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北大荒——珍宝岛之行（四）

二能不易斋

7月13日。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一早就出发去珍宝岛。李德胜驾车在前面带路，我们紧紧地跟在后面，汽车穿行蜿蜒在山林中的公路上。正是椴树花开的时候，不时有隐蔽在密林中蜂场闪过。偶尔会有悠闲的牛群挡在路上，我们放慢车速，牛也就懂事地闪到路旁，让开去路。

经过五林洞，在一个年轻民警的指点下，我们很快来到珍宝岛森林公园。从这里到乌苏里江边大概还有二十公里。道路变得狭窄多弯，车速慢了下来。

终于在拐过一个弯道之后，汽车停在一个小广场，面前就是乌苏里江，隔着不宽的江汊子，珍宝岛赫然出现在眼前。

52年前，虽然没有上前线，但我经历了那些难忘的日夜。战斗一打响，领导让我值夜班巡逻。开始是提着一根镐把，后来换成了没有子弹的七九步枪，我一个人站在北疆的冬夜，看着远处国防公路一辆接一辆军车闪烁的灯光向东方移动。那时我是个好战分子，盼着大战来临，盼着有机会上前线，以摆脱恼人的困境。但对峙的两国领导人不是知青，他们控制住了局势，决定坐下来谈判。如今，我懂得了自古兵家是凶器，成为了一个和平主义者。

李德胜去联系能否登岛，我们以珍宝岛为背景照像留念。

李德胜回来说，一是因为疫情，二是岛上正在重建营房，不允许登岛，但可以乘快艇在江上绕岛一周。

坐上快般出发。

没有风，快艇划开平静的江面，扰乱倒映水上的白云。大家贪婪地看着，岛上除去茂密的树丛，一无所见。

快艇行驶到珍宝岛的西南侧，驾驶员说，当年被中国军队击伤的苏联T62坦克，就是在这儿沉入江底的。T62当时是世界最先进的坦克，双方为了夺取它曾经激烈交火。春天开江以后，坦克沉入江中，中国派潜水员挂钩把T62拖上岸。现在还陈列在北京的军事博物馆。

我曾在2010年随中国文字著作权协会，在饶河县长的陪同下登上过珍宝岛，岛上还埋着两千多颗地雷没有清理。

2019年，我和几个荒友又一次登岛

话语不多却一直默默为我们办事的德胜说：刚刚联系好，咱们去三零九高地，那里可以看到珍宝岛全貌。马上驱车前往，不远，几分钟就到了。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军事禁区，经德胜再次联系，哨兵允许我们进入。

三零九高地是一座小山，石阶蜿蜒通向山顶。沿途树干上钉着各种标语牌，显示着对北极熊的高度警惕。

1969年反击战之后，为了加强战备，生产建设兵团的值班连，大部分是知青，曾在五林洞、珍宝岛一带山上构建工事，这些山洞应该就是他们当年打的。我的妹夫是其中的一员。

到工事中去一探究竟。

登上山顶，首先听到的是各种鸟儿的鸣叫。在悦耳的鸟儿的歌声中，珍宝岛的全貌呈现在眼前。

我在讲解珍宝岛为什么是中国的领土。

能够以珍宝岛为背景留影作为纪念实在难得！

从高地下来，路上遇到正在巡逻的边防战士。

告别珍宝岛，前往东方红林业局吃午饭，晚上还有更让人难忘的事在等待我们，晚上见。