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老妈去旅行——一路黔行之探寻苗寨

夏日午茶

2021.7.30日，一早驱车赶往雷山县的西江千户苗寨。这是一个保存苗族“原始生态”文化完整的地方。由10余个依山而建的自然村寨相连成片，约有1000多户人家，人称“千户苗寨”。它是中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苗族聚居村寨。它是领略和认识中国苗族漫长历史与发展之地。西江千户苗寨是一部苗族发展史诗，成为观赏和研究苗族传统文化的大看台。

记得以前听郦波老师讲过，这里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黄帝时代，蚩尤与黄帝大战战败后，苗族先民向南迁徙，搬进了南部大山之中，随着时间推移，各个部落之间相互合并形成了一些较大的村落。西江苗寨就是如此演变而来，苗寨的人们也都称自己是蚩尤的后代。

在苗寨北门口，穿着盛装的苗族男女迎接我们的到来，用苗家自酿米酒，摆下了十二道拦门酒，款待进寨的人们。也许现在正值旅游旺季，或者我们来的时间不对，只见摆案，不见敬酒。

沿着青石板路一路向上攀登，就来到了观景台。

放眼望去，被白水河一分为二的苗寨，层层叠叠的吊脚楼，从山顶蔓延到远处的山头，气势恢宏。

从观景台下来，沿着有些湿滑的台阶，迂回向上，穿越寨子，一座座吊脚楼映入眼帘。

它们以木质的吊脚楼为主，为穿斗式歇山顶结构。分平地吊脚楼和斜坡吊脚楼两大类，一般为三层的四榀三间或五榀四间结构。千户苗寨的风景美如画，特别是夜幕降临之际，站在山顶上的观景台，居高临下，只见山坡上山沟里灯火辉煌，璀璨夺目，就好像满天星星都掉落在凡间，美轮美奂，妙不可言！

掩在大山深处，鳞次栉比的吊脚楼，依山顺势，迤逦向上，远望瀑布般从山间倾泻下来，竹黄色的房屋，黑灰色的屋顶，间有绿树点缀，或有山间梯田环绕，那种积淀的古朴之美顿时流淌于天地间。我想，或在万道金光的清晨，或在炊烟袅袅的傍晚，或在灯火阑珊的入夜，这里一定更加迷人。

这座悬在半空之中，是不是更有意思。再加上房前屋后翠绿点点，楼脚寨顶枫叶掩映，是不是别有情趣。

来到一户人家穿苗服拍照。一眼就看中了这件红色的。妈妈穿上了苗服，成了漂亮的老阿妈。在我的摆布下，各种姿势照相，仿佛年轻的十几岁。

我穿起来成了阿妹，但似乎不如妈妈好看，总觉不伦不类。

苗族女主人热情招待我们，男主人总是在一旁憨憨地笑，无论谁穿上苗服，他都会一个劲地说：好看！好看！有时，还要帮助男同胞整整衣冠。

吃着亲手打制的糍粑，格外香甜。

午餐吃的是长桌宴，大家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可能还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贵州遍地的名吃酸汤鱼没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但灌酒的另一种方式——“高山流水”却让我记忆深刻。

三位苗族阿妹手持酒碗从高到低相连，将米酒从上往下倒流入客人口中，形成高山流水的壮观场面。

不胜酒力的我，也小酌了一点。米酒甜津津的。据说后劲足，喝多容易上头，不过微醺游苗寨也是另一种体验。

老妈更有趣，实实在在地把象征好运的红鸡蛋，在脸上左三圈，右三圈转了个遍，再用脑门磕开。不知道鸡蛋是不是磕开的，但我却看见她脸上红色的印迹，半天都擦不掉。她像个孩子似的，一个劲地说：我实在呀，我哪知道呀。那就不擦了，愿她的确能好运连连！

吃罢饭，我们走下吊脚楼，来到小广场。这里有很多人在歇息，

很多阿妈，阿奶一边谈天说地，一边绣着手里的活计。

第一次看苗族古歌表演，令我震撼。

他们大多都是上岁数的人，男女各坐一拍，表情庄严肃穆，有的微闭双眼，有的凝视前方，

见我拍摄，白胡子阿叔瞪我我一眼，好像有些愠怒：不要打扰我的演唱。我想拍摄他视频的想法只好作罢，静静聆听起来。

饭店对面的西江苗族博物馆，

记录了苗族同胞的发展史，和民俗民风，不收门票，只要身份证就行。

饭店左侧的芦笙场已坐满了人，

可是今天的芦笙场变成了孩子们的走秀场，不感兴趣的我和一个土生土长，却操着一口标准普通话的人攀谈起来，从方言聊到民俗，再到他所售卖的东西。

最后竟为我表演了一段，我被这个汉子的热情所感染。他最后不停向我祝福：你一定百毒不侵。我收下他美好的祝福。

此时，迎面走来一队苗家阿叔阿妈，他们身着民族服装，阿叔们走在前面，吹着芦笙；阿妈和着旋律，三步一停，听着，看着，我也不由得和着笙律走了起来。

街上不时看见穿着苗族盛装的游客，她们三三两两，说说笑笑，拍拍照照，仿佛真成了苗族小阿妹。

我们就这样信步街巷，虽然两边的店铺林立，商业化气息渐浓，

但是也有不少嘎歌古道——即苗寨的小巷子。巷窄楼高，头顶挂满彩色纸伞，在黑色吊脚楼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艳丽夺目。

总让你恍若置身江南水乡，也许对面将会走来一位撑着油纸伞，结着愁怨的江南女子。

嘎歌古道里面又有许多手工纺线，

织布，

刺绣……

有些长者仍聚在一起唱着苗族古歌，似乎外边喧嚣与他们无关，他们就这样平心静气，一丝不苟地守护着苗族的传统文化，沉浸是此时的语言。

最有趣的是发现两位阿叔，穿着一双偏口系带布鞋。我想，这不是我们小时候女孩们的鞋型吗？不禁哑然。

还见到了导游阿玉推荐的美食——灌满蛋。可惜吃不下了，等下次再来品尝吧。

发现了几处很有特色的招牌，文艺气息顿觉弥散开来，喜欢得不要不要的。

每走一段路，不但会看到活独立，或成排的吊脚楼，更会看到一座座风雨桥。听导游讲，西江以前有风雨木桥，主要有平寨通往欧嘎的平寨风雨桥和南贵村关锁整个西江大寨风水的南寿风雨桥。由于是木质结构，几经修复又被洪水冲毁。2008年西江修建的风雨桥有七座，每一座风雨桥都不相同，风雨桥既是链接河流两岸的交通要道，又是村民遮风避雨的地方，还有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之意。

这是一号风雨桥，又叫“哿嗡僦”，因苗语中“嗡”为“龙”，故有“头桥”，“僦”是苗语，意思就是“桥”的意思，即第一座桥的含义，汉译名为“龙潭桥”。据称与该桥上游50米处水潭里的神龙传说有关，传说，在龙潭桥上游50米的水潭有一条神龙，世代保佑着西江。“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据说西江苗寨的景美、水美、山美、人美，还有老人的长寿都是因为有神龙的保护。

苗语中“嘎铥”为“螃蟹”，意即“螃蟹桥”，当地人习惯直称其为二号风雨桥，据称与桥对过水井里的一只能丰水的神螃蟹有关，2008年9月建成。

这是三号风雨桥——僦哟妃。导游告诉我们，这里一到晚上，还有很多当地的青年男女在这“游方＂，＂游方＂就是苗族青年男女谈恋爱的意思，参加游方的青年男女都会盛装打扮自己来吸引愛慕者，所以这座风雨桥也叫情人桥。

侧面看的风雨桥，横跨在碧绿的水面上，更为它增添了几分柔美。

四号风雨桥又叫“学子桥”。“岽乧”就是“读书”的意思。桥的对面，以前是西江民族中学，曾经从那里走出很多“山沟的凤凰”。

默默无闻的五号风雨桥，现今也没有名字。但它算得上是一座结构复杂，工艺成熟，美轮美奂的民族艺术品。总体上看她采用的是宫廷式建筑形态，中间是多重檐歇山顶主殿，两侧则各建一个四角双层飞檐翘起角楼亭，逶迤交错，气势雄浑；多重檐主殿的最下层粗看是通瓦长檐，实际却是一种中空的边檐结构，层层上叠，越叠越小。

这是六号风雨桥，现在也是缺少名字的，但因为它建在荷塘月色酒吧旁，所以有人把它叫做“荷塘月色风雨桥”。但个人感觉，少了些苗族气息。

苗语中“餸”意为“拦截”，“嗡”为龙，当地人习惯直称其为七号风雨桥，汉译名则为“回龙桥”，取截留住龙以期能龙佑西江，风调雨顺，人畜安康之意，2008年9月建成。

觉得在此为老妈再拍一张更有意义，因为他们二老栉风沐雨携手走过了54年，这其中“岁月静好是片刻，一地鸡毛是日常”，但我们儿女也借风雨桥为他们祈福，惟愿他们余生，“岁月无恙，之言温暖，不语悲伤”。

《风雨桥》

宋 · 华镇

溪上还珠太守家，小桥斜跨碧流沙。

清风不共门墙改，长与寒泉起浪花。

虽然没有找到网红打卡地，半山腰的云亭全景酒店，但感受到山水灵气穿行于苗寨之中，也是别有情趣的。

正如阿喜苗家门前的《无题》，把你带进了这遙远的山谷。

“我终于明白，世间有一种思绪，

无法用语音形容，粗狂而忧伤。

回声的千结百绕，而守侯的是，执着一如月光下的高原，一抹淡淡痴痴的笑，笑那浮华落尽，月色如洗，笑那悄然而逝，飞花万盏。谁是轻轻颤动的百合，在你的清辉下亘古不变；谁有那灼灼热烈的双眸，在你的颔首中攀援而上。遥远的忧伤，穿过千山万水，纵使高原上的风，吹不散执着的背影，纵使清晨的霜，融不化你心头的温热，你静守在月下，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我也开始修心了。”

西江千户苗寨，古朴典雅，它静静的躺卧在时光的边缘，任岁月打磨，千年的民俗积淀与现代的文化交相辉映，总能让人感觉它那古朴典雅而又不失华彩风姿！今天苗寨的千里千寻，让我知道美丽不再是传说。

正如余秋雨所说：以美丽回答一切。

苗寨，晚安！明天黄果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