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年前的大学生助学金

贫僧无号

<p class="ql-block">  这是三十多年前,我手写的一份学生助学金发放表。今天无意中看到,让我百感交集。</p><p class="ql-block"> 历经四十个春秋风和雨,跋涉四千里路云和月,从一个城市流浪到另一个城市,从一段生活到另一段生活的变换。无数次的搬家,无数次的轻装,多少东西,珍贵的,不珍贵的,甚至连那些引以为傲的文字习作的手稿都无奈地舍弃了。但这份名单,竟然神奇般的生存了下来,一直陪伴着我走到了今天!</p><p class="ql-block"> 轻轻抚摸着岁月留下的斑驳印痕,仔细辨认着那有些陌生的笔迹,曾经的岁月,远去的故人、同事与朋友,一一浮现在眼前。叫人唏嘘,叫人感动,更叫人温暖,叫人难以忘记,</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80年代,冬弥夏埔、百废待兴。一个崭新而伟大的时代悄然来临。但大多数的人们都是浑然不觉。我亦如此。</p><p class="ql-block"> 大学毕业,刚满20岁的我,怀揣着对未来的迷茫而又无限憧憬的复杂心情,从武汉出发,远行2000多公里,来到了成都南郊一个叫做三瓦窑的地方,在成都纺织工业学校做了一名老师。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这一去就是六个春秋。</p><p class="ql-block"> 成都纺校,这是一座历史悠久声名远播的学府。最早可追溯到民国早期。来自于天南海北的一群人,无论是学富五车行为严禁的教授们,还是柴米油盐、勤勉工作的普通职员们。对我这个来自远方、稚气未脱的小小少年,都是十分的友好,给予了我太多的关心、鼓励与希望,错过饭点、错过开水供应的时间,除夕的团圆饭,都是在好几位个老师的家里度过的。时至今日,每每思及,心中无不充满了由衷的感激。</p><p class="ql-block"> 我们是动乱之后,第一批大学毕业生。同期分来的一共有八个人,但几年之后,大多远走他乡,只有析明一个人留了下来,大约是因为他是成都本地人的缘故吧。后来他做了这个学校的校长。</p><p class="ql-block"> 单身楼在行政楼的三楼。用纸板分隔的房间,床上铺着稻草。除了外地来的我们,还有一些家属子弟也居住于此。平时,大家一起吃饭,一起下围棋,一起去球场上打球。我们这个球队还参加过成都业余足球联赛呢!</p><p class="ql-block"> 月光如水的夜晚,我们会相约在三瓦窑那个叫胖嫂的小酒馆里,凑上五六元钱。能够叫上一桌子的菜,喝的酩酊大醉而归。</p><p class="ql-block"> 那个时候的我们,远没有现在同龄人的压力与困扰。根本就谈不上什么远大的人生梦想与所谓的职业规划。认真的工作,简单的生活着,漫不经心、轻松自在,也许这是一种不幸!但何尝又不是一种奢侈的有幸呢。</p><p class="ql-block"> 离开成都的三十多年间,我很多次或有意或无意地回到过这个城市。漫步于锦江河畔、徘徊在望江楼上,流下泪水,留下月光下长长的身影。</p><p class="ql-block"> 为曾经的青春记忆,</p><p class="ql-block"> 为一个美丽的女孩,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时光。充满痛苦,但无怨无悔。</p><p class="ql-block"> 我没能陪伴着棉纺841班的同学们毕业。直到如今三十年过去了,除了早年间偶然在武汉邂逅过一个叫莲的同学。当时她来武汉出差,记得我陪着她去了美丽的东湖,漫步过迷人的江滩夜色。那时我刚刚回到武汉不久,诸事还没有理顺,没能好好的尽上地主之谊,至今引以为憾。而其他的同学都没有机会再见过。</p><p class="ql-block"> 但任凭时光荏苒、年华如水,而那四十一一个青春洋溢的脸庞、青葱羞涩的模样,我都记忆于心。我相信,如果有一天,他们集体来到我的面前,我能够一口叫出绝大部份人的名字。</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棉纺841班助学金名单</p> <p class="ql-block">人模狗样的小老师</p> <p class="ql-block">如风少年</p> <p class="ql-block">教工足球队</p> <p class="ql-block">棉纺841班全家福</p> <p class="ql-block">第一次当老师教过的学生们</p> <p class="ql-block">当年单身楼的哥们。如今天各一方。</p> <p class="ql-block">追风少年</p> <p class="ql-block">难忘的球场,如今安在?</p> <p class="ql-block">团员活动日。那个女孩在其中。</p> <p class="ql-block">吃饭六年的食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