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周五下午队长没建临时群,也还没有公布明天车辆安排,料想应该是天气预报说明天中雨,队长取消活动了,正合我意,晚上22:30娘家回来,发现群也抢建了,车辆也安排了,看有人在群里说,没被安排到,我立马热情相让,请她坐我的车位,我好开溜。</p> <p>真的不想去,下火汤雨很容易遭遇蛇,最关键的是,大学时摔断的踝关节,昨晚特别痛,怕走不了环穿。结果别人没有接受我的“助人为乐”,等了一宿的雨也没下一滴,天阴阴的有什么用?还是打起精神出发,从今天起,做个靠谱的人。</p> <p>再说我敢不出发吗?把二赖拉去,自己却一直心怀退坑之意,幸亏队长忘拉二赖进临时群,否则她漏夜也会赶下来,杀鸡焚香和我割裙断义,怕是会有损我中国好闺蜜的清誉!</p> <p>几年前,正在玩得不亦乐乎时,接到一闺蜜电话,一直问我在哪里,</p><p>“有事说事,你又不是搞流调的,我在哪里关你屁事”</p><p>“我在杀猪板上,出人命了,都怪你”</p><p>“你自己那么色,那么豪放,那么low,好意思怪我”</p><p>“当然怪你,老是不带我玩,我没人玩,只好抓老公玩,玩出人命了”</p><p><br></p> <p>真是哭笑不得,别人怀孕流产都怪我,中国好闺蜜容易吗?有次又接到她电话,命令我陪她去取环,“几个意思?你老公是眉毛吗?嫁着好看的吗”。</p> <p>边陪边聊,“把环取了,不怕又闹出人命?到时候别又怪我,陪你取的环”,“开玩笑,现在至于出人命吗?二胎全面开放,鼓励三胎的时候,怀上就为国作贡献好吗”,“好吧,预祝你一箭三雕,超额完成国家任务”。</p> <p>昨天环穿的山头,应该下过大雨。放眼望去,树枝都往同一个方向弓着背,好像被烘烤过一样,近看青叶吹落,寂静地挨着落花,刚冒头的新芽,探着油嫩鹅黄的头,异常兴奋地摇晃,迫不及待地想看外面的世界。</p><p><br></p> <p>牛背凹的土路,枯枝败叶都被冲到两旁,码的非常整齐,路面干净的像月底的帐户余额一样,只剩下这几天高温高湿长出的青苔,泛着一些淡黄。</p> <p>路面又湿又滑,上坡偶尔倒溜还好,下坡双杖加双脚刹都形同虚设,该滑就滑、该摔就摔,非常任性,二赖、庚子…都在我眼前示范。</p> <p>路滑得人人怀疑自己的鞋子,是否具有抓地的功能,静好侄儿估计也走的非常难受,小孩小脑的平衡能力,尚未长成熟之前,这种随时前哈后仰的失重感,挺折磨人的,所以还没上到岸石岽,姑侄就原路返回了。</p> <p>树林草地都摔得相对安全,经过竹丛时,一根根砍未砍净的竹签林立,特别可怕,一摔的话万箭穿心是夸张了些,但一箭穿身就够惨了。</p> <p>关节使不上劲,下坡比上坡让我更加不安,偶尔腾出手来抓住树枝,树枝发霉,湿湿滑滑的,感觉像抓住鼻涕虫一样恶心,果断撒手。</p> <p>造物主很奇葩,像苍蝇、蚊子、老鼠、蟑螂,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家伙,为什么要造,而且它们生命力顽强,在我们浑身解数的各种进攻下,在我们眼皮底下越活越滋润,越活越风骚。</p> <p>蚊子、蟑螂是和走最近的两种。白天是我的家,领空、领土、领水(管)都是我的,一就寝,所有都属于它们的,偶然半夜口渴起来,梦游般晃到客厅。</p> <p>惊慌失措的一窝小强,飞的飞,跑的跑,估计翅膀和脚都有换错的,地板很滑,跑一步滑三步,逃离的弧线特别怪异,如果能听懂它们语言,估计还杂着尖利的呼救声。</p> <p>无论飞的还是跑的,都往墙角去,快速隐身,也有吓傻了的,敌我不分,直扑“敌人”而来,我脸被撞脚被拌,“乖乖,别慌,容易造成双方误伤的”。</p> <p>惊吓一下,脑袋清醒了一大半,如果不开灯,哪里知道家里还住着那么多小客人。但我不敢摸黑出去喝水,怕重复别人的故事。</p> <p>某局长晚上应酬酒喝多了,半夜口渴摸黑起来找水喝,拿起饭桌上放的矿泉水瓶,一通猛灌,喝完感觉喉咙处有异物冲过,没想清楚又倒头睡了。</p> <p>第二天一早,局长外孙女拼命哭,她矿泉水瓶里装的田水、浮萍、两头石别子,都不见了,局长一听,直奔厕所,连续吐了N次。</p> <p>蚊子可比蟑郎和人亲近多了,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无论醒着还是睡着,无论贫穷还是富贵,都不离不弃地围着你黏着你,谈蚊色变,我有比较严重的心理阴影。</p> <p>在下洋呆了十几年,记忆最深的是下洋的蚊子特别多,睡前用许多夹子,把蚊帐封的严严实实,睡到半夜,不小心贴着蚊帐的部分,被咬的疙瘩林立,帐内一定有几个肚子鼓得蚊皮透明、蚊肠尽显的蚊子。</p> <p>喝到无法起飞的蚊子,就随你怎么收拾了,收拾完重新入睡,感觉自己好像躺在猪圈里,旁边的呼噜声,伙同蚊子轰炸机一样的声音,让人担忧让人烦,但很快就淹没在睡意里了。</p> <p>经常半夜被叫醒来钓蚊子,一个人先睡当蚊饵,另一个负责拍蚊子,那么猪的我只想当蚊饵,轮到我钓时,眼睛都睁不开,就当帐内无蚊,倒头便睡,床单上、靠墙的蚊帐上都是被压死的蚊子血,只能每周大洗一次。</p> <p>去年青甘线,走到河西走廊路段,不毛之地,一马平川,一路没厕所,好不容易看见一个涵洞,全体姑娘们跳下近两米高的挡墙,两头对进,裤子还没脱下,蚊子就叮的密密麻麻了,裤子一提,关了几只在裤裆里,逃命似的跑回车上,蚊子竟然一路追来。</p> <p>这次环穿让我刻骨铭心,与蚊共舞,一路富“痒”!</p><p>从水泥路一拐进山路起,蚊子就开始</p><p>围攻,清一色的花蚊子,听不到声音,只看到密密麻麻地趴在袖子上的蚊子。</p> <p>用树枝、汗巾边走边拍也赶不走,一拍死,蚊子的针还没拔出,尸体还挂衣服上,又一群围了上来,找了一个空地,陈默帮我喷了一遍驱蚊水。</p> <p>穿着黑色紧身裤,非常适合蚊子长期潜伏,蚊子没看见,但奇痒无比,边走边用脏兮兮的手,这边抓那边挠,摸上去到处都是疱。</p> <p>还是二赖狡猾,穿了一条又宽又厚的萝卜牛仔裤,虽然不适合一字马跨越,但防蚊非常有效,大大缩小了防护面积,手动工作量减半,只护个上半身即可,</p> <p>第一次强烈感受了集体的清凉(夏天不要温暖),一路上你帮我打背上的蚊子,我帮你拍脸上的,噼啪噼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帮二赖拍了几次,内心我有种强烈冲动,很想在她屁股上踹上一大脚。</p> <p>谁叫她不叫我穿牛仔裤,谁叫她不找个借口退坑,谁叫她不会痒。但我还是我,不一样的烟火,克制了激情犯错的冲动,每次她一回头,我都报以抑制不住的笑意。</p> <p>一路逃命似的走,到了一块大石头上,我强烈建议吃点东西,太想减负了,换平时至少吃两趟零食了,因为走着蚊子都围攻,哪里还有胆停下,怕被蚊子就地肢解。</p> <p>我们边吃水果边大幅度抖动身体,蚊子成堆地吃我们,一掌拍下去三四五六只,稀疏平常,难道我们闯入了蚊子女儿国吗?</p> <p>据说公蚊子是素食主义,只喝树汁,只有母蚊子才爱喝血,才能保证足够的营养产卵繁殖后代,可是亲,你得先保命,你们这么围攻我,让我头皮发麻,只能盲打,到处胡拍,你喝我一口血,我要你一条命。</p> <p>蚊子也特不讲究,我们一路蹭,剐、滑、坐、拍、摸,一身全变成了迷彩装,没块干净的地方,全身臭汗,它们一头就扎进去,打死也不撒嘴,连死都不怕,臭确实也不算什么。</p> <p>丰子又给我喷一遍双飞人,透过衣裤,冰冰凉凉的,又香又舒爽。在这片蚊子女儿国,喷什么都是自我心理安慰而已。</p> <p>小俊、才哥等涂了一身的驱风油、红花油、万金油,自己烧的火辣辣的,蚊子也不曾放过他们,尤其是才哥,下午返回到村口人家,脱衣洗脸时,腿上还拨出了一只蚂蟥,裤脚还残留了一堆血,惊得我一身鸡皮疙瘩,睁大眼睛到处检查,怕有虫子残留。</p> <p>这一路不缺吃不缺喝,最缺的就是手,路很滑必须拿双杖,不时地腾出一只手来,拽树枝,还要拿树枝或汗巾驱蚊,还要擦汗。</p> <p>还要没完没了地拍蚊子,顺带抓痒;不时还要喝水,捋捋被气炸的头发;顺顺被密集恐惧症吓得倒立的寒毛;不时帮帮前后左右的驴友拍拍蚊子,那时多希望自己是千手观音,从容淡定地用好每一只手。</p> <p>没有千手,那像蜈蚣虫一样多脚也行的,这一路,脚一刻也不敢休息,别人是刷抖音,我们是忙抖腿,行也抖、停也抖,喝水也抖、吃水果也抖、拍照也抖,如果有蜈蚣虫的最低配44腿就好了,轮流抖就不那么累了。</p> <p>从前蜈蚣虫、蜘蛛、蚂蚁、蛇一起打麻将,烟抽完了,得派个去买,大伙儿一致推荐蜈蚣虫去,理由是它脚多,走的轻松又快,蜈蚣虫愉快地接受组织决定出门了。</p> <p>等了两个多小时,夕阳西下了也不见蜈蚣虫回来,蚂蚁不再围着麻将桌转了,一把拉开门,发现蜈蚣虫还在慢条斯里地穿着鞋,而且还剩过半没穿。</p> <p>“别穿了,大家忍忍,不要抽烟了,先继续麻将吧”,“得嘞”蜈蚣虫笑眯眯地开始脱鞋,两个小时过去了才脱完,“算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再玩吧”,瞬间只剩下错愕的蜈蚣虫,一长排的脚影!</p> <p>虽然当天步数不多,但高频率的抖动,让人感觉疲惫不堪。午饭前,只歇了一次,我快速咽下了梨子、苹果各一个,一来减负,二来作好长期挨饥的准备。</p> <p>那么多的蚊子,我宁可不要停下来午饭,否则,我没吃饱,蚊子就已经喝到吐血了,而且看着密密麻麻的蚊子,除了头皮发麻外,而且还想吐,哪里有心情、有胃口吃饭呢?</p> <p>12点钟准时到达鹞婆石,传统的午餐地点,二赖他们爬到石头顶上去吃,我们几个留在下面灌木丛中,又阴又湿,而且没块平地,边坐边往下滑。</p> <p>但神奇的是这里没有一只蚊子,只看见高大威武的蚂蚁,只要没蚊子,其他一切的问题,怎么还算问题呢?就这了,找了一棵树脚下顶着,心情十分放松地享受午餐。</p> <p>都预定要放弃的午餐,吃起来异常享受,自己的吃完,还抢队长的快速面吃,吃罢往包上一靠,反正身上都比地上脏了,休憩了半小时,紧崩了一上午的精神,终于和我烂泥一样瘫着的皮囊一起放松了。</p> <p>一走出鹞婆石,成群结队的蚊子又卷土重来,正午阳光灿烂、温度极高,按理不应该再有蚊子了,但还是不离不弃地,把我们直接送到了车上。</p> <p>看着开得美美的龅牙糖花,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里那么多蚊子?而且全是母的;为什么鹞婆石周围一个蚊子都没有,难道拥有豁免权?难道蚊子怕鹞婆?虽然现在还想不明白,但打死我也不想去实地考究了,寄希望有驴友告诉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