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天三江女职工读书活动优秀作品集(十八)

航天三江女工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2px;">对疫情的思考</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从小说女主说起</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火箭公司 唐诗</span></p><p class="ql-block"> 都说2020年是魔幻的一年,作为90后的我们,可能上溯到爷爷奶奶辈都不曾有过2个月甚至更久“足不出户”的体验,旧时代的“户”可能还涵盖到院子和菜地,然而当今城市的钢筋大厦则彻底将我们局限在一个个垂直垒砌的“格子间”里,百年一遇的疫情加上局限的空间,不少贩卖焦虑的文章和段子在这期间得以催生,形成的氛围甚至让人在读到很多与疫情无关的文字时都不自觉产生相关联想。隔离期间的我无意中又读到4年前读过的一篇短篇小说——D.H.劳伦斯的《菊馨》,亦产生新感悟。</p><p class="ql-block"> 《菊馨》是劳伦斯的杰作之一,故事讲述了英国矿工沃尔特的妻子伊丽莎白在从等待丈夫回家到面对因矿难死亡的丈夫被运回这不到6小时里从淡定到恐惧的心理变化。故事背景设定在20世纪初,正值第二次工业革命完成之际,作者从一个家庭主妇角度窥视工业文明对人性及社会和谐的影响,同时也让我在这次“再阅读”中联想到了运作机制类似的“熵”理论,进而引发我对这次疫情的反思。以下我将从对《菊馨》的“熵”解读出发,之后谈对疫情的思考。</p><p class="ql-block"> 热动力学中,衡量热力系统排列方式的单位叫熵,通常被用来形容混乱的程度,意指宇宙万物均起源于一定价值与系统,然后持续朝着混乱与荒芜不可逆地发展。美国历史学家亨利·亚当斯首次将“熵”的概念引入历史和文学领域,认为人类社会与熵都是由众多独立小系统组成的封闭系统。这种系统有四大特征:无序紊乱、虚无、去人性化、不可逆性。矿工的妻子伊丽莎白的情感变化与这四大特征不谋而合。</p><p class="ql-block"> 故事的开头“她被困在震颤的黑色车厢与树篱间,显得很不起眼”,盼望着丈夫回家的同时“再次朝对面的铁轨望去”,“伊丽莎白看着那令人烦闷的人流,然后走进屋子”。“黑色车厢”、“铁轨”,一系列工业社会代名词暗示,孤立伊丽莎白与丈夫的不是房门,而是工业社会。等待初期,她经历了从镇定到怀疑,认为丈夫“从家门前走过然后故意没进家门,而是去了酒局”,此刻伊丽莎白的情绪是无序紊乱的。</p><p class="ql-block"> 之后,她见到了被矿上工友抬回来的丈夫沃尔特的尸体。起初她是心跳加速和窒息,是难以接受,但当她听到丈夫沃尔特母亲的哭声越来越大,反而产生一种解脱。此时的伊丽莎白产生了身份错位——她将自己的身份投射到了自己的婆婆身上,当婆婆越哭越大声,她也感到自己的情绪得到极大释放。紧接着,当她触碰到丈夫的尸体,她感受到,对于她,“丈夫宁愿做个陌生人”,她突然意识到两个人之间什么也没有,而从前他们却在一起。这期间,伊丽莎白在意识上经历了身份错位和时间穿梭,体现出“虚无”感。</p><p class="ql-block"> 与此同时,伊丽莎白对孩子的态度在6小时内也经历了较大变化。在等待丈夫归家的初期,它对待子女的态度是温和的,随着等候丈夫归来的时长增加,对孩子们的态度愈发冷淡:当女儿兴高采烈地让妈妈闻闻菊花香,伊丽莎白觉得孩子的行为无法忍受,暴躁地从围裙袋里拿出花。这种态度变化则与熵运动的“去人性化”本质相一致。社会批评家杰里米·里夫金在《熵:一种新的世界观》中谈道,技术时代让机器替代大量人力,人类的工作量看似减少了,但实际上,这种“减少”则以加剧的能量消耗为代价。能量守恒定律认为,封闭系统内的总能量是不变的,因此科技越发达,人类得到的能量越少。同理,伊丽莎白的“能量”也被工业的“入侵”侵蚀着——丈夫的迟迟“不出现”代表着工业对他们生活的“参与”,因此,她的能量和对孩子们的耐心被持续消耗,从而加速了她的冷漠。</p><p class="ql-block"> 故事的结尾如熵变的悲剧结局所预示的那样,面对丈夫的尸体,经历了情感上的一系列变化后,伊丽莎白最终感受到,其实在丈夫死前很久,两人间的分离与孤立就已产生,而丈夫的死亡正刺激她认清了这一事实,同时呼应了熵变的“不可逆性”——伊丽莎白意识到“这是她必须跨越的鸿沟”。</p><p class="ql-block"> 从熵变角度分析这则“主妇盼夫”的故事,不难发现,一个封闭、单极的社会必然会滋生各种元素的异化,不可逆地朝混乱无序方向发展。20世纪初的英国,工业文明将伊丽莎白与她的矿工丈夫沃尔特分隔开来,将她“封闭”在家中,小说揭示了这种“封闭”带给她的注定悲剧结局。从1347至1353年,席卷整个欧洲的“黑死病”,夺走了2500万欧洲人的性命,占当时欧洲总人口的1/3,神在这个时候消失了,同时一场文艺复兴开始了,欧洲的机遇到来了。由此看出,“旧平衡”在循环中形成的悲剧是不可逆的,而每一次危难背后则都有可能酝酿新的机会和新秩序。</p><p class="ql-block"> 微观角度看,被这次疫情困在家中的我们某种程度上正如小说中的伊丽莎白,宅家期间也经历着各种情绪起伏和与家人间各种矛盾的滋生,一些平日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会在宅家期间被加倍放大,多重矛盾激化。有统计显示,封城后期,各小区居民所能听见的吵架声远高于平时。但随着复工,“封闭”被打破,大家走出家门,一切似乎又趋于和谐。</p><p class="ql-block"> 由此,从宏观角度,结合小说和疫情,我感受到了“开放”对于个人和企业的意义。</p><p class="ql-block"> 对于作为普通个体的我们,要保持积极开放的心态,及时逼迫自己走出“舒适区”,学习和接纳外界新鲜事物,只有不断更新自身技能和价值观才能不让自己受困于眼前小的“焦虑点”,才能有新的驱动力和收获。有如熵变,“封闭”前期的稳定可能造成”舒适“假象,但后期产生的虚无和恐惧则不可逆。这点思考对于女性尤为重要。虽然小说中伊丽莎白的困境更大程度上来源于工业文明所造成的”封闭“,但其自身也对这种封闭感进行了加重,因此伊丽莎白对于作为现代女性的我们,也有一定借鉴意义——只有让自己”走出去“,才能不困囿于心。</p><p class="ql-block"> 孤立系统总是趋向于熵增,最终达到熵的最大状态,也就是系统的最混乱无序状态。但是,对开放系统而言,由于它可以将内部能量交换产生的熵增通过向环境释放热量的方式转移,所以开放系统有可能趋向熵减而达到有序状态。如果把企业系统看作一个生命系统,想要解决能量耗尽的问题,解决的路径就是不断建立开放的体系,使企业能够容纳更多、更广泛的内涵。在一个封闭系统内,永远存在无法百分百破解的迷局,但随着系统的扩大,融入一个更为宽泛的开放系统的时候,一些问题就被迎刃而解。作为商业航天产业从业者,我窃以为商业航天亦然,所谓“商业”就是要以开放的模式、包容的思维去运作发射服务项目,如果一切仍以传统保守的规则运维,行业所能吸纳的资源和人力也会不断减少,在面对下一轮不可预知的挑战时变得脆弱无力。</p><p class="ql-block"> 古人“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疫情在将众人情绪引致低潮的同时也激发了相应感慨和思考,以上文字是我的感悟,谨希望自己能在每一次的思考中得到成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本文获航天三江2020年“幸福女工·情系三江”女职工读书活动征文三等奖。</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作者:唐诗,1991年10月生,英语语言文学硕士,现为火箭公司市场部项目经理。参加工作以来,承担快舟运载火箭发射项目履约、品牌宣传、品牌文创、口笔译务、筹展策展等多个任务及项目。曾获得航天三江2019-2020年度“青年岗位能手”称号。业余爱好英美文学、电影戏剧赏析、游泳和长跑。</p><p class="ql-block">她说: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2px;">庚子春天的日记</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火箭公司 段淑婧</span></p><p class="ql-block">2020年3月8日 晴</p><p class="ql-block"> 到今天,我和老公在洪湖大同农场待了一个多月了。新冠肺炎的阴影依旧笼罩着全国,尤其是湖北。若是往常,今天本该是在单位组织女职工开展文体活动的日子,我们却蜷守在乡下公婆家——大门不出,二门不入。</p><p class="ql-block"> 窗外望去,楼前的三棵枇杷树,叶子长了,绿色渐深。树后面那大片的麦田,在阳光下晒的绿油油,仿佛有双无形的大手拉扯着向上,向上……。麦田里,混杂着一小片一小片黄澄澄的油菜花,起码长了半人高。随着风,把油菜花的香味飘到远处。远远的还依稀看得到公公家的几块鱼塘,那水面泛着白白的日光。</p><p class="ql-block"> 这大同农场本就是鱼米之乡,再往前数二十年,是国营农场。只是现下,不论是鱼塘还是田地,都归私人劳作所有。我应当感觉庆幸,相较于困守在小区住宅的武汉人,起码可以吃到新鲜从地里拔出来的菜、从鱼塘里捞出来的鱼。但是,每天在新闻里看到新冠肺炎疫情的最新消息,总是情绪起起伏伏。看到不听劝阻不戴口罩外出聚集的新闻就会忍不住气愤起来。看到武汉李文亮医生去世后仍没有调查出让大众满意的真相,又不禁悲从中来。可以说,大灾大难面前,没有一个人能够幸免。虽不能感同身受,但总有种心连着心的感应……</p><p class="ql-block"> 随着这次疫情的发生,家庭群里转的最多的就是养生保健的帖子。上海定居的表哥,干脆买了套中医的书,天天在家翻阅研究,扬言要靠知识的力量保护一家人的健康。说实话,我很佩服他这种虔诚发愿、并且身体力行的行为。不由得想到小时候,爸爸请民间中医大师给妈妈治病调养的往事。小时候的我,每次看到那位慈祥的爷爷拿出一排银针给妈妈扎穴位就倍感神奇。传统的中医疗法,见效快、成本低、也没有副作用,可惜现在社会往往追求速效而不肯相信中国流传了几千年的传统医学。但愿表哥在探索中医的道路上能够窥得一二,护佑一家人平平安安。</p><p class="ql-block"> 引申开来,不光是医院追求速效,我们干事业何尝不是最求速效。研发要快、生产要快、收益要快。越来越快的节奏,往往让我们迷失了心神。患上腰椎间盘突出的同事越来越多,为什么?因为坐了半天也不舍得抬起屁股站一会,花上五分钟活动活动腰和腿。连起身到办公室饮水机接热水都嫌浪费时间,干脆一上班就灌上满满一保温壶的开水,可以轻轻松松在工位上倒水喝。唉!长此以往,身体必然是要生病的,带着病干事业,还能速效吗?可惜,这样简单的道理,大家都懂,又有多少人能躬身去实践呢?</p><p class="ql-block"> 要说新冠疫情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正面思考,我倒认为,它强制让人们一家团圆、远离工作压力,让更多的人认识到健康的重要性,甚至是重新认识到健康的重要性。一家人整整齐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才是真。干事业,也可以健康的、开心的干,毕竟要为祖国航天事业奉献三十年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本文获航天三江2020年“幸福女工·情系三江”女职工读书活动征文三等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span></p> <p class="ql-block">作者:段淑婧,女,天津大学文学学士,2011年入职航天三江,2016年加盟初创成立的航天科工火箭技术有限公司。曾获得火箭公司先进工作者、航天三江优秀工会积极分子等荣誉称号。作为三江子弟,在湖北三线长大,从小耳濡目染航天精神,衷心希望中国航天事业越来越好。</p><p class="ql-block">她说: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2px;">山居笔记</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行云公司 张瑞芹</span></p><p class="ql-block"> 夜,很静,仅余池塘此起彼伏的蛙鸣。</p><p class="ql-block"> 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洒满了房间,玻璃被照的如同洒了一层亮闪闪的银屑,天亮了。历经50余天的封闭,位于鄂西北的这个小山村终于解封了。</p><p class="ql-block"> 竹外垂柳早已嫩绿,山间路旁肆意长着的桃树散落在杂树中,不开花不敢说是桃树,桃花从一个个可爱的小花苞业已随风逐流,落花遍地,煞有春来不驻脚,瞬间随风去的遗憾;波光潋滟的池塘里炫耀舞蹈的鱼不时地跃出水面,呼吸春天的气息,击碎了水面的宁静;体态娇小的野鸭划动脚蹼轻盈的觅食,当你划着小船靠近时,机灵地飞了好远。</p><p class="ql-block"> 日子在小山村里显得异常琐碎,如果说隔离病毒最好的环境,山区应该是自带隔离的首选:远远的一个高岗上住着一户人家,空气清新的自不必说。田间的油菜花黄灿灿的一片,阳光照射下柔和而明亮,山间小路上、田间沟坎上,野生的油菜也兀自开着,一半怒放、一半籽。一次在山间游走,正苦于无所得,儿子突然指着一棵树说:“妈妈,你喜欢的树!”抬眼望去,一片灿烂,会是什么?误以为是樱花,走近前细瞧,原来是青梅。歪歪斜斜,盘根错节的足有些年岁了,长在旮旯里,孤芳自赏,已近半零落,但吐绿新叶在阳光照射下,充满了希望。这希望,一如冲破病毒的阴霾慢慢复苏的国家。</p><p class="ql-block"> 小山村的山上最多的树是松树,山间松针铺了厚厚一层,踏上去松松软软,坠落的松果星星点点其上,有时会拿着袋子和儿子捡些回来当柴烧,对于太漂亮的松果自然是被收藏起来了。山间的春来的迟些,唯有一种泡米般的紫色花一丛丛点缀松林,起初以为是某种稀有花种,准备挖几棵种院子里养起来,挖回家竟然被“郑重”的嘲笑了一番,原来这是他们平时当柴烧的一种杂草,再过几天会到处都是。没过一周,果然是满山的紫色“泡米”。</p><p class="ql-block">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此言不虚。这里的山虽然不高,但是仅此时节的野菜就有五六种:像极了小葱的野韭菜;配上鸡蛋包饺子的荠菜;加点香油凉拌很爽口的苦辣菜;像木耳、下雨之后才出现的地菜皮;还有肥肥的、鲜嫩的白蘑菇;晒干了凉拌着吃的蒲公英......在封闭的日子里,或许我和儿子最喜欢的就是到山里寻找“惊喜”,每次都是满满的成就感,既尝到了到了山里的野菜香,也带儿子感受了大自然,以至于现在大儿子对很多花和野菜的名字冲口而出。家里在靠山的地方挖了两个鱼塘,三四年没下网捞过鱼,疫情期间几乎吃光了家里所有的储备,我们打起了鱼塘的主意,抽干了一个鱼塘的水,大大小小的鱼,黑鱼、鲫鱼、鲶鱼、泥鳅着急的乱蹦,任你一抓一条,大人和孩子——欢喜的人抓急跳的鱼,弄得满身满脸的泥点,却有着说不出的愉悦。</p><p class="ql-block"> 晴朗的时候,坐在山上最开阔的地方可以看到镇上整整齐齐的小楼房,楼房背后耸立着的此处最高的山——白兆山,一个李白栖居江南时的活动中心。李白,一个出生于西域,定居四川绵州的杰出诗人,安陆这个江南的小城怎么会成为李白的第二故乡呢?查察才知,原来诗仙曾因向往司马相如《子虚赋》中描写的云梦泽,云游至此,才有了“酒隐安陆,蹉跎十年”的故事。虽然云梦泽早已不见,但当时白兆山上名人觥筹交错,诗词唱和的场面还可想象的出来。这期间,李白有许氏的举案齐眉,而自己也在创作和人生境界上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可寻求精神自由的诗仙终究是要放浪形骸,不受羁绊的寻找自由自在的境界。</p><p class="ql-block"> 人,终要回到自己的轨道上,才能找到精神的归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本文获航天三江2020年“幸福女工·情系三江”女职工读书活动征文三等奖。</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作者:张瑞芹,女,33岁,河南开封人,现居武汉。2015年于中央民族大学历史学专业研究生毕业。现就职于航天行云科技有限公司综合管理部,担任党建行政助理职务,从事党务及部分行政工作。平时喜好运动,诸如打乒乓球、登山等;喜读传记类史书、宗教史、地方志、悬疑类小说及散文,熟悉中国古代史,尤其是元明清时期蒙古族历史;爱好摄影及散文写作。</p><p class="ql-block">她说:人这一生不长,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做一个阳光、快乐的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