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回不去的曾经/ 江志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几天时常带上媳妇开着车回去老屯,媳妇爱打麻将就撮合几个对心思的牌友打上两圈,我呢还在寻找那记忆犹新的过往,,,,</p><p class="ql-block"> 老屯的家还是依旧的古老,庭院早被那野草所遮掩,长长的院落每一砖每一瓦都记载着它的由来,我脱下崭新衣服换上那工作服伏下身来一把一颗的清理着,这是一种回忆是一种体验,我不想用刀镰或是药物来快速的清理,渐渐的红砖裸露出来,慢慢的好大一片,老屋清晰的展露出来,那每一寸犄角都是那么的稳固与清秀,角落里还挂着层层叠叠的蜘蛛网,我慢慢的清理着,打扫着,很怕惊动了那些为此始终坚守神秘的精灵,打开房门的一刻一股呛人发霉的味迎面扑来,我极速的退出来,用手煽着鼻孔,愣愣的凝视着屋里,好久好久的呆立着,是啊,这种场面不应该这么的冷淡与悲催啊,过去的这里是多么的热闹与幸福,眼前的清冷压抑不了心底场景,“妈妈与爸爸清脆的呼唤着我的声音;家人们穿梭打闹嬉戏的场景”一幕幕一回回,脑海里快速的翻转,渐渐的渐渐的稀疏的人影消失在那欢快中,,,,</p><p class="ql-block"> 我的灵魂与躯壳促使我硬生生的踏入屋里,发霉的气味还是依旧的浓重侵染着心肺,屋里还算整洁干净,我用尽力气推开了所有窗户,阳光透过云朵照射到屋里,顿时空气变得格外清新,我搜寻着屋里的每一件物件,件件都记载着过去。</p><p class="ql-block"> 一张照片映入眼帘,全家福,是八四年正月的,爸爸抱着他的孙子,妈妈抱着她的小外孙,身后站着我们姐弟几人,姐姐们都还是那么的美丽娇艳,哥哥嫂也是那么的甜美,我更是个小小后生,愣愣的站在妈妈的身旁,嘴角上露出天真的笑容,看着看着,不禁眼泪掉落下来,如今已是四十来年的光景,爸爸妈妈早已辞世多年,但是他们的音容笑貌还清晰可见,放下照片,角落里放着的一个小筐更加引起了我的深思,这个是一种用柳条编织而成,圆圆的光滑紧密,非常的精致,这个筐当时叫做八斗子,记忆中还是生产队刚刚解体,是爸爸在队里拿回来的,据说是当时用来装细小种籽用的,由于筐编的非常紧密结实,用做在种地时承装各种种籽,如小麦种籽,谷种等,自从这筐进入家门变成了妈妈的百宝箱,这筐就挂在爸爸睡觉的头上,上面用花布盖着,我们姐弟们谁也不敢动,妈妈时常在筐里拿出来当时最好吃的炉果,牛舌头片,还有一些个稀奇古怪的零食,分享给我们,哥姐们大了很少能吃到,而我是最幸运的那位,常常会与小侄,外甥们分享,这仅是妈妈的,如果不是妈妈亲手来分发,我们任何人是万万不敢动的,多看一眼都怕妈妈怀疑自己偷吃了,时间在不停的延伸着,生活的富裕,这个筐已退隐下来,变成了妈妈到园子来摘菜的最好的工具,眼前还漂浮着妈妈那颤抖的身躯,弯弯绕绕的在菜地里从春忙碌到深秋,,,,,</p><p class="ql-block"> 墙上一串铜铃勾起了又一幅画面,这串铜铃是爸爸为生产队放牛所用的,那时候爸爸跟队里几个乡亲是队里放牛的队员,这铜铃便是拴在牛脖子上的,当牛队伍走动起来,这铜铃就发出厚重的玲声,远远的传来便知晓牛的队伍远近,那时我时常跟随着爸爸去放牛,我也喜欢骑牛的那种微风飒爽感觉,时常蜷着小腿就在宽厚的牛背上睡着,只有听到叮叮当当铃声响起,我才会从鼾梦中醒来,,</p><p class="ql-block"> 屋里的每一件东西都记载着它的故事,我疲倦的依偎在火炕的边缘,眼前冲满了回忆,时常嘴角流露出笑意,时常眼泪溅湿了衣衫,甜美的梦就这样的延续,把我变的如此的脆弱,憨憨的鼻声掩盖了一切,但愿如此的梦永远永远的不要醒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