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回忆录《浅论前苏联歌曲(上)》

云鹰

知青回忆录《浅谈前苏联歌曲(上)》 前苏联歌曲和前苏联文学一样，在世界文化史上占有十分显著的地位，而前苏联歌曲属于世界歌曲宝库中最美的那一部分。 比如说，前苏联群众歌曲、电影插曲以及创作于卫国战争时期的歌曲，有着大草原的苍茫、辽阔，有着俄罗斯民族的深情执着，有着“山楂树”那样的酸甜清爽，有着豪迈、英勇，有着悠然神往，就像他们这个民族本身一样，带着丰富的情感，从而使前苏联歌曲具有了一种不可抵挡的魅力和诱惑力。 又如，《草原》本是一首世界名曲，原是一首经典的古老的俄罗斯民歌。歌词中:“茫茫大草原，路途多遥远，有位马车夫将死在草原。车夫挣扎起，拜托同路人，请你埋葬我，不必记仇恨。马匹你带走，交给我爸爸，再向我妈妈说句安慰话。转告我爱人再不能相见，这个订婚戒指请你交给她。爱情我带走，请她莫伤怀，重找知心人，结婚永相爱。” 这个叙事般的歌词悲伤而不哀怨，充分体现俄罗斯民族的伟大胸怀。而那优美而悲怆的弦律，同样也打动了我们这些异国青年的心弦。 同样的世界名曲《伏尔加船夫曲》，“她”亦是一首久负盛名的俄罗斯民歌。经过俄国杰出的男低音歌唱家夏里亚宾的天才处理，艺术形象更加完整，不但沉重的步伐，背纤的呼喊和纤夫内心的愤懑不平之声都历历可闻，而且通过轻~响~轻的力度安排，形象地表现出这艘被纤夫们曳着的货船由远而近，由近而远去的……情景。而凯涅曼编写的钢琴伴奏加强了纤夫们沉重的步伐，并且可在低音区连续的三连音中听到沃尔加河的滔滔奔流。这种气势在根据这首民歌改编的男声合唱中，就显得更加壮阔和磅礴。 《山楂树》亦是俄罗斯民歌中特别优秀的歌曲，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曾风靡整个中国，其影响是十分深远的，随后，“她”又伴随整整的一代知青从蹉跎岁月走过来…… 还有，那首苍凉的《三套车》，亦是一首很有代表性的俄罗斯经典民歌，就因歌中那苍凉、悲愤、无奈、深沉曲调，能拽住人民的情绪。 在俄罗斯有这样一座纪念馆，它不是为某个人建立的，也不是为某件事建立的，而是为一首歌曲建立的。这首歌的歌名就叫《喀秋莎》，“她”原是一首爱情歌曲，这首歌描述的是俄罗斯春回大地时的美丽景色和一个名叫喀秋莎的姑娘，对离家在外的情郎的思念。它没有一般情歌的委婉、缠绵，而且节奏明快、简捷，旋律朴实、流畅。因而多年来被广泛传唱，深受广大知青朋友们的欢迎。 不过，你知道吗？在苏联的卫国战争时期，这首歌对于那场战争，曾起到过非同寻常的作用。1942年初，一种速射的自动火炮在苏联乌拉尔的兵工厂里以惊人的速度被大批量地生产出来，并很快装备到红军部队。这种火炮钭置在卡车上，能并排发射火箭，它不像榴弹炮、加农炮那样笨重，不仅移动方便，而且火力凶猛。所以，战士们非常喜爱这种武器。因这种火箭炮的发射架上标着的字母“k”，其实它是某兵工厂出厂时的标记。操纵火炮的红军战士就根据这个字母“k”，把大炮命名为“喀秋莎”。而这个别名竟迅速在苏军里传播开来。而一首歌的名字与一种威力强大的武器同名，这无意间又促使了这首歌曲的流传。 另外，如《在乌克兰辽阔的草原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田野静悄悄》、《玛丽诺之歌》(前苏联电影歌曲)，《红莓花儿开》、《遥远的地方》、《山楂树》、《喀秋莎》、《三套车》、《故乡》……等等，这些经典的俄罗斯民歌，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都曾感动过无数知青的心。 前苏联歌曲(即广义上的俄罗斯歌曲)无论在思想性，还是在艺术性方面，都具有较高的品味和迷人的魅力。“她”让人痴迷，让人能得到美的艺术享受和精神上的慰藉，也让我们那代知青认识了广袤大地上的俄罗斯。 前苏联歌曲或音乐，有着深刻健康的思想内涵，优美动听的旋律和浓郁的民族风格，而“她”那种忧郁而深沉的歌声，曾经影响了我国整整几代人。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每当我听到那熟悉的俄罗斯民歌，心里便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忍不住要流泪…… 脑海里便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辽阔深远的荒原，远方被阴云所笼罩，遗弃的路标，荒凉的原野、倾钭的墓碑，增加了悲凉气氛。 放眼望去，灰蒙蒙的天空下的原野，寒风卷着漫天的黄尘扑面而来，使人感到窒息，给我们一种苍凉感，这时，你就会发现，同样一首民歌，在舞台上唱出来，你可能没有什么感觉。可要是站在广袤的山峁上，面对着西伯利亚刮来的凛冽寒风，这时你唱出的民歌才仿佛有了灵魂，有了神韵，你的歌声和泪水也仿佛从心灵深处自然地喷涌出来。这时，人们才明白:任何艺术都应该在特定的情境下才能最大限度的表现出永恒的魅力。 俄罗斯亦有那么多的城堡、神殿、王宫、塔楼、辽阔无垠的草原，波涛汹涌的伏尔加河、绮丽的高加索风光、高耸的圆顶东正教堂、广袤的大草原、美丽的湖光山色、深蓝、清澈的湖水，似镜的湖面，水不扬波，终年不冻，烟霞万顷。 短暂的夏天，在远离尘嚣的湖畔深处，天鹅和水禽在搏戏水上。 美丽的秋天到了，伴着微微秋风轻曳，千片万片的金叶子轻摆身姿，美的眩目。如果和我们家乡红叶漫山遍野的秋天比起来，俄罗斯的秋天更像一位金发碧眼的异国少女，伴着习习秋风，漫舞轻盈。 若是一夜秋风细雨落下，次日清晨，那悠远的林荫小路，一定又是一地的金黄，仿佛皇宫的金地毯。 湖岸四周群山环抱，如画风景亦幻亦真，无论是兀立湖边的怒石峥嵘，还是被淡淡薄纱似的水气雾气罩着的嫩绿山坡，鲜艳别致的船屋，一样叫人迷醉。 阳光下的湖泊明媚亮丽，波光粼粼的湛蓝湖水，晦明变化的连绵山峰，时而峻峭锋芒毕露，时而平缓如绿色丝绒，浪漫的古堡、风格各异的鲜艳民居，在蓝天白云下印衬下色彩更显妖娆。 在帐篷里聆听夜晚贝加尔湖的涛声，带着伏尔加酒的微微醉意，尽情唱着古老的俄罗斯民谣…… ……幽静的湖泊，湖岸边是茂密的白桦林；深秋的白桦林色彩斑斓，秋风轻轻越过白桦林飒飒作响…… 一位俄罗斯少女坐在一只小船上，她轻柔地划动，水波荡漾，林中的夜莺在婉转歌唱…… 此时你心里没有悲伤，也没有欢乐，只是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惆怅…… 你的眼眶里贮滿了泪水，但它不会滚落下来，泪水会渐渐被眼球所吸收，任其自己干涸…… 在如此氛围下，你的心中只有感动，只有柔情，还有一种深深……的眷恋。 小船渐渐远去，浆声在消逝，涟漪在水面的消失了，带走了感动，带走了柔情…… 只剩下那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惆怅在心中久久徘徊…… 你就会被俄罗斯这片如诗如画般的大地所吸引，情不自禁陶醉在这迷人而浪漫的自然景色中。就因为这里的自然风光，你随意选取一个就似一组精美绝伦的油画。 所有那些刻骨铭心的动荡的青春，充满激情与梦想的音乐年代。无论怎样，一首歌曲，可以流传久远，必定是因为歌曲背后所深含的意义。正如前苏联歌曲一样，在那个不敢“放肆”爱情，恣意青春的岁月，人们对青春对生活的热爱，就只好从歌曲中抒发了。歌声中可以有美丽姑娘，浪漫月色，甜蜜爱情，惆怅青春，也可以有激情的理想，懵懂的情感和执著的深情。或许因为如此，前苏联歌曲才成就了我们一代人的浪漫和一代人高哥猛进的经典。 如果现在的年轻人标榜自己的个性、浪漫、激情。我们虽说无法将前苏联歌曲和他们的青春划上等号，但可以肯定那歌声影响了我们那一代人。 末完(见下篇) 云鹰 2021.8.12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