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小说《源氏物语》读书笔记

侠骨柔情

风花雪月宫廷故事
美人江山悲叹流年
秦刚
—日本小说《源氏物语》读书笔记
日本古典文学名著《源氏物语》通过对源氏光君一族三代为主线的皇亲国戚和大臣等官僚家庭婚姻及感情生活的生动描写，反映了中世纪日本宫庭皇族和大臣等贵族官僚阶层的权力斗争和生存状态，对皇族和贵族官僚们风花雪月、偷香窃玉、寻欢作乐、声色犬马、醉生梦死的腐朽没落行为忧虑重重，对一夫多妻制度下，妇女在婚姻和感情生活中处于被侮辱被欺玩弄的地位表示了深切的同情。

小说的主人公源氏，原名光君。是桐壶天皇同更衣（宫中地位仅次于女御的嫔妃）所生的儿子。天皇对更衣很宠爱。权臣右大臣的女儿弘徽殿女御（地位最高的嫔妃）担心天皇将光君册立为皇太子，便心生嫉妒，逼死更衣。天皇桐壶天皇为了保护光君，使其免遭毒手，只得便迎合弘徽殿女御的意见，将其降为臣籍，赐姓源氏。光君12岁时，娶了左大臣的女儿葵氏。葵氏美丽端庄但不谙风情，而且自视甚高，从不主动迎合源氏。英俊美貌风流倜傥的源氏便移情于继母藤壶妃，生一子取名冷泉，桐壶天皇不知就里，连对源氏一族嫉恨甚深的弘徽殿女御都一无所知，他们阴差阳错地把冷泉册立为皇太子。生性风流的源氏又追求夕颜、空蝉、六条御息所，末摘花等妇女。左大臣之女葵氏病逝后，源氏把收养的，与自己偷情受惊吓暴死的夕颜之女紫姬纳为正妻。桐壶天皇让位给弘御殿女御所生的朱雀以后。宫中大权由右大臣掌握，趁机打击源氏，有一天源氏与右大臣的女儿胧月夜偷情正好被右大臣撞见。便禀明天皇和皇后，逼迫源氏离开宫廷，迁到明石须磨（悔过）包括左大臣在内的源氏一派，也都被剥夺官爵，除名简册，成了失势的人物。

弘徽殿女御一派得势以后，权臣横征暴敛，引起朝廷内外的极大不满，老百姓怨声载道，加之各地暴雨成灾，危及京都。这时患病在身的朱雀天皇，摒弃弘徽殿一派的专权行为，召源氏回京力挽狂澜，收拾残局。弘徽殿一派为对抗源氏势力，阴谋策划废掉冷泉皇太子，拥立桐壶天皇的八皇子，但没成功，被源氏一派所排斥，宫廷斗争中失势的八皇子，过起了与世无争的隐居生活。朱雀天皇在位期间，非常信任和倚重源氏，对其多次次加官进爵，对于所奏之事，无有不从，源氏成为人人景仰的重臣，许多过去的政敌和对手，也对他另眼相看，势利之人，更是改弦更张，纷纷依附与他的门下。本来就生性柔弱，悲观厌世的朱雀帝传位给皇太子冷泉后，冷泉天皇方知源氏实为其生父，对源氏更为尊敬有加。源氏官至大政大臣，独揽朝政。他修建营造六条院，在里面过着夜夜笙歌，骄奢淫逸的生活。但在冷泉天皇立后一事上，源氏与左大臣之子产生了新的矛盾。朱雀帝看破红尘出家后，为了亲女儿三公主有所依附，将其下嫁源氏，希冀自己百年之后，女儿能够得到庇护。天真而幼稚的三公主却经不住一直仰慕她的柏木诱惑，而与之关系暧昧，事情败露后，柏木羞愧和悔恨交加，忧愤而死。三公主生子熏君后出家为尼。源氏生性风流，纳新不忘旧情，许多与他有染的女子的家人和亲属甚至侍从都受到他的荫庇和关照。夕颜之女紫姬成为正室后，尽量抑制心中的嫉妒和不平，与他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

源氏原配已故的葵姬所生的小公子夕雾渐渐长大了，源氏为他举行了冠礼。源氏与明石夫人生的女儿也进宫后也成了皇后，一家人更是十分显贵。生性风流源氏有了贤惠的紫姬持家，加之年龄逐渐加大，追蜂引蝶，沾花惹草的习气逐步有所收敛，即使经常去看望故人，也多是叙谈怀旧而已，多数时间能够控制住自己的狂浪行为。他与空蝉，末摘花等故人相见时，常常流露出岁月流逝，人生无常，悲观厌世的想法。他曾经钟爱的藤壶等女人相继去世后，爱妻紫姬也突然病故，加之受退位的朱雀帝委托娶回的三公主与自己的外孙柏木有染生下儿子薰后出家一事的刺激，源氏终于看破红尘，一心向佛。明石皇后念及父亲孤独，便把三皇子留在家里，陪伴源氏。一年后源氏出家遁世的愿望更加强烈，他整理过去的物件时，偶然发现昔年与恋人交往的许多情书，想到：如果流传后世，让人看见，多有不便，就与侍女们一起将其焚烧毁弃。之后又举行了一年一次的佛名会，源氏确信是自己此生的最后一次，更是无限感慨。忽见三皇子东奔西走，高声喊道：“我要驱鬼，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最响”那样子非常可爱。源氏想到：“出家之后，怕是再也见不到这种景象了！”他触景生情，不胜悲伤。遂赋诗云“抱恨心绪乱，安知日月经？春光今日尽，我命亦将倾。”此诗预示了源氏的最终结局。

源氏去世前，他与葵姬生的公子夕雾已是右大臣，他处事谨慎少言，口碑极佳。明石皇后生的三皇子和出家为尼三公主的儿子薰君也长得非常端庄。血统高贵，高尚优雅。举行过冠礼后，人称三皇子为匂兵部卿亲王，特别受到今上及皇后的宠爱。薰君官爵也渐次擢升为中将乃至大将。都是皇亲国戚，源氏后人在朝中的威势亦不减当年。为人厚道，处事谨慎的夕雾，在婚姻方面由于自己和岳父的势利而遭受过挫折，最后还是娶到大政大臣的女儿云居雁为妻，之前的隔阂和妻子对他的管束，使他不能像父亲源氏那样沾花惹草，但他对到曾经与自己错失良缘的秋叶公主念念不忘，他也曾想方设法与寡居的落叶公主见面，云居雁的父亲前大政大臣知道后，写信给落叶公主阻止她与夕雾见面，本来就看破红尘，一心向佛的落叶公主更加拒绝与他见面。夕雾还曾经暗恋过继母紫姬，但生性柔弱的他，从不敢在继母面前表露爱慕之情，只是类似柏拉图精神爱恋的单相思而已。

在源氏后人中，夕雾算是比较循规蹈矩，没有太多绯闻的人。而三皇子匂亲王和薰君则继承了源氏风流倜傥的性格和偷香窃玉的习惯。薰君还有源氏重情重义，见事周全，注重隐秘，求欢不敢用强的风范。而匂亲王则是风流成性，恣意妄为。对自己看上的女人，绝不放手，必须千方百计弄到手而后快。为此，他嫉妒天生自带香气的薰君。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表兄弟，暗地里经常互相较劲。薰君爱上了因储君之争而隐居世外的八王爷的大女儿，大姐犹豫不决，想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薰君。匂亲王知道后，捷足先登娶八王爷的二女儿。大姐病故后，熏君偶然得知八王爷当初与一个宫女有染，生了一个女儿流落民间叫着浮舟。他爱屋及乌，将其接到八王爷二女儿出嫁前的住处，准备择时迎娶回家。得到消息的匂亲王不顾宫内事务繁忙跟踪而至，冒充薰君闯进内室骗奸了浮舟。薰君把浮舟藏在更隐秘的山间别墅后，匂亲王通过收买薰君身边的人，立即找到浮舟藏身的地方，跟踪而至，不顾警卫们的阻拦，强行要与浮舟见面。处在两个权势熏天人物中间浮舟，恨自己不慎受骗失身，惊惧之下，神经失常，写下遗书后不知去向。伤心欲绝的薰君，只有睹物思人，在朝中多方关照浮舟母亲的后夫长陆太守一家人，来寄托自己的哀思。想不到自杀未死，神经错乱的浮舟姑娘，被山中尼僧一家找到，通过高僧作法救活，暂居尼庵。薰君大将得到消息，遣人前往慰问，准备迎娶浮舟回京。已经看破红尘，削发为尼的浮舟毅然拒绝了薰君迎娶的安排，怅然若失的薰君怏怏而归。

小说的主要人物源氏出生皇宫，他母亲桐壶更衣因后宫争宠被逼死后，有皇族高贵血统的他长得英俊帅气，风流倜傥，受到宫女们的喜爱和追捧，在皇宫风花雪月的环境中自然而然地染上了，沾花惹草，偷香窃玉的习惯。在源氏公子还是近卫中将的时候，他与头中将等人在殿上侍候，百无聊赖闲聊时，诸公子中，正夫人所生的头中将夸耀地谈起他追求女人所谓经验，把正在埋头看书的源氏也吸引过来。头中将从家庭的权势和贫富，女子的容貌和品行，还有他对爱情的看法和技巧等说得头头是道。源氏听了也心痒难耐。之后他在与一个叫夕颜的女子相好交往时，发现她就是头中将所吹嘘过的长夏。在宫中这女人众多的环境中，女人是寂寞的弱者，她们与周围的人关系是复杂甚至是混乱的，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源氏，自然会薰染上追逐女人的不良习气，但从书中描写的许多情节看来，源氏注重的多是情感交流和对爱情美感的欣赏，而非一味地发泄情欲。所以他在与夕颜，空蝉、六条、末摘花、胧月夜等女性交往中，多是卿卿我我、缠绵悱恻的谈情说爱行为。书中描写他与所爱之人见面时，不管对方是因为什么原因拒绝了他的感情冲动行为，他都是知趣而有礼貌的离开，多情而不乱情，给心上人留下好的印象。而且源氏与这些人的交往很是重情重义，时过境迁难忘旧情。

他的原配葵姬病逝后，他心乱如麻，难以入眠，回忆起葵姬年来模样。想到：“为什么我一直认为将来自能得到他的谅解，总是任性妄为，使她这一生都认为我冷酷无情，薄悻于她，抱憾而亡了”悔恨之情，溢于言表。之后对葵姬所生的儿子夕雾，更是悉心教养，使之成为宫廷支柱之才。夕颜病逝后，他把她的遗孤紫姬接到身边护养成人，续娶为正室。他落难到明石浦须磨时，明石道人把女儿嫁给他。而重获信任，被委以重任的源氏，一回到京城便说服紫姬把明石夫人接到身边。空蝉为他而遁入空门后，源氏仍然不时造访，与之谈佛论道。那些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宫女，包括女侍，源氏都是尽其所能对她们予以关怀照顾，宫中有一个五十七八岁年龄的女侍，还故作风流，附庸风雅，不断地写诗给他表达爱慕之情，源氏并不因其年老而鄙视斥责他，而是回赠诗歌，显示出平等待人的善良豁达风范。到老年时，源氏还经常与末摘花等昔日的女友一起，回顾往事感叹人事沧桑。另外皇宫中长大的源氏，深谙宫廷中各种复杂的关系。所以自己得势主政后，非常注意处理好各方面的关系，包括曾经迫害过他的对立面一方的关系。从不搞落井下石，赶尽杀绝那一套。这样一来宫廷中的各种各样的人物，包括过去歧视和迫害过他的人物，都景仰他，团结在他的身边。源氏与发妻葵姬所生的公子，夕雾举行冠礼后，他本想让天皇给夕雾加封为四位官爵，但考虑自己独揽大权，为所欲为会引起朝中群臣的议论和不满，便将自己的儿子低封为六位官爵，敕穿淡绿官袍，仍特许上殿，这也是源氏精通人情世故，做事张弛有度，不敢恣意妄为的高明之处。

其实在各种势力动荡不定，此消彼长的宫廷斗争中，权力也不是固定不便的，处于权利中心的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惴惴不安中度日如年。权力的掌握者和渴望拥有者心里都不踏实，都要考虑如何巩固和获得权力。小说中源氏的父亲桐壶帝为了保护源氏这个他所宠爱的更衣生的孩子，是绞尽脑汁。当相面的术士进宫为更衣所生的小皇子相面，互赠诗文。相士对小皇子大加赞赏，认为其前途不可限量的消息传开后，太子的外祖父右大臣顿生疑虑，怕太子的地位受到威胁。而皇上见相士对小皇子的见解与他自己相吻合后，便打定主意；“我一定不能让他做个没有显著外戚支持的无品亲王，免得他坎坷终身。我在位只得几年，还不如让他做个臣下，教他辅佐朝廷，为他将来打算的对策”于是便安排人教他研究有关治国安邦的种种学问，源氏研究学问之后，才华更加焕发。皇上想“叫小皇子屈居臣下之位，实在屈才。然而如果封他为亲王，必然招致世人嫉恨，反而对他不利”精通命理的人的见解也完全相同。于是皇上将小皇子降为臣籍，赐姓源氏。贵为皇上的桐壶帝，考虑到外戚的势力，也不得不采取此下策，这表明权势也不是万能和一成不变的。

还有退位后朱雀帝不能迎娶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且为自己小女儿三公主的未来担心，不得不把她下嫁给源氏，以寻求庇护。浮舟的继父，作为地方官的长陆守在浮舟失踪后，薰君爱屋及乌全力照顾他的家族，大家都替惜浮舟感到惋惜时，常陆守竟然恬不知耻地说“没有她的死就没有我们一家人今天的荣华富贵。”权力这付毒药的毒性之烈可想而知，难怪不管是宫女还是地方官的女眷中的多数人，在遇到源氏、头中将、匂亲王一类的皇亲国戚、公子哥儿逢场作戏时，都顾不得颜面和后果，主动以身相许。而家长们处理问题的方式也都是以权势大小为利弊取舍的标准了。当然也有空蝉、玉蔓、浮舟等少数妇女，逐步认清那些公子哥儿逢场作戏的轻浮本色，迷途知返，甚至看破红尘，宁肯出家为尼，也不再与偷香窃玉者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了。（空蝉、浮舟出家为尼，玉蔓为自己争取到美好的姻缘）书中有不少的篇幅，写了她们在公子哥儿频繁纠缠之下的矛盾心情和最后痛下决心，与之决裂的感人场面。

《源氏物语》主要是以源氏及其岳父左大臣为代表的皇室一派与弘御殿女御及其父亲右大臣为代表的皇室外戚之间的权力斗争为主线，通过源氏的生活经历和爱情故事，对当时贵族社会政治腐败和生活奢侈，以及一夫多妻制下妇女的悲惨命运进行了淋漓尽致的描述，揭露了贵族阶级的内部矛盾和及其必然崩溃的历史趋势。它比较完整地反映了日本平安王朝时期，贵族阶级各个方面的生活。故事历时七十余年，涉及三代人。出场人物多达400余人，其中主要人物30余人。小说对这些人物的描写细致入微，栩栩如生地表现了每个人物的性格特点和复杂的心理状态。总体结构上来看，前半部44回，以源氏为主人公，后半部10回以薰君为主人公。中间铺陈着人物间复杂的矛盾纠葛和纷繁的事件。他既是一部完整统一的长篇小说，而每个事件又可以独立成篇。体裁主要以叙事散文为主，中间插入近800首唱和的诗歌，诗歌和文字融为一体，笔意缠绵，行文典雅，富有日本民族古典雅致的传统风格。书中还广泛引用了汉诗文，引用唐代白居易的诗句90余处。第一集《桐壶》更是白居易受《长恨歌》的影响很深。此外书中还大量引用了中国古籍《战国策》、《礼记》、《汉书》和《史记》的史实和典故，所以它也是中日古代文化交流的记录和最好的证明。

《源氏物语》被誉为日本古典文学的高峰。有人说它是日本的《红楼梦》我认为是有道理的。《红楼梦》通过大观园里贾宝玉和林黛玉、薛宝钗等人的爱情故事，反映了大清王朝时期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兴衰。《源氏物语》通过源氏等皇亲国戚的风花雪月、偷香窃玉反映了日本平安王朝时期贵族阶级的生活状态。所不同的是《红楼梦》对封建王朝的内部斗争描写比较直接，抄家和监狱是其家常便饭，败落家庭流落街头的惨景比比皆是。而《源氏物语》对贵族社会政治斗争的描述，大多采用侧面描述的手法，曲折地表现出来。作者在触及贵族腐败政治时，弘徽殿一派的政治野心和独断专行，却袒护源氏，把政治上的希望寄托于源氏集团身上。在描写一夫多妻制度下，妇女的悲惨命运时，，一方面对她们寄予深切的同情，另一方面又把源氏写成对爱情，有始有终的庇护者，从生活作风和政治上加以美化。

另外这部作品以过多的篇幅渲染贵族阶级的一些佛学思想、美学观点和感伤情调。结构也失之于庞杂冗长。一些官职称呼用在不同时代，同一人物身上，容易使人混淆。如源氏当过近卫中将、纳言、大将、主政大臣等等官职，而书中出现其他人出任这类官职时，有时就弄不清究竟说的谁。另外书中对巫蛊一类妖术描写也比较多。书中源氏的发妻葵姬病重时，便出现六条妃子生魂上身作祟，请道士作法驱魔方才离开的情况。而紫姬去世前病重期间，已故的六条妃子的魂又附在紫姬旁边一个童子身上，述说自己的不满和嫉恨。还有当初源氏与夕颜在山中一所道观幽会时，源氏看见夕颜傍边坐着一位美人，道观的人说是附近的狐狸精现身。不久夕颜便出事了。浮舟被匂亲王的纠缠所困而精神错乱时，也出现魔症，山中高僧为其作法驱魔方才恢复正常。我想，这也许是当时地位低下的妇女，遇到感情挫折，为保住自己的名声和家庭地位压力太大，精神上产生幻觉被周围的人误传为别的灵魂附身，才有的巫蛊之说。这类巫蛊之说在我国古代的小说中也是屡见不鲜的。

小说通过源氏等皇亲国戚、公子哥儿与宫女们的幽会，对皇宫和皇亲国戚的宅院、园林、道观及山川别墅行了细致的描绘，给人一种幽静而自然的美感，使人产生一种“京华何处大观园”的遐思。出生于书香门第、贵族家庭女作者紫式部以女性独特的视角，描写男女之间的感情纠葛，特别是心理状态描写非常细腻，感人至深。还有书中描写皇室和大臣们的欢宴，歌舞词赋表演以及各种法会的盛况也给人一种艺术的享受。源氏等人和宫女歌姬的诗歌唱和与音乐演奏带给读者的是文思泉涌和古韵悠然的浮想……

十一世纪初日本古典文学名著《源氏物语》的作者紫式部（978—1015年）出生于贵族家庭，书香门第。曾祖父、祖父、伯父和兄长都是著名歌人。父亲擅长汉诗与和歌，对中国古典文学颇有研究。紫式部从小随父亲学习汉诗，对先秦以来的中国古代文献和作品很熟悉，特别是对唐代白居易的诗歌造诣颇深。家道中落后，嫁给地方官藤原宣孝，不久便守寡。应当时的统治者藤原道长之召，入宫当女官，给彰子皇后讲解《日本书记》和白居易的诗歌。在宫中供职期间，她写了《紫式部日记》以叙述宫廷仪典为中心，把宫中的见闻和感受记录下来，流露出她对现实的忧虑、不安的苦闷心情和反抗精神。除《源氏物语》外，她还写了《紫式部集》等作品。

我们今天读这部小说，可以了解中世纪日本宫廷生活及权力斗争情况。学习作者对景物生动的描写手法和人物心理活动的细腻刻画。摒弃书中贵族阶层风花雪月，声色犬马的腐朽生活方式和悲观厌世的思想糟泊。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道德观，增强走好人生道路的勇气和信心。
(2021年8月6日秦刚于蓉城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