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历史，艺术与旅游（一）从西罗马帝国的灭亡谈起

Tieq lu （陆铁强）

以前我曾写过一些美篇，大多名为“xx游记”，有的不太恰当，索性改大标题为：“历史，艺术与旅游”。这个变化有个好处，题目大，可以放手去写，不受时间与空间的限制，也就是说，不一定如以前按着时间顺序来写某一地的游记，也可以在以某个主题为主，有的放矢地附上我的游记。试试看吧，反正现在的疫情，还是今后可能发生的诸多不定因素，在家窝居可能会变成常态。希望脑子不要老化，人不能走，思想能够云游，可以再次回忆曾去过的，也可以去探索以前没有到过的地方。

下一篇我计划写意大利的拉文纳的游记，拉文纳曾经是西罗马帝国最后的首都。我想先专门写一篇来介绍一下当时复杂的历史背景。中世纪，现在大家公认是从西罗马帝国的灭亡（公元476年）到君士坦丁堡（东罗马）的陷落（公元1453年）这段时期，一共有977年。关于西罗马帝国究竟是如何灭亡的，好多朋友估计都不十分清楚，尤其讲到具体细节，还真不是想象中，一群蛮族人攻进城内，冲进宫殿把皇帝杀了完事。

让我们把时间拉回到5世纪的中后期，看看当时欧洲大陆是怎样一种情景。经几百年来各部落与罗马，或者相互之间的征战，当时的欧洲版图巳经由环绕地中海四周本来一色的罗马帝疆域变得五颜六色部落王国的割据。

公元117年

公元476年

上面这幅是公元476年，即西罗马帝国灭亡那年的欧洲地图。大致说明一下。最右边的大块棕黄色是东罗马帝国，也就是拜占庭帝国。当中绿色的意大利部分再加上它右边紫色一长条是灭亡前的西罗马帝国（公元474年），这时绿色的巳经成了奥多亚克王国（公元476年）。（关于之前东西罗马的分治，我准备以后在写克罗齐亚的斯普利特游记时专门写上一篇）。左边大块浅紫色的是西哥特王国，当时它的首都是现在法国的西南城市图卢兹，我曾在上次法国游中谈到过它。在绿色与淡紫色中间的红色是勃艮第王国，它与以后的勃艮第公国，除了地名一样之外，这两者在血统上没有半点关系，所以“王国”与“公国”，尽管一字之差，不可弄错。在东罗马（棕黄色）与现在的意大利（绿色）间的上层有一块兰色的，这是东哥特式王国。它在西罗马帝国灭亡后相当一段时间里扮演了蛮重要的角色，我下篇还将会再次提到。有一处请大家注意：这张地图的欧洲大陆的北方中间的一块紫色，法兰克人的区域，在德国北部的莱茵河流域，可能就是现在的波恩，亚琛一带，当时占地不大，千万不要小觑，他们的后代了不起，在欧洲历史舞台上是演主角的。

从上面这张图中可见，除了东罗马帝国的统治者属于罗马人，也就是罗马帝国的后裔。几乎西欧所有的地方都是日尔曼人（不同部落）统治的地盘。这里有两个问题，一是当时还有沒有其他种族？二是为什么日尔曼人会这么厉害？

事实上，当时欧洲除了罗马人，日尔曼人，还有另外两支主要的人种，凯尔特人与斯拉夫人。凯尔特人起家比较早，在罗马之前曾占据了欧洲大片地方，公元前385年还曾攻陷罗马。所以罗马兴起的早期，除了与迦太基争锋之外，主要对手还包括凯尔特人。当罗马国势蒸蒸日上之时，也是凯尔特人衰败之日。在几百年间，要末被屠杀，驱逐，要末被同化。当公元5世纪罗马帝国开始走下坡路，残留的凯尔特人也只是龟缩在英伦三岛的一些地方，巳成不了气候。奇怪的是当时的斯拉夫人，好像他们比较老实，不像今天的普京那样凶悍。尽管在那时也在俄罗斯与东欧等地区扩展地盘，可能当时那里地广人稀，而且与罗马帝国还相距甚远，所以在历史很少记载有血腥征服之类的事件。当然也可能斯拉夫人属农耕社会，比较太平。有意思的，后来在9世纪后期还由维京人的后代作他们的头头，总算才诞生了他们的国家，俄罗斯。所以他们当时没有参于西罗马帝国衰落与灭亡的整个过程。

第二个问题：日尔曼人起源于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与德国北部，地处寒冷的北方，黄发碧眼，天生体格就长得高大，即便今天依然如此；而且当时生态环境较差，所以民风强悍，抱团，能吃苦耐劳。事实上，他们在罗马前期早巳散佈在北欧，中欧一带，反正当时人口不多，所以与罗马帝国的关系，尽管有一些冲突，但还算和平相处。文明是会幅射的，长年累月，罗马的高度文明不可能对北方的日尔曼人一点不起影响。所以，史书上一直称他们为 “蛮族人”，事实可能会有点打折扣，当然文明的水平肯定低于罗马帝国本土。但是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捣乱了那种平衡状态。这个程咬金是真正的蛮族，现在史书上称为“匈人”。

世事沧桑，由盛而衰，这是一个自然规律，罗马帝国肯定也是如此。经过了几百年的兴盛，帝国内部早已腐朽没落，只欠一个外部的打击。这时，来自遥远的东方“匈人”突然出现，给了最初的一击，然后是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最终导致西罗马帝国的灭亡。

这里讲的“匈人“和中国历史上的“匈奴”是否有关系呢？讲不清楚。但是这两者在英语上是一个词“Huns”。在秦汉时期，中国最大的敌手是北方的匈奴。但大约在公元前100年，在汉武帝手下的卫青，霍去病等将领的打击下，匈奴分成两部：南匈奴被打服了，以后与汉人基本上和平相处；北匈奴去了西域（中国新疆一带）。在公元97年，在东汉的班超，甘英出使西域时的文献中还曾发现北匈奴人还在那里盘旋。但是在公元155-158年, 这帮北匈奴人被当地的鲜卑人，丁零人再次打击下，向西北方向逃循，从此在历史纪录中消失了。时光飞逝，200多年过去了。在公元350年，从中亚细亚草原上忽然冒出了一股战斗力非常强大的骑兵，所向披靡。一路向西猛进。现在在考古上没有证据显示“匈奴”与“匈人”有什么关系。我个人认为，不一定在血统上有关系，但是“Huns”作为“强悍”“能征善战”的的象征可能在当时中亚的草原上一度流传。当一股力量兴起时，就会借用它来作为标记。否则很难解释这样的巧事，两者命名用的是同一个语音。

Johann Nepomuk Geiger:《与阿兰人战斗中的匈人》

匈人从东而来，事实上在打垮一些东部的小国家（包括上图中的提到的阿兰王国）之后，首先遭遇到的是罗马帝国的东部地区（罗马最后的正式分裂是公元395年）。所以在相当一段时间匈人与罗马帝国或者东罗马帝国不断争斗，东罗马人也是头痛不已，一面打, ，一面外交，一面赔款。总算送神送到了西方。接下来，首当其冲的就是日尔曼部落。打不过就溜，于是这些部落也逐个朝西向罗马的境地迁涉。罗马当局开始还想用这些日耳曼人挡一挡“匈人”的进攻。想不到这帮日尔曼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然书上也有写罗马人对日耳曼人不公而造成的混乱，事实上谁知道，当手里有马有刀，近距离接触，也学会了罗马打仗的一套路子，眼睛里看到是罗马人的黄金白银，哪有不心动的。于是各路的日尔曼人各现神通，割地自封。公元476年地图就显示了这样的情况情况。

但是，如果仔细一想，列位看官不禁要问，那么在地图（公元476年）上怎么没有“匈人”一点踪影呢？且容我慢慢道来。“历史”这个东西有时慢得像乌龟爬一样，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变化不大，有时发起疯来，瞬息万变。

刚才提到过“匈人”在欧洲历史上的出现巳是公元350年，仅仅24年之后(公元374年)匈人從中亞经里海進入頓河、第聶伯河流域，征服那裏的阿兰人和东哥特人，接著向黑海北岸（可能在现在乌克兰处）的西哥特人进攻。2年后（376年）一帮西哥特人经罗马人同意，逃难渡过多瑙河到罗马境内，但只过2年（376年）就反了。这时间匈人还在与罗马帝国的东部（以后的东罗马帝国）纠缠不休时，匈人手下的敗将的西哥特人却把罗马军队打了稀巴烂，甚至把罗马一个皇帝都杀了。又过了几十年（410年) 他们曾把罗马城都攻克过一次，抢刼了三天然后向西扬长而去，占了法国西南方一块地，在图卢兹成立了西哥特王国（这是第一个蛮族王国）。有样学样，有一些蛮王也蠢蠢欲动，在其他地方称王称霸。当然，在这段时间内，匈人也没闲着，敲打了一下东罗马帝国之后也向西挺进。下面一张是公元450年的欧洲地图。

这张地图够怕人的，巳有三个不大的日尔曼蛮族王国：西哥特，苏维尔，汪达尔（北非）。上面巨大的一块棕色版图就是匈人当时的势力范围，要知道这时距他们从中亚草原出山时只有100年时间。如此迅速地扩展地盘，正像以后成吉思汗的蒙古军队一样，所向披靡，不可一世。这里得提及一个人物：阿提拉。

阿提拉画像

这个人物的故事太多了，史书上曾有人称他为“上帝之鞭”，但在西欧，他被视為残暴及抢夺的象征，但同时也有历史記载形容他是一个伟大的统治者，尤见於古北歐的萨迦文献記载中。让我最简单地介绍一下。他出生于公元406年，也就是东西罗马帝国已经分治（395年）之后的第9年，那时匈人出山南征北战巳经50多年了，在欧洲大陆已蛮成气候了。他是官二代，他的两个伯父相继是匈人的最高统领。中文的维基网中提到过他，年少时曾经作为交换人质在罗马耽过一段时间，受到良好的教训，所以对罗马的政治，文化，习俗都十分了解。他肯定不是一个只会打仗的蛮族粗人。在公元434年他的伯父去世，28岁的阿提拉和他的一位兄弟接班。在公元445年，39岁的阿提拉杀死了他的兄弟，成为匈人帝国的君主。他不仅军事上节节胜利，还会利用东西罗马帝国与日尔曼蛮王之间的矛盾来捞取好处，而且也善于外交谈判。所以在他统领下，匈人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大。上面公元450年时的地图就是阿提拉极盛期的写照。具体的一场场征战不多说了，网中都有，但历史上有两件事想提一下。

一是，当阿提拉与西罗马帝国谈判时，当时的西罗马帝国的皇帝的姐姐奥诺利亚居然主动向阿提拉求婚，当然最后没有成功，以后还引发了战争。当然其中有各种政治利益的考量，但是，不得不说阿提拉还是他的个人魅力所在。二是公元452年，阿提拉由北向南进攻意大利，西罗马帝国皇帝从当时的首都拉文纳逃到罗马。当阿提拉正准备继续进攻时。由罗马教宗利奥一世与其他两位高级官员出来与阿提拉谈判，最后阿提拉撤下他的军队，解除了对罗马的威胁。这一事件对提升基督教在罗马境内的影响意义重大，也就是说皇权的力量日渐式微，而基督教的力量日益增强，已经显露出中世纪的雛影。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拉斐尔还专门画了一幅《伟大的利奥和阿提拉的会面》，画面中：圣彼得和圣保罗在教皇利奥一世头上，后者前去会见阿提拉。

但只过了一年，在公元453年阿提拉去世，大约47岁。下面抄录一段网上的记载，蛮有意思。

阿拉提于公元453年初突然逝世。对此，最常见的解释出自普利斯库斯的著作，当中记载道阿提拉在他新婚迎娶一个日耳曼裔的少女伊笛可（Hildico）的婚宴后，在睡梦中鼻腔血管破裂，血液倒流引致窒息而死。这血管破裂可能是由于阿提拉饮酒过多而引起。一个曾经狂言“被匈人铁蹄践踏过的土地，将寸草不生”的征服者，就是这样怪异和反高潮地逝去了。

他的侍从和战士在发现他的死讯后，以剪下自己一撮头发，和以剑在脸上刺伤口来哀悼他。约尔丹尼斯也这样地记载当时的情况:“最伟大的战士是不应以女性的哀号和泪水，而是以战士的鲜血来哀悼的”。在葬礼上，匈人骑士们排著队形，围绕著存放阿提拉遗体的大型丝绸天幕转圈，向这位他们最伟大的领袖唱著丧歌。仪式完结后，匈人们便依照传统，在阿提拉下葬的坟前饮酒作乐。 他的遗体分别被放在三个由金，银，铁所制成的棺木中，连同战利品，和那些负责发挖坟墓后被杀的俘虏一起埋葬。

德瓦克罗瓦：《匈人阿提拉》

我引用上面一段阿提拉下葬的一幕，不是为了好奇，吸引眼球，而是为了说明一点：尽管匈人进入罗马文明的大区域中巳经上百年了，但是他们根深蒂固的蛮性依然还在，与文明相距甚远；尽管他们上层也已经产生一些受过文明影响的人士（正像现在阿富汗的塔利班，在电视上看到他们的发言人也讲一口标准的英语）。他们有的是血气之勇，当有一名智勇双全的人统领，可能会称霸一时。但是没有文化底蕴，基本上没有象样的宗教（据说他们信仰武器宝剑），他们在欧洲的统治如同浮萍一样没有根底，所以随着一代枭雄阿提拉去世，整个匈人占领区分崩离析，速度快得惊人。在阿提拉去世仅仅23年之后，在476年的欧洲地图上匈人的地盘基本上全部抹去。如果有一点的话，据说当时保加利亚王国的皇族是阿提拉的后裔。

那么有人要问，日尔曼蛮族又怎么样呢？事实上与匈人大不一样。前面已经讲过，他们与罗马人打交道巳经有好几百年时间，在政治，文化等各个方面多少会学到一些，尽管远不如罗马人的文明程度。还有一点很重要，这里我想澄清很多人的误解，包括以前我自己，认为这些日尔曼人信仰的原始野蛮的宗教。事实上，他们都巳信了基督教，只不过不是正统的罗马天主教，而是阿利乌派基督教。具体两种教派的宗教分歧这里不谈了，但是从政治考量看，他们信仰阿利乌派而不是罗马天主教，可能就是有想独立，有不服你管的意向。所以，在他们的政治素养与治国方略与匈人不可同日而语。

我曾看到有一本书上讲，历史相当诡异，阿提拉的存在可能对西罗马帝国有好处，因为他对日尔曼蛮王也有一种威慑力量，从而迫使像西哥特王国等对西罗马帝国还有所依赖，不敢轻举妄动。当阿提拉去世之后，匈人退出欧洲历史舞台之后，三角鼎立的相对稳定打破了，各地日尔曼人有持无恐，有王国的想方设法扩大地盘，没有建国的也纷纷效仿，另立山头，这时有如雨后春笋，一个个王国冒了出来。这就是西罗马帝国灭亡前的基本局势。

事实上，西罗马帝国也实在是不争气，它也有机会乘阿提拉去世之后的混乱中捞到一些好处，至少可以延长它的寿命。因为当时它的军事统帅是埃提乌斯，他不是一个寻常人物。历史上常有巧事，当年12岁的阿提拉去罗马当人质时，作为交换，罗马人去匈人那里当人质的就是埃提乌斯，当时他22岁（他比阿提拉大10岁）。后来，他与阿提拉私人关系一直不错，当阿提拉统领匈人时，他当军事统师，在双方谈判时请客吃饭，在战场各显本领，他曾联合西哥特人军队大败阿提拉，这次称为“沙隆战役”是西罗马帝国的最后一次胜利。他也是日尔曼蛮族的克星，也常常胜利。可惜的是，就在阿提拉死后的第二年，公元454年遭人诬告，被西罗马皇帝瓦伦蒂尼三世杀害，是一个西罗马的“袁崇焕”。又只过了一年，公元455年，这位皇帝也遭人杀害。从此，西罗马帝国的一个个皇帝只成了一些军队中野心家的傀儡。

罗马将领埃提乌斯石像

免得上楼看，再放一下公元476年的欧洲地图。

写到这里不由我想起，当时西罗马帝国很像中国的东汉末年。匈人的入侵，就像黄巾军起义一样。黄巾军起义被镇压着了，各地出现了一大帮武装割据势力，像袁绍，袁术，公孙瓒，孙坚，刘备等人。而宫内，皇帝已成了傀儡，权臣霸占朝庭，像董卓，曹操。

上面讲的是当时的大背景。下面就是具体发生的事情。也就是在西罗马帝国灭亡的前2年，公元474年西罗马帝国皇帝尼波斯登基。要知道，从前面提到的华伦蒂尼安三世被杀的公元455年到新皇帝尼波斯上台（474年）短短的19年间产生了8位皇帝，有的退位，有的被杀，像风车一样转换。尼波斯是东罗马帝国皇帝芝诺的亲戚，在芝诺的支持下做了皇帝。但只有一年时间就被西罗马的“董卓”，一位蛮族统师欧瑞斯特赶走了。欧瑞斯特直接叫他的15岁的儿子罗慕路斯.奥古斯都做了傀儡皇帝，自己独掌大权。又只过了一年，公元474年，这位外国董卓被手下的大将，外国吕布，蛮族统师奥多亚克杀死。当然这里原因不是为了“美女貂蝉”，表面是因为外国董卓说话不算数，没有给他下面外国雇佣兵在意大利拥有土地的权利，动了众怒，事实上也是这位外国吕布的野心而巳。但是，这位外国吕布还是有点头脑，他做了老大之后，第一,没有杀死那个小皇帝，觉得他年轻无辜，放逐他到风景如画的意大利拿坡里附近的小岛上去了（似乎在这点上比中国古代王朝似乎要文明一些）。第二，他不图西罗马帝国皇帝这个虚名，实在也是管不了那些日尔曼各路的蛮王，所以写信给东罗马帝国的皇帝芝诺说：“这样吧，我也做蛮王中的一个算了，只管意大利，您老人家给个封号，名义上我属您管。”东部皇帝芝诺也没办法，反正这样面子上还蛮过得去，也就答应了。有时想想，真是感慨万千。尽管以后还有东罗马帝国（拜占庭）存在，但是，人类历史舞台上如此伟大，如此辉煌的罗马时代就这样几乎无声无息的落下了幕布，像一颗石子掉进水里连水纹都溅不起来，没有一丁儿悲壮，轰动性的效应。据说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整个欧洲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慢慢在感觉上没了西罗马帝国，地图上这块地方变成了奥多亚克王国，不多久又变成了东哥特王国的一部分，下一篇中会再谈。更有讽剌意义的，而且是那么凑巧，似乎像冥冥注定的天意所在：最后那个被赶走的小皇帝名叫罗慕路斯.奥古斯都。根据罗马传说，罗马城是由双胞胎兄弟罗慕路斯与雷穆斯在公元前753年兴建的，也就是象征罗马雕塑中狼乳餵大的两个小孩之一，后来罗慕路斯杀了兄弟雷穆斯成了罗马城的第一个市民。而且在以后的罗马君王中名叫罗慕路斯还真只有最后这一位。还有奥古斯都.屋大维（公元前63年-公元后19年）是罗马帝国的第一个皇帝。这位最后的小皇帝名带着这两位罗马祖先的名字，就像是来个最后的总结。

罗马的象征：母狼与小孩。

奥古斯都.屋大维雕像。

最后放几张西罗马帝国最后时刻的几个人物的雕塑与画像。

尼波斯皇帝，他被欧瑞斯特（外国董卓）赶跑，逃到现在的克罗齐亚，阿尔巴尼亚一带。在公元480年才遭人杀害。所以也有人认为这是罗马时代的结束。

欧瑞斯特气焰嚣张之时，像不像董卓？

最后的小皇帝罗慕路斯。

奥多亚克，外国吕布。（外面名字记不大牢，找了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