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爱 无 疆——纪念母亲逝世十八周年

吴克平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span><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母 爱 无 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纪念母亲逝世十八周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吴 克 平</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是我们母亲大人的祭日。2003年8月20日晚上8:20母亲闭上了双眼,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离开了她至亲至爱的亲人,享年93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每当这天,我们家的姊妹们都会以不同方式祭奠母亲,深情地怀念她老人家勤劳,善良,勤俭持家和助人为乐的一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涂玉英于1911年3月24日诞生于汉正街邱家巷,外公涂大茂是在汉正街开煤炭铺做点小买卖。她们家共有五姊妹,母亲排行第三,二个姐姐和二个妹妹。在封建的旧社会里,如果哪个家里没有男的这个家是会受人欺负的,听母亲讲,我们家有一个远房的舅舅在汉阳黄陵矶乡里,我小时侯曾经回乡见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给我们讲:她是经汉阳亲戚曾朗庭做媒认识我父亲的,母亲一生共生育了13胎最后存活了八个孩子,二男六女。大姐今年已86岁,我们姊妹们在父母亲的培育下健康成长,有的是退休军医,有的是大学教授,有的是小学特级老师,有的是国家干部,有的是国企工人,八姊妹各自成家立业,人丁兴旺,儿孙满堂,幸福美满!在我们吴氏家族老少共计59人的大家庭里,大家团结友爱,互相帮助,和睦相处,关爱有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面回忆我亲身经历的几件刻骨铭心的往事,追思父母,恩重如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在家排行老六,虽然,是我们家的小儿子,但是,父母从不娇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我小时侯穿的衣服基本上是我哥哥穿过的小了的衣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我八岁时(1956年春节),快过年了!母亲买来蓝色卡叽布,夜晚,忙完了一天的母亲在昏暗的灯光下为我缝制一条新裤子过年,我真的不知有多高兴啊!记得腊月二十八下午,大人都忙年去了,我穿上母亲为我刚缝制的新褲子,约上街坊邻居的几个男孩子到对面《白海记》老房子(一元路口程云家的房子)的院子里躲猫猫,玩得非常高兴,当我从树上下滑时只听到“卡撕”的一声,新裤子撕了一个大口子,唉呀!这下完蛋了,年三十才穿的新裤子被我撕破了,这怎么回家呢?天黑了,到了吃饭的时侯,我躲在门外不敢回家,奶奶杵着拐杖站在复兴街71号门口的台阶上,手搭着眼睛上对着街上喊着:“平呃!平呃!回来吃饭叻!”我躲在屋外听到奶奶的喊声不敢回答。后来,我姐姐出来把我找回家,我用手挒住撕破的裤子蹑手蹑脚地走到饭桌旁准备吃饭,不巧,这个动作被母亲发现了,问道:“平平,摔倒哪里了?”我不敢正面回答,手却捂着裤子破口处,生怕被母亲看到了。母亲扒开我的手发现新裤子被我弄成了破裤子,气不打一处来,准备吃“笋子烧肉——挨打!”这时,奶奶护着我说:“涂姑,涂姑,过年了,莫打伢沙!讲点禁忌。”母亲只好按住心中的怒火,一家人坐在一起总算吃完饭了。母亲收拾完碗筷后,她又找来蓝色卡叽布料为我缝补崭新的破裤子。第二早上我醒来时,床头放着母亲为我缝补的裤子。这件事让我铭记一辈子,母亲的艰辛付出让我倍感后悔和惭愧,从此,我更加珍惜劳动成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母亲见我在家惹事只好把我送到一家私立的蔡鄂路幼儿园。幼儿园老师准备排练儿童剧《拨萝卜》,问谁会演婆婆,六岁的我自告奋勇地举手地说:“我会演!”老师纳闷地问道:“你怎么会呢?”我说:“我会学我奶奶走路呀!”边说边做,老师笑着同意了。回家后,我把在幼儿园我准备扮演儿童剧《拨萝卜》的婆婆事告诉母亲,母亲找来旧衣服和布料,抽空给我做了服装和围兜,再戴上奶奶头上戴的“勒子”,经过精心打扮之后,我真的还蛮像剧中的”婆婆”了。六一儿童节时,我们在蔡锷路的铁路俱乐部的露天剧场里演出。老师弹奏脚踏式的风琴,在“拨萝卜,拨萝卜,哎哟,哎哟,拔不动,老太婆快点来!”的歌声中我从舞台边上一摇一摆地走上来,我维妙维俏的表演引来了观众的阵阵掌声。演出结束后,我姐姐还专门领我到汉口兰陵路的铁鸟照相馆里照了剧照,现在,照片也不知道放哪儿了,只能在我的脑海留下儿时的深深的印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66年夏季,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不久,我们家遭受了极大冲击,红卫兵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在别有用心的人的挑唆下,冲进我们家以所谓“扫四旧”为名,大肆打砸抢!他们见东西就砸,把我们家糟蹋得一塌糊涂,他们抢走我三姐刚结婚买的一支上海牌女式小手表。焚烧了我爷爷祖传的中医书籍和许多线装版本的书籍,如:清朝版本的二十四本线装精致的《三希堂法帖》,外面是用红木制作的盒子,包装精美,时至今日,再也没看到如此精美绝伦的《三希堂法帖》了。还有线装版本《芥子园》画谱,精致线装的《三国演义》等历史小说书籍。父亲13岁时祖父逝世,他从小靠自学《辞源》、《辞海》来提高自已文化知识。这些宝贵的书籍抄的抄走,焚烧殆尽。平反后,也没有归还我们。他们极端地侮辱人格,把母亲头发剪成阴阳头发,在父亲白色的汗衫背后用墨汁书写“资本家”,以莫须有的罪名加罪于父母亲,让他们站在楼梯口批斗。把我们及二姐寄养在外婆家的二个小孩(当时小丰四岁,小佳二岁)一块关在进化村小学内,睡在课桌上,蚊子叮咬,近一周不许回家!造反派把我们家糟蹋的一无是处,他们还残忍地将碎玻璃渣子掺和在米缸中,企图迫害我们全家!真是惨不忍睹!是可忍孰不可忍!……</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忆这些曾经亲身经历的不堪回首的往事,是让我们铭记历史,决不能重蹈覆辙!</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三)</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响应毛主席的号召于1968年12月25日从上海街派出所下的户口簿。母亲听说我和大妹妹都要下农村心里很难过,偷偷地哭过好几次。在那个计划经济年代,买什么东西都是要凭票供应的,我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旧的,哥哥穿过的衣服再给我穿,我那褪色的蓝色旧棉长大衣是我三姐夫在地质队工作时发的,他见我要下农村了,怕我受冻就送给我了。当时有好几个地方破了。母亲在江汉路口绸布商店买来几尺新卡叽布,我看到母亲她饱含泪水,在灯光下连夜为我细心地用手工缝补旧棉大衣和洗得发白的长裤,那一针针一线线缝进去的是母亲对远行儿子的一片爱心!缝进去的是母亲对儿子的无尽思念!至今我保留着长裤子。游子吟的这首诗最能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情:</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20px;"> 慈母手中线,</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20px;"> 游子身上衣。</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临行密密缝,</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20px;"> 意恐迟迟归。</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20px;"> 谁言寸草心,</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20px;"> 报得三春晖。</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69年元月13日上午大约十点左右,我们随实验学校下放到监利的同学们乘坐东方红小轮船从武汉关十三号码头上船顶着凛冽刺骨的寒风逆江而上。当时,父母亲一直送儿子到巷子口不停地抹眼泪。大姐也来为我送行。因为,我大姐是现役军人,她对父母说:“我去送平平,你们放心吧”。大姐一直把我送到趸船上,当船离开码头后大姐一直站在趸船上望着远去的轮船,她一个人顶着江面刺骨的寒风不停地向我挥手!我站在船边远远地看到大姐哭泣!她不停地抹眼泪。我也偷偷地站在船仓旁流泪……。此刻,姊妹之情全部包容在这依依不舍的泪水之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想50年前(1970年6月23日),我从湖北监利县农村抽回到武汉市化工研究所刚好一年,研究所里军代表为了响应毛主席的“样板戏要普及,要提高”号召,决定我们所排练演出该剧。当时全所只有320多号人,抽调了三分之一的人来学习排练。从导演到排练,从舞台美工到道具服装,从乐队到所有演职人员全部由化工研究所职工承担完成。导演组由方克明,万玉波,许家琳等同志组成,全所人员上下一条心,努力排演好《智取威虎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还专门到武汉京剧团登门求教一个星期,请武汉京剧团的知名演员手把手地教我扮演“杨子荣”的各种动作要领及唱段中的要领。22岁的我从未接触过京剧,军代表的是命令必须学会!我从京剧的“唱、打、练、做”从头学起,坚持每天练功,早上五点起床后,练习压腿,“劈八字”,“摊一字”,吊嗓子,反复练习动作要领,尽量做到神情兼备,从模仿开始到逐步娴熟自如地表演,三个月吃住在单位不准回家!可以说是被“逼上了威虎山”。我能把革命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中全场杨子荣的任务一个人担当下来了,说实话,那真的还不容易啊!特别是对我这个二十出头的年龄“半路出家”的人来说困难确实很大的,但是,我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精神,克服了难以想象的困难,终于完成了扮演杨子荣的重任,受到军代表和大家的赞扬。 我们在武汉市的工厂,机关,学校,部队汇报演出,到中山公园和解放公园的露天剧场共演出五十多场。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父母亲是我最忠实的粉丝了,多次到中山公园露天剧场和解放公园露天剧场观看,当看到自己的儿子在舞台的表演后二位老人家喜笑颜开,高兴地合不拢嘴,母亲对父亲说:“你看看,平平几象你年轻时演京剧的样子啊!”父亲会心一笑。至今,我还历历在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入我相思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知我相思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长相思兮长相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短相思兮无穷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李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母亲养育之恩终身难忘,他们艰辛的付出从来不投回报,正所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如今我们都步入老年人的队伍了,每当回忆这些往事,更加让我们懂得“感恩”二字的分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从咿呀学语到长大成人,十几年的时间,饱含着耐心与大爱,只有自己当了父母,才知父母的辛劳和珍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人说,母亲,是一种再苦再累也情愿承担的悲壮和感动。当我们走过大半生,这一路上,有人离开,有人再来,惟有父母,一路相随,无怨无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正所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母爱无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父爱如山!</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面摘录今年8月20日,八姊妹在微信群里的留言,追思父母,感恩父母。</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姐文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感恩我们的父母,将我们抚育成长,多么的艰难和不易,他们经历了多少磨难,但都挺寸过来了,他们的坚强意志和精神,是我们的宝贵财富!老母亲离开我们十八年,母爱伟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姐文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是老母亲的祭日,祈求姆妈保佑我们平安幸福安康!永远记住您老的恩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三姐克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是八月二十日是老母亲的祭日。离我们而去已有十八了!母亲恩情大于天,我们永远怀念他老人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四姐克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是我们母亲的祭日,我们永远怀念她老人家。母爱伟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哥哥克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星期天我到宝通彈寺给父母及吴氏家族亡灵烧纸钱。寄托哀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克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姐,二姐,三姐,言姐,你们好!你们的留言表达我们共同的心声:母爱无疆!父爱如山!我们是十几口人的大家庭,她们把全部的心血和爱都给了我们。让我们继承父母亲的优良品德,都要保重身体,健康快乐每一天,告慰在天之灵的父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妹克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是母亲大人的祭日。父母的养育之恩永世不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妹克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母的养育之恩永世不忘!</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儿: 克 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1年8月20日于武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祭祀先祖,感恩父母,传承孝道</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中元节,是道教名称,民间世俗称为七月半、七月十四(另一说七月十五[1])祭祖节,佛教称为盂兰盆节。节日习俗主要有祭祖、放河灯、祀亡魂、焚纸锭、祭祀土地等。它的产生可追溯到上古时代的祖灵崇拜以及相关时祭。七月乃吉祥月、孝亲月,七月半是民间初秋庆贺丰收、酬谢大地的节日,有若干农作物成熟,民间按例要祀祖,用新稻米等祭供,向祖先报告秋成。该节是追怀先人的一种文化传统节日,其文化核心是敬祖尽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三姐克功留言:克平你去买钱纸烧给父母亲及吴氏家族的亡人和我们外婆四姨五姨二姨五姨爹等亲人们。外婆的麻糖果,干豆角,豆丝等香味还在嘴里。二姨我们文化大革命时到他老人家避难的情景在眼前闪烁。四姨做的饭菜值得我们回味。五姨,五姨爹在父母墓地情景在我们面前缭绕等等这些就像电视剧一样演不完,收不了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三,七月半祭祖宗直到十五。老父亲祭祖宗也值得回忆。我们在老祖母太的带领下折元宝,有金的银的,烧十多包,母亲做一大桌子菜,敬祖宗还不许摸板凳,这祖宗坐的,爸爸先敬酒,再敬茶,再上饭,最后爸爸用嘴一吹,表示祖宗们吃完了。我们才上桌吃饭,到了晚上就烧包袱。回忆起来很有意思,这就文化传统,值得回忆和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85年,爷爷奶奶和孙女琛琛在武汉测绘学院图书馆前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96年2月14日,农历腊月二十八,我陪同母亲到她老人家出生地汉正街邱家巷,回忆家公爹爹涂大茂和家家涂王氏的许多往事,不禁潸然泪下。</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20px;">1996年2月14日,农历腊月二十八,春节前夕,母亲提出要到汉正街我们家曾经住过的老房子里去看看。我们从同兴里出发,在合作路乘公交车在利济路下,转乘人力三轮车工人师傅一直把我们母子俩拉到了汉正街大享巷(汉水桥巷)。我陪同母亲到她老人家出生地汉正街邱家巷和我们曾经居住过的大享巷转悠,回忆外公涂大茂和外婆涂王氏的许多往事,不禁潸然泪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99年秋,母亲在汉口珞珈山街口我们曾经住过的房子(1950–1953期间)前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01年冬,母亲中风后坐在三姐家的客厅的沙发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03年8月20日因病逝世,享年93岁。</span></p> <p class="ql-block">  2001年,母亲中风后,失语且行动困难,我经常来到三姐武汉大学宿舍看望母亲,亲自给母亲剪手指甲,她特别听话,让我细心地给她老人家修剪好。这一幅母子情深的画面时刻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您养育我小,我孝敬您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2px;">继承父母亲的传统美德,以父母亲为榜样,手足情深,互相关爱。</span></p><p class="ql-block"> 记得是冬天,四姨在弥留之际,母亲在大姐,三姐,克宁和我们的陪伴下,来到鲁巷方登海家,四姨一个人躺在一张竹床上,盖的很薄的棉被,我过去帮她扎被子,四姨用微弱的气息说:“平平,我好冷啊!”这句话好似刀子一样扎在我心里。辛苦了一辈子的四姨在寒冬里走了,走的是那依依不舍和无奈!</p><p class="ql-block"> 我清晰记得五姨妈姨爹第一次从台湾回汉,与母亲,二姨,四姨及我们武汉所有的亲人相聚时刻更是令人难忘。</p><p class="ql-block"> 1990年春节,初三,雪后路滑,母亲站在寒风刺骨的武昌火车站站台上,眼望着从桂林开往武汉的火车,望眼欲穿地盼望着见到阔别42年的亲人!当列车停稳后,二姐第一个站在车厢门口,大声地呼喊着:“五姨!五姨!”母亲在大姐的搀扶下也朝着五姨下车的方向走去,我们看到两姊妹老泪纵横,相拥而泣!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这是一个多么幸福和难以忘怀的时刻啊!五姨与父母亲之间的亲情更加令我们钦佩!堪称榜样!她们在大姐一六一医院宿舍楼里住下,两位老人之间行影不离……。</p><p class="ql-block"> 母亲中风后住在堤角小区,这是五姨妈得知母亲病重后最后一次回汉与母亲团聚,告别时,五姨眼泪不停地流,一步一回头,迟迟不愿意上车,我用手推车一直把母亲推到小区门口,母亲一直望着五姨坐的车子消失在车流之中。可怜的母亲中风失语了,她心里有多少话要对亲人叙说啊!她老人家是多么地依依不舍啊!我不停安慰她,为她擦去眼泪。……</p><p class="ql-block"> 我所回忆的这些是为了更好地珍惜兄弟姊妹之情,大姐今年88岁,克定今年68岁,其余六姊妹都已是70~80多岁的人了,保重身体,健康快乐每一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3年7月3日修改</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84年冬,我们八姊妹和父母亲在滨江公园防洪纪念碑前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儿时的我特别调皮捣蛋,夏季,整幢楼里人家都在午休了,我却在楼道里兴奋得上串下跳,扰得四邻不安。为此,也挨过打,母亲是用量衣服的尺子打我的屁股。记得有一次我在外面惹了事,人家告状告到母亲那里,母亲连忙赔礼。回家后,母亲先把我打了一顿,然后,把姐姐妹妹们叫到一起,陪我一起下跪,这叫做“株连九族”吧。她们老老实实地跪着,我却偷偷地躲在桌子下面玩“洋画”——捡来的各种烟盒子,当我听到母亲从后面厨房回房间来的脚步声时,我立即假装跪好。姐妹们为我也受了不少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99年春节,我们大家庭成员齐聚武汉,八姊妹和母亲在一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99年春节大团圆,我们八姊妹和女婿,媳妇共十六人与母亲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18年5月18日,八姊妹和大姐夫嗣诚哥,三姐夫汉元哥,四姐夫树木哥,大妹夫际生,小妹夫迪新及白兢齐聚重庆,热烈庆贺宁生哥八十寿辰时在重庆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21年4月16日,来自重庆,成都,长沙,广州,上海,昆山等地的亲人齐聚武汉,热烈祝贺三姐克功八十寿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21年4月16日,来自重庆,成都,长沙,广州,上海,昆山等地的亲人齐聚武汉,热烈祝贺三姐克功八十寿辰。</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