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作者简介]</b></p><p class="ql-block"> 陆春旺,笔名、微信名、美篇名旺旺旺旺,男,汉族,云南省丽江市永胜县顺州镇人,中共党员,大学文化,云南省农村经济学会会员,中国纪检监察网驻丽江记者站特约记者,永胜县公安局警风警纪义务监督员,历任教育、卫生、技术监督等系统政风行风评议员,现供职于中共永胜县委宣传部。</p><p class="ql-block"> 从1987年7月14日毕业参加工作至今,先后在永胜县农业局农经站、金官镇人民政府、永胜报社(新闻办)和永胜县委宣传部工作,从事过最基层的农业经济管理、新闻通讯员、县级新闻媒体采编、宣传教育(内宣)、驻村扶贫、基层党建、政治巡察既脱贫攻坚专项巡察等工作。在职34年,先后获得以新闻宣传为主体的各类奖项62项,其中,获得省政府广播电视新闻三等奖1项,多次评为优秀共产党员、优秀公务员、优秀通讯员、优秀新闻工作者、优秀科普宣传工作者等,被中共永胜县委、永胜县人民政府授予“永胜县党政优秀人才”荣誉称号。</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丝己日月(序言)</b></p><p class="ql-block"> 六本小散章和小小说共约48万字的毛稿刚刚撰写终结,正准备着稍微停顿一会儿,歇歇脚、喘喘气,或跑或睡,或玩或乐,反正随心所欲,我行我素,为两三年来不辍耕耘、奋力爬格、早已放飞心绪的自己放一个长假。待到休满息足、缓过气来后再抖抖精神,去作绣花针般慢条斯理的编辑和细审工作,慢工肯定能出细活,该删减的坚决删减,应增补的字斟句酌,力求做到每篇段落相互连贯,首尾呼应,错字改掉别字纠正,也不枉苦心经营的自己忙里偷闲爬格填字一场。</p><p class="ql-block"> 这正如一艘搁浅的大船,被拖到岸边的沙滩上,沐浴一下充足的阳光,也让自己在历经风浪后饱尝一下新鲜洁净的海边空气,然后再启帆远航。</p><p class="ql-block"> 遇上好不容易得来的十天休假,正巧长女带着放暑假的外孙子赶了回来,这下可热闹了,两个小外孙膝下左右,嬉戏打闹,无忧无虑地逗乐着、玩耍着,那天真活泼的童稚劲头在感染着儿女们远走高飞后孤独在家的俩老父母,尽享几天欢闹的天伦之乐……</p><p class="ql-block"> 做人应该学会知足,尽管在职场中暗流涌动,为提职升职之类琐事所累所烦,然而一旦回到家这个巴掌大的天空,才真正体味到什么叫做成就感和幸福感的真正内涵。官场如流水,家和大如天。我们这些真真切切地活在现实生活中的平凡人,没有什么比得上儿女成才和含饴弄孙更酣畅淋漓,包括苦心经营后戴在头上亮丽的光环和奴颜婢膝换来的提职加薪……</p><p class="ql-block"> 所以,在这完全属于自己的十天里,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这正如朱自清先生独步走在荷塘边一样,“要想说的话,要想做的事,现在都可以不理,这就是独处的妙处……”</p><p class="ql-block"> 上上街,散散步,带着两个小孙到处走走串串,做点好吃的,一家三代人尽情地享受着快乐。毕竟,这种幸福来得太短暂了,一旦假期一过,该上班的还得去上班,女儿和长孙还得飞到千里之外,上课上学,各忙各的事。</p><p class="ql-block"> 带小孩虽然很累,但心里却很甜。当两个小孙静下来酣睡时,自己反倒觉得丢失了什么宝贝似的,心里老不踏实,还有的事情得去做,那就是写小文、爬方格。这正如多少次发过誓,背了多少次“下定决心”的语录去戒烟一样,烟没有戒成,烟瘾反倒越来越大!</p><p class="ql-block"> 有关《故乡那轮明月》的十一个篇章,初本已告完结,该说的话都已搜肠刮肚说干道净,该写的也绞尽脑汁江郎才尽,只待时日静下心来,再去慢慢整理。都已经写出来了,还怕去改几个错别字?</p><p class="ql-block"> “城里的人想出来,城外的人想进去!”著名现实主义讽刺作家钱钟书的《围城》,极大地讽刺了人性的丑陋与虚荣,告诫我们要做个“围城”外的局外人……</p><p class="ql-block"> 清闲下来,再次去体味《围城》里的真实内涵,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有一本小小说没有去写……</p><p class="ql-block"> 乡下待过,村里驻过,唯有故乡的那轮明月最圆最亮;跑过基层,待在机关,新闻就是心中最明的那轮月亮;上班进城,下班回家,距离虽短,可每天都是来回穿梭在城与乡之之的那一条人生跑道上,唯独没有把自己心中的那轮明月点亮。</p><p class="ql-block"> 偶然间,看到一个“丝己日月”的新词,顿时来了灵感。查了查,并不是一个末尾带“月”的成语,就把它当作穿梭于城与乡之间的引线,记录和追忆城内城外的工作、生活,以及发生在自己身上和身边一切的一切……</p><p class="ql-block"> 从1987年7月14日中专毕业后分配到县城算起,已经过去了34年,当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的“鲁(成)明”早已银丝华发,日渐黄昏。卫城闻名遐迩,却俨然成为历史:城墙断垣,早成环城阔路,但依然像一座无形的“围城”,城里发生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人和故事;古城河也变成了一条臭水沟。在水沟边上,“鲁(成)明”的家就在当年西门卫戍将军徐将军的菜园地里,那条狭窄幽长,有头无尾的深遂巷道口里,也发生过一件又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糗事。已经过去了的、正在发生的,把所有这些事件归结联串起来,就是主人翁老鲁头在城与乡的“围城”戏剧中看到的一件件最典型的市与侩、市与井的活生生的现实生活故事。当然,老鲁家上空的月儿也特别明、特别亮、特别温馨。如果转过身来,面朝西边,看到的依然还是故乡的那轮明月,那就是《卫城晓月》……(写于2021年8月8日。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30。)</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狭巷</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一)</b></p><p class="ql-block"> “请告诉我们你家具体在哪个位置,我们这就过来连接网络线路。”中午13:32,移动公司宽带接线人员打来电话,他和她两个业务员已经在来的半路上。“你家出来个人到路口看我们,开着一辆小轿车的便是!”</p><p class="ql-block"> 鲁明家住在七弯八拐的巷子口,走进巷子,就像是走进了没有出口、扑朔迷离的八挂阵。住房位置虽然很好记,在县卫健局的西面和县中医院的北边,就是很难找到进去的路口,又狭窄弯曲又曲径通幽的巷道,着实让鲁明他们在巷口最末端的几户人家大伤脑筋。有不熟悉的人前来访问时,即便来过一两次,也总是记不住,每次都得亲自到星光老年协会门前去碰头,不然,“老王”就会不了面。这两家医疗单位建成以后,把个城乡结合部的徐家田堵了个严严实实,水泄不通,其实,这也苦了那些病痛患者看病和前去局里办事的人,有好几次,有几个人径直往鲁明家围墙外面的那条臭水沟里钻!</p><p class="ql-block"> “害人又害己!”鲁明的头脑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虽然有些刻薄但又是很实诚的话。“与民争利,国家单位建房,把个老百姓活生生堵在里面,车辆无法进出通行不说,也不会留上一条哪怕是消防必需的通道,最后,最后……”</p><p class="ql-block"> 最后怎么样了呢?大家一定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邻近居民在没有“屁股”的狭巷里车子开得进、出不来,出行十分困难,骂街骂娘骂累后也只好作罢……</p><p class="ql-block"> 那么,鲁家房前单位的那位实心“屁股”、像貔貅一样只吞不吐的大局长呢?答案显而易见,因为收受小包工头的巨额“红包”后也不办事,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小工头一急,出钱请人去写了一封匿名举报信,没想到被这拿钱办事的人说漏了个嘴,举报者“小包”和被举报者局长被双双一同进了“班房”,到头来,居民咒骂、铁窗泪淋,竹篮打水一场空……</p><p class="ql-block"> 其实,在这“皇城根”下、狭巷一隅,又何止这样一件不耻的糗事加纠心烦心事呢!</p><p class="ql-block"> 把这徐家田说成是“皇城根”虽然有点夸张,但也自有它的道理。在五百年前的明洪武年间,明朝政府推行“洪武调卫”,设置沧阳卫军民指挥使司,大量兵民充实到这里,筑卫城、放军马、开军垦,军政合一,固守边疆,什么大将军、将军、百户侯、千户候,还有这湾那官、妇孺皆知的著名“九湾十八官”,全是“调卫”屯垦时留下来的历史印迹。其中,地处卫城西南角的徐家田就是当年大将军指挥使司麾下戍守卫城西门的徐将军家的菜园地,地里搭建了一院气势恢宏的看守房,专供二十多个家奴看守菜园地之用,以监督和管理从城郊外请来种菜的农民。</p><p class="ql-block"> “破四旧、拆城墙。”在那些狂燥的年月,把个威风堂堂的卫城撬个稀耙焐烂,金碧辉煌的四道城门,顷刻间化为乌有,几丈高几丈宽的城墙也因此而未幸免于难……</p><p class="ql-block"> 卫城围墙被拆除后,就在城墙的石脚地基上用磙子碾平,成为方方正正的县城环城路。</p><p class="ql-block"> “城内的住房不够住的人家,可申请到古城外边建房。”几年后,当年徐将军家的菜园地里,陆陆续续建起了一幢又一幢的庭院式小院落,过着悠哉悠哉的慢生活。</p><p class="ql-block"> 然而,由于缺乏一个统一的规划,虽然都整体划一,房屋建得错落有致,但村干部们为了节约土地,眼光短浅,仅在连接环城西路的一条主道上留有一条不足三米宽的狭长巷子岔口,旁边没有进入岔道,尾部也被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万一发生火灾,连消防车辆都无法进入,只能坐等干急。</p><p class="ql-block"> “你们这些村干部也该好好地为居民的出行办点正事了!”那老村主任只顾他诊疗室里的“悬壶济世”,却对这些健康却无出路居民的出行充耳不闻,把徐家田居民区尾段靠近环城路边的一大块地卖给了两家单位,这下,这一片的居民全部被堵死在“皇城根”外……</p><p class="ql-block"> “这里实在是住不成了。”每年雨季,雨水无沟流,本来就很低凹的城脚下,洪水全部集中在这一片流不出去,齐腰深的雨水让人无法出门,有的围墙倒塌,土墙渍水,存在安全隐患,几户条件好点的,早已另谋安居……</p><p class="ql-block"> “单位建房,也该给老百姓留条活路!”待还剩下最后一片地块时,居民们不约而同,到准备新建的卫建局请愿。</p><p class="ql-block"> “规划设计是专业技术人员做的,我们无权插手;土地是居委会出让的,单位已经付了钱!”局长言之凿凿,毫无羞耻之意。</p><p class="ql-block"> 不久,这单位刚刚开工建设办公房,局长也在徐家田狭巷旁边被逮进了“班房”……(写于2021年8月3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31。)</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联网</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二)</b></p><p class="ql-block"> “爸爸,还是安装一条移动网络线要方便一些,您上网写稿查资料要用得着,免得老往单位里跑!”学校放暑假,鲁明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女带着长孙回到家里,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安装一条移动宽带网线。“再说,睿娃也要上网课,他的课已经耽搁下三天了!”</p><p class="ql-block"> 是啊,已经回来三天了,没有网络信号,就无法在步步高学习机上进行课程学习,只能去玩一些幼儿动漫片。她一着急,就跑到移动公司,去找公司市场部的经理,在定了时间和业务员后,就给正在上着班的鲁明打来电话。</p><p class="ql-block"> 暑期学生放假,安装移动宽带的家庭就多了起来,一时排不上队,鲁明的“老大”打电话急着催了几次,就出现了鲁明在老年协会路口“碰头”的情况。</p><p class="ql-block"> 移动安装车拉着一些材料开了进得狭巷,别看那个移动公司的小伙子虽然年纪轻轻,技术可不赖,直接开进接口处,卸下了材料,就把车倒着开了出去!</p><p class="ql-block"> “这里有一个分支接盒!”找了几个地点,终于在离鲁明家住房有两三百米的西面有个挂在电杆上的分支盒。“距离远点倒没什么,多接上几十米线路就解决问题了,关键是……”那个接线的男孩指着那块夹杂在四周房子间的玉米地……</p><p class="ql-block"> “万一以后建房,还得重新更改线路,所以,这一次就把它做得长远些!”公司接线员既为主人作周全考虑,同时也是为他们自己打算,不然,届时还得重新布线,电话打过去,谁的辖区客户由谁负责,别人无法代替。</p><p class="ql-block"> “这块地拖到现在快十年了,国家征地补偿太低,他家坚决抵起不拿地,这不,男主人还被逮去关了一个星期!”看着那长势还算好的玉米苗,男技术员对这块地和他的主人很感兴趣,就向鲁明打听原委。</p><p class="ql-block"> “西边这片土地已被全部征收完,居民就眼巴巴地望靠着这点土地,希望能够补偿得高一点,可到手的,每亩还不足五万元,心疼啊!”鲁明想起那对勤劳善良的夫妻起早贪黑侍弄庄稼的情形。“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啊!那次就他家经营承包地不肯拿出来,无正当理由被关,反告到司法机关,得到误工和精神赔偿!”</p><p class="ql-block"> “噢!”这些刚从学校门口踏出来不久的小青年,也许是第一次了解到下层民众的疾苦、辛酸和无奈。“这老百姓也实在是……”</p><p class="ql-block"> 联接一条移动互联网线路,倒把居民的往事给“勾连”了起来,大家的心里都不太好受!</p><p class="ql-block"> “你们接线,最好不要挂在我家的墙体上,否则,我还会来把它剪断!”中午13:50许,在那条狭窄幽深的巷道中段,一个个头矮小、弓腰折背、满口酒气的人眼里冒着凶光,一偏一倒地走到分线盒下的巷路上……</p><p class="ql-block"> “这人是个疯子?至少也是个酒疯子,他来剪了试试看,《电信法》自然会管去他的!”那男技术员爬梯在上面接线,听进一个人裹着舌头在路上胡咧咧,往下一看,是个酒后乱性的邋遢之人,边说边往后面的家里走去。“每接一户联网线路,都会遇到几个这样不着调的主,我们都已经习惯了!”</p><p class="ql-block"> “这种货色贪小便宜,自作自受,不值得人去同情!”鲁明给两个年轻人讲述了那穷困潦倒满口胡言人的历史。“以前开着一个米面加工铺,钱用撮箕装,来得容易,去得也快,耍牌输掉了钱和全套加工机器设备,却对别人辛辛苦苦劳动致富急红了眼!”</p><p class="ql-block"> 鲁明指着现在卫健局办公楼的方向。“那里就是他的加工房,整片就此他一家做,每天日进斗金,比我们这些领着低工资的不知要强几个倍,只可惜心术不正,败光了全部家当!”</p><p class="ql-block">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男技术员还真没有想到,在这个狭窄偏僻的巷子里,竟然还有这等之事。</p><p class="ql-block"> “还不止这些。败光后贪图小便宜,城里面有个‘王仙姑’专门做空手套白狼的‘买卖’,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可他贪图便宜惯了,两千块钱,加上一些吃的用的背到家里,就把房产证借给她去作贷款抵压。后来‘王仙姑’被擒,烂账也就背到了他的身上,房子差点就摇了头……”</p><p class="ql-block"> “还是尽量不要去招惹他,免得……”接线人小心翼翼,爬得老高,把联网线绕开他家的房顶…… (写于2021年8月4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34。)</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网课</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三)</b></p><p class="ql-block"> “爸爸,我在网店上邮购了一台步步高幼儿学习机,过几天就到货,是买给玥玥学习用的。”长女和长孙刚刚放假回到家里,就忙着为我们练“孙子兵法”作了周全的准备。“待移动网线一接好,他们姊妹俩人就可以每人有一台学习机进行幼儿网络课程的学习了!”</p><p class="ql-block"> “天哪,连路都还有点走不稳,就想让她跑,给吃得消?”鲁明有点不知所措,对还不满三岁的小外孙女的第一课,就要得首先接受现代高科技的启蒙教育,而老师,就是她的外公外婆。“连幼儿园的门槛都还没有踏进去,就摆弄起这高科技的玩意来了,真是让人不可思议!”</p><p class="ql-block"> “赢就赢在起跑线上!”对现在的小孩子,家长们不惜重金,咬紧牙关,买这购那,衣服鞋帽自不必说,仅仅从网上购来的,就可以开个小小的幼儿服装店了。玩具可谓五花八门,单单蚂蚁车就在院子里放有五六台。学习资料更不人力说,家里撂有几大堆,什么小人书、模写本、蜡版画,弄得到处都有。</p><p class="ql-block"> “每天上班,网店小哥电话一响,就得赶紧放下手中的工作,到机关大门口去取包裹!”鲁明单单去领取这些物件,就累得不行,跑上跑下的,来回要好几趟。待下了班,还得把货物装在自行车上加运回家里来,临了有空时,还得拼装成形……</p><p class="ql-block"> “别说了是熟读这‘孙子兵法’,真的是难练啊!”现如今的这些个“小皇帝”们太聪明,也太顽劣。刚刚拔了奶嘴,就来抢大人的手机,动漫游戏玩得溜圆娴熟,聪明好动,记忆力惊人,简直让人不可思议,也让这些个练“孙子兵法”的“将军”们,随时被孙子弄得团团转,“老将”反而被“将军”!</p><p class="ql-block"> “我买了网课课程,可以三人并用,正好让他哥哥带一下,边玩边学,寓教于乐,简单易学,很容易接受的。”</p><p class="ql-block"> 正好移动网线已经安装好,长女新购的学习机也已经到货,每人一台,既不用争抢打闹,又可以大带小,学习玩耍两不误,营造一种从小爱学习的氛围,在起跑线上先试着跑起来……</p><p class="ql-block"> “还真别说,一本正经像个学习的样子!”这两小孙不但手机玩得非熟,而且连学习机也一打开就会使用,上面的幼儿课程,加上动漫、儿歌、诗词和游戏,深深地吸引着还在梦呓里一般的孩童。这哥妹俩一人一台,端坐在一起,专心致志地,还真就像那么一回事。</p><p class="ql-block"> “也许,一切过分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此前,他对这么小就灌输知识有些顾虑,唯恐读“懵”了。</p><p class="ql-block"> 轮休在家的鲁明,正好和小外孙们玩玩,专门看管两个聪明颖悟、伶俐乖巧的小外孙,看着他俩学习,带着他俩玩耍,无趣时再带着到外面走上一圈,玩累后哄着睡一会儿,尽情地享受着这含饴弄孙的乐趣……</p><p class="ql-block"> “网课的老师要在网上检查的,连续两天不见开机上网,老师就会打电话来监督催查!”长女报了这个班,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购买了商家的学习机和网课软件,使用一年的价格,最少也得有个万把块钱的花费……</p><p class="ql-block"> 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现在的这些孩子,跟我们那时候玩泥蛋抓石子打木枪的真可谓天壤之别,就跟长女她们小的时候相比,也无任何的可比性……</p><p class="ql-block"> 这一次暑假,鲁明的长女把大的儿子带过家来,既是回来看望逐渐年迈的父母和小女儿,一家人叙叙旧,团聚在一起,享受亲情。更主要的,是通过网课边学边乐,由大带小,从小养成一种热爱学习的好习惯,不至于孙子们在“起跑线”上落伍掉队,也真是难为了现在这些压力山大的家长父母们,更是对父母的父母——年老的“将军”们出的一道挑战性的课题……</p><p class="ql-block"> 看着爷孙三人其乐融融,小孩玩得这么开心,父母也在旁边享受着这种乐趣,鲁明平时很少回家的长女被这种亲人和谐惬意的气氛所感染,脸上露出了激动热泪和幸福的笑容。</p><p class="ql-block"> 再过几天,鲁明的长女和大外孙就要返回千里之外的学校学习和工作,小外孙女继续留在身边,上网课、练“兵法”,再送她到幼儿园,已经报了名、交了费的……(写于2021年8月5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36。)</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家园</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四)</b></p><p class="ql-block"> “鲁大哥,你家的那幢住房想着处理不?若向外出售,您可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价格不是问题,我可以高出别人的售买喊价。”还在2012年,作为县报社的一名记者,鲁明被抽派到单位挂钩联系点羊角乡开展群众路线教育,是乡里点名叫去的,说白了,就是去搞宣传,写新闻稿和编写工作简报。在一年后完成任务送回来时,被一名当地的村干部看准,话里话外,有商量着想要购买的意向。“孩子在外也有了工作,反正以后都要走的,不如……”</p><p class="ql-block"> 看上这房子的,又何止这一个人!还有许多个朋友和不熟悉的人,都问着来打听或直接上门来购房。不是房子有多豪华气派,仅仅只是土木结构瓦屋面正房,但一走进家来,树木成荫,高墙院舍,给人一种家的感觉和温馨,尽管巷道狭窄,巷口幽深,而且还是一个死胡同,但他们看准了的,正是一种幽静温暖的气氛。无论久居坊间山野,还是地处繁华都市,过分的空旷或喧嚣,都会想着去找一处避静悠闲之所,作为让灵魂休憩最好的家园。</p><p class="ql-block"> “皇城”根下,古城墙外,护城河西南角,当年守城徐将军的菜园地徐家田,成了城内居民的另外一处安身立命之地,尽管当年的卫城风光不在,古城墙也早已灰飞烟灭,这片菜园子却成了城边的一个小村落……</p><p class="ql-block"> “黎部长,丽江发生大地震了,得赶紧组织民兵去抢险救灾!”当晚20:30,东川镇武装干事急匆匆地跑到镇政府旁边的一户人家里,鲁明和黎部长几个人正在那里吃饭,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酒杯震倒,饭菜被洒了一地。嗡嗡震耳的地震波震惊了所有的人,包括当天已向镇长请了假,准备在第二天上城回家去划线建房的鲁明。清楚地记得,时间是1994年2月3日。</p><p class="ql-block"> “你到了我家,无需管老管小,老房子归你们所有!”还在地震前的五年,鲁明岳丈当着双方三亲六戚的面,信誓旦旦,把卫城内破旧不堪的临街老屋叫入赘的上门女婿鲁明一家三人去居住,而岳父小舅他们则住在城外徐家田兴建好的新房里。从此,茅屋秋风的故事正好在鲁明刚组建家庭三年后破旧不堪的家园上演。</p><p class="ql-block"> “玉珊的头被瓦片砸了!”爬在破房屋顶上翻盖瓦皮的鲁明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背着不满一岁的女儿向医院跑去……</p><p class="ql-block"> “岳父,我们想拆旧建新!”聚在老房一起吃饭时,备好了建房材料的鲁明向他的岳父提及老房过户之事。</p><p class="ql-block"> “不在饭桌上不提,坐下了就没完没了讲个不停,还叫不叫人吃饭了?”岳父大人拍着桌子、打起板凳,对鲁明小两口发着莫名的怒火,以示他在家庭中的威风和霸气,而把此前在双方亲戚面前咬下的牙齿印作为一个弥天大谎吞噬到了肚子里……</p><p class="ql-block"> “居民建房指标审批下来了,望及时到镇政府来签领取建房许可证。”城关镇士地管理员捎带口信、村小组长来通知的一个好消息,让鲁明一家三人有了家园的希望,而在此之前去递交申请书时,小村长直接挑明了话语:“你户在南街子上有老房,整个南门街人都知道,叫我咋个能服众?”</p><p class="ql-block"> “南街?老房?”鲁明一家三口住得惊心、纠心、窝心,以及闹心,还在背上空背着一个冠冕堂皇的骂名,申请宅基地建房就被拒之千里之外。“他岳丈家的老房给了他们的!”</p><p class="ql-block"> “我们另外再想办法!”鲁明把上面写有岳父名字的老房证一并复印后交给一位亲戚去帮忙跑指标,这才有了请了假后准备回家,丽江地震救援,建房划线未果一事……</p><p class="ql-block"> 一个月的地震救援,鲁明家的建房计划也足足推迟了一个月,请来的工匠也铆足了劲,加紧施工,开基、垒石、填土、竖柱,到了五月一日,正好是鲁明生日的那一天,已经垒起五层墙板的墙土,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冲刷殆尽,一家人欲哭无泪,叹天不公……</p><p class="ql-block"> “大发大旺、大发大旺!”鲁明的老乡兼三连襟冒雨推着一车塑料布,来帮鲁明盖墙挡雨。按照当地人的习惯说法,建房雨大,是“龙脉旺”的好征兆,将来家里肯定会出人才、广进财……(写于2021年8月6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37。)</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地勘</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五)</b></p><p class="ql-block"> “阳局长,你们单位来搞地勘,把我们旁边几户人家的房子墙体都震裂了!”用空旷山地、几十米高的碎石砖砖机,电闸一开,四十公分直径的钻头直往地肚子里猛钻,旁边周围地动山摇,连睡着个午觉的鲁明也被震动波和嗡嗡作响的机械轰鸣声惊醒。赶紧去一看,住房墙体还在剧烈地晃动,赶紧前去制止这种伤民害民行为,那柯老板一脸的傲气,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只顾着他一个商人自己的利益,其他的,根本就不当成一回事,包括损人不利己。“我在我的地点上施工,关别人个屁事!”</p><p class="ql-block"> “你们卫健局是法人单位,如果再不来制止这种违法乱纪的行为,后果自负……”鲁明气都炸了。阳局长到昆明开会,分管副局长来到工地,耀武扬威地“巡视”了一番,然后打着一口的官腔,讲了一通大道理走人。“作为城镇居民,要无条件地支持国家的建设,不能无故闹事,阻碍施工!”</p><p class="ql-block"> “闹事?阻工?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这正验应了那句古话‘大鬼好见,小鬼难缠’!”鲁明再次打通了那位阳局长的电话:“你是法人,赶紧叫人停止施工,否则,后果将由你单位来承担……”</p><p class="ql-block"> 身为一名记者的鲁明,全县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很熟悉,特别是阳局长,他从乡镇调上来,先后出任纠风办主任、监察局局长等职,就与鲁明交往甚多,还特别聘请他出任系统政风行风评议员……</p><p class="ql-block"> “卫城脚下,目无王法;单位建房,殃及平民!”鲁明怒不可遏,但他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因为他也是个顾及大局的人,连这点最起码的觉悟和格局都没有,还配政风行风评议员这个称谓?</p><p class="ql-block"> 所以,在山地取土深钻桩机被停止下来以后,鲁明再次与阳局长相约,请他开会返回后来现场来实地看一看,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同时也还受害人一个公道。阳局长应允着。</p><p class="ql-block"> 鲁明家的房屋东面,隔着一块地,就是以前的护城河,以及原来城墙上兴建起来的环城西路。现在,这一大片徐家村居民区就只剩这么一小块临环城西路的唯一地块了。得知卫健局要兴建办公房,这有头无尾的死巷道里的所有居民户强烈要求建设单位预留一条哪怕只是人能够进出的通道,以防不时之需,都被拒绝,还到鲁明单位去告“刁状”,说是鲁明带头为难单位建设云云,直到单位弄清楚是徐家村居民区的正当合理诉求,“闹事”一说纯属子虚乌有,瞎扣滥栽方才作罢。</p><p class="ql-block"> “鲁记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开了几条小裂缝吗?弄点石灰粉刷一下不就完了吗?”阳局长从鲁明几户人家看了个遍,没想到最后得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句狗屁不如的官话、瞎话!</p><p class="ql-block"> “人要将心比心,不要昧着良心!假如这房是你家的,或者是你亲戚家的,你会认为这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在混官面前,鲁明气都炸了……</p><p class="ql-block"> “我要为自己和四邻乡亲讨回一个公道!”鲁明把因地勘酿成的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记述了一遍,并拍摄成影像资料编辑完成后一并交到单位,由单位来出面协调解决,以避免单位公务人员口实之嫌。单位也派出人员来进行调查核实,结果鲁明在材料中反映的情况与事实相符。</p><p class="ql-block"> “阳局长,鲁明几户反映的是真实情况,我们已派出人员进行过调查了解。望万妥善处理,切不可违背民意和良心!”“候登科”既是鲁明所在单位的领导,又是高配的大领导,看到自己手下职工的利益被一个科局长在随心所欲摆弄,平时不管小事的他这回较起真来。“你这不是不把我这个县领导放在眼里吗,欺侮我的下属?”</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还真就那么回事!”阳局长也是一个大局长,两眼向上,尾随左右者不计其数,还真就没把高他一级的“老侯”放在眼里。“老侯”领导也是“记性虽好、可忘性也大”。没过几天,他早就已经把这件“小事”忘了个一干二净……</p><p class="ql-block"> “这世界上哪里还有讲公理的地方?”一气之下,鲁明把文字材料和影像资料邮寄到了分管卫生工作的副市长手里!</p><p class="ql-block"> “今天约你两户当事人来,就是给受害一方予公正合理的赔偿和一个赔礼道歉!”这次派来解决问题的,是城关镇的一各副镇长。与此同时,阳局长和这个施工老板双双被“擒”,原因是工程项目中的行贿和受贿……(写于2021年8月6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39。)</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缴费</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六)</b></p><p class="ql-block">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古城墙外、老护城河边西南一隅,五百年前曾经为徐将军用于供养众军士食用的菜园地。在经历了五百年沧桑岁月的洗礼后,老城变得拥挤和破旧不堪,而人口却飞快地猛增。像城边外围的其他城郊结合部一样,徐家田里陆续开始审批建房,逐步缓解了老城里人口膨胀带来的压力,曾经种菜的菜园“徐家田”也就慢慢变成了供人居住、休养生息的城边小巷“徐家村”。</p><p class="ql-block"> “庙小妖风大,人杂是非多。”世界上的事,形形色色,奇形怪状的都有,徐家田也不例外,住户几十家,人口不算多,却怪事连连,让人匪夷所思!</p><p class="ql-block"> 随着徐家村逐年缓缓向南伸进,狭窄幽深的巷道口最前面的一两个人巧立名目,向后来搬迁建房者开始收取了“过路费和搭伙费”。</p><p class="ql-block"> “鲁大哥,xⅹⅹ叫我带着口信过来,叫你户竖了屋架后抽空去交一下过路费,不然,将不准人车通过!”他还列举了前几户建房时拉土块填路基的情形。“我们起先建房的六户拉了十车泥沙土填在路上,还每户投入了两个工作日。”</p><p class="ql-block"> “缴费、填路、投工固然不假,那你们几户就没走过吗?难道是专门为后建房户修的,是学雷锋为人民服务,还是后面建房的人家就没有拉沙填路,你们几户也不经过……”</p><p class="ql-block"> “要缴费,不是不行,而是要把所有巷道口的人家投入的工时和材料费用都核算出来,再按照每户或人头计算出一个平均值,多退少补,这样才能显示公平公正,大家也才能心服口服,毕竟是大家都修过且都必须要经过的巷路嘛,只要合理,交多少都行!”1996年4月下旬,鲁明由于去参加市里的抗震救灾而晚了一个月的工期,新建房刚刚竖了梁立了柱,累得不行,就有人来无理索要“过路费”,气就不打一处来,向前来的传话者挑明了自己的态度和缴费的理由!</p><p class="ql-block"> “啊……”来者除了惊愕,还是一脸的惊愕。因为在此之前,前面建房的人家都不明不白地交了“路费”,尽管他们建房时都要拉土投工修路,投入了相应的资金和劳力,但接水接电都要经过他们的地段,不缴就受卡,吃不上水,用不上电,又得再去缴上几笔莫名其妙的无理费用。这样,前面那几户人家坐等收钱,赚得瓢满锅满,以最小的投入获取了几乎无本的万利。你若硬性不缴,也可以,他们就有治理你的办法,小脚肚子拗不过大腿,强龙难压地头蛇、近水楼台先得月……</p><p class="ql-block"> “仅我家旁边这条叉路就拉了十车泥土回填路基,你们可曾知道?千人万马图方便,都从我家这里经过去进城,难道也要收费?”卫健局修建办公房以前,鲁明房屋东面护城河边是水田和一处碾米房,没有一个人不走鲁明家用十车泥土夯压过的这条连接的田埂小道……</p><p class="ql-block"> “鬼怕恶人!”从此以后,巷子口的那些人真就没敢再来向鲁明这个新来的住户收取“过路费”,虽然路过撞见时也互相礼节性地打声招呼,算是客气,但脸上却多有挂不住,时不时地把脸拉得老长。因为鲁明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敢于和他们叫板的人,也是唯一的一个没有让他们占到任何便宜的人……</p><p class="ql-block"> “我们倒要看看你的水路电路如何摆?”得罪了无赖地痞,鲁明家的水和电的问题也真就摆在了眼前。</p><p class="ql-block"> 真是无巧不成书。城关镇的大书记正好有一天晚上来找鲁明写一份先进材料,没见着他新家的自来水管,也不见电线,只见院子里有打有一口深井可以取水。第二天一早,电线工和自来水小工分别带着工具,电路从居委会那里飞架过来,中间埋上一根电杆。水路则从东北边的一家律师事务所的接口上分接过来。临了,来人算好费用,叫鲁明前去缴费结账……</p><p class="ql-block"> “国家项目补助60%,我们每家每户自筹三千元,投工十个,多工算钱找补,结余退回各家各户!”又是哪几个坐收“过路费”的人在那里跳停,准备着在全巷道人家的集资款中再狠地逮上一口!</p><p class="ql-block"> “算了,反正都是大家必过的道路,再说,他们还是操了心的,想吃就让他们再去吃一口吧!”鲁明这次第一个先去交了集资款,再让家里人去投了十一个工…… (写于2021年8月7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40。)</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马弁</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七)</b></p><p class="ql-block">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这句话真是恰如其分,丝毫没有一点夸张的味道。地处卫城西南面居委会的住户马春贵就是这万千色彩中的一色。曾有人调侃,言曰:“马儿吃草,肚儿管饱”,人称“草饱(包)”,但大家还是常常在暗地里叫他“马弁”。</p><p class="ql-block"> 出得城来,居委会后面的第一户人家,就是马春贵家,也是徐家田巷道口的第一户人家。据说很早以前的明朝洪武年间推行“洪武调卫”,明朝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进这里,大将军沐英、之子沐春派出大将军王佐为第一任沧阳卫军民指挥使司,驻守边防、开疆拓土。当年卫城里专门设置有喂马的军士,马家祖先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姓“马”的,但祖籍在哪、姓甚名谁无一人知晓。</p><p class="ql-block"> 有一个冬天的早上,驻守西城门的官兵打开城门,一眼瞅见一个衣着褴褛、手里握着半只破碗的人蜷缩在城门左侧墙边,又冷又饿,淹淹一息,被戍士们救起,给吃给穿,终于被救了过来。当洗漱完毕并换上一身干净的行头后,才发觉是个三十出头、气宇轩昂的二老头。“不是还缺着一个夜里喂马的人吗?”于是,无名无姓的这个流浪汉就吃住在马棚,专营战马,形影不离,把战马喂得膘肥体壮、溜溜儿圆,众军士就直接给他起了“马弁”这个雅号。</p><p class="ql-block"> “马弁”从一名沿街乞讨的乞丐,摆身变成一名喂马的军士,入了军籍,身价百倍,在“寓兵于农、改土归流”时期一直喂养战马。后来,一名守城的军士被战死,“马弁”经人撮合,三下五除二,遂娶了一门那名战死军士的寡妇为妻,马氏子嗣得以延续,至于后代姓“马弁”还是姓“军士”,血脉为谁的,更无人知其究竟。</p><p class="ql-block"> 随着经济的发展,社会逐渐稳定下来,卫城里繁华似锦,热闹非凡,人流如潮。待撤销军制,“马弁”后代也被取消了军籍,开起了一个马店,在继续养马的同时,专门侍弄上城赶集和过街歇店的马匹,延续了祖上五百年的“马弁”称谓,不知情者还认为是个少之又少的复姓。到了马春贵这一代,已经叫了整整二十二代人。他的父母嫌叫着难听和低人一等,去了“马”后面的“弁”字,不想再做服侍马和服侍人的“弁”,直起名曰:马春贵。</p><p class="ql-block"> 还真是,马春贵自从“马弁”去“弁”,好似就在一夜之间真的变成了高人一等、威风八面的卫城军士。大集体生产队那会儿,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被压受欺的“雇农”,天天喊批斗,夜夜捆绑“地富分子”,押着他们挎黑牌、戴高帽、游大街、搞批斗,出尽了风头,“马弁”成了一匹名副其实的“马前卒”……</p><p class="ql-block"> “护城有功,喂马劳苦,批地建房当我莫属!”不费吹灰之力,马厩里长大的马春贵和他的另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卫城街头混混铁哥们儿,同时争抢到了徐将军菜园地开发建房后的第一批建房指标!</p><p class="ql-block"> “此路是我修,此土为我填。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从此,来往狭窄巷道南延伸建屋修房者,必须得先去交上一笔所谓的“过路费”,才得以拉运建材,人车通行,否则别无他法,尽管他们还得继续往南修路填土,继续投入“修路费”,但这笔过路费还真就没有人真敢“赖”过,除了鲁明,那个软硬不吃、不畏强势,一条直道巷子走到黑的鲁老头……</p><p class="ql-block"> “居委会办公楼就占了我徐家田的土地,理应有一名徐家田的人当家!”不久,“马弁” 马春贵就被安排到居民委员会上班,干部职务是居委会监督委员会主任!</p><p class="ql-block"> “阳书记,请大家到里面去玩。”春节前四班子领导慰问老党员,鲁明作为一名新闻记者随行采访。当西边山慰问后返回时,还是早上9:00,时间还早,阳书记示意到居委会去看看,不料大门紧锁,邻近的“马弁”闻讯后匆匆赶到,叫阳书记一行进去“玩”。</p><p class="ql-block"> “我们是来‘玩’的吗?”阳书记看到一个“草包”干部,气不打一处来。一个星期后,“马弁”被解职,买了一台人力三轮车去拉人……(写于2021年8月8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41。)</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锁门</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八)</b></p><p class="ql-block"> “鲁记者,您不是在报社上班吗?怎么跑到这城郊来打扫卫生了?” 鲁明和他现在的同事到新的卫责任区去巡视,看到环城南路上临街旁的一个好似面熟的女人过来答讪,可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p><p class="ql-block"> “你是?”鲁明似曾相识却又叫不出她的名字,一脸的尴尬相。</p><p class="ql-block"> “您不记得了,我们夫妻俩就是以前在南街关家铺面开门窗店的,还给您开过几次门的!”那个妇女抬出一个坐凳。“您和我们程海的一个老乡詹虎经常加班写稿,随时被别人给锁在里面,我们去帮忙开锁的……”</p><p class="ql-block"> 是啊,一闪又过了十多年,当年上下班,经常被锁在办公室里面和外面,来帮开门的,就是这对夫妻俩……</p><p class="ql-block"> 鲁明在新闻单位工作的那些年,在“围城”里上班,多次为锁门开门之事所烦所累。</p><p class="ql-block"> 每天骑着自行车上班,从城边徐家村那条幽深狭长的巷道里驶出来,往东过了护城河,顺着古城墙位置改成的围城西路、环城南路驶去,走过那个卫城内叫做“小校场”的地方再往里边走,就到了鲁明当记者干编辑的地方,叫宣传文化中心,鲁明的办公室在三楼。</p><p class="ql-block"> “你们在安排办公室的时候,要单独给鲁老师安排一间,他好静下心来专心写稿而不便被他人所打扰!”部领导还专门发了话……</p><p class="ql-block"> 综合办公楼建好后,部属机关不往外搬,由相对独立的法人单位报社和文广局的几家站所级单位搬进去,报社在顶楼上班。鲁明虽为非领导,但是报社的“顶梁柱”和“笔杆子”,被单间安排在总编办公室的旁边,以示重视,同时也便于安排工作。</p><p class="ql-block"> 为了检查办公室的分配落实情况,部机关领导还亲自到场,逐人逐间检查了一遍,还直接到鲁明的办公室里检查配置,包括电脑、沙发、茶几,甚至细微到一个纸杯,一袋茶叶,方才作罢……</p><p class="ql-block"> 从老县府衙门最里面那栋老县委常委的楼里搬出来,报社一干人如释重负,长长吸了一口气,终于无需再为屋顶漏雨和房屋垮塌担心了,良好的办公条件和领导无微不至的关心关怀,让鲁明他们这些干实事的“笔杆子”感激涕零……</p><p class="ql-block"> 宽敞亮丽、窗明几净的办公条件,确实让“鲁记者”和他的同事们切身感受到了“办公”的舒适环境。</p><p class="ql-block"> 然而,在这“大卫城”里面还有一道“小卫城”,单位间的相互干扰和影响,如人来人往的图书馆看书和借书嘈杂声,就让人心烦意乱,疲惫不堪,仅仅开门锁门一事,就伤透了脑筋……</p><p class="ql-block"> 沿着老卫城曾经的练兵之地小校场宽阔的场地向西走,就到了新办公楼的大门前,为老图书馆之地。说是大门,仅为一道简易门面,上面挂有一把铁锁,所有里面上班的人员一人有一把钥匙,进出各开关门锁。</p><p class="ql-block"> 继续往里走,办公楼梯下面有一道卷帘门,跟大门一样,都是里外各有门锁,人手也各有一把钥匙。</p><p class="ql-block"> “我被反锁在外面了!”出于记者职业的特殊性,早晚和周末加班写稿,成为一种工作的常态。被反关和被反锁,也成为一种进出那栋新建办公楼无奈和无助的常态。</p><p class="ql-block"> “小兄弟,跑过来把我开下办公室的门锁,钥匙被放在办公桌上了!”鲁明周末加班,一个电话过去,不到十分钟,县城南门外修锁开锁的那个四川小个子飞车赶到,用一根小铁线就轻易打开。“综合办公室也配有的,可她们星期天不上班。”还没等鲁明说完,“小个子”不要开锁费用,就一溜开车走了。</p><p class="ql-block"> “大姐,请过来帮我开下卷帘门!”鲁明又要写稿,又要一人负责部里的一个宣传网站,每天下班很晚才回家,待忙完时,早已被同楼的那几个单位先走的人从外边锁上门,里边无法打开,就站在第二层楼的走廊上,把钥匙丢下来,请联通居民住户的租房者前去帮忙开锁。</p><p class="ql-block"> “小鲁,你在家没有?请你骑自行车来帮我开下锁!”老伍和其他记者加班写稿,临时聘请的门卫进去随便转了转后,也不看看上层楼有人无人,就反转身子,把小门和大门反锁后就溜之大吉,这可跑烦了离家不远前来开锁的鲁记者……(写于2021年8月9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42。)</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二杆子”</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九)</b></p><p class="ql-block"> “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一个会,主要是认真学习一下柴品波的这篇新闻大作!”在宣传文化中心新闻办四楼的会议室里,早上刚上班,“侯登科”和部里相关领导就赶到这里,把全体新闻采编人员召集起来,把一篇新闻打印稿分发到每个人前面的会议桌前。“大家先认真仔细地看一看,这篇文章究竟‘妙’在何处?”</p><p class="ql-block"> “今天一大早就听说了,小柴的那篇新闻稿出了问题,书记看了以后大发雷霆!”领导在会上的挖苦讥讽,使新闻记者们一个个憋住呼吸,直眼在看着那篇稿子,一言不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是按照会议场里领导讲话的先后顺序,平铺直叙地写成的会议报道。“书记最后才作归纳总结讲话,内容也排到了新闻稿的最后!”</p><p class="ql-block"> “干了多少年的新闻记者了,怎么还会出现这种常识性的错误!”鲁明看着在旁边坐针如毯、行色难堪的柴品波,心里总觉得不是个滋味,好像出问题的不是他人,而是自己似的。“那本期的责任编辑又是干什么吃的,乡不下,稿不写,风吹不到,雨淋不着,专门坐在办公室里编辑一下稿子,还会……”</p><p class="ql-block"> “自己如果不认真、不细心,很可能就会出现小柴这种尴尬局面!”鲁明心里最清楚,新闻办所谓的“责任编辑”,就是那位整日养尊处优的新闻办主任,六七个人的新闻单位,一人顶二用,忙得上窜下跳,主任也不能闲着,自然也就是名正言顺的“责任编辑”了……</p><p class="ql-block"> 部领导阴阳怪气地说了一通,既没动太大的肝火,更没有对选稿编稿的主任一通训斥,对着桌子拍了一大巴掌,就气冲冲地起身走人,连随身携带的保温杯都不拿了。</p><p class="ql-block"> 这可苦了柴品波,一篇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会议新闻,把自个弄得个里外不是人……</p><p class="ql-block"> “我们两个是‘二杆子’!”鲁明从乡下调进报社那会儿,小柴常常挂到嘴边的,就是当地土语里常常用来骂那些个不着边际男人的这句话。而他说的“二杆子”打了双引号,意为“枪杆子”和“笔杆子”,合称“二杆子”。</p><p class="ql-block"> 经过共事两个多月,鲁明对这个“海拔”仅为一米五五,头型像个陀螺的小柴,自诩为“二杆子”,还真有点不敢苟同——</p><p class="ql-block"> 无论是下乡采访,还是摄影拍照,随时挎个采访包的小柴,那包几乎落到脚跟,还对影像如痴如醉,总喜欢去拍一些风景照片,成像技术还算过得去,时不时地,还有一些单位和个人,在编印小册子时,向他讨要上一两张去作封底和封面。若是说到采写和编稿时,就让人费解了,“寻人启事”编写成“寻人启是”还不知道错在哪里,报纸编印出来后让别人偷着冷笑。一篇新闻价值高的通讯稿,别的同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写出千把字的新闻稿,他三下五除二,把文章标题和开头导语一改,把后面的内容全部删除,就成了一篇两三百字的简讯,闹得同行们心中时有不快……</p><p class="ql-block"> 小柴还有另一“杆子”,那就是“枪杆子”。高中还未毕业,矮个头的他在部队到地方来招兵时,也成了挎枪戍边的一员。其实,除了到部队急训的那三个月,他连长枪都没上过身,短枪倒是随时挎在身上。由于他个头太矮,站在队伍里鹤立鸡群,加上他聪明伶俐,脚勤手快,首长灵机一动,干脆就叫他去干通讯员跟随左右。这样,小柴一肩挎把手枪,一肩挎台相机,成为部队里不可多得的“二杆子”。</p><p class="ql-block"> 四年服役期刚满,吃着国家商品粮、有个非农户口的小柴自然而然就成为军转安置的对象,被分配到报社搞采编工作,除了写稿编稿,他的最大爱好就是户外摄影……</p><p class="ql-block"> “经研究,抽调您单位柴品波同志到县文物股工作,参与第三次文物普查。”同一栋办公楼办公、在三楼的文物股人少事多,临近退休的股长打起了他的主意,把小柴带在身边,一边搞普查,传授给他一些文物普查和鉴定的技巧,一边由他采集整理文物资料和图片。</p><p class="ql-block"> 说来也真奇怪,别看小柴人小体单,对文物却是“一见钟情”,具有超强的秉赋,这让老股长喜出望外:“要是能调过来,我走后就后继有人了!”</p><p class="ql-block"> 文物普查结束,刚回到单位还不到一周,小柴就出了“乱子”,弄得一身狼狈像。</p><p class="ql-block"> “小柴调到文物股任股长!”一个星期后,鲁明的“小同事”小柴从四楼下到三楼,更换了一个单位,当上了股长……(写于2021年8月19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44。)</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钟鼓楼</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十)</b></p><p class="ql-block"> “卫城有座钟鼓楼,初一去烧香,十五才下楼。”</p><p class="ql-block"> “初一去烧香,十五才下楼。”逛一逛城楼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说给谁听也不会相信,既便在北京城逛他个遍,也用不了半个月。可见,这个历史上除了滇东北的曲靖卫城外,在云南排列第二大的边屯卫城在当地老百姓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其中,这栋钟鼓楼就作为代表卫城的一个重要标志。</p><p class="ql-block"> “钟鼓楼就在老县政府衙门的西面,两下连通的。”鲁明得空,总想着去对这个有着谜语一般的历史古城探个究竟,问及一些老人,他们也没有真正见过“县衙”和“钟鼓楼”的风貌,只是一些心口相传和道听途说的历史片断。“这老县政府衙内就是县四大机关所在地,原衙门口就在现在的机关大门口的位置!”</p><p class="ql-block"> 在五百多年的古老卫城里,居民们最引以为豪的,就是时常还挂在嘴边,向人们炫耀起早已消失殆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的地标性建筑——钟鼓楼。作为一种文化的内伤和疼痛,钟鼓楼仅为一种心口相传的文化记忆,抹不掉,挥不去,留在心中。卫城没了,城墙早拆,城门早破,经历过五百年风霜雨雪的一座响当当的卫城,除了低矮破旧的几幢临街民房,到最后仅仅唯一留存的标志,是还矗立在县一中用作图书馆的东岳文庙,那所象征边屯文化的唯一实物印记。</p><p class="ql-block"> “原来,我们还在原来的县衙里上班!”从乡下走出来的鲁明知情后恍然大悟,一种历史的沧桑感顿时涌上心头……</p><p class="ql-block"> “那明代卫城军民指挥使司衙门到底在何处呢?”没有人知道当年威名远扬的大将军、军民指挥使司王佐到底身居何处,使司衙门是否就是后来“改土归流”后的县衙,以及现在四大机关首脑所在地,也没有人去认真地探究过,人们感怀在胸的,是代代相传、念念不忘的钟鼓楼……</p><p class="ql-block"> “重修钟鼓楼,重现五百年屯垦文化的荣光和雄风!”在鲁明他们工作和生活的这个卫城里,人们在茶余饭后,闲暇之日,时不时地都会谈起心中的那座早已逝去的钟鼓楼。</p><p class="ql-block"> “钟鼓楼上建食堂、不见钟来不见楼。”刚刚解放那会,百废待兴,一切从零开始,除在老县衙里继续行使行政权力,把西面被大火烧毁的钟鼓楼被全部折除,因陋就简,在原址上兴建国营食堂,往来老卫城里办事的人,凭极少的钱币和等量粮票就餐吃饭。一时间门庭若市,食堂外门口排成一条条的长龙,在等待着全城唯一的一处餐馆里吃饭就餐。</p><p class="ql-block"> 辉煌了好多年的国营食堂,同全县其他国有全民所有制企业一样,逐渐被改革开放的大潮所淘汰,临街黄金地段的优势,变成了一家大型的私人照相馆——卫城钟鼓楼百花照相馆,主营彩色婚纱照业务,同时,业主租出几间铺面,把里面院子修箿一新,继续做起餐馆生意,日进斗金……</p><p class="ql-block"> “这座钟楼能重新修建一下就好了,也能解了大家心中对它的一个情结,留下一个念想!”闲来无事时,久住在古城里的人们三五凑在一起谈论古城曾经的荣光时,大家眉飞色舞,闲聊得最多的,还是这座曾经辉煌了几百年、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亟待恢复修建的钟鼓楼。“国家出资筹集上一点,大家捐资拼凑上一点,把这古楼重新建起来,恢复历史原貌!”</p><p class="ql-block"> 热爱古城的居民,大家跃跃欲试,按照相传描述的情节,木匠师傅自制出形制多样的钟鼓楼模形,以供将来修建时无偿捐出。书家画师们则挥毫泼墨,渲染气氛,一展“古楼”风采,营造重建的环境和氛围。政协委员们也没有闲着,一纸提案郑重地递交到提案委员会……</p><p class="ql-block"> “鲁老师,我是前来到部里递交钟鼓楼恢复重可行性报告的,只待有朝一日,钟鼓楼能够重见天日,展现在世人面,也不枉多年苦心经营积累资金,不负了全城民众的一片厚望!”鲁明刚刚从报社调到部里,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位踌躇满志的影楼老板兼摄影师,论起来,跟鲁明妻家还沾着点亲戚关系。“希望这次能够促成重建项目,也遂了大家的一片心愿!”</p><p class="ql-block"> “一层就有1500个平方米!”六年后的一天,鲁明在上班的途中,正巧遇见正在指挥浇筑二楼混凝土层的这位影楼老板。“地下底层作地下停车场之用,上面几层楼层作为商用出租,同时还继续搞影像!”</p><p class="ql-block"> “那钟鼓楼呢?!”……(写于2021年8月21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46。)</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小校场</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十一)</b></p><p class="ql-block"> “大校场,小校场,厉兵秣马竞技场。城里校场是个小校场,不出得城门,就作刑罚场。城外校场名曰大校场,操戈练兵第一大校(较)场,军戈阵阵,寒剑刀光。”</p><p class="ql-block"> “‘校’通‘较’,意为较量、对峙之意!”至今仍然居住在卫城里的人们,对这个“校(较)”字特别敏感和在意,谈论起来,无不津津乐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后一步,就是在平时流下热汗练好兵,战时英勇善战少流血!”</p><p class="ql-block"> 军政合一,军民指挥使司大将军之下的“场”、“所”、“营”、“卫”,都是将军级的建制。“场长”即将军,大小校场和东西军马场的“场长”,都是世袭的将军。</p><p class="ql-block"> “五百年前,鲁明祖上鲁升、其子鲁兴,都是西马场的‘场长’,去世后均埋葬在卫城东麓将军坟山里。”鲁明的老父亲是个旧时文化人,上过国立中学,当过学堂先生,从小就给他灌输祖上的渊源和祖先的荣光。“我们靠山乡鲁家,是五百年前鲁将军的后代!”</p><p class="ql-block"> “扯远了,从讲小校场拉扯到西马场!”鲁明的无边思绪立即转回到主题上来。</p><p class="ql-block"> 在鲁明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古老的卫城里,城墙早拆,城门早破,明代军政合一的体制下的古老卫城,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文化残片,“小校场”便是挥不去、抹不掉的一个地方。</p><p class="ql-block"> “走,到小校场散散步去!”茶余饭后,每天晚上,大家聚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在小校场,有事无事,都总想往小校场去溜上一圈,看看人流,沾沾人气,心里才算踏实。</p><p class="ql-block"> “小校场耍龙了!”过年过节,小校场内舞龙腾飞,人声鼎沸,城内城外的人,都不约而同聚在一起看“龙”。</p><p class="ql-block"> 大小活动,各种聚会,都少不了要到小校场去开展,因为那里是全卫城人气最旺的“校场”……</p><p class="ql-block"> 殊不知,这个叫惯了小校场的地方,官方名叫“民主广场”,却很少有人这样去称谓,这里曾经是当年老卫城里戍城徐将军的练兵场。</p><p class="ql-block"> 城门外西南角是菜园地,专供卫戍兵士的菜食,城内东南沿着城墙,紧邻南门的这块校场,平时练兵训士,个个练得十八般武艺,这些武艺高强的卫戍军士就担负起了守城防盗,专擒鸡鸣狗盗之徒的重任。</p><p class="ql-block"> “辕门射戟,把些个鼠辈押出示众!”小校场的另一个功能,就是专门用来斩首的法场。“五花大绑,把这些匪徒囚徒押往四条街游上一圈,再从辕门口进入,就到了小校场!”古城里老人们坐在广场边花台边上闲谈,时不时地讲起小校场的前世往事。</p><p class="ql-block"> 卫城里生活的人们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初到卫城的初闻者,听后毛骨悚然,会被吓出一身冷汗,直起鸡皮疙瘩:“原来,曾经的小校场还是一个……”</p><p class="ql-block"> “民主广场!”在古卫城完成它的历史使命后,地处繁华地段的小校场,俨然成为城内唯一的大型活动场所。在它的四周,先后修建了电影院、影剧院、文化馆、图书馆和广播电视大楼等公共文化设施,成为这个文化底蕴深厚的边屯历史文化重镇里最耀眼的休憩、学习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太单调了,这里除了呼得出名字的那几家文化单位,没有一个像样的文化标志和城市雕塑,这很难让人感受到边屯文化的韵味和灵魂!”</p><p class="ql-block"> “是该早就有一个标志性的建筑了!”卫城里的文化和历史学者们纷纷举笔投书,奔走呼吁。一时间,各种征集图案和标志解说词有如雨后春笋般,堆积在设在文化馆内的征集办公室里。</p><p class="ql-block"> “下为革命烈士纪念碑,以深切悼念和缅怀为解放卫城县抛头颅洒热血、献出宝贵生命的革命先烈们!”言之凿凿,铿锵有力,在民主广场中央修建一座纪念碑,众盼所归。</p><p class="ql-block"> “碑的上部浇筑一只和平鸽,意为和平、幸福,不忘历史,珍爱和平!”古城的居民们纷纷举双手赞成。</p><p class="ql-block"> “也不妥当啊,南面时不时地召开公审大会……”没过多久,就有人发现了老“校场”里的端倪。</p><p class="ql-block"> “干脆,就从‘小校场’直接搬迁到烈士陵园去!”一名老军人拄着根拐杖,走到县民政局局长的办公室……(写于2021年8月22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47。)</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严举人</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十二)</b></p><p class="ql-block"> “成明,我们严氏家族准备重新修缮一下城外东边山壶山脚下严家凹祖上坟茔,其中祖父之墓需要进行树碑立传,急需撰写一篇有一定份量的墓志铭。”严宗祥来找到鲁明。“你是我们大家公认的‘笔杆子’,此件大事非你莫属,现在就交给你去完成。”</p><p class="ql-block"> 家住卫城严家大院、在县林业局工作的严氏长辈严宗祥叔叔接近退休年龄,急着在退休前办好这件大事,就到报社办公室里去找鲁明,把手里拿着的几本地方史志资料递给他。“由于延续时间已久,又没有相关祖父的生平记载,文史资料十分欠缺,还得去一一翻阅查找!”</p><p class="ql-block"> “墓志铭?”鲁明心里一阵紧张,自己一生写过无数的文章,各种类型题材的都写过,什么新闻、散文、诗歌、小小说等等,唯独对墓志铭、传记之类的文章从未涉足过。“更何况,所写墓志铭者,曾经是沧阳卫古城里一位算得上是重量级的历史人物——严崇义大人,是清末举人、知县县长!”</p><p class="ql-block"> “对于一般性的文章,可以信手拈来,写着也得心应手,外界也不太关注。”说起严大人的墓志铭,没有现成的资料,仅有少许严家流传下来的说法,确实不好写,鲁明压力山大,“写不好此文,唯恐对不住颜氏先祖对鲁氏先人的恩典不说,更无颜面对全县众目睽睽之下的文人墨客,毕竟是写县长墓志铭的第一人啊……”</p><p class="ql-block"> 来人严宗祥是鲁明家祖辈上认成的严家“亲戚”,属长辈辈分,他把鲁明当作“自家人”,鲁明也不把城内严家当外人,还有一个世交的故事,这在鲁明以前的散章里也提及过,将在下个章节里详述。</p><p class="ql-block"> “叔叔,我们先去看看幺爷的墓志铭吧,也许上面会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鲁明得知严宗祥父亲的墓志铭是原卫城县志办已经退休的一位文史名人撰写的,想必一定是文采过人,史载详细,就随手关闭办公室的电脑,两人乘车直接往山上奔去。</p><p class="ql-block"> 看了幺爷的墓志,让鲁明叔侄两人大失所望,上面记录的内容,除了幺爷当年“三丁抽一”当兵抗战当国军军医,回后任第一任县中医院院长兼中医学会会长外,基本上没有涉及到关于“严举人”的一丁点儿内容,不禁令人大失所望!</p><p class="ql-block"> 没有任何家谱中相关的文字记载,严氏中人提供给鲁明的,仅有这点只言片语,不到千字的墓志铭,给鲁明出的难题确实不小!</p><p class="ql-block"> “太祖奶奶当从云山挑着幼小的爷爷两弟兄到严家凹驻足的!”严宗祥听他父亲隐约地提到过这件事,至于何时下山落脚严家凹,后来又如何中举成为名震一方的清末知县,就不得而知了……</p><p class="ql-block"> “云山战乱。”鲁明叔侄两人翻开一篇相关联的地方史料,上面清晰地讲述了那场战斗的全部过程。“严公阵亡,严母不辞劳苦,肩挑俩幼儿星夜下山避难,到壶山脚下落脚。”</p><p class="ql-block"> 云山为沧阳卫城东面他溜山的重要门户,按照当年的军制,军官带兵守护云山护城堡,务必带上家眷,以励战志,誓与城堡共存亡……</p><p class="ql-block"> “太祖母无依无靠,含辛茹苦,孝节守制几十载,用编制草鞋到卫城来售卖,换得辛苦钱来抚养两个幼儿,直至长大成人成才!”严宗祥突然记起了这件关键的事件。“其哥严崇仁老实憨厚,严崇义自小聪明颖悟,勤奋好学,所以学有所成,高中举人,远游吉林,需次桂林,终于不负众望,学业大进,高中庚子辛丑两科恩正经元,拣选恩任广西上林知县。”</p><p class="ql-block"> 了解到一些关于严举人的情况后,鲁明自加压力,遍访卫城知名人士,翻阅了《卫城府志》、《卫城直隶厅志》、《卫城县志》以及大量有关的卫城文史资料,终于弄清楚了从严家祖上固守城堡、祖父阵亡、杨氏托孤、崇义奋发、高中举人、远游吉林、需次桂林、上林县令,到程海魂断、单镜题挽的整个过程,并几经修改,墓志铭撰写得以完成,使一颗高悬的心终于落地,冰融雪释。</p><p class="ql-block"> “一代名人就是一部辉煌的生活史诗。”盛世修志铭传,鲁明能有这样一次千载难逢的崭露机会,虽苦犹荣,倍感自豪。</p><p class="ql-block"> “鲁记者,这个地方叫什么名称?怎么下面水塘边为一片凹地,很神奇的!”鲁明跟随章县长去作采访,途经此地,县长很好奇。</p><p class="ql-block"> “叫严家凹,是以严姓冠名,凹地最北面安葬着一位清未举人,也是个县长,是我撰写的墓志铭。”</p><p class="ql-block"> “走,我们一起看看去……”(写于2021年8月23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48。)</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鲁秀才</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十三)</b></p><p class="ql-block"> “这不就是我严家的侄儿吗?我们整个严氏家门户族的人都要走上城墙前去迎接他!”清光绪年间,在广西上林任知县的严崇义大人到家乡古卫城省亲,正好赶上乡试张榜,鲁铭选乡试童子过关,入闱乡试第一名“解元”。乡试红榜张贴在来熏南门楼街口上,正好被返乡省亲进城回家的严崇义大人一眼瞅见,他激动不已,连呼“我姐姐家也出人才了!”</p><p class="ql-block"> 乡试中“秀才”,相当于现在的初、高中生,可在那个时候,想要成为秀才也不是一件易事,虽然每个时期对秀才的定义不完全相同,但无论任何朝代,秀才都是出类拔萃的文化人。</p><p class="ql-block"> “鲁明的太祖母颜氏,怎么会跟古卫城严家扯得上关系?各是一个‘严(颜)’姓,为何严举人还亲切地直呼为‘姐姐’?”这里有一个鲜为人知的传奇故事。</p><p class="ql-block"> 还在很小的时候,严崇义大人一边苦读诗书,一边到古城外各地云游,遍访名人名事,了解地方历史,广泛结交善缘。“有一天,当少年严崇义到西马场去了解军垦文化时,又疲又饿,不慎在途中走错了路,迷失方向,在林中采集野生菌的颜姓女主人看见,被救回家中调养。”老父亲在世时,时常给鲁明讲述自己的家史。</p><p class="ql-block"> “你家也姓颜(严)?”鲁家女主人颜氏一听都姓“yán”,惊喜万分,好酒好菜招待,完后把他扶到马上,带上一些盘缠,叫家人牵马送回家中。“我们原来是一家人!”</p><p class="ql-block"> “家姐救命之恩莫齿难忘。有朝一日出人头地,高中金榜,定当报答‘本家’恩人!”</p><p class="ql-block"> 还真是,严崇义励精图志,卧薪尝胆,饱泛孔孟四书,广阅治国安邦之道。没过两年,便高中“庚子辛丑两科恩正经元,拣选恩任广西上林知县。”从此,严家母子三人从严家凹搬迁到古城南门严家宅院,两姓“yán”家互相认亲为一家人,互相往来,亲如一家。</p><p class="ql-block"> “原籍湖南长沙府湘乡县小桥头”。鲁明幼时,父亲就给他讲述家族史事,在家里“鲁氏门中历代宗亲香位”牌上,清楚地记录了鲁姓的来龙去脉,并翻阅大量史料得知,明朝政府推行“洪武调卫”,先祖鲁升将军率众军士,来到靠山乡西马场,放军马、开军垦,安营扎寨,寓兵于农,为保卫边疆做出了贡献。父鲁升去世后,其子鲁兴继承军功并任将军爵位,曾经辉煌一时。几百年后,到了曾祖父鲁文、鲁高这一代,本来十分富足的家道日渐衰落,两兄弟不得不从西马场搬迁到靠山坝子生活。其中,鲁文为入赘颜家,故后代取名颜姓。</p><p class="ql-block"> 为了再振家族雄风,弘扬祖上荣光,鲁明家徒四壁的爷爷鲁铭选以严举人为榜样,从30岁起,一边养家糊口,一边开始奋发读书,通过十年寒窗,十年磨砺,他读瞎了眼睛,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40多岁乡试之前终于童子试过关,成为靠山乡一带名噪一时的“鲁秀才”。</p><p class="ql-block"> 严氏族人在古城南门口接到鲁秀才后,举人带着秀才骑马飞驰卫城城墙数圈,引来城里城外民众羡慕的目光。举人再次正式互拜同帮,两姓拜为同门姓氏,认祖归宗。自此以后,从鲁明的父辈起,“严”、“颜”同姓,姓名同称。</p><p class="ql-block"> 鲁明父亲为二子,到严家归宗,取名“严宗清”,他的大哥、大姐、二姐和鲁明分别取名为严兆新、严招、严枝、严诚。后来,鲁姓家族中鲁高这一支鲁家有个教书的叔叔对鲁明父亲说:“二哥,我们鲁家人丁单薄,还是还原鲁姓吧,他们四姊妹原来的姓名也可继续保留,或称乳名。”这样,虽然鲁明的堂叔叔鲁元清分别为鲁明兄弟姊妹四人改了鲁姓学名,但无论世事如何变幻,却与卫城内严家一直保持着亲如一家的“yan”姓关系,卫城中的严举人家与乡下偏壤的鲁秀才结下了胜似兄弟血缘的家族情意……</p><p class="ql-block"> 鲁明爷爷中秀才后,家业逐渐殷实兴盛,成为当地有影响力的开明绅士。同时,把二子即鲁明父亲严宗清送往国立丽江中学读书。</p><p class="ql-block"> 世事难料,解放后,鲁家被划定为富裕中农,鲁秀才及后代几经批斗,戴高帽游街,就连子女上学考工,也受到了阶级成份的限制……</p><p class="ql-block"> “鲁秀才家出了一个名牌高中生了!”父母被“摘帽”后,鲁明考取了市一中。</p><p class="ql-block"> “放假路过时,就到家里来住!”鲁明每次读书路过古卫城时,都要到严宗祥家去住上一宿。</p><p class="ql-block"> “鲁明当记者,文采不亚于他当年的秀才爷爷!”古卫城严家对鲁明的评价极高……(写于2021年8月24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49。)</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城门楼</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5px;">——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十四)</b></p><p class="ql-block"> “寓兵于农、屯民实边”,城明洪武二十八年,朝廷为了稳定边疆,防御外敌,调云南中卫置沧阳卫城,构筑了纳入国家城池系统,置中原汉文化和地方土著文化于一体的军事重镇。从洪武二十八年置卫算起,至清康熙二十六年取消明代沧阳卫所屯伍制度,卫城制度实存292年,而卫城至近代实存近百年的时间。</p><p class="ql-block"> 作为固边防御、军政合一的五百年古老卫城堡,在巩固边疆、开发边疆起到了重要作用。其间边屯文化的根深深地扎在沧阳大地这块沃土之上。古城堡、环城墙、古门楼、钟鼓楼……一切的一切,无不打上了边屯历史文化的烙印,也给中原驻守屯垦的后代留下了无尽的文化遗产和精神财富。</p><p class="ql-block"> “城外的人想进来,城里的人想出去。”历史太久了,久得让人几乎屏住了呼吸。在方形巨阵、禁锢如牢、等级森严的防御城墙内,不知上演了多少个“围城”的故事。这正如《红楼梦》中吟唱的那样:“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p><p class="ql-block"> 看破不看破倒不好说,反正经历了几百年风雨的古老卫城,虽然都沾上了历史沧桑文化的味道,房子破旧不堪、风雨飘揺,不少都建了几百年了,居住条件已经很差,历史的沧桑感把个严严实实的卫城变成一个白发苍苍、垂暮之年的老人。</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我的一位外地朋友到古卫城来找我,看到古城里烂烂朽朽的破败民房,以为是一个老镇子,就直接乘车翻过关丫口,到了东川镇一问,才知道已经超过了!”十多年前,鲁明还是一个记者那会儿,一干人下乡时,无意间聊到古卫城的前世今生,不免有些失落感。而友人来访错过县城,确有此事,一点都不夸张……</p><p class="ql-block">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句沧阳人老幼皆知,时常挂在嘴边的话语,用在古卫城上,跟“彻底砸烂一个旧世界,建立一个崭新的世界”如出一辙。</p><p class="ql-block"> “把卫城墙、古门楼给拆了!” 也许是破败的古卫城把里面的人们关得太久太沉闷太压抑了,想着深深地吸上一口气。于是,不知何时,只听一声令下,城里城外的大伙子小媳妇儿们纷纷拿了铁锹、锄头和斧子,把“关”、“拦”在人们心里的结,三下五除二,彻底“扒”了,什么砖啊石啊门啊的,只要可以使用,就带回家中各自建房,留给后人的,就剩下低短破旧的老民唇和空旷的视野……</p><p class="ql-block"> “依托古民居样式,融入现代城市元素,拓展东南西北四条主要街道。”早就想着改变一下居住环境的卫城里的“围笼人”纷纷推倒百年老墙土,掀掉破椽裂瓦,拆旧建新,每家让进五尺,彻底改造城里家园。他们用砖混瓦屋面的方式,高低错落有致,并在临街墙体上题诗作画,面貌焕然一新……</p><p class="ql-block"> “研究边地屯垦文化,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包括修旧如旧、修缮加固和重建改造。”鲁明去采访一个由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等社会文化精英组成的座谈会,把恢复古城文化元素作为古卫城复旧的一项重要的议事日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肩负责任,慷慨陈词。“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找回边屯文化的根,找回古老卫城的魂!”</p><p class="ql-block"> “原古城墙位置已用作环城交通道路,重新构筑城墙已经不太现实!”交通局局长第一个站起来先发言,他所站的角度,是城市管理中人车通行的现实问题。</p><p class="ql-block"> “古卫城墙是无法重建了,我倒有个大胆的想法,就是在小校场南面原来古卫城墙的地方,修建一段小城墙,向市民广泛征集老城砖和城墙瓦,修旧如旧,以点带面,也还有点卫城的文化韵味。”住建局局长大胆“复古”,震惊四座。</p><p class="ql-block"> “不土不洋,不伦不类,半截子砖头垒砖堆砌是一种残缺不全的文化!”文化局局长首先彻彻底底否定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最好的办法,是把四道门楼重建起来,上写沐英所题‘沧阳卫’三个醒目大字,以明古卫城文化主题。”</p><p class="ql-block"> “同意,就这么办!”在场所有人员一锤定音,一致投下赞成票。“东门‘迎旭’、南门‘来熏’、西门‘扬辉’、北门‘极拱’保持原来式样,征集图样,并对卫城文化进行深度挖掘和研究!”</p><p class="ql-block"> 四道古门楼建起来了,光彩夺目,沐英五百年前的题字无从查找,便用魏碑耀眼大字替代,只是使人觉得怪怪的,古卫城的仿古门楼只有门,没有楼……(写于2021年8月25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51。)</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灰指甲</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十五)</b></p><p class="ql-block"> “这灰指甲油一瓶太大了,价格也太贵了,实在是有点买不起,长时间都用不完,太浪费了。有没有小盒简易瓶装的?”说后那人立即转过话题:“前一段时间,我到街上看到一个卖这种药剂的,一问价,他喊9.80元,我回价5.80元就买了一大盒,不像这国家的,自己定价,标多少就是多少,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p><p class="ql-block"> 这个购买治疗灰指甲药剂的,就是家住古卫城环城南路老城墙里面雷习胜的老婆。</p><p class="ql-block"> 上个星期四,鲁明的老伴带着小外孙女到农贸市场买菜返回,每天雷打不动,必须到卫城西边“百姓家大药房”去给她乘坐小孩摇滚游玩电动车,正巧遇见雷习胜那老婆正在买灰指甲药剂,跟药店的售货员在讨价还价,啰嗦半天,真是没完没了,吵得药店的小姑娘极不耐烦。“那样最好,您老就到那里买去,又便宜又实惠,药效还……”</p><p class="ql-block"> 地摊上这药剂的效果真的就像雷家老婆所说的那好吗?答案不言而喻。</p><p class="ql-block"> “你去赶集买菜时,顺便在地摊上看看有没有卖指甲药的!”看见妻子背着小菜篮出门,正在自家店铺前冲水扫地的雷老汉发话了。</p><p class="ql-block"> 话说这雷家老俩口的脚和手上皆患了灰指甲病,虽然不痛不痒,初期也不太严重,时间一长,两人互相传染,指甲灰黑灰黑的,特难看,别人看着怪别扭的。</p><p class="ql-block"> “古卫城里出了个有名的悭吝鬼,差点都快成精了!”从前的老雷头家祖上临南门街打马掌钉,为赶马人钉马掌,精打细算。到了他这一代,古卫城墙拆了,门前亮堂了,生意也越做越精。不但如此,他家这“悭”字也出了名,成为“悭”灵古怪。前几年经济困难时期,乡下的穷亲戚进得城来,到他家驻足:“你在家里吃饭就去淘米,你不在这里吃饭我家就只吃凉饭了!”弄得亲戚尴尬不已,只好背起篮子就走。</p><p class="ql-block"> “既便阿泡尿尿,也想着要去用一把笤帚头去罩(滤)!”古卫城内外,普遍流传着一个形容吝啬的歇后语,既形象,又生动,当提到老雷头一家人时,大都把它用上。这让鲁明在猛然间想起了法国作家巴尔扎克笔下的那个悭吝鬼老葛兰台,小外孙回姥爷家还在地上捡一颗纽扣给他玩玩,老雷头则更像一只铁打的公鸡——一毛不拔……</p><p class="ql-block"> 话又说回来,这老雷的“贱内”从地摊上买回“灰指甲膏”后,老两口省了又省,每天擦上一丁点儿,初始时好像还有点疗效,省到最后时,两人的双手双脚的指甲全部变成灰土土的,这才出现了他妻子上正规药店购买大瓶灰指甲擦剂,与女店员吵嘴省钱的一幕。</p><p class="ql-block"> 鲁明的妻子在场领着小孩坐摇摆车,走又不能走,插话也不恰当,就装作没听见,只顾逗小孩玩。老雷头妻子自觉没趣,又遇见熟人,只好放下药剂走人……</p><p class="ql-block"> 卫城拆了,古城墙的位置上变成了宽敞的柏油马路,生意越来越好做,生活也越来越好了,沿袭着祖上几代人做生意的遗传基因,老雷家没有打马掌钉,转行做起了卫城里第一家专营家俱的生意,如日中天,如滚雪球似的,生意越做越大,分店开到东门楼街口派出所的旁边。</p><p class="ql-block"> 如日中天的家俱销售,赚得老雷头瓢满锅满,眉开眼笑,积累了大把的资金。几年过后,他在卫城向外扩展之机,在西二环购进了一大块地皮,为两个儿子分别建起了八层临路商务高楼。</p><p class="ql-block"> “算是瞎忙了,也白活了,苦了一辈子的钱,都舍不得花一文在肚子里,专省嘴了!”日进斗金的雷家老两口脚勤手快,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卫城边铺面扫地冲洗,完后忙着赚他的钱去了。</p><p class="ql-block"> 老雷头家的勤快出了名,他家的吝啬也早已如雷贯耳。在平时,他不抽烟,不喝酒,连一片茶叶也是省了又省,这“勤俭持家,节庆有余”本是良好家风,本来值得称道。可省钱也似乎省得太出了格。一个星期,最多上一次集市,看见别人买猪肉牛肉羊肉,他老婆绕着路走。下午去菜市场,看见有别人丢下的菜叶板子,就捡回家里来煮了吃,悭吝成癖,真是验了那句经典刻薄的话:“财产的富翁、钱文的奴隶!”</p><p class="ql-block"> “节省不等于勾怂!”老雷头不以为然,这日子却过得太勾怂,比如,那灰指甲……(写于2021年8月26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52。)</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大柴刀</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十六)</b></p><p class="ql-block"> “是哪些挨千刀的去做这种害天良的短见事,要是让我晓得,一定得非剐掉他的几层皮不可!”</p><p class="ql-block"> 一大早,家住古卫城西南角的“大柴刀”凌云就在自家的大门口骂开了,不但声量大,喉咙粗,还运用了当地一句有点狠毒的俗语,生动形象。然而,这句话从他的嘴巴里讲出来,不但言辞凿凿,而且劣迹昭昭,自己却浑然不知。言不由衷也好,指桑骂槐也罢,这一回,这把“大柴刀”是名副其实。所以大口呲牙骂人者更是曲高和寡,别人已经有知道了的,在偷着冷笑。不知情的,也已经猜出了三分,就等着公安和城管的执法人员来捆绑人了。</p><p class="ql-block"> “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稀娘跳家神!”还不解恨,“大柴刀”又冒出另一句更加经典的方言俚语。</p><p class="ql-block"> 古卫城边小校场即民主广场的喷泉水灯线被人剪断,碎灯片洒了一地,整个广场一片狼藉。总爱去四处打探的凌云得到了这条消息,迫不及待地出来传播,以显示他是一名“消息灵通人士”。</p><p class="ql-block"> “骂到自己家的‘稀芽烂仔’还声音这么宏量,真是一把不折不扣的‘大柴刀’!”内情人报以一通冷笑和不屑。</p><p class="ql-block"> “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喉咙忒粗的凌云,骂去骂来,最后骂到了自家人的头上。果不其然,早上出门骂了半个小时,刚进门去准备吃早点,公安和城关人员就把他的“太子”给带走了……</p><p class="ql-block"> “这次已经是‘二进宫’了!”左邻右舍的那些居民都很清楚,他的这个大儿子不好好上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跟着几个古卫城的街头混混搅在一起,整天东游西逛,偷鸡摸狗,不务正业,在十来岁时,就以“少年犯”被抓进监狱,一关就是三年。</p><p class="ql-block"> 这凌家“大少”在半年前刚刚被释放出来,年龄刚满十八岁,进入成人法定年龄,司法人员三天两头来找他,要他汇报出狱后的现实表现,叫他放下包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没想到眼一呆,这凌家少爷就“旧病”复发,与小时候一起玩耍的那伙不着边际的烂崽又搅混到了一起。一干人在当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后,一个个东倒西歪,互相搀扶着来到小校场上,看着漂亮的灯光和高喷的水柱,气不打一处来,好像招惹人似的,乘着酒兴,一阵哂哩啪啦,把好端端的个灯光喷泉砸得稀巴烂……</p><p class="ql-block"> “养不教、父之过!”这句话道出了父母言传身教的道理。与古卫城内外“大狗爬墙、小狗照样”的乡间俚语如出一辙。两句都用在凌云父子身上,一语成谶,恰如其分。这正如把一粒秕种子种植到地里,无论光热水肥土气等条件如何优越,也无论管理如何到位,最终也不会长出健康茁壮的好苗来!</p><p class="ql-block"> 凌少第二次再“进宫”,送押送到市监狱。据邻居讲,这次判刑很重,因为是重犯,属于屡教不改……</p><p class="ql-block"> “大柴刀”是一句乡间常用俗语,意为“不着调子的二气宝。”凌云被人戏谑喻呼为“大柴刀”,除了他自身的“二气”外,还与他的家族史有关。</p><p class="ql-block"> “他的祖上是老卫城里世袭的刀斧手,专门用来在小校场行刑的!”鲁明妻家还与凌家有些亲戚关系,家里人时常提起这件事。“祖上嫉恶如仇,正直无私,可到了凌云身上,就变成一个蛮横无理的泼皮无赖了!”</p><p class="ql-block"> “果真如此,一点也没有夸张的成份!”家住卫城边环西路的凌云把城边那条排水沟给侵占了,在水沟上面做盖板建起了房屋,一条通向城外的大水沟变窄变细,地势低凹的老徐家田里的水排不出来。已经有好几年发洪水,里面的水沟因沟细堵水,导致水漫金山,整片成汪洋!</p><p class="ql-block"> “我们几家约好了,谁也不拆迁,看他们还能咋地?”修建扩宽环城路那会,他把旁边的几户当家人召集起来,“抵制”拆迁,到最后的结果,几家人不但拆迁费得不到,退进二米的重划地皮没有份,就连补偿款也别想见分文。看着那些拆旧建新的人家,各种征迁补偿款进了腰包,铺面也开起来了,生意日渐红火,才猛然醒悟,直呼:“我们几家都上了大柴刀的大当!”当然,“大柴刀”也没有幸免,自己也上了自己的当!</p><p class="ql-block"> “真的是一把‘大柴刀’……”(写于2021年8月27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53。)</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痞子</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十七)</b></p><p class="ql-block"> “那个痞子又被人给收拾了,真活该!”晚上九点多钟,一阵急切的呼叫声打破古城外西南角的新区徐家田的宁静,惊恐慌乱之中,大家小心翼翼,走出门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p><p class="ql-block"> 住在狭窄幽深巷道最里面的鲁明夫妻二人赶紧走出门来,正巧遇见房背后的女邻居站在大门口,赶紧拦住了他。“小鲁,你两个别去招惹麻烦,这是那些被他整急了的车主前来进行报复的,这次已经是第五次了!”</p><p class="ql-block"> “报复!谁来报复,又是报复谁?”刚刚疑惑纳闷的鲁明两口儿听着心里直打颤,转眼向前瞟了一眼,在幽明幽暗的灯光下,只见再上一家的男主人倒在自家大门口,痛苦地叫着。</p><p class="ql-block"> “救人要紧!”鲁明他们走上去,四邻听到求救声也陆续赶到现场,只见那男的鲜血直流,染红了洁白的衬衣。不由分说,几个人忙着把伤者送往县医院抢救……</p><p class="ql-block"> “今天下午六点多钟,有几个讲川话的人来问柳合平家的住址,问后也没说找他有啥事,说声‘谢谢’就走了!”巷子口里有个知情人回忆着。“真没想到是来打人报复的!”</p><p class="ql-block"> “柳合平到底得罪了些什么人?一个交通警察,只要公正执法,问心无愧,就不可能会招来无端的横祸!”巷子口里的人早就听说过他的一些事,这一次,果真在家门口看了个真真切切……</p><p class="ql-block"> 这个被人躲在暗地里,晚上来打到家门口的柳合平,就是人们背地里叫他“痞子”的那个人。</p><p class="ql-block">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古卫城深厚的屯垦文化底蕴,滋养着“夷娘汉父”的子孙后代们,就近代而言,就出了三个举人知县,一个翰林院进士。在守护卫城的卫戍徐将军的后代里,也是一位倾心为民,人人敬仰的徐知县,他手下的捕头柳敬业,是个刚直不阿,疾恶如仇的边屯硬汉子,也就是柳合平的先祖。</p><p class="ql-block"> 然而,古卫城里的柳家虽然家大业大,也出了败家子。到了柳合平父亲这一代,鸡犬声马,夜夜笙歌,败光了祖上留下的家业,曾经辉煌一时的柳家,成为古卫城里人人唾弃的对象,柳合平的父亲恶习难改,作恶多端,终被仇家抛到了护城河里……</p><p class="ql-block"> 父行子效。柳合平虽然长得牛高马大,一表人才,骨子里却渗透着一股的邪气,自小被暗里叫为“痞子”。</p><p class="ql-block"> 出去当兵,当上司务长,心眼太黑,被市场里的屠户们撵得到处躲窜。“你赶紧复员算了,不然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同城一同去兵营的一个营长好心劝他回家,身上留有一块大大的刀疤……</p><p class="ql-block"> 复员以后,柳合平在家清闲了好一阵子,好说歹说,他弟弟才勉强同意让他跟着去干木匠活,由于吃不了苦,没干上两天,就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干瞪着眼灰溜溜地走人……</p><p class="ql-block"> “柳合平考入交警队了!”交通警察缺编急需退役军人,“痞子”时来运转,摇身一变,成了一名站亭排哨的合同制干部。不到两年,就转正成了像鲁明一样的国家干部,分配到一个乡下交警中队,被提拔任命为中队长,主管一方交通安全秩序。</p><p class="ql-block"> “小鲁,你听说没有?那个‘痞子’又一次被人给揍了!”居住在柳、鲁两家中间的那个妇人跟柳家在徐家田建房时结下梁子仇怨。“听说这一次,是他走在公路上执勤时,被车主撵到路边的刺篱笆里的,浑身上下全是荆棘和血迹,就连脸都变了个型!”</p><p class="ql-block"> “啊?是真的吗?”鲁明故作惊愕,其实,他自己早就知道了,那次跟着领导下乡采访,他们还去当地卫生院看过他一次的!</p><p class="ql-block"> 鲁明和柳合平两家是古卫城南街的邻居,两家生第一个小孩,在同一家医院,医院里同住一个病房,更为巧合的是,两家第一个小孩也在同一天出生,并且两家都是女孩,长大后两人情同姐妹,成为形影不离的好伙伴。</p><p class="ql-block"> 到古卫城外徐家田建新住房后,鲁柳两家又再次成了一个巷道口、仅隔着一户人家的邻居。</p><p class="ql-block"> 然而,看似和睦亲如一家的邻居,却弹奏出一曲又一曲不和谐的音符——</p><p class="ql-block"> “鲁家无官无衔上县一中,凭什么中队长家的倒只得上镇中?”柳合平妻子,就是古城北街打铁匠家的老姑娘,矮小粗胖,长着一脸横肉,旁人戏称“老母猪”。</p><p class="ql-block"> “小鲁兄弟,请你帮忙写份‘农转非’申请书”,“老母猪”厚着脸皮来找鲁明。过了几天,她家的大女儿和鲁明家的又在一个班上读书。只不过,鲁明家的长女在大学毕业后成了一名教师,“痞子”家的呢,初中毕业后没考上高中,到市里读了个五年大专班,现在村镇银行打工……(写于2021年8月28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54。)</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馨怡斋</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十八)</b></p><p class="ql-block"> “听说馨怡斋出大事了,他家竟然使用‘地沟油’作为制作糕点和各种甜点的食用油配料,真是造孽啊!一家百年老店的招牌和清誉彻彻底底地给毁了!”</p><p class="ql-block"> 最近几天,在古卫城的大街小巷,街头巷尾,就像炸了锅似的,人们纷纷议论着馨怡斋在使用“地沟油”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古卫城里全传开了,没有一个人不知道馨怡斋的糗事,无不嗤之以鼻,大家纷纷奔走相告。“不要再到她家的店里去买蛋糕了,黑了心烂了肺的奸商”“猪狗不如的东西,被黑心钱烧坏胃了”“良心简直坏透了”……</p><p class="ql-block">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时间,消息传开,卫城里的人们,纷纷跑到馨怡斋门前,预定了货的要求店主退回订金,已经交了货付了款的要求赔偿经济损失。店门口熙熙攘攘一片吵闹声,使得邻近北面的农商行南街分行无法正常营业。民警们劝说了好一阵子,总算平息了事态的进一步激化。店主打发走了十多个雇佣小工,赶紧把店门一关,就溜之大吉……</p><p class="ql-block"> “唉,真是应验了那句古话,‘讨坏一门亲、坑死三代人’,这下全完啦!”说的就是杨家的那个孙儿媳妇!</p><p class="ql-block"> “一颗老鼠屎,搅坏一锅汤!三代人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倾刻间就毁在了这个‘胖母猪’的手里!”人们无不扼腕叹息。</p><p class="ql-block"> 馨怡斋的店门关了,那些蛋糕糕点的用户们纷纷跑到那家大理人开的店里去买,生意日渐红火。同时,卫健、食安和市场监管部门联合发出了通告,在大报小报、街头巷尾和微信公众号上登载了馨怡斋使用“地沟油”的消息,馨怡斋的店门被题上了封条,有力地证明了坊间相传消息的真实性……</p><p class="ql-block"> “这下彻底玩完了,拿吃的开生命玩笑,真是愚蠢至极!”古卫城里外的居民们,除了愤怒,更重要的,还是一种不舍的情结——</p><p class="ql-block"> “我们家农忙栽插收割,没有人手做饭,就在前一晚买好又好吃又便宜实惠的香酥糕点带到地里,很方便啊!” 卫城外的农户还在想着“香酥”糕点香甜可口的那一口。</p><p class="ql-block"> “老店主当家那会儿,每天勤勤恳恳,为人和气,货真价实,食品吃着安心、踏实。”城里居住户们还在念叨、回忆着那个讲田川话的老店家的好。“也已经走了好几年了,要是他看到眼前的事情,哎……”</p><p class="ql-block"> 不管大家无论是愤怒还是不舍,事实总归是事实,没有人改变得了这种现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自从那东游西逛的少东家和那肥得流油的老板娘“胖母猪”接手管家那天开始,就注定了百年老店的走向和结局,几乎没有人怀疑过,杨家接手的“新掌柜”能做得有多好。</p><p class="ql-block"> 没过几天,市场、卫健、食安几家单位拿掉封条,也取走了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等证照。县文旅局摘下了在门前高悬着的那块百年老字号非遗牌匾——“馨怡斋”……</p><p class="ql-block"> “馨香四溢,沁人心扉,怡情养性。”馨怡斋的办店初衷,得益于老店主的勤勉努力和做人做事品格,也更是得到了四川老店主师傅的言传身教。</p><p class="ql-block"> “你已经功到业成,该自己去独立门户闯世界了!”老店主师父对掌门大弟子杨放涛说。“离远一点,最好就去云南,免得师徒相竞,同行生忌!”</p><p class="ql-block"> 情如父子的大弟子对师父传授生存技艺感激涕零,也十分清楚师父的真实用意和一片良苦用心,“馨怡斋”的牌子一旦再挂起来,那就不仅仅只是师徒关系那样简单了,而是两个相同牌子的老板在抢生意的竞争关系了。“学成了徒弟,饿死了师傅”,说的就是这个道理。</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老师傅把出师的徒弟打点好行囊,依依不舍,把他心爱的忠厚弟子送出店门。杨放涛挑着担担和师傅的谆谆教诲,爬山涉水,翻山越岭来到古卫城里落户。</p><p class="ql-block"> “钟鼓楼南面,大街口杨家的铺面,立起了一块‘馨怡斋’的牌子,做起了糕点生意!”卫城里上了点年纪的人都还记得,老店主初到落户古卫城的情景。“他吃苦耐劳,生意越做越大,最后与铺面主人的大女儿结了婚,成为入赘女婿。”</p><p class="ql-block"> “也真是,妻家也姓杨,两家一个杨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无巧不成书”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p><p class="ql-block"> 生意如日中天,蒸蒸日上,牌子越来越响,新闻媒体争相报道成为头条。不久,“馨怡斋”这块百年老店品牌成为省级非遗品牌。</p><p class="ql-block"> 老店主去世后,生意交给了老实巴交的儿子。申遗不久,就换了新的店主,儿子的儿子和媳妇接手糕点生意……</p><p class="ql-block"> “这下彻底砸锅了”从四川走过来的“馨怡斋”,最后还就果真应验了那句四川方言……(写于2021年8月29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56。)</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詹蛮子</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十九)</b></p><p class="ql-block"> “詹蛮子家的二姑娘詹婷婷离婚了!”在古城外西南角的徐家田,又传出了一条詹婷婷离婚的消息。“自己有个多好的工作,好端端的人家不去嫁,非要去嫁给‘钱’,自找苦吃,这下见到阎神老爷了吧!”</p><p class="ql-block"> 詹婷婷嫁个大款,离婚是迟早的事,这一点,早已在卫城人的意料之中,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大家都在纷纷猜测:“那一百万元的聘礼和一台宝马轿车还不还人家?”</p><p class="ql-block"> 一百万?两百万?钱财对于饿不愁胀不死的工薪阶层而言,仍然具有强大的诱惑力。对于大款而言,钱财就好似刚上学的小孩子在做加减法,运算的结果,最多只算得上是数个阿拉伯数字而已!</p><p class="ql-block"> 有职无钱的求财,有财无人的求人,两厢情愿,你情我愿,就结成了一对钱人互补的不和谐鸳鸯。至于当初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詹婷婷是否真的愿意下嫁,还是她的蛮子父亲看上人家数不完的钞票,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款爷家有的是钱,款爷的孙子,也就是詹婷婷的前任丈夫,早就吸上了那一口,戒不掉……</p><p class="ql-block"> “蛮子”,意即野蛮、刁钻、蛮横霸道,不讲道理,当地土法叫“倮倮”。按照卫城人的习惯说法,“蛮子就是粗鲁无知蛮横耍狠的泼皮无赖。”</p><p class="ql-block"> 话说詹蛮子为了钱财,白白断送了女儿的幸福。好在上过高等学府的詹婷婷既顺应了蛮子父亲的发财意,自身心里素质也很高,在爱情婚姻的阴影中自拔不到半年,就又立即缓过神来,漂亮的脸庞又荡漾着少女般的光茫,一个比她小五岁,刚刚考入国家单位的帅气小哥哥对她暗送秋波,婷婷也春心荡漾,心仪神驰,不久,两人就成双成对,卿卿我我,形影不离,如胶似漆。</p><p class="ql-block"> “詹蛮子给婷婷建房了,这个干恶霸真的无人敢管了!”城外徐家田的居民们议论纷纷,大家敢怒不敢言,心里愤愤难平,但又别无他法。</p><p class="ql-block"> 古卫城鲁明他们家所在的这道深窄巷口往西,有一个豁口出去,就是一大片农田,每户仅有两三分旱地。随着卫城城市向外扩张,这些土地中有大部分被征用搞城市建设,按规则留有一小部分用作解决居民的建房用地,按照征地返还的形式,每户凑足规定的宅基地面积,然后按照先紧后松的程序,先报住房紧张的人家审批建房。</p><p class="ql-block"> 在城外徐家田开发建设民居时,詹蛮子最早获得一份宅基地,建下了一幢房屋。在往西边大片面积开发建房后,他的蛮子脾气就上来了,看见别人建房,他就心热火红,也没有经过抽签的方式,也未征得村(居)级组织的允许,就在留有路面的旁边不按规先打下地基,弄得村干部们不敢作声……</p><p class="ql-block"> 五百年的古卫城藏龙卧虎,出了许多贤达之士,也出了极少刁钻蛮狠的角色,詹蛮子就是其中之一。</p><p class="ql-block"> 老实巴交、温文尔雅,像个书生一样谦和讲理的詹老爹,生出来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竟然一个比一个没有人形,骨肉横生,不但没有人敢去逗惹他们,而且还按习惯说的“恶吃鼓霸”,我行我素,不按照常理出牌。</p><p class="ql-block"> “你们居委会留下那么一大块空地在环城西路的黄金地段,白白长了些杂草,不如我去开个解木场!”这一次,还很有礼节地到居委会去打了声招呼,没等村干部们研究,居民代表也没有表决或同意,租赁承包费用、租赁期限也只字不提,就叮叮当当,找来一些人,搭建加工房,安装机器,没过几天的时间,就干起了木料加工的“天本”生意,这一干就是几年……</p><p class="ql-block"> “这样再继续下去,简直没有章法可循了,还亏是村干部家的小叔子,还有脸待在居委会混!”背地里一片骂声,从居民小组长再到居委会主任的蛮子大嫂既无他法,也无地缝可钻,在巨大的压力下,不得不忍心辞去村主任的职务!</p><p class="ql-block"> “你的这种满建满搭的做法不符合整体规划,必须另行重建,否则不予办理产权手续!”批到了地基,也满打基石的詹蛮子,这一次乖乖地听从了住建执法人员的话。</p><p class="ql-block"> 没过多久,詹蛮子被警察带走了……(写于2021年8月29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59。)</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佘半盘</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二十)</b></p><p class="ql-block"> “佘半盘在‘炒’田,买了好几家人的,一家几厘,另一家一分,把整个徐家田征迁后返还给个人的炒了个遍!” 一些审批获得建房、急着凑足土地面积不足的人家吵开了锅。“太可丑了,也想钱想疯了,正经生意不去做,反倒来抬高市价,到左邻右舍来搅窝子,真是半(拌)盘半(拌)到家了!”</p><p class="ql-block"> “再不倒腾些搁起,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看到城郊少之又少的承包土地被国家建设全部征迁完毕,返回给每户的仅仅10%的面积又杯水车薪,无济于事,“佘半(拌)盘”看到了“商机”,心里想着一口就想吃掉一个胖子,东家见、西家出,别人卖价为70000元/分的,她出到75000元/分甚至更高,把整个城里城外徐家田小组居民户的返回土地炒了个遍。“何必再去辛辛苦苦花大价钱炒房呢,我就坐着等人来买我的高价地吧!”</p><p class="ql-block"> “金沙江上的溜绳——现(县)过现(县)!”“佘半盘”在徐家田搅了几天,也没有搅出什么名堂,一时之间也凑不出那么大的一笔钱来倒腾。原先满口答应高价卖给她的,三五天过去了,也没有见到一个吹糠就见米的铜板,只好按原价卖给那些批到地基发了准建证的。闹了几天,也没折腾出个所以然来,成了古卫城边徐家田人的一大笑话,正所谓“单车划炮——瞎胡闹……”</p><p class="ql-block"> “半盘子”又叫“拌盘子”,是卫城里的居民们经常使用的一个名词,意思为“不着调”、“瞎胡闹”,常与“老二气”连在一起,用来挖苦和形容那些做事不着边际的人。“佘半盘”,就是一个典型的“老半盘”加“老二气”!</p><p class="ql-block"> 说她半盘二气,有时还不太恰当。“佘半盘”虽然为一女流之辈,但她那削尖了的脑子,有时比男人的还好用。多年前政府改造环城路,她家老城墙里的住房不但得到了重建拆迁补偿费,扩路让进去被征用的不足一分土地,在另外一处统一规划建房处又获得了三分的建房用地指标,两处都建起房来,并把临路黄金地段的六间五层楼全部外租,三年下来,赚了个瓢满锅满,笑得心里乐开了花……</p><p class="ql-block"> “几年的土里刨食,还不如炒一所房的一锤子买卖!”“佘半盘”算是彻彻底底开窍了,她把几年积攒下来的钱全部砸到炒房卖房上,又赚了几笔。</p><p class="ql-block"> “佘半盘”发了,她的绰号也叫得更响了。</p><p class="ql-block"> “楼盘彻底崩了!”遇到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和冲击,房价大幅度下跌,尝到几次炒房甜头的“佘半盘”一锄头就想挖个金娃,连本带利全部投到楼房买卖上,只可惜市场不景气,涨势高时买到的几宗房产,还卖不到买进时的三分之二价格,出了巨资,连个吆喝也没有赚到……</p><p class="ql-block"> “老娘天生就不信这个邪,哪里有一夜哭的娃娃!”乖乖无声,悄悄静静过了几年的“佘半盘”把一头愁白了的头发染黑,把起皱满沟的眉头填上满了润肤霜,大白天在环西路上跳惯了的广场舞也不去跳了,几年里整日不展的眉头露出了一丝丝笑容。“老佘我从今天开始不炒房,改行专炒地皮!”</p><p class="ql-block"> 资金不足,而左邻右舍欲高出让土地者又都是吹糠见米的主,不见票子不拿地,折腾了几天,到头来又成了狗咬尿泡——空欢喜一场……</p><p class="ql-block"> “再也不干了,收收房租,也够养活余生了!”这一次,佘半盘彻底想通了。“炒房炒地炒成了糊饭,把人折磨得不像人样!”</p><p class="ql-block"> “佘半盘”染黑了的白发长得忒快,脸上的沟沟也更深了。她每天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镜贴花黄”,染染白头发,擦擦润肤霜,还到公路边那家店铺前,几个闲着无事的老奶奶跳啊唱啊的,天晴时一身热汗,下雨了像只落汤鸡一样跑回家中,连雨伞都不带一把……(写于2021年8月30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61。)</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意见</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二十一)</b></p><p class="ql-block"> “别的都做得已经很好了,工作兢兢业业,踏踏实实,成绩有目共睹,唯一不足的一条,就是烟瘾越来越大,能否少抽点,最好下点决心把它戒了,对身体也有好处。”鲁明以前在报社时的老总编发言时给他提了一条意见,这位“老总”习惯性地呷了一口茶,舔了一下嘴皮子,顺手放下杯子,继续着往下提。“也难怪,写了那么多的作品,没有香烟作思考之用,怎能下得了笔?”</p><p class="ql-block"> 支部委员会召开专题组织生活会,大家轮流提意见,要求每个党员对其他党员至少提两条,只谈缺点和不足,不谈成绩和经验。</p><p class="ql-block"> 一年一次的专题组织生活会,今年有点例外,年初搞了一次,过了下半年又搞一次,主要围绕学习讲话内容是否学深学透,是否入脑入心来进行,认真查摆问题和不足,达到红脸出汗,一针见血,提出批评意见。</p><p class="ql-block"> “加班加点不注休息”啦、“工作起来不注意身体”啦等等,反正都是些肉麻的“意见”,提了就行,至于中肯不中肯,改正不改正,还真就不好说,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不提又不行,提“中肯”了,点到要害,既让对方下不来台,你往后也就没好日子过,天天鼻子处着脸嘴的。所以,不疼不痒,把提意见变成玩花样,变抑先扬,互不得罪,反倒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一团和气,算是互打圆场,完成提意见的任务……</p><p class="ql-block"> 鲁明的“老总编”也不例外,尽管他养尊处优过惯了多少年,仍然想着独辟蹊径,来点新的花样,以示他文雅书生自命不凡的思想和不同常人的思维定式。</p><p class="ql-block"> 就以年初的那一次来说,“老总编”所提的这条批评意见,是针对鲁明和老冯两根“大烟囱”的,这一次虽然都重复着同一条“意见”,但只是给鲁明一个人提。对老冯头也提的一条,就是“加强身体锻炼,更好地开展工作”,跟主题和内容没有一丁点儿关系。</p><p class="ql-block"> “少抽点烟,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环境!”“老总编”最后又冷不溜秋地冒出一句,算是对他的老下级鲁明意见的结束语。</p><p class="ql-block"> 在这个学习型、指导型的机关,理论先行,就得先学习,才能更好地指导实践,推动工作,所以,各种形式的学习活动多如牛毛。到最后,再来查找学习中的不足,几次下来,提意见找问题就变了样。</p><p class="ql-block"> 鲁明曾经的这位“老总编”,年龄比鲁明小不了几岁,说起来,他的老岳父还跟鲁明在东川镇工作时共过事。调到报社后,这位“毛脚女婿”又与鲁明共事多年。那年鲁明两人一起调过来,只不过,人在同一个单位,编制却各是各的,“老总编”在属于相对独立的社会团体,但都在同一个支部。</p><p class="ql-block"> 老总编虽说是搞文学的,却从未见到过一篇文学作品见诸报刊杂志,平时的工作,就是把别人发来的文学作品编一编、改一改完事,代管单位的工作一概不干……</p><p class="ql-block"> “背名失气,白白挂着一个主席的头衔,发着这个单位的工资和补助,老是推口不是一个单位,工作轻闲还找借口!”对此,鲁明他们单位的人对他意见很大。“高工资的人在一边闲耍,低职级的人却忙得二轱辘转,脚不落地!”</p><p class="ql-block"> 在这个文化底蕴深厚的古卫城内巴掌大的机关里,像“老总编”这样“占位子、不谋事”者大有人在,他们闲得发慌,𨚫把肠胃给弄得差点吃不下饭……</p><p class="ql-block"> “老总编”和鲁明一起共事已经有二十多年,大家心知肚明。当年在报社时,要是没有鲁明他们几个记者给他撑着,恐怕总编的那张报纸早就开天窗了。</p><p class="ql-block"> 所以,尽管鲁明也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比如固执、傲慢、偏激等等,但“老总编”不敢、也不会提一些“红脸出汗”的意见。提个不轻不重的“禁烟”意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且与主题风马牛不相及。</p><p class="ql-block"> “虚心接受同志们的意见,以后力求禁烟,至少也到吸烟区去过瘾再……”鲁明作了诚恳的表态发言,对大家提出的意见表示竭力改之,而他此时简直想笑出来。“多少年来连打火机都不带在身上的烟混混,还大言不惭地提与烟有关的意见!”</p><p class="ql-block"> “我要求退居二线!”多少人对这位“老总编”颇有微词,当面却不便说破。就在那次专题组织生活会后,“老总编”自觉难混,就辞去主席职务,职级又提高了一档……(写于2021年9月1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1905。)</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8px;">溯源</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二十二)</b></p><p class="ql-block"> “方方正正,舞榭歌台,寻常巷陌,街道整齐笔直,有城墙、有门楼、有庙宇,还有操戈练兵的小校场及其他城镇设施,规划布局合理,整齐划一,错落有致,功能齐全。”这就是这个曾经的古卫城大致的轮廓全貌和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p><p class="ql-block"> 旭日东升,扬辉西下,古老的卫城在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岁月的更替。</p><p class="ql-block"> 在历经几百年的古卫城里,人们习惯于悠然自得、安静优雅不被打忧的市井封闭生活。到最后,很少有人知道自己脚下的这个古城堡姓甚名谁,更无人知道它竟然是一个集行政管理和军事防御于一体的著名古卫城堡,这跟“久居深山人未识”如出一辙。人们经常谈起最多的,就只是“沧阳”这两个字,还有一些“文岳庙”、“钟鼓楼”、“辕门口”“小校场”等名称,至于它的前世为何名,几乎没有人能够说出一个究竟。“不就是一个沧阳老城吗?有什么值得称道的!”</p><p class="ql-block"> “城墙被拆了,特别是四道门楼拆除后,仅存的老城‘名片’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被人淡忘。”在古城老一辈有点文化传家后人代际相传的口头记忆中,还有人在竭力地描述着古城的一些片断。“听老一辈人讲,四道城门楼上最高处都有一个‘卫’字,好像是‘沧阳卫’三个大字,下面按照门的朝向,分别都是两个字,但一个都记不起来了……”</p><p class="ql-block"> “沧阳卫?是个卫所?”古城堡内外的有识之士对城堡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头脑中立即闪现出这个以山名来命名的城堡。“旭日初升、沧阳余晖,沧阳山以东即有城廓,那么,东门就应该是‘迎旭’了!”</p><p class="ql-block"> 文史爱好者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查遍县志和地名志,最后,好不容易在一户世代书香之家的神龛上看到先祖的人画瓷烧像,下款落有“大清朝咸丰ⅩⅩX,世居沧阳卫”几个行楷落题字印。</p><p class="ql-block"> “华北有天津卫,云南有曲靖卫、洱源卫、保山卫……”那些年,鲁明工作之余,总爱琢磨和查询有关带“卫”字的古城。“曲靖卫城那是云南省最大的古卫城了,当年在曲靖读书,不知走过多少遍曲靖卫的每个角落,人家的卫城怎么会保护得那么好,不像沧阳卫城的人,把个很有历史价值的名城都损坏得一览无余,只留下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断和口头相传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沧阳人属边屯调卫的“夷娘汉父”后代,远亲血脉造就了聪明的遗传基因,却因聪明过了头,把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东西都差不多毁损殆尽,古城堡的消失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p><p class="ql-block"> “沧阳拉祜族自治县。”有位中原姓茅的名人后代在查找祖上曾经驻足过的遗迹时,按照族谱上记载的地名找到西南的这个边陲县,查遍全县,也没有找到一个姓“茅”的人。</p><p class="ql-block"> “难道祖先在族谱上记载的地址有误?”这位不远万里、追本溯源、寻宗觅亲的茅女士有如一头雾水,大惑不解。“沧阳卫府,难道还另有其名?”</p><p class="ql-block"> “关于沧阳一名,除了以沧阳山以东当阳冠名外,还有另外一说,即沧阳江流经沧阳县261公里,故以沧阳冠名。”</p><p class="ql-block"> “凤凰山下茅家湾茅氏先祖的墓碑被洪水冲下来了,裸露在地表外面,虽然历经百年,那墓碑上的墓志铭仍然清晰可见。”茅氏家族中有位老者去山上放羊时,无意间在自家坟山地下面的侧沟边上,发现了这块碑心,上面刻记了“二世祖清二”几个醒目大字,旁边的“沧阳卫城”、“加入筑城之列”几个关键字词,初步揭开了沧阳卫城的秘密。</p><p class="ql-block"> 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遍了中原大地。不久,中原这位姓茅的女士带着那边的族谱,来到程海湖畔的凤凰山茅家湾来寻找宗亲,两两族谱一对,全部不谋而合,不禁又惊又喜,热泪满襟:“原来我们两地茅家人,五百年前是骨肉一家人啊!”</p><p class="ql-block"> “两地共同的先祖,就是当年避乱到此驻足,后来参与筑建沧阳卫城,被封为百户长的茅公,因屡立军功后‘拨入楚省’的就是先祖茅公和我们这一支人!”茅女士滔滔不绝,详细梳理着家族的脉络。“凤凰山这一支茅家,就是继承军功,继续留在本地屯垦的茅家!”</p><p class="ql-block"> “百户长?对,我家老宗祠里有一口百户所井!”凤凰山下的茅氏族人和茅女士一同走进了宗祠……(写于2021年9月2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1911。)</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白果树</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二十三)</b></p><p class="ql-block"> “鲁老师,这个村的历史文明很典型,请你帮忙好好报道一下,宣传和传播一下乡风文明的正能量!”下午14:00,部主要领导直接把电话打到报社,指明由鲁明记者一同前往现场采访。“是全村男女老少过‘尊老爱幼日’,村民自发组织起来的一个固定节日,已经开展多年,敬老爱幼形成一种传统时尚!”</p><p class="ql-block"> 3月14日下午,沧阳县古卫城外东北角熙熙攘攘,锣鼓喧天,鞭炮齐呜,在用青松树枝搭建的牌坊上面,“党播春晖文化和谐尊老爱幼弘扬民族精神,民沾雨露白果良方科学发展共建小康文明”的巨幅楹联跃入眼帘,一场由白果村民自发组织的尊老爱幼活动拉开了帷幕。</p><p class="ql-block"> “村子中央有一颗几百年的白果树,村里的文明史跟这颗老村一样,深深地扎根于土壤,开花、结果,虽历经几百年的风霜雨雪,仍然具有旺盛的生命力!”走进村口,村里德高望众的鲁大叔前来迎接客人。出于大家的好奇和兴趣,他带领鲁明他们走过巷道,直接来到白果树前。只见村子中央几围大的一棵老树枝繁叶茂,绿荫蔽日。“当年鲁氏先祖带领众军士来到沧阳屯垦戍边时,不远万里,特意从中原老家带着过来栽上的,它真实地记录和见证了五百年的屯垦文明村史!”</p><p class="ql-block"> “白果树又名银杏树,它坚忍不屈,生命力强,被誉为‘生物活化石’,村子中央因有这棵百年银杏老树而得名。”鲁大叔向客人一一作了介绍,在这个古卫城的边缘一隅,一直盛开着一朵像古白树一样历久弥香的文明之花,不禁让人肃然起敬……</p><p class="ql-block"> “有完整的族谱资料或村史记载吗?”出于记者“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职业习惯,总爱抛根问底的鲁明对他眼前的这个鲁氏本族越来越感兴趣。“或许对今天采访报道的背景主题有所帮助!”</p><p class="ql-block"> “鲁记者也姓鲁,原来我们也是一个姓氏,是一家人。”鲁大叔高兴之情溢于言表,把一行客人迎进他的家里,打开箱底。“这一大本是从先祖一直记录到现在,另一本是根据前本记录的内容,认真整理后进行重新编修的,每户族人一本。”</p><p class="ql-block"> “还从未给其他人看过。”鲁大叔小心翼翼地翻开那本用白绵纸写就,历尽沧桑、老旧发黄的鲁氏族谱,手里微微颤抖。“先祖第一批带兵来到这里打前站,担负着屯垦戍边和筹备粮草的艰巨任务。在大军到来之时参与了修筑卫城,并承担了外围护城的重任。”</p><p class="ql-block"> “把每年的3月14日定为村里的尊老爱幼日,以此,白果树村民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节日。”鲁大叔向客人们讲述了几百年来,村民们沿袭着祖辈识礼仪,知礼节,勤劳友善,尊老爱幼的传统风尚……</p><p class="ql-block"> 金龙飞舞,红狮闹春,灯笼高挂,百盆盛开的鲜花整齐地摆放在白果村边的大路两旁。大人小孩欢声笑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长桌宴拉近了村民和谐的距离,农家自编自演的歌舞尽展文化丰盛的氛围。</p><p class="ql-block"> 在会场,80高龄的李世英、邹柱珍两位老人身着节日盛装,在众人的簇拥下领取了妇女长寿慰问金,成为首个正式命名的“尊老爱幼日”备受关爱的对象。</p><p class="ql-block"> “我以前在山区工作,退休后在家休养,家中亲人对我关怀备至,村邻们友善和睦,亲如一家,这是多年来乡风文明的结果。”72岁高龄的杨国良老人欣然接受记者的采访。“希望这种纯朴的民风能够世世代代相传下去,成为永不枯竭的精神动力!”</p><p class="ql-block"> 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这种文明的方式也不断更新了新的内容,但团结友善的亘古习俗从未改变,村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吵骂打架,夫妻离婚,虐待老人、妇女和儿童的现象,互帮互助,扶老携幼蔚然成风。</p><p class="ql-block"> “人心齐,泰山移。”这个仅有122户,420多人的古卫城外小村庄,从商的识大体,务农的知礼节,互帮互助,修桥铺路,扶危济困,公益事业一呼百应,水泥路铺到了每家门前,富裕了的村民跳起了民间舞蹈,唱起了心爱的山歌,健康向上的生活娱乐方式注入每个人的心田……</p><p class="ql-block"> 金龙舞起来了,长桌宴摆起来了。在清脆的祝福声中,白果村民们正用一种潜移默化的特有方式,在精心地经营着自己的家园……(写于2021年9月3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1912。)</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胜利大曲</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二十四)</b></p><p class="ql-block"> “老汤,今天早上的酒糟咋个卖法?”住在老卫城里的居民们,总爱起个大早,赶个早集,每天早上天空刚刚泛鱼肚白,就背上一只菜篮子,骑上自行车,不约而同地赶往十字街口偏拐处,去找老汤买酒糟子。“来上一袋。噢,今天来两袋!”</p><p class="ql-block"> “没有变。还是老主顾,老价格,一元钱一袋。”老汤一边习惯性地答讪着,一边从牛车里取出两袋酒糟,放在对方车前的兜里。“又增养小鸡了?”</p><p class="ql-block"> 老汤更是一个勤快人,每天早上天还没有亮,就赶紧起床,把头一天晾晒干的酒糟,用大号标准塑料袋均匀装放好,扎紧口袋,然后套上牛车,从卫城外的胜利往卫城中心交叉口——十字街口赶卖。</p><p class="ql-block">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晨的空气才养人!”住在老卫城的居民们,几乎都有早起的习惯,无论上班的、做生意的,还是在家照看孩子的大娘大嫂,每天早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酒糟回家喂鸡。“自家饲喂出来的鸡肉才好吃、才放心!”</p><p class="ql-block"> 当然,除了“酒糟鸡”外,悠闲自得的城民们心里还有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缘,就是十字街口像老汤一样卖酒糟的那些老熟人,以及从酒厂酿造出来进入东街集市售卖,每顿必来一口的“胜利大曲”……</p><p class="ql-block"> 老汤们卖完当天的酒糟回到家吃过早饭,就忙着一天的酿酒活计。家里女当家的接过牛车鞭子,把一罐罐自酿的粮食酒拉运到集市上来卖,办喜事预订好的,就直接送到别人的家里。“胜利大曲”及副产品酒糟,成为老卫城里人们每天不可或缺的生活必需品,“胜利”和从“胜利”酿造出的“大曲”,成为连接卫城里与外的一种人文情结……</p><p class="ql-block"> “是从中原‘调卫’过来,专门用于为众军士酿造白酒的军屯之地。”与城郊东南白果村一样,城郊正北面的胜利村,就是一个专门酿酒的村落。“当年带过来的,是一些从中原百里挑一的酿酒大师。”</p><p class="ql-block"> “这间酿酒作坊坏了又修,修了又坏,到我的手上已经几百年了!”老汤仔细回忆着祖辈来到沧阳城北郊白手起家酿酒的创业经历。作为“胜利大曲”酿造的世袭“龙头”,老汤家的祖传酿酒秘方供众作坊使用,下配好后统一供应,统一供货。各家酿出来的白酒醇香四益,久久回味,荡气回肠。“据汤氏族谱记载,先祖是个酿酒的百户长,为军户,入军籍。”</p><p class="ql-block"> “北斗冲破苍穹宇,拱极门外甘露醇。”走出古卫城拱极北门,就是醇酒飘香的胜利村,主道与拱极门紧紧相连,街道布局与沧阳卫城相似,是一个没有城墙的小卫城。</p><p class="ql-block"> “北卫门楼拱极的‘拱’通‘供’,是一个专门酿酒供众军士喝的古卫城的白酒生产基地;极即极品。”翻开《沧阳县志》,里面也有很少量的记载,唯独没有“胜利”这个地名的出处,久居胜利村的村民,包括像老汤家这样的“酿酒官”世家,族谱里也找不到任何与“胜利”有关的只言片语……</p><p class="ql-block"> “‘胜利大曲’蜚声内外,一定有它的来由。”鲁明的血管里流淌着故乡西山军马场祖上“夷娘汉父”的热血,所以总爱去钻钻牛角尖,在周末和闲暇之时,琢磨一些像“马军”、“军马场”、“小校场”一样带着“军”字的地名。“先有军屯,然后就才有了民屯、商屯,‘调卫’的必然结果,必定是军民固守边防和拓荒屯垦的胜利。”</p><p class="ql-block"> “那胜利大曲呢?”鲁明大胆猜想:卫城晓月之夜,攻城者被戍守众军士溃败,运送胜利大曲的车马队锣鼓喧天,鞭炮齐呜,跨过拱极门,把自酿的琼浆玉液送到卫城将士的手中,军民合欢,共庆胜利;屯垦成绩卓著,奖励众有功军士,欢呼庆祝胜利,摆酒设宴,也许,隔壁东北角白果村的“长桌宴”就是用“胜利大曲”来庆祝胜利的——</p><p class="ql-block"> “总有一天,‘胜利’一名之谜一定会被揭开!”鲁明心中充满了自信 ……(写于2021年9月4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1914。)</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观念</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二十五)</b></p><p class="ql-block"> “封闭起来已经有五百多年,早就该更新更新人们的思想观念了!” 在悠然自得、昏昏沉睡,还处于自我陶醉、沾沾自喜,以上江市东“老大哥”自居的古卫城里,调进来一个身材魁梧、操着一嘴纳西族口音、骑着一辆自行车的当家人。“先把东环路打通拓宽,连通外面的世界,把早已禁锢起来的思想观念来它一次彻底的革命!”</p><p class="ql-block"> “站住!”身着一身中山装,紧扣风衣扣,头戴一顶工人牙爪帽,快要到退休年龄的老门卫只认死理,在机关大门口叫住了大高个子。“你没看见吗?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进出大门,单车推行!”</p><p class="ql-block"> “我是……只顾忙着上班有急事,就忘记下车了,老同志,您看……”在外租房子居住的他今天忙着组织大小头头们开会,昨晚加班熬了一宿,所以赶时间!</p><p class="ql-block"> “不管你是谁,大家都得照章遵守规则,一视同仁,即使县长来了也是一样的!”门卫老头把那人罚站了近半个小时,直到秘书迟迟不见领导去会场,这才出来查看,没想到被门卫拦在大门口。“他就是何县长……”</p><p class="ql-block"> “我今天迟到了,是因为没有遵守规则,门卫大叔坚持原则,认真负责,我们要向他学习!”何县长赶到会场,首先表扬了门卫爱岗敬业的精神。“好的制度要继续坚持,但繁文缛节,束缚人手脚的框框套套也要彻底根除,比如原东卫城墙一线的改造……”</p><p class="ql-block"> “五百多年的卫城文化,滋养和造就了一批又一批文化精英和社会名流,而更多人在头脑中留下的,却是沾沾自喜,固步自封,僵化教条,落伍在后了也不知道!”何县长初到卫城上任的第一天,就对这个用屯垦特别是卫城文化筑就的文明之邦深表敬畏,肃然起敬。“许多沧阳人到外面都是出类拔萃的,省城里大小处厅室,几乎都有几个沧阳卫城人,有的还是部门的一把手、二把手……”</p><p class="ql-block"> 然而,狭窄破旧的民房街道、单一的地方经济,自给自足、禁锢求稳的思想观念,已经在人们头脑中根深蒂固,那些在外游子的故乡,仍然处于封闭落后的状态。</p><p class="ql-block"> 其实,早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卫城人就已经有被动挨打的危机意识,扒了城墙,掀掉城门,拆除庙宇,甚至还有许多珍贵的文物古迹,也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有些好的东西没有留下,反倒留下一些夜郎自大的思想。</p><p class="ql-block"> “既要继承和弘扬优秀传统文化的根脉,也必须根除一些人们头脑里的陈腐观念!”何县长看到了症结,也找到了破除症结的方法。“先从这条破旧不堪的原东卫城墙一线开始,东西两边居住户各让出两米,建成一条宽敞笔直、光鲜亮丽,直通卫城东线的十里长街!”</p><p class="ql-block"> “赞同!”那天何县长虽然被门口拦在门口半个小时,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东线拆迁改造的会议日程,大家一致拍掌通过了这个前所未有、大胆破旧的新方案……</p><p class="ql-block"> “即使王佐大将军当年修筑卫城时,也没有这种大手笔和大魄力!”仿佛在一夜之间,卫城里卫城外人们沉睡的头脑被唤醒了,大家纷纷走进那条引以为豪的主街道,不停地看、不停地夸,啧啧啧的称赞声透过古卫城封闭的上空,飘向更远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今天会议的议题,是研究对古卫城内东西南北四条主街道进行彻底改造,拓宽街面,按照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理念,保留和恢复古城原有的一些卫城文化元素和理念,还古城人一个记得住乡愁的文明卫生新城。”这一次,与会者不但掌声雷动,每一个到会者还结合部门和行业的特点,各抒己见,纷纷提笔撰写和提交改扩建项目的意见和建议。大家发言踊跃,预计两个小时的会议,整整开了四个小时!</p><p class="ql-block"> “大妈,您家这铺房太低矮了,生意也不好,主动让进1·5米后可以新建成二至三层宽敞明亮的砖混瓦房面楼房,到时街面扩宽了,生意会更加兴隆起来。”鲁明他们单位派出四路记者,跟随各路拆迁队伍现场采访报道,做说服动员的人员个个能说会道,也都讲到临街居民的心坎上。“除了付给拆除旧屋的补偿费用,达到退让面积者,还在城外单独划给一份房建地基。”</p><p class="ql-block"> “我们完全同意政府的决定!”半年后,四条主街上的屋面飞檐走壁,雕梁画栋,墙体彩绘一新,彻底变了另一个样,古城市民开店经商,生意日渐红火。更重要的是,大家的观念也跟着变了……(写于2021年9月5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1915。)</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梨子园</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二十六)</b></p><p class="ql-block"> “走,我们一起到梨子园去拾捡几个掉果梨去!” 每到金秋时节,金灿灿的稻浪翻滚,金黄色的玉米压弯了枝杆,梨子园的老雪梨也由酸涩变成香甜,个大肉厚的老雪梨缀满了枝头。其中,有一部分早熟果子掉到玉米地里无人拾掇,满地梨味香气。这时,卫城里的居民们便三五相约,到果园子里去捡无人要、几乎快要烂在地里的掉果雪梨。</p><p class="ql-block"> “卫城里的人们去捡些掉果雪梨来干啥?不如去集市上买些果优味甜的梨子回来,又用不了几块钱!”鲁明刚刚参加工作那年,每到大春收割季节,就能看到卫城里的大娘大姐们每人背上一只菜篮子,到南城门外顺着井槽沟往西的方向走上二里多路,就到了沧阳山下的梨子园里捡梨。</p><p class="ql-block"> 后来,鲁明在卫城安了家,家里人捡来满满一大框,然后削去已经烂掉的那部分,用洁净水冲洗几遍,把梨子用萝卜擦子擦碎,然后用铁纱窗过滤,清除杂质,放上一些白砂糖,把梨汁放在一口大酱罐里扎紧密封,两三个月过后,甜梨汁就变成了醇香四溢、美味可口的梨子醋。</p><p class="ql-block"> “梨子园的掉果雪梨,是用梨子作醋的一绝!”老卫城里的人家户,没有哪一家不去捡掉果梨,也没有一家人不去制作梨子醋,比购销店里的花钱购买的食醋不知要好多少倍……</p><p class="ql-block"> “梨子园是王大将军当年屯垦筑卫城时种下的果园。”梨子园一代接一代的守梨人在讲述着一个遥远的传说故事。“前人栽梨,后人吃梨。我们世世代代都享受着祖上的福祉啊!”</p><p class="ql-block"> 梨子园又名“梨儿园”,由于有这一大片梨子树,所以,这个村就以“梨子园”命了名。</p><p class="ql-block"> 在沧阳山坡下,这片梨树虽经几百年的风雨,仍旧枝繁叶茂,果子挂满枝头。“这是卫城郊外屯垦军士在新垦地里种上的果树,据说这雪梨树枝还是屯卫大军从中原带过来的梨树枝嫁接的呢!”</p><p class="ql-block"> “五百年前,沧阳坝子遍地荆棘,沙石裸露,荒无人烟,几乎不长一粒庄稼。”沧阳卫军民指挥使司王佐大将军一边派人修筑卫城,加固工事,巩固政权,一边组织军士在卫城外四边屯垦种地。“军士们口渴体乏,就想起把糖梨子树枝剪断,在田埂和荒地上嫁接上老雪梨枝芽,这样,田地里既种上了庄稼,解决了众屯垦生产军士们的吃饭问题,又解决了没有水果可吃的问题,做到种粮种果两不误,两促进。”</p><p class="ql-block"> “后来,生产发展了,粮食供应充足,就抽出一部分懂点技术的军士专门来新植和管理果树,扩大种植规模,又在驻地以南及沧阳山坡上新植了大片的雪梨树,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雪梨村!”当年鲁明妻家的责任田就在梨儿园旁边,休息时和看园老者聊天。他侃侃而谈,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梨子园的前世今生……</p><p class="ql-block"> 古卫城的里和外,永远是一根剪不断理还乱的线!</p><p class="ql-block"> “现在这田是卫城内种地居民的,田边四周的梨树是我们梨子园的,这里有个分工合作的关系。”这位看守梨园罗老者的先祖是个百户长,专门管理众梨园的军士。“当年城里的人专门盘田种地拓荒,驻守梨子园的则专营梨园,待雪梨成熟后拉运到城里,专供大家品尝解渴。他们又把种植收打出来的粮食运出城来给看园的人食用!”</p><p class="ql-block"> 五百年弹指一挥间,但五百年也如隔世。在这五百年里,屯垦拓荒的年号声远去,卫城内外,留下了多少屯垦者的足迹……</p><p class="ql-block"> “要在梨子园新建民族团结示范村!”随着城市的发展,古卫城逐年向外扩展延伸,在包括徐家田向西往沧阳山脚的大片土地上,新建了宽敞笔直的西二环路即沧阳路,还有许多的城市基础设施一应俱全,高楼林立,鳞次栉比,处处呈现出一派现代化都市的气息。</p><p class="ql-block"> 往日的梨子园,除了当年罗百户长所在的村庄外,往北的大片梨子园树及土地,在一片轰隆隆的机械声中,变成了几个开发住宅小区和示范区。香甜可口的梨子园的雪梨,以及用掉果雪梨制成的那口乡愁味道,成为古卫城里人的一种抹不去的甜蜜回忆……(写于2021年9月6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1917。)</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豆笋子</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二十七)</b></p><p class="ql-block"> “走吧,我们去豆地里掐一把豆笋子去,回来去筋丝后用梨子(儿)醋淹着吃!”沧阳卫城里的居民们最好这一口,一提“豆笋子”,大伙儿就来了精神,习惯于午睡,悠闲惯了的邻居们三五相约,就忙着往老卫城外自家的承包地里去掐豆笋。“今天掐回来,要做它几个拿手菜,好好解一下刚好可掐豆笋后的这张馋嘴!”</p><p class="ql-block"> 豆笋即“豆笋子”,顾明思义,就是一种像竹笋一样的蚕豆的笋(嫩苗),是沧阳人对它的俗称。每年的十冬腊月,是吃豆笋子的好时节。蚕豆种下去长出的主苗叫“老豆娘”,待长到“老豆娘”普遍开花时,从每株的根部陆续发出两三根嫩苗,通体透绿,惹人喜爱,这就是豆笋子。待到豆尖上有了花苞,即将开花之时,就可掐豆笋子吃了。</p><p class="ql-block"> “老鲁哥,你这不是在编造一些离奇古怪的故事哄人吧?掐了给猪呀牛呀吃的倒相信,哪有做给人来吃的?”别说美篇朋友们不相信,就是鲁明自己,那个从五十公里外的山沟沟里“飞”出来,初到卫城工作那会儿,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p><p class="ql-block"> “小鲁小曹,乘着这会儿你俩闲着没事,帮忙掐一下豆笋子吧!”上午十一点钟,在县农业局的职工食堂里,炊事员高孃孃正忙着炒菜做饭,饭桌上摆着一捆豆笋子,叫他二人帮着干活……</p><p class="ql-block"> “高孃孃,这豆杆豆叶的咋个‘掐’呀?这‘掐’出来以后又怎么吃呀?”八十年代后期,鲁明和小曹为同乡同学、同校毕业,又同时分到县农业局的一个下属单位,一同在局机关搭伙就餐。二十二岁的年轻小伙子正长身体,饭量忒大,还不到饭点,肚子就饿得咕咕叫,就急着往食堂赶,正好被炊事员抓个正着。</p><p class="ql-block"> “鲁(成)明哥,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豆笋哩!”鲁明老家在靠山山乡的一个小平坝里,田多地少,小春种植有少量蚕豆,但还真没见过有人吃豆杆。虽为同乡,小曹老家住在后面的高山里,气候寒冷,别说种蚕豆,就是点种下去的玉米,也只结下一个小小的玉米棒子,所以,小曹对豆笋的陌生,就像几乎未出过远门的城里人错把麦子当成韭菜一样——</p><p class="ql-block"> “今天就多炒个东川火腿香肠外加豆笋,让你俩好好馋馋嘴!”高孃孃看着这两个一脸稚气的乡下娃,就手把手地教会他俩“掐”豆笋,然后把两样食材一起翻炒,再加一小勺梨子醋,不一会儿,香喷喷的味道立即扑鼻而来,沁人心脾……</p><p class="ql-block"> “这豆笋是咋回事?”从那会儿起,学会了吃豆笋子的鲁明,对豆笋的来龙去脉产生浓厚兴趣,开始翻书查阅大量资料,却没有找到有关“豆笋”的只言片语,也从未听说过外地有人吃豆笋的记载,即便是沧阳人,除了当年军垦的三大坝区,许多人既没见过“豆笋”为何物,更谈不上吃“豆笋”。</p><p class="ql-block"> “豆笋是先祖们当年在拓荒屯垦年代缺粮少菜时发现的一种高档食材,豆笋要‘掐’而不用镰刀割,原因在于‘掐’的才嫩,才可入食,‘老豆娘’只能结豆,豆杆喂牲畜。”鲁明到老卫城内的小校场边工会俱乐部专门去办了个借书证,在一本介绍地方饮食文化的老册子里终于翻到了“豆笋子”一篇。“豆笋子是一种高档菜谱,专属沧阳地方特有的饮食习俗,他县绝无!”</p><p class="ql-block"> “你的家乡不是有一个叫豆笋子的好菜吗,我们单位组织人员到上江市出差,正好路过,一干人专门前来先行品尝这道菜的美味。”沧阳城内有个人在省城读书时,无意间在同学中谈到“豆笋子”,当时大家也没细问几月吃豆笋,只是听着就想流口水,没想到还在七八月份,就想着嘴馋了。“这会儿还没点种蚕豆哩!”</p><p class="ql-block"> “啊?豆笋不是夏秋季节吃的吗?我还以为一年四季都有豆笋子哩!”那个省城工作的人终于弄明白了豆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我们就不过沧阳来了,直接从大理去上江,待到明年初春再来品尝,一起叙叙旧……”(写于2021年9月7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1923。)</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凤鸣</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二十八)</b></p><p class="ql-block"> “有凤来仪,鸾凤和鸣,故曰‘凤鸣’。”</p><p class="ql-block"> 站在老沧阳卫城来熏南门楼向外东面的壶山脚下远眺,远处群山起伏,古树苍天,遮荫蔽日,飘浮的白云缭绕在山顶。放眼望去,蓝天白云下山峦叠障,就像一对展翅翱翔,双双起飞腾空的金凤凰……</p><p class="ql-block"> “处在卫城外大校场和卫城内小校的之间,是当年驻扎卫戍屯军兵士居住之所。”走出南门楼,一条与南门街相连的笔直大道一直通到大校场,大道两旁商铺林立,它的布局与古卫城布局几乎相同,大小相近。以大石桥为十字中心路口,也分为上街、下街、东街和西街。“作为驻扎屯兵、守护卫城和经贸往来之所,凤鸣和胜利一样,属于古卫城外没有城墙和护城河,设施简单但结构十分严密的城外城。”</p><p class="ql-block"> “北胜利来南凤鸣,东边旭日西山林。”沧阳古卫城除了沧阳山一大片为屯垦良田外,其他三面皆为古卫城的“护城”,是古卫城必不可少的防御和生产生活设施。凤鸣,作为卫城的重要补充,在五百年前军政合一的大明王朝,起着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p><p class="ql-block"> “小校场为护城卫士的操练场,大校场是城外亦兵亦农的试练场。”在小校场上摆象棋摊子的那名凤鸣老者,经常给去下棋和看棋的棋迷们摆龙门阵。“卒子过了护河往南穿过南门,就到了凤鸣的地界了,可以横直闯!”</p><p class="ql-block"> “沧阳县农业局:兹有鲁(成)明、曹家辉两人分配到你局工作,即日起前往报到,请予接洽。”三十四年前,鲁明和他的同乡同学中专毕业后分配到凤鸣东街口的县农业局,局办公室用复写纸套着写了两份再分配通知,盖上局里的公章后,两人拿着通知书,再去到经管站报到。</p><p class="ql-block"> “凤鸣老街子上到处都是民房,哪里来的单位?”鲁、曹两人在凤鸣老街上找了半天,问了不知多少人,都说“不知道”,在大石桥拐弯处,一所四合五天井的农家宅院大门上,倒是挂了一块会计辅导站的牌子,上面的字迹虽然斑驳,但还能看得清楚。</p><p class="ql-block"> “没有农业经管站,会不会就是会计辅导站?”鲁曹二人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那所挂着单位牌子的大宅院……</p><p class="ql-block"> “凤鸣就是一个城外城,当年屯军时的繁华程度,决不亚于老卫城!”“会辅站”里有两个老同事,曾经任过领导职务。听同事们说,姓李的大高个子还曾经是一个大领导,专门搞过宣传工作,文笔了得。鲁明他们初来乍到,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调到了这个业务单位。看着他很像一名军人,写得一手好字,也最能健谈。“这所大宅院子,就是当年的杨千户所的官宅和居家之所,凤鸣这一大片地方几乎都姓杨,他们都是跟着杨千户姓氏的后代子孙。”</p><p class="ql-block"> 经管站的业务工作十分单一,平时无事清闲时,乘着同事们下象棋的机会,鲁明就跑到古卫城边的工会俱乐部里,专门去借来一些有关沧阳卫城历史的书籍,从中去学习一些卫城的知识,了解卫城的前世今生……</p><p class="ql-block"> “杨千户白天带着众军士放军马、开军垦、筑卫城,早晚在大校场厉兵秣马!担负军事教官和守护卫城南大门的任务。”</p><p class="ql-block"> 翻阅《沧阳县志》、《沧阳府志》等地方史志资料,鲁明得知,在古卫城修筑完毕后,杨千户按照卫城的构筑样式,掀掉了几百个临时搭建的帐篷,在大小校场中间凤鸣这块正方型的土地上再筑一个千户所城,把从外地进来的各大小商人组织起来,在四条街道上经商开店做生意,迎接南来北往的商客。一时间,屯垦深入推进,街道商铺林立……</p><p class="ql-block"> “所以,这里也曾经住过一位屯垦将军。”再看那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房檐。“他家的后代在解放前来去了新加坡。”</p><p class="ql-block"> “辕门口那里露天住着的那个老奶奶,就是解放前杨家最小的千金小姐。”老李叔侃侃而谈,平时不会干业务工作,他就找些地方史书来认真地看。“她哥哥一家去了新加坡后就解放了,家产房子全部被没收充公,这个千金小姐看着自家被抄,精神受到极大的刺激,导致神智不清,神情恍惚,成了一个孤零零的人……”(写于2021年9月8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1925。)</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厚重</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说(二十九)</b></p><p class="ql-block"> “厚重的人文历史,有故事的卫城”、 “五百年前的屯垦筑边,五百年后的岁月静好,故事多多”、“地方养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孃孃的称谓,是指姨还是姑?请赐教”、“故事很动人,写得越来越好,用梨子做醋多好呀”、“谨愿杨家大小姐有一个好的归宿与善终”……</p><p class="ql-block"> 更有甚者,卫城内外的故事才写进去一半,就对故事主人公化身鲁明的《卫城晓月》系列小小说集期待有加,赞誉和鼓励不断: “老友的小小说写得越来越好,希望将来能在书店里看到您的这部作品!”</p><p class="ql-block"> 最近这一段时间,以主人翁鲁明的所见所闻和亲身经历为主线,采用第一人称的写作手法,撰写了二十多篇关于卫城内外的边屯故事,许多朋友咫尺天涯、隔屏相望,被一个个的卫城故事所吸引、所感染,不停地留言、点赞、点评,给鲁明以莫大的鼓舞和鞭策。“厚重的历史文化,丰富的人生阅历,成就了《卫城晓月》的人生华章……”</p><p class="ql-block"> “一个个的小故事,把五百年古卫城的前世今生娓娓道来,串结成一个个美妙绝伦的边屯文化音符,确实令人耳目一新!”已经消失了的古卫城,虽然没有看到过它原来应有的姿态和模样,但在鲁明的心目中,从卫城的角落里射出的那道强光,仍然是一轮永照心间的故乡明月。</p><p class="ql-block"> 前不久,故事的主人翁鲁明在不经意中,偶尔看到一张翻拍的“沧阳卫迎旭门”电子老照片,虽然时隔久远,年复一年,经过百十年岁月的侵蚀,就像老卫城及它的门楼一样,斑斑驳驳,模模糊糊,照片相素极低,但仍然还可以看清楚上面的卫城名和门楼上的字迹。“太震撼人心了,我们天天在这工作生活的地方,几乎看不到一丁点儿历史的轨迹和原貌,在我们的血管里,流淌着祖先拓荒屯垦的血液啊,厚重的边屯历史文化实物印迹即将失亡怠尽,总得为自己、更是为下一代人留下点可圈可点的东西……”</p><p class="ql-block"> “写不动了,到此刹车!”当年血气方刚、踌躇满志的鲁明,一眨眼的功夫,如今已年过五旬,体力渐感不支,病痛随时敲上门来,心有余而力不足,在两年前奋力爬格拼字,写下几本在那些当地所谓的文豪们认为拿不上台面的散文集和小小说集后,便想到此收笔,在心烦意乱的上班之余,一门心思领管聪明颖悟的小外孙女,专心享受“含饴弄孙”的无穷乐趣……</p><p class="ql-block"> “我们也许成不了文学家,但可以用文学的如椽巨笔来记录和刻画先人们给我们留下的宝贵精神遗产和无尽的边屯文化财富!”鲁明突然来了灵感,创作思路逐渐路清晰和明朗。“谓之故乡,说大了包括古卫城,是以卫城为中心的屯垦文化辐射到了鲁姓放马将军屯垦戍边的西马场!”</p><p class="ql-block"> “遥看故乡的那轮明月,正普照在沧阳卫城生活的这个第二故乡。”鲁明刚想停下来的这双写手,突然觉得还缺少点什么,就把听到、想到和见到过的古卫城,以及与卫城有关联的一个个小故事,让它爬到手机里,旁边倒上一杯清茶,放上一包香烟,头仰靠在堂屋沙发上,不停地想,不停地写,绞尽脑汁,在精心编撰着一个个古卫城人鲜活的故事,一件件与古卫城前世今生有关的屯边往事。</p><p class="ql-block"> 刚刚写下一小部分,鲁明的心里就产生一种江郎才尽的莫名苦恼:“所有卫城里那些个又刁又钻的市井小民的故事,是不是写得太过火了,比如买灰指甲药的那个家财万贯的悭吝鬼。再比如恶吃鼓霸(地方方言)的詹蛮子,做炒房炒地皮赔得精光的佘半盘,以及《地勘》一文中为官乱作为,伸手即被捉的阳局长……”</p><p class="ql-block"> “不可否认,古卫城内外拓荒犁耙的优秀文化,在滋养着一代又一代勤劳、善良、果敢的秉性,也滋生了一个个龇牙咧嘴、荒诞不经的怪物!”鲁明写着写着,回过头来一看,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这些切切实实发生在身边离经叛道的故事,会不会对弘扬屯卫优秀厚重的传统文化产生负面正能量?答案是否定的。“给幼儿洗澡,完后谁也绝不会把洁净的宝宝给倒出去……”(写于2021年9月9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1930。)</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接官坪</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三十)</b></p><p class="ql-block"> “你们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吗?”鲁明随同县人大机关一同去冰雹灾区实地采访,只见各部门的头头脑脑们全部都在那里,有的爬在屋顶上在盖瓦,有的在帮忙那里的农户清理碎瓦片,有的则在清理村路上的瓦砾积障,好让运送物资的车辆顺畅通行。“它叫接官坪,是古代专门用来迎接‘官’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接什么官?”鲁明很觉得好奇,就打破砂锅问到底,或许还可以用于作写通讯时的背景材料呢。“没有空坪子,这里全部都是民房,怎么接官?”</p><p class="ql-block"> “是接‘流官’,是迎接朝庭指派到沧阳来任职的大小官员。”当地一名小村长见记者在问这问那,就凑过来接过话茬。“很早以前,这里还是一块平地,专门用来迎接从南面来沧阳的官员。”</p><p class="ql-block"> “接官坪,原来是这么回事!”</p><p class="ql-block"> 二十年前的“6.20”晚上,人们刚刚吃完饭,有的已经出门在散步,本来还放晴的天空,突然之间变得乌云密布,风声大作,电闪雷鸣。沧阳古卫城内外在顷刻间降下了核桃粒般大的冰雹,瓦屋房、太阳能管及一些裸露的建筑物全部被打得稀扒烂,沧阳坝子最南端的接官坪也未幸免于难……</p><p class="ql-block"> “机关救农村,城内救城外。”在突发的自然灾害面前,许多像鲁明一样的单位职工,家里受了灾,也无暇顾及,纷纷到农村开展生产自救,帮助灾民恢复生产,重建家园!</p><p class="ql-block"> “鲁记者,请您一定帮忙好好报道一下我们单位的救灾工作情况!”在县人大机关的一名老领导带领下,鲁明他们来到此次冰雹灾害最严重的接官坪村,各家各户的屋顶上都站满了人,正在忙着掀破瓦、盖新瓦,下面的人在向上传递好瓦片。“我们单位的七个人已经出门三天了,家里是个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p><p class="ql-block"> “好的,我们机关大院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报社仅有的六个人忙得团团转,领导要求把周报办成日报,所以,大家白天深入灾区实地采访,在县招待所草草吃口囫囵饭后,就忙着冲照片、写稿子、画版面,困了就在沙发上将就着凑合一宿。第二天早上天刚朦朦亮,就挎上相机包,消失在赶往灾区的路上。</p><p class="ql-block"> 鲁明也有四天没有回过家了。好在老家靠山乡的侄儿闻讯后带着一班亲戚赶了上来帮忙翻盖被冰雹砸烂了的屋顶瓦片,这才解除了后顾之忧。</p><p class="ql-block"> “接官坪村是此次受灾最严重的一个村。灾情发生后,村长冒着生命危险,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迅速查看灾情,看望有无人员受伤情况,组织群众开展生产自救。”这位人大的老干部向我们作着救灾介绍。只见村长头上用纱带紧紧包裹着,神情疲惫,好像几天没有合过眼了。“舍小家,顾大家,受伤了也不下火线,心里装着群众!”</p><p class="ql-block"> “结对帮扶的县里干部是好样的,村长的感人事迹也很值得大力宣传。”这位人大老干部语重心长地说……</p><p class="ql-block"> “接官坪,官结情,灾区干群心连心!”县总工会一名爱好文艺的干部编了一句顺口溜,紧接着,后面的就词到嘴边,曲也跟着谱上去,大家边哼边唱,成为接官坪冰雹重灾区的第一首救灾乐章。</p><p class="ql-block"> 接官坪在一个小山包上,东西环山,南面可以俯瞰程海,北面远眺古卫城最高的钟鼓楼。五百多年来,就在这条官道的古老驿站上,不知接送了多少南来北往的朝廷遣派流官!</p><p class="ql-block"> “接官坪村是一个雷雨区,单点暴雨频繁,已经发生过多次大的灾害!” 县气象局的一名天气预报员在向鲁明介绍着行业特点和气象规律。“这里为凹地地型,两面环山,气流回旋,极易发生冰雹灾!”</p><p class="ql-block"> “我们全村人是从外地搬近到这里来的移民,已经有五十年了!”村长在疲惫中像是注射了一针兴奋剂,突然来了精神,他向鲁明打开话匣子。“五十年代国家大兴水利,我们全村人积极响应政府的号召,在现在水库的中心位置搬迁了下来,现水库里的哗哗流淌的溪水,又来浇灌这块肥田沃地!”</p><p class="ql-block"> “是啊,原来高寒山区老家广种薄收的洋芋,被现在亩产千斤的稻谷所代替,大家过上了幸福甜蜜的生活,这全靠党的政策好啊!”村长忘记了头上的伤痛。“现在大家受灾了,城里的干部又赶着来帮我们救灾……”(写于2021年9月10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1929。)</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凉水井</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三十一)</b></p><p class="ql-block"> “关总,请您帮忙制作一对瓦猫,放在住房顶上能匡正除灾,避祸压邪!”</p><p class="ql-block"> 老卫城修建新宅,总要去找关总去订购一对镇宅之宝——瓦猫,请工匠把它安放在房顶上,尽管现在许多卫城的居民户都不再时兴去建提梁竖柱的老式瓦屋面房,且建材市场里什么样的建材都有,但绝大多数人都习惯了采用关家传世的独门绝活——瓦猫,那活灵活现、憨态可掬的逼真形态,着实让那些新房子的主人一“猫”难求,货少客多,得提前个把月进行预定。</p><p class="ql-block"> “得。绝不会耽误了你家安神定土的吉日!”关总一诺千金,他答应了的事,还从没有延误过。尽管土陶瓦猫费工费时,做好后还得烧制,但都有求必应。作为沧阳县土关氏陶制作瓦器的第二十三代非遗传承人,关总要对得起这个荣誉。</p><p class="ql-block"> 关总是个大忙人,除了早晚回城南外老家加班加点制作瓦器赶活外,他夫妻俩还得赶回卫城里,忙碌着作为主业的生意,他俩在老卫城里建了房,开了一家文化传媒公司。虽说为一公司的“总”,可也就是夫妻俩人在唱二人转,又是“总”,又是“工”……</p><p class="ql-block"> 说起关总,就不得不提到一个地名:凉水井,以及城外凉水井与城内古卫城秤不离砣的关系。</p><p class="ql-block"> 出得南门来熏楼门,在顺着凤鸣老街一直往南走约两公里的小山垴下,就到了小有名气的凉水井……</p><p class="ql-block"> 山垴不大,山上却古木参天,遮荫蔽日,风光旖旎。在山脚下,一股如大碗口般粗的山泉水淙淙流淌,冬暖夏凉,甘泉味甜,从不间断,村里人在下面修了一口大井,故名“凉水井”。</p><p class="ql-block"> “洪武调卫,在沧阳置沧阳卫,设军民指指使司,修民房、筑卫墙、修街道。”明洪武年间,大将军沐英率众军士出征“南蛮”之际,大将军王佐出任沧阳卫军民指挥使司,八千多名中原大军从此踏进了沧阳大地。</p><p class="ql-block"> “宏大的建设工程需要大量的材料,可砖头和瓦片从何而来?”王将军正在为建筑材料所伤透了脑筋。这时,麾下帐中一位气宇轩昂的前卫站了出来,自告奋勇,毛遂自荐。“禀告将军,帐下应为解忧之愁,以效犬马之劳!”与此同时,二十多名“关家军”纵步上前,排成五列站在众将士之前。</p><p class="ql-block"> “好!就由关前卫驻军凉水井,率众打砖烧瓦,立军令状,解决燃眉之需,封百户所!”王将军大悦。“这下就全指望你的米下锅了!”</p><p class="ql-block"> “请将军放心,帐下这二十多人,都是个顶个的砌砖烧瓦高手,之前全部皆为泥瓦匠。”关前卫领下军令状,马不停蹄地带领弟子到凉水井安营扎寨……</p><p class="ql-block"> 修砖窑、做泥坯,制砖瓦,二十多个人以一当十,砸了一孔又一孔窑炉,烧出了一窑又一窑的砖瓦,并派出技术人员到现场参与卫城的建设。</p><p class="ql-block"> 一栋栋的营房、民居和庙宇等设施拔地而起,卫城墙和城门楼的建设也紧锣密鼓地进行中。凉水井“关家军”源源不断的砖瓦供应,为卫城的建设和政权的巩固争得了主动,赢得了时间。同时,关姓技术员在砌城墙盖砖瓦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受到了通令嘉奖,并留下三五人担任指挥使司军中项目建设的技术要职。</p><p class="ql-block"> “卫城内的关姓人家,就是凉水井关家的后裔。”翻开《沧阳直隶厅志》,上面有一段专门对关姓族人的记载。 “那凉水井烧砖制瓦的那支关姓人呢?”</p><p class="ql-block"> “继续留下专烧砖瓦”随着沧阳卫城建设的推进,卫城外屯荒、种果、酿酒和戍守的各个军营也掀掉简易茅草屋,着手垒房建营。随着拓荒屯垦的兴起,外地到沧阳来做生意、打小工的,也都纷纷加入到屯垦的滚滚洪流之中,其中,有一些人到凉水井安家落户,学习泥瓦手艺。队伍壮大了,砖瓦窑也一天比一天多起来,房前屋后,田边地角,处处冒起了炊烟,制作、烧出的砖瓦,也从不间断地从凤鸣主街运往各地……</p><p class="ql-block"> “关总的先祖,就是当着众将士立下军令状的关前卫!”还在“调卫”之前,这位军官就是中原一个兵站的砖瓦制作大师,不但烧制砖瓦有一手,就是瓦猫、貔貅、翘脊、瓦舌的制作,也是祖传的独门绝技。到了沧阳后,他不断传承和创新,生产出众多精美绝伦的房屋构件和饰品,并代代相承,发扬光大……(写于2021年9月11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1943。)</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柏枝井</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三十二)</b></p><p class="ql-block"> “要进一步强化对这口古井的保护,传承和弘扬优秀的地方民族文化。”在第一次历史文物普查中,最具有物像,历经五百多年不衰,历久弥香,至今还在使用的一口古井——柏枝井首先进入文物专家的视线。“用围栏围拢保护起来,上面镌刻上古井的名称和它的历史背景,向世人展示和了解边屯文化的特有魅力!”</p><p class="ql-block"> 一口平平常常的百年老井,为何会引起这么大的重视和关注度?主要原来在于,它和茅家湾伟人祖先开凿的那口废弃的百户所井一样,是一口历经沧桑,饱含岁月洗礼的千户所井,也是沧阳古卫城内唯一可以验证屯垦戍边历史、至今还在使用的现存古井……</p><p class="ql-block"> “柏林井里的井水甘甜可口,回味无穷。”每天早晨,都有古卫城的居民户们家家户户提着水桶,到柏枝井来取一桶水,不是因为节省钱文舍近求远,而是因为一种对饮水思源的情结和对先祖的怀念。“这眼井可是当年卫使亲自指挥开凿的甜井!”</p><p class="ql-block"> 现在的沧阳四大机关所在地位置,就是五百年前的军政合一使司驻扎的卫所衙门,从明朝洪武年间推行、历经几百年的屯卫制度,到清光绪年间结束了它的历史使命。到清朝光绪年间改为清朝地方政府府县衙。那口柏枝老井,就在大门偏左前面30米处……</p><p class="ql-block"> 说来也真的很奇怪,柏枝井里的取出来的泉水不但一年四季常用不竭,冬暖夏凉,甘甜可口,干净透彻,而且碱性很小。老卫城内四周别的地下水井里取出的水,用提壶烧开后,沸水浑浊,壶里还会结下一层厚厚的碱块,这其中必有奥妙和玄机!</p><p class="ql-block"> “就选定在这个地点凿眼泉井!”沧阳卫军民指挥使司走出卫所衙门,看到一颗合腰粗大的古柏树,顿时喜出望外,两个人不谋而合,异口同声,“就取名柏枝井。”</p><p class="ql-block"> 柏枝树地方土名叫“青香树”,是一种生长周期较长的树木,多在庙宇和井边栽植,老百姓家中一般多有忌讳,不栽柏枝树。</p><p class="ql-block"> “柏枝树能滤沙固水,树体里的香气成分能够去除地下水里的杂质,把碱性土壤进行中和,树根里有益的清香气味融入泉水,能够沁人心脾,有益身体健康。”柏枝井四周一些年长的老人常常坐在井边聊天,在细说着古柏甜井的前世今生,往事历历在目,代代相承,彰显出先人高超的生存智慧。“真不愧为屯垦卫使、千户长,眼光和卓识总是高人一筹!”</p><p class="ql-block"> “古卫城内的第一眼千户所井,凿开了屯守固边的新纪元。”“千户井”修成以后,有了可供人们生活饮用的不竭之源,孤零零的老柏树和柏枝井的四周,陆陆续续建起了营房和民宅,人流逐渐多了起来。从此,树下、井边,老人们乘着树荫纳凉,大姑娘小媳妇们前来担水洗菜……</p><p class="ql-block"> “后来,那棵柏枝树被砍伐了,水井被留下一直至今,仍然毫发无损地保留着。”随着屯垦的拓展、经济的发展和城防之需,卫城里人多房少的矛盾日益显现,按照城内的规划和布局,柏枝井一带也在房建规划之列,那棵占地庞大的古柏树被迫砍掉,一幢幢民房随之拔地而起。“柏枝井,只有井,没有柏,井水清冽甘甜的味道一直没有改变!”</p><p class="ql-block"> “一口千户所井就是一部边屯史诗。”卫城内千户井的以及卫城外大大小小百户井的凿成,使水这个不可替代的生命之源有了保障,田地得开垦、生产得发展、边防得巩固、生命得延续,拓荒守疆者的后代生生不息,扎根沧阳大地这块边屯沃土,创造了独具地方特色的边屯文化,汩汩深井甘泉也养育了一代又一代夷娘汉父勤劳聪慧的秉性。</p><p class="ql-block"> 清晨,用惯了柏枝甜井的古卫城人照倒手提一只小水桶,边晨练,边到井口来取水,这个从他们的祖辈算起沿袭了五百多年的习惯一直没有改变。</p><p class="ql-block"> 城市的发展和喧嚣,并没有打断屯边人的脚步。古卫城里的许多标志性古迹在渐渐地消失,但古卫城里的人们照样过着惬意悠闲的生活。在每一天忙碌过后,都会在散步中不经意地走到那口老井边,看一看,想一想,聊一聊……(写于2021年9月12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1946。)</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沧阳红</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三十三)</b></p><p class="ql-block"> “鲁老师,你不妨写点其他东西,譬如《万年桩》那篇文章,就可以改写成传奇历史小说之类的,这样更有看点,更能吸引人的眼球。”鲁明早上到报社上班,刚打开办公桌电脑,正准备赶写一篇前两天采访到的通讯稿件,突然间,一个短头发鹅蛋脸的汉子闯进办公室,要让鲁明把一篇写故乡的文章“改行”写成文学作品。</p><p class="ql-block"> “莫名奇妙!我自己随心写一篇文章还要别人来指手画脚!”鲁明原有的写稿思路被来人打断。“商榷写文学作品,到旁边找文联那些大笔杆大文豪去写好了,自己正经写新闻还忙不过来呢!再说,总不能丢了现在端着的记者这个饭碗,饿着肚子去当文学家吧?”</p><p class="ql-block"> 鲁明又好气又好笑,一个差点连笔都拿不稳的人,还大谈其谈所谓“文学”,真是让人贻笑大方。而且,来者是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借着沧阳古卫城的名号,取了个不伦不类的笔名:沧阳红,以显示他自己有文气和才气!</p><p class="ql-block"> 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还经常在“百度贴吧”上写几句颠三倒四的疯话,便自谕“文学新人”,这就是毫无礼貌就闯进鲁明办公室的那个“新人”沧阳红。</p><p class="ql-block"> 有事无事,沧阳红总爱往报社里来钻,别人忙着赶写新闻稿,他却旁若无人,海阔天空,大谈其谈文学、作品、文艺,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好在他与那个小个子是同学,记者们才给他几分薄面……</p><p class="ql-block"> 东拼西凑,弄得几个华丽的酸词组合在一起,这就是沧阳红的所谓“文学作品”!</p><p class="ql-block"> “好好收拾一下,不然老是不长记性!”还在前几天,沧阳红不知从哪里听到一条小道消息,就无中生有,头脑一发热,就写了一篇《城关镇办协会收费关闭农贸市场》的文字装进贴吧,惹得那些乡镇官员们勃然大怒,正准备付诸法律的手段收拾他时,才猛然记起:“这不就是那个蹬着一辆三轮人力车,满大街小巷四处乱窜的杨应红吗?算了算了,他这个人头脑有点问题,还是别去跟他一般见识!”</p><p class="ql-block"> 其实,沧阳红所惹的祸多了去了,有好几次,不但写出的文稿漏洞百出,出尽了洋相,还差点被吃上文字惹出来的官司。“这种白痴,不知天高地厚,还洋洋自得,自我陶醉不醒,熟不知自己命贱,老光棍一条!”</p><p class="ql-block">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沧阳红的“可怜”,在于他生长在老卫城拱极北门外盛产“胜利大曲”的“胜利酒厂”,祖祖辈辈酿酒为生。也许,酒酿到深处,从骨子里就可以闻到一大股的酒气。到了他爷爷这一辈,酿酒技术越发娴熟,比每早到老卫城十字街头赶着牛车卖酒糟的老汤不知要强多少倍,可就是这门精湛的技艺和酿出来的琼浆玉液,反倒使他痴迷三倒,每天大甑子里滴出酒后,就先品尝上一大碗,一个趔趄,就醉倒在酿酒坊里……</p><p class="ql-block"> “祖上酒醉子,孙儿迷乱子。”说来也真奇怪,遗传密码这东西还真就很难解释得清楚,杨应红就是以酒精作为密码的遗传人!</p><p class="ql-block"> 自从爷爷自酿自迷不自醒后,酒精分子好似顺着代代血液流传一样,杨应红的头脑里总有一些离经叛道的东西,说起话来颠三倒四不靠谱,而且癫言狂语,荒诞不经。 </p><p class="ql-block"> 初中还没有毕业,杨应红就取笔名“沧阳红”,开始了他的文学大梦,每天写写画画,错别字满天飞,仍然不停地胡乱写稿、不停地到处投稿……</p><p class="ql-block"> 眼看着儿子有点着魔,他的父母越来越担心儿子的神经出了大问题,就赶紧托媒人到偏远的山区给他说了一门亲。结婚三年,未得一子,杨应红无心家业,专做文学梦,家境一日不如一日,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他的那个智商不够、老实巴交的乡下妻子跟着一个从四川到沧阳来跑江湖的老倌跑了……</p><p class="ql-block"> “我要做生意,还要当文学家!”沧阳红购买了一台二手人力三轮车,每天从北门外蹬车进北城门来拉人赚钱,养活为文学而痴狂的躯体。情到之处,还向客人唐诗宋词、李白杜甫乱侃一通,口口声声自称是文学家,是杨玉环的后代,惹得那些乘客们哈哈大笑,捧腹不止!</p><p class="ql-block"> 杨应红,笔名沧阳红,今年跨进五十。他每天蹬着人力车,从卫城外驰进卫城内,仍然光棍一根,仍然做着虚幻的文学春秋大梦……(写于2021年9月13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1945。)</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涧槽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三十四)</b></p><p class="ql-block"> “涧槽沟,悠悠长,引来山泉灌千顷,收得梨黍归满仓……”闲暇时间,鲁明一家三口到古卫城边徜徉漫步,时不时地听到这首当地妇幼娴熟、耳熟能详的农家丰收欢乐歌谣,仿佛置身其间,时光倒流,回到了祖先拓荒屯垦,引来清泉浇灌万亩良田,艰苦创业的边屯岁月。</p><p class="ql-block"> “远山取栗木,凿其槽心,井架支撑,高处引水,故曰:涧槽沟。”</p><p class="ql-block"> “运用笔直栗木一分为二,凿掉里面的木屑,用榫卯结构合拢,再架到高架树桩上引水浇灌庄稼。”涧槽沟一带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清楚地记得当地用木井凿槽沟引水的往事,详尽叙述,娓娓道来。“有几百年了,木涧槽不知引来了多少高山之巅的山泉水,木涧槽也不知换了多少根,农民缺不了运用它作为农灌生产的根本!”</p><p class="ql-block"> 在沧阳老卫城外的西南一隅,有一条从壶山角下、灵源箐边木槽引水,绕过层层梯田,经过南护城河边,直接通向梨子园的老式引水渠,它从明代“洪武调卫”,大规模垦荒屯田开始,一直到解放以前,这条木涧槽命脉灌渠,就滋润着万顷农田。</p><p class="ql-block"> 卫城戍守城门徐将军的菜园地,以及沧阳山脚下梨子园的大片水田,从东到西,少不了用它来作灌溉之用,靠天吃饭的万亩薄地从此变成沃野粮仓……</p><p class="ql-block"> “梨园菜园,浇灌之源,全赖沧阳东坡沟区区箐水,军民强弱不等,每有越班竞抢,挖沟争放之弊!”</p><p class="ql-block"> 翻开《沧阳府志》,里面详细记载着屯垦初期农业生产用水的主要来源。“水少地多,灌溉微薄,天干地旱年景,军民广种薄收,粗放经营,种一偏坡,收一兜箩……”</p><p class="ql-block"> 公元1511年即明正德六年,沧阳境内发生一次毁灭性大地震,芮官山断裂,由于地壳下陷,致使观音河水改道,流向沧阳坝子的汩汩山泉全部流向西北方向的东川镇。从此田地荒芜,百里荆棘,杂草丛生。</p><p class="ql-block"> “卫城人畜需要用水、各营所需要用水,新垦田地需要用水。”明朝几千大军屯卫沧阳后,一边垦置土地,兴建营房,一边派出强壮军士爬上他尔布子山峰,砍来优质老栗树杆,凿其树心,用井架树起,从观音河引水流向个名个营盘卫所。从此,沧阳城内城外,井架木槽引水网形同蜘蛛织布,遍布沧阳大地各个角落,保障了人畜饮水和生产用水。</p><p class="ql-block"> “涧槽沟两边杨家村、段家村、徐家田村和梨子园一带地处尾水地段,水路较长,所以一直沿用了涧槽高架取水的这种方式!”耄耋之年,现还健在的老人还记得年轻时候的涧槽引水情形。“解放以后,国家大兴水利,在高寒山区羊角乡修建水库后,又着手修沟挖渠,许多地方都取消了井架木槽引水浇灌农田的方式。”</p><p class="ql-block"> “唯有涧槽沟,仍然保留着井架的方式引水,用于水稻栽插之需。”古卫城墙被拆除以后,古城墙和南护城河的位置被用作环城路建设,靠近南护城河一边既拓宽路道,又保留一段地下沟渠,上面用厚度预支块盖住。在西南角处修建分水渠,再在杨家村和段家村的中间,下面用拆城墙的石块高高支砌,上面修建主沟渠,观音河水引下来以后,经过分水闸门,哗哗的山泉水就通过各大小分渠流进稻田里,滋润着几百年来代耕耘、生生不息的肥田沃地。</p><p class="ql-block"> “木槽改石磊水沟,还是名副其实的涧槽沟。”走在涧槽沟一段路上,轰轰隆隆的机械声打破了往日的宁静,作为沧阳城内城外的“肠梗阻”、“断头路”,涧槽沟的水利命脉渠道的功能作用已经被时代所摈弃、所淘汰,石头被取走、泥石被推平、道路被拓宽,一条宽敞笔直的柏油马路直接通到沧阳山坡下,通向已经变成的一个个新社区、一座座新民房的曾经屯垦耕耘之地……</p><p class="ql-block"> “从今以后,只有涧槽沟其名,再也见不到涧槽沟的真实模样了。”鲁明写到这,心里无限感慨,念天地之悠悠情,独自黯然神伤,想起了许多许多……(写于2021年9月14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1944。)</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暮鼓晨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三十五)</b></p><p class="ql-block"> “清光绪时法国传教士摄影。清光绪二十四年的一场大火,把沧阳古卫城内重要的标志性建筑物——钟鼓楼烧成一片瓦砾,顷刻间高楼被夷为平地,附着物荡然无存!”鲁明在读到一篇文章描述到古卫城的钟鼓楼时,上面发了一张钟鼓楼的配文图片说明。“还是一名外国传教士拍摄后留下的珍贵实物图片和验证沧阳卫城最有力的依据”。</p><p class="ql-block">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古代文人在描写大雁矢志不渝的坚贞爱情时,托物言志,把一对“情侣”描写得淋漓尽致。钟鼓楼,以及楼台上曾经悬挂的那口大钟,就如一把称斤量两的杆秤一样,秤不离砣,砣不离秤,方能完美称物。</p><p class="ql-block"> “鼓楼被一把大火化为灰烬,难不成那口声大如宏、气宇昂昂的钟鼓也被烧成了灰烬不成?”在鲁明读到的这篇相关文章中,仅仅只是用图片作为背景资料来还原钟鼓楼的原貌,并未提及钟鼓的前世今生,钟鼓楼被大火烧毁后钟鼓的真正归宿,给人留下一丝丝的悬念!</p><p class="ql-block"> 那它到底现在何处,哪里才是它真地的归宿呢?</p><p class="ql-block"> “灵源箐观音堂里的那只大鼓,就是原来老卫城里钟鼓楼上人们常常敲响的那口钟鼓!”到过观音堂的人,只需细心研读和揣摩镌刻在钟鼓壳上面的文字,就知道了那口像谜团一般的钟楼大鼓……</p><p class="ql-block"> 每逢年节,沧阳卫城内外的居民们,都要带上家人和孩子,到东面壶山脚下的观音堂焚香祭拜,无论大人或小孩,也少不了要去敲上几下,渲染一下节日里快乐吉庆的气氛。</p><p class="ql-block"> “熟视无睹,见而未知。”宏量清脆的钟声敲响过后,没有几个人真正知道,这口记录着卫城边屯久远历史,历尽沧桑失而复得的吉钟,竟然是高悬在钟鼓楼上,“改土归流”、军政合一时期“土官”和“流官”共同治理一方的历史产物!</p><p class="ql-block"> “地方世袭土司为‘土官’,屯军和外派而来的官员为‘流官’。”在古代沧阳,“土官”有两个,即世袭高氏土司和子氏土司,由朝庭分封,世袭继位,管理一方封地的辖区事务。“流官”主要用于屯垦驻军筑营所,开军垦放军马种军田,是明朝“洪武调卫”时期一种典型的边疆军政治理方式——“建设兵团”。</p><p class="ql-block"> “夷汉合一,亲如一家。”为了显示“土官”和“流官”团结一心,共享共治,两大土司府和沧阳卫军民指挥使司左右奉使歃血为盟,信誓旦旦,结为异性兄弟,并相约到大理古卫城,亲自定制了一口上千黄金重量,在钟壳上镌刻有土官流官名字,有明朝洪武纪年全款和共同治理一方誓言的铭文,铸造后运回沧阳卫城,高高地悬挂在使司衙门府尹后院的钟鼓楼上,军民同敲,声彻云霄,昭示军民团结,亲如一家,安享太平。</p><p class="ql-block"> “洪钟大鼓被贼人偷走了!”一时间,古卫城里对这只钟鼓情有独钟的人们,争相奔走呼号,公安部门四处派人追查,发布通缉令并请求各地公安机关和海关围追堵截。终于,在某地海关检查车载货物通关中,人赃并获,被送回沧阳古卫城……</p><p class="ql-block"> “把它交给教育文化单位管理!”原来,在沧阳卫城钟鼓楼大楼失火后,居民们从一片废墟瓦砾中泡出从空中坠落后竟然完好如初的那口大钟鼓,乡绅们一致倡议交给文物管理所保管,一干卫城人敲锣打鼓,鞭炮齐鸣,用了一台赶集的牛车,前呼后拥地把它推到小校场西面的综合文化大楼。</p><p class="ql-block"> “那么高的地方坠落还没砸坏、也没烧坏?”一些有点文物常识的人开始起了疑心。“莫非,钟鼓里除了眼见为实的红铜,还含有其他贵重金属的成分?”</p><p class="ql-block">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其实,杨慎笔下浪花真正淘尽的,是一粒又一粒珍贵的黄金。</p><p class="ql-block"> “当年到大理卫铸造铜钟时,沧阳江津使司一同运去一万两境内金沙江里淘到的黄金,与黄铜混铸在一起,不但钟体气势恢宏,金光灿灿,而且声响洪亮,体重如牛。”钟鼓上的镌刻铭文,都作了详实的记载。</p><p class="ql-block"> “综合文化楼里也不安全,就把它放在观音堂里专人看守吧!”没有人产生歧议,而临时管理人员的工资无着,“那就让他敲钟收钱,自负盈亏吧!”</p><p class="ql-block"> 从此,暮鼓晨钟,不时在壶山脚下响起……(写于2021年9月16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1947。)</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鞑子井</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三十六)</b></p><p class="ql-block"> “走,正好今天没事难得休息两天,咱们一起去爬爬沧阳山去,顺便找些山上的野菌子,拿回家来炸菌子油吃。”七八月份,正是野生食田菌大量破土而出采集的最佳时期,鲁明他们总要到山上去两三趟,既找些野菌子回家,也出上一身汗,放松一周工作紧张繁忙后疲惫不堪的身心,更主要的,是想着要到鞑子井去走一走、看一看。</p><p class="ql-block"> “自己以后也派不上用场了,正好绿化一下井边的生态植被。”在鞑子井口的西北边,鲁明多年前好不容易托人,买下了的那块三分空地,原先想着百年之后一用,在地下也能尝一尝那口神秘甘泉井水的味道。“都生长上许多的树木了,这样也是挺好的,算是为保护这口古井尽了一份绵薄之力!”</p><p class="ql-block"> 在云南滇西北地区,沧阳卫因其特殊的战略地理位置闻名遐迩,由于沧阳古卫城背靠像条巨龙一样盘居其间、神秘莫测的沧阳山峰而声名远播,成为五百年前沧阳卫城的用名。</p><p class="ql-block"> 就在沧阳山上,一口毫不起眼的“达子井”令人啧啧称道,因为在筑卫城之前朝代的一场战事中,这口井挽救了被围困将士的生命,更为沧阳卫城内外所称道,也增添了更多神秘的传奇色彩,人人都在传说着:“那真是一口‘救命井’啊!”</p><p class="ql-block"> 所谓“鞑子井”,跟鲁明故乡的“鞑子坟”如出一辙,都是用三个毫不起眼的“锅庄石”垒砌而成。所不同的是,“鞑子井”是用来取水的,“鞑子坟”是用来掩埋“鞑子”死后之物的。</p><p class="ql-block"> “你这个专门敲外板、杀家鞑子的!” 在沧阳古卫城及城外的许多乡村,流行着这样一句常常挂在嘴上骂人的话。一个家庭或家族的人不团结,心怀鬼胎,相约外族或他人来跟自己人斗,就叫“敲外板子、杀家鞑子”,这跟咒骂日军侵华时期的走狗汉奸有些相似。</p><p class="ql-block"> “那么,鞑子井是否跟鞑子有着某些关系呢?”答案是肯定的。</p><p class="ql-block"> 元朝大军大举进攻云南时,在丽江石鼓用牛皮筏子渡过石鼓渡口,一路向南而下,势如破竹,一举占领云南后,留下“元跨革囊”这个典故。为了管理被占领地民众,从军中挑出一些力大强悍的军人,在每十户人家中供养一个蒙古鞑子,10个伪鞑子,他们专吃饭不干活,还对这些人百般刁难、污侮辱和虐待,把供养他们吃穿的劳作者当成家奴,就像奴隶一样。大家忍无可忍,就在暗地里相约其他鞑子管理的“家人”,在同一个时辰,用十户人家才给配备的那把菜刀,把所有“鞑子”全部杀死去喂狗喂狼。</p><p class="ql-block"> “他也是个人,不远万里来到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也怪可怜的,还是给他在地下有个念想吧!”每十家人各凑一份子钱文,买只玉碗埋成鞑子坟……</p><p class="ql-block"> “那么,这口‘鞑子井”跟‘鞑子坟’,还有‘鞑子’有关系吗?”答案也是肯定的。</p><p class="ql-block"> 相传元朝大军攻下云南的许多地方,包括沧阳山外的大片乡村后,唯有沧阳坝子是铁板一块,有沧阳山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险要地理优势,元军多少次想拿下沧阳山,却无一成功。“把一部分士兵乔装成草民混进去,再强抓一些沧阳本地的民夫,两面夹攻,定能断其粮草,使其兵困山野,一举拿下沧阳山!”</p><p class="ql-block"> “是那口鞑子泉水救了众将士的命!”苦苦鏖战了三天三夜的世袭高氏土司的高家军被骁勇善战的元军两面夹击,团团围住在山峰东面的半山腰,人困马乏,弹尽粮绝,被围困在一片山高林密的角落一隅。正当大家走投无路,绝望无助时,突然,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亮光伴随着汩汩流淌的响声,把处于困兽犹斗的将士们引到泉边,个个喝饱够足,大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大股狠劲,肚子也不饿了,力气也大了起来,奋力反戈一击,把不熟悉地形,专打疲劳战术的元军杀得片甲不留,溃不成军……</p><p class="ql-block"> “鞑子井真的是一口救命井啊!换回了多少高家军将士的性命,也赢得了外来入侵无敌的胜利!”后来,为了纪念这口“救命井”,高氏土地专门聘请工匠支砌井口,特刻碑名曰“鞑子井”……(写于2021年9月17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1950。)</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羊皮村</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三十七)</b></p><p class="ql-block"> “借光,请问青龙村在哪个位置?”鲁明到古卫城外东北方向通往乡下的通乡公路,到青龙村去找人办事,刚到出口,就遇到一个干部模样的人,于是就跳下车来问路。</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还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村子!”那人边说边往外走,跟鲁明聊起天来。“我是到这个村来租赁房子住的,上下班方便,房租也很便宜。”</p><p class="ql-block"> “你再到前面问问吧,他们本地人或许会有知道的!”那人走进一所租住的房子里。这时,鲁明遇到一个人,肩上扛着一把锄头,刚刚干完地里的农活后正返回家。</p><p class="ql-block"> “青龙村就是这个村子,以前的老的村名叫羊皮村。现在除了年龄稍微大一些的,年青的一代人几乎没有多少知道这个村叫青龙村,羊皮村名传了五百年,叫惯了!”</p><p class="ql-block"> “还有村民不知道自己居住的村名的?”鲁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在纳闷,那个事先电话里相邀好的人走出大门,出来迎接鲁明。</p><p class="ql-block"> “忘了告诉你要叫羊皮村才好找!”那人抱歉地解释着。“很久以前,这里是牲畜交易和宰杀的场所!”</p><p class="ql-block"> “这里属于胜利居委会的管辖地,不是专门酿造粮食酒的地方吗?”可能鲁明只了解到胜利酿酒,孰不知,在这个古卫城和胜利东面的交界处,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重要派场……</p><p class="ql-block"> “北胜利、南凤鸣,为沧阳古卫城之附城,规模大小、街道布局均与卫城相似。南面凤鸣街是专门用于军屯将士操戈练兵和守护卫城居住的场所,北部胜利是加工生产食品和农产品贸易之地。”</p><p class="ql-block"> 翻开《沧阳县志》,里面详细记载了南北附城的重要功效和不可替代的作用。作为明朝军政重地边屯卫城,既需要作来自南北两方的守护,军政要员和卫城里军民的生活所需食品,都得靠屯驻在胜利的军士来提供,如粮食、白酒、肉食等必需品。</p><p class="ql-block"> “蔬菜和水果,分别由徐家田和梨子园供应,粮食由各营、所拉运到卫城东街买卖,肉食品从胜利的羊皮村供应。”这位老者虽然年过八旬,仍然精神爠烁,侃侃健谈。“一直到解放前,村子的中央还是一个最大的活畜及畜产品屠宰交易市场,尤其以本地黑山羊居多,‘羊皮村’一名,就出自于此!”</p><p class="ql-block"> “相传有个街天,农贸集市上人流入潮,乡下赶来一大群羊子进入市口巷道,排成一条长龙鱼贯而入,咩咩咩叫个不停,忙得屠户们上蹿下跳,满身是汗。正当大家正忙着羊肉和羊皮买卖时,天上一朵青绿色的云彩有如一条飞龙,划过天际,刹是壮观。后来,一直叫惯了的‘羊皮村’觉得叫法不雅,就改称为‘青龙村’!”</p><p class="ql-block"> “村名虽改,可大家还是不太习惯,所以,正式名称没多少人记得,反倒‘羊皮村’叫着顺溜、亲切……”</p><p class="ql-block"> 鲁明那天专门去找的那位老者,是个年长的“老秀才”,写得一手好字,以前家里殷实富足,自小就被父母亲送进私塾里读书识字,是被先生用罚站和挨戒尺教出来识文断字的“人才”。解放后,他也当过先生教过几年书,只因家庭成分太高,被取消了教书资格。因为他识字明理,懂得的东西比别人多,办事果断刚练,在村里享有较高的威望,男女老少都很敬重他,所以,他当了几乎一辈子的小村长,五年前才退了下来……</p><p class="ql-block"> “你的这堆羊皮咋个卖?”就在鲁明从这位老先生家往回出来,到达老卫城东北拐角处原先问路的地点,只见有许多人挤在那里,一捆又一捆的黑山羊皮摆满一地,买卖双方在讨价还价,看热闹的挤在挤去,好不热闹。“原来,羊皮村真就是以买卖羊皮出了名的,货真价实,童叟无欺!”</p><p class="ql-block"> “还是叫它羊皮村吧,免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找不到青龙村……”(写于2021年9月18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2003。)</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神药</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三十八)</b></p><p class="ql-block"> “找了好几圈,找遍了城边各个角落,也没有找到一片叶子!”这几天来,鲁明一边忙着上班写文章,一边忙着带孩子做家务,拾掇拾掇家里的那些个瓶瓶罐罐,旧书旧报,着急忙慌容易上火,牙龈发炎,左边那颗大板牙又开始扯着钻心地犯痛。“脚疼短一截,牙疼长一截,吃点东西都没法用嘴嚼,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p><p class="ql-block"> “你何不去外边找几片‘神药’回来泡水喝?”鲁明家里的女主人开始发话了,要在以前,最起初还不太相信那剂“神药”的功效,听别人说过的,又苦又涩,恐怕不是什么“药”,还“神”呢,担心吃了会中毒。“先少许泡了喝一点,待无碍时再多喝也不迟!”</p><p class="ql-block"> “还真就是一剂‘神药’,土单方还真的管用!”直到鲁明每次牙龈犯痛时,多次去找来泡了喝了无事,也不再喊牙痛时,同样犯牙痛的女管家捏着鼻子跟着喝了一大碗,这才真切地感受到它的神奇疗效。“房屋前后、满田四坝都有,以后再犯牙痛,再也不用去白白送钱给庸牙医了!”</p><p class="ql-block"> “高手就在民间啊!这是谁告诉你的?”这种就连专业牙科医生都不知道的“神药”,地方土语名叫“臭铃铛”,它的叶片有点像戴在羊脖颈上的铃铛,采后老远闻着就有一大股难闻的气味,真正的药名,还就没有一个人知道……</p><p class="ql-block"> “一屁股坐到地下,就能坐着八味中药。”在被称为“植物王国”的云南,野生中草药材到处都是,呼得出名字的,没名为土方子的,随便一处,都能顺手采上一两种平时急用的中草药。在以前的沧阳古卫城里,每家每户的古瓦房老屋房顶上,或在围墙大门的顶部,都生长着叫一种土话叫做“石凉拌”的植物,它能有效地治疗小儿食凉发烧感冒,有清热解毒、泻火滤尿的功效。对成年男人的前列腺炎还有独特的治疗效果,被卫城的居民们称之为“神药”!</p><p class="ql-block"> 在沧阳卫城边上,只要有水和土的地方,都可以看到 “臭铃铛”的生长。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味好药,几乎没有人知道它的妙用。牙痛去找牙医,专业正规,天经地义,但没有几个人真正被治好过。“你的这个门牙在里面发炎,牙龈松动,没治了,拔了算了!”不容分说和考虑,医生那里没有牙痛的特效药,麻醉针一打,摄子一拔,特省事……</p><p class="ql-block"> “鲁大哥,你摘臭铃铛叶片去干什么?”鲁明又犯牙痛了,就到房后去摘几片满地都是的“神药”来煮熬汤喝,遇着一个邻居在带小孩在路边玩,无不充满好奇。</p><p class="ql-block"> “摘了去煮水喝,是治疗牙痛的‘神药’!”鲁明从衣兜里掏出香烟,两人点上聊一会天,也把这味“神药”介绍给他。“如果牙龈发炎,你不妨也搞几片去试一试,忒好的……”</p><p class="ql-block"> “小鲁,你稍待,我去找几片‘神药’给你,你先含在牙齿上,然后我去煨给你喝上两大碗,包你不再喊痛!”二十八年前,鲁明在东川镇工作时,有一天到翁盆村下乡,牙龈发炎,牙齿连着头一起痛,犹如唐僧给孙悟空念紧箍咒,痛得差点到地下打滚,正好被村医毛兵虎看到,就到医疗室后面的墙脚下摘了七八片“神药”,洗净后先拿两片叶子叫鲁明口里含着,再把另外的几片放在一个大号的油茶罐里煨煮,十分钟后,鲁明先喝下一大碗。</p><p class="ql-block"> “咋个样,我给你的‘神药’神不神?”又过了十分钟,毛医生再端出一大碗来给鲁明喝。</p><p class="ql-block"> “真神了,毛大夫是一位‘神医’,给我开了一剂‘神药’!”鲁明牙不疼了,头也不痛了,对毛大夫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您真就是我的救命‘神医’啊!”</p><p class="ql-block"> 从此以后,鲁明得到毛兵虎医生的“真传”,牙龈红肿牙齿犯痛时,就去摘一把遍地都有的“臭铃铛”,用毛医生教授的办法,自己用“神药”来治疗不是病的牙痛病!</p><p class="ql-block"> “找不到了,爱国卫生7+2专项行动,杂草被铲得精光,‘神药’也没有了!”鲁明转了好几个地方,也没有找到一片“神药”回家。</p><p class="ql-block"> “你不如骑车到梨子园去看一看,或许能找到一两株!”老伴提醒他。“乡下一定会有的!”</p><p class="ql-block"> “没有,梨子园也搞7+2。”鲁明骑车空手回家,累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写于2021年9月19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2004。)</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斋姑娘</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三十九)</b></p><p class="ql-block"> “人人都说樱桃好吃树难栽。其实,樱桃好吃不假,树也并不难栽!”在县农经站里,大家正在后院子里采摘樱桃吃,一个同事家里的长辈走了过来,头上扎着一块头巾,身上穿清一色的蓝布老式对襟衣衫,笑容可掬。“这株樱桃树是从观音箐老家带来栽上的,一转眼又过了十年,树都长得这么高大了!”</p><p class="ql-block"> 鲁明和他的同乡同学小曹一起毕业分配到县经管站,在凤鸣老街大石桥旁边转悠了半天,最后才在挂有一块“会计辅导站”牌子、好似农家四合院的院子里走了进去,方找到了被分配的单位。</p><p class="ql-block"> 一所被征用的四合院,里面住着一个同事上了年纪的女家属,大家都叫她“大孃”,他家的小孩子叫她“老爷”。</p><p class="ql-block"> “啊?女的叫阿姨、孃孃倒是常理,也时兴叫‘老爷’?”刚刚跨出学校们的鲁明,第一次听到过这种奇怪的叫法,不免惊诧万分。</p><p class="ql-block"> “她是一个斋姑娘,前一段时回观音箐老家吃斋念佛去了。”那位曾经当过宣传部部长的老同事一眼就看透了鲁明的心思。“她没有结过婚,不能叫她大妈、大婶,那样她会生气的!”</p><p class="ql-block"> “斋姑娘”、“终身未嫁”、“吃斋念佛”,这些用于描述女人的字眼全部闪现在鲁明的脑海里,久久回荡,挥之不去……</p><p class="ql-block"> “哇,原来卫城里卫城外竟然有这么多的斋姑娘!”渐渐地,鲁明到古卫城里赶街、到观音箐游玩,以及走在凤鸣老街子上,都会看到一模一样青衫青裤裹头装束的老女人,尤其以古卫城和观音阁居多。她们有的同伴而行,有的单个走路,衣着装饰跟尼姑庵里的老尼姑如出一辙,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哪为什么对她们的叫法称呼会这么样地奇怪呢?难道另有隐情?”</p><p class="ql-block"> “她们都是没有走出家门、与家人在一起共同生活的人,跟尼姑也差不多,可以说成是没有出家、留有头发的‘尼姑’!”那位曾经的老部长是个博学之士,下笔成文,出口成章,只可惜当年划线站错了队,到拨乱反正时,他被撸了下来,变成一个和大家一样的平头老百姓。不过,话虽如此,他的好学精神倒是很值得学习。</p><p class="ql-block"> “父母年龄大,无兄无弟去照管;父母年长,弟弟妹妹较多,担负起家庭的重任;父母早亡,弟弟妹妹尚小,长姐担当起父母的责任。所有这些,都有可能成为‘斋姑娘’!”老部长侃侃而谈,他见鲁明跟他一样也酷爱学习,钻研本地文化,两人见面恨晚,成为老少莫逆之交,他递给鲁明一本曾经批注过的书籍。“关于斋姑娘的故事,上面有更为详细的记载,抽空可以认真去看看,斋姑娘是一个没有婚姻的特殊婚姻家庭群落,是固守初心,为家分难,牺牲个人爱情的具体表现……”</p><p class="ql-block"> “沧阳屯卫文化博大精深,底蕴深厚,我们的先人既继承了中原汉文化的精髓,又融合了地方土著民族文化的优秀传统,形成了沧阳卫城内外特有的斋女文化现象。”翻开这本《斋姑娘》的地方书籍,在上面的作者自序里,把“斋女文化”上升到优秀传统文化之中。</p><p class="ql-block"> “成明吾友雅正!”《丽江斋女》,一本专门撰写、记录这个特殊文化群体的书籍寄到鲁明的手中,拆开一看,作者是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调到丽江刚有两年就完成了这部人文作品的编纂工作。“开车的作家,对,部里原来的那位驾驶员,又开车,又写作。”</p><p class="ql-block"> “鲁老弟,你看到了没有,文章刊登在昨天的春城晚报上,各大报刊杂志都转载了的!”鲁明赶紧打开《春城晚报》,在文史哲专栏中看到一个大标题:《没有婚姻的沧阳斋姑娘群落》,标题后登载了满满的四大版面,插入的彩图里,每页都有几幅记录斋姑娘生活片断的图片。</p><p class="ql-block"> “师兄,我看到了,正准备认真研读!”打电话来的,是分社社长,平时大家交情不错,鲁明跟他两个大小记者合作得很不错,相处得跟亲兄弟一样……(写于2021年9月20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2005。)</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下派</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四十)</b></p><p class="ql-block"> “你对路德乡的情况比较熟悉,经研究决定,下派你去驻村扶贫,帮助乡里打好脱贫攻坚战,完成最后一公里的扶贫路!”组织找到他谈话,安排给他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你还是局长,单位的法人代表,重大事项还由你全权处理,一般性事务,可委托一个信得过的副局长代为处理!”</p><p class="ql-block"> “下乡?驻村?扶贫?”他顿时一头雾水,感到有些不得劲,刚刚来上任才满三个月,局长的位子还没有坐热,就又被“打回老家去”。再说,按照常理,哪里有下派单位一把手、一个大局长下去驻村蹲点的,派个既踏实肯干,又熟悉基层工作的副职下去,不是更妥帖?话虽如此,又不得不做出一种高姿态。“干部嘛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坚决服从组织做出的决定,决不会有丝毫的懈怠和马虎!”</p><p class="ql-block"> “这样也好,这个风险度极高、费力还不讨好的局长,暂时不干也罢,下去了还能缓解一下身心俱疲的烦躁!”皇局长懵懵懂懂、极不情愿地就当上了老卫城县府内这个部门的“掌门人”,心里惶惶然……</p><p class="ql-block"> “在乡下的想进城来舒服舒服,在城里的想着到乡里去散散心。”这就是当下官场之现状,一山看着一山高,高处总是不胜寒!尽管都很难取舍,而当真正把手里的权力摆放在一边时,就像一只脱光了羽毛的斗鸡,虽然看似很凶,但风光已经不在……</p><p class="ql-block"> “皇局长,我们现在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一起去攻打扶贫这场前无古人的攻坚硬战!” 驻村战前动员和业务培训会上,大局长们列入其中,互相照面,难免调侃一番,算是各自解嘲逗趣。</p><p class="ql-block"> 说来也真是巧了,在沧阳,也是在老卫城所在的大机关衙门内,还有像皇局长这样的另外两个大局长,也以同样的方式,被组织下派到乡镇“攻村拔寨”,获得了两个响当当的职务:驻村扶贫第一书记、工作队长。</p><p class="ql-block"> “鲁老师也是一个战壕里的扶贫战友,到他的老家去驻村扶贫,肩负重任!”看到鲁明也在同列,皇书记走过来握住他的手。“你的老家人朴实勤劳厚道,工作起来定会得心应手。”</p><p class="ql-block"> “一般一般,哪里都是硬骨头,不好啃!”鲁明也知道,现在要去的老家这个村,民风淳朴,可就是群众的贫困面太大了,自己与那几个大局长相比,是个无职无权无钱的“三无”干部。“哪像你们三个局座,动辄拨个十万八万的,下去洒洒几两碎银子,解决一些花钱才能办的事,还不是顺手拈来,顺理成章?”</p><p class="ql-block"> 包括鲁明在内,四个驻村扶贫第一书记、工作队长一肩挑的老熟人,互相打打趣,调侃一番后,一同走进机关礼堂大会议室,去接受慷慨激昂的去前动员和扶贫专业知识培训,走一步,看一步……</p><p class="ql-block"> “我们来找皇书记讨个说法!”就在十天前,路德乡有个村委会的三十多个村民联名上访告他的刁状,大门前和在门右侧办公的信访局被围得水泄不通,门口无法进出车辆,进到里面上班还得去钻别人租赁的连通铺面。</p><p class="ql-block"> “这哪还能行!刚刚上任才两个多月,就闹出这档子的事!”真的是史无前例,在乡下干了九年的乡党委书记,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局长的位子空缺,这左脚才跨进老卫城里县政府的大门,右脚后跟就撵着一伙乡下人进来讨说法。“难道还真有不为人知的事?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做下的事,就让他自己去解决好了!”</p><p class="ql-block"> 一次谈话、一纸任命,皇书记就被派往他原来工作过的地方,名义上为脱贫攻坚破解难题,实质为大家心里都再明白、再清楚不过的事。他刚下村不久,纪检监察机关就派人下去,明察暗访,跟踪问询……</p><p class="ql-block"> “鲁记者,明天请您帮忙去羊角乡跑上一天,主要是城乡非法小广告清理的事。”两年后的一个夏天,皇书记打电话给鲁明。“顺带也写上一篇新闻报道。”</p><p class="ql-block"> “皇书记驻村回来啦?”</p><p class="ql-block"> “回来了,现在安排在农业农村局,担任括弧的县农办常务副主任,您刚毕业时分配在的那个单位。”</p><p class="ql-block"> “没事——就好。局长不当也罢,还轻松自在,少操些心……”(写于2021年9月21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2006。)</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重启</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四十一)</b></p><p class="ql-block"> “我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想着组织上把我调回卫城里,什么单位都行,实职正科改为非领主任科员也没什么意见。如果领导上还信得过我,随意任个部门的括弧副职就算对我几年来工作成绩的肯定了!”这一次,从来不轻易走进机关大院的章书记,有生以来第一次走进部长办公室,直接挑明立场。“这书记岗位上干了八年,总也不见起色,我主动要求请辞!”</p><p class="ql-block"> “没把组织放在眼里,个人主义思想作祟,真的是无组织无纪律!”没过几天,一纸任命书和从乡下到卫城的调令,随同其他升迁者一起发到了手中。“到县农牧局工作,从即日起一个星期内办好各项交接手续,一周后到新单位报到,不得延迟!”</p><p class="ql-block"> “好啊,主任‘麻将’也挺好的,只可惜我不会打麻将,正好去抽空管理我自己的石榴基地!”</p><p class="ql-block"> 姓章的乡党委书记这回算是给彻底“撸”了,正儿八经的乡保长,乡里的一把手,顷刻间就变成了“麻将”,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谁叫他不会走关系,拍马屁,巴结上级领导呢?”多少人为他觉得惋惜,也为他鸣不平,特别是乡里那些和他一起摸爬滚打几年的弟兄们,个个心里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正经干活的得不到提拔和重用,口角抹油的反倒今天这局长,明天那主任的……”</p><p class="ql-block"> “整整八年了,就是抗战,也早该胜利了!”章书记被提拔到这个被称为“南大门”的乡任党委书记,一晃已经过去了八年。论工作实绩,全乡上下没有一个人不竖大拇指,可他就是属于钻老牛角尖的那一类,对下舍心下力,体贴入微。对上面那些个官僚们,则从不买账。有一次,市里有个领导要来调研软籽石榴产业发展的经验,县里打来电话,指定由他这个乡里的一把手兼农技专家陪同,介绍一下典型经验,可他说了一个字“忙”,就溜到乡下蹲点去了,弄得这个拥有实权的领导下不来台。“不讲政治,不顾大局,再好的业绩也没有用!”</p><p class="ql-block"> 想“撸”但没有被“撸”成,原因是:南大门还非得由他去蹲守不行,在这个位子上,没有哪一个人比他干的时间长,也没有哪一个人比他干得好……</p><p class="ql-block"> 这一次,他是自己主动去要求“撸”的,孩子上学无人管,老婆家人有意见。再说,他在家乡东川镇东坡下示范种植的那三百亩优质软仔石榴也早就进入盛果期,外地来预订货者络绎不绝,几乎打破了手机,也没法顾及。要不是聘请的那几个乡里人尽心尽力帮他在倾心打理,别说租赁土地的承包款付不起,东拉西扯凑进去的那些个子儿早就赔个精光了。</p><p class="ql-block"> “这回好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还可以抽空去打理一下石榴园!”丢了“长”帽的章书记无管一身轻……</p><p class="ql-block"> “我建议,把章红昌列入县农业局副局长预备人选!”在一次农业工作座谈会上,去参会的一位实权派人物提议由章出任副局长,既是出于对市里下派来的一位副职领导的面子,也是对“举贤不避亲”,破格提拔使用人才的最好例证,因为这位领导还是比章红昌还长两岁的亲侄儿,“幺房出长辈”嘛……</p><p class="ql-block"> “他属于农业系统事业单位自负盈亏改革试点,刚刚收转回来,现在的个人身份还是燃料加油公司经理。”两年了,他带着全县三十多个保留农机事业身份、保留档案工资的“断奶”兄弟姐妹,自苦自吃,没少发一文工资,津贴和奖金,还挣得大伙儿包满兜满的!</p><p class="ql-block"> “我也提议,应该启用章红昌来做我们的当家人,不拘一格降人才嘛!”这次跳出来附和的,是农机系统的一位劳动模范。</p><p class="ql-block"> 章红昌破格启用为副局长,这是大家从来都不敢奢望的,如果不是他的侄儿位高权重,就是狠上天,谁也白搭!</p><p class="ql-block"> 直到发了文,他的侄儿才知道这事,此前谁也没有跟他说……</p><p class="ql-block"> “经组织研究决定,重启你任县农业和农村局的局长,这次算是正式谈话,也是在宣读组织的正式任命决定!”在石榴基地,一干人到地里找到了正在薅草干活的章红昌。“机构改革,刚刚归并,摊子有点大,就看您的了!”</p><p class="ql-block"> 闲置了三年后,章红昌从“主任麻将”被“重启”为包罗万象的大局长,从乡下正正经经地到了老卫城。这一次,他的侄儿已经调到市里有八年,刚任市政协副主席……(写于2021年9月22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2333。)</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聚会</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四十二)</b></p><p class="ql-block">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弄出这么多的小狗来!”鲁明早上骑着自行车去报社上班,从卫城外西南角徐家田家中出发,经过西城墙和南城墙地段的环城西路和环域南路,一直到小校场停下车来抬车过坎以前,一路上都像相约好了似的,一只只流浪小狗紧紧相随,寸步不离地跟在鲁明的后面,他走,狗也走;他故意停下来,小狗们好像在扯故,干脆停了下来,扒在地下在等着鲁明的反应。走与不走,完全取决于鲁明的态度和行动,反正是被它们给耗上了。</p><p class="ql-block"> 这还不够!当鲁明故意漫不经心地推车走过小校场,刚进得西边宣传文化中心那道简易大门时,也不知是何时从何处进来的,里面早已等待着大小不一的二十多只小狗,一起向着鲁明走了过来,其中有一只小巧玲珑的“小白”汪汪地叫着,脖子上的铃铛一摇一晃的,吠叫声和铜铃声响成一片,很是热闹!</p><p class="ql-block"> “今早这是怎么了?这么多的流浪狗专门跟着我,难道要我帮它们写篇新闻稿呼吁,不要打杀它们不成?”鲁明正在想着,就把自行车放在楼梯下面的空道上,刚刚跨上一坎,那只脖系铃铛的“小白”紧随其后,一直跟着他走到办公室的门前……</p><p class="ql-block"> “真奇怪了,今天这些小狗就像有灵性似的,不但不咬人,还和老朋友一样,跟定了自己,专门在卫城内文化底蕴最深厚的地点,跟着一个文化人进来聚会……”</p><p class="ql-block"> “这些狗好像还很通人性似的,对人和善,不像有些人,不但无情无义、忘恩负义,还薄情寡义,越是别人好心对待他们,他们越是恩将仇报。这样看来,这浅薄之人,有时还真就不如一条有灵性的小狗!”鲁明有生以来,第一次对狗产生好感,也第一次把狗当成自己的朋友,抒发起幽幽之慨。在平时,一个专业新闻的写者,哪会想得起来这些个事。今天早上与小狗们的一番奇遇,不禁让他浮想联翩,感慨不已,差点成了有时比人还可爱的那些小狗们的歌者……</p><p class="ql-block">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说句实在话,鲁明压根儿就不想借物讽人,没有想着要去刻意用低等动物的小狗来挖苦高智商的人类。狗对主人不离不弃的忠诚,只是有时使人不得不承认,“狗越处越熟、人越处越生”的那句至理名言!</p><p class="ql-block"> 鲁明怕狗恨狗,是从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开始的——</p><p class="ql-block"> 书包拽地的年纪,鲁明压根儿就跑不赢狗。</p><p class="ql-block"> 村里几个小伙伴上学,必经另一个村的路口,在路口旁边的一道大门进去是这个生产队的磨面房,里面住着一家从老卫城里‘下放’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卫城小商贩,他家的门前,用一根铁链子拴着一条又高又大又狠的狼犬狗,是用它来看守磨面房里粮食的!</p><p class="ql-block"> “鲁明被狼犬狗给咬了!”当一行人上学经过时,那条狼狗像发了疯似的,挣断铁链,朝着年纪最小,跑得最慢的鲁明大腿上猛咬一口,撕破裤角,血流不止……</p><p class="ql-block"> “我要让你血债血偿!”从小就懂得恩怨分明、睚眦必报的小鲁(成)明咬牙切齿,发誓要报那一嘴之仇,当天中午放学回到家里后,从大人在围墙洞里藏着的那包“东西”里取出一些,放在油浸过的包谷粑粑里,待下午上学前,没有约伴,乘人不备,用自制的小弹弓抛了出去,待到晚上放学时,那条狼犬狗早就回了老家……</p><p class="ql-block"> 说来也怪,从那次以后,鲁明对狗是又怕又恨, 怕的是被再咬一口后,恐又会丢掉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这本来就不是心地善良的鲁明的本意。恨的是狗见必咬,咬不到人也会乱叫一气方肯罢休。最让人费解的是,大伙一起走着,那狗对别人总会点头哈腰,好像遇见久别重逢的故人一样,亲密无间。唯独鲁明是个另类,好像生下来就跟狗类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专门对着他咬,有时会撵着一路奔跑,直到咬不到一口肉,还得乱叫上一大通,方才解恨罢休……</p><p class="ql-block"> “各家各户注意了,小狗不能乱放,要圈养,定期到防疫站体检!”这边刚贴出公告,那边刚组建成立的打狗队满古卫城的大街小巷乱转,装模作样地乱跑一气,把些流浪狗被撵得四处乱跑,居民家养的土狗、哈巴狗、狼犬狗,还有一些比较名贵的品种,如藏獒等品种,在主人的牵引下,旁若无人,满四下乱舔乱闻,还遍地肮脏,行人唯恐避之不及!</p><p class="ql-block"> “唉,难道这狗还分三六九等?”鲁明从小就知道有狗占人势之说,不料这人还真有占狗势的……(写于2021年9月22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2334。)</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城与乡</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四十三)</b></p><p class="ql-block"> “把古卫城里的手工业者和小商贩全部下放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曾几何时,住在老卫城里的一部分家庭及成员,包括其中的一些知识青年,被派往城外的各个乡村,到那里安家落户,记工分,干农活,把根扎在农村,等同生产队的社员,与那里的干部群众一起同吃同住同劳动,在城与乡之间,筑起了一道“再教育”的屏障!</p><p class="ql-block"> 咬伤小鲁明腿部的那条凶狠的狼犬狗,就是被下放的“资本家”豢养的一条恶狗,李姓狗主人家的两个儿子,还跟鲁明是一个班的小学同学。</p><p class="ql-block"> “大舌头、夹舌子,巴耳朵、拖尾巴!”李家二儿子个头高大,讲话时卷着一个大舌头,没有一个人能听得懂他所说的话,在班上的学习成绩总是排在最后面,不是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二。最引人瞩目的,就是他的左耳根上长着一个长长的肉瘤,红红的、嫩嫩的,特别惹碍眼。乘其不备,总会有一两个顽皮的屌蛋鬼去揪扯那个肉瘤玩,被揪得怪声怪调。</p><p class="ql-block"> “小李肉,我们有好长时间没有闻到腥味了,要不,就把你耳朵上那块多余的小肉肉割下来吵吃得了?”老师不在时,班上的“孩子王”开始发话,揪着他耳根旁边那块红嫩的肉肉,逗得全班人哄堂大笑……</p><p class="ql-block"> “小李肉”的家就学校所在地的那个村子,白天,他的父母与村民一起下地劳动。到了晚上,还要用那台老式柴油机带动的石磨为村民磨面,外记两分工分,收到的加工费全部上交集体。</p><p class="ql-block"> “小苏裁缝,请你把我补一下衣裳,肩砍上挑担子都给磨破了,肉都快露出来了!”村民身上几乎没有几文钱,一家人的布票只够买一丈布,一年最多只够缝两套衣服用,哥哥穿后留给弟弟穿,一件衣服,村民们补了又补,缝了又缝,补丁挪补丁。好在村里有个从卫城里“下放”过来,还会缝缝补补的小苏,大家才省了不少事。</p><p class="ql-block"> 苏裁缝一家三口就住在下半村的队房里,她的父母都和队里其他社员一样,挣工分分口粮,平时还要接受队委会的监督和管制,遇到有“运动”来临时,该挨斗时还得挨斗,该游街时还得在脖子上挎一块黑牌,与队里的“坏分子”没有什么区别。小苏姑娘虽同属“下放”,但她不仅生得漂亮,歌声很清脆,而且吹拉弹唱样样都会,所以,大家都把她当作偶像,不像父母一样三五天就挨一次批斗。她专门组织队里科技组的那些漂亮姑娘排练文艺节目,又清闲又快活。用缝纫机补衣服,可抵挡她在生产队的劳动活计,到年终分配钱粮时,按照中上等强壮劳动力的工分靠齐评分。</p><p class="ql-block"> “小苏裁缝昨天走了,苏家被平反了!”鲁明刚刚到了能够记事的年纪,苏家三人全部从乡下返回老卫城。据说是苏家老爹被错划成了右派,被平了反,回到了他以前的工作岗位,恢复了领导职务,补发被他“下放”后的全部工资。小苏文化水平高,也被安排到县一中当上一名老师,专门给高中生上音乐课。同一年,鲁明的“小李肉”同学一家也回到了卫城里……</p><p class="ql-block"> “约克夏、夏约克,夏家长子了不得!”在靠山乡旁边手工业社的小个子夏毓斌,一路上被邻村的一伙大龄同学架起到附中上学,每人背一段,每天上学和放学,基本上不用走路。他的学习成绩最好,当然也就承担起这几个人的课外辅导“老师”。</p><p class="ql-block"> 各生产大队的附中刚刚建立时,下放到各小队的工商业家庭户除了少部分返城外,其他全部被安排到乡里低矮的手工业社房里,有卖百货的、理发的、照相的、缝衣服的,最耀眼的,是一排长长的缝纫机队伍,滴滴答答的机械声响彻靠山乡政府四周的每个角落……</p><p class="ql-block"> 手工业家庭的夏毓斌到了读初中的年纪,按规定,像他一样被“下放”者的子女,不能上乡里唯一的中学,必须从乡政府驻地走上四公里的路程,到迪力附中去读书。三年的附中学习结束,他成绩拔尖,考上了市财校,是全乡从农村考到城市的第一个“下放”家庭的子女。那一年,正好是一九七八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在北京召开……(写于2021年9月24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2496。)</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回锅”三剑客</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四十四)</b></p><p class="ql-block"> “你不是在县林业局工作吗?怎么跑来开起客运班车了?”鲁明到西双版纳去看望孩子们,在乘客车时遇见少时的同学赵金平正在开着车,一脸的疑惑,多年未见面,两同学正好在车上巧遇,便搭讪起来。</p><p class="ql-block"> “同另一个人相约拼凑在一起,买下一份省际客运班车和从沧阳卫城到省城昆明的客运线路,买断工龄后自行出来自谋职业,虽然线路很长,也很辛苦,但生意还不错!”边说着边递给鲁明一支香烟,他自己也点上一支。“前一段事业单位机构改革,精简分流四分之一的人员,我们股室没有人报名,我就主动让出来了!”</p><p class="ql-block"> “作为营林股的股长,就是全股室的人都下了岗,也才会轮得到他!”两人粗略算了算,一个月开车的净收入,是鲁明工资的五倍还多。“就是平时苦点累点,倒还自由自在,不再担风险和受人管制!”</p><p class="ql-block"> 鲁明到靠山乡中学“回锅 ”补习时,赵金品从卫城到靠山乡来读书,像鲁明一样,他也是个“回锅”补习生。这里虽是半山区,交通落后,信息闭塞,可教学质量是一流的。再说,他姐姐和姐夫属于“下放”行业人员,在小集镇上工作生活了多年,是唯一的一家夫妻理发店,生意火爆,认识的人也挺多,几下方便,就跑到乡下来“炼钢铁”,回锅补习……</p><p class="ql-block"> 赵金平是个非农业户口,那在当时,可是用钱都买不来的“护身符”啊。鲁明和他的那些乡下同乡同学,跳出农门唯一的途径,就是发奋努力学习,考个“科举”后方能“农转非”,端上国家的饭碗。赵金平就不同了,鲁明他们一伙乡下的“回锅”生考上高中后,他“回锅”无效,返城后就赶上招干的名额,鲁明一伙五年苦读下来才弄到一个饭碗,这时的赵金平已经在工作岗位上干了五年,还弄了个股长的位子坐着……</p><p class="ql-block"> “老同学,你也太目无王法了吧!”鲁明怒不可遏,挡住房前施工的人员,找到江华,要求有个说法。“凭什么把我家原先安装好的自来水管给拆掉了?”</p><p class="ql-block"> 鲁明家房前东北方环城西路边上,原来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房屋产权,当年鲁明家的自来水管,就是从围墙边上架过来的。没想到变卖后换了一个法人,就可以目空一切,把别人家的财产权视作儿戏,目空一切,而“撸”了水管子的还不是别人,正是鲁明他们一起在靠山乡中学“回锅”时的难兄难弟……</p><p class="ql-block"> 跟赵金平一样,老卫城里的另一个“回锅”剑客,就是沧阳县农发行的行长江华。</p><p class="ql-block"> 靠着父亲江丰昌在金融行业的权力,“回锅”无效的江华回到卫城后,不费吹灰之力,就在农业银行里弄了个职位。</p><p class="ql-block"> 别人拼尽力气苦干,也捞不着一官半职。江华倒好,背靠大树好乘凉,才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轻而易举地爬到了副行长的职位……</p><p class="ql-block"> 全国粮油系统体制改革,粮油实行封闭运行,农业银行服务粮油的功能整体划转,农业发展银行应运而生,江华,这个“乘凉”的主,在父亲退下来之前,稳稳地坐上了第一任农发行行长的宝座……</p><p class="ql-block"> “手里有了权,就应该好好干几件作为一个人应该干的事,别损了人,还不利己!”鲁明看着眼前这个得意忘形的老同学所干的糗事,气就不打一处来。“否则,即便规规矩矩地夹着一根尾巴,也很难做好一个站着的人!”</p><p class="ql-block"> “鲁明哥,县农发行需要向省里上报一个文明单位的先进典型材料,你帮忙辛苦一下,另有谢意。”还是县文明办主任的老冯,心急如焚地把电话打到报社鲁明的办公室,请他无论如何,都要帮帮这个忙。“再说,当年你跟江华还是一起在靠山中学补习时的同学。”</p><p class="ql-block"> “别的忙好说好讲,我定当义不容辞,江华的嘛,什么都免谈!”鲁明第一次回绝了最好的同事兼朋友的请托,实在情不由衷。“你最好去先问问他都干了些什么,一切都会明白的……”</p><p class="ql-block"> “时云,听同学讲你去了一趟新加坡,待遇还蛮高的!”三十年后,鲁明在卫城遇见回家省亲的第三“剑客”、也是“回锅”时成绩最好,跟鲁明相处得最莫逆的时云。</p><p class="ql-block"> “说着美元好听,实际水涨船高,还不及在本国使用人民币管用!”多年未见,时云格外亲切。“已经回到工大来教书了,上昆来时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写于2021年9月25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2497。)</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围城</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四十五)</b></p><p class="ql-block"> “老卫城墙千层砖,层层叠叠防护墙。”在爱做梦的年代里,如诗如幻般年纪的鲁明,从来没有见过高百尺的卫城墙,但多少次想进来,却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无形围城挡在护城河以外,一次又一次,想进去成为一种痴心妄想的梦魇……</p><p class="ql-block"> 这正如唐朝浪费主义大诗人李白在《夜宿山寺》里所说的的那样,“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伸手就可摘的星辰,一次次被人毫不费力地“摘”掉!</p><p class="ql-block"> 鲁明对这座说不清道不明的卫城,心里老是犯嘀咕。站在老卫城墙边,那堵有形的墙已经成为记忆,无形的想像的围墙却一直印在脑海里,虽然看起来一脚就可迈进去,但从来不敢大声说话,唯恐惊动天上的“神仙”!</p><p class="ql-block"> 关前卫当年带众军士进驻凉水井烧造、用来支砌城墙的几万块砖,被卫城内外的人们,几乎在一夜之间拆完扒干,消失殆尽,只留下一种深深的遗憾和不舍的传说。古卫城墙没了,围在人们心里的那堵厚厚城墙却一直成为堵在心中的一块瘀结,披肝沥胆,繁华落尽过后,真有一种说不尽道不明的酸楚滋味……</p><p class="ql-block"> “面壁十年突破壁。”在东川镇苦苦煎熬的十年,鲁明凭着自己的本领,有过大小五次进卫城的机会,其中有四次被围堵在外面——</p><p class="ql-block"> “鲁老师,请您写一份业余新闻写作先进材料,附上个人学习和工作简历后寄给我们,在月底全县优秀通讯员表彰大会上作典型发言,分管副书记将亲自为您颁奖。”被从那栋四合院调到东川镇工作了一年后,在新闻写作上初露锋芒的鲁(成)明接到沧阳人民广播电台台长打来的电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通讯编辑调到了市里后缺人手,就是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是否愿意……”</p><p class="ql-block"> “当然愿意,一千个愿意!”鲁明心里暗自高兴,一年里就写了上百篇新闻稿投到广播电台,收音机上的声声家喻户晓,不但第一次有人叫他“老师”,而且还有可能成为“打枪的不要、悄悄地进城”的“敲门砖”!</p><p class="ql-block"> 主持局务工作的副局长和台长盖章签字后送到县人事局,叫鲁明静候调令通知。不久,局里新调来一个局长,他在乡下教书的一个同学顶替了本来应属于鲁明的岗位,调进卫城工作的梦想落空!</p><p class="ql-block"> “小鲁,我们信访办缺一名综合办公室主任,我们已经把你的调动材料送到县劳动人事局。”鲁明在东川镇工作时的副书记、也是鲁明入党介绍人的杨副调入卫城,任新成立的信访办主任,不但人手少,而且缺少一支“笔杆子”,在调人之前,第一个想到并看准了共事几年、能写会画、能说会道、有基层工作经验的鲁明。</p><p class="ql-block"> “很抱歉,县招待所倒闭后没有地方摆,被强压进来了!”鲁明接到了第二个由希望变成失望的电话……</p><p class="ql-block"> “这老卫城的门槛真高啊,很难迈得进去!”鲁明自叹朝中无人,自己又两手空空,无力去攀爬那道遥不可及的门槛!“算了,只能听天由命,怪就只能怪自己没有一颗挡风遮雨、阴热乘凉的大树!”</p><p class="ql-block"> “小鲁,进宣传部必须得是一名党员,只可惜你还不是党员!”“小鲁,计生委缺办公室主任,只可惜你所学的专业不对口!”</p><p class="ql-block"> 心灰意冷、看透一切的鲁明早就停了笔。没想到还会有人惦记着,而当真正找到他后,想要的够不着,框框条条一大套,鲁明想进卫城工作,照顾家庭和孩子读书不假,但总有一种被他人用手中的权柄戏弄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今天早上,报社总编给我打来电话,点名要你,但按照组织程序,得先过试用期,再……”鲁明到东川镇工作的第十年头,新调来一位曾经是农业系统同事的镇党委书记,刚上任的第二天,就接到县报社要求“借调”鲁明的电话。“早就应该到报社一展身手了!”</p><p class="ql-block"> “小鲁,调令发了吗?”“借调”半年后的一天,鲁明到县委楼上去取一份文件,在走廊上正巧遇见一位一同共过事、一同在一个锅里抓过饭的大领导。</p><p class="ql-block"> “还没发文呢!”鲁明应声回答。</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间,报社办公室接到了鲁明被调入的电话,叫人去组织部取调令函……(写于2021年9月25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2724。)</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误途</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四十六)</b></p><p class="ql-block"> “鲁老师,这道衙门也不好待啊!咋一听光新亮丽,外人也觉得威风八面,实际上,这么个高配的大机关,还不如一个领导把大家当人看,处处为职工切实利益着想的局机关!”近几个月来,老季的牢骚越来越多,不说“满腹”,也少说有几大箩筐。“以前在那边时,工作也轻闲,想写点文章也有空隙。不像现在,有思路没时间,天天被抓着当杂役,偶有时间出去小聚,还有人到领导那里告刁状,真是误入歧途了!”</p><p class="ql-block"> “真是后悔莫及!原以为到这种文化人汇聚在一起的地方,大家耳濡目染,互相学习借鉴,可以提高写作水平,没想到自己倒变成了一名勤杂工!”老季越说越激动,差点在去卫生区的路上骂起街骂起娘来……</p><p class="ql-block"> “好好的单位不待,偏要到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单位来钻,悔之晚矣!”鲁明与老季互相调侃着,因为他俩在原来单位的情况,虽然不在同一个层次上,但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老差役、勤杂工、低职级,怀里还揣着一肚子的气!</p><p class="ql-block"> 老季比鲁明小两岁,他俩和老冯加在一起,就是部里的“三剑客”,昵称“老三剑”。老季和老冯还多着一层关系——儿女亲家。</p><p class="ql-block"> “那天中午,几个朋友相约,到外面喝了点酒,被部里的某个别人瞧见,被告了领导一耳朵……”</p><p class="ql-block"> “在外面的想进城,在城里的想出去。”这就是著名讽刺作家钱钟书在《围城》一书里所表达的主题思想。挤破脑门想着往卫城的要害部门钻,待到被弄得遍体鳞伤,才发觉自己不适合在这里,这就是新版《围城》即卫城里残酷的现实。老季,这个文学的狂恋者,想着一门心思搞写作,反倒杂务缠身,晋级无望,白白耽误了进入文学殿堂的旅途。这正像机关大门对面那口千户所柏枝井,年逾五百,高逾十丈,卫城里的井水深着哩!</p><p class="ql-block"> “没有征求一下意见,就悄无声息地把自己写入驻村名单报了上去!”老季是个直性子,说话从来就不拐弯抹角,话到伤心处,几乎老泪纵横。“我浑身是病,他们也不事先了解、过问一下,这是想把人往死里弄啊!”</p><p class="ql-block"> “下派的文件都发了,我抵触着坚决不去,上午刚给有关部门打过电话,说明情况,下午刚上班,纪委就派人找上门来约谈、询问,这是什么道理? ”老季哽咽了,平时善于健谈的他,也因气愤难平而变得结结巴巴……</p><p class="ql-block"> “是啊,有几项几乎要命的疾病,要不是抢救及时,早就呜呼了!”鲁明和老季在“万名党员进党校”那次一起去上课时,听他说起过,叫急性淋巴细胞壁……</p><p class="ql-block"> “好好的大单位不在,非要变着法子往文化圈子里找罪受!”鲁明开始同情老季的处境,因为他自己,也曾经和老季一样身不由己,从一名新闻写手变成一瓶“万金鲁”……</p><p class="ql-block"> “四川民政学校科班出身,当过残疾人福利公司的老总,干过殡仪馆的馆长、敬老院的院长,以及保密、后勤等工作。”老季没有正经干过农村基层工作,却对机关事务了熟于心、娴熟于胸。“文学狂热分子,平时工作松闲时就爱写写文章,时间一长,就像吃蜜汁一样,吃上瘾了!”</p><p class="ql-block"> “没有一个好的平台,你就写得再好,超过莫言都没有用!”老季说出了所有文学爱好者的困惑和苦恼。“调过来,台子大了,写文章就有了用武之地!”</p><p class="ql-block">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调过来,除了编辑,反倒没有时间去写,被一大堆的杂事所拖累!”老季从城外的那家单位刚刚调到卫城这个高配的部门不久,虽然年龄长,但资历浅,安排的事情,得一一去做,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再说,这么一个表面上看来响当当的单位,才有十来个编制,除了正副职和科室主任、副主任,就只剩下鲁冯季“三老”和专门开车的驾驶员冯师傅了……</p><p class="ql-block"> “哎,被钱钟书先生给写绝了: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这就是眼前现代版的《围(卫)城》啊,真有点像被误入歧途了……”(写于2021年9月27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2762。)</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底蕴</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四十七)</b></p><p class="ql-block"> “唉!就别专门去讲老季那些纠心的事了,你老鲁头不也是一样地纠心吗?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鲁明刚刚说着老季往卫城里钻后的烦心事,就想到自己现在的境遇,心情异常沉重,压抑得太久了的心绪很难一下子得到释怀。“在这个文化底蕴深厚,群英荟萃、藏龙卧虎的精英之地,难道竟然是这样一种自私狭隘、封闭起来的围城文化吗?”</p><p class="ql-block"> “古卫城及屯垦戍边文化的滋养,滋润出了几大精英人才。”鲁明翻开《沧阳县志》,徐县长、冷县长、严县长,从古到今,粗略一算,仅在卫城内数得出来的就有好几个出类拔萃的文化名人。“科贡第”,那条连通周家巷道的大门上,鲁明每天上下班,都看得到卫城内那块响当当的匾牌。“周家也出过一个清代举人,那可是名震四方的人物啊!”</p><p class="ql-block"> 城外的各大小卫所,名人可多了去了,从清邑、文凤、谷宇,到阮家营,仅期纳坝子就出了好多个。明代的刘糙,官职升到布政使,朝庭专管水利的二品大员。清邑晚清单镜先生,其龙飞凤舞的笔法,成为沧阳大地家喻户晓的文化名人。</p><p class="ql-block"> “沧阳人是全省出了名的‘犹太人’!”即便现在,卫城内外走出去的精英不胜枚举。就官场而言,省、市各级各部门的主管、副主管几乎都有沧阳人。“办公室专门写材料报数据的,差不多都是沧阳人……”</p><p class="ql-block"> “沧阳能人多,沧阳人聪明!”每到外地,一提到“沧阳”这个字眼,都会有人竖起大拇指夸奖一番。“夷娘汉父”久远的遗传基因,成就了边屯沃土上沧阳人聪明好学、吃苦耐劳,积极上进的进取精神。“你们沧阳人在外地是最团结的,遇到谁家里有事,都会蜂拥而至,没有一个人会缺席!”</p><p class="ql-block"> “你们沧阳人总爱杀‘家鞑子’、敲外板、杀内窝子!”在巴撑大的古卫城里,“窝里斗”、“门槛猴”的劣根性便会表露得一览无余。在一个单位,埋头苦干、任劳任怨且才毕出众者会遭到排挤、打压,提职升级没有份,苦活累活尽找上门兜着。而一些偷奸耍滑、投机取巧者好处占尽,坏事做尽……</p><p class="ql-block"> “悠悠五百年的屯卫文化是否已经变了味?”鲁明越来越感到困惑和不解的,是祖先们崇尚的好德、正气、正义之风和优良品格,老卫城人引以为豪的边屯文化,似乎被人参杂了水分。“一个人可以干五个人的活,五个人也干不好一个人的活!”</p><p class="ql-block"> 提起卫城文化,优秀的传统、优良的家风,无不渗透着耕读传家的良好风尚。每每呼吸着边屯文化的空气,年过五旬的鲁明无不感激涕零,感佩先人们一锄一犁挖出来的文化沃土,吮吸着厚重的屯垦文化乳汁,用心抒写着优秀文化的点点滴滴……</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屯卫文化的底蕴到底有多厚?”然而,当感怀过后再回过头来一看,身上好像被泼了一大瓢冷水,从头顶凉到脚跟,文化人老季专事勤杂的这一事例就可窥全豹——</span></p><p class="ql-block"> “鲁老师”、“季老师”、“詹老师”……许多的人,自己虽然没有当过一天的老师,但卫城人对文化人的敬畏和尊重,不亚于手执教棍的老师们。他们的饱学之识和随心散章,甚至被当作范文相传。</p><p class="ql-block"> “《程海》、《东风》、《东川》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办刊崇文的时代,离开我们已经十分久远了!”鲁明很小的那个时候,几个社会青年相约,踌躇满志,就办起了边屯沃土上丰厚的文化大餐,老师教、学生写,社会青年筹资款项,蜡版刻印,崇文重教的根深深地扎在肥沃的屯垦土壤里。</p><p class="ql-block"> “搞来搞去,就是那几个号称文化人的人在炼油渣子!”国家规范新闻出版市场后,整个沧阳就只剩下一本卫城内创办的内部刊物《沧阳文艺》,自命不凡、清高孤傲的几个人,几乎包揽了季刊的所有版面,文学青年挤不进去,有才华者不屑一顾,好作品登不上“大雅之堂”。这些所谓的“文人”每每出入酒肆,大吼大叫一通,拍马抬轿不嫌累、溜须词藻不觉慌,在每篇文章里填满酸词,风花雪月覆盖全刊,无病呻吟声不绝于耳,仅有的一块文艺阵地成为私人专营的自留地。正所谓“管文化者不懂文化,没有文化者在糟蹋文化”……</p><p class="ql-block"> “这哪里是底蕴深厚的屯卫文化,而是一种典型的、变了味的酱缸醋坛文化……”(写于2021年9月28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2898。)</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清理</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四十八)</b></p><p class="ql-block"> “全部丢出去,一本不留,眼不见,心不烦!”鲁明在清理办公室里的那些可有可无的老旧书报时,把那几本从外壳看来鲜艳亮丽,光彩夺目,里面内容却不堪入目,大都为无病呻吟的文化垃圾全部给抛了出去,还自己一片洁净的文化蓝天。</p><p class="ql-block"> “眼不见为净,这下自己几乎长毛的心里豁然开朗了!”鲁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p><p class="ql-block"> “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文字堆砌,无异于文化盲流的躯壳游弋于浩瀚无垠的沙漠里!”鲁明自小就非常喜欢祖先留下的灿烂文化,熟读《三国演义》、《红楼梦》等名著,对文化产品的选择十分挑剔和苛刻,惜好书如命。特别好是对鲁迅先生的一些小小说和散文,更是钟爱有加,每每遇到一些读不懂的深奥文章,便不惜工本,查阅大量的书籍,浏览网站,了解其历史背景、写作手法和创作意图。“好的精神食粮才能更好地滋养大脑、净化灵魂、升腾自我!”</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鲁老师,这是刚刚新出版的这期《沧阳文艺》。”老季从县民政局调进来以后,《沧阳文艺》的编辑工作几乎被他一人包揽。总编闲起一双手,什么也不干,就是上班,也很少遇见他,每个月下来,签到表上倒是签满了他的名字。</span></p><p class="ql-block"> 以前办这点三个月才出一期的季刊,总编不干活,三五相约到外面搓上几顿后,就把任务分解,由外单位那几个所谓的“作家”去帮他完成……</p><p class="ql-block"> “天天写些八股不像八股、文学没有文味的文章,改得脑壳都发麻了!”老季调过来后,总编有名无实,所有编务工作都全部落到他的头上,还得像车轱辘一样,单位里杂七杂八的琐碎事忙得四脚朝天。“没有一点新意,没有一点骨感,更没有一点文章的主题思想,胡乱写一通,喊几个口号,套几个成语,好像就是不可一世的文艺作品了!”</p><p class="ql-block"> 老季爱玩爱耍,工作忙过时,他也经常练练笔、写写稿,几乎每一期里,都会有一两篇他撰写的文学作品,虽然算不上上乘之作,也有些他自己的见解和思想,比起那些文学“油渣子”比起来,总算可以做做样子、装装门面,为端好《沧阳文艺》这碗饭能够勉强混得下去。</p><p class="ql-block"> “干了十多年的记者,当了十多年的文艺总编,从来没有成成器器地写过一篇文章,养尊处优地混了一辈子!”出于文人的清高自傲和同门忌惮,老季从来不跟鲁明探讨和交流有关文学的话题,倒是经常发一通牢骚,对他的领导表现出不满和不屑的情绪。“他还在专题组织生活会上参我一本,说什么‘我最大的缺点和失误,就是没有把作为下属的老季同志管理好’,简直可笑和荒唐至极!”</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他把肝脏泡到酒坛子里还没有好,就来专门挑他人的毛病!”老季说的,就是天天把那些“文豪”们约到酒馆里醉生梦死的事。“送到家里,还硬说不是他家,跟着跑出来……”</span></p><p class="ql-block"> “你不就是老总要人后把你调进来的吗?”鲁明疑惑不解,就像老卫城里的许多谜团一样,让人无法解开。“以前我当他的部下,可从来没有当面锣对面鼓地讲过一句过头的话!”</p><p class="ql-block"> “他就那丁点水平和德行,给他一颗针,就拿来当棒锤!”老季气愤至极,经常爱在鲁明面前发发牢骚,讲几句不满的话。“卫城这十多年的文学艺术工作,已经彻底毁在他的手里了!”</p><p class="ql-block"> 找不到文化的魂,可以想象这种办文化的结果有多可怕……</p><p class="ql-block"> “你最佩服哪个作家的哪一篇作品?”提到没完没了的文艺工作,鲁明倒很想探探这位同事、文学编辑老季的虚实。</p><p class="ql-block"> “钱钟书先生的《围城》,被想进来和想出去之间所诱惑、所无奈!”老季不假思索,冲口而出。</p><p class="ql-block"> “你知道鲁迅先生哪篇文章最具代表性?”鲁明真想好好探探眼前的这位大文人胸中到底有几滴墨水。</p><p class="ql-block"> “《狂人日记》……”</p><p class="ql-block"> “《狂人日记》确实把人性的丑陋和弱点给写绝了。”鲁明继续就着文学这个话题,与老季乱侃着。“我倒更倾向于《孔乙己》,除了把‘站着喝酒穿长衫的唯一的人’刻画得淋漓尽致外,根据文中内容,我用四个成语为孔先生画了个像,你知道是哪四个?”</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自命清高、好喝懒做、麻木不仁、迂腐穷酸!你知道他更像是在写谁!”</p><p class="ql-block"> “总编……”(写于2021年9月29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2965。)</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审视</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四十九)</b></p><p class="ql-block"> “老鲁哥,您一口气就写了这么多篇关于古卫城、或与古卫城紧密相关的历史纪实和现实故事,对古卫城屯卫文化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确实,在一片几乎荒无人烟、荆棘丛生之地上,中原汉子们用一双双勤劳智慧的双手,拓荒屯垦,犁耙耕耘,开出了一片戍守固边的新天地,创造了一种典型的屯卫文化!”</p><p class="ql-block"> 不过,话题一转,这些关注的朋友,随之而来的,是对厚重的卫城文化的一种忧虑和不安:“从通篇整体来看,不免有一些缺憾,卫城里的一些文化现象着实在让人困惑不解:卫城里那些形形色色、奇形怪状的人物,使人匪夷所思,悭吝鬼、干恶霸、变态狂,以及假借文化之名、不行文化之实的文化政客们,几乎冲淡了屯卫文化所应该有的价值取向和人文情怀!”</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撰写卫城的故事临到快要结束时,鲁明正愁没有新的写作思路,经朋友们这么一问,反倒有了创作灵感,也引来了一些突发奇想,好给古卫城系列小小说篇章的结终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span></p><p class="ql-block"> “沧阳卫是云南第二大卫城,可与东临大海的天津卫相媲美。”西平侯沐英带领傅友德、蓝玉,率兵三十万征战云南。平定后,沐英留滇镇守,大兴屯田,劝课农桑,礼贤兴学,传播中原文化,安定边疆。其中,大将军王佐就是镇守沧阳卫的军民指挥使司。</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中原汉文化与地方土著民族文化的深度融合,形成了典型的、独具特色的屯卫文化。而古卫城沧阳,就是这种优秀屯垦文化的重要载体和文化传播的表现形式。”明朝洪武年间,八千多名中原汉子不远万里,爬山涉水,带着固守边疆的责任和使命,来到这个军事要塞——沧阳,筑卫城、屯卫所、放军马、开军垦,把一大片蛮荒之地变成军事重地、米粮之仓。不屈不挠的拓荒力量,团结一心的团队精神,在沧阳大地上创造了优秀的屯垦文化,经久不衰,历久弥坚。“‘夷娘汉父’优秀的文化遗传基因,成就了沧阳人坚韧不拔、奋发进取、聪明颖悟的优秀文化的秉性!”</span></p><p class="ql-block"> “一门多秀才,一城多知县。”沧阳城内外人才辈出,最大的官至布政史,文职二品大员,朝庭钦命大臣。“说话的口音、地方方言,一口的中原腔调,一色的湖南乡音,就连许多地方特色饮食文化中,都被深深地打下了中原汉文化的历史烙印。”</p><p class="ql-block"> “耕读传家、诗书达理。沧阳人最奉行的,就是这八个字!”鲁明虽然从小生长在边远山野,但从小就得到屯卫文化的熏陶,五百年的悠悠岁月,鲁家一直沿袭着西马场祖上鲁将军“牧马屯垦、耕读传家”的遗训,踏实做事、诚实为人,不负皇天后土。“在沧阳,还有许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忘我工作,看淡功名利禄之人……”</p><p class="ql-block"> “那你所撰写的那些社会渣滓、街头混混,还有视钱如命、养尊处优者又是怎么回事呢?”</p><p class="ql-block"> “一叶不能障目,一片树叶永远遮挡不了太阳的光辉!”其实,鲁明也非常清楚,现在的屯卫文化很像幽深巷子口里发了霉的苔藓,不伦不类,装腔作势,还强行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透过文化现象,还有一些常常令人匪夷所思的人和事,令人不耻,让人气愤。“所有这些,都不应该是屯卫文化里应有的东西!”</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狂燥的个性、无知的人性,都是缺乏世代文化沿袭最直接的体现。”在以往的散章里,鲁明曾经写过一些类似的人物形象。譬如,三口闹狗药下肚后不知天高地厚,学着“李白斗酒诗百篇”的派势,李白没学成,蹩脚诗写了几篇,却把自个儿的肝脏弄烂的总编。“家庭教养是沧阳文化最典型的方式,缺乏家庭教养者,往往是不学无术、装模作样、欺世盗名的翻版,与优秀的屯卫文化风马牛不相及!”</span></p><p class="ql-block"> “在城外的钻头密缝想着法子钻进来,在城里的后悔莫及变着法子想出去!”巴掌大的古卫城,只适合挖池塘清水养鱼,不适合勤敏者认真做事。因为,聪明绝顶的卫城人,一个人可以干好的事,五个人也干不了。“杀家鞑子、窝里斗、敲外板,仍然是极少部分人的专利……”(写于2021年9月30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3200。)</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终散</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五十)</b></p><p class="ql-block"> “老鲁哥,部机关里人员将进行大换血,这下又够忙一阵子了!”最近一段时期以来,老季越发像打破了的五味瓶,心里苦苦的、酸酸的,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小道消息,更不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一种什么样的心境,滋味一定不会好受。“‘邪主席’将调离本岗,到融媒体中心任职;老主席准备‘退休’了,报告已经批下来了;忙里忙外,这下我一个人可够跳独脚戏了……”</p><p class="ql-block"> “啊?这才刚刚选出的新一届文联领导班子,不到三个月的功夫,就曲终人散了?”虽然处在惊愕之中,但鲁明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本来玩的就是个瞎人骑瞎马——瞎人瞎马瞎屁股的游戏,这种闹剧早就应该收场了!”</p><p class="ql-block"> “这是耍哪门子的猴把戏,诺大一个文化底蕴极其深厚的古卫城,竟然还找不到一个文才与职务相匹配的合适人选?”文代会结束之后,选举结果报到了省里,一个事业技术人员身份证的邪眼邪职人员当上了“主席”,令省里那些管事的大小文豪们大为不解。“沧阳人杰地灵,人文荟萃,藏龙卧虎之地,文化人多了去了,怎么还拿这样一个文不文、武不武的二货出来垫底,着实有些让人匪夷所思!”</p><p class="ql-block"> “看破的,遁入空门。痴癫的,枉费了心机。好一派食绝鸟投林,落得个白茫茫的大地不干也不干净!”红楼梦里的《好了歌》,也没有鲁明这句修改过的看得透彻心扉……</p><p class="ql-block"> “终于有个可以结尾的素材了!”鲁明写的古卫城故事,写到快要结束时,绞尽脑汁,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一个可以作为主题的支点,经老季这一通牢骚满腹的“点拨”,突然来了灵感。“这不就叫曲终人散吗?与食绝鸟投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p><p class="ql-block"> “卫城是个文化的标志,巴掌大的城廓,也少不了用文化的元素作结尾。”细想几年也换不了届的文联,好不容易刚刚换了届,凑齐了机构和人员,就闹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令鲁明他们这些不够文联会员资格,被排出在“作家”门外的文化人大跌眼镜,就像是在静眼观看马戏团里一个个俗不可耐的小丑一般。“古卫城里的文化,被一群像耍猴般的小丑给弄得……”</p><p class="ql-block"> “只希望文风正点,还卫城优秀文化一片朗朗的乾坤!”无论由谁来主导文联,老季都得忙碌,他是个文化的“老兵”,虽然已经到了“将军”的年龄,也有当“将军”的才,但没有当“将军”的命,这一点,与他的老鲁哥非常相似。“谁叫咱们不去唯唯诺诺巴结于人?谁叫咱们自恃清高,看不惯那些人自命不凡而头脑空空的作派呢?”</p><p class="ql-block"> “在文界混了一辈子,没能混出几个文屁,倒是混出了一身的酒糟气和痞子气!”老鲁和老季们,敢说真话,敢写真文,不是老主席们可以能及和可以容忍的……</p><p class="ql-block"> “听说到要到文史委去当挂名主任!”每每遇到老季,总拿他的这位上司说事。“提了职,又去别的机关混他几年,真可谓‘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了!”</p><p class="ql-block"> 还真令人想象不到的是,这个机关虽然也养闲人,可也不养光有“名头”不干活的闲人。再说,这个大机关,虽然清闲点,可也不是想进就能进得去的。卫城外局机关那些“船到码头车到站”的大局长们,哪个不想来清闲几年,歇歇脚,悠哉悠哉地养养精神,就这点,还得靠排队找过硬的关系,不是人人都能遂愿的。不久,一个管理二十多人的大局长,凭借着以前当过这位大机关领导的秘书这层关系,顶替了原定由总编去坐的位子,至于其中内幕,谁也说不清……</p><p class="ql-block"> “提前退休的文件都已经批下来了!”也难怪,总编想要急着走人,是这么一回事。“年龄满五十岁,工龄满三十年,可申请审核后提前退休,总编的两条都已经刚好达到!”</p><p class="ql-block"> “您知道的,那被老总编推荐过来的新总编,戴的是一顶歪帽子!”老季对鲁明说个没完。“去事业单位的融媒体中心当主任,这下帽子倒戴正了,可左眼还是邪的,除非……”</p><p class="ql-block"> “那马主任如何摆放?”鲁明知道,那个连“的”、“地”、“得”三个语气助词都不懂,从幼儿园托关系调转过来的“老阿姨”,不知道该放在哪里。</p><p class="ql-block"> “书记,对,三十多人的局级事业单位还真的就需要一名书记……”(写于2021年10月17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4174。)</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网格化</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五十一)</b></p><p class="ql-block"> “重要通知:明天早上9点,单位干部职工从单位出发前往桂兰小区开展本单位挂包小区开展网格化管理工作,请干部职工积极参与,非特殊情况,不得缺席……”星期天晚上,鲁明他们单位的微信工作群里发出一条通知,要求在周一早上半小时的集中学习后,务必参加“网格化”。</p><p class="ql-block"> “又换卫生责任区了?”换来换去,鲁明所在单位的爱国卫生专项整治行动责任区越换越远,从最初的机关大门口到卫城外边缘的涧槽沟边杨家村,从城里转到了城外。“这一次,换到了桂兰小区,难道已经收取了住户物业费的住宅小区,还需干部职工去帮他们擦广告、扫卫生、捡烟头?”</p><p class="ql-block"> “公安搞网格化,司法搞网格化,卫生也开始网格化了,网来网去,‘网’到了高档住宅小区,那杨家村的卫生责任区不搞了?”鲁明正在纳闷,单位的工作群里又对“网格化”作了全面的解释。“这次的卫生区网格化管理是新增的卫生责任区,虽为网格化,实为又增加了一处卫生责任区域,主要任务是开展突出问题整治!”</p><p class="ql-block"> “还不是一个样,说白了就是去打扫卫生,清理杂物!”鲁明忙着打开PDF正文,文件里把“网格化”管理工作机制作为创建国家卫生县城暨推进爱国卫生 “7个专项行动”工作,完善爱国卫生长效管理机制,将全县41个住宅小区划分给41个单位进行“网格化”责任管理的一种方式。</p><p class="ql-block"> “桂兰小区?不就是以那个女老板的名字命名的住宅小区吗?”鲁明突然间想起,八年前,自己还是一名新闻记者时,跟随一名领导乘车下乡,返回时一同送他回家的那个高档别墅小区。“那可是富人和达官显贵居住的地方啊,一般的人连门都进不去。若非亲眼所见,根本就不知道在老卫城外,还有这样一个鲜为人知的高级住所!”</p><p class="ql-block"> “那领导调到市里任职有好几年了,听说已经……”鲁明不敢再往下想,因为领导为人谦和,很有才干,也很能吃苦,是个典型的事业型领导干部,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不太了解,也真就不好说,贪婪——也许就是一把无形的双刃剑!朋友圈里转发的那篇公众号上刊载的文章,标题好像就是这样写的。</p><p class="ql-block"> “桂兰小区到了!”一眨眼的功夫,单位的公车毫无阻拦地驰进了那道古色古香的“桂兰”大门,没有门卫,更无一个出来迎接的人,公务车直接停在别墅区门口西边的一块空地上。下了车,鲁明的同事们从车子的后备箱取出扫帚、铁锹、火钳等劳动工具,等待带队领导的工作安排。</p><p class="ql-block"> “打了多少次,管物业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凤鸣居委会的一名干部风急火燎地骑着一辆电动摩托车驰进大门,额头上还冒着汗珠。“看来找物业也不管用,还得去找真正的老板……”</p><p class="ql-block"> “锦鲤大酒店不就是她家开的吗,何不去问问大堂经理?”居委会干部的一句话正好提醒了鲁明。“她家兴建的住宅小区,绝对逃不了卫生网格化管理空白的责任!”</p><p class="ql-block"> “哪些需要整改,我们一同去看看。”这一回还真就找对人了,酒店经理的侄女大堂经理肯定作得了“桂兰”小区的主。“我们将根据要求,在近期内整改完毕!”</p><p class="ql-block"> 在部领导和居委会干部的带领下,经理逐一认领了由县爱卫办发图要求治理整改的事项,如乱搭鸡圈、房屋装璜后未进行清理的垃圾、大堆杂物乱摆乱放、花园水池里长苔藓植物的臭水……</p><p class="ql-block"> “那所不就是谭老板的别墅吗?怎么房前还堆有那么多的建筑垃圾未进行清理?”一个同事以前来过谭老板家。</p><p class="ql-block"> “早就房屋易主了,这些有钱的老板换所房子,就跟换女秘书一样频繁!”酒店的大堂经理最知内情,更懂得管理这个豪华小区的不易。“有的别墅转来转去,已经换了六七个主人了!”</p><p class="ql-block"> “原来如此!”正好这时,单位的“包爷”已经赶到。“酒店的小区,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必须不折不扣地进行整改!”</p><p class="ql-block"> “真的是奇了怪了,帮老百姓扫扫地干干活倒没什么,怎么连这些款爷的也要帮,难道干部帮了贫还要帮富就是‘网格化’?”这一边,鲁明他们几个同事在院子里扫地捡垃圾擦广告,心里总觉得不是个滋味……(写于2021年10月26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5657。)</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8px;">振兴城市</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五十二)</b></p><p class="ql-block"> 这个星期,鲁明和他的同事们抛开手里的一切业务工作,上班的地点,就在卫城外井槽沟边的杨家村卫生区和凤鸣社区的桂兰住宅网格管理小区。</p><p class="ql-block"> 一个星期不间断的卫生检查、巡查和督查,“三查”同步齐头并进,按照离家所在距离的远近,把干部职工分成杨家村和桂兰小区两个工作组,捡烟头、扫垃圾、排水沟、擦广告,穷尽一切手段,逐沟逐巷,去干城市环卫清洁工都不干的活,比起农民工,工作虽然稍逊轻松,可那些请来搞墙体粉刷美化的人,他们虽辛苦,可挣到的是真金白银的一叠叠人民币。“你们每月拿着朝廷的奉禄,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干这点小活也是应该的。再说,办公室里坐着待久了,难得干几天活,出上一身臭汗,对身体也会有许多的好处!”</p><p class="ql-block"> 无语了。鲁明和他的同事们去为别人无偿干活,还得承受着那些本应该由他们去干活者的窝囊气。遇到几个上了年纪和稍明事理的,还言不由衷地说上几句感激的客套话,倒让鲁明们在劳顿之余心里觉得暖暖的……</p><p class="ql-block"> 到城乡结合部的杨家村,为农民伯伯们干干活,受点气倒还没什么, 最让人费解的,是桂兰小区,清一色的豪华高档别墅,住着清一色的富人,尽管家财万贯,却没有多少人愿意出点钱,请几个小工来拾掇拾掇像猪窝狗窝一样的富人区……</p><p class="ql-block"> “现在的城乡差别,差就差在物质财富和人的素质上!”当记者那会儿,鲁明听别人讲过一个“砖头”的故事,说的就是这个小区的一个财主,他经营电解铜起家发家,挥金如土,口脏无德。“有一次,他到市里一家歌舞厅喝醉了酒,见着女人就骂‘逼婆娘’,被一个花枝招展、不依不饶的陪酒女郎缠上,为了脱身,随即砸给她两个‘砖头’(两万元人民币)才算完事!”</p><p class="ql-block"> 然而,真到需要掏钱的时候,这些开宝马、抽印象、藏小蜜的主,却不会把一个子儿抛洒到该花的地方,譬如物业费,再譬如,小区那几个曾经养鱼,现在臭气熏天的臭水池……</p><p class="ql-block"> “这就叫做振兴城市!”不知是老冯还是老季,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以示这些低职低薪养家糊口的公职人员去为款爷们无偿清掏污水、清扫垃圾的不满和不屑。</p><p class="ql-block"> “季书记,谢谢您!但这钱给是假币?”二十年前的一个春节,鲁明随同一位大书记到一个移民搬迁区去作慰问采访,这位书记自掏腰包,拿出二百元送给一个搬迁贫困户,此人从未见过百元大钞,见此情此景,除了感激,就是怀疑,用手不停地挫,放在阳光下看,把好心的书记弄得下不来台……</p><p class="ql-block"> “两不愁三保障,扶贫攻坚要扶到根上!”忙活了好几年,总算把乡下的穷根给挖了,村民们走上了脱贫致富的道路,就像鲁明一样五十多岁的年纪,还在故乡干了半年……</p><p class="ql-block"> “脱贫摘帽,逐步巩固脱贫攻坚的成果,通过五年的时间,大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实现城乡共同发展。”新年伊始,在原有派驻乡村扶贫工作队的基础上,又重振旗鼓,派出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乡村振兴工作队,就连鲁冯季“三老”这般年纪的“将军”,也被列入下派之列,只是,只是——强派硬派硬不过红头文件,人人都有老的时候……</p><p class="ql-block"> “这乡村振兴才刚刚开了个头,就千军万马搞起了城市创卫,从卫城到乡下的集镇,到处清垃圾,搞卫生,什么七个专项行动,什么7+2专项行动,全员动手,干部职工一齐上,成为真正的城市(镇)创卫(振兴)!”有些从农村走出来的干部职工感到非常不解。“创造一个优美舒适洁净的人居环境本来是件无可厚非之事,可下大力气搞城市里的锦上添花,可千万不要忘了贫困落后乡村的雪中送炭,因为在那里,才更迫切地需要再扶上一把,送上一程!”</p><p class="ql-block"> “哎!乡村振兴不是一句口号,‘城市振兴’切莫忘了农村这个城市的根基啊……”(写于2021年11月2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6256。)</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蹲守</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五十三)</b></p><p class="ql-block"> “鲁老师,您接回小孙子后吃过晚饭,就赶紧来接换成副去吃晚饭,蹲点从晚上19:00到22:00.,连续三天。”鲁明刚刚到幼儿园接到小外孙女,正准备回家,就接到同事打来的电话。</p><p class="ql-block"> “好的,我这就赶紧回家吃饭,完后来换成副!”鲁明骑车往家里飞奔,赶紧叫家里人去做饭,好去替换一直蹲守在杨家村卫生区,还未吃晚饭的那个同事。</p><p class="ql-block"> “坚决反对出工不出力、动口不动手的‘君子’作派!坚决反对报告调门高、问题不解决的‘演员’作派!各部门要紧急行动起来……”单位的微信群里,转发了一条截图的领导微信,对敷衍塞责、马虎应付的单位和个人发出了严正的警告。</p><p class="ql-block"> “好的,我们一定严格按照领导的批示和要求,不折不扣地搞好监督!”纪委监委的那位负责人当即立下军令状。“我们已经派出8个组共计15人的督查工作组,分别下到各个卫生责任单位,及时开展不间断、无缝隙、全覆盖的督查,督查结果将在汇总后即行汇报和通报。”</p><p class="ql-block"> “除了正常上班时间进行定点清扫外,卫生责任区和桂兰网格化小区各自分组,在中午和晚上两个时段认真蹲点值守,大家辛苦点,两天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反应还忒快,县里督查的微信刚过,单位里蹲点的任务就落实到了每个人的头上……</p><p class="ql-block"> “你们几位继续参加会议,我们去半路接人!”早上刚到10点钟,在分会场参加省里一个网络视频重要会议的领导匆匆离开会场。鲁明悄悄打开手机,单位的微信工作群里传来桂兰小区清淘几个臭水池的图片和视频,老冯老季他们几个干得正起劲,浑身污水。“这水也太脏了,池底的青苔也长了有五寸厚!”</p><p class="ql-block"> 创建国家级卫生城市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从今天起,上级创卫工作检查验收组将进驻沧阳,开展为期三天的综合检查评估验收。各个责任单位紧绷着一股弦,放下手中的工作,纷纷组织人员拿着扫帚、火钳、水桶等劳动工作,到各自的责任区清扫蹲守,唯恐哪怕是一不小心被检查组看到一个小烟头、一张碎纸屑、一片小树叶,都有可能扛不住卫生失职的责任。所以,大家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哪怕一点小小的纰漏,都会影响到全县创卫工作的整个大局!</p><p class="ql-block"> “这个卫生区是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在老卫城来熏南门外,在原来护城河改建为环城南路的杨家村卫生区的北面,是全县最大的一所县级小学,家长早上送娃上学,下午接娃回家这两个重要时段,糖果、纸片、烟头让人猝不及防,车辆阻塞,人流如织,各种垃圾遍地,清扫拾捡任务十分繁重,蹲点把守好实属不易……</p><p class="ql-block"> “走,我们三个去杨家村责任区!”下午上班时,成副带着鲁明和另外一个同事,带上劳动工具,再一次去了杨家村卫生区域,一边捡烟头纸片,一边检查清除岔口巷道里的灰尘和杂草。到了去接小孙女的时间,鲁明骑着车往老卫城中心的幼儿园,另一位同事也回单位去处理工作事务,留下成副一人把守。</p><p class="ql-block"> “我们把娃儿接到家后又来换你。”鲁明很抱歉。</p><p class="ql-block"> “没事,你去吧!”这位领导人品不错,工作也尽心尽力,踏踏实实。</p><p class="ql-block"> 进入十一月的晚上,两千多米海拔的高原古卫城里气温开始转凉,天黑得也很快,鲁明接回小孩后草草吃了几口,就忙着去替换还在饿着肚子蹲点的领导……</p><p class="ql-block"> “你们在单位上班也真的不容易!”提着扫把和火钳捡拾的鲁明们,身上冷风吹拂着,有无垃圾,都得来回走动,一旦停坐下来,还就冷得不行,引起了那些过路人的同情和理解。“现在机关单位的这碗饭也不好吃啊!”</p><p class="ql-block"> “几位县里的领导同志辛苦了,要不,我去生盆炭火来,让大家取取暖?”一个在旁边开着一家烧烤店的小老板手里端着一盆炭火,来到鲁明和同事们蹲点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不用!谢谢!烤了火,让督查组看见了反而不好,还以为是专门来烤火的哩!”尽管大家情不由衷,很想暖暖身子,还是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心里暖暖的,继续来回走动着,这样会觉得更暖和一些……(写于2021年11月3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6464。)</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静候</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五十四)</b></p><p class="ql-block"> 晚秋的红土高原,早已走过了“一场秋雨一场寒”的梅雨季节。艳阳高照,天空放晴,阵阵冷风袭来,让人早早地感到了季节的更替。</p><p class="ql-block"> 还没有踏入冬季,古卫城里的人们早早裹上了一层绒毛内衣。在各个卫生责任区域静候的这群吃俸禄的人们,一个个心无旁骛,不敢轻易懈怠,在值守地点转来转去,不停地捡扫垃圾,哪怕路边遗漏的一个小石子也不肯放过,在这个神经紧绷的时刻,都希望卫检过关,大家相安无事,顺利通过卫检。</p><p class="ql-block"> 当然,忐忑不安地高悬着一颗心的人们,心情是七零八落的,就是希望检查组早来早完事,或者干脆就别来,万事大吉……</p><p class="ql-block"> 古卫城来熏南门外,原来护城河段改修成的环城南路,吹来的冷风连同狭管效应,吹得身上冷飕飕的,静候在南往西段杨家村沿路前排高楼前的鲁明和他的同事们晒不到太阳光,冷得浑身直哆嗦,走又不敢走,万一顺着路线到北面的镇小后,要到南边来看又无人,岂不抓瞎才怪?</p><p class="ql-block"> “走,到路北镇小前的人行道上去烤会太阳取点暖,也好活络一下身体和紧绷着的神经!”鲁明和成副走过去,正好两个小时未抽一支烟了,烟瘾犯得不行,两人赶紧拿出香烟,在垃圾箱旁边点燃后猛吸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鲁记者,你们不能在此处抽烟,至少在这一重要的时点上不能抽!”县水务局水利勘测队一个认识的工程师从徐家田卫生区的一条巷道口走了出来,左手拎着一个垃圾袋,右手拿着一把火钳,拾掇到了小半袋垃圾,半开玩笑、半作严肃认真地说,他也是一个出了名的“大烟灰缸”。</p><p class="ql-block"> “谁说就不能抽烟了?工程师不去搞工程,来捡烟头纸片,才是不务正业!”鲁明善意地跟他开着玩笑,顺手掏出一支递过去,三人一边烤着太阳,一边津津有味地抽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唉!这年头,有些个事真是让人看不懂了,工程师到大街上捡烟头的又何止一个?”鲁明回想起被从记者行业改行后驻村、巡察,以及像到处涂抹“万金油”一样的杂事,不禁感慨嘘叹,心情无法平静。“一阵风似的工作,无论是此前从事着何种行业,都得低下身段,服从和服务于中心工作这个大局!”</p><p class="ql-block"> 静候,还是静候,耐着性子等待着一切都能平稳地过去,才是静候的目的和结果,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的地段出现哪怕是一丁点的小纰漏……</p><p class="ql-block"> “按照这个组的检查路线,还早着呢!”鲁明他们起身小跑,急着到五百米开外的公共厕所去作小解。</p><p class="ql-block"> “考核组进入我们责任区往里面走进去了!”还未走出厕所门,单位的工群里传出了几张图片和检查组进入卫生区域的消息……</p><p class="ql-block"> “静候了半晌也不到,才小解了几分钟就到了,真是才说刘备,曹操就已经提前赶到!”按照图片所在的位置,鲁明们顺着责任区幽深的巷子里走了进去,只见一个没盖的废旧铁桶盛满垃圾,正好摆放在这户居民的大门口右旁!</p><p class="ql-block"> “前面才来过一次的,还没有摆出来啊!”也许是乘人不备,人走后户主人才摆出来的。也许是检查组走过之后摆出来的,正想着准备去倾倒在过路的垃圾车上。无论如何,无盖垃圾桶放在巷道边是事实,检查组看没看到,大家心里都没有底……</p><p class="ql-block"> “没办法了,千叮咛万嘱咐,他们就是听不进去,挨批评受处分也没有法子了!”鲁明和同事们又换个巷道走了一圈,逐个进行排查,才诚惶诚恐地走到环城路边上。</p><p class="ql-block"> “还好,这条巷子里的杂草又全部薅除过一次了。”几乎没有阳光的潮湿路道,没有进行路面硬化覆盖,不到一个星期,杂草就全部冒出头来,发了疯似地猛长,搞得大伙儿每次到来,都得全部清除上一次。</p><p class="ql-block"> “无论整改与否,下一步,一定要想点办法筹集资金,把这条裸路给全部硬化了!”还不知检查组过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大家心里又想着一件只有用钱才能解决和摆平的事了…… (写于2021年11月4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6602。)</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达标</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五十五)</b></p><p class="ql-block"> “可以撤走了,在今天上午的检查反馈会上已经顺利通过考核检查!”全国创卫工作检查的第三天早上十点钟,一个人在卫生责任区值守的鲁明,正巧遇到从县水务局责任区巷道口走出来的一伙人正往回单位的路上赶。“也折腾得够呛了,业务工作抛下多日,得赶紧去理理了!”</p><p class="ql-block"> “你还不知道吗?我们单位的微信工作群里转发的。这会儿,许多人都知道了这条振奋人心的消息!”几天来,那位鲁明熟悉的水利工程师来捡了几天的烟头垃圾,看着他那一丝不苟的认真劲,跟他所干的工程技术虽然不沾边,但总算交了差,无不皆大欢喜。</p><p class="ql-block"> “无盖垃圾桶摆在大门外的事总算过去了!”鲁明一直对被检查组发现与否耿耿于怀,因为当天的事如果追责,自己也决不会被置身事外。“有责任大家一赶扛!”</p><p class="ql-block"> “回家去!”在冷风中直打喷嚏的鲁明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转身骑上自行车,顺着环城路,径直往五百米外的药店驰去。“年龄不绕人啊,经不起折腾了!”</p><p class="ql-block"> “从古屯卫文明后的现代化文明城市,古卫城文明只剩下干净、整洁和宜居了。”在顺着老卫城墙和护城河改建的宽敞马路上骑车飞驰,鲁明想到许多的事情,一种被现代文明充饰后丢失了的失落感顿生。“如果老卫城还在,投下这么大的人财物力,恐怕早就成为人们向往的文化旅游目的地了……”</p><p class="ql-block"> “除了那四道不伦不类的新建门楼,再也找不到多少有关高原屯卫文化的影子了!”那些文化专家关于卫城文化的点缀文字,在详尽地论述着没有实物印记古城的前世今生。在这个曾经底蕴厚重、人文荟萃的文化古城里,除了现存的那口千户所古井——柏枝井和观音寺内安放着的大钟鼓,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称道的文化遗迹了。</p><p class="ql-block"> “文化的支撑是古卫城的精神和灵魂!”鲁明每天上下班,都要从井边经过,每过一次,总会看看那口曾经养育过卫城二十多代屯垦人、甘甜清洌的古井,心里总被一种优秀屯垦文化的力量所感染,催人奋进,给人以无穷无尽的精神和力量。</p><p class="ql-block"> “怎么把古井碑都掀翻在那里藏了起来?”自从创卫工作开展以来,无论是在卫城内还是在卫城外,街头巷尾,纵横阡陌,都在搞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有的地方修好了又挖掉,挖掉的又重新进行修补,反反复复地翻了几遍。“那口古井太老太旧了,碑文斑斑驳驳,井水浑浊不清,有碍观瞻,如果被上级检查验收组的看到,恐怕……”</p><p class="ql-block"> “检查评估城市卫生创建工作,跟一口古井有什么不相对称的,难道文化遗迹、文物古迹还影响城市创卫的达标?”一个星期以前,高高竖立的井碑被放倒在地,井碑、古井,连同原来古井护栏,全部用铁皮围栏围在里面,以后恐怕……</p><p class="ql-block"> “创卫反馈验收达标了,检查组的人走了以后,那口古井还能够恢复原貌,继续保持原样吗?”鲁明不敢再继续往下去想,这个被现代文明气息完全笼罩的城市,钢筋混凝土和柏油马路完全取代了古朴厚重的雕梁画栋、高墙瓦楞和飞檐走壁。文化,这个常常挂在嘴边,几百年来被古卫城人引以为豪的精神元素,几乎被人们抛到了另一边,这就如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鸡,外面看着光鲜亮丽,实则脱毛无光,脱离了文化这个根脉,就很难再找到一些固本的东西。“都说前人植树后人乘凉,恐怕是前人创业后人毁亡了!”</p><p class="ql-block"> “沧阳高原古卫城历经五百年的风风雨雨,历久弥新,直到前清以前,几乎都是修旧如旧,保持古城堡应有的原貌,维系着拓荒屯垦人的血脉!”近代以来,每一次新的历史变革,都在“毁”字上着力,以至于居住在里面饱食终日的人,都不知道“沧阳卫”是城池原来的名字。“如果古城还在、城墙尚存,恐怕可以与大研古城相媲美了……”</p><p class="ql-block"> 是的,高海拔沧阳卫城渗透着的中原文化元素,在西南边陲县份尚不多见,若还在,游人一多,城市自然活络起来,无需再去费尽周折,去争个“创卫”的名头了!</p><p class="ql-block"> “创卫考核组反馈会议已经结束,顺利通过考核达标!”过了一个多小时,鲁明单位的微信工作群里传来了迟到的“达标”消息…… (写于2021年11月5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6792。)</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那辆自行车</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五十六)</b></p><p class="ql-block"> “鲁老师,咋个今天又换成走步啦?您的自行车呢?”年底了,鲁明下班很晚,正头也不回地忙着回家,一个骑着摩托车的同事差点相撞,是他的好奇心让他思想开了小差。“还是骑个车子好,既轻松,又方便!”</p><p class="ql-block"> “我的那辆自行车被……”鲁明在慌乱中恍过神来,马上想起了前几天去邮政局营业室等候两个多小时,被新来的营业员“剐马肉”延误了时间,取了九十元的稿费,出门发现才去修了八十元的车被交警和城管拖走一样,心里老不是个滋味,但马上又恢复了应有的正常状态。“其实,走路上下班也挺好的,照样能够锻炼身体,正好活络活络筋骨!”</p><p class="ql-block"> 鲁明上班和下班,甚至只有几百米的路程,每天也都离不开那辆自行车。作为代步工具,每天都骑着他,成为老鲁头寸步不离的好伙伴。</p><p class="ql-block"> “爸爸,上学路程很远,给我买辆自行车!”说起这辆自行车,鲁明有着许多恋恋不舍的情结。当年大女儿刚上初中,许多同学都有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唯独她没有,每天来回走路,从老卫城门外东面的县一中走过卫城,又从老卫城西边护城河外走到家里,不但费时耽误学业,还挺费劲的。</p><p class="ql-block"> “好,这就去买!”鲁明一咬咬牙,跑到一个熟人开的单车铺里,把一辆银灰色的自行车骑回家……</p><p class="ql-block"> “车子买回来了,花费了大半个月的工资,你可要好好读书啊!”鲁家刚刚建房不久,还欠有两万元的借债,可每月的工资本上才有567元。看着喜出望外的大女儿,鲁明的心里酸酸的……</p><p class="ql-block"> “爸爸,这辆单车很好骑,又轻便、又轻松!”看着大女儿乐滋滋地每天骑着那辆爱不释手的自行车往返穿梭于学校——卫城——徐家田,鲁明的心里也甜甜的!</p><p class="ql-block"> “家里经济并不宽裕,再说,车还可以骑,你就将就着用吧!”大女儿考上大学,小女儿也上了初中,鲁明在做她的工作。“等忙过了这几天,我再找人去想办法,把你转到县民中来学习。”</p><p class="ql-block"> “那样就最好了!”小女一听转学到老卫城内离家最近的民中,心里暗暗窃喜。“县民中可是屈指可数的好学校啊!”</p><p class="ql-block"> “离镇中重点分数线仅仅相差0·5分!”县民中虽然不是重点类学校,但办学条件是全县最好的,升学率也是最高的,多少人家的子女梦寐以求,都挤不进去,因为名额有限啊……</p><p class="ql-block"> “你家的运气实在太好了,刚好还有一个空位!”鲁明找到学校负责人,他把两个班主任叫来一问,“有一个学生刚刚转学到市里的学校!”</p><p class="ql-block"> 鲁明的小女儿顺利转学,每天上学放学,轻轻松松地往返城内城外的学校和家里!</p><p class="ql-block"> “爸爸,重新去买一辆新的吧!”两个在外地参加了工作的女儿放年假回家,看见鲁明在院子里修理那辆有点破旧的自行车,心里不落忍,劝他丢掉算了,买一辆好些的。</p><p class="ql-block"> “这辆车质量很好,修一修还能骑的。再说,这辆车也骑出感情来了,丢了怪可惜的!”鲁明节俭惯了,省得一文是一文,不该花的钱从不乱花。“你俩刚刚参加工作不久,手里的钱文不多,积攒上一些,好给你俩去支付购房款!”</p><p class="ql-block"> “再节省也……”鲁明的女儿们欲言又止,她们心疼自己省吃俭用的父亲,更为操碎了心的父亲敬佩有嘉。</p><p class="ql-block"> “老鲁哥,骑个自行车也挺好的!”作为简便易行最好的代步工具,朋友们赞成鲁明的做法。“据有些文章里讲,骑自行车能使人全神贯注不分心,可有效地预防老年痴呆症!”</p><p class="ql-block"> “是啊!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鲁明和他的朋友们都非常清楚,除了自行车,摩托车、轻便车什么的,根本无法驶进高坎槛的院子里,更不用说轿车了!</p><p class="ql-block"> “鲁老师,换一辆吧,这辆自行车有些年头了,铃铛不响到处响!”鲁明骑着自行车,几个爱开玩笑的朋友找他调侃逗乐。</p><p class="ql-block"> “可以进历史博物馆了,可在退休以前,还需要它继续为我服务!”鲁明回笑着,目不转睛地向前奔。</p><p class="ql-block"> “车子丢了,这下可得一二一、齐步走了!”因为乱停车,鲁明丢了他的好伙伴……(写于2021年11月16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8343。)</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奥特曼</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五十七)</b></p><p class="ql-block"> “我除了自己,还必须变成我这围城里老老少少的奥特曼、无坚不摧的铠甲勇士!”</p><p class="ql-block"> 打开美篇信件,鲁明收到一千公里之外、两个女儿工作之地的一位美篇作者写来的短信,信的内容情真意切,声情并茂,读后心潮起伏,他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p><p class="ql-block"> “终于有人细读我的卫城系列文章了!”鲁明原计划撰写的文集,从一个不是成语的新词突发奇想,新增了卫城系列文章,把古卫城的前世今生,以及鲁明往返于城与乡这条人生跑道上看到和亲身经历过的点点滴滴记录在案,博得了许多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一个连自己都不自信的二拉子作者,竟然也能写出‘围城效应’,读完后有朋友把他自己当成围城里的奥特曼,深感欣慰!”</p><p class="ql-block"> 受钱仲书先生的影响和启发,鲁明新版的卫城故事与他的幽默讽刺大作《围城》有着许多的相似之处,都形象地表达了“在外面的千方百计想着进城,在卫城里的想方设法出得城去”的现代“围城”理念,夹杂在屯卫文化里衍生出来的糟粕和丑态尽皆展露无余,市侩堆里汇集着大大小小的丑角先后粉墨登场,尽展其才,有悭吝鬼、有官痞子、有颠狂者、有混混王,所有这些,皆出现在鲁明编制成的文字框里,成为一个又一个幽默讽刺的纪实故事……</p><p class="ql-block"> “太漂亮了,这个城市又重新建起了堂而皇之的四道门!”</p><p class="ql-block"> 的确,每当夜幕降临,仿照古卫城标志新建的东西南北四道城门楼灯火辉煌,耀眼亮丽。每当人们进城,或散步于原古城墙和古护城河之上的环城路,最能吸引人们眼球的,就是把它当作古卫城文化符号、有门无楼、不伦不类的仿古门楼,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沧阳卫”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七彩霓虹灯的映衬下更加光彩夺目,特别显眼。“五百年,鲁明他们的前祖先们不远万里,爬山涉水来到这个蛮夷之地,拓荒屯垦,巩固边疆,屯民实边,如今,一座五百年的古卫城,就仅仅留下这一丁点儿念想了,还是被自毁后又重新搭建起来了!”</p><p class="ql-block"> “还有的,在观音山上,观音寺里,那口暮鼓晨钟每天还时不时地在山谷里响起,打破了夜空的寂静,给人一时世事无常,恍如隔世的沧桑感!”在这个鲁明他们每天工作和生活经常往返、带有浓重文化味的古老卫城里,除了年长一些的心口相传,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它的前世今生。尽管也有一些文化人虽然都在抚弄着一些诸如“边屯”之类的文字,陶醉在洋洋自得的论文专著里,然而,只能听得见歇斯底里,几乎看不到一丝丝的遗迹。古老厚重古墙砖瓦的被水泥钢筋所代替,现代城市文明的热闹气息代替了本应属于古卫城恬静安逸的休闲时光……</p><p class="ql-block"> “即便是奥特曼,光之巨人,无坚不摧的铠甲勇士,巨大的变身英雄再世,也无力还原古卫城的本来面目!”鲁明回想起几年前在自己的老家驻村扶贫的种种痛苦的经历及莫名的无奈。“一个人的力量,永远也无法去改变或挽回一些值得去品味的东西!”</p><p class="ql-block"> “走近海螺山,没有遇到一个少时的学伴,却直面众多中年陌生的闰土,总觉得自己就是那大战风车,头破血流的唐诘柯德,重任在肩,却无力撑起一片蓝天!”返回古卫城后,鲁明在多少个不眠之夜,想起了那些孱弱质朴的乡亲,心中留下一个永远的痛。“自己竭力想做的事,单凭一个人渺小的力量,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p><p class="ql-block"> “这正如古卫城在人们的视野和记忆里消失一样!”鲁明深深爱着这个祖先们一砖一瓦垒就的古卫城,却无力去为她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化作一缕阳光,照进自己孤寂无助的心田……</p><p class="ql-block"> “丝己日月,对,就是它!”直到有一天,在徐家田徐将军原来的菜园地里,当本应属于东家鲁明家的阳光和明月被东面那条护城河边七八层的办公高楼完全遮住,不可一世、道貌岸然,后来被关进铁窗的那个局长的丑样涌入鲁明的脑海里,许许多多关于卫城不堪回首的往事历历在目,毅然决然脱掉铠甲,提起笔来写卫城。“没有铠甲,我也要当一回勇士,当一回奥特曼……”(写于2021年11月22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8781。)</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神医</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五十八)</b></p><p class="ql-block"> “卫城东门外老灵源路口詹医生家的中药还真就很有疗效,明天就到他那里去抓一服回来煎着服!”还在星期五晚上,鲁明家就盘算好,一边带着小外生女上街买菜,一边去找詹医生看病抓药。</p><p class="ql-block"> 鲁明虽然大病没有,但小病也不断,多年记者工作行业的特殊性,跑乡下,加班熬夜,导致饮食不规律,经常饱一顿饿一顿的,特别是忙着写新闻稿时,在办公室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日积月累,从此患了十多年的便秘、胃痛加湿热病症等肠胃疾病,看了多少家中医和西医,遍访了多少个号称拥有“独自自(方言:秘方)”药的“老神医”,吃过的药物不计其数,虽然都说有一定的疗效,可终究没有治到根子上。最后,这老鲁头的老顽固疾病,用互联网上搜索到的一个小单方,到药店里去买来几十服泡了水喝,还算有一些治疗效果。</p><p class="ql-block"> “上一次去詹医生那里给小外孙女看病时,竟然忘了一并捎带看了看抓着几服回来熬着喝!”外孙女的病逐渐好了起来,鲁明老两口这才猛然醒悟。“顺手牵羊的事,来回就可以少跑几趟了!”</p><p class="ql-block"> 见着疗效后说出来的过时话,大家仅仅是闲聊时说说而已,没有把它当真。“谁知道就真有这么神奇的呢?</p><p class="ql-block"> 周末,鲁明一家老少三人背着一只菜篮子,冒着凛冽的寒风,从西门外家里走进卫城,再走出卫城,径直向詹医生家的方向走去。</p><p class="ql-block"> 用背带背她吧!免得再患感冒!”走进初冬,气温陡降,鲁家老少三人穿着厚实保温的保暖服,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可外孙女硬是不要用背带背,她站在鲁明背着的篮子里,闹闹跳跳,说说笑笑,一路欢快地走着。“真的厉害了,自从上次服了詹医生的那服中药,感冒竟然全无,饭量大有见长,还又不挑食,身体渐渐地好了起来,小脸蛋也红红的,上学也无需再因生病而担忧了!”</p><p class="ql-block"> “玥玥外公,她又发烧了,请您快来园接她去医院看看!”上午,班主任急着打电话给正在上着班的鲁明,他赶紧请了假,一边打电话给家里人,一边往园里跑去。</p><p class="ql-block"> “还得再请几天假,病好了再送到园里来!”鲁明一家无可奈何,有多少次,早上送进去还好好的,不到两个小时,就又接到玥玥班主任的电话……</p><p class="ql-block"> “那漏过了的预防针要抓紧去注射,免得……”学校催促得很紧,老师也无奈,用原话通知家长。“国家卫生城市创卫,少一项都不行!”</p><p class="ql-block"> “病好停药后观察一个星期才能进行预防接种!”医院的儿科医师再三叮嘱,她是作为专业的角度考虑,医院则只管下达指标任务,预防科要去完成任务。“完不成指标,我们无法向上交待!”</p><p class="ql-block"> 对于预防接种,一个医院的两个科室说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话……</p><p class="ql-block"> “有一个看了病吃了药立马见效的‘神医’就好了!”这边,老鲁家背着小外孙女到处去寻医问药,弄得晕头转向,中药西药捡了一大堆,药膏贴得她浑身奇痒,又发急又哭闹。越来越涨、贵得惊人的药费倒还是其次,关键是瞧不着病!</p><p class="ql-block"> “城外东灵源路小学边有个退休的医师,听说他的医术很不错,不烦带着去看看!”路上正巧遇到一位熟悉的人,她立即想起了别人曾经讲过的一位“神医”。“詹医生是县医院退休的药检师,他的医疗技术很是不错,好几个人去他的中药铺里抓了一小服,就都奇迹般地好!”</p><p class="ql-block"> “真的就有‘神医’?是祖传的中医世家吧?”</p><p class="ql-block"> “很难说,也许真的有吧?听说是自学成才!”</p><p class="ql-block"> “是以前从农业上请到县医院的一名烧水的锅炉工,是自学成才后转去中药房抓药的!”</p><p class="ql-block"> “一个药房抓药的竟然比亲自看病开处方的专家还厉害?”</p><p class="ql-block"> “神奇就神奇在这里了!天天抓药,每天看专家医师的处方,时间一长,自然心领神会,加上刻苦钻研,无师自通!”</p><p class="ql-block"> “走,我们去东卫城门城外看‘神医’去!”一服比其他中医的开药量还小,药价仅仅为一半的“神医”,也才仅仅一服,就治好了鲁明小外孙女的病。“真是一名‘神医’啊!”</p><p class="ql-block"> “我到灵源亲戚家吃年猪饭去了!”鲁明看见詹医生家里的大门紧锁着,门心上写着他的电话号码……(写于2021年11月27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9328。)</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错觉</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五十九)</b></p><p class="ql-block"> 话说上篇,鲁明通过对白的方式,介绍了药检师詹医生聪明颖悟,看单抓药,自学成才,赛过开方号脉的中医专家,退休后自开诊所当“神医”的传奇经历,从农民—锅炉工—药检师—神医的詹医生,用一小包十多元钱的中药,治好了小外孙女的病。星期六,鲁明一家子正心热火热地去找他给自己看病,不料神医吃年猪饭去了。中药没抓到,一家人怏怏不乐地从原地返回。</p><p class="ql-block"> “也好,先去办理密码更改手续,再顺路去农贸市场买菜!”顺着灵源路往回走,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鲁家祖孙三人就来到老卫城东街口“迎旭”门楼前,初冬微冷的阳光映照在金碧辉煌的门楼上,反射出略显刺眼的反光。</p><p class="ql-block"> “农行营业室到了!”鲁家三口走过东门口,向西走进百米,就到了沧阳农行东街口农贸市场营业室。两个女儿还在读初高中那会儿,家里经济条件稍有点宽余,就决定给她们分别买上一份泰康人寿保险,以备万一将来没有一个稳定的职业时,也好有个依靠。而办理这种保险,需要办理一张农行的存折后存入一定数量的钱,每年定期扣除。最后再交一年,就全部交清,存折上还有多少钱也不知道,因为事隔二十年,初设密码早已记不起来了。</p><p class="ql-block"> “正好上街抓药买菜,再去重新设置一个好记一点的密码……”</p><p class="ql-block"> “从来没有取过钱,时隔二十年,密码早已记不清了!”鲁明一家三人走进农行营业室,全部完成了扫描二维码、进出登记等手续,正准备去叫号,一个漂亮大方、举止端庄的大堂客户经理走了过来:“请问我能帮助您吗?是取钱还是存款?”</p><p class="ql-block"> “修改存折密码!”存入不需要输入密码,取出则绝对少不了这一环。所以,鲁明家只存入不取出的这个专用存折从一开始至今,就没有输入过一次设置好的密码。重置密码,可以知道里面还剩多少钱,也好补齐这最后一年的保险费。当然,这次的款项一旦代扣,也正好进行销户处理。</p><p class="ql-block"> “好的,请跟着我来!”年轻漂亮的大堂经理领着鲁明的老伴,径直走到智能柜员机前,顺手掏出那本老旧发黄的存折递给她。</p><p class="ql-block"> 拍照人脸相、输入手机号和居民身份证号,反复进行了不下四五次,也没有办法进行下一边的操作,毕竟这位小经理好像刚刚从学校毕业出来,操作业务还不太熟悉。慌忙之中,她急出了一头一脸的汗渍。</p><p class="ql-block"> “没设置好,那就请你把流水打印一下吧,也好查查余额到底够或不够!”这一边,鲁明顽皮好动的小外孙女进入营业室后,有如脱缰的小马驹,上蹿下跳,欢快地玩耍着,牵不走、抱不赢。几个人慌乱之中,客户经理顺手把存折插入读卡机,打印出来的流水全部在存折的封面上……</p><p class="ql-block"> “实在对不起,我把存折页面插错了!”大堂小经理产生了一种错觉,也办错了业务,漂亮的瓜子脸就像天上流过的彩云,满脸绯红,连声道歉。</p><p class="ql-block"> “噢,原来这张卡是在井源路的福源营业室办理的!”猛然间,这位大堂经理在打印错的页面上看到了“福源营业室”五个字,正好给自己不经意间办错了的业务一个可以下的台阶。“很抱歉,密码只能在原办存的营业室修改,我们这边更改不了,你家到那边去办理吧!”</p><p class="ql-block"> “噢!我还真忘了,今天是周六,那边的营业室关门歇业!”看着眼前尴尬至极、跟鲁明家小女儿一般大年龄的小姑娘,一家人心软了,安慰了她一下,也原谅了这个刚刚跨出校门涉世的孩子。“没事的,不要在意,我们不怪你!”</p><p class="ql-block"> “错觉!对,人一旦产生错觉,就有点东拉西扯了!”对于年过五旬的鲁明,对这一点深有体会,手里拿着的物件,还会在四下里找上几圈……</p><p class="ql-block"> “我们这就到南街农商行营业室取点钱吧!”菜市场里买了几样菜,鲁明一家人直奔代发工资的南街营业室。</p><p class="ql-block"> “小和,请你帮我支取两千元钱!”鲁明一边把存折递给熟悉的小和,一边习惯地输入密码。</p><p class="ql-block"> “密码错误,请再输入一次!”柜员机上显示了连续三次的“密码错误”信息,鲁明急出了一身冷汗!</p><p class="ql-block"> “存折拿错了!”鲁明打开存折首页,显示出她妻子的名字。</p><p class="ql-block"> “你今天起早了!”妻子一句笑话,逗乐了营业室内的所有人。</p><p class="ql-block"> “不是起早了,是错觉!”鲁明今天起了个晚点,更赶了个没有任何结果的晚集……(写于2021年11月27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9329。)</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清白</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六十)</b></p><p class="ql-block"> “除了肝损伤、血管瘤、脚心发烫等几项常见的小毛病外,每年去到市里医院定期作体检检查的结果,没有查出有什么大的毛病。”詹“神医”分别给鲁明的左右手号脉,详细问及病灶的症状及表现,这完全符合中医大夫“望闻问切”四个字的行业规则。“就是湿热这种病症太顽固了,遍访名医看了多年,总不见好转!”</p><p class="ql-block"> “身体上有点小毛病不算什么,属于生命体症的正常范围!”詹医生号完脉,问完鲁明身体不适的种种反应。“任何一个人,吃了五谷杂粮,都会有或多或少的体症,只要不是‘三高’之类的富贵病或其他疑难重症,通过对症下药、细心调理和注意饮食,一般都能够调理好的!”</p><p class="ql-block"> 多少专业的中医用语、多么谦和的风声话语,这就是鲁明首次去正式为自己问诊、也是第二次见到“神医”时留下的第一印象。</p><p class="ql-block"> “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通过不懈努力,刻苦钻研,成为一名医务人员,一名没有正式开过处方的‘神医’,本身的经历就是一个传奇!”除了要具有一颗悬壶济世的仁心,更要具备良好的素质和品行的修养,方能达到娴熟的医疗技能。</p><p class="ql-block"> “真就希望这次能够在‘神医’那里得到神奇的治疗效果!”在沧阳古卫城迎旭门楼外东对面,鲁明的心情和那轮东升的太阳一样,温暖和煦,心明眼亮……</p><p class="ql-block"> “行业的特殊性和久坐落下的病根,一缓就有十多年了!”詹“神医”问及从事的职业,鲁明把曾经从事过新闻记者的工作经历和盘托出。因为时间还早,除了鲁明,还没有别的病人,医生和患者两人就像摆家常一样闲聊起来,有政界的、有医界的,还有做人做事的,海阔天空,无所不谈。</p><p class="ql-block"> “噢,你当过记者,一定认识此人。前几年,作为县里的一把手,他到我的这个小诊所里来看过几次病,喘着粗气,一身赘肉,是吃大鱼大肉落下的典型的‘三高’毛病,就是神仙来了也无能为力!”詹医生谈到的这个病人已经离世有两年多,平时和蔼可亲,待人还不错,至少在表面看起来,也应该是一个好官……</p><p class="ql-block"> “大鱼大肉要节制、粗茶淡饭最养人!”詹医生从生活饮食的角度,分析了现代人在生活水平提高后暴饮暴食落下的后果。“为官、处事、做人,都和行医一样,其实都是一样的道理!”</p><p class="ql-block"> “为官之道在于廉洁公正、为人之道在于厚德载物、为医之道在于仁人之心!”仅仅隔着一道卫城门楼,一名医卒就能够把卫城内人世间的种世态看得如此透彻,确实让鲁明感到很意外。“听说有两名曾经在过卫城的官员落马了!”</p><p class="ql-block"> “是真的,做官没个官样,为人没个人样,心里尽想着升官发财,鱼肉……”</p><p class="ql-block"> “我们做医生的,就应该像一位伟人所说的那样,做到心无旁骛,术有专攻,心正行端,切不可投机取巧,就像南郭先生吹竽一样滥竽充数,让人怡笑大方!”从一名从未开过任何处方药检员的詹医生,退休后把倾心所学的知识和平时积累的处方经验应用于最底下层的患者,这本身就是一种了不起的举措!</p><p class="ql-block"> “你去找詹医生看看,他是自学成才。”</p><p class="ql-block"> “詹医生为人谦逊,医术高明。”</p><p class="ql-block"> “我家的小孙子才吃了他看的一服中药,病就痊愈了。”</p><p class="ql-block"> “一服中药才十五块钱,还不及那些中医诊所药价的一半!”</p><p class="ql-block"> “清清白白、人品行端者,医术自会高超!”听人说的和介绍的,也有自己切身体会的,鲁明心里都明镜似的,与詹医生的一席话,撇开医术,相信他的人品绝对过得硬。</p><p class="ql-block"> “你的药抓好了,一共是二服,药费是三十元。”边检药边聊天,詹医生把两袋中药递到鲁明的手里。“回家慢慢煎了吃,若有点效果,可再来找我……”(写于2021年11月29日。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9329。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9330。)</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为人不俗自清高</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旺旺旺旺幽默纪实小小说后记</b></p><p class="ql-block"> “与世无争诚淡泊,为人不俗自清高。”</p><p class="ql-block"> 言为心声,文如其人。一个懂得自尊自重自爱的人,其所写文章也和他自己的做人一样,不去追腥逐臭、不去附庸风雅、不去哗众取宠,按照自己亲眼看到和经历过的、心里想说和不吐不快的,顺着自己的思路,去写自己的文章,去真心表达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卫城晓月》里所撰写的,就是这样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看似简单无奇,说的也只是一些市井里平平常常、家长里短的寻常事,但都无不充满着人世间的烟火味。有人说,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又有一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嬉笑怒骂也好,人情练达也罢,反正,文章是顺着自己思路和意志去写了,一小篇又一小篇的,有的已经在以前的篇章中完成集结,有的已经编写在开篇小章中,有的还在感悟和思考之中逐渐成型,有的则早已在自己的头脑里扎下了根,有待时日,它便会展露出来,成为“市”与“井”中的一个小小的篇章。</p><p class="ql-block"> “你这不就是瞎掰吗?卫城里卫城外的这些个小故事,凡是生活在卫城里的人们,谁没有它十个八个的,哪个没有几件刻骨铭心的故事?”也许在某些人的眼里,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文章,至少,也不能称其为他人眼中的文学作品。因为,到目前,写作者就连一张小小的所谓“文联会员”的“皮皮”,都还没有资格正经地穿在自己的身上……</p><p class="ql-block"> 也是。不可否认,在这个中原汉文化与土著民族文化水乳交融的地方,边屯文化的根,深深地扎在沧阳大地这块肥沃的土壤里。“文化底蕴深厚”、“人才辈出之所”、“藏龙卧虎之地”,只要是个永胜人,随便走出几个人来,几乎都会说上这样几句冠冕堂皇的漂亮话,特别是一些稍逊文采、自命不凡的鸡鸣狗盗之辈,倚得东风势便狂,也时不时地弄出一些拍马溜须、风花雪月的滑溜酸词,以博得那些不是文化人的文化人阵阵的喝彩声,成为人们茶余饭后互打圆场、互相吹嘘的资本。另外,在我们的周围,还有这样一些人,本是头脑空空,就是吟不出个所以然来,说是深藏不露吧未免有点夸张,说是胸无点墨吧却头头是道,对他人的作品和文采品头论足,不屑一顾,醋意十足,大有吃酸葡萄的意味!</p><p class="ql-block"> 在我们的身边,还不乏有极少一些不像文化人的文化人,自命清高,装腔作势,故作姿态一辈子,在所谓的文化圈子里也整整混了一辈子,到头来,混了一身酸臭的酒糟气和痞子气,到最后,连点最起码的文屁都还没有沾上一个。</p><p class="ql-block"> 还有一些趋炎附势之徒,毫无任何文化可言,内心空虚,却跟着几个文不文、武不武的人,在关公面前耍起了大刀,除了捞得个把“文衔”,混得几顿文饭,混到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p><p class="ql-block"> 在这个文化底蕴极其深厚的古老卫城里,在城与乡之间,还有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文中的主人翁“鲁明”作为这些事件的亲历者和见证者,总有一种不吐不快、让人一睹为快的创作冲动,有些是滑天下之大稽的、有些是啼笑皆非的,这些个平常人的平常事,通过“鲁明”那双睿智的双眼,不时地流入笔端,娓娓道来,仍然具有很强的穿透力和讽刺性,仍然是在城与乡之间是与非、狡与猾、爱与憎的交织中迸发出来的生活火花。</p><p class="ql-block"> 纵观这个或多或少有点荒诞不经的世界,趋炎附势者有之、哗众取宠者有之、不学无术者有之,把这些故事汇集在一起,就成了小小说集的基本构架。</p><p class="ql-block"> “为人不俗自清高。”人生原本就是一本读不完的天书,也是一篇写不尽的散章,生活处处有文章,有惊天动地的,有悄无声息的,只要用心、有情和用力,就会发现充满生活气息,具有泥土味和人情味,发生在一些平常人中的故事,接地气,顺民心,嬉笑怒骂尽皆文章,表达平常人不平凡的内心的真情流露和精神世界。主人公鲁明,就是这个发现和鞭笞生活之弊的写手和歌者,从驻村扶贫开始,一直写到现在,每部不同的小小说里,都有鲁明一双善于发现生活之美的眼睛,以及描写生活,抒发情感的文墨……</p><p class="ql-block"> “文章可不是谁都能写出来的,这是高大上的爱好啊!尽管写,不要在乎那些文盲垃圾的话语!咱们和他们不是一个档次!”一位美篇朋友给予我莫大的创作鼓励和鞭策……(写于2021年8月20日。版权著作权登记号:滇作登字-2021-A-00010262。)</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