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而过.西域行之四（2021.6.10）

小星星

　　十一、百转千回——独库公路。

告别巴音布鲁克，告别草原，又上G217公路继续南下。独库公路从巴音布鲁克镇正中穿过，我们以此为起点向独库公路南端终点库车（古称龟兹）进发。

独库公路全长561公里，是国道G217中一段险峻而美丽的公路，北起独山子，南至库车，其中有280公里路段在海拔2000米以上，途经5条河流，4座海拔3000米的达坂。我们从那拉提到巴音布鲁克镇，已走过独库公路94公里，翻越了拉尔敦达坂。从巴音布鲁克镇到库车，路程251公里，需翻越铁力买提达坂。我们走了独库公路354公里，翻越两座达坂。其中大部分路段横亘崇山峻岭、穿越深川峡谷，地形特殊，急弯陡坡连续不断，特别是从翻越铁力买提达坂开始，道路盘山而建，百转千回。

　　从巴音布鲁克镇出来不久，开始进入山路，草原绿色渐渐褪去，随之而来是灰褐色的山岩。各种奇形怪状的岩石不断在车窗外闪过，我们如同进入地质博物公园。

　　几天来，我们已逐渐适应了新疆的气候多样快速变化，离开巴音布鲁克不久，天渐渐阴沉起来，能见度越来越低，我们不禁多了几分担心，前方道路未知因素太多，担心昨天刚开通的铁力买提隧道，因天气或其他原因又关闭。担心路上别遇到塌方或泥石流。路边白杨树后，一列竖纹的岩石就像是一堵巨大的石墙，仿佛要阻挡我们前方道路。

　　越往上走，空气渐渐稀薄，灰色云朵在山头游荡，云层越来越低，仿佛压迫我的胸腔，担心、紧张使人感到呼吸不顺畅，连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听起来都像在喘粗气。

　　道路两旁到处都是灰褐色的岩石、修路护坡碎石、风化崩塌的乱石和沙瀑，偶有灰白色残雪零星散落，灌木植物枯黄，显得十分苍凉。

　　汽车在峡谷中绕行，路边风化后的峭壁乱石摇摇欲坠，不时有碎石滚落在路面，经过汽车长期碾压，有不少柏油路面已经龟裂，有的地方破损较严重，形成一个个坑洞，露出路基的碎石。汽车行驶颇为颠簸。

　　离开巴音布鲁克镇约百公里，翻越了九十九座山，爬过了九十九道陡坡，转过了九十九个弯，终于到达海拔3220米的铁力买提隧道。看来我们又一次幸运了，老天没下雨，隧道没关闭，我们有幸通过这个神秘的高原隧道，也是独库公路最长的隧道。

人生能有几次行走在高原，对我而言，屈指可数。今天，我一只脚踏在巴音郭楞州的和静县，另一脚踏在阿克苏地区的库车市，我妈都不知道我有这么长的腿。

铁力买提隧道从岩石中穿过，隧道外的山坡上满是积雪，路边时有塌方痕迹，难怪有人将此段道路称之为“路癌”，看看隧道口上的岩石，就知道这里地质条件有多么复杂，这条路有多危险。

这条由英雄的解放军官兵住帐篷、喝雪水，历尽艰难险阻，甚至付出生命，始建于1979年5月，竣工于1983年9月的隧道，穿越险峻山脉，使天渐变通途。

铁力买提达坂是山的顶峰，登绝顶，看苍茫大地，山峦起伏、连绵不绝，河流密布、纵横交错，辽阔大地、一望无际，江山多骄。居高临下，心旷神怡，使人感慨。不同的人有不同胸怀，元代张养浩登泰山，他想的是“笑拍洪崖咏新作，满空笙鹤下高寒”，得道成仙、长生不老。诗圣杜甫吟唱“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是对大自然、对雄伟泰山的讴歌。作为政治家、军事家的毛主席却写出“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气吞山河、英雄气概和卓越眼光的诗句。

　　过隧道便进入库车境内，隧道口有停车坪，供游客揽胜休息，10点30抵达今天第一个打卡点。在这里一定要停下脚步，立于悬崖之上向下看，你可以看到下山的路崎岖、险峻，如同巴音布鲁克的开都河一样，“九曲十八弯”。不同的是，巴音布鲁克草原碧绿、河水平静，是秀丽之美；而铁力买提达坂巍峨、伟岸，是雄壮之美。

由于独库公路刚刚开通，旅游旺季还没到来，路上的车辆不多。据说到旅游旺季，这段公路经常因来往车辆过多而造成塞车。

　　G217如苍龙游弋于崇山峻岭之间，经乱石、攀峭壁、翻山峦、过砂瀑，冲破阻挡，勇往直前。人生很短，旅途很长，精彩的人生和最美的风景往往在路上。

　　一路来，我们看着车窗外美景，听着车载音乐，听得最多的是王琪唱的《可可托海牧羊人》、《站着等你三千年》、《万爱千恩》等歌曲，这些歌曲比较应景，只可惜小王飞没有下载过去老的新疆歌曲。不知何时，小王飞哼了一句“雄鹰在天上飞着呢”，大家便跟着哼哼，不知道歌名、不知道乐曲，只知道这一句歌词，时不时就吼一句“雄鹰在天上飞着呢”，然后是一阵笑声。到有手机信号的地方才查到，原来这首歌名叫《扎巴依的春天》，由新疆相声演员王洋演唱，是一首新派“恰克恰克”民谣。以致后来在车上，不论是谁唱一句“雄鹰在天上飞着呢”，于是大家一齐应到“鸽子在地上趴着呢”，然后一阵哄笑。

雄鹰是新疆各民族人民十分尊敬的猛禽，雄鹰在新疆就是英雄的代名词。筑路的解放军战士就被赞誉为“高原雄鹰”。

其实，“恰克恰克”不是唱歌，而是一种表演形式与艺术技巧结合的说唱，是中华民族传统曲艺中的一种。在维吾尔语中，恰克恰克有灰谐、幽默、搞笑的意思，类似于相声。难怪我们一唱它，就觉得快乐。

　　道路蜿蜒而下，尽管路旁仍是怪石嶙峋，绿色却越来越多。

　　11：30左右，来到了阿特阔坦附近，这里设有疫病检测站，再一次被检查行程码和健康码。这里地势较平坦，有一大片草原，远处的山上长满了绿树。

　　12点抵达第二个打卡点，大、小龙池。大、小龙池是一大一小两个高原堰塞湖湖泊，大龙池面积约2平万公里，水源来自于天山雪水和降雨。玄奘西行时经过这里，在他的《大唐西域记》中有生动描写。对于来自于洞庭湖畔的我们，觉得龙池太小，与一般南方山塘差不多。多云见阴的天气没有给龙池化妆美颜，没有湛蓝的湖水，没有金黄色的植被，没有风的助力，也没有波浪，龙池从宣传片漂亮画面走下来，素颜以对，真实平静。湖岸周边布满电线，将画面割裂，有点扫兴。

　　下山途中，始终有一条小河陪伴公路左右，小河也许因为太小，连名字都没有，在落差大的地方倾泄而下，形成小瀑布，旁边岩石上刻有两个红色大字“玉龙”。

　　公路蜿蜒曲折，小河却可取直流淌，小河的水应该是由冰雪融化而成，这个季节可能水量不大。当公路绕到山边，小河取道山谷而下，在谷底孕育出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水是生命之源。

　　十二、曲径通幽——天山神秘大峡谷。

从天山大龙池顺山势而下，行程大约70公里，于14时30分抵达第三个打卡点——天山神秘大峡谷。

老天又一次眷顾我们，即至大峡谷已是阳光明媚，在独库公路上就被前方火红的山崖所吸引，仿佛天空被染红了，连阳光都被染红了似的，一天的疲劳已抛向九霄云外。

天山神秘大峡谷于1999年发现，22年后我们有幸来到这个距今1.4亿年前的中生代白垩纪形成的庞大红色山体群，看到经亿万年风剥雨蚀，洪流冲刷，形成纵横交错、层叠有序的奇峰异景，自然激动万分。

大家不约而同在景区大门合影。听说大峡谷谷口有三座壮观的山体，分别为乃头山、丽人山、佛面山，我一直未能辩识。

　　北纬40度线横穿北京、敦煌、马德里、伊斯坦布尔、安卡拉、盐湖城、华盛顿、纽约、费城等众多世界知名城市。较神奇北纬30度而言，北纬40度线更适合人类生存和居住。中国龙脉——北干龙，位于昆仑山西端，恰恰在北纬40度纬线上；中国魂——长城，以北纬40度线为横轴；中国的特色城市与旅游风景区，如：丹东、秦皇岛、北京、大同、鄂尔多斯、嘉峪关、敦煌、罗布泊、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喀什等均在北纬40度周围。

“天山神秘大峡谷”北纬42度8分、东经83度5分，是北纬40度上又一颗璀璨的明珠。

　　神奇的光影变化。在谷口左边岩壁上，有一黑色“神犬”，取名神犬守谷。一般季节神犬为黑色，每到七八月份为黄褐色，无论光线怎样变化，这只犬的形状始终不变。但从远处看是只犬，近看却是怪石悬壁。还有卧驼峰旁的仙女，光与影的神秘杰作在峡谷内四处可见，尽可展开想象的翅膀，穿棱于奇峰怪石之中。

　　峡谷的地面平整，由粗砂细石组成，走起来有点一步一滑，颇有点费力，时有砂石进入鞋中硌脚。峡谷内仍在施工，尘土飞扬。奇怪的是道路地面比较潮湿，右边石壁上的这只“绵羊”也不得其解。

　　峡谷前有一片较大较平坦的坪坝，入库车境内气温明显升高，踏在红土之上有种入火炉的感觉，脱掉棉衣毛衣，穿一件衬衣都觉得热。阳光下的红土耀得睁不开眼，大家都戴上墨镜，女士们撑开了防紫外线的遮阳伞。

都说吐鲁番的火焰山是唐僧取经路过的火焰山，那里确实很热，如同火炉，但在一片沙漠之中，形象不符。大峡谷彤红似火的奇峰怪石，倒是很像被孙大圣打翻炼丹炉灶散落四处的破砖残土。

　　其实，环境色彩误导了身体感受。进入山谷后，屹立在海拔1600米上的大峡谷两边高高山峰峭壁只给天空留下一小片空余，西斜的太阳已到不了谷底，一阵湿湿的凉气从山谷中缓缓吹出，如同在吐鲁番从炎热地面进坎儿井，给人一种幽寒的感觉，身上的汗水冰冷，冰火两重天。这也许是特殊的地形地貌孕育出特殊的小气候。

　　司陪与我们约定16：30在景区大门集合，然后赶往60多公里以外的库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要参观完5000米长的大峡谷，不可能与讲解员一同慢慢欣赏美景，只能走马观花。在景区大门墙上张贴了已定名的景点，有“旋天古堡、神犬守谷、鸵鸟峰、显灵洞、天山琼阁、玉女泉、南天门、千佛洞、一线天、唐僧石、月牙谷、一帆风顺、盖世谷、企鹅峰”四十二个之多，实在记不住，只能“信马由缰”，边走边看。如同这驼鸟峰旁静静观望的姑娘。

　　大峡谷曲曲弯弯，一眼看不到头，两旁都是陡峭的山壁，奇形怪状，造型各异，加上火红色彩，给人以强裂视觉冲击，不得不惊叹上亿年岁月造化、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有人说左边的这块巨石是只骆驼，我觉得它又像只展翅欲飞的雄鹰。

　　大峡谷发现于1999年，库车维族农民买不来提.买买提在县城以北的山谷中采药，突然遭遇暴雨。他在避雨时无意闯入一座石窟，发现洞内全是壁画，这座石窟后来被命名阿艾石窟，从而引起人们的关注。药农发现神秘大峡谷，给跨世纪送上大礼。2004年，天山大峡谷入选中国最美十大峡谷，蜚声海内外。可以看得出，由于大峡谷发现的时间不长，目前还在边开放、边建设，不断完善之中。

　　大自然的画笔在每座峭壁上留下岁月的年轮，一条条排列整齐的线条深深嵌入壁面。

而千佛洞的发现，证实大峡谷不仅是上亿年大自然的产物，而且也有上千年前人类活动的实据。洞窑建于公元8世纪距今1300多年前的盛唐中期，洞内石壁上保存完整的壁画和文字，共有汉文墨书榜题及龟兹文题记23处，详细记载当时供养佛事人的姓名，也体现汉文与龟兹文的早期融合。石窑内佛像壁画保存完好，构图缜密、形象逼真、色彩艳丽，其绘画艺术价值可与敦煌壁画相媲美。在新疆境内保存较好的中原文化风格的石窑仅此一处。

　　天山琼阁——已定名景点。在两座山峰间，赫然出现一座城堡，粗壮的圆立柱，雕花屋檐，排列整齐的阳台，豪华壮丽，典型罗马风格建筑。

　　亿万年的地质运动、风霜雪雨侵蚀的红色山体，造就出千姿百态奇峰异石。谷中有谷，沟中有沟，洞外有山，洞内有峰。当地人称之为“克孜利亚”（维语：红色的山崖）。火红的颜色使人联想到：喀什古城暖色为主的主色调；和田皮山县红宝石般的皮亚曼石榴；吐鲁番葡萄架绿叶下的红葡萄；维吾尔族姑娘身穿用艾德来斯绸制成的、飘逸的红色连衣裙。

　　相思象——已定名景点之一，山体如同相互依偎、缠绵亲热的两只大象。

有趣的是这个景点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二龙戏珠”。在山壁的石槽中上部夹着一块形如龙珠的圆石，石槽右边石壁上两条隆起的石筋，形如两条向上腾飞的龙，争先恐后地奔向龙珠。

　　骆驼峰。传说这是古丝绸之路上的一只头驼，千百年前，带领驼队往来于古道之上，因为眷恋神奇之地，死后化成一块巨石凝望守候。

　　谷中一块较宽的平地上，突兀出一块巨石，宛若画屏，遮掩着后面的琼宫玉宇、瑶池仙境。

　　蜿蜒曲折的大峡谷，两边是刀砍斧削般、直上直下的峭壁，倘若一个人走在其中，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峡谷中回荡，还会有几分害怕。好在虽是十步一弯，却是一步一景，奇峰异石，举目成趣。

　　月牙谷。仰望两边山峰，将天空裁剪成一线月牙形状，由此得名。

　　深入峡谷之中，目光都被山峰美景吸引，没有认真看山根。及至偶尔发现平路上出现一条条浅浅流水，才将目光下移。在沿着峭壁的根部有一条水沟，沟是由水冲刷而成，水流遇到阻碍，便穿过路面向较低的路的另一边流去。

奇怪的是每隔一段距离，就设有一个太平岛，太平岛因地势而建，都是背靠崖壁。

　　时间有限，我们匆匆走向靠近谷底的“一线天”。临近一线天，谷口宽敞，道路平整。往里看，漆黑一片，显得十分幽深，激起人们探索未知的欲望。

　　望文生义，一线天理应是峡谷最窄之处。大峡谷谷底最宽处53米，最窄处只有0.4米，像我这般大腹便便的躯体恐怕是挤不过去的。

到一线天再往前走，一道铁栅栏挡路，安全员不允许游客前行，就此返回。

　　其实一线天不是峡谷最窄之处，张开双臂“一夫当关”，也触摸不到两侧岩壁。此处峡谷两侧峭壁崛起、劈地摩天，站在谷底仰望，蓝天一线。也许是当年齐天大圣孙悟空大闹天宫时，金箍棒劈裂山峰。

　　山崖之下，一块坡地上长满了一片一片云状的灵芝，上面似乎还留下白素贞盗仙草的痕迹。

　　旋天古堡是峡谷中一个巨大的石厅，四周的岩石条纹呈螺旋状，站在古堡中好似进入巨型蜗壳，又仿佛置身旋风中心。头顶岩壁上的那只自称美猴王的石猴，仰望对面山壁，不知在想什么，对我不理不睬。

　　老天爷又来关照我们了，刚出一线天不久，雨滴零星落下，臂戴红箍的安全员大声呼叫，请游客迅速离开峡谷。原来峡谷中的路是河道，暴雨来袭，洪水在谷底形成洪流。由于峡谷最里端到峡谷口有200米自然落差，暴雨过后，洪水迅速流走，谷底砂砾便成了道路，余水在砂砾中形成蛛网般汨汨细流。难怪进谷时觉得地面潮湿，那些太平岛是预留给人们躲避山水的，看似平静的峡谷其实隐藏着凶险。有人形容大峡谷为一条巨龙，口饮库河流，尾震天山头，曲身九十九，劈山而卧，神秘莫测。我们行走于龙身之上，大约时间长了点，巨龙有点不爽，所以呼风唤雨吓吓我们。

在疾步返回途中，对面山峰的垭口中，一块方正的巨石像一扇厚重的门板，闸于垭口之中，这才是我们来时找了半天的景点——南天门。

出峡谷，仍是阳光灿烂，回首峡谷，远处的山峰被云团围绕。也许老天在戏耍我们，也许提醒我们不要贪恋美色。17点我们离开雄奇、险峻、幽深、宁静、神秘的天山大峡谷。

　　库车是阿克苏辖下的一个县级市，古称龟兹，是独库公路的南端起点。为庆祝我们有幸走完独库公路，晚餐决定丰盛一下，库车的大馕闻名全疆，杏提议去“大馕城”。放下行装，乘坐河南小伙的出租车直奔“库车大馕城”，结果大失所望。大馕城只是一个对馕食文化的展示场地，疫情影响，整个场馆空空如也。大馕城前有一牌坊，上面维汉两种文字写着“库车大馕城”，两边对联为：人间美食千万道，不及库车一个馕。

馕是新疆人民最喜爱的不可缺少的传统食品，常见的有肉馕、油馕、窝窝馕、芝麻馕、胡罗卜馕、卷饼馕等五十多种。“馕”字源于波斯语，流行于阿拉伯半岛、土耳其、中亚细亚等各国。以前，维语把馕称作“艾买克”，伊斯兰教入疆后，才改称为“馕”。

库车的大馕与吐鲁番的葡萄、哈密的瓜、阿克苏的苹果一样出名，它的故乡在伊西哈拉镇的比加克村。白居易作诗《寄胡饼与杨万州》中写到：胡麻饼样学京都，面脆油香出香炉。寄与饥馋杨大使，尝看得以辅兴无。贾勰在《齐民要术》中也记录了关于馕的制作方法。库车的馕大过车轮，是用特有的工艺和方法制作出来的，而且广泛用于各种民俗活动之中。

热心的河南小伙将我们送到大馕城附近一条美食街，告诉我们这里是维族人吃饭的地方，味道正宗。时间尚早，整条街上只有我们几个游客，选定一家餐馆开始点菜，语言不通畅闹出一些笑话。我们每点一个菜问老板，维族老板都说“有”，结果发现“没有”。杏一马当先装腔作势说：“馕的，有没有？”，她以为日式腔调就是维语，在杏一连串的怪腔怪调下，老板彻底懵菜，我们笑晕了。老板将我们带到墙边，我们指着墙上图片“哑”语点菜。餐后结帐，收银台维族姑娘算错帐，少收了钱，又是“哑”语交流，这里的年轻人都不懂汉语。

不愧为“馕的故乡”，回酒店路上不少馕饼店铺，店内货架上摆满了馕。常见的馕为圆饼状，大的直径两米，小的只有5公分，饼上扎满不同花纹，洒上芝麻。有的馕形状像圆面包，有的像法式长棍，就如面包店，各种形状馕饼，琳琅满目。

　　库车市除了馕饼闻名于世外，还有很多地方值得一游，建于1759年的库车王府也是著名的4A级旅游景点，最后一位库车王爷2014年不在了，最后一位王妃还在，王妃生于1966年，身体硬朗。听说与王妃合影收费10元，王妃很会摆姿势，配合照相。库车市不大，只有三条平行的大街，库车王府位于老城林基路街，华灯初上，我们没去打扰王妃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