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艺术的魅力》 <p class="ql-block"> 民间的艺术是人们生活的语言和样式,与大山相处着,内心宁静了,心里装上了细长的山路,装上了一片片土地,装上了山的阴阳向背和山里的一切,山的形便人其胸怀了。人们的内心空间高远了、宽阔了,能包容万象,有了无限生机,因此生成了与内心与万物交往的语言,也就是我们看到的的艺术,那种让我们深感陌生和惊奇的剪纸、面人、石刻、布艺等东西。生存是艰辛的,但人们的心底和那山底是相通着的,那里有一片汪洋,这是他们幸福的源泉。因此你看到的是艰苦劳累的现实生活和明亮而幸福的精神生活。</p> 面人 <p class="ql-block"> 许多地方都有捏制面人的传统习俗,这显然是农耕文化发展过程里呈现出的一种较为普遍的现象,在以面食为主的黄河流域尤为盛行。陕西、青海、甘肃、河南、宁夏、山西、山东、河北都有不同样式的面花。陕西叫“面花”,陕北及内蒙一带叫“寒燕燕”,山东叫“兔子”、“面老虎”,山西叫“寒人寒马”,河北叫“面羊”、“面虎”。总之这团面捏成什么就叫什么,时日一长叫“寒燕燕”时,捏什么都叫“寒燕燕”。各地的具体讲究都不一样,从面花中你可以看到各处人们不同的情感特征和地方文化,其中我们绝不能忽视饥饿在这种造型中起的作用。面花花不仅仅作为丰收和庆祝丰收的象征,相反越是贫穷饥饿的地方,这种面花花蕴涵的艺术力度就越大。</p><p class="ql-block"> 这个面狮子是当地人在寒食节时捏的寒燕燕,不管捏的是什么,统称“寒燕燕”。人们将捏好的寒燕燕蒸熟后在火红的锅里烤出深浅不同的黄色,既好看又好吃,这种在制作中形成的黄色可以说在各地面花艺术中属于最巧妙的渲染。它挂在窑洞的土壁上,就像刚刚钻出土墙的灵物一样与其背景十分协调。</p> 皮影 <p class="ql-block"> 风沙雕凿着山野的同时也雕凿着人们的性情,人们和山野一样变得冷峻和坚毅。生存的艰辛迫使人与人形成了相依为命的真情,和对上天和土地所保持的永久的虔诚。为避风沙烈日,为接通潮湿的地气,人们巧妙地将居住的土窑洞挖掘于山体里,在许多日日夜夜里,人们从黑暗的窑里透过一方明亮的门窗与外面的世界相互照应着,就像人们在山体的阴影里与上天的明亮相互照应着一样。</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从陕北定边、靖边直到甘肃环县一带的西路皮影,如同他们的土窑洞门窗一样,只留出神灵出入的天窗和供人进出的门,别处则以土石封起、抹平成为一块厚重的整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西路皮影除了必要的叙事样式的镂空装饰外,其余留有较大面积没刻的原牛皮,然后施以彩绘,外轮廓的完整性,整体感都得以增强,疏密关系鲜明。放弃了易于工艺化的雕刻,增加了原始手绘艺术,看上去厚重有力,而且更能与此地山大沟深的自然形态相协调。单纯而鲜明的色彩似乎专为神庙以及祭祀所绘,更具有人神合一的神秘特征。</span></p><p class="ql-block"> 人们深刻地获得了从黑暗里观看和应照光明的生存样式。所以说在此后的岁月里,人们创造出的皮影艺术,不仅仅是一种表演形式,更是人们从黑暗里去 应照光明的更为深刻的生存艺术。这里的黑暗是一种昼夜更替或者山体的阴影,也是一种大自然的佑护;而明亮是人们的理想或者是一条通往别处的路。</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在皮影艺术家看来,刻牛皮影人,不仅是一种技术活,更重要的东西是与人们相伴一生的牛带给人们的。将牛皮刮好刻出的人物仍然是一种生命,或者因为应用了这种生命的材料从而召唤了灵魂,所以才能与所刻的人物相通。一旦刻出,染好了颜色,这牛皮影人便与灵魂合而为一了。</p><p class="ql-block"> 人们敲起了响器(锣鼓),奏响了五音(唢呐),加上了说唱,并且耍起竹签令其如活者一样舞动的这一过程,当初的含义并不只是由人来操作的一种傀儡剧,而是神或者灵气,以及天地之间未偿之心愿附于其上,借人之手而教化和指引民众的。也就是说通过皮影戏,召唤天神附于那亮子来传旨达意和佑护万民的;再者它能令人们于黑暗之中打开一方门道,指引人们由此前往,找寻心灵或是回归精神的家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