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倒计时

张老师

今年（2021年）的夏天不知道为什么，想回家的欲望比往年强烈很多，迫不及待的数着日子盼归期。 整个夏天基本都是带着孩子，同时还要照顾老爸和老妈，（这次回来老妈身体欠安，隔三差五的出现状况，开始带着看医生）。转眼早晚出门就要加衣服了，原来秋天到了，天气渐渐变凉…… 2021年8🈷️9日的下午，三个CT结果出来，都是肺惹的祸。 妈，哪里知道十四年后我又要开始和你一起与病魔战斗💪但这次不同的是，我们三人商量着如何让你减少痛苦！希望82岁的老妈能平和度过往后的每一天。 给力的丈夫，谢谢你的镇定和亲力亲为的支持！疫情依然严峻，带孩子，料理家务，还要做饭……辛苦你了亲爱的❤️ 　感觉不对，提前与医生沟通，在写诊断时不要让他们看到吓人的字眼…… 姐妹两个虽然有思想准备，但还是忍不住靠着医院的墙壁大哭😭 9日晚老妈从医院回家开始咳嗽，一直持续不断到第二天，中午又开始呕吐白色粘液……看着老妈撕心裂肺的样子，我是干着急！“婷儿，妈太难受啦！”😭 10号弟弟预约了肿瘤科大夫，只带片子再次去附院咨询医生，最后确诊是肺癌晚期，腹腔已经有大约一千毫升的积液，目前只有一个肺和一个肾在工作。 我们商量具体治疗方案，原则还是减轻老妈的病痛。 老妈开始服用止吐和消炎的西药。服药三天后饭量见长，还能下地走动，又开始和我聊着她和老爸过往的事情，谁家又是一地鸡毛的糟心日子。爱操心的老妈只要有精神就开始惦记他儿子的日子…… 　　老妈的真实病情我们瞒着老爸，多年来大都是老妈做饭，老爸打杂。弟弟陪伴的这几天成了做饭的主力军，马上要上班了，又不放心老妈的早饭。因此，再三叮嘱下让老爸书写了一份“保证书”。我在场见证了全过程，心里是😂😩五味杂陈说不清楚的难过😔。 每天照顾着老妈的日常生活，总有不顺心的事突发。努力消化着瘀积，老大只有多多担待，有泪往肚子里咽吧，好无奈呀！ 　　老妈是1940年9月12日（农历八月十一）生辰~2022年8月1日（农历七月初四）过世，享年83岁。 老爸是1938年3月10日（农历二月初九）生辰。 父母是1963年1🈷️19结婚。 每年夏天回来，老人最关注的还是后辈儿孙们的健康成长。 去年（2020年）回来正赶上父亲节，老爸和老妈到我家开心一聚。 　　弟弟的年假结束，妹妹虽然下班后总要买好多东西探望爸妈，但因工作太忙，日常生活顾不得料理。无奈之下，我给姨姨（老妈的亲妹妹）打电话求援，让姨姨帮忙一起照顾老妈。 16日开始姨姨每天上午到家里给做午饭，还能陪着老妈聊天，开心……我依然每天在菜市场~我家~老妈家的几点一线中奔波…… 25日午饭后姨姨泪眼婆娑地的回去。十多天的陪伴让老妈又想起曾经的往事…… 当初我们要搬家，弟弟准备上小学了，姨姨才回去务农。自己还是未成年的小丫头，却包揽了全部的家务活，还要带着我和弟弟。老爸老妈下班回来还能吃上现成饭，可想而知的艰难。 14岁到20岁的姑娘，带着两个性格不同的姐弟二人（姨姨到家时弟弟出生56天妈妈产假结束）。至此我们全家依然对她很感激，始终铭记在心❤️又是在妈妈危难之际，姨姨再次到家相助。离开时老妈把自己心爱的金项链戴在姨姨脖子上，姨姨含泪回去…… 　　当初老妈丰满圆润，玩儿性十足，如今却是骨瘦如柴😫  8🈷️11日~26日期间每天能正常吃饭，精神好很多。27日和29日中午又是揪心的呕吐😫  30日妹妹带片子去北京分别看西医和中医回来。准备给老妈服用中药观察情况后再随时调整方案。如果状态不好立即住院西医治疗，抽积液~化验~确定具体病灶以后再进一步更准确医治。目标依然是减少病痛！  31日弟弟费劲的预约了中蒙医院杨广源副院长的号。又是提前和医生沟通后给老妈把脉~看片子~下的结论依然是它。病灶可能是肠胃，不管怎样我们会一起陪伴在老妈左右。  医生给的建议是：不要折腾老人为好，也没必要东跑西跑问诊看病，起不到什么好的作用。就在家里服用中药调理，减少病痛，保持好心情，想吃啥就吃啥。再往后如果有痛感和呼吸困难就去医院抽积液缓解吧。😫  痛苦的人生倒计时就此开始。老妈我们陪伴你一起度过往后的每个日夜……  9🈷️1日，早饭后又开始呕吐😫稍好些说：“婷婷，看来妈离不开你了”“放心吧妈，离不开我就一直陪着你”。一直到十点半后才消停。姨姨又来电话问询……  午饭后开始喝第一味中药，老爸可能有察觉，吃饭中再次打问着老妈的病情，我认真的慢慢回答（老爸耳背），基本搪塞过去。 2日近中午依然呕吐，难受的老妈喃喃自语，“还不如打一针死掉算了，太难受了！”😭老爸端着饭碗老泪纵横😭，我躲在厨房又是偷偷的😭，每天看着老妈这么受罪太糟心了💔  爸，从此后咱们一起把今天当最后一天过。善待每一天，陪伴我妈左右每一天，你的坚强感染全家的斗志。  老爸在我们心中永远都是战无不胜，坚不可摧的堡垒。  响鼓不用重锤敲，你就是我们冲向战场的号角，冲啊！我们团结一心！坚不可摧！  我发微信这样告诉老爸，他也没有察觉到老妈病情的严重程度，他迟钝的只有泪流满面的和我妈絮叨着……唉😔  5日早晨，热的药太烫，老爸没拿住一下子撒了一些，老爸又是热泪盈眶😔  午饭后又和我絮叨起，他八岁时老父亲离世，想想自己笨拙的手脚做家务不精炼，又想起曾经的曾经……好像是对我老妈的病情有所顿悟。  7日再次带着老妈去中蒙医院看杨医生，再次开了七天的汤药，当天代煎的药没有出来。 8日早晨，开始喝妹妹从北京带回来的汤药，三天后老妈凤体不适马上停用，改为中药。 　　13日老妈情绪甚好，老爸陪伴左右。满地踱步，开始大声唱着小曲逗着老妈开心，絮叨着曾经的过往…… 多年来，老妈每天要吃的坚果都是老爸数着数去皮收拾干净放到桌上，有时候送到老妈手里，每天吃的红枣也是老爸去皮放到老妈的碗里，水果也是老爸去皮切开后老妈才吃……只要老妈爱吃的东西老爸就会说：“我不爱吃，你吃吧”。 相濡以沫近六十年，老妈头痛，老爸就感冒，老爸腿痛老妈就不舒服……他们已经是一个整体。真不知道这种相随能维系到何时😩也真心希望我每天的陪伴越长越好❤️不要让我们过早的💔苍天有眼，保佑老妈越来越好，不要有病痛的折磨，陪伴着我们走过一年又一年……🙏🏻（我第一次祷告）。 　　2021年9🈷️19日为八月十五而团聚。 　　我们的五口之家（在老妈的提议下才争取到今天的团聚）。 特殊的日子，特殊的情景，在我家里含着泪留下的纪念。希望年年都有老爸和老妈陪伴过中秋。 时间变迁，不言而喻，一家人在一起团聚的时刻越来越少…… 当日下午，以制氧机为导火索引发老爸大怒（老爸和老妈最糟心的是……），我们也只有怒不可言……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日子也都是自己过出来的。苦也罢，乐也好，自己慢慢品尝吧。只是看着老爸和老妈泪眼婆娑地样子心疼呀！ 　　22日老妈开始使用制氧机…… 24日弟弟调休照顾老妈和老爸，我出发到长沙办理面签事宜（女儿买房）。 　　十🈷️2日，弟弟带着老爸和老妈看花海。 老妈喜欢花，老爸永远是护花使者，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我们…… 小长假期间四叔一家人来看望老妈，非常感谢❤️💐 大爷家的梅梅一直都是隔三差五的来看父母，非常感谢亲人们的关怀❤️💐 　　春风里花朵绽放，老妈与花同灿烂。 　　8日把孩子送回去后我们返程回来，马上全身心投入到照顾父母中。每到晚上想孩子想的不能不能，梦里都是他们。 用老爸的手绘和写的文章编辑整理了一个美篇作品——“爱”，爸妈开心的不得了。说着说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含着泪哭着还在絮叨着他们的思念。又开始胡思乱想地惦记着这个，又想着那个。 值得欣慰的是，近来老妈身体和心情好很多，26日下午突然打开电视，看着中国队与印度尼西亚队汤姆斯杯决赛。虽然我们没有夺冠，但是老妈还是一直看完。 连续几天又开始锁定央视五套，看着喜欢的篮球赛，听着体育新闻，给老爸讲着场上局势。为赢的队呐喊，为落后的队加油！ 每天还是早晚两次服着中药，每次都是无奈的絮叨着：“何时是个头呀！”😭 29日上午，准备好包饺子的材料后和老妈闲聊。“我要是保持好，还能活两三年”突然老妈和我说，我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你听错了吧？……当然是心情好不要管闲事，定会健康长寿的”……心里嘀咕，可能是上周看医生（我去了长沙没有陪着去）说的…… 老妈又说：“你爸身体比我好，妈一定是走在你爸前面……你们给他雇保姆吧，你千万不要一个人伺候他，把你气坏呀……”，“我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活在天堂般的日子。就是惦记你弟弟的日子……唉！”又是一声长叹…… 　　30日下午，经多年的做工作，老爸今天终于能跟着我们姐妹两个走进店面体验助听器🦻🏻。再三思量、再三说服也不同意佩戴，更不同意购买。 倔犟的老爸个性异常的坚定，原来都是统领全家，指点东西南北，叱咤风云试的人物，如今真的好难主宰他的行为，再过一段时间看是否能听我们劝告吧，只好无功而返。 之后还是妹妹给老爸买了助听器。 老爸没事整理CT片的袋子，偶然发现了老妈的真实诊断结果，我赶紧收起来，并用文字再三叮嘱不要泄密嘘🤫 从此只有老妈不知道自己的病情。 　　11🈷️2日上午，带着老妈再次去中蒙医院看医生。解决了老妈喝中药前不敢吃红枣的问题，多年来吃东西过于谨慎，总是小心翼翼，最起码的正常饮食也做不到。还没有吃就开始说，吃了怕怎么怎么样……总之，永远都是怕字当头。怕，怕，还是怕！基本上怕了一辈子的怕。说不清楚的怕，不知道怕什么的怕…… 精神好了，每天开始关注着是否有篮球直播，外面疫情又是怎样，运动场的早市是否还在开放，鸡蛋涨价到多少钱一斤，宇蛋儿准备出国的东西是否准备齐全，下次什么时候再做核酸，你爸不在家又去哪里了，今天怎么没有壮壮的视频……妈呀！老妈操碎了心😇 在医生的再三鼓励下，我又多次的思想动员后终于停止两次服药（实际医生早就告诉，可以间断性的停止服药。但是老妈还是怕！她的人生中无处不在的怕）。 2日开始决定每天减少一次服药（只是晚上喝一次）。说起喝药，看病的事情，老妈又联想起她儿子的日子……絮叨着看到儿子被逼要钱的场景……唉！无时无刻都在担忧她儿子怎么办呀！生活被孩子一下子拉到解放前。两眼泪汪汪得又再三叮嘱我：“妈走了，你们一定要关照你弟弟的生活好吧！”我只能是安慰，安慰，再安慰…… 老妈每天要吃的水果都是老爸问询要吃什么后才开始去皮切好放到碗里。偶尔一天看到她自己做此事，我就鼓励她自己动手多好，什么时候想吃什么就弄什么，不用等，老爸动作又很慢……结果第二天一进门就看到老妈负伤的指头。唉！人家就是地主家大小姐的命。 每次问想吃什么，回答都是啥也行。实际情况……太难伺候了！每次说话都是言不由衷地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总是攥着拳头猜谜般的累！ 　　7日，又是一个特殊的日子。给宇蛋儿饯行的同时，又是我的生日。看着爸妈开心的样子，我们也是欢天喜地。 　　陪伴长长久久。祈福全家人健康快乐每一天❤️ 我准备再次南下，提前蒸出来好多老妈爱吃的包子，饺子，花卷，炖肉。 无意间听说有买熟鹌鹑的地方，赶紧给老妈送过去。老妈说，曾经她的爸爸总是给她抓麻雀烤着吃。“妈，现在抓麻雀可是违法行为，咱们吃鹌鹑行不？”（不过她吃猪手肉也就是一口，真的只是最好吃的地方就吃一口）。在吃上那还真是不是一般的讲究，从来不将就。 把老人托付给弟弟，妹妹和姨姨一起照顾，希望在我离开的日子里他们一切安好…… 　　12🈷️23日，飞儿一家参加完包头的婚礼（宝妈提前返程）后返回呼市，我们一起看了老爸和老妈。 看着他们老态龙钟的样子，在返回家的车上我已经泣不成声……上有老需要我照顾，下有小也离不开我，自己身体的零件也需要住院修理也无暇顾及，痛到晚上睡不着😂 唉！又奈何？！这也许就是生活吧——“生”相对容易一些，“活”可能也好些。放到一起真的是不易呀！ 　 2022年元🈷️4日，老妈想吃烙饼了。给力的丈夫一个人看着外孙女，让我赶紧奉命前往…… 弟弟看着老妈吃着可口的饭菜也是高兴的拍个小视频，哪里想到，老妈没吃几口又开始了撕心裂肺的呕吐……又是一个揪心的日子！ 新年伊始，弟弟又请了年假回家照顾老妈。 连续五天的呕吐折腾的老妈精疲力尽，妹妹和弟弟赶紧四处打探调整医生，改变用药方案。 元🈷️11日去看了蒙医，第二天开始用药，当天大便三次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为了照顾老爸和老妈不管我是发烧难受，还是家里房顶塌陷都会在所不辞。自己家里没空做饭就叫外卖，或者点快餐也不耽误给老人做饭。 最近几年始终在奔波忙碌中度过，真不知道我还能硬撑多久。静脉曲张的病痛几乎每个晚上都是难忍，难眠☹️ 又准备14日启程回长沙，把丫头送回去再回来陪伴老爸和老妈过年。 　　自换成蒙医喝蒙药以来，老妈的状态又逐渐恢复，立竿见影的抑制住了呕吐。 老爸详细记载着服药的天数，计量，认真的态度看图片就说明一切。 28日，我又返呼，下飞机后休息片刻立马上战场，又开始了全身心的投入到抗病第一线。 离开的半个多月里，多亏了弟媳妇无微不至的关怀，在此非常感谢❤️ 　　2022年的大年三十中午，自结婚以来（37年），第一次与父母一起辞旧迎新。 老爸和老妈喜极而泣，我们都是无以言表的复杂心情。 　　2022年春节我们的全家福。 　　不管我们身处何方，每年的每个人都能收到父母的压岁钱，幸福的不得了！ 　　❤️祝全家虎虎生威❤️ 　 2🈷️13日（周日），父母最欢喜的就是三个孩子围拢在身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家常话。 上午是我和弟弟陪伴着做饭，吃饭，下午是我和妹妹兴高采烈地聊着过去和今后他们的安排，听着他们对我们的伺候非常满意和肯定后，我是从心底为他们高兴。老爸给予了我高度的评价，说我是党外的布尔什维克😊 看着他们第一次面带笑容的说着，如果今后逝去，希望我们能从简料理后事，因为活着的时候我们都是尽善尽美的孝敬他们，他们很知足！ 我和妹妹也顺势了解了他们更具体的打算——如果一个先行，要放到一个地方，一定要等两个人一起入土为安。不要求豪华奢侈，只希望我们姊妹三个能手足情深到永远。 事已至此，我们彼此都很安心的面对人生的必经之路，也能心平气和的聊着生与死。这是我最值得欣慰的事情，因为我们都在尽心尽力，不愧对父母，他们也总算能正确面对。 我也把孙儿们送回长沙，全身心的投入到料理老爸和老妈的日常生活中。 15日开始（元宵节），呼市突发新冠病毒多例。老妈又开始操着市长的心了，唉！看来是又有精神了😇 　　20日早晨8点，我们小区突然被封闭（发现一个阳）。 为了照顾老爸和老妈，在老公的掩护下，冒着违法行为跑出来。异地的孩子们也是担心，视频询问情况。 我坚信，有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一切都会过去，我们一切安好！ 　　晚上，老爸扶持老妈服药，又给按摩躺下睡觉后，才专注的坐在电视机前，欣赏着冬奥会闭幕式。 他们已经不再年轻，眼神也逐渐模糊，话语也越来越啰嗦，理解力也越来越差，行动也越来越缓慢。但是，每次看到他们的三个孩子回家时瞬间眼里放光，不知所措的高兴，没完没了的叨叨。 “冷不冷”“不要乱跑了”“冷不冷”“不要乱跑了”“冷不冷”…… “冷”，我们不知道加衣服？“不跑”，谁来照顾你们？ 每天都是絮叨，絮叨……他一个人在家怎么办呀？我们小区解封了我要回自己家了。又开始了：不想让你回去……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对，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满意。每天都是没完没了的说这一套话，不搭理还不行。 老爸的耳朵越来越背了，说话声音小听不见，声音大是态度问题……😳他已经回到了十几岁的智商年龄。 　　22日，老爸在家里依然开始他的漫步锻炼，老妈也能起来跟着慢慢走几步。 弟弟也被隔离在单位上班，近期不能回家。 从15日起，喧嚣的城市因为疫情突然变的异常安静，每天清晨只有“居民朋友们！戴好口罩，拿上身份证下楼做第1，2，6……14次核酸检测”的喇叭声响彻每个小区和街道。 随之小区紧急通知： 按照市里要求，减少非必要流动，居民从今天开始可以和单位请假居家办公。 从此，呼包公路全线封闭。我们的城市已经成为疫情中高风险地区。 一个“敲门行动”又把老妈吓够呛！赶紧安抚情绪，且书写好便条以备上门检查。 　　27日，老妈停药两天，再次服药后有点不适应，连续三天上午不舒服，下午好些。 几天以后又变成每天晚上（前半夜）难受的无法入睡…… 老爸坚决要自己下楼做核酸检测，源于昨晚做梦，不做要开除党籍。呵呵！ 想吃莜面的团聚😃 　　3🈷️5日终于结束了14轮核酸检测。 老妈又开始下地慢慢踱步走一走，饭量也见长。 不知道啥原因，说话总是闭着眼睛。吃饭，喝水闭不住嘴巴（后来得知大脑也有了问题）。 　　4🈷️10日给老妈洗头发，理发。此时的精神状态好很多，开始自作主张的调节服药节奏…… 　　看着老妈理发了，老爸也要进行。第二天在他的要求下，做了人生第一次的光头造型🧑🏻‍🦲。我和老妈一看就忍不住的想笑😀 　　2022年6🈷️25日，四个人手持48小时内的核酸检测报告抵达呼市。 落地后的扫码、排队、再扫码，再排队，还扫码，还排队。最后一个一个的核酸检测后的一个多小时才缓缓走出机场出口……带着两个孩子回呼市避暑的同时又开始照顾老爸和老妈的生活。 到家休息后马上带着兄妹看过太姥爷和太姥姥，之后姥爷开始联系哥哥入园事宜。第二天我带着妹妹开始每天给老爸和老妈做饭…… 我们的日子可以苟且，老人和孩子们的生活精打细算的筹划着。 上有老下有小的艰难岁月举步维艰😇太多的难言之隐，唉！和老妈抱头痛哭的抽泣。刚消停老妈就问，你什么时候走？老妈已经瘦如骨柴卧床休息。我坚定的回答，“妈，我不走了，一直伺候着你们，咱们一起慢慢变老……”。 老妈说，在我离开的第二天犹如当头一棒，击打的她再也起不来了（我刚出发到机场，老妈就开始半小时打一个电话，中午不睡觉，晚上睡不着的胡思乱想）。 在此期间，妹妹给老爸配了助听器（回来没见他佩戴过）；老妈又开始咳嗽，用雾化缓解一段时间效果不错；为老妈点灯祈福；开始买冬虫夏草吃。总之，多方面为老妈缓解病情努力着……妹妹和弟弟都觉得老妈是容光焕发的精神。 我却是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总有不祥之兆笼罩心头…… 　　7🈷️28日下午，老妈开始力不从心的喝水，吃饭，我喂着也只能吃几口，在我帮助下才能翻身……含泪抱着老妈骨瘦如柴的身躯，努力想减轻她的病痛，温暖她冰凉的双手，发现手指端变青色…… 31日下午嘱咐妹妹把寿衣拿回家…… 同日晚上我回家前预约了中医大夫，准备第二天一早上门就诊…… 　　2022年8月1日（农历七月初四）早晨5：10老妈与世长辞，享年83岁。 从此我们没有了妈妈💔抬头仰望天空依稀可见多了一颗明亮的星星⭐️ 💐3日早晨安息于慈安园8-5-7💐 接下来的重点就是要安抚好老爸的情绪变化和起居生活。 老妈请您放心吧，我们一定按照嘱托照顾好我爸。 转眼就到了“立秋”时节，开始记录老爸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