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共同第二故乡……（五）今日石河子……老街

倪振贤

只要你在某城市生活、工作、即便短暂的学习或暂住，或许你对它都有挥之不去的关注。而你对石河子最让你留恋的可能要算是“老街”了。该街上点点滴滴，承载了这座城市的历史与现实，从商品流通、信息交流、特色餐饮与文化……无一不是记录了石河子老街所走过的历史与辉煌。今日“石河子老街”，经过近几年的综合治理己颠覆了人们对它的记忆与印象。（图片拍摄于2021.08.） 　　提到“石河子老街”不得不说说它的历史。老街，曾是古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重要官道驿站，已有1200年历史记载。上世纪40年代，是来往伊犁、塔城、阿尔泰路上一个相当于今日的高速公路上一个服务区，归属于迪化（今日乌鲁木齐）。（石河子老街40～50年代状况） 　　上世纪40年代，老街仅仅只有百十米长的的东西向街道，有一家“高姓小百货店、有姓陈、高、曹三家车马店，赵姓芝麻糖作坊，王家皮坊，铁匠铺以及维吾尔族饭店，都是散户铺面，另有20多户以农为主的住户，一共约40余户200余人”。 （图片展示原街面商铺拆除后状况） 上世纪40～50年代，老街只是一条杂乱的街道，一条主路斜着切过，店铺门口两边堆满了日杂用品，农具、服装鞋帽、五金电器等应有尽有，好似当今各地的“义乌小商品市场”那样，家里缺什么到“老街”去淘，大多时候是不会空手而回的，即便是今天有这样一条具有商业气息的街道算得上该市繁华地带了。 　　人们之所以喜欢老街或对老街至少有一丁点记忆，是因为老街在石河子唯一具有浓郁民族特色的街道，街头那些卖镶的维吾尔族老乡吆喝声、琳琅满目的工艺刀具、新疆小花帽和皮靴、冬不拉和热瓦普等民族乐器、秋季火红火红的石榴、香喷喷的馕和烤肉……，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拱”形为典型伊斯兰建筑风格之一） 　　人们之所以喜欢老街是因为维吾尔族经营户有别于其它民族：老街的生意人把东西摆在地上，到了晚上嫌收拾麻烦，就在上面盖一层防雨的帆布或什么的，再随便压上一些铁棍、石块之类风吹不走的重物就回家去了。第二天，上班时将货物上压盖物去掉，生意又紅红火火做起来。80年代之前，从来没听说过那家店铺丢过东西。这种经商方式一直延续到90年代，随着街道改造治理而结束货物沿街堆放、杂而无章状况。 人们之所以喜欢老街是因维吾尔老乡喜欢吆喝叫卖，而维吾尔族老乡和老新疆人（这里指几代人生活在新疆的其它民族人）聚集，有别于兵团人的生活方式，每到节假日，满街的人摩肩接踵，热闹得像一条喧哗的“河”，人们习惯了老街的样子，习惯了百年留传下来的老“味道”，直到九十年代凡来到石河子的人其亲朋好友还是带他（她）去逛逛，看看那儿的商业氛围、尝尝那儿的民族风味餐饮。 这是50～60年代老街商户房屋状况 未改造前街道状况 　　老街位于石河子市西北角，与312国道、石莫公路交汇处，是沙湾县、玛纳斯县城乡居民进入石河子的必经之路；也是阿尔泰、塔城、伊犁、博乐等地区去乌鲁木齐办事必经之路。老街的特殊地理位置，造就了其在不同历史时期演绎了不一样的故事。据《绥来县史志》（即今日玛纳斯县）记载，石河子有千余眼泉水（可治轻度皮肤病）、榆林繁茂，有车马店，可供千人食宿。爱国将领林则徐发配伊犁曾在这里留宿；左宗棠曾在这里栽过柳树，后人称“左公柳”。 　　上世纪40年代，时任新疆军区司令员王震、22兵团司令员陶峙岳及两名苏联专家来石河子，驻扎在石河子老街哈德尔车马店，在那里筹划决定建石河子新城，并绘制了《石河子拟建新城及公路位置图》，为了让后人记住这段历史，老一代屯垦戍边拓荒者就把当时的驿站称为“石河子老街”，把今天的石河子称“石河子新城（注：各位在读时称“新城”仅仅是指一条百十来米的商业街，现已不复存在）。 石河子从军垦（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中心到今日的一座新兴城市，这里也形成了独特老街文化，如今的石河子市称作名符其实的“新城”，当年的古丝绸之路上驿站、军垦中心称作“老街”，这里是除乌鲁木齐以外，北疆最大的小商品集散地。 注：二十二兵团是为：时任国民党新疆警备总司令陶峙岳与新疆省主席包尔汗率部和平起义后，原陶峙岳新疆警备司令部被整体改编第二十二兵团。 　　历史上，“石河子老街”发生过多次行政变更。上世纪50年代初，归属于沙湾县人民政府。1976年1月，国务院撤消兵团建制批准成立石河子地区，辖区有石河子市、沙湾县、玛纳斯县，而石河子老街仍归沙湾县管辖。1978年，国务院恢复兵团建制撤消石河子地区，而“石河子老街”和沙湾县一起归属塔城地区（石河子老街区域被石河子市包围）。 随着改革开放东风“老街”的发展取得了长足进步，随之而来的社会治安：打架斗殴、欺行霸市、哄抬物价以及一些社会恶习如吸毒、赌博、暗娼……冒头，而“石河子老街”成为三不管地段（塔城地委与沙湾县有些鞭长莫及、石河子市无权管辖），一度老街的名声和声誉受到一定影响。鉴于此，九十年代初参加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第八屆人大代表的石河子市代表团多次提议：希望自治区人民政府出面协调将“石河子老街”归属问题作一明确界定，便于处理社会治安、改善经商环境、个体经营户纳税等问题。 经过几代人、几屆人大代表的努力直至2017年12月，石河子老街区域行政管理权移交给石河子市人民政府管辖。 改造后街道文化建设 改造后街面、购物环境 　　老街，经过近几年的综合整治街道变宽、变直、低矮的土坯垒墙的商户变成楼房……经商的环境有了彻底变化，而整个老街仍然是一个大铺子，日杂百货应有尽有，这里的商品依然保持了价格低廉、实惠耐用，种类齐全，满足和代表了大众的需求和消费情感。 　　老街无论如何变化，依旧以它特有的繁华，吸引着石河子及其周边人们前去逛街、购物、消费。这条有故事的老街，希望他越来越好！ 部分图片和资料节选自网络编辑制作：赵巧玲倪振贤202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