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生活透着浓浓的烟火气

刘新华

昨天，在钟语晨的一再要求下，把她送去了奶奶家。我大概真的太矫情了，尤其表现在管理孩子身上，吃的、穿的、洗漱的、学习用的给拿了好几个袋子。 于是，妞妞和我们回家的第一个晚上，我和老钟吃的方便面和辣条，妞妞吃的饺子；今天中午吃的楼下的刀削面，妞妞喝的奶粉，晚上老钟问我晚上吃啥，我随口说啥简单好做就吃啥，只要妞妞有吃的就行。不用管营养搭配，也不用考虑爱不爱吃的一日三餐真的挺简单的，而且这简单将就的感觉还挺好，但唯独不能将就孩子。 为人父母的伟大情操，为人父母偶尔的放纵矛头也只会指向自己。 　　家附近开了一个很大的超市，这下满足了我们一家人挑剔的恶习。从家去超市的路，我们一家推着妞妞的小车来来回回，每次妞妞的小车下面都装的满满当当，有时老钟手里还要拎上一堆。 比如老钟左手拿一把芹菜，右手拿一包卫生纸，小妞妞手里吃着刚买的鱼肉肠，钟语晨用小勺子挖着雪糕吃，我推着小妞的小车变的特别沉，因为小车的下面装满了水果、零食、菜，钟语晨叽叽喳喳，围着小车蹦蹦跳跳，我对着老钟墨墨迹迹，老钟倒是和小妞妞配合默契，一起应付着我和钟语晨恩恩啊啊……如此之场景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上午时光总是过的飞快，大宝学习，老钟和我就互相推诿谁带娃们出去玩，基本都是我去，因为再推下去老钟就拿要不你做饭的话来怼我。 妞妞一下楼就在小车里往外伸脚丫，一出来在那条不知走了多少回的小路上来来回回的走，要不就在台阶上上来下去地玩，小娃的世界真的搞不懂，一样的风景，一样的东西，她就是要不断地重复。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后面，可怜我的老腰弯着弯着，就觉得后背真的越来越弯了。但是心情蛮好的，因为那小家伙总是偶尔朝你笑笑，大多数时候是朝那群踢球的孩子笑，或跟小伙伴抢东西哭，一个假期反复叮嘱别人的东西不能拿，仅限于学会了不去随便动别人的东西，但特别想玩的仍然拿住不放，做半天工作，一样的话重复几百遍地说，她仍会不情愿地或哭唧唧地还给人家。大宝就省心多了，放出去就像出笼的兽，规定一下回家的时间，这期间只能偶尔见个人影，只要妹妹喊姐姐她就马上又消失了。想想我小时候带着妹妹玩不痛快的心情，就理解一下我们那心理年龄偏小的大妞了。 　　中午吃饭，我喂小妞，老钟喝着小酒品着菜香，大妞体谅我，总是先吃完哄妹妹让我吃饭。相比之下老钟的这一刻就不得我心，我白眼他的惬意时光，他得意他的新菜整得多入味。 午睡前最难受，因为妞妞睡觉前总得调皮捣蛋半个多小时，实在是太考验我的耐心和体力，我总是在急眼和急眼的周边徘徊，老钟说最怕午睡前我发火烧到他。事实是让我及时烧就烧了，不然积累的火太旺，更容易失控。 　　下午继续溜娃溜娃，一个假期我和妞妞都黑了几度，归功于老钟调理的伙食，我不情愿地长了几斤。 钟语晨看了一本喜欢的书，硬拿给我看，要求我必须看完，并且让我向那里面的花老师学习做一个懂学生的老师。于是我只好耐住性子看，一边看一边跟钟语晨讨论，什么才算懂学生，这孩子暂时成了我的老师。我想起来她看哪本书上说不要强迫孩子做不喜欢做的事，她指着琴拎着舞蹈服质问我，还有一次问我有没有办法让她见见杨红樱，更有一阶段表现出什么也不爱干的情绪，陪伴孩子成长的路我走的磕磕绊绊，总怕自己教育不好给孩子留下成长的遗憾。情之深，责之切，遭遇不理解，被埋怨，被比较，父母的修行…… 　　夏日的晚上，我们一起出去溜娃。除去白天的燥热，晚上凉爽的风，柔和的路灯，远处传来的歌声、车鸣声、小孩的哭声，沉寂下来的同时，也开始另一种喧嚣。小区旁边安了一个网红秋千、蹦蹦床和跳跳城堡成了孩子们的乐园，钟语晨上了网红秋千三分钟就被吓了下来，妞妞在下面看着手舞足蹈，但上了蹦蹦床，别人一晃她就也下来了，两个孩子一样的胆小，这一点跟我和老钟一样一样的。但是这都阻挡不了孩子们的快乐，在夜色的笼罩下的神秘面纱似乎更合小孩子的频道。 有几日晚上，钟语晨参加了一个活动，从初赛选中，预赛再选中，到决赛被PK掉，钟语晨这钢琴弹地也算出乎我们的意料了。那几日，我们就如同大日子来临一样，早早地计划几点去化妆，穿什么，晚上吃什么，怎么轮着吃，由谁先领着钟语晨去，而且把妞妞吃的饭都早早做出来，出发前我也洗洗脸，穿个裙子出门。 　　晚上睡前，我又开始了艰难的哄睡。往往老钟这时候打游戏，才是最不会被专注哄娃的我打扰的。 就快上班了，我突然喜欢上了这烟火气十足的假期。买一把芹菜，把剩下的肉馅包饺子；老钟爆炒甘蓝失败了，剁成馅晚上包一锅蒸饺；把剩下的面放进冰箱，下一顿给钟语晨烙爱吃的饼；老钟学会了早起做早饭；我们买蒜拌黄瓜，切点苦瓜沾酱吃；把鸡蛋、菜沫肉沫放进面里给两娃做鸡蛋饼，然后看她们抢着吃；我不再任性地吵醒睡着的老钟；老钟把水果切成花型，诱惑娃们吃水果…… 又或许生活本就该是这样的烟火气，近四十岁的年纪，不会再无理由的浮澡，不会再做无谓的期盼，更不会再做不真实的自己，生活最真实的样子就是每天在柴米油盐的生活中找到最真实的自已，不会觉得我的日子还没来临，而是相信这就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