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饕餮之旅）——暑假生活片段二（颜恺灵）

杭国梁

我坐在餐桌前。左边摆放着几个形状各异的盘子，几个盛着深红色的肉类，一个放着洁白的金针菇和棕褐色的香菇，还有一碗青翠欲滴的生菜叶。桌子中央嵌着一个漆黑的烤盘，烤盘边缘的两格中分别充满了黄澄澄的奶酪玉米和蒸鸡蛋。烤盘上的油“滋滋”作响，缓缓地为烤盘上的食物奉上最后一次舞蹈。而右边则是两把玻璃水壶，其中各自漂浮着两三颗青绿的金橘和几片浅黄的柠檬，浅浅淡淡的香气从壶口处悠悠飘出，萦绕在桌子四周，迟迟不肯消散在柔和的灯光中。

戴着口罩的服务员阿姨站在桌边为我们烤肉。她先给烤盘刷了一层薄薄的油，拿起一旁的镊子夹起几块肉放在烤盘上，油“滋滋”响了几声。过了一会儿，她才将那块肉翻了一个面。等到那块原本浅红的五花肉渐渐变成乳白色，她随即用剪子将它均匀地剪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分到每一个人的盘子里。

我拿起筷子，将刚刚烤好的肉蘸了一点酱，咬了一口。有一点点烫，还有点辣，混合着一些香气。嚼几下，不老不硬。那酱是橘黄色的，咸咸的，还有点辣。倒是颇有些许烧烤的烟火气，但不呛人。

我的面前还有一碗炒饭。白色的瓷碗里装着黄色的米饭，以及一些胡萝卜、洋葱、蘑菇、辣椒等等，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蔬菜和香料。我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咀嚼几下，辣味充斥我的口腔。饭很香，里头的菜也很美味，但唯独太辣了。我抓起杯子，倒了半杯果汁给自己灌下去，甜味从灼烧的喉咙顺下去，这才缓解了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