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越南沙巴 寻找当年足迹

一帅兵哥

2017年7月22日，步兵原445T通信连玉溪战友聚会在云南边境县城河口边城饭店举行告别晚宴后，第二天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送别返程的战友踏上返程的交通车后，我和54名战友留下来，从河口国门出境，经越南老街省至沙巴县城，寻找当年那场战争的足迹。

告别晚宴结束后，来到河口国门看夜色下的国门。

第二天早上早早的起床，来到国门前看守门卫士每天早上八时的升旗仪式。这是晨曦下的河口国门。

国门前的界碑。

国门前的广场。

参现完国门升旗仪式后，在河口宾馆前的小食店用完早餐，有序进入我国的海关办理出境相关手续，过国门经中越大桥进入越南，这是我第二次进入越南。

中越大桥，这座桥横跨南溪河，将河口与老街接连起来，大桥中间为中越国界，北段中方管辖，南段越方管辖。

脚踏中越大桥国界线。

我第一次去越南是1979年2月24日，没用护照，也没进海关办理相关出境手续，而是从边境坝洒县红河上，由我军搭建的浮桥上坐解放牌汽车直接就过去了。

路过中越大桥分界线，就进入越南老街省海关，验证入关手续后，我们一行在越海关一侧分乘三辆中巴车经越南老街省向沙巴重镇前出。

越南老街省街景。

出老街省公路边的里程碑显示，SAPA（沙巴）33公里。中巴车载着我们一路爬坡，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窗外，不想漏过一处在我脑海中的记忆。在我们一行还没到达越南沙巴之前，我把时间穿越至一九七九年那场“自卫还击保卫边疆”作战。

1979年越南黎笋反动集团，为了其国内外政策的需要，在苏修的怂恿和支持下，极力推行地区霸权主义。公然出兵侵略柬埔寨，妄图拼凑“印支联邦”,称霸东南亚。对我国则以怨报德，疯狂反华排华，在中越边境集结军队，不断入侵寻衅，严重地威胁着我国边境地区的和平与安全。在这样的形势下，中央决定对越南反动集团，进行一次有限度的惩罚性的自卫还击作战，是十分必要的。通过这一仗，打击了越南反动集团的嚣张气焰，维护了祖国的尊严和领土完整，保卫了我国四个现代化建设，为改革开放创造了条件。并有力地支援了柬埔寨人民反侵略斗争，在军事上和政治上都取得了重大胜利。

自卫还击保卫边疆作战于1979年2月17日在广西、云南边境线上正式打响。

1979年2月21日，根据中央军委指示，我所在的团在师编成内，奉命赴云南方向参加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为昆明军区预备队。从2月18日至21日分别在4个车站乘坐军列离开四川向云南开进。经过1000余公里铁路输送。2月22日17时31分全部到达昆明铁路输送终点。尔后转汽车进行摩托化向边境开进。

2月24日下午2时许，从坝洒经我军搭建在红河上的浮桥出境。到达越南后，一直尾随13军行动，先后转移曼歪、登尚、冒雨夜翻岳山，于3月1日凌晨到达越南十号公路朱缸河集结。此时此刻，我师的一个主攻团已在越南十号公路4号桥向越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而我所在的团还在朱缸河待命。

我们乘坐的中巴车还在越南老街至沙巴公路上爬坡，我在脑海里努力回放当年我们集结的朱缸河地域，由于时隔38年，又没有地形特征，在我脑海里储存的信息是，公路的左边为悬崖，右边是陡峭的坡地，加之汽车一恍而过，所以朱缸河这个集结地域用我的眼光没有搜索到，略表遗憾。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条公路上的四号桥、七号桥、沙巴县城和新寨地区。

十号公路在这里拐了一个湾，当年的战场——四号桥到了，桥就建在公路的弯部。今天我看到的四号桥不是原桥，而且在原址上修建的一座桥。

我们的车前行至四号桥时，当年的地形地物，战争场景一幕一幕的在我脑海里展现。从老街省至沙巴的公路上，在地图上标注有大小桥梁十座，其中四号桥就如同一个开口朝西的大写字母U横趟在十号公路上，桥就建在字母U的底部，桥下有水，当年的四号桥是双桥，一座可以车行，另一座属于便桥。

当年的四号桥。

四号桥为双桥，一座可通过重型装备，另一个座为便桥，只能人行。

这些山坡上，由越军316A师174团1营和148团1个加强连在此防守。越军在4号桥周围各高地上临时构筑了堑壕、散兵坑、交通壕和土木质掩蔽部，配置各种火器形成交叉火网，重点控制公路和4号桥。其中在东北无名高地上有148团1个加强连防守，在高地上构筑有12个土木质掩蔽部和40个暗火力点，以堑壕、交通壕相连接，并配置有高射机枪发射阵地，组成多层密集火网严密封锁公路和四号桥，企业阻止我军攻占沙巴，重构“沙巴防线”。我军要夺取越南重镇——沙巴，首先这要突破这道天险——四号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按照师指的作战布署，待友邻446团夺取四号桥后，我团（欠二营）从预备队转入主攻，沿十号公路向越南重镇沙巴攻击前进，攻占越南重镇沙巴。在我的前方，还有我团的三营，两个营沿着十号公路公路向四号桥推进，我和战友李俊岳紧跟营指挥所，一路上只见主攻团运送伤员及烈士的车辆来回在公路上急行，我们沿公路两边行进，把道路让给受伤的战友，目送烈士归家。越往前行，战场氛围越来越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地炮火硝烟和物资焚烧后的焦糊味，以及令人窒息的血腥恶臭。

1979年3月2日7时45分，师指挥所根据四号桥易守难攻，兵力不易展开的特点，决定由师炮兵团和炮兵第4师18团(122榴弹炮)的122榴弹炮60门、107火箭炮18门、76加农炮18门。对四号地区之敌诸高地实施了15分钟炮火覆盖。各种口径的炮弹出膛后从我头上“嗖嗖嗖”的向敌阵四号桥飞去，越军固守的四号桥阵地地动山摇。爆炸声一浪高过一浪。

炮火延伸后，担任主攻的446团率先向四号桥诸高地之敌发起攻击，以满腔的怒火杀入阵地，血洗三月一号被狙击之仇。战斗异常艰苦惨烈，炮弹声、高射机枪声、火箭筒声、直瞄火炮声、轻重机枪声、枪声，手榴弹爆炸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战场笼罩在生与死，血与火的氛围之中。

这张黑白照片是当年攻打四号桥的真实场景，公路左边是我军14.5双管高射机枪阵地，一串串高射机枪飞向越军阵地，压制敌火力。在高射机枪阵地一侧，配合我师作战的坦克也在寻找目标，发现即摧毁。公路右边有一条排水沟，排水沟里隐藏的战友被对面越军阵地上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也就是这条排水沟，挽救了不少战友的生命。

大约十二时左右，我们到达四号桥头时，眼见阵地上尸相枕藉，泥血漫地，武器碎片到处都是，路边整齐的排列着绿色塑料袋，每一个袋子里装的那是我们亲密的战友。面对那么多的尸体，要是在平时，看一眼都会恐惧胆寒，战争的残酷，战斗的惨烈，目睹了中越两国军人伤亡的惨状，战友瞬间牺牲在眼面的惨景，面对尸体和死亡，亲临战场者的心肠都己经变硬变麻木了，在经历者的眼中死亡和尸体都变的很平常。

我和战友李俊岳跑步冲过四号桥，我边跑边喊“李俊岳，跑曲线别跑直线！”。刚冲过桥头，看到特务连侦察排的肖享林战友刚从阵地上下来，他说“妈妈的，刚才被我们干掉一个地堡，炸死了龟儿子七个人，拖出来血糊糊的”。和肖享林战友说完话，我和俊岳又接着往前冲。

一口气冲到一个公路拐弯处，发现有一辆配合我们作战的坦克停在公路上，我心想“老子隐蔽在坦克右边休息会，让坦克给我挡子弹，你龟儿子的子弹总打不到我”，那曾想这时，配合我师作战的坦克发现前方火力点，只听“咣”的一声，坦克炮炮弹出膛发出的响声那真是震耳欲聋。这时我反应过来，坦克是敌军消灭的主要目标，我迅速离开了坦克。

刚离开坦克，我前面又出现一挺14.5高射机枪在打平射，一串串高机子弹射向对面独立草房，从草房里跑出来的人随着枪声响起应身倒下。

我和我战友李俊岳随一营指挥所继续沿十号公路隐蔽前行，跑过几处“S”上坡路段，到达四号桥最高点，人也累得气喘虚虚，感觉体力己透支，口干舌燥，汗流夹背的，便在公路边找到一处较为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摇摇水壶还有大半壶开水，拧开盖，喝口水，补充一点能量，忽然想起，从朱缸菏出发时，我叫李俊岳用绑腿绑了两听一公斤装的猪肉罐头，准备叫他拿出来与压缩饼干一起充饥，见他说话支支吾吾的，估计是在路上跑不动丢弃了，也没有多责怪他。吃了两块76式压缩饼干，喝了几口水，体力明显好了许多。继续在十号公路上前行，路上不时有未爆炸的炮弹尾翼露出地面。

十号公路的六号桥，大约下午五时许，没投入战斗的连队在六号桥至七号桥之间停了下来。情况不明，经询问团指得知，越军在撤退时，将七号桥炸毁，现工兵正在急造公路，各参战分队注意隐蔽，加强警戒，防敌袭扰。大约六时许，公路上密集的参战分队又在往前运动了。我团三营七、八、九连继续在与敌军激战，当晚19时，攻占了已被越军炸毁的7号桥。至此，我团三营攻击前进10公里，歼灭了沿线守敌，打开了通往沙巴的大门。

七号桥，是我配合作战的营由团预备队转入主攻营的地方，七号桥当年越军为了阻止我军向沙巴攻击前进将其炸毁。现展现在我眼前的七号桥，公路在这里改道，估计在原址上建桥可能有点难。

19时10分，根据团指的命令，担任主攻任务的三营转入团预备队，由一营接替三营向沙巴攻击前进，营指决定由红一连为攻克沙巴的先头尖刀连。营指随一连后跟进，为加强一营的作战指挥，团司令部和政治处各派一名领导督战。

入夜22时许，担任尖兵任务的红一连在沿公路搜索前进时，营指隐蔽在公路右侧的水沟里，这时一名敌军向营指开枪射击，我身边的营教导员赵继银问：“哪个有手榴弹？”通信员把手榴弹递给了赵教导员，拉弦后向敌军扔去，手榴弹爆炸后，敌军的枪声也停止了，由于天黑雾大，不知是炸死了还是跑了。

战斗至23时许，团指鉴于夜黑雾浓，敌情不明，若沿公路继续强攻，可能会遭敌袭击。于是命令1营以一部兵力牵制敌人，主力抢占公路西侧制高点，营指从公路右侧摸黑上山（此处省略100字），待天亮再行发起攻击。

昨晚在夜色掩护下，营指挥所向公路右边的山坡上转移，我和战友手脚并用的攀登上山。在紧张、寒冷的夜晚，摸黑找一个地方卧等团指天亮发出攻击命令。黎明十分，敌先于我发起攻击，多发迫击炮弹在营指挥所周边爆炸，炸得我们抬不起头来，这是我入越以来第二次被炸，炮弹的爆炸声如同惊雷在我身边响起。使人毛骨悚然的，加之昨晚上山又没构筑掩体，只好放低身体卧在山坡上听天由命了，躲避敌军射来的炮弹。

1979年3月3日6时40分，天色已亮，团指命令炮兵和重机枪分队在正面占领阵地，完成射击准备。7时，在团火力的支援下，1连迅速向山坡下方之敌发起攻击，2连也以火力向敌射击。1连猛打猛冲，固守八号桥的越军无力抵抗，四处逃散。我们在山上居高临下，发现一名越军抱着炸药包向八号桥（八号桥其实就是一个公路涵洞）奔跑，我身边的赵继银教导员判断这名敌军是要去炸毁八号桥，阻止我军进攻沙巴，当即指挥重机枪一个长长的点射，将其击毙，保住了大桥。

八号桥守敌被我全歼后，营指即往山下转移，在过转移程中，发现一个战士趟在地上不能动弹，赵教导员向这名战士喊：“快起来，走”，只听这名战士说“我负伤了”。“那就别动，等担架来抬你”。我和战友李俊岳紧随其后，从山脊下到了公路上，随一营尖刀连向越南重镇沙巴攻击前进。在攻往沙巴的公路上，有许多越军遗弃的炮弹箱、子弹箱、炮弹引信盒零乱的丢在公路两侧。电杆上贴有很多标语，我们不认识越文，不知道标语是啥内容，战前我们就学了几句越语“宗堆宽洪毒兵—我们宽待俘虏”“热呆连—举起手来”“空抖杭担丢叶嘎恩—不出来就消灭你们”。就把配属给营部的越语翻译请过来问标语内容是什么意思，刚开始翻译还不好意思翻，说是骂人的，在我们一直要求下，华侨翻译终于说出了标语内容。

此时此刻，我们成为正面进展速度最快的营。为加速攻占沙巴，团指决定1、3营并肩发起突击，分4路向沙巴进攻。以1连沿公路向沙巴县城发展进攻；3连沿公路西北侧向天文台方向进攻；8连在3连右翼向天文台北侧无名高地、落水洞方向进攻；9连从8连右翼迂回到沙巴西北1000米无名高地，尔后向沙巴县城进攻；坦克8连接替坦克9连，继续沿公路以火力支援步兵攻击前进。当营指接近沙巴县城入口时，几名越军散兵从几间红砖房子里窜了出来，大概离我们有50米的距离，赵继银教导员发现后大声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越军听到喊话，转身就跑进红砖房子里，说时迟那时快，在我前面的几名战士的冲锋枪，火箭筒一起向流窜出来的越军开火，将其击毙或俘虏。攻击部队一路势如破竹，于11时20分，我们将越南的重镇——沙巴县城攻占。

先游一下沙巴，越南沙巴是一个避暑胜地。早在殖民地时期殖民者就在里面修建了许多避暑山庄，所以说沙巴是隐藏在亚洲深山里的欧洲小镇，到现在还有许多来自荷兰，丹麦，法国，美国的老外来避暑，满大街的欧式建筑和当地的少数民族再加上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在一起，居然是那么和谐。沙巴的主要语言是越南话和英语，所以说沙巴是越南的洋人谷。

一九七九年的沙巴地标建筑——沙巴教堂。

特写一张沙巴教堂。

大教堂内部，免费向游人开放。

沙巴教堂前的广场，现在己成为沙巴青年男女周末寻找爱情的广场，现称为“爱情广场”。

夜幕下的沙巴爱情广场。

小巧灵秀的沙巴女孩。

大教堂前向游客出售小工艺品的女孩。

沙巴居住的主要是苗族和瑶族的分支。原住山民仍保持着非常传统的生活状态，对外来的旅游者既不排斥，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黑衣苗族的独特风情也保存完好，加上怡人的高山气候，被视作东南亚的避暑胜地，是西方游客喜欢前往休闲度假的地方。

法式风情一条街。

随处可见的摩托车。

沙巴街景。穿行在弯弯曲曲的大街小巷，沙巴的建筑很漂亮，拱形门楼、罗马柱、阳台上的落地门窗，以及哥特式的尖顶比比皆是，黄墙红瓦或白墙红瓦，色彩艳丽，棱角分明，典型的欧式建筑，充满了浓郁的法式风情。说真的，走近沙巴，宛若来到一座法国小镇，你会惊诧，在这个四周全是绵延的大山甚至有些与世隔绝的地方，竟然还有如此欧洲风格的城镇，而它的居民又都是真正的越南人。

晨曦下的沙巴。明媚的阳光下，一座座黄墙红顶或白墙红顶的法式小楼层层叠叠地散布在青翠的山坡与谷地，显得无比的美丽！一百多年来，除了那场战争，沙巴就如同养在深闺的少女，安静地倚在寂寂的山谷，听花开花落，看岁月静好！

沙巴湖是我们当年放水捉鱼的地方，现已成为一个漂亮的人工湖。

38年后我们重返沙巴，寻找38年前我的足迹。

足迹一：照片上左前方有一辆白色小车的那条路，就是我们1979年3月3日攻击前进至新寨的那条路，当的沙巴还极其贫困，就几间房子，类似于七十年代我们的人民公社。

足迹二：图片上那几栋红房子，是1979年3月5日我们从新寨撤回沙巴时，营指挥所开设的地方，我和我的战友在里面住了两晚上。这红房子里有故事，3月7日，团一号首长来视察时，他自言语地说，这么好的房子，我们也带不走，当时我不明其意。直到三月七日我们撤离沙巴回国时，走到接近七号桥时，猛听一声巨响，我才明白其意。

3月7月晚，我们按既定路线回撤，快到达越南的保胜（即二月二十六日团后指住地附近）时，接团指询问：“我营是否有一个叫陈XX的战士？”答：“有，是营部一个副教导员的通信员。”大概情况是这样的，营指挥所从沙巴撤离时，他在一个角落睡着了，那名副教导员离开红房子时，没叫醒他的通信员，在工兵对其建筑进行爆破作业时，爆炸声将他惊醒，才捡回了一条命，他一人背着枪从里面跑出来。工兵还以为他是越南的特工，经询问和证实是自己的战友，他搭乘工兵的车归建了。

足迹三：文中提到的，我们攻入沙巴时，从沙巴场镇入口的几栋红砖瓦房窜出几名越南士兵，歼其几人，投降几人，这几栋红砖瓦房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在已成为一个法式小街。

足迹四：一九七九年三月六日，我随营指执行搜剿任务时，是从这里上的沙巴制点——函龙山，但如今这里己成为府瞰沙巴的观景台。

我的战友站在一个土堆上，激情地说：我手指的方向就是新寨方向。

足迹五：前出新寨。2017年7月24日早晨，同行的战友们还在沙巴酒店熟睡的时候，我及战友杨建华（系勇于献身的共产主义战士杨建章烈士之弟）、吕云龙（越战时八一台台长）、陈卫（副指导员）等四人，在沙巴教堂前打的开往新寨，寻找当年的足迹。我坐在的士的副驾位置，两眼死死的盯住前方及右侧，仔细的辩认新寨地区的地形地物，的士司机听不懂汉语，只能用手势与之交流，的士一路前行，我发觉已经开过新寨，及忙打手势停车调转车头往回开，终于找到了新寨战场原址。1979年3月3日，我随主攻连攻战沙巴后，除一连驻守沙巴外，主力前出8公里至黄连山垭口附近的新寨地区作战。时至3月4日，团指及隐藏在新寨地区四个连队遭越军炮击，导致支援我部作战的师炮团几门76加农炮炮毁人亡，我连炊事班战士杨建章战友挺身而出，冒着枪林弹雨开走被越军炮弹击中起火的生活给养车，掩护了团指及4个连队的安全，战后被中央军委授予“勇于献身的共产主义战士”称号。

辩认新寨地形的最佳标志是峭壁上那几处白石头。山腰上那条公路当年是没有的，公路在山脚下，由于越南开发黄连山的旅游资源，重修了沙巴至黄连山的公路。

图片红点位置，是当年营指挥所开设的位置，我和战友在坡的斜面上挖了一个猫儿洞，电台放在外面，我们隐藏在猫儿洞里。

团指挥所开设的位置，也是杨建章战友牺牲的地方，现已成为越南堆积石料的场地。

黄连山缆车入口标志。

找到了新寨战场，了确了心愿。我们4人又乘车返回沙巴，在沙巴早餐后，我们一行将启程至老街省，过中越大桥回到边境小城——河口，结束了“重返越南沙巴，寻找当年足迹”之旅。

祖国——我的母亲，我又回到你的你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