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br><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怀念爸爸</span></div> 照片里的爸爸很自重也很自信,这使我想起他认认真真,规规矩矩的为人;照片里的爸爸有种满足感和幸福感,这使我想起爸爸所拥有的巨大的精神財富;照片里爸爸衣着整洁,简单又朴素,这使我想起爸爸一生所信奉的清贫洁白的生活;照片里的这位老人,已经到了晚年,在众多青年学生崇敬,热爱的目光注视下,我看到爸爸所显示出来的那种历经人间沧桑,又云淡风轻,那种不言自威,不显自荣,那种慈祥谦卑而又无比高贵的品格。</h3> <h3> 在我的童年时代,家境还算得上温饱。听妈妈说,我是家里第一个穿上毛衣的人。那时社会生产力低下,物质极度匮乏。鸡蛋三分钱一个,但又有几个人舍得吃!我小时候裤袋里满满装的是蕃薯干,那是我们小孩最经典,最好吃,最耐饥的零食。祖母豪爽,再没钱也要不时割点肉给大家吃。而这一点爸爸跟祖母,娘娘,叔叔都不一样,他是个自奉甚俭,自律甚严,自制力特别强的人。小时候我很少与爸爸一桌吃饭,我都跟祖母,在我的印象里(一直到十来岁),爸爸吃饭是非常快的,而且从不挑食,我没有听爸爸说要烧点什么菜,想吃点什么菜。我记得爸爸最爱吃的有三样东西,一是花生米,二是麻酥糖,三是香蕉。这些东西,按我们現在的条件,都可以用车去拉,可那时却不是随便能吃到的食品。我记得那时妈妈还给爸爸做一种营养品,就是用芝麻核桃粉加糖蒸出来的东西,爸爸一天吃几匙。那时我小,我跟妈妈说我也要吃,妈妈说你又要吃零食,要么就不吃零食,也就这样把我蒙过去了。好在我在祖母那里会得到许多补偿。我六七岁时,一天爸爸说带我到常中吃羊肉,常中食堂杀羊,那羊还是王永德老师养的。在塔山边佛殿里,爸爸给我打来一份羊肉,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吃羊肉,也是我一生中爸爸唯一的一次带我到外面吃好吃的东西。爸爸那碗羊肉怎么吃完的,我没注意看,我的印象里,爸爸也不大爱吃牛羊肉。小时候,爸爸是省人民代表,有时要到杭州开会,那时我们常山人能到杭州,又是去开会,是十分荣耀的事情。作为小孩,当然会想着爸爸回来给我们带回好吃的糖果糕饼,一次爸爸回来跟妈妈说,他在杭州到饭店吃饭,只买了一碗一角三分钱的陽春面,从此我也知道爸爸的节俭,以后再没有想爸爸带糖果糕点了。</h3> <h3> 爸爸不爱吃牛羊肉,又能从另一方面去解释,就是那时大家穷,牛羊肉是稀罕东西,一年难得吃次把,不大吃的东西也许就吃不惯,不怎么爱吃。正如我去年与李潮通电话,我说我妈小时候最爱吃荸荠,李潮纠正我的覌点,说那时姑姑除了荸荠还有什么吃呀!倒也是,经常吃就爱吃了,道理是一样的。<br> 现在的人常请客,可那时我们家是极少请客的,大约平均下来一年就次把的样子吧。记得有一年快过年时,爸爸忽然高兴地说要请教育局郭局长来家吃饭,搞得大姨娘又高兴又紧张,请客在大家看来是喜事,所以高兴,怎么弄让客人满意,大姨娘怕弄不好,所以紧张。那天是请吃水饺,也合郭局山东人的胃口。我看郭局吃得十分开心,爸爸自然高兴,春风满面,看到爸爸开心(很难得的事情),一家人都开心。那次我也有功劳,我按照青海学来的做法做了一种调料,即先把小葱切碎,再把菜油烧热冲进小葱里,马上香气四溢,再倒点酱油。郭局连声说这调料好,再弄点来,爸爸说快点快点!我与大姨娘马上又弄好端上桌,郭局吃得心满意足,连声说饺子做得好吃。一年请一次客,不是我们家小气,那个年代大家都过紧日子,都少请客。另外爸爸一生,没有酒肉朋友,一般也不和人家吃喝来往。即使有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到人家家里吃饭。</h3> <h3> 说到爸爸的穿,可以说一生朴素,一生整洁。他从青年到老年,清一色就是中山装。六十年代以后,多了种的卡衣服。也从来没有弄个手套,围巾,帽子什么的。小时候我到隔楼上翻过,看到爸爸的一双皮鞋,系带的,棕色,还有五成新,大约是爸爸结婚时穿的。从我懂事开始,他都穿布鞋或解放鞋,一直到粉碎四人帮后,才又穿上皮鞋。记得七十年代未或八十年代初,小君正与孙勤谈恋爱,我在常山养病,经常与爸爸一道从塔山底宿舍回双介井老屋吃饭,要走一段长长的弄堂,有时我走在前,有时跟在后。我穿一套毛料笔挺,脚穿皮鞋,爸爸一身布衣,脚上是解放鞋,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但爸爸却神态自然。一天我跟在爸爸身后,有了一个惊奇的发现,一般人穿鞋,鞋跟外側是要先磨掉的,脚总有点歪,可是爸爸的鞋就只有鞋跟中间磨平,两边一点不斜,说明他做人正,走路走得正,正如他立身处世,就一个正字概括。以我一生所見,没有第二个人有他那么走得正!<br> 关于爸爸的衣着,他还说过一件事,有一次到杭州开会,宾馆门卫看爸爸布衣布鞋,拦着他不让进去,后来知道爸爸是开会代表,才道歉请进门。我听了感到这门卫只知道衣帽取人,你就不会看看人相啊,你要看看爸爸气质风度,也就会猜到爸爸是有职务有地位的人那。</h3> <h3> 爸爸一生慎于交友,这与他清廉自持的个性有关,也与解放后频密的政治斗争有关。爸爸的朋友,在衢州有几个,一个是当过衢二中校长的吳亮,还有衢师沈玉渝和另一位老师,上世纪九十年代我还陪爸爸去看过他们,他们可能都是爸爸在衢读中学的同学。爸爸曾说起评职称的事,那时吳亮是主评委,他们都在等着常山把爸爸材料送去,送到后吳亮高兴地说常山周校长材料到了,大家马上继续开会,全票通过。爸爸提起这事是很高兴的,也说明爸爸的人望和与吴亮的交情。吴亮病重时,爸爸还特意叫我到医院看他。<br> 爸爸在常山经常交往的有刘镇麟医生,吴仲凯,陈祥,招贤的詹彬校长,后来还有钦永基。文革后期,钦永基较空闲,几次到家里来商量怎么帮家里漆家俱。总之爸爸交友,大抵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h3> <h3> 关于爸爸的回忆说起来也惭愧,和爸爸相处的这些年,有故事有情节的事并不多,父子正儿八经的交谈也不多。后来我才发現,这大概是比较普遍的現象。我举个例子,一个多月前,朱建华请我参加老画家周一云电视专题片审稿,周一云是中国花鸟画名家,他儿子周明明是文浩在浙师大时的同宿舍同学,也是画家。审稿时我发现周明明对他爸的回忆说不出什么东西,他妈也说不出多少有价值的记忆,我提了建议,希望他们好好回忆挖掘。这说明一种现象,有时那怕很亲近的人,也不一定能说出很多事迹。<br> 我们的爸爸,肯定是周家几代人中独树一帜的人,他少言寡语,其实个性非常鲜明,不同于常人。我们祖宗可追潮到唐代衢州刺史周美,周美有五个儿子,后来都迁到江山,我们属长房一支。周鸿富,周尚辉也属于周美后人。祖宗在唐代就当过刺史,遗传到爸爸,总有些特别的印记吧!</h3> <h3> 在我记忆中,与爸爸相处有情节的故事及专门的交谈,能记起的就以下这些:我在常山一小读四年级时,邱戚教音乐,有一次考试我唱错了,成绩单给了不及格,爸爸有一天带我出门遇見一小领导姜师梅,就说文钊唱歌不是很好的啊,怎么不及格呢!困难时期,爸爸在箬岭找了一块地,大概只有一分多点,种点地瓜。一次爸爸带我去浇肥,路上我说走这么远的路种地瓜真有点得不偿失,爸爸说,你这种话在学校里可要被批是得不偿失论呢!<br></h3> <h3> 很长时间,我心里总有个疑问,爸爸是德高望重的教育界元老,为什么对子女不手把手教教呢?比如我,小诺小明很小时我就逼他们背诗,我自己当不了诗人就希望他们当诗人,以至小诺初中时写了一首不错的诗,还不敢说是自己写的,说是同学写的让我看看,我看不错,把诗推荐到常山文艺发表,还把小诺好好表扬了一番。其实我对教育很不通,不是对小孩过分溺爱就是过分严厉,终究事不如愿。我想爸爸可能有一种理念,把子女交给学校就可以了,一切在于自己努力,也许他自已也是这么过来的,过多的干预甚至揠苗助长只会适得其反。或许他自觉或不自觉地认为身教重于言教,爸爸的品行是我们万万不及的,作为子女,我们在人生路上,受到爸爸教益最多的不是怎样作文算术,而是怎样做人。所以我不奢望我们后人怎样成名成家,我只希望后人有乃祖之风,学会做一个正直勤勉的人,把人做好还有什么事做不好呢!</h3> <h3> 2001年,文彬专门写了一篇纪念爸爸的文章,后来加了我的名字刊登在衢州政协刊物上。文彬工作早,懂事也早,加上受文革影响年幼失学,爸爸对他有一分格外的爱怜,文彬对爸爸也有着很深切的眷恋,这一切都很自然,我们兄弟姐妹不会有丝毫的妒忌。其实照我看,文彬有许多过人之处,除了忠诚和勤奋两个基本素质,有决断、敢担当,也能从善如流。具有这些品质,足以担当起家族的重任,也可以在社会上发挥更大作用。一棵大树,有许多分枝,有的树枝先发,但伸向外面发展,有的枝杆后生,靠近主干一側,当风暴袭来时,整棵树一起抗击风雨,当陽光洒满技头,整棵树一起欢唱,这大树的枝枝叶叶,血脉是相通的,命运是相连的。<br> 小时候看到爸爸写的字,感到写得好,但说不出怎么好。后来许多年,爸爸的字体,字形都没有改变,筆划浓重而清爽,收放有度,外园而内刚,这大概也能说明爸爸的一些个性。<br> 我知道爸爸一生最讨厌的是:油头滑脑,华而不实,虚情假意,刁钻古怪,铺张浪费,摆阔显贵,遇到这种人,看看爸爸的脸色就知道他心中的不悦。而一旦看到那些忠诚老实的人,爸爸马上和颜悦色。我们知道爸爸的好恶,也跟着爸爸的好恶行事,这也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教育吧。</h3> <h3> 就象文彬说的,爸爸是个普通的人,但他做人在许多方面做到了极致。作为子女,我也很想学,但我知道,他的有些品质是永远学不到的,因为这是爸爸把革命理想,儒家精髓,先贤典范和人间伦理熔炼一起长期修为的结果,而且还打上他个人的深刻烙印,出必合辙,言必中规,行必端正。爸爸所从事的教育事业,对于他真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他真正做到了为人师表。</h3> <h3> 爸爸的节俭,不要说衣食,连洗脚水都要节约,妈妈说了不止一次,爸爸洗脚的水连脚背都没有盖住。爸爸在学校,看到那个水笼头滴水,都要去把它拧紧。我们平时和爸爸一起吃饭,都不敢把饭粒掉在桌上。爸爸持家甚俭,但对他弟弟妹妹都很大方,叔叔想要块手表,爸爸就脱下手腕的英纳格给他,自己用旧怀表,这件事弄得妈妈好长时间想不通。对玉山娘娘的困难,爸爸表面不露声色,但我知道,他能帮的都已经帮了。 爸爸的清廉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家那么多年,没有从外面拿来不清不白的东西。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学生家长,为小孩读书送来一篮鸡蛋,爸爸发了脾气,说把东西送回去,哪里有读书还要开后门的!可贵的是,爸爸始终以两袖清风为荣,你看爸爸走路腰干筆直,行走如风,身上总有种凛然正气,让人不敢斜视。<br> 说起爸爸的待人,那时全常山恐怕没人不服。所谓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在许多人眼里,爸爸是个可亲可敬永远值得信赖的人。有一年,一个学生因家贫失学,爸爸跑几十里路给他家长做工作,让他重返校国,那个学生一直对爸爸念念不忘。清华教授赵南明,也是爸爸学生,很多年后回乡还特地看望爸爸,他说不忘师恩。爸爸走到哪儿,到处都有人喊周校长,周老师,那种从内心发出的爱戴之情,让人动容。说真的,当我看到这些景象,有时会想,爸爸怎么不多分点心给子女啊,我想了许多年才弄懂,是爸爸身体不大好,精力有限,他都给了学生,没力气再多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是,爸爸把子女都看成与他一体,他竭力付出也必然包括我们要付出,宁可我们家的人委屈一点,也要让人家感到温暖,这是爸爸的本义,也是我们家的大义。<br> 我经常这样地设问,爸爸一生幸福吗?他觉得一生值得吗?答案是肯定的。他生活那样朴素,粗茶淡饭,布衣布鞋,那是苦吗?对于一个視事业、他人比自己生命还重的人,整洁就是他最好的形象,不论粗衣粗布,只要暖和就心里安泰。虽然龙虾鲍鱼是人间珍馐,但白莱汤伴饭也能吃出本真至味。还有理念,金杯盛的水和普通茶杯的水有區别吗?你换种思维,前者是浮华,后者是质朴。把物质享受的标准定格在道德水平线以下,你就会感恩生活的賜予,为一缕陽光而祈祷,为一丝清风而欢欣。<br> 从爸爸的照片看,他已经很知足,他的幸福感溢于言表。爸爸生前只留下极微薄的存款,但我觉得他象个富翁,他的精神世界实在太充实,太富足,他在人们的爱戴和桃李满天下的欣慰里所得到的馈贈,已远远超过了他来世上的追求。</h3> <h3> 如果让我们跟爸爸说,您的一生是幸福的,爸爸一定会说,请也为你们的妈妈祝福。妈妈来到周家的一生,她付出了所有,她得到了什么?在追忆爸爸的时候,我总觉得妈妈在我身边,激动地看我写着思念爸爸的文字。</h3> <h3> 爸爸去世了,他的一生就这样落下帷幕!妈妈扶柩"哥啊哥啊"地哭,文彬手挽爸爸项颈,贴着爸爸的脸泣泪告别,许许多多的人不请自来,送爸爸最后一程。相見须在梦中,醒来仍天人永隔。我敢说我们周氏家族,许多代才出了一个这样风标卓异的人,我们有幸拥有这样的父亲。从今往后,我们的后代或许有不少人职位薪金会超过爸爸,但具有他这样人格的人,我不知道要多少代才会出現,我们以期许的目光看着我们子孙,我们等待着这一天!(周文钊)</h3> <h3> <br><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怀念爷爷</span></div> 说到爷爷,最难以忘怀的是他笔挺的背影和稳健的步伐,在人群中确实有点与众不同。不是说他地位有多高,也不是说他穿得有多体面,而是他所显示出来的慈祥谦卑、风轻云淡、品德高洁,让人肃然起敬。作为晚辈,我能有机会写点与爷爷相处的点滴,无比荣幸。</h3> <h3> 爷爷一生虽然荣誉很多,但他从不以此为傲,始终谦逊和蔼,低调为人。常山一中退休后,县老年大学聘他担任校长,他又将一身余热献给了老年大学。担任老年大学校长期间,他不拿任何工资补贴,就连电话费补助也不取分文。清正廉洁这也是他在常山一中几十年一贯的风格。一无所有的老年大学,在他的培育管理下,运行良好,成绩斐然。我在常一中读书的时候,正是县老年大学聘他担任校长的时候。每天早上爷爷吃完早饭,必定出门前往县老年大学。一路上路过常山一中的教学楼、食堂,师生会都会亲切的和爷爷打招呼,爷爷都会面带微笑一一回应。偶尔遇到老同事、老朋友,爷爷还会主动嘘寒问暖,拉拉家常。如果遇到食堂的水龙头没有关、或者地上有垃圾或者积水,能顺手解决的,他都会亲力亲为。家里距离老年大学的路程不远,但是爷爷却能收获很多温暖的问候,这是他好口碑的一个最好的见证。</h3> <h3> 作为常山一中的一校之长,话题绕不开爷爷对晚辈学习的关心。我的父亲曾经对我说,爷爷对你们孙辈教育付出超过了他自己的子女,此话不假。我们孙辈大多在常山一中就读,爷爷的知名度或多或少都影响着我们,让我们自律,催我们奋进。他时常教育晚辈,学习努力即可,做人做事必须得体守规矩,这个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哥作为长孙,爷爷对他似乎要更严厉一些。高一那年,他仗着自己基础好,对学业有些放松,沾染上哥们义气。有一次课间休息,叫上一帮朋友在塔山上打牌,谁知爷爷穿着布鞋,正在他们背后,一位同伴抬头发现,轻轻说了一声:周校长来了,小年轻们顿时吓得赶紧把牌扔了。有一次,我因为物理没有考好,点评试卷的时候不想去听,爷爷严厉地说了一声:自暴自弃不应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对我来说醍醐灌顶。对于我的堂弟堂妹,爷爷也格外关心。因为他们岁数较小,爷爷大多满脸慈爱,牵着他们的小手接他们放学,有时候为孩子买一点小零食,听孩子们讲学校里的趣事,关心关爱尽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h3> <h3> 规规矩矩为人,认认真真做事,是爷爷一生信奉的人生准则。青年时期,作为新中国常山初级中学第一任校长,他一心办学,夜以继日,把所有的爱和精力都给了学校;中年时期,经历大跃进和文革,他在运动中磨炼与提升自己,始终坚信“困难暂时,党和政府会把好舵,今后一定会好起来”这一信念,最终拨云见日,整个社会政治环境得以拨乱反正,人们欢欣鼓舞。</h3> <h3> </h3> <h3> 一生教育情,一条教育路,爷爷百折不挠,艰辛耕耘,得到世人的敬重,也获得了党和组织的肯定。退休以后,他依旧爱校如家,清廉自律,为人师表,深受师生的爱戴与尊敬。晚年,他的学生经常过来看望他,深感爷爷的简朴和清廉。对于物质上的东西,爷爷从来都看得很淡很淡,而把为“一身正气 清正廉明”品格看成最宝贵的财富。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在爷爷百年诞辰之际,我写拙文纪念爷爷,也正是想告慰爷爷:吾辈及子孙后代一定牢记您的教诲、传承您的意志、发扬您的精神、汲取您的优良品质,修身正行,祟德向善,以实际行动告慰您的在天之灵! (一明)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