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海驰骋 禅意人生——记著名大写意花鸟画画家房瑞合先生

张晋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艺术的伟大意义,基本上在于它能显示人的真正感情、内心生活的奥秘和热情的世界。 ——罗曼·罗兰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何岱新 </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无论你欣赏他的人格,喜欢他的灵气,还是敬重他的真诚,总之,人与人的相遇,总是有一段缘的。最早结识瑞合先生,恰恰不是通过他的画,而是他的文字。在博客间,偶然读完他的《耕香草堂》心得,以及他许多的诗词作品,他富有哲理内容的博文,我就偏执的认为一个有着深厚文化修养的人,他的画一定值得体味。或许是我偏爱文学,出于对文字的天生敏感;仰或是在艺术界的圈里圈外,冷眼旁观的日子久了,果然我寻觅着久违的气息,欣赏到瑞合先生介乎于禅意境界的“一花一叶一世界”的酣畅淋漓。</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欣赏瑞合先生的大写意花鸟作品,真可谓:自鸣天籁,灵性有别,追求互异。但他对中国画的执着与痴迷是一如既往的,在创作中不断进步是相同的,真可谓是大有前程的一族。他怀着强烈的思想情感,以个性鲜明的生活体验,新颖独特的艺术形式,在作品中涌动着时代的脉搏,揭示了生活的本质和规律,反映了大多数人的精神、气质和愿望,这样的作品是美的,它所反映出来的画作比普通的现实生活更高、更强烈、更有集中性、更典型、更理想。</span></p> <p class="ql-block">  房瑞合出生于山东省汶上,别署,研石斋主,耕香草堂主人,现为北京荣宝斋画院郭石夫工作室画家,中国书画研究院艺委会委员,北京德威书画院专职画家,山东省美术家协会会员,济宁市任城区政协委员,山东省济宁市任城区美术家协会主席,中国民盟盟员。</p> <p class="ql-block">  房瑞合先生在艺术上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由于先生为人低调,高行微言,知重皎然,鲜有人得以触摸其灵魂的高度。<span style="font-size: 18px;">先生多年潜心于传统美术艺术研究,颇受明、清文人画派影响,擅长花鸟鱼虫,尤其以松鼠及动物飞鸟见长,作品在国家、省、市书画大展中多次获奖,作品《松林情趣》荣获中国电影百年书画大展优秀奖,多次参加山东省书画精品展、山东省一、二、三届写生精品展并获奖,百幅作品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美术》、《国画家》、《江苏画刊》、《羲之书画报》、《美术报》。作品被法国、韩国、日本、香港、台湾等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机构和友人收藏。在北京、广州设有颇具影响的工作室和常设展馆。</span></p> <p class="ql-block">  书画界的人们常常说起‘写意人生’,我们不禁要问,什么是‘写意人生’的真谛呢?“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借用孔子的一句话,或许能道尽人心时态。在现代这样一个喧嚣的背景下,瑞合先生能够平心静气,不躁不傲,日日沉浸在绘画事业中,真的很不容易,是尤为难能可贵的。这也就难怪,先生的画品为什么会有一种散淡之意。散淡者,乃心灵无所住而住之象,呈自由状态,非少挂碍者不能至此。而这种状态的得来,恐怕离不开他多年的笔墨修为和高尚的做人原则。学而不思罔,思而不学则殆。笔墨之行,即有笔墨之思,笔墨之思,即含笔墨之趋,而笔墨之趋,呈现的即是画旨。</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在房瑞合先生的作品中,他与大自然的一花一草,彷佛总是有着某种缘分。这看似信手拈来的写意小品,或嗅如墨气酣畅的大幅作品,总是在不经意间,浸入观者的心房,让人闻到一股花开由心的,淡淡的自然芳香,慢慢的深醉其间,似乎忘却脚下那条流淌的运河之水,或者浸润着儒家文化厚重沃土的滋养,似乎忘却心间魂牵梦绕的八大山人、徐渭、齐白石、或者黄宾虹。</span>然而,钟情于自然大写意的瑞合先生,却从没有迷茫或迷失。他反复叩问自己:“什么是中国画?中国画是怎么样的一种意念?是一种怎样的思维?对此要有怎样的感受?中国画是用来看的?还是用来欣赏呢?又怎样去体味呢?” 他体悟到,无论如何都有着极大的文化内涵在里面。画者,文之极也,无文,何以有画?瑞合先生独立的思索和想法,引领着他自己不断探寻属于心灵的笔墨,在文字与墨之间来去自由,在传统中来去自由,在生活里来去自由,在情感世界来去自由。或许,只有他自己懂得了写意人生的真谛,才能传递给观者一种心灵的震撼。</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在我看来,他的画中,隐约间有一股笔墨的大方气度。寥寥几笔间,简约但丰富,清雅却又不失深沉。每一幅画所作的布局和立意,都一丝不苟、思考良多,深厚而有变化。不知不觉间,他精心构建着属于自己的艺术程式。一花一叶的意境,一枝一丛的韵味,一个鸟儿,一对蜂儿灵动,一个动物的妩媚无不显示着先生平淡而不俗的眼界与胸襟。笔墨的多变,显示出他的繁恰是简;而他的简恰是繁。正如他说黄宾虹和八大山人,黄宾虹千笔万笔,却是一笔;八大山人一笔两笔,恰是千万笔。总体来讲,简也好,繁也好,这都不是目的,目的在于繁简背后的意绪。正是在此意义上,齐白石才说:画在似与不似之间。这似与不似,才是画的性灵安居之处。平淡未必无奇,作平淡而止于平淡,平淡之外无物也;平淡之外须有物,所谓弦外之音,则平淡自不平淡。“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句是也。林畊青云诗如此,朱屺瞻说画也如此,瑞合的笔墨也是如此。慢慢的品赏间,那平淡自然中,总是透出一股呼之欲出的生机与情绪。</span>大家知道,艺术的表现形式是多元化的,从工笔到意笔,都有其内在的发展模式,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会在瑞合先生花鸟画(和其他画作一样)的造型,构图,用笔,用墨等方面,找到一个共同的规律,造型上巧拙,朴华,繁简。构图上的宾主,虚实,开合。用笔上的疾徐,提按,轻重。用墨上的浓淡,干湿,枯润等等,无不是“相辅相成”的对立统一关系。这也是国画美学构成的必要元素。</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在瑞合先生的花鸟画作品中,我感受到了画家在艺术上所采用的“取象单纯”这一艺术思想,结合“工而有意”,“离象而求”,“意从工出”,“遗形取神”等表现形式,在“情动于中而形于外”的思维中,把物象提升为心象,把形象转化为意象,由此形成了画家自己的清雅素朴的艺术风格。读过瑞合先生花鸟画作品的人,都会感觉到画家在用一种细致的情感,朦胧的意趣和清新的格调,把平和的心态,真实的感受表现出来,呈现出的是一种画境,一种意境,而更多的是一种心境。所谓“佛家只说家常话”,此言令人深思,回味无穷,这也是画家的一种人生态度。此即能通过绘画作品表现出其意境,乃是心中至美。写意花鸟画,是表现画家创意博达与功力的创作,在很大程度上,能够体现画家的修养与学识,瑞合先生以传统为师,以自然为师,在解读传统技法中,悟出艺术创作的精妙。他的画作最常表现自然生态主题,用墨谨慎,讲究干净利落,让人感觉出平中求和,和中求贵的朴素,营造的是意趣天成、鸟语花香的艺术氛围。他笔下的一草一木,一个动物都赋予了鲜活的生命,很容易使人畅想大自然鸟语花香的静幽之美。那种栩栩如生、精致动人的视觉效果,那种形神兼备、气韵生动的情趣意境,让人从内心里感觉出陶醉,给人以圣洁高雅的艺术感受。</span></p> <p class="ql-block">  大家知道,瑞合先生业从于郭石夫先生和张立辰先生,这为其打下了良好的美学基础,也使其高端具备了自我意识。然而这种自我的意识并不是简单的在其恩师郭石夫的绘画基础上表面涂写,就如崔子范不是简单的涂写齐白石一样。这里已经看的见乃师的影子了,所看到的更是属于笔墨状物的高水平高境界了,而这种笔墨是依物象而产生的,已经是瑞合自己的语言了。抛弃了他之前所有你能看到的大写意花鸟画的造型语言和笔墨技法,这时的笔墨已由“生”转向了“熟”,这种“熟”不是技法的纯熟而是状物的成熟。<span style="font-size: 18px;">笔墨是为了一切物象而服务的,物象的本身是基于作者“心性”而决定的,心在体悟自然中的造化而作用到笔墨当中,就会给人一种“熟”的感觉。瑞合的笔墨在构成画面主体的时候,对速度的运用和水墨的发挥已从有意识过渡到无意识了,也就是说从开始的“有我”已经过度到“无我”,但还应该注意的是这种“无我”不是所谓的“玄妙”,而是依物写情,情由心生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瑞合先生的笔墨始终是不脱离物象的本身的,笔墨在提炼物象的过程中是依物象的神态而发生变化的,不是简单的物象依附于笔墨,而是笔墨存在于物象之内,这也是瑞合先生区别于时下众多画家的根本所在。孙过庭在其《书谱》一文中提到:“笔者;形质也,墨者;气韵也”。就形质与气韵而言瑞合先生此时已经达到这种笔墨境界了。无疑作为绘画语言的笔墨,他的高低并不是通过简单的练习可以获取的,他的形成离不开个人的修养与才情,当然是多元且丰富的,在他的人生中表现出了丰富的精神实质,笔墨最后所透露出来的是画家本人的心性与对任何物象的情感诉求!</span></p> <p class="ql-block">  房瑞合在跟随郭石夫先生学习中,一再进行自我提炼,努力陶冶着自己。我们现在看到的形象就不只是生动的问题,而是物我两化,我亦是物,物亦是我了。我们看此时的松鼠肢体和眼睛总是能够“传神达意”,简直已到了极致而气韵却由内向外生发出来的一样。这种气息绝不是与时代相背离的,他的形成是画家本人对时代的把握与主动接受时代所洗礼的结果。而瑞合笔下的“简”不是简单而是高度的概括,概括是对物象的浓缩,而浓缩的物象是通过扎实的笔墨技法所体现的。对物象中“神”的把握是他一生所追求的目标,“神”的刻画是自我内心世界的表达,也是自我情感的彰显。同样在造型的把握中“人”作为主体的存在势必要赋予物象过多的个人情感,然而这种本身情感的高低又决定了造型的传神与达意。无论是他笔下的松鼠、雄鹰、鸽子、金鱼、小鸡、碧鸟都带有强烈的自我个性,而这种个性并不是无源之水,分明是有章可循有法可依的,你可以深刻的体会到瑞合的造型是基于郭石夫、张立辰先生神传的。</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作为艺术的支点,郭石夫、张立辰先生所给予房瑞合的不是简单的程式技法而是对艺术语言自我的攫取。诚然瑞合也没有在造型与笔墨的运用上去做表面文章,而是不懈的去寻找属于他心中最为理想的造型之美,这种美是“简约”与“质朴”,是我们这个民族核心的哲学思想所在,无疑瑞合所攫取的是传统里的精华和优秀的人文价值!我曾听人告诉我瑞合先生常引用郁达夫的一句话:“艺术家是美的事物的创造者”。可见瑞合先生的用心之处。瑞和正值壮年,正有着对艺术执着的热情,他曾言:“我知道艺术是无有止境的,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艺术是无限的,而这个目标将是我毕生的追求……”。他一直在不断的探求大写意花鸟画的造型艺术,瑞合始终认为造型的提炼是没有止境的,而笔墨语言的完善也是建立在造型提炼的基础上的。为了完善自己在大写意花鸟画上的造诣,使其更接近神似与完美,从而与所有画大写意花鸟的人们拉开距离,形成自我面貌。这种面貌是从郭石夫、张立辰那里演变过来的,也奠定了瑞合在当今大写意花鸟画坛的地位。</span></p> <p class="ql-block">  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只是要开阔胸襟和眼界。孟子说得对,要善养吾浩然之气,塞乎天地之间!真奇与平淡固自不二。“文质彬彬,然后而君子也”这句孔子名言,用在内在仁德外在礼仪的房先生身上再恰当不过。几十年来,瑞合先生凭着一股坚韧不拔的性格,一直悄无声息地行走在华夏山与水的清音里,攫取大自然最美丽的画面,默默地描绘着齐鲁大地悠久的历史文化,抒发着对桑梓的独有情怀,凸显着一种真实而平淡的力量。<span style="font-size: 18px;">在时光的流淌间,他渐渐领悟到了,“笔墨千古不易,思想无时不易”,笔墨是中国画的灵魂,是画家绘画思想的载体,笔法的千变万化,墨法的干湿润涩,都依赖于画家的思想灵感去驾驭。于是,他道法传统,继承先人所留下来的,民族纯粹的艺术精神;于是,他法度自然,沿着先哲的艺术之路,前行并形成着一种源于“一花一叶”的艺术力量与艺术世界。</span></p> <p class="ql-block">  在他的作品里,无论是《松林情趣》,《秋林有声》图,还是《松涛》,《鱼乐图》,《鼠趣》,《醉秋》,《清韵》图,总是有一股苍茫古厚、酣畅姿睢的气息。其用笔雄健、遒劲,在随意点染之处,却色墨浑融,古意盎然。无论是大幅巨制,或古藤大蔓,势若虬龙,还是尺幅天地,或笔墨老道,元气充盈,都能带给观者一种视觉的享受与心灵的触动。诚如他所追求的,在绘画中打破传统构图,做到气脉通畅,大气磅礴,神聚而形散。或如他所领悟的,在传统基础上进行创新,必须要有中国文化内涵,必须要有中国艺术精神。正因为如此,他笔下的每一丛菊、每一支兰,他纸间的每一只鸟、每一树果,尤其他的松鼠,总是萦绕着一种守望的精神,一种大道从简的魂魄。</p> <p class="ql-block">  艺术家面对白纸,拿起笔的时候,仿佛造化在手,现实的繁思与琐细顿消,实践理想在艺术中得到升华,几十年特殊的生活方式已经使他找到了自己已具的潜能,他用行为破解了创作的奥秘。如果说山水人物等其它画种还可以通过制作的技巧、繁细的泻染工序而掩盖其心性,大写意花鸟画就是一泓透明的冰水,人的品格心性倾泻纸上一览无余,赤裸裸暴露于观者面前,容不得半点掩饰,所有的法度都依靠日常的修炼,兔起鹘落之间文化积淀尽在其中,白纸为阴,墨为阳,阴阳之间演化万物,顿生万千气象,这是禅,也是道,是东方文化的众妙之门。<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以为瑞合先生的作品里无不透漏着禅的味道,而禅的终极目的是破除人的偏执和颠倒异化,以大写意花鸟画著笔,深拓现代意义的东方审美,瑞合先生乐此不疲,沉浸在创作的世界里,一个奇异的花鸟天堂,幸福极乐。他让我想起吴昌硕在一幅简笔荷花上题过这样一句话:“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观瑞合先生作画,其挥洒状态和解衣磅礴的动作,让人想到西方现代派的行为绘画观念,但他既重行为,也重效果,忘心忘境的同时,循规不逾矩,不是常人可为的境界。作品具备收藏价值,观者可赏,可以会心,让我想起黄檗断际禅师的名言:“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瑞合先生不辞辛苦,走遍祖国的名山大川,艺术家达到禅境尤其不易,这应是他艺术人生的丰富积累,是唯一的梦想和希望。暮然回首,瑞合先生的精神世界,其实就是他所建构的笔墨价值系统,解析这一系统我们会发现,其价值核心杂糅着两种血脉关系:一方面是他对传统笔墨精英立场的倾心坚守;另一方面,则是他对艺术的基础存在于道德的人格。</span>这也许就是,那一花一叶一世界的艺术密码。我以为瑞合先生在大写意花鸟画博大空明充满禅境的审美中,找到了现代意义的韵和趣,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定位和成为大家的起点。无论是瑞合先生的人格魅力还是他醇厚的艺术修为,都无可回避的成就者一座山峰。以此,我坚信前人并未把路走完,中国当代大写意画坛依然会群峰耸立,层峦叠障,险峰处无限风光......。 </p><p class="ql-block"> 2013.初春 於运河之都</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谢谢观赏🍵🍵🍵</i></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