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乌云格日勒大姐》

花眼巴图MGL

<p class="ql-block">  乌云格日勒,在国家民族翻译局工作三十年,任蒙文室副主任九年半。作为一名蒙文翻译工作者,她刻苦钻研不懈努力,同声传译的应变能力逐步提高,同声传译的技巧也日臻成熟,练就了“听思译讲”同步进行的本领,中央党代会和国家“两会”的同声传译重大活动,也成了非她莫属。她从1986年起,就开始参加了历届“两会”和党代会的同声传译,得到蒙古族代表、委员的认可和好评,是蒙古族同胞的骄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题记</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乌云格日勒,出生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内蒙古赤峰市。后来因为父母支援边疆建设,举家搬迁到阿鲁科尔沁旗查布嘎镇。本来她在姐妹当中排行老二,由于姐姐从小被爷爷带到牧区叔叔家落户,“二姐”成了“老大”,不到13周岁,自己还是个孩子,就不得不承担起“持家”的重任。她家里经济条件不大好,连一辆自行车都没有,买粮、买煤等都要靠稚嫩的肩和手。搂柴禾、摘野菜、买酒糟、拾煤渣等体力活,是家务的常态。干活累的是身体,可更“累”的是心,一夜之间,父亲被打成“内人党”关进仓库,母亲也被打成“保皇派”挨批斗,让她揪心、害怕……</span></p><p class="ql-block"> 说到文革中“内人党”的不堪回首的经历,几乎每一个蒙古族同胞都有刻骨铭心的记忆。我家在内蒙古的亲属也有被迫害受伤甚至致死的,乌云姐的内心感受,我能体会得到。</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童年持家时,乌云姐心怵的是冬天里的吃水问题。小时候的冬天,雪特别大,天特别冷,天寒地冻的</span>井口结满了厚厚的冰,稍微不注意就会滑倒甚至可能掉进井里。每次打水都得带上斧子,一下一下的,在井口边的冰坨子上凿两个能站稳脚的小坑,提心吊胆地打水。后来,她和妈妈去城北看房子时,尽管那个土坯房漏雨而不太理想,但是当看到外屋地有个俗称“洋井”的压水井时,连连央求妈妈,最后是借钱买下了那三间小房,就是因为不用提心吊胆地打水,那个“洋井”是她终生难忘的井,给她带来幸福感。</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翻看了乌云姐的简历才知道,她父母都是干部,老党员,从小受家庭良好教育的影响,可谓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红籽红瓤”。和大多数同龄人差不多的经历,她于1974年8月到阿鲁科尔沁旗坤都公社尚申宝楞大队苏布日嘎小队插队落户,开始了她的接受贫下中农牧再教育的“知青”生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她所在的苏布日嘎小队是以牧业为主的生产队。两年半时间里,主要参加了剪羊毛、起羊粪、捡牛粪、打草、锄草、薅草、割谷子、起石头、修路等劳动。虽然是城里的姑娘,不擅长农牧活,可少小持家的早熟,让她习惯了起早贪黑,吃苦耐劳,时常在劳动一线搭起简易炉灶,用砖茶泡炒米解决午餐。当然,晚上回来也是筋疲力尽,连洗脚的力气都没有了。可一觉醒来,早晨又精神抖擞地去参加劳动。</span></p> <p class="ql-block">  下乡不久,正好赶上大队需要一名民办老师,蒙汉语的双通优势,使她开始了乡村执教,教小学五年级数学和初中一年级的汉语文课。乌云姐是蒙古语小学和初中毕业,可以用蒙古语给学生讲解课程内容,再加上她高中时数学成绩还不错,能在民族地区的大队学校当教师,应该是幸运的。她努力教书,还帮助家庭困难的孩子,给他们买作业本、铅笔、小刀、橡皮等。有一次,初一班的一位同学要去公社参加运动会,连一双运动鞋也没有,她就把自己的新运动鞋送给他。寒冷的冬天到了,为解<span style="font-size: 18px;">决教室冬季取暖问题,</span>学校安排她带领初一班的十几个同学去北营子套胡莫泰捡牛粪。冬季的草原,是难以想象的寒冷,北风嗖嗖地刮着,瞬间穿透了她和孩子们的棉衣棉裤。她和孩子们白天捡牛粪,晚上她就竖起小黑板,给学生上课,圆满地完成了捡牛粪和教学任务。</p><p class="ql-block"> 乌云姐说,她这么做,也是因为<span style="font-size: 18px;">当年尚申宝楞学校校长,</span>老党员陶格特莫勒的身体力行,言传身教。<span style="font-size: 18px;">陶格特莫勒,</span>整天为学校的事情忙碌着,安排全校的课程,自己也讲课,又要做家长的工作,照料家远寄宿的学生。老校长就是成了乌云姐的榜样。乌云姐教过的同学有当老师的,有当翻译的,有担任旗县领导的。</p><p class="ql-block"> 1975年11月11日,乌云姐在大队党支部召开党员扩大会议上,由特地赶来的公社党委书记宣布,吸纳为中共党员,成为那批知青中第一个在牧区入党的。面对党旗庄严宣誓,她久久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深知使命的神圣,更加努力,勤奋。之后,她服从党组织的安排,承担大队秘书工作。当时的通讯条件很差,全大队有几百号人口,可是只有大队部的一部电话机。在老党员的帮助下,走家串户,统计牧民人口数量、大小牲畜数量、草场面积和耕地面积,做好上传下达工作。两个小队的每家每户都去过,最远的住户在离青年点二十多里远的北营子套胡莫泰。</p> <p class="ql-block">  她能翻译,会翻译,似乎有点天赋。民族地区的蒙汉杂居,使蒙汉语交流的翻译有了用武之地。她回忆说,当时大队党支部或队委会开会时都会邀请知青带队干部参加。大队干部发言时,她在知青带队干部身边小声地进行翻译。后来才知道,这就是同声传译的一种形式——耳语翻译。</p><p class="ql-block"> 青年点人数最多时曾达到48人,其中大多是沈阳知青,她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牧民与知青之间进行语言交流的义务“翻译官”。除了在日常生活与劳动中承担了翻译职责外,参加农牧业生产劳动时她还带上小黑板和粉笔,利用休息时间教蒙古语和蒙文字。久而久之,知青们就会用蒙古文写自己的名字、认一些蒙古文单词和进行简单的蒙古语会话了。</p><p class="ql-block"> 那时经常开会,她主动承担了大小队干部、牧民与知青进行沟通的口译。大队的年轻人颇多,是劳动主力军,青年突击队。青年点有个团支部,苏布日嘎小队有个团支部,哈布塔盖小队有个团支部。乌云姐当时是大队团总支书记。记得有一次大队举行联欢晚会,牧民们纷纷骑马、赶车或步行前来观看。苏布日嘎小队、哈布塔盖小队和青年点的青年们在土台子上表演了各具特色的文艺节目。联欢活动时,当然少不了她施展双语主持人的“才能”。不仅如此,青年点学习时,她是汉文读报者之一;小队或团总支青年学习时,她是蒙古文读报者之一。日常的翻译也锻炼了蒙汉语口译能力,在后来所从事的翻译工作中派上了用场。</p> <p class="ql-block">  1976年12月冰天雪地的一天,一辆载着招工回城和应征入伍几名知青的马车向35里地外的坤都公社奔驰。她高高兴兴的,又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下乡两年半的尚申宝楞草原,转乘汽车回到查布嘎镇(天山)。</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印刷出版报刊书籍都靠手工捡字印刷。回到查布嘎镇之后正赶上昭乌达盟民族印刷厂招蒙古文捡字工,她差点儿成为捡字工人。后来恰巧昭乌达广播电台蒙编部主任根顺和特木其勒两位老师也在阿鲁科尔沁旗,打算招两名蒙古族男性编辑。经过考试他们只选定了符合标准的一位男性。得知他们决定从女青年中选人时,“娘子军”们受宠若惊。考试开始了,首先是口语测试,读一段蒙古文报纸,再读一段汉文报纸,读报是乌云姐在下乡时练就的拿手本事,作为团总支书记,她经常在大队和小队会议上为牧民读蒙古文报纸和学习材料,在青年点为知青(48名知青中沈阳知青占大多数)读汉文报纸,并且经常跟着蒙古语和汉语广播“学舌”,第一关顺利通过。第二关是笔试,将一段汉文翻译为蒙古文,再将一段蒙古文翻译成汉文。这几乎是天助她,因为她从小学到初中学的是蒙古文和汉文,可谓“双语教育”,在高中学的是汉文,并且为知青与牧民当了两年半义务翻译,结果笔试第一名,被选中!于是成为昭乌达广播电台蒙编部一名以工代干的编辑,被分配到编译组工作。特木其勒老师是编译组组长,组员有:胡日哈、哈斯巴特尔、娜仁高娃、布仁特古斯、莫德格。虽然下乡期间做过口译,但从事正规汉译蒙文字翻译,是从这时才开始。</p> <p class="ql-block">有了这个平台,她进步很快,也很大。当时蒙编部与汉编部还经常进行协作,相互提供所需稿件。1977年她独自参加在赤峰市举行的全盟图书工作会议采访,不仅为蒙编部编写了蒙古文稿件,而且为汉编部提供了汉文稿件,得到领导和同事们的认可和好评。那个年代根本没有采访工作所用的录音笔之类设备,只能靠脑记手写。有时为完成紧急任务,连夜边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蒙古语广播,边做记录,及时提供所需稿件。一年后乌云姐如期转正,工资从原来的每月23元调整为34元。<span style="font-size: 18px;">1977年,全国恢复高考制度后,乌云姐也含辛茹苦的备考,蒙编部的领导和同事为她提供了复习功课的条件,汉编部的几位“老大学生”还教她答卷技巧,进行语文知识辅导。说起高考,乌云姐说,她是那次高考的直接受益者。向单位请了一周假,几乎是连轴转式的开始复习,填报的第一志愿是中央民族学院蒙语班。参加考试那几天正赶上赤峰下大雪,她带着从蒙编部一位同事那儿借来的军用棉手套,骑着从单位食堂大师傅那儿借来的自行车,赶赴在赤峰市第十中学设置的考场。因为已经有了既能工作又能学习的记者工作,没有什么心里压力,发挥得还算正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功夫不负有心人,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蒙编部和汉编部联合为她举行了欢送会。生长在内蒙古大草原,从小受蒙汉双语教育。蒙古语小学从3年级开始加汉语文课程。她不但在课堂上好好听讲,按时完成作业,还特别注意蒙汉语的发音,经常听蒙古语和汉语广播学舌。即使是学习蒙汉文“老三篇”也做到双语倒背如流,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不断的学习,惠济了高考。</span></p> <p class="ql-block">中央民大,是少数民族钟情的一所大学。乌云姐的班里学生不算多,有35人,最小的18岁,最大的28岁,相差十岁。但同学不但学习成绩优秀,在学校组织的军训、学农、卫生、文艺演出、体育比赛等方面也都是名列前茅。班级曾获中央民族学院先进集体、先进团支部、文艺汇演先进集体、篮球赛冠军、卫生先进集体等奖项。不仅如此,在校期间她们77级蒙语班还为修整学校操场和民院社区植树挥洒过辛勤汗水,是民大校园及其周围环境改观的直接参与者,是民大校园面貌换新颜的见证者。班里有提前毕业考上硕士研究生的,有被评为全国新长征突击手和北京市三好学生的,还有8人获院级三好学生称号。在校期间,她曾担任民语系学生党支部宣传委员、班委会生活委员,在“翻译理论与实践”课程毕业考试中与另外一位同学并列第一名(98分),并且《浅析蒙古语后置词问题》被评为优秀毕业论文。最值得一提的是,1981年5月17日,经77级蒙语班发起组织了“北京蒙古族那达慕”大会。这项展示民族特色、增进民族团结、具有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的盛会至今已经成功举办了四十届。</p><p class="ql-block"> 四十多年来,77级蒙语班一直是中央民族大学引以为荣的楷模。同学中有多人获博士学位并担任博士生导师。从中央民族学院毕业后,同学们在各个工作岗位上都是领军人物和业务骨干。据统计,其中有六人被评为二级教授、二级编审和二级研究馆员;一人荣获“国家民委突出贡献专家”称号;一人获“蒙古国科学院外籍院士”称号;二十余人被评聘为教授、编审、译审、研究馆员;两人担任司局级领导干部;十几人担任处级职务。乌云姐被分配到中央民族语文翻译局蒙文室工作。期间参与了《马克思恩格斯选集》、《毛泽东选集》(第二版)、《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汇编》(1979-2009)等200多本书的翻译、审稿工作。1982年起参加历次全国人代会、政协会议、党代会文件的笔译及大会同声传译(1986年起)工作。担任《资本论》第三卷(上卷)、《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汇编》(2004)等31本书刊的责任翻译(译文定稿)工作。担任《新时期民族工作文献选编》等17本书的译文责任编辑工作。担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释义及实用指南》等13本书的译文审读工作。被评聘为译审、中国翻译协会专家会员。</p> <p class="ql-block">  1982年1月,乌云姐大学毕业后到翻译局报到时,蒙文室主任是苏荣,同时被分配到蒙文室的还有同学马那生,内蒙古大学毕业的阿拉坦巴根、牧仁,内蒙古师范学院毕业的萨仁、宝成。当时翻译局的全称叫“中央马列著作毛泽东著作民族语文翻译局”,主要从事马列经典著作、毛泽东等国内领袖人物著作、党和国家重要文献和国家法律法规翻译以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全国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党代会文件翻译和大会同声传译工作。至此蒙文室成为拥有36人的翻译队伍,分为马恩著作翻译组、列斯著作翻译组、文献翻译组等3个翻译组和一个资料组。特格希都楞、东和尔扎布、宝音满都呼、色音乌力吉、朝克吉勒图、萨仁其木格、萨仁、钢布赫和乌云姐被安排在马恩著作翻译组,由东和尔扎布老师担任组长。翻译组翻译了《马克思恩格斯选集》、《资本论》第一卷等书。参与了马列经典著作和国内领袖人物著作的翻译、历次全国“两会”和党代会文件笔译及大会同声传译工作。还为“曾经草原”网站翻译《农牧民普法环保丛书》二十多册。合译并配音《肉牛高效益饲养技术》等10个科普读物(碟),受到牧民的欢迎。值得一提的是,合译的《画说“三个代表”》一书在2004年11月4日至7日北京军事博物馆举行的“首届中国翻译成就展”上展出。</p><p class="ql-block"> 作为一名蒙古族翻译工作者,从事的马列经典著作和国内领袖人物著作翻译、法律文献翻译、全国党代会和“两会”文件翻译以及大会同声传译工作,就是宣传马列主义、传达党的民族政策、为民族地区精神文明建设服务的。</p><p class="ql-block">全国党代会和“两会”的同声传译是民族翻译局的一项重要工作。每年在首都北京召开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全国政协会议上,蒙古、藏、维吾尔、哈萨克、朝鲜、彝、壮族代表和委员可通过耳机听到与主席台上讲话人同步进行的本民族传译语言,同其他代表、委员一样了解会议精神,行使当家作主的权利。1986年起参加了历届“两会”和党代会的同声传译,同传的应变能力逐年逐步提高,同传技巧也不断增强,每次都能冷静地“迎战”,并得到蒙古族代表、委员的认可和好评。她把同传经历以《我为“两会”做翻译》为题发表在《中国民族》2007年第5期上。她说,民族语文翻译工作者,能为蒙古族代表、委员服务,感到由衷地高兴和自豪。通过多年参加全国党代会和“两会”同声传译的锻炼,练就了“听思译讲”同步进行的本领,在后来承担的“东北亚投资贸易博览会”、“第四届世界互联网大会”等二十多场大型国际会议现场同声传译中也大展身手。</p> <p class="ql-block"> 乌云姐在完成本职工作的同时,编著出版《应急学语言·蒙语》、《蓝色星光谱--中国民族语文翻译局蒙文室翻译工作纪实》等书;翻译出版《农产品收购、买卖》等20多本书。撰写《元代的翻译制度浅析》等翻译学研究论文二十余篇,发表于《语言与翻译》、《翻译与文化》、《民族翻译》等杂志。其中《新名词术语翻译浅析》、《法律文献翻译中的准确理解与表达》、《蒙古语口语中的汉语借词现象及术语规范》、《试论国际会议蒙古语同声传译》等四篇论文获翻译学术论文一、二、 三等奖。</p><p class="ql-block"> 应国务院新闻办、国家外文局、国家民委、国家体委和多家翻译公司邀请,承担外事会议、出国考察、会晤、谈判、庭审、交流活动等蒙汉语双向翻译八百多次。2005年9月以来承担“东北亚投资贸易博览会”、“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中蒙博览会”等大型国际会议现场同声传译二十余次。在历次年终考核中,7次被评为“局级优秀”。2003年荣获中央民族翻译局党委颁发的“先进个人证书”。2007年获八省区蒙古语文规范化研究中心颁发的《蒙古语术语数据库》项目实施“突出贡献奖”。生平事迹收入《中国当代创业英才(第二卷)》(中国世界语出版社,2000年);《中国专家学者词典(续集)》(中国大地出版社,2002年);《赤峰人物(阿旗分卷)》(阿旗政协,2003年);《套海嘎查史志》(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6年); 《天南地北赤峰人(第三卷)》(内蒙古科学技术出版社,2008年)。内蒙古赤峰电视台2008年3月15日起连续一周播放了长达15分钟《我为“两会”当翻译》专访,“人民网”(蒙古文)、《内蒙古日报》(2008年4月18日蒙文版)有特写报道。值得高兴的是,2007年3月30日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的颁奖仪式上,荣获 “中央国家机关优秀女科技工作者”荣誉证书和奖章。国家民委系统唯一获得此殊荣,这不仅是对她个人的鼓励,更主要的是对民族语文翻译工作者的认可和表奖。</p> <p class="ql-block">  一笔抒怀, 母语浓情,不为花开几多,不为云散几许,只为执着中的那场不停歇的努力,却又不期而遇盛开的草原花。遇到一朵花,馨香了记忆; 遇到一落叶, 邂逅了秋天;遇到一本书,陶冶了情操;遇到一帘雨, 洁净了灵魂;遇到一个事业,展露一份技艺,遇到一段清喜的时光, 都会欢喜着、 雀跃着、感恩着,缘来了,花就开了,心情也随之馥郁生香了。苦中的乐入了诗,童年的景成了画,也点缀了时光深处的那一抹寂寂的烟火……</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后记:前不久,乌云姐给我发了些照片,和长长的一大段文字,她希望由我帮她写个美篇。能得到大姐的信任,我真有点窃喜,但又甚感“亚历山大”,因为她是蒙古族同胞中的“翘楚”,蒙古圈里的名人,真怕写不好,写砸了,好在大姐始终的鼓励和信任,让我有了勇气斗胆试试。</p><p class="ql-block"> 我和大姐的初识,是在微博上。两个一看便知的蒙古族网名,顺理成章的把我们联系在一起。后来有了微信,交往的内容多了,凡是我不懂的蒙语歌词,蒙古族历史的事,蒙语的知识,我一直都是请教她,这么多年,她是有求必应,是大姐,更像老师,是我最应该感谢的蒙古族大姐。她的老家阿旗路过两次,没有认真的去过,看过,但我知道阿旗是昭盟中保留蒙古族风格较为完整的旗,尤其是那个叫塔林花的夏牧场,是相对最原始的牧业嘎查,让我魂牵梦绕几年了,原始的草原,不曾改变;原始的游牧生活,沿袭至今;原始的蒙古包,传统工艺手工制作。我想,这个让我向往的地方,我会去的,看风景,更是追寻乌云姐年少粹练,获取不竭精神之源的故乡的炊烟。</p><p class="ql-block"> 祝愿乌云姐退休生活丰富多彩,健康幸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