是选择了一条与别人不同的人生之路。我记得那年代有一首人人都会唱的歌: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那是当年知青们最豪迈的心声。但十年过去了,许多人的这激情经苦难的磨砺早已消失了不少,基本上是纷纷返城或考学读书不再回返的趋势。而这个田夫却选其道而逆之,要求到更远的新疆。这让我产生了对他的几分崇敬,不能不说这个年青人他还真有点当年知青那种激情、那种干劲,<span style="font-size:18px;">满满的当年知青的味,</span>在他的身上仍是涌动着沸腾着这种力量。</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我是最近这几年从他发的美篇中知道他的这一举动在当时当地反响很大,因为作为恢复高考后“唯一的一位我国高等艺术院校自愿到边疆的大学毕业生”(网评),这个就很让人震撼了。“唯一的”这够标新立异的了!</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r></p><p class="ql-block"> 现在回想起来,他的这个标新立异,应该是显示他与别人不同的想法和作法,主要是为艺术。他作为一个画家,要体现出民族之魂,民族之脊梁,要画出民族最最透彻的内在本质,他必须深入最基层、最艰苦之地,倾听大地的脉搏,感悟大地的精髓,才能传咏出民族的最强音。就像温室里画不出顶寒风受磨砺的参天大树一样。记得鲁迅先生曾说过:“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意思是说各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化个性和特色,保持自己文化的独特性,才能成为全人类共同的文化财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是在找寻最最民族的东西?他要探索人类生活真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猛想起《史记·陈涉世家》文中一句名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自嘲了自己,我这个平凡之人哪里知道有志之人的远大志向!</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田夫1983年在帕米尔高原写生)</span></p> <p class="ql-block"> 更“标新立异”的还在后头呢!</p><p class="ql-block"> 这更“标新立异”指的是什么呢?</p><p class="ql-block"> 在他没启程来海南之前就已是四处游走了。</p><p class="ql-block"> 他不甘在乌鲁木齐艺术学院本本分分地教他的画作他的学问,而是背着画袋四处行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用了几年的时间里,走遍新疆南北各荒沙野地,他多次到达巩乃斯草原、巴里坤天山牧场、克孜尔千佛洞、库穆吐拉千佛洞等地,又循着楼兰古迹到八百里瀚海的敦煌看落日作画。他六上帕米尔高原,翻越海拨7000多米的坎都尔冰达板——成为历史上第一位成功翻越坎都尔冰达板的汉族人,攀登“冰山之父”慕士塔格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他又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尝尽昆仑山的险峻艰险,<span style="font-size:18px;">他猎旱獭、捉狼崽,射盘羊、擒金雕……</span>所历之事太多、所遇之险太多。</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还有文章详细叙述了他与狼搏斗,还被狼咬了一口的经过;翻过唐古拉山,经过南藏无人区,在通麦路上,田夫遭遇泥石流,整整七公里的塌方掩没了道路,田夫被泥石流冲倒,摔成脑骨骨裂,经历了他人生的第一次死亡体验……</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学院领导、老师们为田夫(右起第三人)开始</span><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18px;">“中国边疆大回旋”的探险考察饯行,预祝他成功归来)</span></p> <p class="ql-block"> 这一些情况,是我这些年从网上得知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当时没有跟我说这些,只是说他<span style="color:rgb(51, 51, 51); font-size:18px;">1987年</span>骑着自行车从乌鲁木齐出发,沿着西南边陲之地,开始<span style="color:rgb(51, 51, 51); font-size:18px;">他命名为“中国边疆大回旋”的探险考察行动来海南后又准备从中国大陆边界省区环行八万公里再回到自己的故乡。到了海南,只是走了一半的路那样。他是</span>一路骑骑停停拍照画画来的。我无法想像他一路的艰辛,<span style="font-size:18px;">风餐露宿、饥寒交加是免不了的,他应该是一路来吃不择食、住不择寒暖的了。就像来我家也没什么的讲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p><p class="ql-block"> 他当时让我看他一大袋的画纸,有速写国画等,内容大致是各省地乡村的乡景乡貌、民俗风情之类的,还有不少的类似照片和底片。他说一年长长下来,收集了不少的画画素材,他边釆集边邮寄回家或存放朋友处,等以后方便再取。我看到的只是一少部分。他还对我不解其画内容还一一作解释说明:这是哪画的哪拍的……</p><p class="ql-block"> 那时他还为我当时5岁的儿子画了一幅速写,刷刷几下就好了,还落款草书“田夫”二字。只可惜后来找不到这画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好像住了二个晚上就走了,说是去三亚,仍是骑车去,然后继续他的“中国边疆大回旋”探险考察计划去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来的忽然走的也匆匆。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不速之客,还没让我回过神来弄清怎么一回事,他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p><p class="ql-block"> 就像天上飘过的一片彩云、大海中掀起的一阵波浪、田野中的一阵南风吹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但留给我的印象太深了:一个诗意的名字、一个普通高校的美术教师、一个西域大漠远道而来的画家、一辆特制的单车、一个弥天大勇的单车独走天下的中国边疆大回旋探险考察行动……</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8px;">(学院领导、老师们为田夫(左起第二人)开始“中国边疆大回旋”的探险考察饯行,预祝他成功归来)</span></p> <p class="ql-block"> 他一走就是三十多年,杳无音信。虽偶有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曾来过我家,但从未希冀哪一天有这个人的消息或再见面。我们是天山海角,各居一隅而终了人生罢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可没想到,信息化时代的今天竟发生了奇迹,有了他的消息:我在一个群中发现有人认识他,我丈夫老郭也在一个贴中呼叫了他,他回音了:</p><p class="ql-block">(转这贴后他的留言)</p><p class="ql-block"> “郭书逢兄您好!</p><p class="ql-block"> 很高兴有了您的消息。</p><p class="ql-block"> 海囗一别三十载,往事不如烟…</p><p class="ql-block"> 我电话:13602644281</p><p class="ql-block"> 联系我。</p><p class="ql-block"> [抱拳][抱拳][抱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还好,他也没有忘记我们,我们仅是一面之缘,一声“大哥”“嫂子”便将我们彼此距离拉近了。我们如老朋友如兄弟般地在私微上传递着各种信息。前年,他本打算再来海南,但因各种原因就搁置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感觉,我们似乎几十年来就一直在联系着,没什么生疏。</p><p class="ql-block"> 尽管他已不再是一名普通的美术教师,但他内心的善良、质朴、有情有义之性情仍没变,我可感受到。</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1987年4月,田夫翻过唐古拉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唐古拉山口,是青藏公路海拨最高的山口,海拨5231公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18px;">(田夫单骑在荒寂的路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22, 126, 251);">(田夫单骑在荒寂的路上,他准备在这堵墙下露宿)</span></p> <p class="ql-block"> 和他有私微后才从他的各种视频、美篇得知他的一些过去与现状。不管是他的作品、他的思维方式、他的行动都让人非常的震撼与欣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1987年2月,28岁的田夫开始了他的“中国边疆大回旋”。据说,乌鲁木齐13个民族近万人为田夫的远足壮行。</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他的“中国边疆大回旋”探险旅行原计划二年完成,但因身体有太多的创伤需医治而耽搁了一些日子,但治愈后他仍继续着探险旅行,用四年余时间,行程8万余公里。<span style="color:rgb(51, 51, 51);">在此期间,已有国内外近百家报刊报道了田夫的这次壮举。截止1990年11月,中国边疆大回旋考察人——田夫的足迹,已跨越新、甘、青、藏、滇、黔、桂、粤、琼、闽、浙、皖、苏、鲁、冀、辽、吉、黑、内蒙古、宁夏等二十余省三百余市县,还走过了他行程中最后的“死亡之旅”——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他</span>考察了五十多个少数民族和当地的民风民俗,成为历史上沿中国版图完成旅行探险考察的第一人。</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r></p><p class="ql-block"> 这“第一人”,我可以这么说,作为一个画家,他走过的边界乡村旮旯最多,掌握的第一手作画资源最多而又最详尽,就是说他收集了无数的奇山异水、田园风光、各民族的风土人情的资料也应该是最多最真实最富有特色的,据说,他积累了有近十万张照片,<span style="color:rgb(51, 51, 51);">近百万字的考察笔记——其中涉猎自然、艺术、宗教、野史、民俗、政教、超自然现象等众多领域……</span></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生命和艺术需要一种极大背景才能孕生自己的滂沱大气,他干脆彻底地解脱自己、放逐自己,开始了一骑单车走天涯的流浪岁月。”</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这段话是否点出他一骑走边疆的动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丰富而独特的阅历、种种的险境奇遇不仅仅是他作画取之不竭的源泉,而一个人的充满艰难磨砺的惊险之途,更是造就了他的人格魅力:勇者、沉着、坚毅、刚强、高瞻远瞩、敏锐、坚定……。</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冷眼向洋看世界)</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他不仅作画胸有成竹,更是胸中有国有民族有大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爱西部,爱西部民风民俗质朴纯真与善良!</p><p class="ql-block"> 爱西部戈壁大漠雪域高原的圣洁浩瀚厚重与苍凉苍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是田夫说的话,而他践行了他的这些话是显得多么的沉重,承受了多少的苦难:只身孑影行走在飞沙走石的大漠荒沙上,能闻听到声声野狼哀鸣、厉风呼啸、沙石扑面、饥寒干渴,他真正地感受到了荒漠上的浩瀚厚重与无尽的苍凉,同时也把自己折腾得成了一个典型的硬汉子形象。当年他开始探险旅行时,照片中的他还很鲜嫩,一年后到海南时虽显得篷松垢渣但有了几份的成熟和坚毅。可三十余年过去了,这对我们来说,他是一段长长的空白,当你再见到他的照片时,无不惊讶如刀的岁月,他的青春华气早已被这把刀削得无影无踪,难觅当年之英秀之气,苍桑的脸上似有沟壑深深;脸的轮廓没变,总是倔强地绷着;脸也没长一层肉,只是那脸色更显古铜色,不知映照了多少的日月星辰时光,沉淀了多少的光色;本就蓬松的长发更长了,散披在肩上,原乌黑的硬发也换上如霜的银丝,随风飘逸着,真是一副长老的形象;只是他那目光一一如炬的目光不变,仍是尖锐而能穿透一切似的,高昂的头,有着”冷眼向洋看世界”,睥睨着天下的神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不知道这些年的怎样的闯荡游历,一个苦难的英雄主义历程,竟让他来了个怎样的脱胎换骨的过程,他的那些震撼人的作品,让人感觉是他用坚毅的灵魂和血肉铸造出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是一个勇者、智慧、内心无比强大、血性、执着、让懦弱者颤怵的这么个形象。</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8px;">(他那如炬的目光、坚毅的脸厐)</span></p> <p class="ql-block"> 其实他的内心还有另一面:非常的柔和童真自然灿烂。</p><p class="ql-block"> 我转了他的这几张照片:他带着学生到沙漠深处写生;他多次看望他曾居住的山民朋友及孩子们;他和乡村孩子一起玩耍、教他们画画;还有他那开心一笑可爱之至的照片。这纯朴的对山区居民之爱可见一斑,<span style="font-size:18px;">他的随和没架子的性情也一样深得到山民的喜爱。</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他那蹲在地上作画的样子,让我感慨良多,相对那些坐在高雅之屋慢条斯理的砚墨展笔或坐在柳树下花丛中的描摹,</span>也许他显得粗陋不雅,没个正经八儿画家的样子。但他的意味深长的”宏幅巨画“便是这样产生的。在恶劣的环境下,实地实感便有了触击灵魂的一霎那,他要抓住这一闪过瞬间,抓住画中灵魂。如此专注,叫人惊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的这张蹲地画画照片的背景便是一群骆驼,他在画骆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所说的“宏幅巨画”指的便是他在1997年献给香港回归画骆驼的一幅长画。</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1997年香港回归,田夫一口气在199.7米的长卷上画了1997峰骆驼,那是田夫一生见的无数峰骆驼的缩影。这上千峰骆驼神情各异,创造了人类绘画史上画骆驼数量之多、质量之高的奇迹,每一峰骆驼都是上品、神品,朝向1997,表达了画家的赤子之心和对中国前途的信心。”</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致远图》( 大漠之舟,负重致远),这大气滂沱之作,“非一日之寒”、非一朝之功。</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据介绍,“田夫的西部题材以大漠之舟骆驼为主,田夫画中骆驼的素材是罗布泊腹地的野骆群,那是一群仅存2700峰的野骆群,是中国目前唯一的野驼群落,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气质,它牵动着画家容易感动的心”</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r></p><p class="ql-block"> 人称“田夫是古今中外表现骆驼的圣手”,在长期的大漠野外的考察写生中,骆驼这个“沙漠之舟”,“不畏风暴、寒暑、饥渴,不畏征途艰险、坎坷,总是高昂着头,深沉、高雅、充满自信,坚韧不拔,耐力持久,矢志不渝,信步前行,直向丰美的绿洲。”(田夫老师李福来之语)的秉性与外形,画家早已烂熟于心,信手绘来使之形神兼备,这举重若轻凝聚画家多少的心血和精力。</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教山间孩子画画)</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我有时会想,在人生最壮美的年代,他却把自己青春年华与足迹留在大漠、留在广阔的边疆大地,是为了什么呢?</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仅仅为了艺术?</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在一文中,我看到了他的一段内心表白:</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田夫如是说:“只有在大自然中,我才觉得欣慰,有所依托,我所置身的社会环境,既单调平庸,又缺乏生气,我在这种生活里只觉得陌生和茫然,而大自然所具有的坚实残酷,壮美奇瑰,则能够唤起我作为一个人的人性中所蕴含的各种互相冲击,甚至互相敌对的力量,使我陷入孤寂与痛苦,并依靠这些力量与之抗争……”</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啊,他已超脱了人类的俗性,灵魂境界已达到了一种忘我无欲的高度。</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和孩子们玩耍)</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三十多年发生了怎样的变化?</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一句话,他已从美院学子蜕变为一代驼王。</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他与骆驼有许多神似之处,忍辱负重、坚定不退却永往直前、不畏艰难。</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骆驼成了田夫绘画的永恒题材和艺术成就的象征。</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r></p><p class="ql-block"> 田夫 2000年开始《驼行天下-田夫中国西部作品展》在国内外巡回展览。</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下面摘选几幅骆驼图,也许大家从此图此画中能悟出什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皇天苍苍瀚海茫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沙土连天山高路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负重前行驼行天下</span></p><p class="ql-block"> 从不低下高昂的头</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致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驼行天下一一田夫画展)(在深圳办画展)</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野性的拼搏~中国实为派画家田夫画展》在泰国举行。)</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中国驻泰王国大使张九桓参观画展)</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刘大为参观画展)</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1, 51, 51);"> 1988年,田夫的摄影作品“骆驼的眼泪”在法国国际摄影大展中获银牌奖,他给这幅作品所写的题辞是:</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1, 51, 51);"> “我,我们,我们每一个人都在旅途中,满面尘土,步履匆匆,在时间的流沙上。向着孤独和痛楚,也许,是向着永恒。”</span></p><p class="ql-block"> 此段话意味深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是否表达了这样的意思:作一个英雄要耐得了寂寞。当一个人要做出一番大事业,他必须全身心投入其中,忘掉功名利禄,忍得住干事业给他带来的一切苦痛,而永恒的事业会向他招手,他也会成为永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8px;"> 田夫“中国边疆大回旋”的成功探险考察第一人是永恒的;他的这种胆略气魄和无畏精神是永恒的;田夫</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的千余峰骆驼图是他也是我们民族的永恒,人们常把中国比喻成觉醒的雄狮,骆驼又何尝不是中华民族的化身?它从远古中走来,阵阵铃声一路艰辛跋涉,狂风暴雪砺沙从未阻止它奔向绿洲的脚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田夫开心之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985年田夫三上巴米尔时久住的人家,试想今日老人已不在,小女孩也早已是膝下儿女欢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1982年8月23日进疆,9月4日成了新疆艺校美术教员给学生上课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单骑途中与山民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 在中国画坛上田夫是比较独特的的大画家。他有一幅画《大漠苍狼》,此画中的狼在奔跑,身姿显得勇猛矫健敏捷,凶狠的眼光<span style="font-size:18px;">蓝绿蓝绿,</span>尖利令人惊怵。人们都称田夫是画坛苍狼,有诗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永恒地穿击森林的胸膛</p><p class="ql-block"> 从黑暗夜空到明媚白昼</p><p class="ql-block"> 从严冬沙壁至炎夏激流</p><p class="ql-block"> 行万里疆邑</p><p class="ql-block"> 饮奇风怪雨</p><p class="ql-block"> 餐凶肉恶果</p><p class="ql-block"> 还有</p><p class="ql-block"> 敢于傲视人类</p><p class="ql-block"> 永远的目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田夫画《大漠苍狼》</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田夫的画与南方画家的画风格截然不同,这大概是区域的地理气候环境的不同、民族文化、风情习俗的不同而致画风的差异。我这个海南人,身处青山绿水中,见惯了风和日丽。有俗谚:“一方水土养活一方人”,同样,也孕育了一方画家。</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田夫之画多取材于中国西部,充满着血性、愤怒、生命的张力和抗争命运的激情。这和他生活的环境所经之事分不开的。他之画意境开阔苍凉、色调沉重、视野苍茫、无论山水田野沙丘虽单调但凝重,极少有清新亮丽秀气之感,读者似乎会有一种沉重、浑朴、悲怆、神秘之感,但它又显得雄浑大气蕴含着一股力量,将喷射而出。他的画蕴意深刻,需要阅者的细品深琢,才能让民族之魂的延续,民族的力量,人民的力量绽放它绚丽的色彩。</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田夫用他毕生的精力、他的才华去赋画。他曾参加了各类画展,他的画被广泛收藏,流传几十个国家和地区,甚至还作为国家的艺术礼物送到了一些国家和地区。</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下面展示他的一些画作:</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天降 》2002年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母乳》</span></p> <p class="ql-block">《胡杨》</p> <p class="ql-block">《天路》</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圣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捻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玄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山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祥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天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圣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守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大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晓露》</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我摘录了这段网评作为本文的结束吧:</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不是常人能够想象,能够忍受的苦难磨炼了田夫,他得到了常人的尊敬,在旅行的路上以至旅行结束后的时间里,中国、海外无数个团体、个人,报纸、电台、电视台、美术界同行及摄影,文学、文物、民俗、宗教、生物界的人士关注着他,并且为他倾注了巨大的热情。田夫已经成为一个象征,一群在路上的人的经典,一位艺术的殉道者,一位成全时代精神和承载文化文明的英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田夫 文/美篇编辑/木子(李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021.8.25</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