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上册，ZS.327《张生文集·回忆》

贝多芬的小迷弟

回忆，无非就是念旧。旧有什么好念的？都是过掉了的东西，再念都念不回来的。人是对“旧”里面的东西有所感才去念的，固然是念不回来，是颇为遗憾，然而每去念念，也是值得玩味。张生，念旧之人也。兹以此文纪念过去的三年高中生活。——写在前面 入学及高一 在很久之前的某文里我是这么回忆初中、梦想高中的——“我在这一层梦醒来了，即将面对的又是一场梦，至于它是怎么样的梦，留给你慢慢体会并掌握吧。”其实这个话放在现在来说才比较适合，因为梦境要以现实为基础的。 定南中学是这个小县城里最好的高中了，中考成绩并不优异，却也侥幸去了“实验班”。从环境上来说，定南中学的环境的确是干净整洁，是一个学习的好去处。高三的末期，在联考的闲时我会同同班的一个同学去逛整个定南中学。高一的时候为了炫耀自己所谓“文才”，写了《定南中学赋》，现在看来也是粗糙，并不细微。 食堂前面有一些小路，是高三的时候才细走过；知行楼后面亦是一道小径，也是高三的时候才细走过——都是极少人去的。我拿出宝贵的复习时间在最后的日子里，去仔细看看学校，实为不妥，然而也是一种放松。两个人走在路上，或聊聊，或只是沉默，在傍晚时分感受小路的寂静，甚为惬意。读了三年的书，连自己学校还有这地方都不知道，其实也是有些惭愧的。 对于整个高一，值得回忆的也就只有分科和2019年的暑假。在分科前的某考试中，理科加起来总分有600多，文科580多，后来问这个问题的所有人都是不解的。选择的是文科，固然有劝说成分在内，但更多的是自己的抉择。这还是非要选出来，其实我抱的态度是能够雨露均沾，至少综合一点。那非要说出个原因来就是，也许我想用一种比较文艺的方式认识这个世界，而不是数学不好。 分科以后就稳定下来了，基本上每天过的生活都是循环的，流程图一般，实在没什么可言。如果从走读以后开始说起，便是早上六点起来后，匆匆忙忙赶鸭子，六点四十就到学校早读，然后上午上课到十二点。中间还会加一个跑操，大约是所有学校的惯例。然后两点来钟继续上课，上到四点钟左右，就有限时训练，然后按课程表轮回来，到五点三十左右。晚饭过后，六点二十左右就开始小组讨论，不过实际讨论的效果也不大，也是作业多的缘故，大家便借这个名义做作业去了（后来由于疫情被改成了选择题训练）到六点五十结束开始晚读，再到七点十分结束开始晚自习，再到十点左右结束晚自习。该回家回家，该回寝室回寝室，该学习学习，该刷题刷题，该讲话讲话，该聊天聊天，各司其职。那差不多到了十一点钟就睡了，当然也有十分勤奋，到一两点的，无论是学习还是讲话的都是有的。我只因身体实在无法接受，故还是选择早睡。一天就结束了。高一高二（除去高二疫情时期）每天都这么过，实在没有什么可说。 为什么我要提2019年的暑假呢？这个暑假是高中里除毕业以外过过的最长的暑假，两个月左右，这期间我基本上都呆在南昌的表弟家里。每次放假的时候，老师无论如何都会讲这些话：“不怕同学是学霸，就怕学霸过暑假，假期是弯道超车的好时机，自律者出众，懒散者出局••••••”这一次也不例外，更何况这么长的假，作业是绝对不会少的。不过这段说辞亦一种励志的口吻讲出来，语重心长，当时我却实是动心了的，给自己定了一些要达成的东西，每个学科要干什么，怎么提分。然而其实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天天被学校的作业压的喘不过来，放了假也不让人安生，所以去南昌的时候带是带了很多作业去，但主要是抱着玩的目的去的。 我的表弟当时还刚读完初一，也比较有时间带我去南昌四处走走。他家的周边有几所高中，我和他出门坐公交车时看到了很多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学生往学校走。虽然也只是听说，但是见到了还是颇为感叹的。包括去到红谷滩那边，也经过了几所高中，也能听到读书的声音。我反观我自己，抱着一颗玩心来，也没有想做作业的念头，那些额外的什么目标还更不用说，直接进垃圾桶去了。早上起来不是做作业而是先登陆游戏签到，然后打两把麻将和斗地主过过瘾，然后才缓缓拿起作业写两笔。他们跟我一样的身份，在上课。我思来想去，根本静不下来，当时确乎已经有了想打自己巴掌的念头。此时暑假过了十几天，作业进度连四分之一都没写到，垃圾桶里的目标也已经扔了很久了。我反问我自己：“你是个什么人？你打斗地主再厉害，赢了再多，能在试卷上多加一分吗？那些南昌的学生难道不是你的对手吗？••••••”问了许多，其实有些带着开眼看世界的意思，但是也不能只是看看就完事，也不是激起一腔热血，等空调一吹就凉了。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幻想家，幻想家唯一的作用就是搞艺术，但艺术也是要用手搞的。那如果不会搞艺术的话，那幻想家也是没啥作用的。 在那个暑假，我预习了政治的文化生活和哲学，历史的文化史，做了很多数学和英语的金考卷，也比其他同学提早完成了作业。英语单词认不出，怕什么？百词斩，手抄，做试卷再巩固。数学题型不熟怎么办？金考卷那么多，去找专门的题练。剩下的时间，除去一些去图书馆和陪表弟去逛街的活动，基本上就全交给学习了。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效果，但是我知道既然自己不够优秀，那就要赶紧提升自己，从最基础的抓起。被别人压着的感觉是不舒服的，越压便越看不到出头之日，既然不满足于束缚，那就要不断超越。或者说，不断超过现在的自己，不知不觉就超过别人了。 上高二的时候，我的英语从原来突破不了的130变成了稳定在130以上，甚至有一次上了140，数学也是如此。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背单词有什么很好的方法，只是不断不断重复，数学题也是不断不断重复做，非常笨。但我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找到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如果这个笨方法适合我，并且能做出什么成果来，不需要太大的进步，都是有效的。 疫情 疫情发生的时候是高二上学期放了寒假。江西省的防控做得很到位，但江西省的开学时间依然延期了好几次，最后高一高二的返校时间也定在了2020年5月11日。班级群里是发了好几次延期开学的消息，随之而来的还有增加的作业量和网课。 读书这个事情是靠自律的。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天地什么的都是抽象的，所以只有我知。是什么东西逼着我一直在学？假想敌。隔壁的A1班有两个非常厉害的女生，我与她们是朋友关系也是竞争关系。虽然不知道她们每天在干嘛，但是估摸着也知道她们肯定也非常努力，每天每个学科怎么复习，试卷做多少安排的明明白白。其实都是我自己臆想的，后来问起她们说其实并没有，但我想其实也是谦虚。在信息不互通的情况下，这种不甘被人甩在身后的心态催着我积极去上网课，完成作业，同时提前进行一轮复习。 我每天在微信朋友圈打卡记录自己的一轮复习进度，其实也不是求多少赞，只是记录一下自己的学习过程，就这样从三月坚持到了五月。虽然开学的摸底考试考的内容全部不是我复习过的，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的复习是白干的。被一些阶段性的，暂时的现象蒙蔽了双眼，就看不到长远的东西。有些准备做的早了，虽然一时派不上用场，但也不代表这就是浪费，迟早有一天会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