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百年党史 奋进红后—— 成都红后艺术团庆祝建党100周年故事讲述系列活动......</b> 用歌声演绎昂扬奋进;用朗诵播撒铿锵军魂;用文字描绘先辈事迹;用诗词传送激扬人生……<br> 我们红后人汇聚一堂,用不同形式讲述父辈和我们自己的故事,抒发共同心声:愿党旗永驻我心,愿祖国繁荣昌盛!<br><br>策划:李宝川 贾远征<br>编辑:罗寒松<br>图文提供:王和平<br>审核校对:吉晓江 阚晓娟 (编者语)人生在历史长河中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就像一颗划破长空的流星,瞬间消失在无边的天际,而那最灿烂的瞬间,正如人的青春岁月。每个人对自己的青春岁月都会有一些刻骨铭心的记忆。我团团员王和平对青春岁月最深刻无悔的记忆,就是亲身经历了那场自卫还击作战。<br> 王和平, 出生于老红军家庭,1970年入伍。曾服役于陆军第11军步兵第32师,历任班长、排长、干事、连指导员等职。近年来,由于其喜好摄影,每次随团行动都会为大家留下许多珍贵的摄影作品,被大家亲切地称为“战地摄影记者”。 <b> 让青春在烽火中绽放</b><br><br> 作者:王和平 <h5> 作者王和平</h5> <h5> 入伍不久的王和平</h5> 1979年,为了遏制越南的地区扩张主义和惩罚越南对中越边界的不断挑衅,我国对其进行了史称的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在我的从军年代能亲历这场为民族和正义而战的局部战争,是我作为一名军人的幸运和荣耀。<br> 79年年初,边境局势越发紧张,我师在保山、腾冲一带搞演习,我当时在师政治部文化科任干事。一天,部队突然接到上级命令,立即返回驻地,接受新的任务。我当时心中就有了预感,要准备打仗了。<br> 陆军11军是1969年底成立的新部队,所辖两个师基本上是乙种编制,而要参加作战,必须要扩编到齐装满员的甲种编制。这就需要补充大量的人员、装备,于是全军各部队抽调人员装备汇聚我步兵第32师,整个部队驻地好不人欢马叫、马达轰鸣、热火朝天。2月5日上午,师政治部主任找我谈话,向我宣布组织上巳任命我为师直炮兵指挥连指导员,并立刻到连队报到上任。早有了思想准备的我当即就向首长保证:坚决执行命令,决不辜负党组织的信任,带好兵、打好仗!我回去就立即交接了工作,下午就到连队报到上任了。<br> 一上任,这个全新组建连队的实际情况与我想象中的情况有明显距离。全连共110人,来自三个大军区、五个军、56个连队,籍贯十一个省、六个省会城市,让我真正体会到了“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这句话的真实感受。最主要的问题一是虽说是一个连队,但许多干部、战士之间不认识、不了解、不熟悉;二是班排长之间、干部战士之间思想交流少,作为连队主官的连长和我对全连干部、战士思想动态还不够掌握。我深知,大战在即,这可是兵家大忌,这种局面必须立即改变,否则如何拉上战场。关键时刻还是要发扬我军政治工作的优势,充分发挥连队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当晚我就提议召开了支部扩大会,首先统一支部一班人和排长、班长骨干的思想,为大家鼓劲,并着重强调了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令行禁止的各项纪律。会议决定了连队主官谈到班长,排长谈到每个战士的思想交流活动方式。紧接着我们召开了全连军人大会,由党员、骨干带头表态发言,营造出为了国家和人民不畏牺牲、踊跃参战的积极氛围。在随后的几天,各班排的请战书纷纷交到支部,整个连队的精神面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就连映前拉歌的气势也让上级领导和师直其他连队刮目相看,我先前的一丝担心终于落了地。 当父母亲知道我要上前线,父亲來信只写了几句话:“好好干,老三(在家我排行老三)!注意安全,不要给老王家丢脸!”话虽不多,我深感其份量,它不仅是作为父亲的嘱托,更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红军战士对新一辈革命军人的殷切期望。<br> 我在给未婚妻(也是军人)的信中写道:“咱们都是军人,都应该明白当祖国需要的时候,作为军人只能义无反顾走上战场,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当代军人的青春,应该在烽火中绽放”。虽然没有收到她的回信,但我知道她们医院也进入了紧张的战备准备阶段。 <h5> 作者王和平</h5> 2月16日下午,我连随师前指到达金平县城边一小学校宿营。17日凌晨全连在县城边一坡地集合待命。天很冷且有雾,大家说话都很小声。看得出来,大战在即,干部战士都有点紧张。6时许,听见远处传来隆隆的声音,先以为是雷声,随即反应过来是还击作战开始的炮声。进攻西罗楼越公安屯的战斗打响了。<div> 7时30分左右,我连随师前指沿公路开进,沿路已经有一线部队烈士的遗体和伤员随车送下来了。我扒上车看了看,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和血腥。<br></div> 随后我连随师前指沿山路向西罗楼开进。爬山,开始时全连还能保持队型,随着时间的推移队伍越拉越长,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由于每人要负重(枪支弹药、干粮、罐头、雨衣、防毒面具、水壶等)不低于30公斤,有线和测地排的战士负重更多(器材),我还扛了个线拐子,在崎岖不平和灌木丛生的山路上行进确实感觉很累。下午4时左右,到达西罗楼,奉命在一小山坡待命。我带几个战士进屯内转了转,屯内战场还未彻底打扫,敌死尸随处可见。 夜幕降临,布置警戒。大家身裹雨衣,在山坡上休息。天亮后,随前指全体下撤回金平,向河口开进。我师为军区战役预备队,因没有组织师炮群,我们炮兵指挥连就始终担任师机关的警戒任务。<br> 3月4日,天刚蒙蒙亮,我连接到回撤命令,我从又憋屈了一晚上的猫耳洞里爬出来,解开绑腿松松脚,在旁边的小水溪里洗了洗十多天未洗的不可闻的脚,感觉很舒服。正在这时一排长向我报告,有4名我方人员正准备去我们警戒前方的沟里。我赶忙拦住他们,经询问他们是14军通讯营的,准备去检查线路。我告诉他们再过去就没有我们的部队了,4个人只带一支冲锋枪是很危险的。他们说就在几百米外的沟口检查一下就回去。我刚穿上不好闻的腻腻的祙子、防刺胶鞋并打好绑腿,就见刚才过去的4个战士急匆匆跑过来说:“沟口拐弯处发现了越南兵,人数不详。”这还了得,来不及向上级报告了,我给连长招呼了一声,叫他负责集合连队,自已带了8位同志急忙向发现越军的沟口赶去。到了沟口隐蔽观察,没发现有什么情况,我端起冲锋枪打了一个短点射,仍没动静,我干脆爬起来冲到拐弯处一看,前面有一堆草丛和灌木丛,我一个长点射,打得树枝树叶噗噗往下落,这时灌木丛里哗啦啦一阵动静,我端枪冲上去对着灌木丛大喊一声“诺松空耶!(越语:缴枪不杀!)”这时其他战士也冲上来扒开灌木丛一看,只见一个越南兵身着军装躺在斜坡上,浑身污秽不堪、奄奄一息。为防止还有漏掉的敌人,布置好警戒后我拽着这个越南兵的衣领把他拖上小路,他的左脚髁骨被打断,根本无法站立,为尽快离开此地,我只好扛着他到了公路边(连队已奉命在公路边待命),这俘虏兵不能走路在连队呆着也不是个事,咋办?等等吧。看着这俘虏兵的狼狈样,我叫通讯员给他两块压缩饼干,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知饿了几天了。凑巧这时正好有辆我军的空车路过返回,我带上两名战士和这俘虏兵搭顺风车到了设在河口的俘虏收容所。通过翻译的审讯得知,弄清了这个俘虏的身份信息:黄文忠、河内人、75年入伍、上等兵、炮兵。<div> 在审讯他的时候,连续几天紧绷的神经和一上午的折腾以及回到国内全身的释放松弛,我和两名战士竟然在审讯室外睡着了。被卫兵叫醒后告别了收容所,又搭顺风车回到了连队。<br> 三天后,连队和师里的大部队一起撤回了国内,驻防红河州,战后我个人荣立三等功。三个月后回到了部队驻地。回到驻地一个月后,我又奉命调师侦察大队工作,赴麻栗坡老山一线,开始了新的战斗。<br> 虽然我所在的连队没有与敌军刀光剑影的浴血拼杀,但我们每个参战的指战员都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为了祖国的安宁,我们都做好了随时流血直至牺牲的准备,我们可以骄傲的说,共和国的旗帜上也有我们的风采。<br></div>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