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独库公路随记——再献修筑独库公路的战友们

天山行

7月19日至30日，我随巩德胜同志应邀参与了央视《中国生力军》摄制组采访天山独库公路活动。《中国生力军》是一部反映基建工程兵在担负国家基本建设重点工程中作出特殊贡献和惊人牺牲的大型纪录片。制片人王瑛，是原基建工程兵报社办公室主任，于2003 年自主择业投身文化产业影视制作行业，曾与央视合作摄制大型纪录片《永远的铁道兵》等多部优秀作品，是一位有情怀热衷公益的成功人士。巩德胜曾任基建工程兵第十二支队计划处长、武警交通指挥部高级工程师兼交通部公路监理协会秘书长和专家组成员等职，一路走来谈起每一路段的数据和重大事件，总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他的满腔热忱和超强记忆让我们一路惊叹，亦对王瑛同志慧眼识金的功夫赞叹不已！ 巩德胜 王瑛 刘于东 导演王恩 19日我随王瑛、巩德胜以及采访组领队刘于东女士乘机先行来到乌鲁木齐市，意在提前与自治区交通厅洽谈采访事宜，没想到赶上古尔邦节机关不上班。20日闲暇无事逛了逛二道桥大巴扎，过去的臭水沟变成了步行街，其规模之庞大、产品之丰富、秩序之井然，令人咋舌。原来这里是新疆旅游产品的汇集地，无数的商贩在此售卖新疆特色的商品，干果、服饰、精油、英吉利小刀、民族乐器、手工艺品等琳琅满目。据说这里的东西比别处贵许多，我们什么也没有买。在一个临街别墅里，王总请大家喝了一壶茶，我们便离开了。还有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广场中心处有一座高100米的园塔，名为丝绸之路塔，据说登上塔顶便能鸟瞰全城风光，不过大家谁也没有上去。 丝绸之路塔 二号步行街 大巴扎街面（王瑛摄） 大巴扎小商铺 　　21日王总和老巩继续与交通厅接洽，照顾我和刘于东到天池一游。天山天池是国家4A级风景区，位于新疆阜康市南33公里处，天山博格达峰下，湖面长3400米，最宽处1500米，海拔1980米，水深百余米，是一个天然的高山湖泊。乌鲁木齐距天池景区92公里，我们赶到时售票大厅己是人山人海，据说平均每天有游客5万人。门票每人180元，我们排长队买了票然后乘园内大巴车爬行20多公里盘山路，再然后换乘收费的电瓶车再爬两公里陡坡，几翻周折终于看到了这个传说中的神秘“瑶池”。只见湖面广阔，清澈碧透，四周群山环抱，峰峦挺拔。放眼望去，雄伟的博格达主峰（5445米）左右各有一个次峰与之相连，三峰并立，状如笔架，构成了高山平湖绰约多姿的自然景观。游人可再乘坐缆车登高近观雪山，或可乘摩托艇畅游湖面饱览湖光山色。由于正值正午时分，烈日当头，地面温度己达37度。我们沿着湖岸栈道走了一阵，便觉得汗流浃背，于是匆匆拍了几张天池远景便原路返回，既未登高赏雪，也未下水泛舟。 天池售票厅 天池全景 天池远景 天池近景 天池一枝花（刘于东摄） 平湖泛舟 平湖泛舟 碧水源 山水云天 天池一隅 刘于东 　　我们一行12人在乌鲁木齐市聚齐后，于7月22日，在赵永义战友的帮助下，到国家烈士陵园祭拜了雷锋式好干部姚虎成烈士。姚虎成同志陕西省城固县人，1971年参军，1978年4月9曰在哈希勒根达坂施工中遭雪崩牺牲，时任111团一营副营长，他是天山筑路英雄的杰出代表。乌鲁木齐烈士陵园位于乌鲁木齐市南郊燕儿窝风景区，占地600余亩，于1956年7月1日修建成立，是安放烈士忠魂的高规格陵园。墓地环山而建，植有桃、杏、苹果树数千株，我党创始人陈潭秋、毛泽民的遗骨就安葬在距姚虎成墓不远的地方。园中花岗岩广场松柏常青，到处绿树葱茏，并建有一座气势恢宏的烈士事迹陈列馆，建筑面积4692平方米，这里有姚虎成烈士的大幅遗像和雕塑。走出陵园一车人都沉默起来，不知是悲痛还是欣慰？我在心中默语着：虎成啊，这是一处高级阴宅，你一生苦难，不图享受，你应该有这种待遇，安息吧虎成战友，你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乌鲁本齐市国家烈士陵园 姚虎成于1975年在乌苏县向部队传达全国四届人大会议精神 姚虎成墓地 向姚虎成烈士敬献花篮（王瑛摄） 烈士事迹陈列馆 姚虎成雕塑像 　　23日，上午采访新疆交通厅，孙进同志代表交通厅接受了采访。孙进同志现任新疆交通运输厅公路管理处处长，他说建设独库公路决策之大胆和施工之艰难都是不可思议的，十年苦战，实际上牺牲官兵包括新疆军区某师和武警官兵是180多人，我们什么时候想起来心里都感到特别难过！在谈到独库公路的作用时他说，独库公路现在属217国道中段。217国道北起阿勒泰市南至喀什地区塔什库尔干县，全长1573公里。如今独库公路已是一条旅游热线，每日车流量达一万多辆，看看那拉提和巴音布鲁克这两个以前的小山村，那么多高楼平地而起，酒店宾馆密密麻麻，旅游旺季一床难求，其受益程度可见一斑。从长远看独库公路对未来新疆的经济建设、国防建设以及民族融合还将产生更大的影响，它是一座历史的丰碑。 下午3时许由乌市向独山子进发，6时到达独库公路博物馆。新疆军企集团董事长周迋全派下属企业总经理周疆率员全程陪同，还有四川正信工程监理公司董事长董林闻讯星夜赶来也是为了寻机帮忙的。这倒让我们不好意思起来，一路感叹不已，再次感受了一回天山老兵的侠肝义胆！ 孙进接受采访剪影（王瑛摄） 独库公路沙盘 董林 周疆 　　独山子晴空万里，骄阳似火，毕鸿彬馆长满面笑容，在博物馆大厅入口处迎接我们，与大家亲切握手然后亲自端茶倒水，像见到老朋友一样，随意自如。稍息片刻便带领我们观看了博物馆的整体建筑风貌。 独库公路博物馆是我国第一座以公路命名的博物馆，位于新疆克拉玛依市独山子区独库公路零公里处，是模拟公路形态设计建造的一座特长型三层楼浅粉色建筑，座东朝西，北高南低，南北长约200余米，犹如一条巨龙匍匐，空中鸟瞰又像一只大脚迈向天山之门。打开博物馆大厅双肩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直径约200米的特大型花岗岩广场，一圈一圈镶嵌式地表彩色灯带盘旋其中，直至独库公路零公里界碑，是一片广阔天地。 毕鸿彬馆长 独库公路博物馆 博物馆全景 博物馆夜景 　　24日，上午参观独库公路博物馆。据了解这座气势恢宏的综合大楼，归独山子区政府所有，委托文旅公司经营。建筑总面积7952平米，内设独库大酒店、旅游服务中心和独库公路博物馆三位一体。博物馆在一层中部占1700平米，常年免费开放。 馆长毕鸿彬同志曾任独山子展览馆馆长，是一位成熟的知识女性。开馆之前半年间，她率员两次出疆走遍大半个中国涉足27个城市，行程两万公里，采访筑路老兵200余人，征集历史照片1540幅，实物1000余件，在较短的时间内，与其它同志一道出色地完成了文案对接和布展等工作，被筑路老兵誉为天山精神的传人。展馆面积虽小，却十分精致，许多内容以高清彩屏形式轮回播放，美观动感，特别引人注目。展厅分为序厅、城市、历史、景观、尾厅五个部分，尤其是反映筑路英雄不朽传奇和公路沿线一日四季壮美风光，给我们留下了深刻记忆。毕馆长亲自出面为我们解说，一字不差，令人敬佩。当晚文旅局邢建局长代表独山子区政府看望了摄制组成员，介绍了独山子文旅产业的飞速发展，大家很受感动。 右起：巩德胜、毕鸿彬、刘培仁 筑路老兵与解说员合影 毕馆长給筑路老兵颁发纪念章 巩德胜、刘培仁、董林为助力独库老兵基金捐款 展品 展版 展图 打导洞（雕塑） 英模榜 巩大校讲解如何打导洞 下午，摄制组采访毕馆长，我和刘于东女士在周疆的陪同下，游览了独山子大峡谷。大峡谷景区位于独山子西南方向约30公里。我们驱车赶到公园门口时，控制车辆出入的升降杆自动抬起，特许我们的车子进入景区之内，而且不收门票。原来是转业留在独山子的战友杨志轩给打了招呼。据介绍大峡谷长20公里，谷肩最宽处1000余米，谷壁悬崖陡峭高200多米。是奎屯河水冲出天山切割这里的土地形成的神奇峡谷风光。我们站在大峡谷边缘的戈壁滩上，看近处悬崖，远处雪山，感受着这宏大的自然奇观所带来的巨大震撼，令人惊叹！四十多年前我曾在这片土地駐扎十年之久，从未听说过独山子有什么大峡谷，今日大饱眼福算是这次采访天山路的一个意外收获。 独山子大峡谷远眺 独山子大出峡谷 独山子大峡谷近景 独山子大峡谷 独山子大峡谷 步步惊心 玻璃桥 25日，今天摄制组的任务是拍外景，到乔尔玛采访陈俊贵。我们的车队早上八点钟从独库公路零公里出发，老巩同志乘坐董林越野车打头，负责指挥车队和介绍各个路段地质地貌、施工难度以及沿途自然风光。我和毕馆长乘坐周疆亲驾的越野车紧随其后，对讲机不时传来老巩的声音。他说：独山子到乔尔玛142公里，是最险最奇地质灾害最严重，堪称中国高山冻土地质观察点的最为独特的一段路，是修筑最困难也是通行最困难的一段路，它要跨越北天山主山脊上的哈希勒根达坂。哈希勒根隧道海拔3390米，曾经是中国海拔最高的隧道。大家听说的“老虎口”、“飞线”、雪崩、大塌方、防雪走廊都发生在这一路段。这一路段的地貌也很奇葩，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深渊河流，山势险峻，多姿多彩，被称为中国最美公路。我全身心地感受着这山路弯弯的刺激，真正的百转千回，S弯、发卡弯、回头弯，一个接一个，来往车辆一辆顶着一辆。我望着窗外那奇特的山景，忍不住想透过车窗拍照，刚端好手机又一个弯道出现眼前，赶紧放下手机去抓车门把手。好在前面路边有几处不规则平台，每到一处我们都要停车拍照。我凝眸远眺，看那一座座高山连绵起伏，层峦叠嶂，沟壑纵横交错。忽然间想起当年来自北京的八个字：依托天山，独立作战！多么伟大的战略构想，如今己成为现实——天堑变通途！啊，所谓碧血洒满天山，值了！夫妻分居十年，也值了！我们的一切付出，全都值了！再看曾经任意肆虐的冰峰雪岭似乎低下了高昂的头，曾经面目狰狞的悬崖峭壁似乎露出了无奈的笑容，那一段段闪亮的油路，仿佛一条条黑色巨龙满载着各种车辆在崇山峻岭中盘旋着穿梭着。忽然间我丢掉了对它的偏见，它不再是一条吃人的路，它变美了，美的壮观，美的险峻，美的诡异，美的欣慰！人们惊叹不止：这是一条真正的英雄之路、战备之路，幸福之路，大美之路！从此我可以对战友这样说，我们修了一条中国最美的高山公路——被誉为“纵贯天山脊梁的景观大道”。这是我的又一个意外收获。 巴音沟路段 老虎口路段 老虎口路段（巩德胜摄） 老虎口路段（巩德胜摄） 奎屯河 哈希勒根路段（巩德胜摄） 哈希勒根路段 哈希勒根路段 哈希勒根路段 咯希勒根路段 哈希勒根达坂 哈希勒根堰塞湖 防雪走廊（巩德胜摄） 哈希勒根达坂（巩德胜摄） 哈希勒根达坂 哈希勒根达坂 哈希勒根达坂： 摄制组在哈希勒根达坂 现场采访 我们于下午一点钟到达乔尔玛烈士陵园。乔尔玛镇位于伊犁州尼勒克县，是一个狭长的河谷地带，烈士陵园就在镇子对面那片风景秀丽的山坡下，据老巩讲这是当年我部最高首长王金茹同志亲自勘定的。我们来到烈士陵园，陈俊贵夫妇协助我们在烈士纪念碑前举行了很正规的祭奠仪式，每个人都敬献了一束鲜花。尔后摄制组采访陈俊贵，其它人自行参观纪念馆。纪念碑高20米，巍然屹立在有着九级台阶的宽阔平台上，纪念碑表面用浅色大理石装饰，上面刻有“为独库公路工程献出生命的同志永垂不朽”十八个红色大字，背面基座上镌刻有168位烈士的姓名。不远处松柏常青的山坡下整整齐齐地竖立着168块墓碑，庄严肃穆。在我们即将离开时，毕鸿彬馆长以个人名义送给陈俊贵两瓶伊利特曲酒，她小声对我说“老陈收入低，很不容易，他是活着的英雄”，令人感慨！是啊，陈俊贵1979年入伍，在一次暴风雪中随班长执行通信任务被埋雪中，班长牺牲陈俊贵右大腿肌肉冻死，住院三年，被评为甲级二等残废军人。1984年退役回到辽宁老家当放映员，三年后执意辞职后返回天山为老班长守墓，一守就是三十多年。多年来他的事迹在部队传为佳话，被央视评为感动中国新闻人物和最美退役军人。武警部队党益民将军为他写了一本书叫《守望天山》，许多故事很生动。太阳偏西的时候，我们离开乔尔玛，车轮滾滚，翻越海拔3428米高的玉溪莫勒盖达坂，夜幕降临的时候来到那拉提河谷，夜宿合洋绿城宾馆。 守望天山 乔尔玛路段 乔尔玛路段 烈士陵园 烈士纪念碑 墓地 祭奠仪式 陈俊贵（秦云提供） 陈俊贵夫妻在战友墓前 纪念馆 喀什河 乔尔玛河谷 玉希莫勒盖路段 玉溪莫勒盖隧道 　　26日上午，摄制组编辑摄像资料，我和刘于东、周疆等人游览了国家森林公园。森林公园是那拉提景区景点之一，位于那拉提山北麓，巩乃斯河上游，平均海拔1800米，总面积6025公倾。园子虽大，游人甚少。有道是玩景不如观景，没有了距离，没有了层次，左看右看都是一棵棵笔直的云杉松树，密密麻麻，享受了一场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滋味。 下午3时许，我们离开那拉提，向巴音布鲁克进发。那拉提距巴音布鲁克镇只有80公里，我们沿途有足够的时间停车观景拍照。车子开上海拔3000米的拉尔墩达坂，穿过防雪走廊，眼前突然一片开阔，这里可以尽情地饱览天山风光。拉尔墩达坂是天山南北的分界，细心观察你会发现天山南北风水大不相同，一边松木参天，一边竟棵树不长，此时我们己经进入了巴音布鲁克地界。巴音布鲁克（蒙语：丰富的泉水）位于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和静县境，它是天山山脉中段的高山盆地，海抜2500米，面积23835平方公里。四周雪山环抱，地势平坦，水草丰茂，是中国第二大草原，也是新疆最重要的畜牧业基地。 那拉提 那拉提草原 那拉提草原 森林公园 那拉提森林公园 那拉提原始森林 巩乃斯河 拉尔墩路段 　　下午7点钟，我们来到巴音布鲁克镇，这时太阳还有两杆杆高，正是拍照的最佳时间。我们赶紧排队买票乘坐景区大巴车，第一站便是天鹅湖。天鹅湖海拔2400米，属高山湿地湖泊，是亚洲最大我国唯一的天鹅保护区。据说每逢春暖花开，旅居在印度、缅甸、以及黑海红海的大天鹅、小天鹅和疣鼻鹅为主的上万只珍禽，不远万里来此栖息繁衍。天鹅湖三面有岸一面无边，很像一个巨大的扇形水库。一群群红咀鸥在蓝色的水面上浮动着，西斜的阳光照耀水面闪烁着点点银光，与天空流动的灰色云朵遥相呼应。湖边有一个延伸到水面上空的观鸟台，观鸟台不远处水面露出一小块沼泽地，上面有两只天鹅一卧一立，呆若木鸡。天鹅湖，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名字，有人说它像一幅“片水无痕浸碧天，山容水态自成图”的画卷，然而由于缺少了天鹅，未免大跌眼镜，我心一片茫然。 巴音布鲁克景区 巴音布鲁克景区 天鹅湖 天鹅湖与红嘴鸥 跨过天鹅湖，再乘车往前，就是著名的开都河，这可是摄影爱好者的天堂。开都河在西遊记里叫通天河，站在观景台上瞭望，只见九曲十八弯像一条飘带从天空缓缓飘落下来，西边落日的光芒透过云层洒在草甸上，与开都河相映相辉，金色的开都河水千转百回，尽显妖娆凤姿。正应了杜甫的诗句：“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人满为患的观景台，水泄不通，只能让我高高举起模糊的手机在别人的背后盲拍，还算运气不错，有几张比较成功，甚至别人的手机成了我作品的前景，反而别有情趣，我把它算作我的第三个意外收获。 人山人海 水泄不通 空间共享 九曲十八弯 九曲十八弯 九曲十八弯 霞光万道 霞光万道 开都河暮色 落日余辉 27日，今天的目标是库车市，全程260公里，采访黄平寿。从巴音布鲁克继续南下，再次进山走上曲里拐弯的盘山路，使你不得不为道路的艰险再次屏住呼吸使劲抓着车门把手左右摇晃。路边的峭壁中很多与地面形成九十度直角，象刀劈一般。接着就来到铁力买提隧道，长1897米，海拔3320米。隧道口四周山势巍峨，怪石嶙峋，略带暗红的流沙布满沟壑。走完八个回头弯的大陡坡就是当年112团的驻地——闻名遐尔的狗熊沟。 我们在狗熊沟见到了黄平寿。黄平寿贵州人，曾在112团后勤处当战士，1984年主动要求退伍留疆，被分配至库车县公路局当养路工人。他发扬艰苦筑路的天山精神，团结同志，勇挑重担，1996年被破格提拔为工人局长。在摄制组正式采访之前，我俩有几分钟私聊，他说热爱这条路，每天在这段路上十五六个小时，被评为养路护路先进典型，独库公路博物馆还挂有他的照片。我问他为什么当20年局长还是工人身份，他说“想想乔尔玛的烈士们我知足了”。我为认识这样一位忠诚战士感到由衷高兴。 草原人家 草原车流 铁力买提路段（黄平寿摄） 铁力买提隧道 山路弯弯（王瑛） 铁力买提达坂南坡 狗熊沟 工人局长黄平寿 出了狗熊沟，路况逐渐平缓下来，大小龙池便会出现在眼前，大龙池气派，小龙池秀气，它们是由天山雪水融汇而成的。湖水在山根下翡翠一样的碧绿，清澈见底，在蓝天和雪峰的辉映下，发射着灿烂的光。过了大小龙池，再往南就进入了克孜利亚景观带。克孜利亚，维语红色的山崖。红色山崖延绵数十公里，鬼斧神工，自然天成，这就是库车大峡谷。犬牙交错的大小山峰恰似山火烧过一般，又称雅丹地貌。库车大峡谷景区中最为精致的景观是“天山神秘大峡谷公园”。天山神秘大峡谷公园位于库车县以北72公里处，海拔1600米，由红褐色主体组成，峡谷主谷长2.7公里，另有4条支谷合计3公里。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没有深入其中，只瞧了瞧谷口那些奇峰异石，无不赞口称绝，感叹大自然之风情万种，给人神话般感觉。在太阳落山之前我们到达了独库公路终点，大家围着刻有“独库公路终点”字样的石碑照相留念，每个人都松了口气。 大龙池 大龙池 小龙池 雅丹地貌 雅丹地貌 天山神秘大峡谷公园 神秘大峡谷 神秘大峡谷 独库公路终点 　　采访活动结束了，思绪的惯性却并未就此止步，尘封的记忆，星星点点，冲击着我的心扉。这些年听惯了媒体歌颂天山筑路的文章，无非是穿越繁华，走过荒芜，有一支钢铁队伍，耗时十年，在人迹罕见的高山峡谷深处开辟了一条“天路”。甚至说这条路一开通就惊艳世界，堪称我国公路建设史上的绝笔。然而这些筑路人后来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不得而知。遥想当年我的战友们风华正茂，他们的青春岁月如花笑靥般绽放在这片土地上，而今早已白了少年头。他们走过这条路吗？我想绝大多数没有。因为他们在公路竣工之前有的转移战场了，有的退伍回家了，所以走一回自己亲手建造的独库路或者就是他们有生之年的一个梦想。在这次随行采访中，我禁不住想入非非，想象着每个老兵都能实现自己的梦想，重回天山，看一眼独库路大美风光，感受一下自己人生价值的伟大荣光，皆大欢喜！最后，向所有筑路老兵们致敬！ 库尔勒孔雀河 附《读采访随记有感》 读采访随记有感秦云 2021年9月3日 足踏辽阔的疆土举目眺望沿途的风景一条穿越冰川雪山的天路像一首优美的诗跳动在追寻者的笔下唐布拉百里画廊是摄像师镜头下独有的风景五百六十二公里的路程是筑路兵鏖战十年的见证<ul><li style="text-align:center;"> </li></ul>旅行不是为了赶场而匆匆的行走是一路走一路发现美的心境无尚荣光与自豪充盈着老兵的心扉又或许会被一路的风景迷醉独库公路就是一场看不完的景它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为备战为造福新疆人民而修建的天山公路风景美到窒息路况险峻而崎岖是当前摄影探险绘画骑行者的天堂它有着沙漠黄土的荒凉壮阔它有着戈壁河谷的陡峭曲折它有着高山峡谷的望而生畏它有着草甸雪景的清新惬意它有着丹霞地貌的色彩纷呈<ul><li style="text-align:center;"> </li></ul>临车窗凝望雄伟壮观巍峨峻拔天山路山连着山弯连着弯当年的营房和工地浮现眼前我仿佛看到了一排排低矮的帐篷战友们熟悉的笑脸和不同的口音让我魂牵梦萦英勇无私的烈士们为了筑路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正是他们的付出才唤醒了百年沉睡的天山是他们用血肉之躯铸就了一座丰碑<ul><li style="text-align:center;"> </li></ul>啊天山别后四十余载我在泛黄的照片里依然把你想起你让我触目伤怀百感生啊今天带着久违的追忆来到天山脚下我再次拿起心爱的相机摄下最美的风景把你的模样装进我的行囊连同这里山水草木浮云风缕万丘千嶂与雪峰一起收藏保存于大脑图库在经年的记忆中编写成一首老歌与风月一起轻轻吟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