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怀念我的诗友 战友 挚友</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许仁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续前)</span></p> <p class="ql-block">年轻时代的父亲</p> <p class="ql-block">三个月后,又把另一位需要隐蔽的同志罗洛庚安排在仁济护校秘书岗位上顶替向洛新。这给他带来更大的难题,他已经住院三个月以上,费用完全由院方支付,因为他是院方下属单位的员工。</p> <p class="ql-block">为了掩蔽罗洛庚继续工作下去,他必须寻找继续住院的借口。他住院时是借口结核病,只要医生帮忙,继续开住院治疗是没有问题的,以他的人际关系,这一点也是完全办得到的。</p> <p class="ql-block">但是院方对长期支付他的医疗费用已经显得不愿意,院长亲自找他谈话,提出了一个非常残酷的治疗方案,建议他做“胸廓成形术”,就是取5根肋骨,用胸部的肌肉压迫肺叶治疗肺结核,不接受这种治疗方案,就回护校工作。</p> <p class="ql-block">而此刻罗洛庚仍然需要护校隐蔽,杨处在两难的境地。他和我商量不接受这种治疗方案,我们都觉得这种治疗给将来的生活带来的损害太大,于是杨下定决心辞职不干,另谋生活出路,而丝毫没有提出重返护校的想法。</p> <p class="ql-block">他就是那种“心中装着别人,没有想到自己”的纯粹的人。</p> <p class="ql-block">当年仁济护校的学生宿舍</p> <p class="ql-block">为了友谊,为了革命事业,心惠就这样辞别了他长期工作的、十分依恋的护校,另找生活出路了。</p> <p class="ql-block">这个时期,组织上已经把他看做自己的同志,交给他不少掩护同志、刻印文件、保存文件、保存进步书籍的任务,他都十分巧妙地完成了。</p> <p class="ql-block">解放后我才知道,南岸学运特支书记赵隆侃当时就住在仁济护校心惠的宿舍里。只是心惠更加成熟了,他对我这个老朋友都隐瞒了老赵住在他宿舍的情况,说明他已明瞭地下工作的原则,也走进了更广阔的世界。</p> <p class="ql-block">更重要的是心惠那里还是特支的通讯联络点,从他转的信函都是交给我,再转给特支领导。后来得知,这些信件中多属特支找党组织关系的,其中有的来信说:“本大利微,不拟前往”......。当时重庆白色恐怖下十分严重,找关系真是千难万难。</p> <p class="ql-block">直到1948年深秋,特支处境更加困难,已决定直接派人去香港,通过老关系再想办法找党,一切准备就绪,正待成行,心惠却突然传来香港罗承勋的来信,从暗语中知道已和有关同志联系上,要特支书记赵隆侃去香港。赵和南方局地下党接上关系,这是重庆地下党和上级党失去联系后第一个去接关系的组织,也才有后来邓兆明同志去香港会面接上关系之行。心惠这个通讯联络点冒着极大危险完成了任务,是为党立了大功的。</p> <p class="ql-block">解放后,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1957年他遭到十分不公的对待,有人还想否定他的这段革命历史。整整三十年过去了,他才恢复应有的公平对待。三十年人的一生是多么的宝贵,以他的才华,是可以干出一番事业的,三十年的岁月就这样被葬送了。</p> <p class="ql-block">在没有被恢复他的这段革命历史之前,我从成都到重庆探望他。</p> <p class="ql-block">他告诉我他最大苦恼就是对不起作媛(他的夫人),她为他作出了太大的牺牲。也对不起他的女儿,因为他,她们也受到不公平的待遇。</p> <p class="ql-block">他仍是那个“心中装着别人,而唯独没有自己”的心惠,天若有情,能不苍然涕下?</p> <p class="ql-block">我已多年不写新诗,为了纪念我最初的诗友,后来的战友,一生的挚友,重新写首小诗,寄托我的怀念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生命的风帆在远航,</p><p class="ql-block">儿时的憧憬早已迷茫。</p><p class="ql-block">我渴望无边的宁静,</p><p class="ql-block">不愿再述说逝去的哀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生命的风帆在远航,</p><p class="ql-block">眷念的诗篇早已深藏。</p><p class="ql-block">谁说会像秋草般的枯萎?</p><p class="ql-block">无限的思念难掩心中的惆怅。</p> <p class="ql-block">70年代的合影,从左到右:父亲、王大昭、许仁铎</p> <p class="ql-block">附:许伯伯夫人给妈妈的来信。</p><p class="ql-block">作媛,整理仁铎遗物,发现了他入院前写的心惠兄的草稿,他无法亲自修改定稿了,现复印一份寄上。</p><p class="ql-block">此文如要用,可请老文酌定。</p><p class="ql-block"> 祝</p><p class="ql-block">安好</p><p class="ql-block"> 亚冰 2005. 4.26</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注:“老文”即文履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全文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