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社诗刊》美篇 2021年第十七期（总第017期）

梁溪小牛

南社特辑 | 七律接龙 王齐洲教授主编《半世情缘话沧桑》付梓感怀题记：王齐洲，华师博导，全国知名教授。 （原作者已授权） 王齐洲 纪念文集全员送达感赋 欣闻全班同学均收到纪念文集，感而赋此，不计工拙，以存念想耳。 半世情缘结杏台，自家青史自编排。诚心屈子滋九畹，守志叔敖托一孩。问鼎中原非狂霸，开发荜路是楚才。古稀展卷随兴看，水影山光正徘徊。 ⒈严泽怀（首唱） 文集付梓感怀 两扇城门为咱开，风尘八面聚兰台。萤窗灯火随更曳，泮水光阑唤月回。君别霸陵曾问柳，鸿飞江雪尚思梅。一支颓笔情依旧，且把秋华细剪裁。 ⒉沈光明 步严泽怀老师韵，贺王齐洲老师编《半世情缘话沧桑》付梓 桃李芬芳迤逦开，花香一路聚云台。曾因问道风停摆，总是挑灯夜不回。雪压千层犹有菊，冰悬百丈正多梅。如今追忆当年月，难免沧桑自剪裁。 ⒊贺道炳 次韵泽怀君《文集付梓感怀》 遥思楚郢涌潮开，耆宿重温三尺台。古柳依然城堞舞，豪情再借笔笺回。长存友谊数春乐，怎忘风霜几度梅。一册精装留纪念，朦胧岁月众心裁。 ⒋汪国春 步韵严泽怀先生《文集付梓感怀》 桃李门前次第开，芝兰玉树出荆台。酒因我醉书千卷，诗意人生梦几回。高士志吞三峡水，古城色映万枝梅。情缘半世今犹记，际会风云赏别裁。 ⒌苏传国 步韵和泽怀君《文集付梓感怀》 汗水勤浇彩卉开，珍珠闪烁耀灯台。烛光摇影春秋曳，铁砚磨穿善报回。志向桃源栽绿柳，心维峭壁学红梅。乡愁不改情依旧，锦绣铺成手巧裁。 ⒍朱忠良 步韵泽怀君《文集付梓感怀》 屏作终逢梓版开，情丝万缕过铅台。新书页页心中出，往事桩桩纸上回。夜望星河怜玉女，日闻风雨惜寒梅。悠悠半世缘天注，别路沧桑自剪裁。 【注】屏作，即存于电脑里的文稿。 ⒎龚汉森 次韵严泽怀《文集付梓感怀》 玉阙城门为尔开，文房四宝展楼台。华章焕彩随风舞，妙筆生辉携宝回。墨翰凝香飘绿柳，曲词韵雅绽紅梅， 诗集付梓情依旧，秋实春华任剪裁。 ⒏黄振文 贺王齐洲老师《半世情缘话沧桑》付梓步严泽怀老师韵 半壁江山菡萏开，世人争睹上前台。情因炽烈茶生醉，缘自寻常梦不回。话本独钟三径竹，沧波犹记一枝梅。桑田可种千般韵，好把朝霞细细裁。 ⒐严新炎 步严泽怀老师《文集付梓感怀》韵题 徳门向善玉楼开，落影莲花秀紫台。水涌繁星云外去，风流皓月梦中回。品茶作画吟秋色，赏景题诗咏腊梅。把盏东篱留雅韵，佳人红粉任君裁。 ⒑张琼菊 步严泽怀老师韵贺王齐洲老师《半世情缘话沧桑》付梓 半世情缘笔下开，尘心逸动恋书台。如歌岁月沧桑录，似戏人生蝶梦回。自把篇章勾老酒，浑将轶事煮青梅。尤欣泼墨添余趣，案上勤耕细细裁。 11.冯冬玲 贺王齐洲老师《半世情缘话沧桑》付梓步严泽怀老师韵 翰墨生香雅卷开，良朋相聚摘星台。杜陵别韵鸾音绕，荆楚乡心凤律回。剪取春光吟细柳，临摹野趣画青梅。笔锋浓淡风云起，满腹文情纸上裁。 12.许藻洋 步韵和泽怀老师《文集付梓感怀》 心血凝精集册开，珠圆玉润沁书台。无声鞭影和灯曳，有味吟眸总闪回。譬李方桃三折柳，柔肠侠骨一枝梅。痴迷不改情依旧，璧坐玑驰任品裁。 13.文必标 步韵严泽怀老师《文集付梓感怀》 半世情缘昨日开，沧桑岁月展书台。渔樵往事寒烟曳，耕读先机暮色回。几度枯黄须看柳，今宵太白复欣梅。萦怀丝绪三更就，匹练胸中着意裁。 14.陈武昌 原玉奉和严泽怀《文集付梓感怀》 一缕阳光破雾开，韵花灿烂聚荆台。古杨袅袅城墙舞，月色融融眼底回。铁骨铮铮形似虎，豪情浩浩品如梅。雄文集册意尤爽，红叶秋思重剪裁。 15.黄家成 原玉奉和严泽怀《文集付梓感怀》 扉页书窗对孰开，风花云涌寄楼台。光阴李杏莺飞舞，日月虹霞眼视回。万里送君堤岸柳，千山飘雪谷陵梅。砚池晚暮情依旧，笔墨春秋意念裁。 16.罗家山 梦读《文集付梓感怀》（中华新韵） 青帝虚席次第开，八方弟子乘云来。他年我若为桃李，梦与梅菊一处栽。 17.郑朝阳 和严局《文集付梓感怀》 麟吐凤衔诗序开，问君可去摘星台？长安远大凌云志，尽展高深醉月才。三品生金唯达者，八方种玉倍悠哉。秋华细剪清新状，好句疑从天外来。 18.朱红蔚 奉和严泽怀老师《文集付梓感怀》 风扫晴岚画障开，东篱仿佛读书台。恭承圣范编三绝，不枉人间走一回。半世情缘坛社杏，两肩冰雪驿桥梅。停云影里频搔首，闲把新吟取次裁。 19.曾长琨 步韵严老师贺王老师《半世情缘话沧桑》辑成 唯楚有才文运开，荆江汉沔柏梁台。诗山辑韵清音复，翰海联珠雅律回。阔砚凝香舒翠柳，长毫蘸彩点红梅。久滋杏雨群贤乐，佐酒千杯出别裁。 20.于前锋 庆纪念文集出版，和泽怀先生 桃李芬芳次第开，花香一路聚兰台。曾经问道风停摆，总是挑灯夜揽才。 雪压千层飘冷菊，冰悬百丈傲寒梅。犹新记忆当年事，沧海桑田任剪裁。 21.涂明星 次韵严泽怀先生之王齐洲《半世情缘话沧桑》付梓感怀 墨海乘风帆正开，晚年且喜上兰台。斟词酌句海流韵，万唤千呼诗梦回。采集南山荒径菊，收藏雪域陇头梅。先生勤奋犹珍贵，笔力如刀任剪裁。 22.赵敬平 贺王齐洲老师编《半世情缘话沧桑》付梓步严泽怀老师韵拙和 南北诗联次第开，和声雅韵聚兰台。秋冬飒爽追游曳，春夏殷期盼子回。刊引骚人歌菀柳，群吟古曲颂朱梅。情缘付梓犹怀旧，文集扬新任剪裁。 23.王邦雄 步韵严泽怀《文集付梓感怀》 齐聚荆城学府开，敬瞻季长设云台。追随居正求知奋，效仿车胤囊雪回。鸿鹄腾飞穿翠柳，凤凰展翅看红梅。 闲吟秋水千般韵，胸涌情潮自品裁。 【注】1. 东汉教育家马融字季长，曾在荆师地设帐讲学。2.晋代车胤、孙康（荆州公安人）“囊萤映雪”的典故。3.“居正”即明代宰相张居正，也在荆师地求学。 24.李华伟 步严泽怀老师韵贺王齐洲老师编《半世情缘话沧桑》付梓 寥阔楚天胸臆开，情缘半世付书台。高才未逐霜丝老，秋色犹同云雁回。 笔底沧桑留岁月，望中烟树忆风梅。琴音剑气江湖事，烛影清心赏别裁。 25.赖火云 步郑朝阳老师《贺严泽怀先生文集付梓》 万种诗情次第开，秋光烟雨映楼台。曾经辛苦修心志，不改痴迷出异才。三峡腾波文厚重，鹏城带月景成堆。终于拾得丰收果，不负人生世上来。 26.谭先明 步郑会长韵《贺严泽怀先生文集付梓》 字句珠玑璀璨开，风行网络耀平台。词情激荡苏辛墨，诗意翻腾李杜才。旷世奇观凭我赏，空前美梦任君裁。此生有幸逢瑰宝，对酒当歌舞起来。 27.刘江波 步韵泽怀君《文集付梓感怀》 古邑城门四面开，莘莘学子聚兰台。窗外蟾光影猶在，囊中萤雪梦方回。一屏难约灵和柳，半世相携玉蝶梅。往事如流文集出，沧桑画卷任君裁。 28.吴信宏（独钟美文） 祝贺长江大学（原荆州师范）72级中文班《半世情缘话沧桑》出版发行 半世沧桑同岁月，翰文付梓笑声阗。才华横溢聚南郡，壮志排空拂霭烟。玉树临风琼液照，梅花疏影锦云笺。白翁撰写春秋醉，竹管轻摇冬夏妍。咸辣甜酸谱新曲，橙蓝黄绿著诗篇。流香辞赋抒豪气，砥砺人生又向前！ 29.黄家成 贺王齐洲老师编《半世缘话沧桑》付梓步韵严泽怀老师 《文集付梓感怀》 桃李黉门次第开，芬芳玉树瑾瑶台。云游燕子香芝醉，雾漫人生梦蝶回。四面青山悬朗日，八方绿水映朱梅。笔花翰墨惊池旧，岁月沧桑巧手裁。 王乾坤 读《半世情缘话沧桑》给王齐洲教授的一封信 题记：王乾坤，华中科技大学文学院博导。 齐洲兄：你所主编的《半世情缘话沧桑》已拜读，这是一本特别的书，见所未见。你帮他们发声，是同学的情缘，也是学者的义务。无独有偶，今年六月，钱理群先生将他主编的《安顺城记》（七大本）寄给我。作者比你们多一倍，几乎全是当地的民间写手，几位副主编则是他当年下放安顺的哥们。有名宦、名绅列传，也有诸如石匠、木匠、船夫、伙夫之类的凡人列传，迥异于官修的地方史志，别开生面。民间修史，在公开出版物中，这是我所仅见的。之后应他们之邀出席名为“认识脚下的土地”的学术会议，我在发言稿中这样谈到本书的价值：从我看来，这套书的第一价值，在于它是安顺人自己写自己，是安顺人的自由发声。姑且存而不论其是否全面和准确，民间修史这一事实本身，已经表明它的非凡的价值。这些说法似乎也适于你们的回忆录。 疫情前我在上海《图书杂志》曾经主持过几期关于读书的专栏，于是闪过一个念头，以你们这种性质的民间图书为话题，邀约几位学者笔谈强调小人物的“谱系学”，弄一专期。但终于不过是一个闪念。一本自说自话的书，能让当事者回味，让相关读者分享，这就够了。然而出于职业习惯，也因为我近年对西方“谱系学”（非宏大叙事，强调被遗忘者生活小事件）的关注，我还是很自然地想到这类书籍的史料价值。不知老兄是否想过，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教育史上，“工农兵学员”、“教管改”都绝无仅有，而本书这一例个案恰恰又发生在楚文化故都，发生在产生过诗经楚辞公安派竟陵派的土地上。那段教育史或那一代群体似乎无足轻重，已经没有学者愿意顾及，这种不堪回首的情绪可以理解，可是在学术上，单凭其唯一性，而且是当事人的发声，是自己写自己的“列传”，它就有不可取代的研究价值。这本书在文章学上也许不足为训，不入读书人法眼，但“修辞立其诚”，它真实而又真诚地抖落出了那一代特殊人群的家庭出身、人生经历、知识背景、价值观念、思维方式、文化心理、人际关系等等信息，是非短长，尽在其中。因为“陌生化”，多少年后它将吸引研究者的兴趣和读者好奇的目光。比如说，一本以“情缘”为题的书，几十名青春期男女在一起，竟然只有道不尽的同学情、师生情，却不见一处讲男女之情。匪夷所思，但一点不假。后人可以借此推知他们的祖辈所处的是怎样一种时代，学者们则可以通过青春期的“爱情空场”，对这个民族和这个时代进行教育学、社会学、文化学、心理学的探寻。我在研究生中有“非经典不读”的说法，但决不轻看这些不入大雅却真实原朴的文字。敦煌藏经洞所存放的，并不都是经典，比如北宋时公务用酒的记账本，今天成了宝藏。原因就在其不可取代性与真实性。前些年我到贵州安顺参观屯堡，听说国外人类学家连农民的工分手册也搜罗过去，他们看中的就是唯一性、稀有性以及真实性。还比如，你所搜集的古代小说史料，其中一些极可能就是当时“引车卖浆”者的随口创作。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百年千年之后会传世到一个叫王齐洲的教授的案头。任何作者都无法预料作品的未来可能性。我们能做的事是忠实地记录与保存，3班的同学们也许是无意地做了这种工作，相信这本书能对未来的研究者提供资源。你我几年不见了，不妨由此说开去。老兄十多年持之以恒对中国古代文学文献以及文学观念的爬梳、整理、出版，主要的价值也在保护“脚下的土地”，而不在解读发挥。你的成就得益于这个明智的学术定位。定位准了就吉，否则就凶：这是易经的启示。很多老先生不约而同地认为，相比国学根基深厚而且学贯中西的民国学者，包括他们自己在内的几代人都不同程度的“废了”。程度不同，我们多是废了的人（很庆幸，你是其中受伤较轻者）。废了的人还是自知为好，谦虚为好。所以我经常提醒自己给管住自己的口和手。现代学者教授与其借着出版和讲坛之便对古代经典信口开河，不如脚踏实地，尽其所能，给后人整理出一些全面的可信的文本。西学也一样，我佩服邓晓芒先生，不在他对康德哲学的阐发成绩，而在于他能几十年如一日，老老实实的翻译，一字一句的教学。没有这个基础工夫，无权高论康德的是与非。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这也是我站住说话不腰疼，自己懒惰却一直鼓励老兄锲而不舍的主要原因。急功近利、弯道抄车甚至抄袭作业已成常态。大势所趋，学术沉沦，你这样堂吉诃德式的学者，在中国越来越是珍稀动物。除了你，为我所知并且为我所挺的，还有北京大学《儒藏》编纂与研究中心的朋友。他们的定位不过是将从古到今的儒学著作弄成系列，但随着发起者汤一介、庞朴等老先生陆续过世，资金也难乎为继。前些时中心的负责人（汤先生弟子）在我这里住过几天，我劝他不要气馁，绝处求生。这些年我多次在国外尤其是很多著名大学游走，看得越多，越觉得在中国，这种基础工作的稀缺性、重要性。除了古代经典文献，近人向世界拿得出手的东西实在太少。在欧美，中国书藉与中国商品一样，其质量都不大受待见。有一年我参观德国格林兄弟博物馆，其中有一部分是“格林童话在国外”的展品，我惊奇地发现亚洲部分有日本的，有韓国的，但没有中国的，一本也没有。我回寓所后给馆长去信，指出他们的这一学术盲区。我还以我家门前的雕塑《七个小矮人和白雪公主》为例，说明格林童话是中国人熟悉的作品。馆长很快回信道歉，说不是没有，而是展区所限没有展出，并且请我开出书单，以便向中国购买。我请浙江大学的一个博士生将一百年来的相关汉译本和研究著作列出清单。可是一百多条的清单，似乎都乏善可陈，甚至难寻一本系统的研究著作。我将清单寄给德国，但不好意思再追问人家的疏漏。为什么有库存而不展出呢？德国人筛选作品自有其有学术门槛吧。学术是无情而公平的事业。没有严谨的长期的虔诚的学术努力，要获得世界同行的认可是不可能的。大陆学者越来越喜欢关起门来吹泡泡而不愿做苦工，怎么会有希望？我在美国唐人街（比如法拉盛）图书馆看到的经史子集，几乎全是香港台湾的繁体版。几百年以来将东方经典介绍给海外的，一是传教士（比如利玛窦翻译儒典），二是日本人，三是海外华人和港台学者。上世纪最有影响的国学研究是海外几代新儒家（牟宗三、徐复观、唐君毅等先生及其弟子们）。当代向国外介绍中国文化的领军者仍然是他们（比如大家熟知的哈佛、普林斯顿的学者们）。熊十力、冯友兰、汤用彤（均为楚人）本来比他们都厉害，但五十年代后，无一例外地给废了，当然也没有真正的传承弟子。在挪威游历时，一个学生向我介绍，他有一个导师，专业是量子物理，同是兼授孟子心学课程，据说选修这门课程的人还有些，虽然多是好奇看热闹。我无力就孟子心学与量子力学与其对话，但我以极大的兴趣邀约，想看看这位洋人科学家怎么理解孟子。但不巧他那几天刚好不在奥斯陆。惋惜之余，也为我们的大学惭愧。且不谈理工科，即便文科，有多少愿意研读或选修孟子—陆王心学？这玩意早就被革命人民当唯心主义扔进了历史垃圾堆。文革之后，麻烦来了，我们要向全世界传播中国文化，那么师资从何而来？十年前一个学生要到国外当孔子学院院长，不知如何是好。我跟她支招，别急，你的确不够格传播孔学或以儒道佛为基因的中国文化，因为你连《论语》《坛经》这些基本著作都没研读过，但你认识汉字，就跟外国人讲汉字吧，中国人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文化心理、审美情趣都在里边。她认为这是个很好的建议。但我也只有苦笑，因为几代学人对本民族的文字并没有说文解字的基础训练，且别说她了。我不是国粹主义者，也不是西方中心主义者，只是从纯粹的逻辑出发讲因果关系。输出文化并没错，问题是我连自己的文化家底都没有一个盘点，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却要使人昭昭，这可能性近于零。不在基础上致力，一切都是扬汤止沸，都是沙上建塔。怎么办呢？怨天尤人不行，关门吹牛只增笑耳。最切实的是什么都不说，老老实实坐冷板凳。而现行的功利主义、实用主义的价值观和学术评价标准等恰恰是主次颠倒（自然科学与人文学科皆然），怎么会有根本改观？越是基础越是长存。憨人有憨福，相信你那苦心孤诣成册的文本可以传世，而学术网红一定是过眼云烟。在现实中，这种基础性的工作不可能得到喝彩。但人在做，天在看，乐在其中就行。回归本心之乐，本来就是学术的最高境界，最高奖赏。真正的大学者都有一个共同点：无视他人眼色，以探寻真理之乐来支撑自己的生命。包括马克思。想起了你的“裸学与乐学”一说。谢谢你们的书，荆州也是我永远的记忆。那位北京朋友几次要我陪其参观，都被支吾过去。我几年前路过一次，东门的那个赫然巨像让我目瞪口呆。用一个演义中的人物作城标，无异于有罕世珍宝却用个大块头赝品来惊世，我怕人家笑话荆州人的无知和浅薄。前些天荆州博物馆南下巡展，借此知道那里后来又出土了很多楚国文物，而那个宠然大物也移到该放的地方去了。于是当晚相告朋友，择日相约同游。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尽管有这样那样的瞎折腾，荆州的地位一路下滑，但楚人灵动的文脉不会轻易断掉，基因有顽强的自我复制机能。书中所收录诗词和书法作品可见一斑。我曾在欧洲某小镇上看到一个农民模样的福建人在表演书法，每一张四个字，五欧元（那时近乎50元人民币）。他那横撇竖捺只能算初学者的习作。这老兄见了我，很不好意思，说是谋生需要。我佩服福建人海外的生存能力，我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好，谋生交流两不误。如果有机会游欧，3班同学的书法在那里至少可以高出数十倍的价格出手。好吧，就说到这里。因为眼睛的原因，这些年基本不看电视，也极少上网，今天借助语音转换文字，给你写了这些。期待有机会面聊，像上次一样，聆听你讲《关平传》之类的故事。3班好几个同学我都认识，有的还一度成为我的好同事。此生有缘，荆州所遇，多为良师益友，一别近半个世纪，读其文竟如见其音容笑貌。不敢打扰他们的晚年，但会将情缘永远珍藏在记忆中。不曾中断联系的好像只有你。前两年退休后，老兄一如既然往沉潜于案头之山水，我则如枯槁之徒渴读大地之文章。今年十一前最后一个学生答辩通过，我算是彻底清零教学工作，更无所挂碍。如果疫情会好转，我将伺机再度飘泊。去年巴尔干半岛退票，至今遗憾。天各一方，默契如初，不必回复。 王乾坤 2021年10月8日 《南社诗刊》编辑部 总编：严泽怀副总编：曾长琨编辑：黄家成涂明星曹宏群务：朱红蔚徐秀辉制作：朱红蔚邹悦 篆刻：张锐权 《南社诗刊》美篇2021年第十七期（总第017期） 精彩回顾 △第十六期（总第016期）南社笔会 | 词牌接龙 | 琴调相思引·极浦亭金兰会△第十五期（总第015期）南社笔会 | 七绝接龙 | 《无题》之赓响△第十四期（总第014期）南社笔会 | 七绝接龙 | 《无题》之赓响△第十三期（总第013期）南社笔会 | 五绝接龙 | 从《今日立秋》唱起△第十二期（总第012期）南社笔会 | 七律接龙 | 《新秋感赋》之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